王者荣耀蜜汁日常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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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回家。” 黝黑粗糙的手碰到背包上的小熊挂件，宋筝猛地躲开，护住他哥送的小熊，大声说：“别碰！” 焦家梁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又很快压制下来，笑了一下：“好好好，不碰，走吧，回家。” “不……”宋筝摇头，眼尾染上绯色，“我、我哥说了不许去那里……” “你哥？”焦家梁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天给钱的那个高大男人应该就是宋筝的哥哥，“他已经不是你哥了，我，我才是你亲爸，你是听你爸的还是听那个假哥？” “胡说！他就是我哥哥！”宋筝被他的话气到，怒冲冲反驳，“你走吧，我要回家了……我们…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焦家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直接伸手抓住宋筝的手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爸！你连你亲爸都不认了？！” 男人的手强硬如铁，宋筝的胆子比纸还薄，平常宋祁稍微提点声音训斥他都会委屈，焦家梁这样一抓，快被吓得哭出来，拧着手臂试图从他手中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许喊！” 宋筝被吼得一瑟，止不住往后躲：“不……放开！放开！” “放开？想放开也可以，”宋筝的声音太大，已经有路人被吸引了视线，焦家梁快速地说，“你已经成年了，是时候养你爸了，快点！把身上的钱都给我！” 宋筝手指发麻，抖着嘴唇说：“你从来没有养过我……我凭什么给你钱……不行……我没钱……我……” “不给？！”焦家梁狠狠凑近，嘴里的恶臭喷在宋筝脸上，“想挨巴掌了是不是？啊？” 宋筝身体一僵，脸色一下子煞白，瑟瑟发抖起来。焦家梁知道自己威胁到了要点上，嘿嘿一笑：“你没钱，没关系啊，你哥不是有吗？你现在发微信让他转钱，就现在！快点！” “不……不……”宋筝摆着手摇头，眼泪一晃一晃往下掉。 “焦家梁！” 就在焦家梁举起巴掌时，一声怒吼从背后响起。宋筝耳边刮过一阵风，接着，焦家梁的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往后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宋筝懵然回头，焦伟一脸狰狞，踹开焦家梁的腿往前一迈，提起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宋筝从没在焦伟脸上见过如此明显的恨意，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几乎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 “焦伟！”焦家梁被勒得有些窒息，却又挣不开焦伟，这令他十分恼火，憋红了脸大吼，“你有没有良心！敢打我！老子养了你十几年，过上了好日子就忘了你爹了是吧？” 焦伟咬牙一声：“你说这话你不恶心？” 他不欲与焦家梁多说，恶声道：“赶紧滚！要是我再看到你一次，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焦家梁骂了句脏话，他窝囊惯了，只会冲亲人发泄怨气，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被自己的儿子威胁，简直怒不可揭：“威胁我？个b崽子！” 他一想到好事被破坏，那团怒火便越烧越猛，吼道，“你怎么不跟你妈一起死了！老子养你有什么用！” 焦伟呼吸一重，眼睛登时变得赤红。他的额角青筋暴起，攥紧拳头就往焦家梁脸上砸去，密集的肉撞响混杂着焦家梁的嘶叫，宋筝大气不敢出，直到看到焦家梁已经满脸是血才反应过来去拦。 “焦伟！焦伟！你冷静一点！”宋筝拽住焦伟的手臂，身体差点被甩飞，“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焦伟！” 焦伟喘着粗气，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猩红的眼睛移过来，看到泪痕纵横的宋筝，再看向被打得连呼救力气都快没有的焦家梁，手指抽动几许，肩膀一垮，停下了拳头。他松了手，焦家梁登时摔倒在地上，他伸腿踹了焦家梁一脚：“赶紧滚！” 焦家梁被揍得血和鼻涕齐流，哪还有之前的威风，顾不上满身伤，扶着树干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走了。焦伟攥着拳头在原地粗喘，胸膛剧烈起伏，宋筝急急忙忙给他拆开一包湿巾递过去，小声说：“你……擦一下手和脸吧。” 焦伟接过：“谢谢。”他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我骑车带你回家，先别去那个公寓，免得焦家梁跟踪。” 宋筝“啊”了一声，显然没想到这一点。他跟着焦伟去了自行车停车点，焦伟解开车锁，让他坐在后座，跨腿骑了出去。风将焦伟的校服外套灌成一张蓝白色的帆，宋筝侧坐在后面，看到他后颈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几个隐约的烟疤。他不禁想象焦伟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还有焦家梁提到的“妈妈”，宋筝从始至终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他踟躇许久，鼓起勇气问：“焦伟……嗯…妈妈，她现在在哪？” 焦伟背脊一僵，沉默片刻，沙哑着嗓子：“死了。” 宋筝一悚，接着就听到焦伟说：“被焦家梁打死的。” “打…打死的？！”宋筝抓紧了背包，难以置信地开口，“那警察不抓他吗？这……这怎么可能……” “很久之前的事了，在我们村子里被焦家梁喝醉了打死的，”焦伟说，“我那时候小，没有证据，那边……也不把女人当人，”他冷笑一声，“死了就是死了，没人管的。” 宋筝的脸被风吹得发疼，他盯着飞速掠过的水泥地，一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家暴而死，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隐蔽在血脉里的血缘共鸣像突出的刺，将他扎得心脏刺痛。 “怎么会这样……”宋筝哽咽着，“怎么会这样呢……” 他抬头又看到焦伟身上的伤，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哭得更加伤心：“对不起，焦伟……如果、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经历这些了……呜…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焦伟没想到他又哭了，几乎能同感宋祁看到宋筝哭的无奈，“和你没关系，你别哭。” 当时宋筝的母亲，也就是曹艳芳，发现自己生下身体畸形的宋筝时吓得差点大出血。因为生产时间太长，焦家梁直接回了家睡觉，曹艳芳哀求身为护士的亲妹妹帮她把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换过来，否则以焦家梁的性格，知道自己生了个怪胎，说不定会气得把她打死。曹艳芳的妹妹被求得心软，几经挣扎，在半夜将宋筝和焦伟两人换了婴儿床，做了这场背德的互换。只是她的妹妹这么多年一直被这件违背良心的事折磨，后来曹艳芳死了，她的儿子又在今年过年时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她觉得一切都是上天给她的报应，再也无法承受心里的折磨，向警察袒露了这件事。焦伟得知真相时，的确恨过宋家的所有人，他明白这是迁怒，是跌落泥潭的人对仰望的生活的嫉妒，却无法从中挣脱。凭什么他们可以这么无知无觉地幸福这么多年，凭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被另一个人占据，而自己却要经历那么多失去、侮辱、痛苦。他困在恨意的囹圄之中挣脱不出，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他的亲生父母。可经过这一长段时间，他第一次被毫无条件的爱意包裹，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珍视，满身的刺在爱里融化，再也不像曾经那样憎恨世间的一切。单车骑到机关小区楼下，宋筝抹干净眼泪，和焦伟一齐上楼。推开门，宋父和宋祁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宋母在厨房往锅里倒青菜，一阵哗啦声响。 “筝筝？”宋父抬起眉毛，表情意外，“今天怎么回来啦？想妈妈做的饭了？”微信公主号 wb 一颗柠檬怪ya 焦伟帮他回答：“焦家梁找来了学校门口，被我碰到，就先把他带了回来。” “什么？！”宋父宋母异口同声。宋祁的目光倏地扫来，从沙发站起，几步便跨到了宋筝面前。他眉头紧皱，抓住宋筝的手臂：“他欺负你了？” 被他哥一碰，宋筝浑身过电般颤了一下，原本绷着的小脸像打开了泪腺，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他扑上去抱住宋祁的腰：“哥哥……呜呜呜哥哥……” 6O~8~8⋆ :: 宋祁被抱着，伸手拍了拍宋筝的肩，眼睛望向焦伟。焦伟知道他想问什么：“他没事，焦家梁没碰他，只是吓着了。” 宋祁冲他颔首，又对宋母说：“妈，你回厨房吧，这里有我。” 锅里的菜还炒着，宋母听到宋祁开口，“诶”了一声，看了宋筝一眼，才转身回了厨房。宋筝的委屈来的快去的也快，哭了一会就抽抽搭搭抬起头，捂着鼻子看向宋祁：“呜…哥哥……” 宋祁轻车熟路从他的背包侧面找到湿巾，抽出一张递给他。宋筝擤掉鼻涕，打着哭嗝抱住宋祁的手臂，宋父哄着他在饭桌坐下，宋母也匆忙把饭菜端上来，轻轻抚摸宋筝的脑袋：“吃饭，啊，不哭了筝筝。” 看到宋筝没在哭了，宋母又忧心忡忡地去摸焦伟的脸：“小伟，你也没受伤吧？他欺负你没有？” 焦伟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我。” 宋母在焦伟旁边坐下，面容含怒：“他怎么又找上筝筝了？我们之前都去和他沟通过以后筝筝还是我们来养，不用他负责，他还找筝筝干什么？” “他……他找我要钱，”宋筝一抽一抽地扒饭，“还要我……问哥哥要钱……我才不、才不给。” 他扁着嘴看着他哥，用手勾了勾宋祁的小指，眼眶还是红的：“哥哥赚钱那么辛苦，才不能给别人。” 宋祁不知怎么有点想笑，握拳掩在嘴边咳了一下，遮住嘴角的弧度。宋父狠狠拍了下桌子，倒把宋筝吓了一跳：“他怎么当父亲的！还和小孩要钱，看来小祁一开始就不让筝筝和焦家梁接触是对的。筝筝，以后他再找你要钱，不要理他，赶紧跑开，然后打电话给我们，知道吗？” 焦伟补了一句：“他在学校附近出现就直接找我，比较快。” 宋筝嘴里包着饭，囫囵咽下去，含着泪点点头。吃完饭，宋祁提上宋筝的书包，和他一起走到玄关。他勾起架子上的车钥匙，扭头对宋父宋母说：“爸，妈，晚上不用给我留灯，我今天陪宋筝在公寓。” 宋父宋母点头应下，他转回身便看见宋筝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跳着抱住他手臂，直到关上门才开始欢欣地叫着：“哥哥最好了最好了！最喜欢哥哥！” 宋祁任他挂在自己身上，下楼解开车锁让宋筝坐了进去，绕到驾驶座，把书包放在座位中间的扶手盒上，发动了车子。 “哥哥，你今天和我一起睡吗？” 宋筝抓着安全带，看着宋祁的眼睛亮亮的。 “我睡沙发。” “啊……”宋筝拖长了声音，“不要嘛，你和我睡好不好？我睡觉很规矩，不会乱动吵到你的。” “别撒娇。” “你答应我我就不撒娇了呀，”宋筝扯着宋祁的袖口晃，“哥哥，哥哥……” “宋筝。”宋祁语带警告，短短两个字就让宋筝不敢再任性。他低着头缩回去，闷闷不乐地抠手指旁边的倒刺，没有再说一句话。好在宋筝脾气来去快，回到公寓，又主动去给宋祁抱来厚厚的被子与毛毯，在沙发上垒了三层。宋祁按住他肩膀：“你想压死我？” “啊？”宋筝懵然抬头，无措地说，“我怕你会冷。” “有空调。”宋祁将上面两层毯子卷起来，往卧室的衣柜走去，“快去洗澡，早点睡。” “……好吧。” 宋筝望着宋祁的背影，不放心地喊：“哥哥，要不还是放一个毯子在外面吧，半夜要是冷了可以盖的。” 他哥没理他。宋筝噘起嘴，他好不容易学会像个大人一样关心一下他哥，居然就这个反应。他哼了一声，转身跑进了浴室。宋筝洗澡洗得慢，等到他出来，宋祁已经关掉了客厅的灯，安静地在沙发上躺下了。宋筝关了浴室灯，大大的眼睛在黑暗里转了转，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闭上了眼。可躺了许久，他还是没能睡着。他知道大概是自己的幻觉，宋祁睡在离他好几米的地方，他却觉得连他哥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去注意。夜已经深了，宋筝攥着被角，紧张地深呼吸几次，终于掀开了被子。细瘦的脚腕从床沿垂下，宋筝光着脚踏过冰凉的地板，来到客厅。 “哥哥……” 微弱的呼唤在空气里晃荡片刻，便融进了无边的寂静之中。宋筝又往前走了两步：“哥哥。” 依然无人回应。他大着胆子在沙发前蹲下，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勾勒出他哥立体优越的轮廓，两片薄唇轻抿，呼吸平缓。心跳声快要震耳欲聋，宋筝像受了蛊惑，慢慢向这张脸凑近。他害怕到屏住呼吸，好像这样就能让世界忽略自己的存在，让他哥发现不了自己做了什么。闭上眼，轻轻将唇覆盖在那片微凉的唇瓣上。宋筝一触即离，连触碰的感受都来不及记下，却已经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他咬住手背，不敢多待一刻，从地上飞快站起，逃跑似的钻回了自己的被窝。宋筝在被子里抱住自己的膝盖，身体一阵阵发麻。眼泪缓慢地打湿枕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或许是开心，或许是悲哀。他闭上眼，颤抖的手从裤子里伸下去，摸上了自己挺立的阴蒂。从亲吻到哥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湿了。牙齿咬住被角，臀肉小幅度地在床单上磨蹭，宋筝快速地揉弄那一颗小小的肉蒂，想着哥哥的气息，哥哥的嘴唇，极低地呜咽一声，穴肉一阵抽搐，瞬间将内裤喷得湿透。他的脸带着高潮后的潮红，羞耻地抽回手，夹紧双腿，小口小口地喘息，强迫自己睡了过去。暗淡的月色照不亮室内的暗处，世界无限寂静，只剩下空调呼呼吹出暖风，维持着一室的温暖。万物仿若静止，直到一阵窸窣声响，一只手掌覆盖上胸膛。那只手用力非常，压得肌肉与肋骨都阵阵发疼，主人却仿若无觉，像是试图用这种方式，压制住失衡的心跳。 6O~8~8⋆ :: 宋筝一醒来，宋祁已经离开了。他愣愣扶着门框，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他还以为他哥会送他去学校呢。宋筝叹了口气，大概是最近宋祁公司太忙，没有时间吧。他背上背包在楼下买好早餐，边吃边给他哥发信息。筝筝：哥哥，你早上吃早餐了吗？筝筝：不要不吃呀，对身体不好。宋筝走到了学校，宋祁依然没有回复。他担心自己打扰到哥哥，之后也不敢再追问，一直到了中午，宋祁才回了一个“嗯”字。宋筝委屈得不行，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哥的敷衍，发过去一个愤怒小兔的动图，宋祁也不出所料地没有搭理。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晚上做完作业，已经九点，宋筝划开手机，找到宋祁的电话拨了过去。他平常很少给宋祁打电话，他的小废话在微信里能倒个够了，打电话基本上是有重要的事。可谁让宋祁敷衍他呢？ “焦家梁又来找你了？”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宋祁紧绷的声音随之入耳。感受到他哥的着急，宋筝原本的委屈莫名被抚平了，盯着睡衣上的面包超人，声音黏黏糊糊的：“没有。” 他说：“我想你了呀，哥哥。”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已经恢复冷淡：“你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宋筝觉得他哥简直不解风情，“谁让你一天都不理我，我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嗯，听听你的声音。” “那你现在听到了，”宋祁说，“没事就挂电话。” “哥哥！” 宋筝气急了喊，手将被子拍得噗噗响：“不许挂不许挂！和我聊天嘛，你现在又不在工作了。” 宋祁握着手机，身旁是围在暖炉旁看电视的宋父宋母和焦伟，手机泄音严重，电话内容已经不知道被他们听去了多少，宋筝这笨蛋还无知无觉。他无奈地说：“你读书的劲全用在怎么撒娇上面了是吧？” “哥哥……”宋筝的声音隔了听筒还是那么腻，“我只想对你撒娇。” 宋祁喉结滚动，挂断了电话。宋母看到他拿开手机，捂着嘴笑，拈了片橘子吃：“筝筝还是那么喜欢你，小祁呀，没事就多陪他聊聊吧，他一个人住着，肯定害怕的。” 宋祁垂着眼，看着聊天框里宋筝发来的几个表情包从愤怒变成委屈，抹眼泪的小兔子耳朵哭得一晃一晃的，良久，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