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的还戴着个帽,天,他们这边的人好喜欢戴帽子啊。 就是那种皮革材质的帽子,有点像礼帽,当地人称之为东夏,千儿帽,或者是印度帽。 为什么产地基本是内地的东西叫印度帽呢? 因为,当年英国人殖民印度时,东印度公司带来了这种帽子,因为西藏和印度很近嘛,藏族商人又从印度带来了帽子,这个语言习惯就被沿用至今。 一进来,一桌人全部盯着他们。 苏瑶立即束手束脚的。 巴桑拍了拍她,“这位是我高中同学苏瑶,现在是大学教授。” 霎时,苏瑶站直身子,觉得这些人的目光都热情了不少。 他继续,“……这些都是我朋友。” 苏瑶点点头算打招呼。 她撇头小声,“你是我高中同学?” 巴桑拍了拍她的肩:“对,云深高中的。” 她还想问,却被示意安静了。 苏瑶就被迫闭上了唇。 她无瑕顾忌对方像倒豆子一样,每次只说一点。脑子直接飞到了那句‘高中同学’上,拼命搜刮着这本该存在的记忆里。 于是对任何安排也不反抗,行尸走肉般的坐到了偏僻的位置。 巴桑恰好也不太想看到她。 他看她来气,怕节外生枝,不打算多介绍她,也不准备把他们介绍给她认识。 纯吃饭局。 苏瑶对偏僻一隅的座位很满意。 “诶,你好。”旁边突然有人开口。 苏瑶转过头,也是一个和他们穿着一样的女人。 她脸保养得很好,怀里还揣了一个小孩。 她解释:“我叫格桑曲珍。” 苏瑶:“苏瑶。” 格桑曲珍很温婉地笑了,“你是在啷个大学教书噢?” 她迟疑地啊了一声。 重复之后,苏瑶看向了巴桑。 巴桑:“云深大学。” 苏瑶马上照葫芦画瓢地说了一遍。 格桑曲珍只能怪异地点头。 不过超了分秒,她就撇开这个事情,用好上许多的口音问:“那你是教啥子的安?” 话说这个地方好多说四川话口音的人。 或者说,这边好多人汉话干脆是□□,亦或者是,□□和藏语土话混合。 这个苏瑶知道:“美术。” “美术,美术好啊,”格桑曲珍奇怪的继续说,“我还有一个女儿在外面读书,不过成绩一直不太好,我也想叫她走艺术这条路。” 苏瑶来了精神,“你还有一个女儿?” 这会被误认为是惊讶。 格桑曲珍笑了:“我女儿七岁,儿子才十个多月呢。” 苏瑶马上反应过来夸她看不出年龄。 她们面带笑容地夸赞完这一女人都热衷的事业后,苏瑶低下头,看了一眼她怀里昏昏欲睡的儿子,他面目安静的像一个小皇帝。 苏瑶猛然感觉不用再问了。 虽然不太清楚这个地方,但一股直觉告诉了她背后的故事。 心中不忍委屈酸楚。 好像这样的故事她看过、听过也经历过。 苏瑶皱眉,“……赔钱货?” 脑子好像不用想就脱口而出了。 这回换格桑曲珍不知道了:“啊?” 苏瑶摇摇头。 她低下头,一种吞噬一切的委屈感几秒后转瞬即逝。 缓了好几下,苏瑶不免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多了几分上心。 所以她继续问关于这个小女孩的事了。 格桑曲珍说:“……就是这样的,我们现在住成都嘛,也算是人生地不熟的。但苏老师是名校教授嘛,应该在川省认识有适合教我女儿的吧?” 苏瑶眉头紧锁地思考着。 但她什么也不清楚:“等回去我会仔细帮你留意的。” 为了显示这不是一句客套话,苏瑶决定问得更细节一点。 孩子总是母亲的软肋。 格桑曲珍一下打开了话茬,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也神奇的一夜治好,开始滔滔不绝的说关于自己女儿的信息,特别是被苏瑶有意引导之后。 但怎么样话题都有结束时。 苏瑶咳了一声,开始学屋企长辈说话:“好,我回去一定会多加留意的,毕竟你女儿确实是一个可塑之才。” 格桑曲珍笑得和一朵花一样。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补了一句,“反正我一直在四川,也跑不了。” 刹那间,花的笑容就开始僵住了。 苏瑶感到不对:“怎么了吗?” 这句话也不应该说的。 因为格桑曲珍的嘴慢慢长大,一只高挑的细眉更挑,另一只强忍惊讶。 她上下打量了苏瑶一眼,似乎不相信她会说这种话,或者说不相信她是大学教授。 苏瑶感觉更不对了,连忙补救,更糟糕的话在电光火石间脱口而出: “拉萨不是在四川吗?” 不在四川为什么她说四川话?有毛病吗。 一切都完蛋了。 现在已不再是格桑曲珍震惊了。 苏瑶再愚钝,都能感觉到空气一瞬冷凝固了。 说完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就连盘子里的那只石锅鸡眼珠子都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 好像猜错了。 还以为人不会跑太远的地方长居呢。 苏瑶抿着唇拼命眨眼:“……我、我之前一直在国外。” 对面的人好像都不太信。 就在头脑风暴时,一只大掌搭在肩上,男声立马为苏瑶辩解:“她在俄罗斯读的书。” 她赶紧点头以表确信。 对面人群却狐疑。 苏瑶没办法,又红又臊的脸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咕哝的话。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俄语。 许是心虚,她慌张得立即捂脸装醉。 苏瑶过了很久才敢放下手。 周围的气息渐渐转淡,旁边的人叽叽咕咕几句,像是在解释,但一句也听不懂。 好像是说四川确实也有很多藏族人。 她们这种嘉木不懂,也很正常,成都也有很多藏族人居住着。武侯祠那边,基本上已经是藏族人一条街了,好多西藏机构设在成都。 苏瑶呆呆地听着。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瞧着她。 两人对视一眼,苏瑶幡然醒悟,即刻意识到对方发现了自己没醉的真相。于是羞愧欲死,赶紧低头假装整桌此人不存在。 过了许久,似乎大家都聊得热火朝天,苏瑶才敢抬起头混入其中。 她小心翼翼:“所以拉萨是哪个省的?” 巴桑凝视了她一会儿,说话诈她:“你在演戏吗?” 苏瑶怯懦地辩解。 过了会儿,他才说:“西藏。” 她又问:“那西藏在哪?” 旁边的人又被这句话吸引了。 巴桑仰头长叹一口气,基本心死,敷衍地递给她一部手机。 屏幕上是关于西藏的基本介绍资料。 而他又转头和人聊了,苏瑶没人说话了,只能按耐不发地低头看。许是心事太重,所有的字都看不进去,燥热难耐地抽出身准备去喝水。 抬起旁边的热水壶倒杯子里。 这么折腾一圈,回来时手机屏幕早黑了。 苏瑶坐在角落里,听不懂的语句时不时冒进耳朵里。 一种巨大无助感席卷人身。 手机前面是鲜嫩多汁的烤羊排,做成圆形状的土豆包子,牛舌在盘子里蒸好,酸奶上摆放着一些野生人参果,旁边是高高在上的火红色热水壶。 可这些热闹和苏瑶没有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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