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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重新给他绑好,“你杀了我,马车周围十几个护卫,你也逃不掉。” 林资终于问出,“抓我做什么?用来威胁祁旗?” 计阙指尖顿了下,摸了把林资腰间的软肉,又搭上林资脸上稍显丰腴的颊肉,答非所问,“你胖了点,看来祁旗果真将你养得极好。” 林资被计阙棉花似的话堵的无言,干巴巴道:“你拿我威胁不了祁旗,即使能威胁他,他只是没什么能力的皇子,他也做不了什么。” 计阙弯了弯唇,“在下看三皇子如今聪明许多,就凭他跪在朝堂上为小爵爷向陛下求侯爵之位,在下真是叹为观止。” 林资抿唇,“他只是傻罢了。” 林资宁愿祁旗不给他求,林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若是祁旗当时触怒皇上,该怎么办? 他宁愿老老实实当祁旗一辈子小妾,也不愿意祁旗冒这个风险。 “未必”,计阙道:“人是最安分的动物,很容易困在当下,失了斗志,发现自己被拔毛取喙,再搏前程便要褪十几层皮。” 林资眼睫不由得颤了颤。 “居安思危这个道理,在下很久很久之后才懂。” “好了”,计阙将林资从腿上抱下去,“到了。” 计阙率先出了马车,林资犹豫几番也慢慢出去。 周围都是密林,中间是整齐的房屋。 祁珏、柳止戟、舒箐图都在一处。 林资吐了几口气,被计阙从马车上抱下来。 “你是腿断了还是离不开男人,又勾搭上一个?”祁珏逼近林资,低头质问道。 林资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喜欢祁旗是吧”,祁珏攥住林资的手腕,“他给你求爵位你以为就是他对你好?祁旗只是荒唐而已。” 林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都对祁旗给他求爵之事那么在乎。 他只是得了个清白身而已,爵位也只是虚名,没有实权。 非要给祁旗按上荒唐、祸乱朝纲的罪名,他们难道就不荒谬么。 林资挣不开祁珏禁锢,只能抬起头直视他,“对,没错,祁旗给我小妾之位我就爱他,他如今让我当了纳安侯,我更是对他痴心不改,行了吧。” 祁珏脸瞬间黑了,“你就如此攀附名利。” 林资无缘无故被抓来,又被祁珏莫名其妙指责,也是一肚子火,一句一句顶过去,“不然呢?我一个男妓有什么真情,自然是谁给我的好处多我喜欢谁。” 林资猛地用力推开祁珏,冷笑,“要是太子给我太子妃之位,当初我就不勾引祁旗,转而勾引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百依百顺。” 祁珏的面色青红交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计阙上前,“太子殿下若无要事,在下带小爵爷下去休息了。” 祁珏掠过林资虚白的小脸儿,甩了甩袖子,“下去吧。” 计阙拉着林资的手腕,将人带离。 祁珏眼神变化几许,收回了视线。 舒箐图忐忑上前,祁珏落在林资身上的眼神,他在祁旗脸上也看到过。 舒、柳两家和祁珏洽谈,祁珏已经答应日后给自己皇后之位。 祁珏也在他要嫁给祁旗前求娶过自己。 舒箐图勉强压住心慌,祁珏对林资也只是感兴趣而已,祁珏肯定不会像祁旗那个纨绔一样,做什么出格的事。 “表哥”,可舒箐图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会是你的皇后是吧。” 祁珏目光停留在舒箐图不安的脸上,脑海里却回荡着林资牙尖嘴利的样子。 太子妃,一个男妓也真敢想。 祁旗不也是只给他一个妾室之位,林资能当祁旗的妾,怎么就对他百般苛刻起来。 祁珏收敛心神,被舒箐图的声音唤过来。 舒箐图含着泪光,“表哥,祁旗他没碰过我,我是干净的。林资,林资他早就被祁旗玩烂了。” 舒箐图碰上林资就失了理智,口不择言道:“祁旗一箱箱往林资房里送女子才穿的肚兜,林资房里撕烂的衣服几乎天天都有,府里的丫鬟们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烧掉,他们整日宣淫,表哥,林资配不上皇后之位的。” 祁珏不虞,“你在说什么?孤怎么可能让林资当皇后。” 舒箐图愣了下。 舒箐图的风头最近被林资抢得一干二净,他上辈子得到的没得到的,这辈子都被林资得到了。 舒箐图甚至隐隐觉得,上辈子一心向着他,为他而死的大表哥,知道外祖强压花月阁不许放走林资后,态度都产生了变化。 林资只是个男妓,配不上祁旗,舒箐图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他想阻止祁旗荒唐的名声更加不堪,没想到反被祁旗记恨。 现在看来那两个贱人果真是臭味相投。 然而他没想到柳止戟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竟然觉得他做的不对。 舒箐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昏了头,觉得祁珏看林资的眼神深得像是在吃人,恐慌自己的皇后之位也会被林资抢走。 上辈子祁旗就把皇后之位给了林资。 舒箐图太害怕重蹈覆辙,舒箐图神经质地咬着指骨,对了,这辈子登上皇位的祁珏,做皇后的也只会是自己。 他要把林资狠狠踩在脚下,让林资一辈子都要当见不得人的贱奴。 “表哥,是箐儿想多了”,舒箐图谄媚讨好地看向祁珏,有些偏执道:“表哥肯定不会让林资当皇后的,做皇后的一定是箐儿,对吗?” 祁珏掩眸没说话,紧了紧眉心,“你最近很焦躁,最好多歇一歇。” 祁珏让人把舒箐图带下去。 柳止戟上前,望着舒箐图的方向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想要安排纳安侯住哪儿?”柳止戟恭谨问道。 祁珏垂下眼帘,“放孤旁边,孤要亲自看着。” 柳止戟欲言又止,祁珏旁边那个房间舒箐图都没住上,就被祁珏轻飘飘给了林资。 柳止戟想要劝谏祁珏,可现在并不是什么好时机,只能领命。 柳止戟不想在多事之秋再生什么事端,偏偏祁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柳家的随众都纷纷不满起来,到底舒箐图是未来的皇后,还是林资是,为什么祁珏对享云王一个妾那么上心。 “我说了我不爱这些”,林资不耐烦地将桌上的饭菜扫到地上,饭菜汤汁与瓷盘碎了满地。 对面的祁珏站起来,不悦道:“你闹什么?扎伤你怎么办?” 祁珏越过满地狼藉,将林资抱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下人进来收拾,又让他们准备新的吃食。 林资不领情地推开祁珏,“你别碰我。” 祁珏被林资推的一个踉跄,脸色难看,“祁旗真的在乎你的话,这么多天不来救你?你巴巴地等着他,为他守身如玉也没用,祁旗不会来救你的,劝你趁早想开些。” 林资恼火道:“我怎么想开?傍上你?还是去傍国师,还是去傍柳止戟?” 祁珏眼底划过怒气,“你还要勾引计阙,那不到一刻钟的路程,你就看上他了,是吧?!” 林资不说话,抱臂跟祁珏对峙。 良久,祁珏败下阵来,咬牙道:“你要是嫁给孤,孤以后会给你个妃位。” 林资猛地抬头,眼神犹疑看了过去,试探道:“我要当皇后。” 祁珏愠怒,“不可能,林资你不要得寸进尺。” 林资瞥了祁珏一眼,彻底收回视线,不说话了。 半晌祁珏忍着火气,朝林资那边走了两步,放低声音,“孤不可能给你皇后之位,孤需要舒家帮孤拿到皇位,鸟尽弓藏未免令人寒心。” 祁珏这些话没得到林资一个眼神。 祁珏只能犹豫开口,“你若真想要皇后之位,再给孤些时间,等孤” 祁珏话没说完,林资直接冷着漂亮的小脸儿打断,呲牙道:“我才不想当你的皇后,我要当祁旗的王妃!” 林资就是故意整祁珏。 他也不知道祁珏怎么看上他了,百般讨好。 林资没有一点儿心动,祁珏对他完全是对待小宠,没有半点尊重。 祁珏心底的瞧不起,林资都感受的到。 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人人都喜欢,男妓的身份更是加重世人的眼色。 除了祁旗真的珍爱他,林资很少在别人身上感受到对自己真正的喜欢。 林资真的不明白祁珏为什么一边看不起他,另一边又想把他从祁旗身边带走。 祁珏压制的脾气爆发,沉沉看向,“林资你” 祁珏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底下人来报。 “太子殿下,享云王独身过来,说要带走纳安侯。” 祁珏眼神一凛,掠过林资肉眼可见的欣喜,脸色漆黑如墨。 林资并不畏惧祁珏,蹙眉道:“你抓我过来不就是为了逼祁旗现身,他来了,你也该带我去见他了吧?” 祁珏望着林资清润澄澈的乌眸,灿若星辰是面见心上人的喜悦,不是看见自己的厌恶。 祁珏后悔了,他不想让祁旗带走林资。 可是大局 祁珏眼神闪了闪,最终抉择道:“你跟我来。” 第145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看着他”,祁珏把林资交给计阙。 林资被薄薄的一道门隔开,他能听到祁旗的到来,而祁旗却不知道他就在门后。 “不要说话好吗?”计阙给林资倒了杯茶水,“如果你不想我堵住你的嘴的话。” 林资没接。 计阙似乎是笑了下,为林资的小脾气。 “最后一包了”,计阙从怀里拿出包着寥寥数十个蔓越莓干的手帕,“你乖点。” 林资抿着唇接过来,像是妥协。 外面隐隐的声音响起,林资可以辨别出是祁旗。 祁旗白色长袍,悠闲舒适地仿佛是郊外踏青的世家公子。 祁珏收回视线意味不明道:“孤没想到孤纨绔荒唐的三皇弟,也有胆子独身闯入。” 祁旗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本王的王妃,当然是本王亲自来接,别人接走了,那不就成了别人的嘛。” 祁珏瞥过身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人不紧不慢道:“孤怎么不知道三皇弟除了箐图,还有别的王妃?” 祁旗没委屈自己,随便挑了把椅子坐下。 “别人封的和自己封的,终究是不一样的”,祁旗嬉笑道。 舒箐图紧紧攥着手,安静地坐在祁珏旁边。 祁珏冷笑,“自己封?” “三皇弟有敕封之权?”祁珏道:“还是说三皇弟也对那个位置心存觊觎?” 祁旗不接祁珏的话,“我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我只认林资。” “为了一个男妓,命都不要?”祁珏淡淡道。 祁旗自己来这里的下场,祁珏清楚,祁旗自己也清楚。 祁珏话音刚落就听到木板后微不可察的撞击声。 祁旗寻声望过去。 祁珏面不改色,“猫儿罢了。” 祁旗收回目光,笑道:“是啊,我不要了。” 祁珏定定看了祁旗一会儿,竟从他没正形的脸上看出坚定的认真。 祁珏嘴角压了下去。 林资从青楼出来,没什么见识,最易被人哄骗。 祁旗这虚情假意的两句话,林资听到说不准要怎么感动。 “舒箐图?”祁旗视线转过两人,“皇兄之前不是求娶过他吗?皇弟成人之美的心意还是有的。” 祁珏堪堪止住回头看的冲动。 林资现在只能听,不能看。 “没有什么成人之美”,祁珏喝了口茶,“只是箐图当时铁了心要嫁给你,孤不想他落入虎口而已。” 祁珏字落得很实,“孤对箐图只是兄弟之情,并无私情。” 祁珏话里话外都是祁旗不是好归宿,自己作为兄长只是不想让舒箐图受苦。 大义凛然的。 祁旗听了想笑:“皇兄,你对舒箐图肯定没有私情,这话我肯定信。” 祁旗话音一转,“不过我是个混蛋,你求娶舒箐图未必存了什么好心思。” 祁旗朝满脸惊惶的舒箐图看过去,“也没事,这里还有个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舒箐图听出祁旗的讽刺,颤抖着眼球抬起头。 舒箐图知道,舒箐图怎么不知道。 祁珏是为了舒家,是为了柳家,是为了舒、柳两家能够将他扶持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祁珏不想他嫁给祁旗就是这个原因。 祁旗没脑子好控制,比起一个明君,舒、柳两家更想要一个能够控制的君王。 他们上辈子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他们将祁旗推到皇位,把控朝政大权,祁旗蛰伏十五年才彻底将他们铲除。 林资娇纵任性,祁旗总是护着他,可是祁旗对抗不了舒、柳,林资每每挑衅于他,在祁旗看不到的地方,总会暗中受到各种惩治。 舒箐图怎么能不痛快,看着被祁旗捧在手心的人,背地里受到折磨,祁旗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谁看了不说一声,恃宠而骄的宠妃以及色令智昏的君王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是他没想到林资的娇纵装的,祁旗对林资受过的苦也全然之情。 林资拿出他们柳家通敌叛国的罪证,祁旗借着仪贵妃母族最后留下的微末势力翻盘。 舒箐图还记得那天,他被打入冷宫。 祁旗跪在林资身前,哭得绝望痛心,“林资,我真想把我这条命赔给你。” “要是有来世,我绝不娶你,给你求个清白身,让你纳安长乐。” 林资怎么说的来着。 林资抱住祁旗,眼底含泪却是笑着的,“祁旗,我不要你把命给我,你觉得对不起我,我就一巴掌一巴掌还回去,我把我所有的委屈和怒气都给你。” “可是你不能不要我,不然你欠我的就更还不清了。” 再然后呢。 舒箐图记不清了。 鸩毒发作很快,舒箐图喉咙很快有了血腥味,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呕血。 耳朵似乎还能听到祁旗断断续续的哽咽。 “林资,以后你所有疼苦都是我的,我替你记着。” 舒箐图将眼里的泪意逼下去。 好情深义重啊,显得他像是个恶人。 祁旗其实说错了一件事,舒、柳家没有被他的任性伤透心。 他想嫁给祁旗,外祖父一边劝他一边将花月阁的林资扣下。 他想嫁给祁旗,父亲一边让他跪祠堂一边向皇上求了圣旨。 他们乐见其成,一个娶了男人的皇子,没有嫡子,甚至祁旗对林资爱得如痴如命,注定祁旗没有子嗣。 这样的帝王,没有后代的帝王,禹朝会在他们的掌控下变成舒、柳两家的一言堂。 他只是他们“备受宠爱”的棋子而已。 他真蠢,两辈子才发现这个真相。 然而那又怎么样,已经来不及了,舒、柳两家造反,他也成了禹朝的罪人。 成功他就是掌控祁珏的棋子,失败他要一起陪葬。 两辈子,他活成了笑话。 舒箐图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站起身,对祁旗笑了笑。 既然他活不成了,他也要带人一起陪葬。 凭什么他死得那样凄冷,祁旗和林资在他的尸体旁边许诺来世,浓情蜜意。 “祁旗,你死了”,舒箐图高高抬着下巴,神情有丝骇人的癫狂,“我就放过林资,怎么样?” 祁旗眉心肃起。 舒箐图知道祁旗在想什么,“你死了,我就不杀林资,我说真的。” 舒箐图没有想骗祁旗的意思。 一起死让他们做野鸳鸯么?一生一死,才够痛快! 舒箐图挑起唇角,“你不敢?” 祁旗同样站起身,瞥过祁珏,“你能做得了主吗?” 祁珏把玩着茶盏,半晌抬眸,“他能做这个主。” “皇子的命总是比一个男妓的命值钱些。” 祁旗确定了他们话里的真实性,扬扬眉,“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祁旗从靴子里抽出短刃。 薄薄的木板撞击大了起来。 门后的林资推搡着紧紧扼住他手臂的计阙,“你放开我。” 计阙脸上一片漠然,“林资,这是祁旗欠你的,他应该赔你一条命。” 林资将计阙的手抓出血痕,“我不要!我不要祁旗把命给我!” 计阙仿若铁钳,林资挣扎不能。 计阙垂眸看向林资,“要是祁旗护不下你,要是祁旗没给你求来爵位,要是我说的苦都是你吃的呢?” 因为一个簪子,背上偷盗上不了台面的骂名。 因为旁人落水,不想再被陷害所以跳入冰冷湖水救人,生生烧了七天。 因为不得不应邀,从马上摔断胳膊被世家围在一起嘲笑。 这些苦,都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林资藏着的那些,暗地中受的那些委屈,不够一条命来赔吗? “那也只是我跟祁旗自己的事情”,林资抿唇,“跟你没关系。” 计阙慢慢松开了林资的手腕。 计阙忽然轻声道:“祁旗对你好,没让你吃苦,没让你受过委屈,他不用把命赔给你。” 林资耳边似乎有风掠过,风轻云淡的、释然的。 “我把命赔给你,好不好?” 林资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忍不住逡巡计阙的脸,“你到底是谁?” 计阙静静望着林资,没有回答。 林资却等不及,冲了出去。 “祁旗”,林资瞧见祁旗掌心握着的泛着寒光的冷刀,瞳孔细缩,想要过去把祁旗手里的刀扔掉。 祁珏却死死拽住林资。 舒箐图毫不意外林资的出现。 他不管祁旗和林资谁死,有一个死了,他从对方的脸上欣赏到他们的绝望,他这一世就没有白活。 “祁旗,你要是不想死,那就只能林资去死了。” 祁旗笑着看向林资,“心肝儿,你别怕,老公会救你出去的。” 林资摇头,“祁旗,我不要你为我死。” 舒箐图受够这两人生离死别的深情,令人作呕。 舒箐图摔了桌上的杯盏,从地上捡起碎瓷片抵上林资的脖颈,落到白痕。 “舒箐图!” “舒箐图!”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个是满眼担忧的祁旗另一个是骤然变色的祁珏。 舒箐图只对祁旗道:“你不动手,我可就要动手了。” 林资往舒箐图那里凑了凑,“舒箐图,我可以不要我的命。” 要是一命换一命,林资不要祁旗把他的命换给自己。 林资纤细的脖颈隐隐透出血线。 舒箐图阴冷笑道:“你不要你的命?你看看祁旗的脸色,他不会让你死的。” 林资怔怔转头。 祁旗笑了笑,有些无奈,“心肝儿,你是我的心肝儿,没了你我也就活不成了。” “你乖点,不要刺激老公脆弱的心脏了。” 祁旗对准自己的左胸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血色瞬间浸染透了祁旗身上的白色衣袍。 祁旗撑不住跪坐下去。 “祁旗!” 林资失了神,不管不顾往祁旗那里跑去。 舒箐图扔掉手里的碎瓷片,松开了辖制林资的手。 林资哭得说不出话,祁旗摸着林资泪湿的小脸儿,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眉心,“宝宝乖,老公没事,老公带你走。” 林资嗅着浓重的铁锈气,指尖冰凉,握着祁旗胳膊的手不停地发抖。 “祁旗,你这个样子怎么带走林资”,祁珏慢慢走来,蹲下身,“等孤成就大业,孤会好好对林资的。” “祁旗,你再如何,也只是没用的藩王” 祁旗抬起头苍白着脸,勾起唇角,“你要反悔?” 祁珏眼眸闪烁了瞬,“只是告诉你,一个更好的选择。” 祁旗低低笑了两声。 祁珏对上祁旗诡谲的眼神,心下一跳,还没退后。 祁旗突然暴起,拔出插在胸膛上的匕首捅伤祁珏的肩膀,反手刀刃抵住祁珏脖颈,微微用力,祁珏脖颈上的皮肉裂开一道口,汩汩流血。 林资惊了下,泪都忘了掉,“祁旗?” 祁旗用另一只手拉过林资,安抚笑笑,“心肝儿,老公说是来救你,不会把命搭进来,我没那么蠢。” 祁旗从胸前掏出一颗血囊扔到舒箐图脚下。 “你不妨猜猜,里面是谁的血?” 舒箐图脸色白了白,他对军队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 柳止渊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舒箐图望着祁旗身上大片的血迹,半天没有说话。 祁旗略微提高声量,“放我们走,否则祁珏就跟我们小两口一起陪葬吧。” 舒箐图其实不在乎祁珏的生死。 祁旗爱林资豁出一切,要是祁旗给予花月阁全部家产,算是祁旗好控制的话。那么祁旗后来给林资求爵,就将祁旗踢出了舒、柳两家挑选君王的名单。 他们要的是纨绔,不是一个肆意妄为的疯子。 祁珏是祁旗的次选。 祁珏好是好,就是他没祁旗好控制,现在祁旗已然不好控制,有姻亲的祁珏就成了最佳人选。 舒箐图看透之后,就无所谓谁,反正他都是控制龙椅上人的牵线。 舒箐图收回视线,“祁旗,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跟我一样,舒箐图顿了顿,说道:“你的壳子里换了一个人。” 舒箐图认识的祁旗爱林资,但是没脑子没手段,也没有孤军奋战的策略,更没有心狠手辣的疯毒。 舒箐图不想放祁旗和林资离开。 可是他又不得不放。 柳止戟来了。 祁珏是柳家未来的君王,他们不可能让祁珏有事。 不过,事态渐渐不受控制起来。 “享云王,你答应过我放过太子和箐图的”,柳止戟眸光落在祁旗手中的刀上,“您这是在做什么?” 祁珏眯起眼,肩膀流失的血液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大脑还在转动。 “是你领祁旗进来的?” 柳家假仁假义,竟真的培养出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 柳止戟真心护着舒箐图也真心为柳家付出。 他以为祁旗是真的对舒箐图不好,也是真的以为柳家对禹朝殚精竭虑。 反叛这件事他接受不了。 也知道了祁旗和林资两情相悦,是自己的祖父硬生生把他们拆散,还是用那么卑劣的法子。 柳止戟给祁旗领路,条件就是祁旗留下祁珏和舒箐图的性命。 “听,我的人来了”,祁旗让刀刃下的祁珏听他们的营地被围剿的声音。 祁旗这些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把这股反贼绞杀殆尽,将林资安安全全地救出来。 祁珏恍惚问道更重的血腥味,不是来自自己,而是弥漫在空气中,绵延不绝的血腥气。 兵械相交的碰撞隔着墙传来,闷闷的。 祁珏意识到祁旗这次是有备而来。 祁旗的人持刀浴血闯入,“主子,叛军已经被斩杀捆绑五分之四,剩下的溃散逃走,属下已经命人追去了。” 祁旗放下刀,将祁珏对待牲畜一般推了过去,“把他绑起来。” 柳止戟看着这一切,“享云王,你答应过我。” 祁旗怕身上的血沾到林资身上,特意脱了外袍,没想到里面也被血渍浸染了透彻,无法,只能拉着林资的手缓解相思之苦。 “乖宝宝,不哭了,你没事我也没事,只是宝贝儿待在这里受苦了。” 林资摇摇头,不顾祁旗身上的脏污,扑进他的怀里。 祁旗身上脏的不能再脏了,无奈叹口气,又喟叹满足地抱紧怀里的林资,亲吻林资的脸颊,“宝宝乖。” 被无视柳止戟心生焦躁。 “享云王!” 祁旗这才看过去,“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他不行。” 祁旗目光掠过沉下脸色的柳止戟,遥遥跟计阙对视上。 计阙不慌不忙,还有闲心对祁旗笑笑。 只是那笑容说不出的古怪。 异变突生,计阙上前打倒捆绑祁珏的两个侍从,将祁珏救了过来。 人乱了一瞬。 祁旗紧紧抱着林资,下令道:“计阙带着祁珏和舒箐图跑不远,追!” 祁旗看了眼还在原地的柳止戟,“你是跟我们走,还是被我的人绑走。” 柳止戟目光定定,“我跟你走。” 祁旗等着柳止戟被人带走,忍不住踉跄了下。 祁旗那一刀捅得太狠,伤了点皮肉。 “祁旗?” 祁旗攥住林资的双腕,不让他查看,怜爱地摸了摸林资的脸儿,“没事儿,我是被吓的,我以为我要见不到我的心肝儿了。” 林资掉着泪,“祁旗,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害怕。”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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