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音终于消散,江衔无知无觉地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扶饮:“……” 他感受着轻柔的呼吸拂过他颈间的皮肤,带起一片似有若无的痒意,整个人差点抓狂,咬牙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之前在御剑的时候睡着靠过来,扶饮倒还能够接受。 现在江衔一言不发地又做出这样过分亲密的举动,扶饮当真不能理解。 不就是没能拿到那把剑,江衔就直接…… 他图什么! 还有,别以为这样自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 江衔被抱回自己的隔间的时候,或多或少还是被扶饮的动作唤回了一点意识。 他侧身蜷着,刚要闭上眼,又忽地伸手拽了即将离开的扶饮。 “……”扶饮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又做什么?” 打不得动不得,你是祖宗,行了吗? 江衔被烧得双眸都泛了一点水光,往日的清冷感便隐了下去,多了几分易碎的脆弱感。 分明是处于下位和弱势的姿态,江衔的眼神依旧是镇静从容的,没有半分屈居人下的样子。 他就着这个姿势抬眸看向扶饮,安静又无声的眼神像把挠人的小勾子。 等扶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真的任由他拽住不走了的时候,简直气急败坏,差点被自己气出个好歹,却又偏偏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那双素来幽静的长眸从未透露出半分渴望和乞求,分明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无声的眼神里只是简简单单地流露出几分疑惑和了然,像是在询问他要走了么。 走便走吧。 好像方才伸手留人的动作只是玩笑似的试探,随遇而安并不强求,扶饮要走,便安静地看着扶饮离开。 江衔拽住他的力道不大,扶饮一挣就能挣开。 然而扶饮铁青着脸,竟是半晌都未有动作。 ……可恶。 扶饮真的受不了他用这张脸做出这种不是渴求,却无甚差别的眼神。 处处不是挽留,处处都是挽留。 江衔见他不走了,便就着这个姿势阖了眼,徒留扶饮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变幻莫测。 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孤魂野鬼当真难对付得很,对这具皮囊如何使用大抵是熟练于心了,贯会装可怜博同情,偏偏扶饮真的吃这一套。 扶饮自暴自弃般靠在了榻边。 得想个办法早点把人送走……只要别在这具身体里,什么都行!!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扶饮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觉出哪里不对劲。 不是啊,江衔要抱就让他抱,江衔拽着自己不让离开,他就真的不离开了? 方才还烧成那副意识不清的样子,像是被风一吹就会倒,总不能过来跟他贴贴病就能好吧? 但当扶饮看过去的时候,却又发现江衔的脸色似乎真的好了一点。 那只拽着他的手不再出冷汗,逐渐回暖了一点,苍白的指尖染上了一点暖色。 “……”扶饮再次怀疑起自己的医学常识来。 没过多久,江衔复又睁开眼,眼神迷茫地盯着他拽住的那只手看了一会,手上忽然用了点力,将扶饮拽向自己。 扶饮一时没有防备,被拽了个踉跄,只得伸手撑在榻上以稳住身形。 扶饮:“?” 把他留在这就算了,这是要干什么? 不会还要他上去吧? 上去干什么?抱着他睡啊? 离谱。 离谱死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扶饮任由江衔如何拽动,却是半分都不肯动弹了。 爱谁谁,这事扶饮干不了。他肯破天荒留在这任由江衔把他当人形药引吸就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还要他同这个来历不知目的不纯的孤魂野鬼同处一榻? 做梦! 江衔轻拽着扶饮的手,低低咳了几声,嗓音带上了微微的喑哑:“冷。” 扶饮道:“不冷。” 江衔静默半晌,忽然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后腰。 扶饮闷哼一声。 他后腰处十分敏感,被这么轻轻一碰便猝不及防地软了腰身,身形狼狈地跌在了江衔的怀里。 然后就见江衔伸手接住扶饮,顺势将他塞进了床榻的内侧,拉起了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动作极其自然地将扶饮拥入怀中,闭上了眼。 扶饮:“……” 扶饮:“???” 扶饮没这么被冒犯过,简直怒不可遏,他挣扎起来试图脱离江衔的怀抱,火冒三丈地说道:“你在干什么?!” 然而下一刻,就见江衔八方不动地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抬起一根食指,轻抵在扶饮的唇畔,轻语道:“寝不语。” 扶饮瞳孔骤缩。 镶嵌在灵舟内部用于照明的夜明珠忽然熄灭,整个房间内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扶饮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扶饮全身僵硬无比,他抖着手攥着江衔的一侧肩膀,哑声道:“你……说什么?” 然而陷入沉眠之中的人并未回答他的话。 第13章 明日也来 冬日的天黑得很快,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今天先到这里吧。” 不知不觉中,明渊已经教了他一个时辰了。 扶饮悟性很高,一个字一般教一遍,扶饮再自己练几遍就能记住,十分省心。 天色不早,扶饮从明渊怀里起来,辞别了师尊就要离开。 眼看着外面天黑了,沉甸甸的雪压弯了枝桠,外头风雪声呼啸不绝。 明渊应了一声,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厚厚的狐绒大氅,将扶饮围拢了个严严实实,转头又取了一把油纸伞,轻声说道:“雪天路滑,为师送你回去。” 扶饮刚入青阳宗有半个来月,一直住的是弟子校舍,此番是听闻明渊出关,特地过来拜见。 扶饮怔了一下,神情意外又惊喜,半晌,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小声说道:“多谢师尊。” 扶饮道,“今日您对弟子的教导已是辛苦,这点路……就没有必要麻烦您跑一趟了。” 明渊将伞开起来,转头问道:“不用为师?” 扶饮弯起眉眼,语气带着雀跃:“不必了,辛苦师尊。” “那好吧。”明渊将伞递给他,揉了一把小徒弟毛茸茸的脑袋,轻笑道:“明日也来。” 扶饮用力地点头,应道:“好。” 见明渊还在目送自己,扶饮转头把师尊推回了温暖的内室,在关上门前说道:“师尊再见。” “嗯,”明渊温声道,“再见。” 扶饮踩着积雪,一步一脚印地往前走。 雪地上的积雪足有膝盖那么深,扶饮走得有些困难,然而披在身上的狐绒大氅厚实又温暖,牢牢围拢在身上,很好地阻隔了风雪。 大氅的面料和材质一摸就知道并不便宜,而且防风防水,雪落在肩头,又悄无声息地融化,顺着大氅的纹路滑落,滴落在地上。 扶饮默不作声地又拢紧了几分,感到冷到僵硬的四肢有了无尽的动力。 弟子校舍没有门禁,每个弟子住的都是单间。等扶饮回到自己的校舍的时候,他抖落伞上的雪,将油纸伞珍惜地收到了储物锦囊中,正准备推门而入时,忽然感到了不对劲。 门上的禁制被人暴力破坏了。 扶饮心生不妙,一把推开门,却看见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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