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现在怎么成收留了,听这话的意思,估计还得和自己计较要怎么报答他。 “都没让你报答我呢。” “......” “不说报答,起码的说话礼貌要有吧。” “谢谢。”水里真的太冷了,岑沛安从里面出来,光脚踩在地板上,瓮声瓮气地说。 “谢谁?” “你呀。”岑沛安抬头。 “我是谁?”沈捷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干脆倚在盥洗台旁边,双手抱胸,毫不避讳地打量起岑沛安。 他的视线从上到下,反复流连在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匀称的小腿下方,有一道狰狞的疤。 “沈叔。”岑沛安背对着他,无奈地回答,“谢谢你,沈叔。” 沈捷勾了勾唇角,似很满意地点点头,“好了,早点休息吧。” 过了一小会儿,传来主卧的关门声,岑沛安条件反射地看了眼浴室门,他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上旁边的那套睡衣。 睡衣岑沛安穿着有些大,稍微走动领口就歪斜,露出大片锁骨,裤腿也长出一部分,盖住脚背,只有几根圆润的脚趾露在外面。 不过要饭也不嫌饭剩,岑沛安把袖口和裤腿卷到合适的高度,站在镜子前刷牙,收拾好一切,回到房间睡觉。 刚躺下,岑沛安又警惕地坐起来,盯着门锁看了一会儿,最后起来把门反锁两道。 窗外亮着星星点点的暗黄色路灯,白色的玉兰无声垂落几瓣。 二楼客房门锁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浓稠的夜色和月色之间,沈捷站在走廊上,身形颀长,一只手搭在客房的门把手上。 他拧动两下,发现门从里上锁了。 沈捷眼底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盯着门缝里那两道锁,攥了攥手心的钥匙,再三斟酌后,还是没有把钥匙插进锁芯。 他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转天早上。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岑沛安赖了十分钟的床,等到意识渐渐回笼,他蹭一下坐起来,懵懵地看着房间的装饰。 洗漱完,岑沛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衣篓里自己昨天的脏衣服,最后还是选择前者。 他下楼的时候,一楼除了芳姐,还有几个打扫卫生的人。芳姐看见他下来,帮他把早餐端上餐桌。 “昨天睡得怎么样?”芳姐问他。 “挺好的。”岑沛安笑着回,视线悄悄看了一圈,“沈叔走了吗?” “嗯,去公司了。” “什么时候回来?” 芳姐想了想,“差不多要七点多。” 岑沛安松了口气,放下搅动的勺子,“芳姐,家里有烘干机吧?” “有的。” “那能不能帮我把脏衣服洗了呀?”岑沛安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我吃完想回家,但是我没有多余的干净衣服。” 脏衣篓里的衣服,芳姐早上就看见了,她习惯性地想收下来洗干净,却被正要出门的沈捷制止,没给原因,只说不让洗。 岑沛安吃完早饭,衣服刚好洗完烘干,他换上自己的衣服,芳姐手机递给他,“你昨晚放在茶几上了。” “谢谢芳姐。”岑沛安感激地看着她,点了点屏幕,发现没反应,他只当是关机了。 本来是想借充电器充会儿电的,但岑沛安想了想还是算了,换上鞋开门出去,丝毫没注意到芳姐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打开门的一瞬,岑沛安愣愣地看了看两边,门口分两边站了四个男人,两个穿着军装,两个穿着黑色衬衫,看见门打开后,不约而同地盯着岑沛安。 对此岑沛安倒也没太大反应,沈捷这种身份的人,门口多几个警卫,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情。 他扯了下嘴角,算是礼貌的问候,只是脚刚迈下台阶,就被揪着衣服领子拽回去。 岑沛安摸了摸衣领勒疼的脖子,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意思?” “你不能走。”右边穿军装的男人开口。 “为什么?” “我们也是按规定行事。” “什么规定?” 两个穿军装的人相视一眼,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没有沈总的允许,我们没法放你走。” “我又没犯事,他凭什么关我?”岑沛安急了,他一副有理的嚣张模样,“就算我犯法了,那也应该是警察关我,他沈捷有什么资格关我。” “我要回家。”岑沛安往前走,又被强硬拦下,他压着火气问,“关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这是沈总的意思。” “......” 岑沛安好声商量,“你们要是怕我偷东西,你们可以搜我的身,检查我的手机。” 说完,岑沛安递上自己的手机,非常自觉非常配合地张开双臂。 可惜没人搭理他。 岑沛安硬闯不出去,软声商量也不行,门口这几个人,软硬不吃,他没办法,掏出手机开机说,“那我报警吧,让警察过来处理。” 按了足足一分钟的开机键,屏幕始终没有亮光,其中一个穿黑衬衫的人看过来,看着岑沛安疑惑的眉头,又看着他手里的手机。 巧得很,那手机就是早上沈捷让他弄坏的那部。 10、敬酒&罚酒 不管岑沛安怎么软磨硬泡,门口的几个人就是不放他,只告诉他要等沈捷晚上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七点刚过,别墅前亮起一束车灯,岑沛安立即探出身子看,看见沈捷从车上下来。 “你什么意思?”岑沛安站在客厅里质问他。 沈捷怀里抱着对折的西装,听到他的声音顿了下,然后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 “他们说没有你的允许,我不能踏出这个门。” “是。”沈捷面不改色,换好拖鞋进门,慢条斯理地放下西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走到料理台前打开,放在客厅茶几上。 “你这是非法囚禁。”岑沛安气得浑身发抖,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你这是犯法的。” “我们坐着聊。”沈捷拿着两个杯子,一手拎着小冰桶,用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位置,“坐吧。”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岑沛安心跳愈发强烈,他强装镇静地说,“你和他们说让我走。” 沈捷一言不发,他夹起冰块放进杯子,又倒上红酒,端起来晃了晃酒杯,深红的酒液映射出他眼底蠢蠢欲动的欲望。 沙发后的人嘀咕骂了他一句“疯子”,转身就走。 “沛安。”沈捷叫了他一声,尾音勾着隐晦的某种暗示,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岑沛安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和他四目相对,直觉给出的答案已经让他紧张到发不出声音。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要你。”沈捷盯着他的眼睛。 “你做梦。”岑沛安嘴唇发白,咬牙切齿地瞪他,“沈捷,你这是犯法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 沈捷脸上看不出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他站起来,始终盯着岑沛安的眼睛,犀利尖锐的目光中,呼之欲出的兴奋,不紧不慢地朝他步步逼近,像是撕咬猎物前最后的逗弄。 岑沛安心提到嗓子眼,他一步一步踉跄着后退,反手去摸门把手,向下拧开就往外跑。 大门“嘭”一声关上,一股强大的拖拽力让岑沛安重心不稳,重重摔在门后面,后背强烈的钝痛让他呜咽出声。 沈捷没有再给他反应的时间,单手掐着他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盈满的泪光,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恨的。 “去哪!”沈捷低头凑近,唇瓣和他脸颊似碰非碰,“岑沛安,不许跑。” 害怕、无助、惊恐,种种情绪让岑沛安大脑一片空白,他嗓子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只剩下短促的喘息。 沈捷掐着他下巴的手使力,让他红润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然后低头吻上去。 唇瓣相触的顷刻,岑沛安猛地睁大双眼,挣扎开被钳制的双手,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抗,那道身躯就压上来,他被完全压制在门和怀抱之间,仰着头接受越来越深的亲吻。 这个吻炙热而猛烈,持久到岑沛安呼吸开始不畅,他憋得满脸通红,用力偏过脑袋,在对方舌头卷过时,他闭上眼睛用力咬下去。 “嘶” 沈捷吃痛松开他,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他看着岑沛安,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 “沈捷你个王八蛋!”岑沛安头发凌乱喘着粗气,半张脸都是碎发,脖颈是因情欲撩动起来后的绯红,只有那双眼睛恨死他的样子,“你真恶心。” 岑沛安偏头吐了两口,抬起手,忍着恶心用手背用力地蹭了蹭嘴唇,试图蹭掉被沈捷亲过的痕迹。 下一秒,诺大空旷的客厅,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这一耳光,岑沛安使了全部的力气。 脸上泛起的疼痛,让沈捷愣了下,理智几乎是在刹那间湮没,他抬起手掐住岑沛安的脖子,不自觉地收力,把人拎起来,拇指压着脆弱的动脉,眼里怒意和冷意横生。 那只手力气越收越紧,岑沛安感觉脖子越来越疼,像是要被掐断了。他张开嘴艰难地呼吸着,闭上眼睛,源源不断的的泪珠从眼尾掉落,一颗颗砸在沈捷手腕上。 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岑沛安抬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张嘴无声地说了个字节。 他说疼。 沈捷看懂了,但是他没有放手。 指腹下的脉搏变弱,在完全消失之前,沈捷松开手腕,岑沛安脱力地跌坐在地上,本能地往后缩到门角落的位置,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贪婪地,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突然的空气呛入,让岑沛安不适应地剧烈咳嗽起来,他身子前倾,咳嗽声沙哑破败,就这样持续了很久,久到沈捷有些心疼。 “沈捷。”岑沛安仰头,脸上泪痕交错,恐惧地盯着他,“你是要掐死我吗?” 沈捷眼神沉得可怕,刚刚掐过人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指腹上残留的温度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诡异的沉默后,他蹲下来,藏起那只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抬起岑沛安的下巴,“沛安,我们坐下聊,好不好?” 岑沛安没有说话,他扶着门慢慢站起来,一点点挪动身体,看着沈捷的眼睛,察觉到一丝松懈后,他迅速拧动门把手,脑海里只有跑出去这一个念头。 可是任凭岑沛安剧烈来回摇晃,大门都纹丝不动。 门从外面锁上了。 沈捷维持着蹲下的姿势,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目光冷静沉着,良久,他开口问,“你觉得你能跑掉吗?” 过于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危险,轻描淡写的询问,让岑沛安浑身寒毛直立,他后退到角落,双手撑着身后的墙面,余光不停地看向别处。 沈捷堵住他的路,抓着他的双手,反剪到他背后,抽出皮带捆好扎紧。 “沈捷你神经病!你他妈放开我,你这个狗东西!” “你太恶心了!” “你别碰我!别碰我!” 岑沛安喊得歇斯底里,身后的人没一点反应,把他往肩上一扛,大步上楼。 “沈捷!你这个变态!” 好,好得很,沈叔都不叫了,直接叫他的大名。 啪 沈捷抬手对着他屁股打了下,力度掌握得刚好,不至于太疼,但是声音够响。 “没大没小。” “你这个王八蛋!” 啪 又是一下,沈捷警告他,“不许说脏话。” 沈捷把人带进卧室,反手关上门,接着“咔哒”一声,把门从里面上锁。 岑沛安被扔在大床上,即使有被子缓冲,还是把他摔得眼前一黑,双耳嗡嗡作响。 他挣扎着下床,沈捷一手解衬衫的扣子,一手迅速把他扯回来掀翻过去,拉着捆绑他手腕的皮带,抬起一个膝盖压在他后腰上,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的反抗。 “不要!”岑沛安比刚刚挣扎得更厉害,他崩溃地哭出声,沈捷根本不买账,用力剥掉他的裤子,他动了动发白僵硬的嘴唇,惨兮兮地喊了声,“沈、沈叔...” 沈捷闻声抬眼,捏着他脖子,让他偏过头直视自己。 身下人眼尾鼻尖通红,嘴唇因为吮吸和啃咬,肿了也破了,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还真是能屈能伸,刚刚又打又骂,现在丢床上挨操的时候知道服软了。 “别哭了。”沈捷从他身上下来,把人翻过来,伸手整理他脸上的头发,仔细地别在他耳后,捧着他的侧脸,逗他,“省点力气一会儿哭吧。” 岑沛安满眼的震惊,用被捆在身后的双手撑着床面,蠕动双腿,狼狈地把自己缩进床脚被子后面。 沈捷捏着他的脚踝,一个用力把人扯回身下,吓得岑沛安叫出声,抬腿没轻没重地踢了沈捷一脚。 这一脚可比刚刚楼下那一巴掌疼,正好踢在沈捷鼻梁骨上,丝丝缕缕钻心的疼。 沈捷周身气压极低,他揉了揉鼻梁。 “沈、沈叔,对不起...” 岑沛安已经怕到整个人开始发懵,连沈捷再次靠近,他都没有爆发出尖叫和哭泣,只是颤抖着嘴唇,双眼通红地看着沈捷。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捷少有像现在这样放狠话,他捏着岑沛安的一只脚腕,暧昧地来回摩挲。 沈捷看着岑沛安胸口的起伏越来越缓,口鼻的气息孱弱,心理防线在一点点溃败,在决堤之前,他说,“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行。”被逼到绝境的岑沛安别无他选,只能重重地点头,带着哭腔说,“那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沈捷放开他,岑沛安迅速抽回那条腿,然后又把自己缩回角落,他平时身上那点慵懒迷糊劲,这会儿因为脸上的眼泪鼻涕,看着又呆又傻。 沈捷嫌弃地啧了一声,抽了张纸靠近想帮他擦干净,岑沛安立马警惕起来,尽可能把自己团成一团,像个没安全感的小仓鼠,死死盯着他的手。 沈捷皱眉,明显不满他的反应,“你很怕我?” 岑沛安想说是,但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说错任何一句话,激怒沈捷,吃苦头的只能是自己。 “不怕。”岑沛安敷衍地摇摇头,舔舔发干的嘴唇,“我只是紧张。” 11、出尔反尔 沈捷给他擦干净脸,攥着脏纸巾,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床尾。 岑沛安双手被捆在身后,行动狼狈不便,他勉强冷静下来,将自己背靠在床头,在真正谈条件之前,他说,“你能帮我解开吗?” 怕沈捷不同意,他连忙补了句,“我不会跑。” 沈捷沉默地注视他的侧脸,片刻后朝他走近,岑沛安主动转过身,把背后的双手露出来,感觉到沈捷弯腰的动作,他回过头,发梢轻轻扫过沈捷的额头,“谢谢沈叔。” 他在撒娇。 这是沈捷能听出来的唯一一层意思,也正因为这一层意思,让他心情颇好。 “要是敢跑,就把腿打断。”沈捷说得轻巧,语气不乏透着玩笑的意味,“你说是打左腿还是打右腿?” 岑沛安装作没听懂,他垂下脑袋,额前和鬓角的乱发挡住眼睛,他目光在床边和卧室门之间来回丈量,又在脑海里确认了一遍别墅楼梯和大门的位置。 “说话。”沈捷催促他。 岑沛安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什、什么?” “左腿还是右腿?”沈捷重复了一遍,问得认真。 岑沛安浑身轻颤,两手放在身前,轮流捏着转动僵痛的手腕,他不死心地看着卧室门。 而沈捷也在看他,在等他的回答。 岑沛安吞了吞喉结,最后闭上眼睛,那是个极其具有欺骗性的表情,像是彻底的,心如死灰的妥协。可下一秒,岑沛安暴力推开床边的人,朝门口跑过去。 他双腿蜷缩了太久,跑起来跌跌撞撞,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转动下方的安全锁。 沈捷坐在床边,看着他焦头烂额的表情,心情不错地轻笑出声,“岑沛安,你又出尔反尔。” 门又锁死了。 一时间,岑沛安只觉得脑子嗡嗡响,他转过身,麻木且平静地看着沈捷。 沈捷没有留下任何漏洞,也就代表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囚禁。 “那就谈谈吧。”岑沛安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开口。 沈捷缓慢地摇头,不为所动地对上他的视线,“和你这种不讲信用的人没什么好谈的。” 岑沛安的呼吸又变得急促,心跳愈发快且没有规律,他捂着心口,一手扶着墙缩到置物架的角落,尽量表现出示弱的脆弱,他知道沈捷吃这一套,“这次我不会再骗你了,要不就把我左腿打断,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沈捷快步逼近,把人横抱起,岑沛安身子瞬间失重腾空,他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圈住人脖子。 他总能在不经意间取悦到沈捷。 “谈谈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小要求。”沈捷淡淡笑了下,把人扔在床上,抽过旁边的领带,握着岑沛安的一只手腕,把他拴在床头,“只要你顺着我,什么都好说。” “什、什么?”岑沛安忐忑地问。 沈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岑沛安把头埋进膝盖,不去看他的眼睛。 短暂的安静后,沈捷站起来脱掉裤子,走到他靠着的床头角落,岑沛安条件反射地往另外一边爬。 床就只有那么大,即使是爬到另外一边,岑沛安仍然能感受到沈捷身上的温度和气味。 “舔我。”沈捷开口。 岑沛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敢置信地抬起脸,脸上赫然写着“你疯了吧”几个大字。 沈捷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把岑沛安拽过来,让他跪在床上,捏着他下巴,分开他的嘴唇,胯下的性器早已勃起,隔着内裤蹭岑沛安的下巴。 “不行...不行...” 岑沛安竭力向后躲,他崩溃地闭上眼睛,紧闭嘴巴,开着冷气的房间,却异常燥热沉闷,那股象征着情欲的荷尔蒙味道,离他的嘴巴越来越近。 “要我关灯吗?”沈捷自认为善解人意地询问。 岑沛安缓慢地摇头,任谁都知道是在抗拒,但落在沈捷眼里,却成了赤裸裸的撩拨。 “沈、沈叔。”岑沛安漆黑的眼眸失去焦距,他喃喃重复道,“我会老实待着这里,不会跑的,我也会试着慢慢接受你,但是你别再逼我了。” 沈捷大手摩挲他的下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他真的能心甘情愿被囚禁在这里吗?当然不能,不过让他跑出去,才是沈捷的目的。 驯服一只鸟,绝对不是简单地折断双翼,而是要让它广阔的天空下,依然选择回到自己身边。 “去躺下。”沈捷哄他。 岑沛安又紧张起来,“不能给我点时间吗?” “不强迫你。”沈捷无奈地说,“但我现在很难受。” 岑沛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顺着沈捷的目光,看到人胯下鼓鼓囊囊,直挺挺地翘起硬着,只一个轮廓就让人心猛跳了下。 沈捷没那个耐心再和他周旋下去,白天开了一天的会,头昏脑胀,回来被他又是打又是踢,现在硬得发疼,管他愿不愿意都得解决。 趁他愣神的工夫,沈捷把他推倒,岑沛安像是刚捞出来的鱼,一瞬间挣扎起来。 沈捷脱掉他的内裤,对着他弹软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别动,说了不做就肯定不做,这次只用腿。” 岑沛安一只手吊在床头,绝望地仰起头,双腿拼命绞在一起挣扎,打着哆嗦想要躲避。 沈捷握着他的脚腕,两只并起搁在肩上,温暖干燥的手摸进他腿跟,上下摸了摸。 真嫩,一会儿蹭完该留印子了。 岑沛安闭着眼睛,睫毛乱颤,一副被强迫的顺从和屈辱表情,让沈捷兴致少了一大半,他扯过薄被盖住他脑袋,只留脖子以下在外面。 “怕就不看。” 身下的人抖了抖,浑身紧绷局促,在形成的狭窄窒息空间里睁开眼睛,被子下边边缘翘起,视线里并不是全完黑暗。 岑沛安眼睛向下,泪眼朦胧间,看见沈捷抬高他的腿,把粗硬狰狞的性器顶进他的腿缝,顶端的粘液就蹭在他腿心。 “唔” 岑沛安下意识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他用手臂紧紧抱住被子,把自己完全闷在里面,试图用窒息来混淆血液下沸腾流窜的陌生快意。 “你今天就是把自己捂死,我也得奸尸。” 岑沛安被他的话惊得一激灵,但似乎也更加确定,沈捷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变态。 他松开紧勒的手臂,沈捷帮他掀开一角被子,让他换气,被子里的人脸颊潮红,分不清是憋的,还是动情。 沈捷扛着他的双腿,腰胯挺动得愈发猛烈,被操弄的双腿紧绷,暗暗的抗拒反而让腿夹得更紧,给了沈捷一种他在生涩回应的错觉。 也正是这种错觉,让沈捷双眼猩红,他关掉房间的灯,一瞬间四周陷入黏稠的黑暗,耳边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呻吟和交错粗重的喘息。 沈捷给他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抓着他的脚腕向上弯曲,让他臀部挺翘,紧紧贴着自己的腰腹。 岑沛安没有安全感地蜷缩起身子,被撞得哽咽可怜,腿间的性器操干的节奏越来越快,次次磨过他的腿心,带来可怖的战栗,让他忍不住带着哭腔颤抖。 沈捷低喘着俯身,亲了亲他绷直的脖子,“沛安,别这么抵触。” “不...我不想,求你了...”岑沛安腿根又疼又烫,浑身热流乱窜,他抵触抗拒,可身体的主动反应让他害怕。 他今天晚上哭了太多次,嗓子干涩嘶哑,沈捷躺在他身后,搂住他的腰,强迫他紧贴在自己怀里,手伸进被子,撩开他汗湿的头发,手指温柔地摸他眼睛。 沈捷冲完澡出来,岑沛安缩在角落里,腿根和腰上的精液都没擦,从他这个角度看,还能看浓稠的白浊一滴滴往下。 “过来,我给你擦擦。” 岑沛安摇头拒绝,可惜没有任何意义,沈捷强硬地把他圈在怀里,用热毛巾贴着他泛红的腿根,“疼吗?” 怀里人不说话。 “说话。”沈捷不耐烦地皱眉,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红肿双眼的瞬间,又不忍心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信守承诺不强迫你。” “我要洗澡。”岑沛安吸溜了下鼻子。 “可以。” 沈捷帮他解开床头的束缚,又替他揉了一会儿手腕,那体贴细致入微的模样,就好像这恶劣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浴室门关上,岑沛安缩进浴缸,轻柔的水波抚在身上,暂且冲淡了他的恐惧和绝望。 沈捷拿进来一套换洗睡衣,走到浴缸旁边蹲下,在岑沛安的注视下,伸手从水里捞出他的左边脚腕,把一只黑色的脚环戴上去。 脚环扣死启动发出“嘀”的一声,岑沛安茫然地盯着那个东西,听到沈捷解释,“打断你的左腿我肯定是舍不得,不过因为你总出尔反尔,所以要戴一个定位器。” 说罢,沈捷塞了两根手指在脚腕和脚环之间,前后试了试松紧,确定不会勒着岑沛安后,他才起身出去。 整个过程,岑沛安都没有表态,他仰头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 在这一瞬间,在最后关头,沈捷彻底堵死了他的退路。 久等啦 12、报警 听到院子里车子驶离的声音,岑沛安从床上起来,昨晚他洗完澡出来,沈捷已经走了,只在桌子上留了一管涂抹的药膏。 岑沛安彻夜未眠,他用冷水浸了浸脸,从浴室出来,瞥了一眼桌子上绿色的软管药膏,不禁嗤笑一声。 好在沈捷还不算完全丧心病狂,没再把卧室门锁上,岑沛安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警惕,心力交瘁地从楼上下来。 别墅里安静如斯,毫无人为动静。厨房碗筷摞叠的声音,院子里修建草坪树枝的声音,擦拭电梯门和旋转楼梯扶手的声音,都在岑沛安走下来的那一刻消失。 不难猜到这是沈捷的授意。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关在一栋诺大的房子里,断绝和外界的一切交往,没有人倾诉,没有人交流,也没有任何消磨时间的方式,有的只有忐忑和揣揣不安。 在日复一日的漫长等待中,岑沛安一定会向绝望现实低头,那沈捷就成了他唯一的救赎。 这似乎是沈捷的计划,但又似乎不是全部的计划。 其实在岑沛安潜意识里,刚刚的某一瞬间,他确实在忐忑,他在想沈捷晚上会不会回来。 如果不回来,那一个人住这也太可怕了。 可惜这个念头只存在了几秒,就被岑沛安打消,他闭了闭眼睛,摇摇头,不断在心理暗示自己要冷静。 如果形成依赖沈捷的念头,那将是万劫不复的前兆。 岑沛安若无其事地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摆弄自己的手机,看样子是被人弄坏了,开不了机。这时芳姐从房间出来,自顾开始收拾碗筷,没有和他说话。 “芳姐,你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岑沛安悄声走进厨房,靠在洗碗池旁边,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水龙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我手机坏了,我想给我家里打个电话,我两天没联系他们,他们该着急了。” 芳姐一脸为难,下意识地瞧了瞧厨房窗户外面,从她视线看过去,正好能看见门口四个警卫的身影。 看出她的动摇,岑沛安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芳姐,我就站你身边打可以吗?我爸有心脏病,他一着急就容易犯病,我就给他报个平安,不会多说什么的,好不好?” 芳姐也是当父母的人,她于心不忍,看了岑沛安一眼,点点头,然后回房间拿出手机给他。 岑沛安接过手机,很听话地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对面,当着她的面拨通电话。 短暂的嘟了几下,对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窗外的烈阳穿窗而进,岑沛安的双眸顷刻闪动过得意,他看着芳姐紧张的神色,面不改色,声音平静地问:“喂,警察吗?我要报警,有人囚禁我。” 万利的会议室独占两层,沈捷刚开完一个会,下一场会议在二十分钟以后。他从其中一间会议室出来,站在走廊尽头,捏了捏眉心,须臾,王景的找他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沈捷掸了掸烟灰。 “沈总,沈厅长刚打了两个电话,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王景把他放在办公室的手机递过去。 沈厅长,沈定,沈捷大伯家的堂哥,现任市公安厅厅长。 “好,我知道了。” 下场会议不知道几点能结束,沈捷估摸下时间,决定先回个电话问问,电话还没拨过去,屏幕上弹出另外一串号码。 “喂,哪位。” “沈总,是我,徐轩。” 沈捷怔了片刻,随即笑了下,“是徐副局长啊,怎么有时间给我电话?” 会议马上开始,其他领导助理来寻沈捷,王景在楼梯口拦住,朝沈捷站的走廊尽头指了指,“沈总接个电话,随后就到。” 沈捷指间的烟燃尽,他没再点新的,看似平淡的神情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复杂。 “沈总,我们已经向沈厅长请示过,他说既然有人报案,那肯定要把人带到局里问话...” 对面是二十几年警龄的副局长,话说得这么委婉,也算是给沈捷面子。 沈捷轻笑几声,“那是当然,徐副局把人带局里问话就行,我这边忙完去领人。” 临挂断前,沈捷忽然想到审讯室那群人的问话手段,忍不住提醒,“徐副局,问话当然可以,但是...” 对面明白他的顾虑,忙说,“您放心,问话而已,绝对不会用手段审他。” “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的也别逼问他。” “明白。” 沈捷挂断电话,没作一秒停留,把手机递给王景,径直下楼去参加下一场会议。 市公安局院内,岑沛安从警车上下来,他顾不上换衣服,身上还是那套宽松的睡衣,只不过外面套了件不怎么合身的薄款长风衣,是他在主卧衣柜里翻的。 “小同志,这边。”迎岑沛安的是个中年男人,眉目正气英武,看着安全感十足。 岑沛安卸下防备,跟着人进了一间空房间,进去前,他还特地留意了下上面的门牌。 上面写的是上访接待室,不是审讯室。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白衬衫警服的人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警察,手里各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 “别紧张,如实说就行,我一定帮你解决。”为首的人替岑沛安接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两个年轻人分别坐在桌子两侧,公事公办的表情看着他。 “谢谢。”岑沛安端起来喝了口温水。
相关推荐:
攻略对象全是疯批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可以钓我吗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斗罗:转生火麟飞,幻麟星云
爸爸,我要嫁给你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妙拐圣僧
试婚
永乐町69号(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