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布置让白徵觉得很有斯娜的风格。最后只有周砚山和他两个人进去了,其他人被命令呆在门口。 大约过了十分钟,斯娜才出现。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面粉也洗去了。斯娜是个美人,深邃的五官给她添上十分浓烈的异域风情。她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 “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那些家伙把我的人抓走了,真是胆子大得很。” 斯娜吐出烟,白色的烟雾挡住了她的神情。 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白徵听明白了一个大概。斯娜的家族世代都是靠种植葡萄园生活,但没想到这代的家主是一个女性Alpha。斯娜的情人失踪了,也是Alpha,据说是被人掳走的,和黑市上那批特效药有关。 “我本来不想劳烦你的,没想到将军闻着味儿就来了。”斯娜笑了一声。 白徵靠在窗边看着。周砚山坐在斯娜对面的沙发上,并没有显露出生气的表情。这个斯娜好大的来头,一点也不怕吗? “我最近在查这个,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周砚山说。 斯娜瞥了白徵一眼,勾着红唇笑了声,眼里尽是好奇的意味,不避讳地问:“他也是Alpha吧?将军什么时候和Alpha也走得这么近了?让他在这里听着没关系吗?” 还没等周砚山作出回应,白徵主动说:“那我先出去。” “你留下。”周砚山沉声道。 白徵收回脚,斯娜同时看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但没让白徵感受出什么敌意。 “好吧好吧。”接着,就看见斯娜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敛了笑意。 一道听下来,白徵才知道原来周砚山曾经被斯娜救过,就在这个农场里,斯娜留他治过伤。所以斯娜那样对周砚山说话他也不恼,大抵上就是这个原因吧。 周砚山说,黑市上流通的特效药是用Alpha的血液制成的,相比特效药来说,更像是一种毒品,是否致隐还不确定,但听说可以短时间增强体力。有没有副作用也不清楚。 也多亏了周砚山让他留下,他才好有机会听到这些。总算是能给队长那边传回些有用的消息了。 到了晚上,斯娜安排了客房。她说先留下住一晚,明天是农场采摘葡萄酿酒的日子,什么事情都得往后放,先过了这一天再说。 晚饭的时候,斯娜的家里很热闹,很长的长桌上坐满了人,有一些农场做工的人,还有一些太太和绅士。白徵被分配坐在了周砚山的对面。有人交头接耳,有人聊着琐事,时不时有笑声响起来,然后再度恢复安静。白徵吃着盘子里的食物,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长桌面对面的距离倒不是特别远,白徵伸出腿,碰了碰对面的Beta。他早就吃饱了,支着下巴等着看周砚山的反应。 周砚山抬了抬眼,眼神示意白徵老实一点。但白徵非但不听,还用脚接着蹭着他的裤腿。 周围的谈笑声在继续。白徵撑着头。昏黄的光线洒下来,照出一片柔和景象。他的脚蹭着周砚山的裤腿,一路往上。这次应该算是私下出来,他们都穿了常服,周砚山则穿着西服套装。笔挺的裤子被弄得生出褶皱,白徵的白色板鞋正放肆地踩着周砚山的性器。 他面色如常,下面的脚却不老实极了,一路沿着周砚山的长腿到了胯部。周砚山深深地望着白徵,神情依旧平静,但一直拿着刀叉吃饭的手却停了下来。白徵大胆的撩拨更像是一种挑衅,他好奇Beta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怒气冲冲的离场还是平静地出去后把他叫出去狠斥一顿呢? 但下一刻,白徵的脸色却稍微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如常。他的左手托着微倾的脑袋,小指蜷缩弯曲在下巴上,在周砚山深邃而凌厉的目光中,慢慢滑进口中,用牙齿轻咬着白嫩的小指指尖。 没想到他猜错了,周砚山没有站起来,没有一脸怒气,也没有离场。他的一只手抓住了白徵的脚腕。粗粝的手掌碰到突出的腕骨时,白徵当真是愣了。没想到周砚山会是这么个反应,可真是有意思。 就像是一场较量一样,白徵没有就此收回脚,周砚山也没有收回手。他的手慢慢滑进白徵的裤管,牛仔裤的粗糙质感,更衬托出手掌下滑嫩的皮肤。周砚山像把玩一件儿玉器一样摩挲白徵的小腿,布满青筋的手背,逐渐用力,将白徵的小腿掐出指痕。而白徵感受到了周砚山的欲望,因为男人胯下的东西越来越硬。 晚餐即将结束,白徵仍对周砚山淡笑着,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某些情绪,撩人绮思。 这场悄无声息的行动轻轻拨弄秘密的弦,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不知不觉感染了周围的人,白徵身边坐着的一对情侣竟然明目张胆地咬耳朵。 晚饭后男士们去了吸烟区继续讨论政治、高尔夫,或者领带什么的。女士们离场,来到后面有壁炉的小屋。白徵闻不惯烟味,偷偷溜了出去。经过后面的小屋,听见透过厚厚的幕帘,里面传来笑声和钢琴声。 白徵掀开一角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在小屋的正中央看到一架钢琴,一个带着头纱的姑娘正坐在那儿弹着。斯娜抽着烟,坐在壁炉前的安乐椅上。周围的妇人和姑娘们低头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个老妇人坐在窗台边缝补。 白徵正准备走,转头猛地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扑面而来的气息令白徵一下子就认出了是谁。 “去哪儿?”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白徵被抵在墙上,感受来自周砚山胸腔的震动,潮热的空气中掺杂了一丝烟丝的味道。 白徵倒是没想到周砚山也抽烟。 “长官,我待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出去站岗怎么样?”白徵笑着问,扫了一眼周砚山的身下。 灯光昏沉黑暗,前后是谈笑的人们,而周砚山把白徵堵在墙角,像是报复刚才的恶作剧一般。 他漫不经心地说:“不怎么样。” Beta的神情藏在暗中,即便离得近白徵也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如何。无法看到眼睛,就不容易看穿一个人。尽管周砚山也不是一个容易被人看穿的人。 “那您要我做什么?” “老实待在我身边。” 白徵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得待着这儿。”周砚山说。白徵必须要在他视线内待着才行。 白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语气软下来,撒娇似的说:“长官,这里太闷了,可怜可怜属下,就让我出去透口气?”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白徵被周砚山看得有点不自在。 其实,他也不是非出去不可。 “我” “你出去吧,”周砚山顿了顿又说,“出去别乱跑。” “哦行。”白徵愣了一会,看着周砚山放开他后又重新将自己投入那一堆烟雾之中。 莫名其妙的。 白徵摸着脖子往外走。走出去后回头看了眼,窗户仍亮着黄色的光。 他走出了斯娜的小屋,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私下寂静无声,他轻轻吹口哨唤来一只信鸽。把事先写好的纸条绑到鸽子腿上。接着白徵捧着它,往上一扬,说:“乖乖,去吧。” 信鸽扑棱着翅膀,发出“咕咕”的声音,飞走了。 第17章 17 白徵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在便放下心来。多亏了周砚山今天让他留下。听到了斯娜和周砚山的谈话,白徵这才终于能向沈默汇报点有用的了。 第二日,葡萄的采摘开始了。一大早,周砚山带来的人就被斯娜叫去弄个农场帮忙,而白徵吃过早饭后,也被斯娜喊着去了。 每人拿着小筐,在葡萄藤下面每隔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大的竹筐放在中间。白徵在这些人里十分吸睛。很多姑娘跑来搭讪,和白徵说笑。白徵性子有时候随和,有时候又让觉得生人勿进,阴晴不定的,但这次倒是没抗拒,和农场的姑娘们嬉笑打闹,闹腾得很。 正午的时候,周砚山也加入了采摘的行列。一串串饱满的葡萄在太阳下晶莹剔透,闪着光泽,再经周砚山的手送进竹篮。白徵知道周砚山过来了,假装不去看他。只是在不经意的抬头时,目光总是忍不住追寻这个男人。他在一群人里,与这里格格不入。 白徵手里拿着一串刚摘下来的葡萄,旁边的姑娘叫乌拉,还在同他说话,可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他抬眼看到周砚山朝他走过来,目光不小心对视了,Beta深邃的目光让白徵不由震颤。 周砚山一步步走近,似乎是要张口和白徵说话,但是就在这当儿,斯娜横插一脚,从葡萄中间过来,挽上周砚山的胳膊,笑得娇媚。斯娜同周砚山说着话,说今年的收成真好,葡萄个个都饱满。她往白徵这儿瞥了一眼,笑得更大声了。 白徵后知后觉收回了视线,把手里的葡萄丢进篮子。为什么斯娜和周砚山亲近他就不感到讨厌呢?可能是因为,斯娜和阿莉莎不同,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需要被周砚山保护。原来他只是嫉妒,白徵想。 后来,斯娜的声音消失了,连同旁边的乌拉也一同消失了。白徵感知到周砚山正在慢慢靠近。他心跳个不停。 “累吗?”周砚山低声说。 “比队里训练好多了。”白徵老实回答。 周砚山“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热不热。 “还好。”白徵说。 他觉得周砚山似乎在没话找话,搞得他都开始尴尬了。 虽然日头是挺毒的,但比起在执勤岗亭里,可是好太多了。再来就是摘葡萄这事儿,能算是干活吗? 周砚山又不说话了。白徵摘下一串葡萄,留下一颗然后把其他的放进篮子里,用手擦了擦,送到周砚山面前,笑吟吟地说:“长官,最大的一颗送你。” 周砚山接过这颗葡萄,正巧有人喊道开饭了,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周砚山把这颗葡萄抓在手心里,另一手牵着白徵的手往前走。 “走吧,去吃饭了。”周砚山说。 白徵看着两人相交的手一时间发愣,只能乖乖地跟在周砚山身后,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在别人眼里会不会显得很怪。 农场里有一个凉亭,农工们都在这儿休息吃饭。 白徵和周砚山坐得稍远一点。葡萄藤挡住了阳光,洒下斑驳的树荫,他们坐在木质长椅上,乌拉跑来给他们两个人送来了午饭。 乌拉送完饭没走,她还想拉着白徵说会儿话,可被周砚山的眼神吓跑了。 白徵吃着饭,瞧着周砚山的脸,一本正经,眉头微皱,确实看上去凶凶的。 来这儿当门神来了吗?白徵忍住想笑的冲动,拿起一片烤的焦香的面包,给上面涂了些黄油递给周砚山。周砚山接过去的时候,碰到了白徵的手指,接着白徵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您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白徵望着大片的葡萄园说,转头对着周砚山露出一抹浅笑,“总不能真的来摘葡萄的吧?” 周砚山凝神看他,片刻后说:“我来这里是要去黑市查东西,带着你是因为我需要一个Alpha。” “一定得是我吗?”白徵说。 “一定得是你。”周砚山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坚定,倒让白徵恍惚了。 为什么一定是他? 采摘好的葡萄被拿去除梗、破碎,然后发酵,发酵是很重要的一步,斯娜会亲自盯着。晚上一天的工作结束,农场举办宴会,燃起篝火,桌上放着牛羊肉,烤肉、各种香料的味道在空气中混合,慢慢炸开勾起人们的味蕾。往年的葡萄酒被抬上来,木质的酒桶,散发浓郁的馨香。 白徵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搬来一张桌子,在场的人全都围上去。他把酒桶放在桌子上,又摆满了酒杯。这里的习俗,葡萄成熟的时候大家比赛喝酒,酒量最好的男人可以请农场里最漂亮的姑娘跳一支舞。 各式各样的葡萄酒,摆满了长桌,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就连农场的工人都可以一起加入这场葡萄酒盛宴。白徵觉得有意思,便加入了这场游戏。 斯娜请来一支乐队,有个黑人小号手,一个白人吹法国号的,几个吹黑管的,一个拉低音提琴的,旋律从一开始的轻柔婉转到激昂,比赛也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少人已经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地上,有几人跑出去,桌子上站着的人没几个。 主屋里,从二楼的一扇窗户上露出点光。周砚山站在旁边,听科尔汇报完,眼睛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向外面。长桌中间,白徵弯腰撑在桌面上,手里握着木质酒杯的把手,笑着和一旁的人说话。 “下面很热闹。”周砚山说。 “是的,长官。”科尔说,“下面在举行喝酒比赛。” 周砚山垂眸看着下面的热闹,视线紧紧盯在一个人的身上。 “昨晚的鸽子怎么样了?” “已经能飞了。” “放了吧。” “那口信?” “原封不动。”周砚山说,“阿莉莎那边怎么样了?” “阿莉莎小姐起初很生气,一定要找您要个说法,被属下们拦住了。” “那个画家给她送过去了吗?” “是的,照您的吩咐,已经带过去了,他去了之后阿莉莎小姐就不再闹了。” 下面似乎已经分出胜负,那个金发男人向一个姑娘发出邀请,白徵在一旁笑得像个孩子,也有不少男男女女围在他身边。 这时周砚山摸了摸腕表的表带,听科尔继续讲。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皇室那边过来人了。” “不用说,他们是来找绑架阿莉莎的罪魁祸首的。” “是的,是阿莉莎小姐母亲部族里的人。” “消息传得这么快。”周砚山沉吟着,视线从楼下那团光亮中移开,人也离开窗边,“千里迢迢过来,那就把人给他们吧。” 科尔透过百叶窗看了眼楼下的Alpha,又把视线转到周砚山看似要离开的背影上。他自然知道周砚山不是真的要把人叫出去,可又猜不透这一做法的真正目的,因此沉默不语。 周砚山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对科尔说:“把近来越狱的亡命之徒,还有最近揪出的几个邻国的探子,送给他们当礼物。” “那白徵” 周砚山沉沉地看了科尔一眼,科尔便噤了声。 这一眼科尔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白徵是贴身士兵,自然是一直待在周砚山身边的,换句话说,他自然是一直在周砚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的。 两人走下旋梯,穿过一楼的大厅。 “那阿莉莎小姐那边怎么办?”科尔继续跟在周砚山身边。 “阿莉莎不会说的。”周砚山笃定道。 阿莉莎要和她的情郎见面,这事儿就避不开周砚山。他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想让周砚山给她打掩护,她就会照周砚山说的去做,不会说出来白徵就是绑架她的人。 “你留下,找几个人把周围盯住。”周砚山说。 “是。”科尔看着周砚山的背影,见他家长官缓步朝着那群人走去,最后走到那个Alpha面前。 透过零零散散的人走来走去的身影,白徵的脸在周砚山眼前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跳出来。周围响起轻柔的音乐,浓郁的葡萄酒的味道熏得再清醒的人都染上几分醉意。 他们闹得厉害,染了一身的葡萄酒的白徵,开心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注意到越来越近的男人。 直到乌拉来找他跳舞,他想拒绝,挽起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胳膊拉着人就要走,没想到却撞进了一个胸膛。 白徵抬起晕乎乎的脑袋,刚才的同伴早就跑了,而自己则是被带进一个怀抱。 “长官,您怎么来了?” 周砚山低头看着白徵,眸色深沉,低声说:“你喝醉了。” 第18章 18 月色下,白徵灰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像蓄满月光。 “没醉,我酒量还可以。”白徵站起来,稍微离开周砚山。 周砚山的手一时间落了空,视线随着怀里的Alpha离开,轻搓了下拇指。 “酒量还可以。”周砚山重复着,显然不相信。 白徵看了眼一边抱在一起跳舞的人,往周砚山那儿迈了一步,说:“长官,喝酒比赛我不想争第一,我不想和姑娘跳舞。” 白徵的言外之意明显,凑近了,葡萄酒的味道令周砚山感觉更清晰。在他的鼻息之间,似乎萦绕着一缕极淡的茉莉香。他试图抓住,却被风吹散在了四处。 “我说了今天晚上有任务。” “您换个人呗。” 说完白徵便转身要走,周砚山却握住他的手腕。 他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诧异,很快,周砚山就放开了他。 “我需要带一个Alpha去,别的人,我不放心。”周砚山说。 “我都把阿莉莎绑架了,您还信任我呢。” “所以把你放在身边最放心。”周砚山淡淡地说。 “是吗。”白徵笑笑,但眼底却浮上一层寒霜,“说明我还是对您有点用,挺好。” 周砚山把一个小瓶子丢给白徵,白徵问是什么,周砚山道:“解酒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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