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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站立起来,小心向埃德温伸出一只手,不确定自己的触碰请求会不会被接受。他感受到自己身体中异常涌动的信息素已经褪去,而他的眼瞳正在胸口温柔的鼓动中恢复原本的样子。 埃德温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塞拉的虎口处。雌虫的身体在重塑的末期,仍然僵硬到了极点,他的四肢出乎意料地不协调,在塞拉的手臂和精神触须的搀扶下,埃德温调整姿势,半跪在了医疗舱中,双膝陷入柔软的毯子,而他的双腿在这简单的动作里剧烈的颤抖着。 塞拉想要开口劝阻,看着他举止投足干脆利落,从不愿意泄露痛苦的雌父变得如此虚弱,是一件让他备受折磨的事,可是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对埃德温肉眼可见的虚弱做出任何评价和同情。 他知道埃德温不想听这些。他知道埃德温想要迅速站起来,依靠自己站起来,展开新生的翅翼,重新找回他被雄虫标记摧毁的骄傲和身体控制。 而塞拉至少要成全埃德温的这一点心愿。 所以他只是屏住呼吸,看着埃德温缓缓将赤裸的双足落在地毯上,修长的双腿剧烈颤动着,线条流畅的脚踝摇晃,踝骨支棱出来,在皮肤下鼓起流畅的弧度,几乎像新生羊羔脆弱的蹄趾。 塞拉重重地吞咽,不确定自己该想些什么,只盯着埃德温疲软的双膝和赤裸的足,直到他重新站立在地毯上,踏着柔软的地毯,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几步之后,埃德温放开了塞拉的手。塞拉猜测的没错,埃德温他想要迅速找回他自己的身体控制和力量。那不仅仅是因为过往的经验告诉他,一个军雌失去自己的身体控制和力量就等同于死亡,更是因为他作为雌父,不能允许他的虫崽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种种危险。 他们身处的时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各方势力对公爵府虎视眈眈,他不能留他的幼崽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他太急迫了,以至于还没走到门口,就双膝酸软,险些跪倒在地。他能感受到身后的雄虫骤然停止的呼吸,能感受到雄虫迅速靠近,却没有触碰他的双手,但他没有停歇。而是一路走出了公爵府的西翼。 主翼的花园还是一团废墟,西翼许多雕塑、喷泉和花墙也被波及,但是废墟和碎片已经被机器人清扫大半,残存的花坛在春日将近时,已经郁郁葱葱生出新芽。 日光临近正午,穿透了公爵府上空的能量防护罩,轻柔的落在埃德温仍然苍白的脸上,勾勒着他温柔的眉眼和抿紧的倔强唇缝,让塞拉心跳如鼓,满脸狼狈却移不开视线。埃德温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眸,凭借他超乎寻常的掌控力,开始调动他破损又重塑的新生翅鞘。 他其实并不知道雌虫的翅翼破损到他这个程度,是否还能在雄虫的力量和标记中焕发新生。他没有任何前辈的经验可供参考,实际上,从来没有雌虫能在翅翼破损到这个程度的情况下生还。 但他仍然心怀希望,因为他能感受到,在他身体被重塑的痛苦冲刷的时候,他的翅鞘持续散发着直入脑髓的疼痛。翅翼是一个雌虫身上最为强悍的武器,也是能量最为聚集的地方,如果翅翼可以重塑,那他的力量就能找回来。 他就可以保护他的虫崽。 所以埃德温对重展翅翼的渴望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他的后背上,蝴蝶骨处的皮肉正在不安的弹动着,他的翅鞘发出尖锐不安的刺痛,拒绝雌虫急躁又无理的调动,冷汗瞬间敷满了埃德温的前额,他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致,几乎如同宫廷之中的瓷偶,发着莹莹微光。 而塞拉的手指却深深刺入他自己的掌心,他想要让埃德温停止他的行为,而且他知道他做得到。作为埃德温的雄虫,他只需要说出一个简单的、短暂的指令,雌虫会立刻停止所有的举动,甚至会柔顺地蜷缩在雄虫的脚下,将自己温热柔软的前胸当作雄虫的足垫,用精致的脸颊蹭雄虫粗糙的脚踝。 只需要一个指令,只需要说出一句已经涌到嘴边的命令。 塞拉没有说。他的舌尖尝到了血腥气,他安静地看着埃德温因为痛苦流出冷汗,看着雌虫将自己逼得手背上露出青筋和血管,双腿不断颤抖。 他什么都没有说,即便看着埃德温痛苦,比他自己承受痛苦难受百倍。 轻微的撕裂声在埃德温身后传来,转瞬间,一双巨大的漆黑翅翼在埃德温身后砰然展开,流动着金红光芒的岩浆状花纹映出刺目的光芒,几乎让塞拉的眼睛瞬间落下泪水。 “雌父...” 他喃喃说着,脸上的神色带着震撼和惊叹,他看着那双漆黑的翅翼缓缓震颤着,将雌虫虚弱的身体承托起来,像雏鸟挥动不和谐的双翅一样懵懂地升空半米,却又踉跄着落下,翅翼的花纹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强大、新生的力量。 那是属于埃德温的力量,金属铜的味道渗出战场上独有的、带着凛然战意的硫磺气息,让塞拉的心几乎跳出胸口。 第55章 雌虫新生的翅翼能量并不稳定, 双翼在疼痛中扑扇几次,便耷拉下来,让埃德温踉跄着落下来, 双膝抵在塞拉的覆盖了地面的精神触须上。 他双手撑在身前,被双翅撕碎的衣物隐隐勾勒着蝴蝶骨的形状, 背脊在疼痛和力竭的余韵中剧烈起伏着。他被塞拉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放在刚生了嫩芽的草地上, 如同雕塑般修长的身体在一番蜕变后失去了几分饱满,但仍然美得惊人,紧实的肌肉和苍白的皮囊下, 涌动着让人惊叹的力量,脆弱又为其附上任凭触碰的致命吸引力, 兼具出生羊羔的稚嫩和顶级猎手的危险。 塞拉无法移开视线,他看得到埃德温新生的翅翼上有着隐隐透光的孔洞,能量正在缓缓填补那些缺口, 而那双翅翼也在被迫展开后细细颤抖着,像过长的披风一样铺满了地面, 和涌动的触须融合在一起。 塞拉的心和翅翼一同颤抖着瑟缩起来, 他从方才惊叹和震撼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小心靠近了无声喘息的埃德温,伸出手想要扶起他: “雌父, 你的翅翼恢复了, 真的太好了!你感觉还好吗, 疼不疼?” 话一出口, 塞拉又意识到是一句蠢话, 他的动作更加局促,也不敢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触碰埃德温,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小心勾起挡住埃德温面容的几缕墨发, 将头发揽到埃德温耳后。 他面前的雌虫缓缓抬起带着莹光的苍白面容,一双淡蓝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光,比往日更加晶亮耀眼。雌虫眼里没有一丝疼痛的痕迹,他眉目舒展,面容上还带着大病未愈的疲惫,唇色也略显干燥,但是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塞拉看呆了。 笑容在黑发雌虫身上是罕有的事,经历过埃德温所经历的一切,处于埃德温所处的境遇,塞拉实际上不太清楚埃德温到底会不会笑,毕竟从来没有谁纡尊降贵地教过雌虫什么是幸福、快乐、满足,不是吗? 他当然也不敢从雌虫身上奢求笑容,从来没有本事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绘在埃德温脸上。而当他破天荒的看到埃德温的笑容时,他的目光和思绪都被那双湛蓝眼睛里闪动的光点而牵动,他的心跳得剧烈,几乎让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而他的眸子里只盛得下埃德温舒展的面容,只有他闪耀的眼眸和浓密眼睫在他精致的面容上落下的光影。 “少雄主,我的翅翼,它还在......它长回来了。我的力量还在,我可以...回到战场,可以为你而战,保护你了。” 埃德温的声音比往日高一些,几乎浸透着一种坦诚的快乐的宣泄。塞拉知道,黑发雌虫一向不怎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而这份真实的快乐和雌虫话中浓郁的情感几乎让塞拉的胸口灼烧起来,他想要落泪。 “太好...太好了,雌父。我是说...任何事,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他磕磕绊绊地说着,不愿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字污染了埃德温这份过分纯净的感情和过分真实的快乐。他不会、也不能站在埃德温和他的选择之间,他不能折断埃德温拼尽全力张开的翅翼,他只是不能。 只要他还有脸认为自己爱着埃德温,他就不能阻挠埃德温去做正确的事,成全埃德温的生命和意义。因为爱从来不止是大合奏中密集流畅的音符,它还是恒久的忍耐和旦角在落幕前拖长又戛然而止的尾音。 它也是孤独的承受,承受所爱之人造成的后果,承受成全之后担惊受怕和感同身受的痛苦。 ——不要让你的无能再次毁了一切,毁了埃德温。 他在心里说,慢慢压下了落泪的冲动,只是长久地注视着埃德温,懦弱得无法率先挪开自己的视线。 日光下,少年雄虫深棕色的卷发像打了昂贵蜜蜡的橡木一样闪闪发光,发尾被镀上一层金光,几乎和周围生命涌动的春日消融在一起。他焦糖色的眼眸之中,蜜似的粘稠又温和的情感流淌出来,像一道湿润的风一样轻飘又沉重地附着在埃德温的身体上,让他的欣喜和疲惫都缓缓归于平静。 雌虫懵懂又温柔地回望着塞拉,他们的目光像清澈泉水中纠缠在一起的水草,而埃德温本能觉得塞拉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让他困惑,那些太过明目张胆,太过郑重其事,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的部分,他的心跳在塞拉的目光中愈演愈烈,几乎撞得他胸口刺痛。 薄红爬上了埃德温的双颊,覆盖了他的后颈和耳尖儿。他像一只被强光照射的鹿,在河边丛林中僵直不动,一种被俘获的古怪感觉让他的血液升温,还在修复的身体多处发出刺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雌父!” 塞拉被埃德温的皱眉吓得一惊,本能伸手握住埃德温的手臂,而他渗出的雄虫信息素却让埃德温呼吸一滞。那并不是疼痛,实际上,雄虫信息素很好地麻痹埃德温所感受到的不适,让他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安全感和被在乎的信念里。 那几乎会让雌虫感到舒适,如果埃德温不是知道更多的话。 他最不需要做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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