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想起萧承谨在宴会上看谢枕书的眼神——那是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光。 那天深夜,江望舒独自来到曾经的别墅。 推开门,空气中还残留着萧承谨惯用的雪松香水味。她走进书房,在抽屉里找到一本落灰的相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机票根——那是她第一次带萧承谨去澳洲时的机票。 “承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设计了。”她对着空荡的房间轻声说,“因为设计是实实在在能握在手里的东西,不像我,永远在天上飘,抓不住,也留不下。” 第二天,江望舒以祁氏集团的名义,向设计圈公开致歉,承认当年沈鹤川餐厅事故的责任,并设立“萧承谨设计基金”,专门扶持新锐设计师。 消息登上热搜那天,萧承谨正在和谢枕书讨论新方案。 “你看这个。”谢枕书将手机递过去,“祁氏突然转性了?” 萧承谨扫了眼新闻,目光停在“萧承谨设计基金”几个字上,指尖微微发颤。 谢枕书轻轻握住他的手:“要去问问她什么意思吗?” 萧承谨沉默许久,摇摇头:“不用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南城的车水马龙,忽然想起那年在北城,江望舒为了救沈鹤川冲进火场的背影。 曾经以为自己会恨她一辈子,可当仇恨渐渐消散,剩下的竟只有一声叹息。 “枕书,”他转身看向谢枕书,眼中有释然的光,“我们去巴黎看时装周吧。” 谢枕书挑眉:“突然这么浪漫?” “嗯。”萧承谨笑了,“想带你去看看我曾经在课本上画过的埃菲尔铁塔。” 与此同时,江望舒坐在祁氏大厦顶层,看着手机里萧承谨和谢枕书的机场路透照,终于露出苦涩却坦然的笑。 她拨通助理的电话:“把澳洲的别墅卖了吧。” “可是那栋别墅是您……” “卖了。”江望舒望向窗外的天空,“有些东西,该放下了。” 1 二十三岁那年,我嫁给了周庭时。 他生性凉薄,跟我结婚,只是因为我足够听话。 可以帮他应付长辈。 所有人都知道,他早有白月光。 等她回来,我迟早要腾出周太太的位置。 终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识趣地提了离婚。 他没所谓地笑了下:「成,那就离吧。」 这天以后,我们很久没联系。 直到我订婚的消息传开。 当晚,他给我打了十三通电话。 第一通,只有两个字:「恭喜。」 打到第十三通时,我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咬着烟,声音含糊不清:「他比我有钱吗,比我对你好吗?你就想嫁给他。」 从朋友圈刷到谭玉清离婚的消息时,我就知道,我跟周庭时要玩完了。 当然,不止我。 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的。 我在那条朋友圈底下看到了很多人的评论。 周庭时的朋友、同学、合伙人。 他们在底下问: 这些人,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很疏远。 我跟着周庭时一起去参加聚会,他们客套地喊我嫂子,喊完,就立刻移开视线,决不肯多说一句话。 可偶尔对视时,我看得其实很分明。 他们看我的眼神中,带着惋惜。 是啊。我们看电影、故事,谁不喜欢看到才子佳人终成眷属。那些遗憾、不美满,生活里已经够多了。 周庭时和谭玉清就是这样一对璧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又顺理成章地谈了恋爱,身边所有人都说他们将来一定会结婚――如果谭玉清没有嫁给别人的话。 我之前在周母那里看到过谭玉清跟周庭时的合照。 谭玉清生得很好看,皮肤白得像瓷玉一样,娇俏地站在男人身边,眼睛里全都是笑意,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般配。 周母叹息着跟我说:「玉清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出趟国就在那边嫁人了,可怜我们庭时……」 说到这,她便不再说了。 可我知道,她是想说,可怜周庭时痛失挚爱,然后稀里糊涂地娶了我。 她于他,是昔日伊人,是已经结痂的疤。 不会刻意地提起,也不会疼痛。可想起时,依然会失神。 他们见过他为她打架、吃醋、难过,最后轰轰烈烈一场空。 后来再看我跟周庭时,就难免差了点意思。 倒也不是说周庭时对我不好。 他是个很体面的人。无论在哪里,都给足了我作为周太太的尊重。 我跟他一起去老宅吃饭,吃完饭,他会牵着我的手在园子里散步。我崴了脚,他就蹲下来,把背对着我,脑袋稍稍一偏,月光下,居然也有几分温柔的意味。 他啧一声:「上来。」 我夜里经常会熬夜工作。他就捧着杯牛奶在旁边等着,像没骨头一样,靠在墙边轻轻地叩响我的桌子:「快点喝完,我还要洗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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