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听见前一句,段熠淮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他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恨你,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她恨你又怎么会救你。” 洛柳妍泣声道:“可我宁愿她恨我!她要是恨我,就不会几次三番替我挡剑,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 “你还不明白吗?她想要你幸福快乐的活着,所以才没有将此事告诉你,还替你挡剑。” 洛柳妍愣住,随即趴在段熠淮怀中泣不成声。 原来许斯晴就是那个一直眷顾她的天神。 …… 七天后。 许斯晴的尸体被安葬在城外的一处银杏林里,而她牌位被供奉在许家祠堂内。 此消息一出,瞬间在民间引起不少的轰动。 不止是京中大臣,百姓间也是议论纷纷。 试问谁不知道,赵王爷和赵王妃恩爱甚笃,首先赵王妃不明不白的死了就很可疑,更不用说那日宰相大人亲自登门,将赵王妃的尸体带了回来。 这些所作所为,无一不是直接撇清了和赵王府的关系。 至于宰相大人为何这样做,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直到一则小道消息传出,瞬间解了众人的惑。 说是赵王爷真正爱的人并不是赵王妃,他心中另有其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和赵王妃成的亲。 可这个说法也没有得到证实,大家也只敢在私底下里偷偷说。 其中有不少女子替许斯晴感到惋惜,偷偷骂赵若渝是个欺骗人感情的负心汉。 而京中有些贵女则是奚落她活该。 此时,被骂负心汉的赵若渝正站在许斯晴的墓前。 一阵风吹过,金黄色的银杏叶随风飘落,落在许斯晴的墓前,又飘到赵若渝的发间。 眼前的场景,一如那天在寺庙命定的浪漫的情节。 赵若渝捏起银杏叶,放到鼻间轻嗅,他似乎从这片银杏叶中闻到了许斯晴的味道。 他勾起一抹苦笑,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不远处,洛柳妍和段熠淮相携走来。 这几日身子刚好,她便急着赶来这里。 因为身体虚弱,这几人接连昏睡,导致她连许斯晴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出殡日,她总归是要来的,来好好送一送这个胜似亲人的好友。 洛柳妍皱着眉看向站在墓前的赵若渝:“你这么在这里?” 赵若渝将这抹花瓣藏在胸前的口袋,转头看她:“我来看看她。” 洛柳妍拧着眉刚想说话。 段熠淮挡在她身前,面露敌意,讥讽道:“你还真有脸。” 赵若渝垂下眸,没说话。 许斯晴的死改变了许多人,许多事情,也改变了他。 洛柳妍拉开挡在身前的段熠淮,眼神直视他,铿锵有力道。 “不管王爷现在是何想法,但是我还是要说上一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因你辜负阿晴,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心中没有传来想象中的难受情绪,相反是一片平和,仿佛他对洛柳妍的爱,一瞬间消失殆尽了般。 就连他也难免怀疑,他以前真的喜欢过洛柳妍吗? 那他为洛柳妍做的那些算是什么?他亲手为她雕刻了那么多木雕又算什么呢? 全都只是执念吗? 赵若渝荒谬的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会有人连执念和爱傻傻分不清? 他自诩聪明,重来一世,他也曾精心设计过,想让洛柳妍抢先爱上他。 可事事总是不如意,他终究还是看着洛柳妍和段熠淮在一起了。 于是他退其求其次,把目标转向上一辈子陷害欺负她的许斯晴,想换种方式继续爱着她。 可这份坚持到了现在轰然崩塌。 到头来他什么也没得到,还失去了最爱他的人。 “阿晴已经死了,既然王爷从未爱过她,那往后也不必来这坟墓前扰了她的清静!” 又是一阵风吹过,满地金黄的银杏叶被风吹的到处飘荡,像是有人在回应这句话。 赵若渝苦笑连连,沉默着不说话。 该说的话说完后,洛柳妍和段熠淮静下心来祭拜她。 突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 祭拜完后,两人相伴离开。 赵若渝站在墓前没动,伸手去接落下来的雨水。 今年京城,雨水似乎格外多。 …… 时光荏苒,时间很快来到四年后。 洛阳城,一处繁华的宅院内,一个容貌精致的女人猛地从床上惊醒。 屋内的丫鬟侍女瞬间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道:“小姐醒了,太好了,快去叫老爷……” 许斯晴紧皱着眉,大脑还隐隐作痛,被这遭杂的声音一闹,大脑一阵刺痛。 她烦不甚烦,大声喊了一句:“别吵了!” 屋内瞬间安静,几个面生的丫鬟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 许斯晴这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不是死了吗? 不是,谁那么大本事,心脏都刺穿了,尸身都不完整了,还能把她救活? 她坐起身,朝胸口摸去,受伤的地方一片光滑,她不死心,又扒开衣襟查看,心脏出丝毫不见任何伤口,白的能戳出红印。 肌肤也光滑细腻。 神医啊,这是。 几个丫鬟被她这一行为,弄的一头雾水。 一个丫鬟小声询问:“小姐,你在看什么呀?” 小姐? 难道她爹把她从赵王府接回来了? 她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下意识道:“云苓呢?她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吗?”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小姐,云苓是谁啊?” 几人一脸疑惑,似乎真的不知道,可如果是她爹安排的,她们几个不可能不知道云苓。 许斯晴赶紧闭上嘴,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房间内的布置倒不像京城盛行的风格。 这里不是京城?那这里是哪里? 脑子里蹦出无数个疑问。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眼睛里满是担忧:“柔儿,你终于醒了,爹担心死你了。” 许斯晴只是僵硬了一瞬,这么多年执行任务的经验,很快便让她反应过来了。 她扶住额头,故作虚弱的靠在床栏上,语气懵懂:“你是我爹?那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吗?” 沈成林一愣,伸手贴在她额头上:“柔儿,你这是……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发高烧? 她这是借尸还魂? 许斯晴面上不动声色,安静的坐在床上,没说话。 沈成林用力拍了一下头,脸一皱:“完了!” 他又转头看向屋内的丫鬟,语气急躁:“大夫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啊!” 屋内的丫鬟瞬间你推我我推你的往外跑。 沈成林在屋内急的团团转,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夫人怕是会打死我……” 许斯晴有些生疏的开口道:“爹,您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沈成林脚步一顿,转头看她。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快速凑到床边,小声道:“柔儿,你娘现在不在,你跟爹说实话,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该不会又是因为不想成亲,故意装的吧?” 此话一出,瞬间在许斯晴心里掀起波涛骇浪。 成亲是什么鬼? 她这刚醒来就要成亲了? 不是吧,她的命运怎么这么多波折? 许斯晴面色无异,困惑道:“成亲,我要跟谁成亲?还有我现在这是怎么了?” 见她似乎真的不记得了,沈成林坐到床前,轻声道:“这里是沈家,你叫沈知柔,我是你父亲,我叫沈成林,你母亲叫温黎清。” “一个月前,你因不满你母亲给你安排的婚事,想用跳河自尽来反抗你母亲,但幸好被路过的好心人发现,将你给捞了上来。” “然后你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一直昏迷至今,我们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沈成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沈知柔?! 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溅起一道水花。 这是她的真实名字…… 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这个名字早已被她埋在心里,没想到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但这一切也太巧了,她才刚死,就穿进了这副同名同姓的身体。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死了的。 许斯晴快速将这些信息汲取进脑子,面上还是继续装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这时,前去找大夫的丫鬟走进来,她掀开房内的珠帘,一个美丽的妇人快步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 美妇走到床边,猛地将她抱进怀里,泣声道:“柔儿,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娘是怎么过的吗?” “娘是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日日去寺庙祈福,只期盼着你能早日醒来,幸好你是醒来了。” “下次万万不可拿性命开玩笑了,知道了吗?” 许斯晴被这一出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是孤儿,从小一个人在现代社会摸爬滚打长大,直到穿到这个世界成为许斯晴,她才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但上任原主的母亲死的早,在生下许子洲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也正是因为这样,原主做为家里唯一的女人,从小便受尽宠爱,就连不成器的许子洲,也被从小教导要好好照顾阿姐。 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被名义上的母亲抱在怀里。 可奇怪的是,这位妇人一靠近,她心底就像是落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这不是她的情绪,是这幅身体的自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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