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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 她如常般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殿内翩翩起舞的女子半抱琵琶半遮面,腰肢纤细,露出白嫩的肌肤。 扶桑看了一眼,觉得无趣,阖眸想着心事。 而南阳却没有再回来。 扶昭踏着歌声走进殿,看向南阳的方向,空空如也,陛下也在阖眸。 她想知晓,两人是剖开心思了吗? 一位是天子,一位是帝女,就这么抱着亲吻,不怕旁人知晓吗? 歌声曼妙,舞姿妖娆,早就无人在意南阳公主离席未归。 一舞结束后,散席了,朝臣意犹未尽,扶桑径直离开,坐上车辇回到明光殿。 进殿后,冰块的凉意让她止步,她问秦寰:“她可回去了?” 她自然指的是南阳。 秦寰回道:“您走后,殿下就回去了,眼下该在沐浴了。” 南阳将自己浸入水中,水蔓过头顶,她在水下睁开眼睛,看着水流涌动,更看着自己在水下的双手。 热意并未全部散去,却没有继续蔓延,酒与催.情药大不相同,也没有催.情药的威慑力,只要熬一熬,就会过去了。 可她今日,没有熬过去。 方才一时冲动将她所有的努力都毁了。 回过神来,懊悔不已。 水下不宜太久,憋不住气的时候,她才从水里钻了出来。 脑子里想的便是:明日该如何面对扶桑? 如果有一颗后悔药,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吞了。 沐浴出来,她浑身无力,坐在床榻上任由重日帮她擦拭头发。 擦干了以后,重日说道:“听闻明日还要许多事要做,殿下早些入睡。” 南阳并无回应。 重日又说了一遍,见殿下双眸无神,不觉害怕道:“殿下、殿下。” 南阳骤然回神:“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她的脸色发红,不知刚沐浴过还是身子不适,重日想多问一句,可观察殿下发呆,似乎不想搭理自己,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熄灯,重日去殿外守夜。 南阳麻木地躺在床上,凝着屋顶,这回不同于上回,她没有那么热了,或许是心里的燥热得到释放,身子就舒服多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怎么都睡不着,辗转难眠。 南阳努力想着解决的办法,声称自己酒醉,亦或是酒醉了忘了昨晚的事情,见到陛下,一字不提? 这么想都有些混蛋,她翻过身去,重新去想,换一种办法。 在床上翻来覆去至天明,她蓦地有些紧张起来,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该怎么才能避过? 天色大亮时,重日推门而进,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了床上坐起的人,她惊讶道:“殿下今日醒得这般早啊。” 84. 后娘 让我做后娘? 清晨凉爽, 山间雾气朦胧,露水凝于枝叶上,晶莹剔透。 早膳也清爽, 鸡丝粥还有些入口即化的点心, 引人食欲大开。 饶是如此, 南阳依旧没有什么胃口, 坐在食案前发怔,筷子都还摸一下, 外间的下属来寻她赛马。 行宫内校场比宫内的都要大上一倍,兼之行宫内气氛轻松,到了此地,心境开阔。 南阳心里藏着事, 却不好推拒,换了一身骑马装,扎了小小地圆包头, 被下属推着去了校场。 她是公主, 身份尊贵,又有军功在身, 一枪击杀威远将军谢英睿, 早就得了不少将军的敬佩。 到了校场才发现来了不少勋贵郎君,一眼望去,锦衣华服,忽而有人抱着蹴鞠走来, 是琅琊王世子,青年俊秀,儒雅端方,“殿下, 赛一场如何?” 南阳迟疑,其余人蜂拥而来,商议着分队一事,南阳一身红衣,腰肢纤细,如艳丽的牡丹开在绿叶中,煞是美艳。 一场蹴鞠比赛很快拉开了,众人衣裳不一,来不及换衣裳,临时取了抹额。 南阳身穿红衣,众人顺势给她红色抹额,另外一对为玄。 公主为尊,她得了球先发,她眼看着对方阵营,微微一笑,身形骤然变幻,避开对方的阻拦,一路移形换步。 玄队郎君目瞪口呆,疾呼:“殿下作弊、殿下作弊。” 南阳止步,脚搭在球上,粉面娇艳,不明道:“你们又没有讲规矩,没说不能用轻功啊。” 她的身形不大,腰肢似柳条般纤细,傲视群雄的眼神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般,趁着众人未曾察觉,再度移形换步。 公主平日里好说话,性格乖,眼下肆意而为,带着一股劲,尤为可爱。 场外的人都看着目光,不少人想起穆远。 “听闻穆远调去川蜀之地了。” “觊觎公主,陛下算是轻饶。” “这么一位好看的公主,陛下自然要谨慎些。陛下有言,大魏儿郎皆配不上公主。” “你瞧着这股劲,又有军功在身,谁能配得上?” 平日里乖巧大方,知礼典雅,可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就算男儿也未必能做到。 兼之她的容貌若神女,背后有富贵权势,这才是男儿觊觎的缘由。 他们私下说着,远处天子领着一种朝臣来观赏蹴鞠比赛,远远便见到众人中红色的身影。 蹴鞠场上的南阳彻底放开,游走于众人之间,球在她的脚下翻飞,众人远远不及,一众男儿比不得少女。 走近后,便可见南阳清纯的笑容,她的皮肤很好,没有抹胭脂水粉,脸色也露出嫣红,唇红齿白。 天子在看台上坐下,宫娥急忙送水备茶点,跟随而来的众臣也都趁机坐下品茶休息。 秦寰准备了酸梅汤,扶桑漫不经心地接过,修长的指尖敲了敲碗边上,接着抿了一口,场上响起欢呼声。 红色的身影从场下奔来,明艳、倾城。 南阳走至陛下面前,微微喘息,她忍不住看向陛下,露出笑意,“您怎地来了?” “听闻南阳公主以一敌十,朕顺道来看看。”扶桑云淡风轻。 秦寰及时奉来酸梅汤,南阳接过顺势坐下,比赛中止,还有下半场,眼下正是休息的时候,而玄队众人围在一起商议对策。 酸梅汤清凉爽快,饮后浑身热气都散了下来,南阳抬眸,恰好看见扶桑修长分明的手。 陛下的手白皙、骨节分明,很好看。 她看着失了神,脑海里突然涌现昨夜的情景,意气散去,只剩下羞涩。 南阳忘了转眸,扶桑对上她的视线,淡淡地问她:“小殿下在看什么?” 南阳骤然回身,忙摇首:“没有看什么。” 扶桑将酸梅汤放下,接过宫娥递来的湿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角,经过汤汁湿润的唇角更为红颜,似红透的丹果,引人采撷。 “那你盯着朕做甚,似乎是心虚?”扶桑轻笑。 南阳的脸颊红透了,岂止是心虚,分明是心虚到了极点,她端起酸梅汤故作遮掩,却不敢再看陛下了。 扶桑未曾想到一往无前的小殿下竟然会变得瑟瑟缩缩了,当即笑了,看向场上众人,青翠的树叶遮掩下一众头戴玄色抹额的郎君们席地而坐,交头接耳,似乎如临大敌。 琅琊王世子却站着,身形俊朗,鹤立鸡群。 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挪在南阳身上,深而远的目光恰好从南阳白皙的脖颈处擦过,长发束起,颈间肌肤被阳光照得染了一层微红,如桃夭。 她又将视线落在酸梅汤上,端起抿了一口,而南阳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抬头看她。 似乎是愧疚、似乎是心虚,总之,心思不正了。 扶桑低笑,接着,一阵锣响,下半场开始了,南阳起身,同她揖礼,“陛下,我先过去了。” “注意些。”扶桑颔首。 锣响以后,两队站好,全力以赴,都将比赛当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扶桑微笑道:“大魏儿郎果敢,也是大魏的福气。” 可惜在南阳面前,不可一击。 扶桑心不在焉地看着,时而饮一口酸梅汤,时而抬首看向场上红色的人影。 上半场南阳来进数球,到了下半场的时候似乎给对方留些余地,一再忍让,与对方打了平局。 锣声一响,不少郎君都坐在了地上,疲惫不已,又盯着烈日,浑身早已湿透。 南阳也是,鬓角生汗,打湿了绒发,可唇角的笑意掩藏不住。 两队平局,玄队里的队长是琅琊王府的世子,走到南阳面前,浅笑道:“殿下,我们去喝酒,您可去?” 在他们眼中,殿下是女子,可功夫比他们好,也是他们尊重的人。 南阳迟疑,其他人都涌了上来,让她不得不答应。 眼见午时将近,众人散开,南阳硬着头皮走到陛下面前,不敢抬首,低声问道:“陛下,他们邀我去用午膳。” 扶桑轻笑:“想去就去,莫要饮酒,免得醉了逮住人就亲。” 虽说是轻言轻语,可一句话就让南阳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了地洞钻出去,“我、我不去了。” 言罢,转身匆匆走了。 扶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渐深,忽而吩咐秦寰:“告诉琅琊王世子,殿下陪朕用午膳,脱不开身了。” 秦寰领命。 **** 回到浮光殿,扶骥抱着匣子等在门口,远远见到姐姐来后,立即走了上去。 南阳止步:“你怎地来了?” “阿姐,父亲让我来的,我长话短说。他希望你能听我的,找驸马的时候选这些人。”扶骥从匣子里拿出一本册子,“上面郎君的家世写得很仔细。” 南阳麻木了,知晓家族联姻对于勋贵而言是重中之重,她不耐地接过册子,扶骥说道:“姐姐若觉得麻烦也不必理会,我将来也是会娶四姓女的,于我的地位,有很大的帮助。姐姐为何不选择联姻?” 姐弟二人心思不同,扶骥为自己的地位,什么都会做。 “我不想罢了,你回去吧,就说我会考虑考虑。”南阳没有拒绝,不想扶骥回去挨骂。 扶骥松了口气,将整个匣子都塞到姐怀里,悄咪咪开口:“殿下或许不知这些儿郎的坏处,我都给您写清楚了,不需你费心去查的。” 南阳笑了笑,他高兴地走了。 回到寝殿,她先打开名册,第一页便是刚刚的玄队队琅琊王世子,她没有看,而是直接打开匣子去找他的‘坏处’。 许是扶骥都安排好了,就在最上面写着:琅琊王世子二十弱冠,十五知晓□□…… 重日走来,一眼就看到‘十五知晓□□’那句,皱眉道:“十五就那样了,必然不是什么好郎君。” 南阳眨眼,“十五、好像是有些早了、也不对,女儿家十五成年,好像也可以的。” 重日笑了,“您都十六了,知晓□□吗?” 南阳难过,本座上辈子至死都不通晓□□! 看向第二句:十六添子…… 南阳震惊了,“他都有儿子了,为何还要做我驸马?” 这是想让她做现成的嫡母? 南阳轻颤,重日恶心道:“我今日还见了他,未曾想到心思这么恶毒。” “谁恶毒?”扶桑跨过门槛,听到主仆二人的话后顺势问道。 名册就这么大咧咧地摆在案牍上,想藏都来不及了,南阳不好遮掩,只好上前说道:“琅琊王世子。” “他?他是出名的浪荡之子。他的父亲与扶良交好,两人一道长大。”扶桑细想着回答,见到匣子就看向里面,顷刻间皱眉,“哪里来的?” 南阳回答:“扶骥送来的。” “也是有心了,今日蹴鞠便是有意安排,约你赴宴,心思也是不纯。”扶桑慨然,一家有女,百家惦记。 南阳不知个中缘由,细细回想,先是蹴鞠,再是饮酒,扶骥再来说好,一气呵成,很难让人不对这位世子产生好的印象。 她沉默下来,扶桑拿起名册翻看,道:“京中与你年岁相仿的郎君很多,都不怀好意。” 名册上记了十数名年岁相仿的郎君,都与襄王一党交好,襄王之心,过于明显了。 她翻开第二页,指着上面的名字:“去岁及冠,家中通房无数,你可知什么是通房?” 南阳狐疑,“妾?” 扶桑摇首:“妾是有名分的,而通房不过是婢女身份略高了些。” “还有这么多门道?就没有干干净净一人的?”南阳脸色不好了,都是些什么玩意,让她嫁过去直接做母亲? 笑话! 扶桑将名册撂下,微笑道:“名册之上,并无干净的男儿。” 南阳生气,陛下是天子,多年都是一人独处呢。 85. 沐浴 在泉水里。 襄王送来名册, 就是故意恶心人的。 南阳看到白纸上的黑字后,一阵阵恶心,扶桑如常般平静, 白净的手指抚平名册边角的折痕, 眉眼平和动人。 殿内水果散出清香, 南阳气过两息后便不气了, 干巴巴地看着名册,扶桑轻笑, 吩咐重日:“将这些都拿去烧了。” 落地屏风摆在两人身后,海棠朵朵,映出两人的身形。 扶桑选了坐榻坐好,随手拆下发髻上的步摇, 步摇并未有太多的装饰,只雪白的珠花,旦花蕊确却是红色的。 端庄典雅又不失美丽。 她修长的指尖抚摸珠花, 骨节分明, 南阳又盯上了她的手。 陛下的手很好看,百看不厌。 青丝散落在肩, 脸颊显得小, 越发温和,扶桑的手从珠花上挪至而后,简单的动作做来极为赏心悦目。 尤其是那双眼尾,漂亮极了。南阳不由自主想到昨夜的吻, 若是可以吻一吻那处,想来也是不错。 扶桑鲜少露出如此模样,温和细腻,美玉无暇, 细颈在晕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白,仿若带着莹润光泽,干净无暇。 她眸色淡淡,视线落在外间的花圃上,两年前过来的时候,南阳将花圃该为蹴鞠场,去年又改回了花圃。 她的视线很快就从花圃上挪了回来,徐徐地落在南阳的身上,“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南阳回过神来,一步两停地走至坐榻前,她害怕扶桑问起昨日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到好的对策。 着实急人。 她顿了顿,扶桑示意她坐下,道:“这里比不得京城,下月又是七夕,你想玩也可以出去玩,不必拘束。” 扶桑并没有问起昨夜的事。 南阳心口大石落回了原处,唇角弯弯,“好。” 殿内宽敞,屏风隔开后,里殿依旧还有许多空间,一眼看去,干净无尘,窗柩上雕刻如意纹,阳光投射进来,晕黄浅淡。 扶桑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的少女,由眉眼至下颚,再从脖颈回到额头,寸寸肌肤雪白,寸寸柔美。 南阳的美比起前世更甚,甚至远远超过才女的盛婉林。 扶桑搭在小腹上的手指微动了动,拿起步摇,轻轻地将珠花解下,簪入南阳的发髻中。 步摇可以二用,南阳的圆包头只适合珠花。 殿内气氛温馨,南阳渐渐放松下来,秦寰与宫娥摆好午膳,两人如常日般入坐。 夏日酷热,百合熬汤,清热去火。 南阳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发现碗底有花样,她好奇,秦寰说道:“是青州送来的,是百子图。” 陛下无子,哪里来的白子,寓意似乎有些讽刺。 南阳不好多问,乖巧喝汤。用膳时两人静默无声,都没有说话。午时燥热,扶桑也没有离开,似乎觉得浮光殿凉快,让人去取了奏疏,今日不走了。 南阳来到行宫后就无事可做,不用练兵也不用巡防,扶桑留下,她也只好陪着。 用了午膳,殿内又凉快,南阳熬了半个时辰后就躺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直到有人给她盖上薄毯。 她心里有了安全感,没挡得住睡意,自己直接睡了过去。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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