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重明不断给扶桑灌输明教是魔教的思想。扶桑闭上眼睛,粉色的衣裳衬出几分稚嫩青涩。 “你话这么那么多,魔教妖女应该是杀人不眨眼话很少的。”扶桑终于不耐烦了,一路上聒噪不休,哪里有魔教教主的姿态,简直比路边乞丐还烦人。 重明眯住眼睛,“你再说一遍?” 扶桑又不敢说了,乖乖巧巧地问她:“去哪里?” “你见过杀人吗?”重明好整以暇地望着青涩的小太女殿下,“是那种血染尘埃的杀人。” 扶桑脸色煞白,下意识转眸看向重明:“你要杀谁?” “自然是得罪本座的人。”重明故作神秘,察觉到扶桑害怕后反而高兴地与她说道:“你想试试杀人的感觉吗?” “放肆!顾是太女,岂可、岂可……”扶桑说不下去了,那双晶莹的眸子里满是畏惧,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地握住了袖口上的花纹。 重明不接她的话,而是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慢悠悠地打开,拿了一块糖放进嘴里。 她不说话,扶桑自然沉默下来。 山路不好走,下山的路更是颠簸,扶桑晃得晕头转向,重明给她递了一块糖,她侧身不肯要。 “不吃是你自己没口福。”重明自然不好逼她吃,自己拿了一块塞入嘴巴里。 马车颠簸,晃来晃去,还没下山,扶桑就急忙拍打着车门。 车夫跳下车,打开车门,扶她下车。一落地,她就吐了出来。 重明依靠着车窗,慢悠悠地冷笑道:“让你吃糖你不吃,活该。” 她嘴上说着,还是递了水壶过去,车夫接了过来转交给扶桑。 扶桑吐得脸色发白,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这时也无骨气可言,接过水壶就喝了一口。 奇怪的是水壶里的水还是温的,润喉正合适。扶桑一口气喝了半壶水,胃里好受多了。 出了马车,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前依旧是无尽的山林,辨不清方向,别说的逃,就算给她机会也不一定能走得出去。 重明继续吃糖,扶歇了好久才回到马车上。许是故意气她,重明又拿着糖递到她的唇边,“吃吗?” 扶桑脸色苍白,使不出力气,只倔强地偏首不理会重明。 176. 重明与太女。 当时候让你吐去。 扶桑是天之骄女, 一朝被掳,傲骨与皇室的仪态让她不会臣服。 重明性子开朗,名字扶桑的性子也不计较, 不吃就继续吐。她懒洋洋地掀开车帘说着明教的过往, 明教如何来的、如何在江湖鼎立、又如何成了今日的魔教。 半随着颠簸, 扶桑的脸色越来越差, 双手紧紧扣住袖口,恨不得掐出一个印来。 重明说得渴了就喝些水, 一路上潇洒自在。两人境地相反,下山后,马车逐渐平稳,扶桑的面色却没有好转, 山路上吐了干净,现在再吐也只有刚刚喝下去的水了。 “照你这么走下去,没等我们上门杀人, 你就先把自己杀了, 罢了,今晚找间客栈吧。”重明大发善心, 故作悲悯般摇摇头大有恨铁不成刚的意味。 扶桑吐得浑身无力, 蹲在地上半晌都不动弹。 不要脸的重明下车走到她面前蹲下,直勾勾地看着她:“小太女,本座抱你上车吗?” 扶桑埋首不理会,似乎是累了, 似乎是情绪上有些把持不住了。重明也不催促,自己站起身,眺望远处。 站了不知多久,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 扶桑自己站了起来, 一脸倔强地爬上车,哪怕浑身轻颤也咬着牙齿不露音。 马车继续往前走,车内一片寂静,扶桑阖眸不言,重明嚼着糖,慢慢咀嚼,乐在其中。 到了镇上,天色都已经黑了,车夫选了一间客栈,三人进去住宿。 重明要两间客房,车夫一间,剩下的那间就是她和扶桑的。 扶桑惊奇:“你我二人住一间?” 重明接过钥匙,道:“你跑了怎么办?” “你……”扶桑气极了。 重明悠闲地朝二楼客房走去,见她原地不动,只会回身揪着她走:“再不走,腿给你打断了。” 扶桑拨开她的手,自己愤恨不平地跟着她走。 小镇不算繁华,客房也算干净,重明习惯,然而扶桑却是第一回住客栈。看到灰色的被子后都不敢靠近,比起明教那张玉床可差远了。 谁料重明告诉她:“你睡地上。” 扶桑:“……”孤是太女殿下。 车夫将车上的被子送了进来,重明随手丢在了地上,“打地铺。” 车上的被子也是粉色的,比起客栈的精致多了,扶桑也不再喊了,抱着被子问她:“不吃晚膳吗?” “你还吃得下吗?”重明剜她一眼。 扶桑自己也想开了,肚子总是要填饱的,不然跑都没有力气跑,她点点头:“能。” “本座吃糖吃饱了,你想吃什么自己找店家去要。”重明朝她摆摆手,自己先一步钻了被子里,好像下一刻就要睡着了。 扶桑也不敢再说话,自己推开门去找店家,简单要了两菜一汤,自己坐在大堂内等候。 大堂内灯火昏暗,店门大开,还能看见路上的行人,扶桑看着那两个行人后心生一计。 很快,饭菜就送了上来,扶桑自己确实吃不下,勉强吃了两口,注意到掌柜在柜台后面打算盘。算盘声噼啪作响,她咽了咽口水,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趁着掌柜不在意悄悄向门边挪动。 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 顺利跑了出来。 站在空阔无人的街道上,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先是躲进了角落里等待行人。 天色才刚黑没多久,路上时而有行人路过,她打听到了衙门的地方,抹黑找了过去。 太女失踪,并非是小事,想必各地都已在寻找了。 扶桑第一次单独出门,一路上左顾右盼,走了几个时辰才找到县衙。但她没有立即冲过去敲门,而是再一侧候着,等到天亮再去敲门。 她靠着墙角迷糊地睡了过去,忽而衙门内的有人出来了,朝外喊着:“谁、谁敲门。” 墙角上的人惊醒了,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见到有人出来,自己立即走了过去。 门房的人见是一小姑娘,立即呵斥:“半夜不睡觉敲什么敲门,小心捉住你爹娘来打板子。” 对方凶神恶煞,扶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说道:“我要见你们大人。” “你是谁啊,你说见就见吗?再不走送你进大牢,长得倒是端正,怎么脑子不好使。”门房的人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扶桑不死心,继续去拍打,拍到掌心发疼都没有人再开门。 就在她沮丧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小声:“小殿下,你觉得你报上名讳,他们信你吗?就算他们信你了,护送你回京。本座就不会再将你捉回来吗?徒作挣扎,有用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扶桑蓦然回首,看着那身艳丽的衣裙,心里的委屈陡然涌了上来,愤恨、委屈、厌恶,她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到底要怎么样?要钱也可以给你,要权也可,你不放我走、你、你不怕我灭了你们的明教吗?” “哭了呀?”重明惊叹一声,嘴里啧啧两下,意味深长道:“本座不过与你玩玩罢了,整日读书有什么用呢?你是未来的皇帝陛下,本座怎么敢欺负你了,擦干你的眼泪。你一哭,本座会心疼你,一心疼,指不定就毁了这座府衙。” 扶桑愣住了,“什么叫毁了这座府衙?” “字面意思。”重明蹁跹而至,看着这座府衙,“本座想见见你的兄长,你说该用什么办法引出来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眼前这座府衙。 “你别乱来,我、我有办法,你将我消息传给他即可。”扶桑慌了神,她知晓魔尊的能力,她完全有能力毁了后面这座衙门。 重明细细想了会儿,道:“也可,本座断了一只手指头去给他,可好?” “不、不成。”扶桑闻音色变。 重明问她:“那你说,该如何让他信你在本座手中?” 扶桑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忽而,重明攥住她的手,“小殿下,逃跑一事,该如何清算呢?” 扶桑更慌了,要解释,重明懒得理会,直接将人双手捆了起来,丢上马背,自己牵着马往回走。 重明话多,对扶桑话更是多,嘴里不住地念叨:“给你这么好的机会跑都跑不出去,还找衙门的人,长脑子了吗?衙门的人不信你赶走你就是好事,若是信了你,多少人恨不得杀了你,还能让你回京城?” “猪头脑子、笨都笨死了,也不知你这个太女位置怎么来的,笨死了。” “扶桑,日后别说你见过重尊,真是丢人。” 扶桑哑口无言,重明的话透着几分阴云诡异,确实,她是储君,身份尊贵,却也是许多人的眼中钉。 她老老实实地听了一路,也不顶嘴了,到了客栈外,重明又将她从马上拉了下来,像是牵着小猫小狗一般牵回了客房。 一路上也没有惊动其他人,回房后,重明就打了哈欠,指着地上铺好的地铺:“睡觉,懂吗?” 跑出去一趟,扶桑就乖巧了许多,点点头,将手上递给她:“解开。” 重明认命地给她解开,“再跑,本座就不管你了。” 扶桑没吭声,躺下、睡觉。 重明轻哼了一声,须臾后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地上的被子都是新的,一回都没有用过,不像她钻的被子,都不知睡了多少人。 真是个小祖宗。 一觉天亮,重明被细碎的声音吵醒了,她没有立即起来,而是屏住呼吸去听后面的动静。 听到关门声,她坐了起来,难不成死性不改,又跑了? 有脑子吗? 带脑子出门了吗? 都说会放她走,怎么就那么蠢呢? 重明唉声叹气,起来就想着去追,鞋还没穿好,门又开了,抬首去看,扶桑端着早膳回来了。 她看了重明一眼,将早膳放在桌上,道:“我想了一个晚上,您是想着绑我杀了扶良吗?” “扶桑,本座与你玩一玩。扶良来了,若是将你平安送回京城,明教上下两万余人皆是你的麾下之臣。倘若他要杀你,本座便杀了他,亲自将你送至上东门,如何?” 扶桑顿愕,“这么玩,对你有益吗?” “本座做事,开心就可,你若应下,本座派人将你的消息送入京城,若是不应,那你就继续待在这里。”重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腕忽而一横,做了‘杀’的动作。 “好,孤应下。”扶桑抬首,目光凌然。 重明浅笑,“这么一看,还是挺好看的,白日好好睡觉,晚上带你去看戏。” “人间炼狱吗?”扶桑皱眉,重明身上有一股淡泊悠远的气质,可又有几分痞性,像极了街上的流氓。 她像天外高人,不问世事,可她偏偏处于人世间不做善事,杀人如麻。 重明轻笑:“对,不入炼狱如何知晓痛苦。” 扶桑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接着,自己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重明当初掳人的时候顺势将她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如今,她将玉佩送了出去,扶良必然会信的。 接下来,两人在客栈内不出门,重明睡了一日,扶桑浑浑噩噩过了半日,她好奇何谓人间炼狱。 熬到了晚上,重明终于起床了,要了两份饭菜,嘱咐扶桑:“少吃些,不然待会吐了可惜。” 扶桑不服气,“孤的身子很好,见到血也不会吐。” “是吗?”重明不信,微微一笑,问她:“残肢断骸呢?” “不怕。”扶桑大口大口吃饭,努力将自己填饱了,今夜想必没时间睡觉,既然是个体力活,那么就要多吃些。 她将自己的一份饭菜都吃了,重明翻了白眼:“到时候,让你吐去。” 177. 重明与太女(三) 你为何帮我? 重明树敌太多, 多到数不清,她自己曾列了一份名单,一张纸都写不下, 甚至两张纸都不够。 今日出来, 独自一人, 又带着拖油瓶小太女殿下, 杀人都不方便。 天色一黑,客栈内人都多了起来, 多是女子,十八九岁居多,还有几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林媚与天问站在一起,两人嘀嘀咕咕, 欧阳情也站在角落里,一袭黑袍,面色阴森。 重明站在二楼客房里, 看着扶桑换下粉色的衣裙, 穿上黑色衣裙。好不容易积攒来的粉妍随着黑衣消散得干净,扶桑轻斥一声, “好老气, 都不鲜艳。” “鲜艳?本座再给你找一身粉色的衣裙?”重明冷笑,面对这么一个麻烦,她都想将粉色的衣裙都搜罗过来,让她日日穿。 扶桑更衣, 堂下闹囔囔,明教弟子扎堆在一起说笑,扶桑寻声看过去,“那些是什么人?” “本座的弟子, 待会出去,你便说是本座新收的弟子,要记住,泄露你的身份,本座都护不住你。”重明嘱咐。 扶桑淡淡地睨她一眼:“孤不是傻子。” 重明回瞪她一眼:“注意你的态度。” 扶桑不服气地盯了回去:“你也注意你的态度,孤是太女殿下。” “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本座可以直接掐死你。”重明摆了架子,走到哪里都摆自己的架子,看来是欠揍。 重明的话不大好听,扶桑白了她一眼,沉默下来。 “沉默的时候挺好的,今晚就不要说话了。”重明觉得小扶桑还没有接受过教训,少了些血的经验,浑身上下透着猖狂。 她抬手揪着扶桑出门,堂下诸人见到教主后立即停了下来,叩首高呼教主。 “罢了,多大的事值得你们都来了。”重明揪着人站在诸人面前,将扶桑往众人面前一推,“这是本座的小弟子,也是六公主,唤、唤……”她愣住了,推了一把扶桑:“你叫什么?” “我叫凌然。”扶桑随口胡诌道。 众人不问缘由,直接朝着扶桑行礼,口呼六公主安康。 扶桑被吓到了,微微后退两步,显然未曾想到这么多人接受得这么快,问都不问,就这么顺从了。 角落里的欧阳情无动于衷,甚至紧凝着扶桑,重明却看向他:“小三,你觉得哪里不妥?” 欧阳情被喊小三,先是一怔,而后微微羞恼,但碍于众人都在不敢放肆,俯身揖礼回道:“回教主,弟子并没有觉得不妥,您的决定,弟子自然顺从。” “好徒弟。”重明含笑点头,唇角勾了勾,示意欧阳情走近。 大众广众下,欧阳情谨慎地走到重明面前。重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慈爱道:“你是不是认识她?” 靠近了,欧阳情的眼神微变,而下一刻,重明猛地抬手,一掌劈晕了他。 “教主、教主……” “三宫主、三宫主……” “师父,三师兄做错了什么?”林媚慌张地追问,看着躺在地上的师兄,她有些害怕了。 重明眼神一动,扫了一眼扶桑,道:“欧阳情眼下是京城内襄王的人,他的心早已不在明教了,今日召你们过来是让你们见识下教规。” 林媚不服气,欲要争辩,天问拉住她的手,“别闹。” “不,我要问明白,师父草菅人命,就为了这么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就杀了自己的徒弟吗?”林媚挣脱天问,冲到重明面前质问。 重明负手而立,见林媚这么在意欧阳情,师兄妹感情亲厚,她不由失笑,道:“本座养的逆子,要打要杀,还要与你解释吗?” “我就是不服。”林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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