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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车顶上的宝盖,宝石镶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殿下此行,与以往不同。 几年的相处不难发现小殿下不喜奢靡,出宫便是骑马,偶尔坐车也是青布马车,今日这般与众不同。 她眯眼问红昭,红昭怔忪,她好奇:“你好像心神不宁。” 红昭欲言又止,还是默默摇首,没有说话。 天问环顾四周的行人,一面说道:“你们主仆二人都不对劲,尤其是你,就像丢了魂魄一样。” 红昭怔然,没有接话。天问见她神色不好,想着说几句笑话听,“昨夜陛下遇刺,吓坏了一众老臣,老臣们痛哭流涕,就像死了爹妈一样。” 红昭眉头皱得更紧,抬眼看着宽阔的官道,心口的愧疚愈发深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陛下遇刺,想来无事的。” 若是有事,也不会放殿下一人出宫的。 两人闲话说了一日,夜晚住驿馆,白日坐车,慢悠悠地行了半日,抵达山谷谷口。 南阳伤势好了大半,见到山谷后,掀开车门跳了下来,眸光一沉,吩咐红昭:“就说重尊来了,令小儿来迎。” 提及重尊,诧异的光在天问眼底跃动,她看向小殿下。 南阳抬首,对上她的眼神,眸底清亮,笑了笑,“配合孤演戏?” 是假的。天问悬着的心放下,颔首道:“听殿下吩咐。” 话音落地,南阳面上被阴翳覆压,她转身回车。 半晌后再出来,穿了一身黑衣,长发束起,黑衣宽袖。袖口襟口皆用金线钩织出明教暗纹,清晰明亮。她面上多一面具,掩盖住稚嫩的面容。 重尊惯来神秘,非亲近之人不露面容。 天问举步向前,心口剧烈颤动,师父二字,差点宣之于口。 南阳嗤笑,手摸了摸自己来之不易的面具,低笑道:“像不像?” “像……”天问目光呆滞,这一扮,像是重尊现世。 南阳从车上跳下来,抬手揉揉天问的脑袋,故作怜爱:“乖徒儿,唤一声师父来听听。” 天问摇首不应,神色悲怆,眼泪横流。南阳嘲讽,“现在知晓哭,可你做的事情猪狗不如。” “师父惯来心狠,我们……”天问说不下去了,小殿下不知重尊的厉害,明教上下人人畏惧,哪里敢有人同她多说话。重尊抚养他们几个徒弟不过是为明教办事,他们都是重尊的棋子。 既然是棋子,就不能说感情。 反杀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谷口清风吹过,树叶轻曳,青草气息萦绕鼻尖,细细去闻,别有一番韵味。 树下蹿出一个红色影子,行动迅疾,黑溜溜的眼睛透着树叶缝隙看向黑衣少女。 “红貂儿,有趣。”南阳双眸清亮,白命有一只红貂,此貂百毒不侵,行动凌厉。 南阳很喜欢,主要是毛发很软,摸着舒服,无事摸一摸,心情都会很好。 眼看着貂儿要跑走了,她立即吹了一声哨子,红貂止步,回望着马车旁的人。 南阳朝它招手,“给你吃肉。” 红貂试探性伸了伸爪子,似乎有些防备,南阳又吹了一声,红貂立即抬起爪子,欢快地朝着南阳处跑来。 貂儿刚扑到南阳怀中,谷内有人出来,是一青年,“哪里来的人要抢我的貂儿。” 南阳轻抚红貂脊骨,笑着看向少年,“明教重尊,你师公。” 青年肉嘟嘟地,身量不高,但皮肤很白,背后阴衬着绿叶,像是从山中走出来的小妖怪。 青年打量着黑衣人,再看向天问,犹豫了会儿,朝着师公叩首,“徒孙明林拜见师尊。” 南阳装作没有听见少年的话,摸着红貂的耳朵吩咐它:“许久不见,摇摇尾巴。” 许久未曾有过的‘抚摸’让红貂立即听话地摇尾巴。 明林不疑有它,瞧着黑衣面具,抿唇微笑:“重尊今日而来,是有事令徒孙去做吗?” “救人罢了,你且去京城清平县主府上救卫照。至于貂儿,师公玩上今日再还你。”南阳依依不舍,上辈子就喜欢这么个小玩意,现在依旧喜欢,回去送给扶桑也是不错。 明林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宝贝被师公抢走,他有些不平,抬脚走了两步,凉风嗖嗖,脚下谢.插入一柄飞刀。 再走一步,怕是脚都要没了,明林欲哭无泪,眼巴巴地看向师叔天问。 天问的目光冷了冷,显然是被面前假扮明尊的南阳震慑到了。明林是明家山谷唯一继承人,除去明教外几乎不出手救人。寻常人都请不动,唯有他的师父白命和重尊可以令他救人。 一行人打道回府,有了红貂的陪伴,回程路上喜气洋洋。 南阳亲自给红貂做了一件衣裳,套上四肢刚刚好,尺寸虽合适,可针脚歪歪斜斜,穿了一日就破洞了。 到了晚上,南阳亲自将洞补上,照旧喜气洋洋。 回到京城已是酷暑,扶桑不在京,领着襄王等人浩浩荡荡地去行宫避暑,卫照身子不便,留在京城监管。 南阳想去卫照府上,可未曾进门,红昭便劝道:“您去了,传到旁人耳中,趁着陛下不在私下接见重臣,有结党营私之嫌。” 南阳放弃了,将天问留下等明林,自己带着红貂去行宫找扶桑。 行宫距离京城有两百里地,一行人彻夜兼程,赶路两日才到了行宫外。 扶桑依旧不在,出宫去玩了。南阳两回落空,脸色便挂不住了,揪着红貂的耳朵就骂道:“不安分,到时出了你。” 红昭觑她一眼:“陛下是人,不能吃。” “我说吃就吃。”南阳嘴里埋怨,双腿很诚实地抱着红貂去找扶桑。 **** 扶桑也有手帕交,一道长大,登基前对方嫁人,如今,女儿与南阳一般大小。 此行,便是她邀约,扶桑思索再三后,借着避暑来探望。 一行人坐在院子里说话,扶桑坐在一侧品茶,忽见一只红色团子扑来。 主人家惊讶,却见红色团子在扶桑脚下停留。 扶桑身上有与南阳一般的气味。 45. 生气 阿娘生气,不好哄。(二更)…… 主人家夫家姓徐, 娘家为赵,经商为主。赵寰成亲前与扶桑关系亲厚,扶桑登基后, 关心渐渐淡了。 南阳不知这位人家, 也从未听扶桑听过, 今日追随而来, 也是不明白扶桑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貂先扑至扶桑脚畔,扶桑诧异, 友好地伸手摸摸。红貂很受用,窝着不愿动弹。 “你哪里得来的小玩意?”扶桑微笑。 南阳说道:“它可不是小玩意,算算它有十八岁了,老了。” “寻常貂儿不过十年罢了。”徐映安借机说道。 陌生的声音吸引南阳的注意, 抬首看去,见一粉衫少女,巴掌大的小脸, 湿漉漉的眸子惹人怜爱。 她看过去, 徐映安趁机介绍自己,“民女徐映安见过公主殿下。” 徐家的女儿, 徐映安, 年仅十五。 一眼看过,南阳便忘了,矮身抱起红貂,“它的主人是明家谷的传人, 救死扶伤,一手医术,想让它多活十来年,也并非大问题。阿娘, 送予你。” “送朕?”扶桑有些不理解。 南阳笑了,眼中浮现暖意,“这个小玩意可以闻到气味辨别毒.药。” 扶桑释怀,“这倒是是宝贝。”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处融洽。 赵寰凝着英气的少女,眉眼揖礼,五官精致,通身气质高贵,相貌与扶桑相差太多。 到底是养女。 赵寰不语,反是徐映安好奇地凑了过去,一双眼睛盯着红貂,“它有名字吗?” 南阳斟酌了片刻,白命给貂儿取名红命,名字太过煞气,她便说道:“陛下取名吧。” 扶桑笑了笑,神色皆是怜爱,“它该有名字的,何必朕多此一举。” “它本叫红命,不大好听。”南阳嫌弃。 扶桑说道:“煞气太重,它全身为红,将命改为阳。” 言罢,还摸摸貂儿的脑袋。 南阳不肯了,“你怎地得到机会便欺负我,红阳太难听,叫红颜罢了。” “红颜,寓意不错。”徐映安扬唇浅笑。 扶桑也不好再否决,颔首答应下来,红颜跳入她的怀中,似乎自来熟。她想问,忽然想起貂儿善闻气味,便也释怀。 南阳得来的貂儿,自然熟悉南阳身上的气味,而她与南阳相处日久,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沾上些许气味。 晚膳留在徐家用,徐映安询问红颜爱吃什么,南阳想了想,当初红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烤出来的鸡肉就会兴奋。 想来是喜欢吃鸡肉的。 徐映安也没有迟疑,让人去置办,趁机与公主说话:“听闻殿下功夫甚好。” 南阳胡乱点头,没心思与她说话,抱着红颜去找阿娘。徐映安小心提醒:“陛下与我母亲多年未见,怕是有许多话想说的。” 南阳这才抬首看向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女子如水,温柔备至。 徐映安与寻常女子不同,看似柔软,可一双眼睛,闪着明亮的光。 外柔内刚。南阳多看一眼,没说话了,抱着红颜朝外走,徐映安追了过来,“殿下,不如我们去做烤鸡肉?” 大家闺秀矜持端庄,会烤鸡肉? 南阳不相信。徐映安脸色微红,手捏着袖口,腼腆得不敢去看南阳,“我们可以问庖厨,学了便会了。” 南阳心动,没多想,就跟着徐映安走了。 殊不知二人的举止落在了扶桑与赵寰的眼中。 夏日酷热,南北的窗皆开着,通风宜人。赵寰凝着公主俏丽的背影,旋即又看了看陛下,“陛下对此女,宠爱得很。” 扶桑淡然,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就这么一个,自然要宠着。” 赵寰不同,徐家妾室多,庶子庶女都喊她母亲,细细算来,足有七八人。而赵寰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徐映安。 赵寰眼中光色不定,心中存了试探之意,“殿下性子有些急躁了。” “急躁?表面罢了,她想做的事,心细如尘,不想做的,便会毛毛躁躁。心思缜密,朕很满意。”扶桑护短道。 赵寰敏锐,见状改口道:“殿下年岁不小了,可选了驸马?” 这位公主身份与众不同,虽说是养女,可整个宫里就她一个小主子,更是扶桑的掌上明珠,只怕会早早地立下驸马。 提及驸马,扶桑眸色微变,随口敷衍:“没有,她惯来有主意,朕不想勉强她。” 话里话外都是维护之意,赵寰未曾想到扶桑会这么真心对一个养女。她心里立即换了想法,思索道:“小女与殿下投缘,不如让她随殿下回宫做婢女,如何?” 扶桑精明如斯,一听就明白了,她本就恨不得将南阳身边漂亮的小宫娥赶出去,如今又上门一个,她自然不肯答应。 “南阳性子与人不同,霸道惯了,映安去了会受委屈。” 赵寰脸色微变,不好再提,只得作罢。 用过晚膳后,龙辇离开徐家。登上马车之际,徐映安朝着南阳挥挥手,南阳微笑。 车轮缓缓动了起来,扶桑见她面露微笑,心里咯噔一下,“你与徐映安相处很好?” “她的性子很好,软而有力。”南阳未经思考就夸赞。 扶桑怔忪了须臾,见她神色认真,不似调侃,心便沉了下去。 她停下来,车内骤然安静。南阳转眸看向她,不知她为何不高兴,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声音,“阿娘,我不能同她玩吗?” 自然是不能。扶桑难以启齿,睨她一眼,阖眸不语。 自己慢慢体会! 南阳呆了一下,厚着脸皮靠在她的肩膀上,澄澈的眸子格外明亮,抿唇开口:“您若不喜欢,我便不与她玩。” 扶桑听在耳中,心里有些不忍,“不必拘束,徐家经商,没有参与党派中。今日赵寰见朕,想让徐映安入宫,你是什么意思?” “她一文弱姑娘,入宫做什么?家里不好吗?”南阳不明白,有家不待,还想做什么? “不知,你若喜欢,就留下。”扶桑蓦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些许挣扎,想教她改变心意,又不知该如何说。 南阳惯来聪慧,自小就有主意,由不得旁人多嘴。 南阳摇首:“您做主,我就是觉得她很温柔,像是水做的,清澈美好,干净无暇。” “你……”扶桑说不出话了,睨她一眼,拂开她,不想理会。 南阳顿愕,好端端地怎么就生气了? 她不明白,瑟缩地不敢开口,只敢睁着眼睛看扶桑。 马车走了很长一段路,至行宫门口,车照旧入内,到了暂住的寝殿,马车停下。 扶桑下车,南阳随后。扶桑朝自己的寝殿走去,南阳习惯跟着,走了两步,顾椋伸手拦住她,“殿下,您的寝殿不在那里。” 南阳眨了眨眼,“不在一起吗?” “自然不在一起。您随臣来。”顾椋发笑,殿下都这么大了,怎地还黏在陛下。 为何就不能在一起?南阳有些生气,皱眉怒视顾椋,不大高兴。 顾椋小心翼翼地解释:“陛下疼您,将最好的殿宇让给您了,您的寝殿后面有温泉水,这个时候去泡最舒服。往年都是帝王才可入住的。” “我又不是来沐浴的,要来作甚。”南阳嘀咕不满。 她是公主,凡事都要听皇帝的,不能明着不满。 南阳还是忍了忍,朝着巍峨的殿宇看了几眼,略有些不舍。抬脚离开直接,眉眼间隐着淡淡怒意,虽不明显,可若乌云层层。 行宫颇大,殿宇又几十座,星罗分布,扶桑与南阳的殿宇之间相隔很远,光是走过去都要小半个时辰。 南阳入住明光殿,殿后引着山泉水,殿前是一块花圃,栽种奇异花卉。 入住的第二日,花卉就被宫人拔了放入盆中,分发送给随行的官员。她更亲自选了三盆,让人送给百里外的卫照。 她的记性好,也没有忘了徐家的徐映安。 反是扶桑,连花瓣都没有见到。 花圃被夷为平地,在第三日的时候就摆上了蹴鞠用的物什,一眼看去,颇为气派。 午后,徐家姑娘就被红昭接入行宫。 第四日的时候,伴读们陆陆续续进入明光殿,换上骑射的衣裳,徐映安同样也是一样。 衣裳分为两种颜色,赤与黛蓝二色,供伴读们挑选。蹴鞠分为两队,颜色相对,赤与黛蓝必然是对手了。 众人不知南阳会选择什么颜色,狐疑后凭着猜测去选,徐映安穿着是赤色,早早地站在蹴鞠场上等候。 伴读们是随着父母来的,而徐映安则是孤身一人,相比之下,她就显得有些孤寂。 直到公主穿着赤色骑装从殿内走出来,穿着赤色衣裳的伴读都面露喜色,张蔓气恨跺脚,她选择的是黛蓝。 眼见着比赛要开始了,她小心地走到徐映安身侧,趁着旁人不在意就指挥她:“我二人换衣裳可好?” 徐映安低眸,徐徐摇首:“这是殿下给我的,她会不高兴。” 张曼不知对方的身份,但她在参加过不少席面,压根没有见过这位姑娘,也断定她出身卑微,语气也没了好,直接说道:“你若不换,我自有办法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 徐映安瑟缩,依旧摇首不应。张蔓气极,时间紧迫也不多想,伸手就想去扒她的衣裳。 徐映安被迫后退,朝后连着走了几步,身子失去平衡后朝后倒去。 众人听到呼声都朝着声源去看,见到陌生的小姑娘坐在地上紧皱双眉,双眉紧蹙,脸色煞白,似是跌得不轻。 正在整理衣裳的南阳寻声去看,下意识走了过去,抬起她的双手去看,掌心都擦破了皮,血丝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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