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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个究竟,屈胖三却说道:“别回头。” 我故作镇定地往前走着,说怎么办 屈胖三指着旁边的巷道,说我们走那里,然后看看到底是谁对我们感兴趣 第十五章 雪瑞父亲 这一带的房子比较低矮,我们不动声色地躲入了旁边的巷道之中,很快就跳上了旁边的房梁上去,然后趴在上面往下瞧。(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你们找的是陆左 其中一个高个子眼睛一亮,说对啊。 我说你们是什么人 高个子犹豫了一下,正想开口,结果旁边的矮个儿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我叹了一口气,说都落到这副田地了,还遮遮掩掩的,有意思么 听到我的话语,高个子猛然瞪了我一眼,说你特么的谁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我说我有没有资格,你们可以试一试。 矮个子是个沉默的性子,不过最是冲动,听到我一说,没二话,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便是一记黑虎掏心,结果被我挡住,双手一错,他顿时就是一阵僵直,而旁边的高个子也随之而动了,抬手就是一拳。 我依旧平淡无奇地挡住了去,然后将这两人的双手按住,推到了墙上去。 我死死按着两人,然后开口说道:“你们的话,我听到了,如果你们认识雪瑞的话,我们倒是有一些可以聊的东西。” 高个子一愣,嘴巴皮哆嗦,说你也认识我们大小姐 我说雪瑞是你们家大小姐 高个子点头,说对。 他刚刚想说些什么,旁边那矮个儿顿时就恨恨地说道:“王攀你个蠢货,别人一诈你,你就交代了,你是傻啊,还是脑袋缺根弦” 高个儿给吓得不敢再说话,而这个时候屈胖三也从墙头滑落了下来,开口说道:“我艹,终于找到局内人了,得,问一下他们住哪儿,我们今天就在那里凑活一宿吧。说句实话,这一天的路赶得,我的架子都快散了。” 我瞧见两人都给吓到了,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是雪瑞的朋友,找到寨黎苗村出了事,过来看她的。 高个儿不敢说话了,看向了矮个子。 矮个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说你想要什么证据呢 矮个子叹了一口气,说大小姐现在生死不知,我如何能够分辨你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呢 我沉思了一下,然后把我从二春那儿听到的八卦,一一讲来。 这些八卦包括了雪瑞与陆左交往的种种过往,完毕之后,我告诉两人,说我是陆左的堂弟,叫做陆言,雪瑞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 听到我的话语,矮个儿犹豫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我们两个商量一下,可以么 我说请随意。 两人走到了巷子头那儿商量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两人折回了来,开口说道:“那个啥,你认识我们家大小姐,认识我们老板不” 我说你们老板是谁 矮个儿说就是雪瑞小姐的父亲。 我摇头,说不认识,我认识雪瑞小姐的时候,她那个时候在寨黎苗村,没有提起过她的父亲。 矮个儿犹豫了一年,然后对我说道:“我刚才给老板打过了电话,他说相见您一面,如果先生有空的话,能够跟我们走一趟么” 我说这个没问题,我朋友刚才不说了么,我们刚下飞机,还没有住处呢,要是能一起安排,那就最好了。 如此商定,我们跟着这两人往外面走,来到了路边的一辆越野车前来,上了车,又朝着外面开了二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家环境还算是不错的庄园来,穿过了铁门,往里走了几百米,停下之后,高个儿去停车后,矮个儿则引着我们来到了一栋房子面前来。 一路开门进屋,然后来到了客厅里面来,这里有两个人,一个长得相貌儒雅,风度翩翩,另外一个则有几分草莽之气,眉目之间颇有霸气。 矮个儿给我介绍道:“这位姓李,是我们老板;这位姓顾,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那儒雅中年伸手过来,与我相握道:“鄙人姓李,李家湖。” 我伸手与他相握,说小姓陆,陆言。 李家湖眉头一扬,说哦,我听说你是陆左的堂弟 我点头,说对,是我。 李家湖皱眉说道:“哦,我怎么从来没有听陆左说过此事” 我坦然而笑,说乡下的穷亲戚,谁会没事儿挂在嘴边呢 李佳慧盯着我,说阁下看起来,却不像是穷亲戚。 我说你是雪瑞的父亲 他点头,说对。 我没有太多隐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与雪瑞的交往很简单,我当时中了蛊毒,找到了寨黎苗村,然后因为雪瑞的帮助,最终还是结了蛊毒,并且交上了朋友;这回听到出了事,就赶过来,听说寨黎苗村的人都被关押在永盛监狱里,所以就过来瞧一眼,正好碰到你们的人。我刚来,什么也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还请您教我。” 李家湖说你跟雪瑞是在寨黎苗村里面认识的 我点头,说对。 他说那我问你,在寨黎苗村的鼓楼,在哪个位置 我回忆了一下,然后如实回答。 李家湖不置可否,说那我问你,陆左的老家在哪里 我又开口说道:“在黔东南晋平县大敦子镇上,而我家,则在大敦子镇辖属的亮司村。” 他又问了我几句话,方才伸出了手来,对我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也是谨慎,事实上,雪瑞曾经跟我提起过你,刚才对了一下,发现她描述的,和你本人基本上相差不远。” 我松了一口气,说如此就好。 李家湖突然又问道:“对了,怎么陆左这次没有赶过来是没有得到消息么” 听到这略带一些埋怨的话语,我给他解释道:“陆左最近被人给冤枉了,目前正处于跑路状态,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联系得了他,所以这边的消息,未必能够传到他的耳中。不过李先生你放心,我既然过来了,就一定帮忙处理好,别担心这些。” 李家湖来了兴趣,说陆左犯了什么事情 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随口敷衍两句,然后问道:“我赶过来,是看一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们能够说一说最近以来发生的事情么” 李家湖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之前跟雪瑞的电话一直都通着,就这次出现了一些变故。我们派人过去查探了,具体什么事情,也不清楚,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抓了起来,又或者四散逃逸了。我这边匆匆赶来,待了十几天,都没有能够确认永盛监狱的具体情况,甚至都不知道雪瑞是否还活着” 我听闻,心中一跳,说到现在你们也不清楚么 李家湖说谁说不是呢,永盛监狱现在处于高度戒严状态,很难渗透进去的。我们提前来了十天,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外围敲敲打打,得到的情报也并不准确。 我说那你们准备该怎么办呢 李加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是在等待最终的结果吧。 如此说着话,没多时有一个人走进了大厅里面来,在李家湖的耳边附耳讲解了两句话,李家湖听到,满脸兴奋地说道:“我们已经搞定了监狱里面的其中一个医生,一会儿准备见一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一起去听一听” 得到了李家湖的邀请,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地方定在附近的一间茶室,那个检察院的医生肩负的责任太多了,所以姗姗来迟,而同样;来迟的,还有我一人。 一行人在私底下见了面,李家湖毫无顾忌地说道:“前段时间抓来的人呢” 那人轻轻吐了一口浊气,说道:“死得差不多了。” 第十六章 牢狱之灾 无论是我,还是李家湖,都大吃一惊。 什么叫死得差不多了? 那里可不是集中营,而是监狱,监狱再黑暗,也不可能成批成批地死人,怎么这话儿听着那么吓人呢? 这医生之前已经收足了钱,此刻也不讳言,冷笑着说你以为永盛监狱就那么简单? 李家湖拱手作揖,说请尽管说。 医生瞧见李家湖的态度,心里满意,说实话告诉你们,永盛监狱总共有五层,两层地面,三层地下。而在地下这三层,第一和第二层都还不算是什么秘密,关押的人呢,也多是一些必死无疑的人。这些人呢,基本上都是用来做器官移植的,也有的则是做成生物标本,至于第三层,则几乎没有外人能够进入,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也只是从停尸房的死亡记录里面,看到的信息…… 李家湖听到,深吸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呢? 医生说永盛监狱分作三套人马,第一批是对外的,就是地面上那些工作人员,除了几个大头目之外,大部分人员是不知道别的情况的,而第二批人则是地下一二层,而第三层里面的情况,只有典狱长知道。 李家湖深吸一口气,说那典狱长又是谁呢? 医生盯了他一眼,说怎么,你想收买? 李家湖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女儿的情况,如果有得商量的话,钱不是问题。 医生摇头笑了,说跟你讲实话,台面上的那个傀儡啥也不知道,背后的那个典狱长叫做哈多,你听过七魔王哈多没?缅甸最大的地下器官交易商,境内几个金矿和玉矿的拥有者,闵昂来上将的专业顾问,你觉得他会在乎这个钱儿? 李家湖深吸了一口气,说居然是他? 医生一脸高深莫测,而我则在旁边小声问道:“你认识?” 李家湖说哈多我不知道,但七魔王却是赫赫有名,此人是缅甸长盛不衰的常青树,不管政坛如何变幻,他都是地下世界的大佬之一,有点儿像是旧上海的杜月笙黄金荣,名下的产业很多,大部分灰色产业他都有插手,十分的有名——而且据说他还是东南亚有名有数的高手。 医生在旁边补充道:“镇国级高手。” 我的天…… 李家湖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此说来,这件事情,是哈多主导的咯? 医生摇头,说七魔王阁下日理万机,哪里有闲心做这事儿?我听到的消息,是哈多的弟弟普桑干的,据说他最近交了一个来自中国的朋友,然后得到一个消息,说那个村子里面有大宝藏,是关于生命和长生的,所以才会这般的激动…… 生命和长生? 这个指的是五彩补天石么?只是五彩补天石已经化作了虫虫,那寨黎苗村里面,哪里还有这东西? 怀璧有罪啊! 医生说完这些,然后就没有再多有用的信息了。 就连雪瑞的消息,也没有确认。 做这件事情的,是哈多手下的上帝军,而这支部队太过于神秘了,即便是他这种身处于要害部门的人,也没有办法了解太多。 医生走了,而且还带走了一箱子的现金,我没有问李家湖到底花了多少钱,因为我觉得他应该也不在乎这一点。 他更在乎的是自己那个独生女儿,现在到底一个什么情况。 李家湖在沙发前沉默了许多,然后抬头,看向了旁边的助手,开口说道:“有烟么?” 助手一愣,说是雪茄么? 李家湖猛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大声喊道:“烟,是烟,你们抽的烟,给我一支!” 助手说李生你不是答应太太戒烟了么? 李家湖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大声吼道:“给我,费什么话?” 助手不敢再多言,从兜里摸出了半包烟,又把火机拿给了他。 李家湖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过了好久,他方才从鼻子里喷出了烟雾来。 这一口烟让他的情绪变得好多了,有些迷惘地说道:“杰米,你说我如果通过领事馆的外交手段,又或者是舆论新闻的办法,对这件事情曝光,然后给予当地政府压力,会不会有用?” 助手苦笑着说道:“李生,这件事情我们不是讨论过了么?对方既然行事这般肆无忌惮,肯定是有把握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他们只会尽早地消灭证据的。” 消灭证据? 李家湖对这句话反复琢磨了一会儿,越发地苦涩,将烟头按在了红木茶几上,然后双手抱着脸,浑身都在颤抖。 他很难过。 无声地哭泣了好一会热,李家湖方才想起旁边还有两个人来,回头望了一下我,然后说道:“陆言,你有什么办法?” 我从医生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思索如何破局。 说句实话,我听到那些无辜的村民被肆意屠戮的时候,心里面的悲愤并不比李家湖少。 然而越是如此,我越发需要冷静。 从我们对永盛监狱的初步了解,可以知道,这个地方处处都是法阵,想通过遁地术进入,这事儿很难,那么如何进入其中呢? 特别是我需要知道那第三层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雪瑞到底在不在,蚩丽花婆婆在不在,虫虫在不在? 又或者,这些人其实都已经战死了? 什么都不清楚,就懵懵懂懂地闯入其中,这事儿从一开始就输了。 然而当一个父亲向我问起这事儿来的时候,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我不想让他失望,心里面却又没有太多的好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屈胖三开口了:“这事儿简单,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啊? 李家湖瞧见他轻松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陆言,不知道这位是……” 敢情他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我旁边这小屁孩儿。 我咳了咳嗓子,说这事我的一朋友,屈老三。 李家湖见我如此郑重其事地介绍,知道这人必然是有不凡之处,也不在意他的年纪,开口问道:“不知道屈小兄弟有什么见解呢?” 屈胖三指着我,然后说道:“正面强攻进去,又或者秘密潜入,目前看来,我们的能力都还不够;不过如果是换一种办法,我相信陆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诧异,说什么办法? 屈胖三嘿嘿一笑,说永盛监狱关押的是犯人,你被抓进去,事情不就好办了? 我说我被抓进去了,自由被限制,谈什么救人? 屈胖三说你那天不是很牛波伊么,两百多斤的手铐脚镣的,随手一挣就脱了,只要不让那些人知道你的身份和修为,到时候你进入其中,岂不是如鱼得水? 我说如你妹啊,你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么?要万一遇到什么高手,我到时候连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屈胖三说你放心,且听我讲——事情其实很简单,主要是将你先送到地下一层或者二层去,那么我们就需要在黑市上面发布一个消息,用与你血型特征配对的肝脏或者肾脏之类的数据,然后想办法把你送进去,再由医生帮着把你转下去;至于后面的事情,就得靠你来自由发挥了…… 我说这样做,很危险的,那地下肯定有法阵,我如果施展不了地遁术的话,问题可就很严重了。 屈胖三斜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讲雪瑞是你的救命恩人么,咋地,怕了? 我吞了一下口水,说怕倒不是怕,我主要是觉得…… 屈胖三满脸微笑地转过头来,对着李家湖说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李生,联络医生的事情,还有把陆言送进永盛监狱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至于他这边,我还有一些东西要跟他交代,免得这小子真死在里面了,浪费表情——对了,事不宜迟,要不然雪瑞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就麻烦了,现在可以么?” 听到屈胖三的吩咐,李家湖慌忙点头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立刻就去安排。” 他匆匆站起,去打电话,而屈胖三则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你进监狱里,所有的东西肯定都要被搜一遍,所以你隐匿气息的事情,就不能靠李道子的符箓了,我教你一行口诀,暂时隐藏三两天,应该没有问题。” 我气急败坏,说你是不是准备接收我的乾坤袋,然后好跑路? 屈胖三朝着我砸了砸眼睛,说哎呀,被你猜到了。 瞧见这小子一脸疲赖的模样,我顿时就是一阵无语,叹了一口气,说行吧,生死就此一搏,拼了。 屈胖三嘿嘿笑,说你咋又想通了呢? 我说还能咋办?就像你说的一样,雪瑞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不能当一白眼狼,闭着眼睛不管事儿吧? 难得我这般慷慨凛然,屈胖三好言安慰我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我心中一暖,没想到他继续道:“不管怎么样,我总得留下来帮你收尸啊,你说对不?” 我擦…… 我满腹怨言地跟屈胖三学了那套口诀,而这个时候李家湖也兴冲冲地走了过来,说他答应了,明天凌晨五点钟,就送你进去…… 第十七章 黑暗无比 凌晨四点半,我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放入乾坤袋中,然后交给了屈胖三。 至于我自己,则被人塞进了一个麻袋里面,然后运上了车。 如此一路颠簸,等我重见光明之时,已经到了那著名的永盛监狱里面来,在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面待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离奇,我躺在了潮湿的地板上,旁边有一堆稻草,听到走廊外面传来的嚎叫声,我都有些没有想明白,我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虽然在之前不久,进过一次监狱,但是讲句实话,这边的条件,根本没有办法与国内相比。 我靠墙而坐,没一会儿感觉到身后有东西,挥出手,却是抓到了一根火红色身躯的蜈蚣虫来,不断蠕动的节肢让我心情有些烦躁,往旁边猛然一砸,然后一脚踩去。 这儿只是永盛监狱的上一层,而如果想要下去,需要等到医生上班的时候,给我做过体检,方才可以下去。 而我下去的由头,则是因为黑市上一个关于肾脏需求的信息。 这里面涉及到的黑暗,让人听到都忍不住直哆嗦。 我就算了,不过是个心怀叵测的潜入者而已,但倘若是其他普通的人,真的摊上了这样的事儿,那会不会也被人给捆着,将身体里面的各种器官割下来,留给世界各地有需求的求医问药者呢 这事儿不能想得太深入了,因为想太多,就越发对这个社会绝望。 牢房里面除了恶臭和虫子,还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这种压力不知道是来源于布置在地板之下的法阵,还是因为这儿死去的怨魂太多,总是让我感觉到很不自在。 不过这一路过来,我也能够理解到那个普桑为什么不顾影响,把人弄到这儿来,而不是在密林之中,随意找一个地方解决。 因为这儿的守卫绝对能够承担起守密的需求。 进了永盛监狱之中,我一时半会儿也行动不得,只有半靠着墙壁上,然后养好精神。 如此一觉过去,睡得迷迷糊糊,便有人开了门,走了进来。 我睁开眼睛来,结果双手就给人拽了过去,一对手铐将我的双手反拷了起来,然后往外扯去。 除了我,走廊上面还有二十几个身穿囚衣的人,被人像赶羊一样地驱赶。 我们沿着走道走,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铁闸门,最后来到了一个满是福尔马林药水气味的白色区域,然后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门口排队蹲着,一个一个地被叫进去抽血。 我在人群靠后的地方,旁边有两个守卫在低声说着话,虽然他们刻意控制了音量,但我还是能够听出一些来。 我的缅语因为学习时间有限,所以并不是很溜,但多少还是能够懂个大概。 他们在讨论到底谁是下一个倒霉蛋儿。 很快就轮到了我,被推到房间里面去,里面有一个医生和一个长相狐媚的护士,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医生就是昨天晚上李家湖的客人,而他也认出了我来。 不过这个家伙却是个淡定角色,平静地给我抽血,完毕之后,还跟旁边的护士小姐调情。 我们一堆人抽完了血,然后在旁边的一个小厅里面等待着。 没有凳子,一圈人撅着屁股在那儿蹲号,我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些人里面,有几个一脸痞相,一看就是肚子里流脓的角色,然而好有一些人满脸老实模样,甚至有的还跪在那儿念佛经,怎么看都不像是犯了事儿的人。 人生百态,我尽收眼里,却不多言,过了好一会儿,有看守过来,把这些人又赶到了另外一边去。 我跟着走,然而一个三角眼的看守却把我给拦住了。 他一脸凶狠地对我说道:“走,走这边。” 我估计是那医生使了力,只有低头跟他离开,走到了另外一个满是医疗器械的房间里,医生出来了,又给我抽了一管血,弄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方才开口对那三角眼说道:“就他了,合适的。” 三角眼嘻嘻一笑,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板牙来,说这么巧 医生戴着白色口罩,看不清表情,平淡地说道:“谁知道啊,毕竟市场有那么大不是你审一下,我这边写检验书,回头你去办手续。” 三角眼把我带到了隔壁一个房间来,让我坐在铁椅子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故意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跟他说起了中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过来旅游的,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告诉我我要打个电话,我要打个” 我大声嚷嚷着,结果那人猛然跳起,朝着我的胸口来了一记窝心拳。 这家伙的劲儿挺大的,然而打在我的肚子上,却轻飘飘的,完全无力。 这种无力,当然不是说他手下留情,而是我的身体抵御力根本不在乎这样的攻击,不过我却不得不装作一脸痛苦的模样,缓慢地蹲了下去,然后朝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当做是苦水。 把我打服了,那家伙也明白了过来:“中国人居然是个中国人,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抓进来的,会不会有麻烦啊” 他一脸不爽,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对讲机来,开口说道:“喂,我是塞耶,这里有个中国人,该死的,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们那里不是有一个从中国来的人么把他叫过来,对,我说的就是那个小子,我现在就需要。” 结束了通话,那人见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踹了两脚过来。 我滚落在地上,假装疼痛地哼哼,弄得狼狈不已。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门打开了,有个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瘦弱男子走了进来,问三角眼说道:“听说你找我” 三角眼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伸手过去,把这个年轻人的肩膀给揽着,然后开口说道:“嘿,吴,见到你真好,我这里有一个家伙,正好是下面的人需要的,你帮我问一问他的来历。” 吴愣了一下,说你连他来历都没有,就抓进来了 三角眼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是哪个家伙塞进来的呢,这种事情又不算少,何必大惊小怪呢,快点帮我审问,我还等着带他去交接呢。 吴无奈地说好吧,我帮你问问。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来,居高临下地望了我一眼,突然间眉头就皱了起来,而且身子还绷得挺紧的。 犹豫了几秒钟之后,他采用带着滇南口音的话语问道:“你是谁” 我作出了一个普通人被打怕了的表现来,恐惧地讲述了我刚才说出的一切,然后表达了自己想要打一个电话,联络旅行社导游的想法来。 吴认真地听完之后,回过头来对三角眼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国游客,应该没有得罪谁,不然就放了算 三角眼连忙摇头,说怎么能放了呢他被选中了,你问一下他有没有什么背景,如果没有,我就过去办理交接了 吴又用中文跟我聊了一下,我表示我只是一个普通游客而已。 听我说完,他凝视了我许久,突然开口说道:“你导游的电话号码,是不是这个158” 他快速念了一个号码,我心中突然一动。 不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号码我正好是记得的,就是那位曾经在机场给我送行的俞领导。 这个年轻人,原来是俞领导他们秘密战线的卧底啊 我在耳中,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吴又跟我确认了一下,我还是否认,他便没有再多说,对三角眼说差不多查清楚了,情况就是这样。 三角眼没有再说,送走了吴,然后又从医生那里拿到了检验报告,推着我往监狱的深处走去。 我们走过了好几个区域,突然间走进了一处暗门之中来。 这儿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深沉了,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些看守都佩戴得有长短火器,全副武装,一看就知道是正规部队的军人,跟看守的战斗力不能同日而语。 在这样的通道里走了五六分钟,终于来到了一个古老的电梯旁边。 三角眼把我和相关资料交给了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然后我被几个武装人员押送着进了电梯里,一路向下。 在电梯里足足呆了二十多秒钟,方才到达了下面。 我注意到了电梯上面的数字,居然是负二层。 有且只有两层。 看起来第三层估计要走另外的通道了。 负二层的空间显得十分压抑,空气里充满了福尔马林的味道,我被安置在了一个靠过道的房间里,不过不是单间,除了我,旁边还有一个光头男子。 那男人的长相并不像是东南亚这边的人,反而与我差不多。 我这边刚刚给塞进来,那个男人便一下子站了起来,等牢房儿的铁门关上的时候,他便有些激动地说道:“我、我见过你,嗯,我见过你的,你叫什么来着” 第十八章 什么节奏 我瞧着这个卤蛋头,回忆了老半天都没有想起来,但瞧见他这般笃定,也不由得发虚,说你认识我? 光头一拍大腿,说当然认识了,在惠州外面游轮上,你当时花了几千万买了一个蛋,我擦,我当时就震惊了,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人,一下子就记住你了;对了,你估计认不得我了,不过那个你应该晓得,牛笑、牛莉花,你还记得不?我听牛莉花说你还给她弟弟治过病…… 他这话儿一说出口,我立刻就回忆起来了。 当初我、小妖和虫虫一块儿去慈元阁的拍卖游轮上面,找寻那个有可能是虎皮猫大人的蛋,船上的时候碰到了以前的狱友朱炳义,而那个牛笑则是与我一般的受害者,曾经都被关在了那地窖之中。 不同的是后来聚血蛊认我做了主人,而牛笑则被九分女夏夕抛到了荒郊野岭去,之后一直在求医问药,医治身上的后遗症。 朱炳义不知道得了哪门子传承,这一年多时间来,一直致力于奔走四处,帮自己的堂弟朱炳文和夏夕赎罪,而我适逢其会,就也帮着出手,结果人是给救回来了,但那牛笑和他姐牛莉花不但不心存感激,而且还违反约定,四处宣扬,弄得我挺被动的。 至于这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估计当初一起参加过慈元阁的邮轮拍卖会,所以才会认得我。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你认识牛莉花她们啊? 光头见我回忆起来,开心地笑了,说对,我是她的朋友,以前她老公的工程,很多都是我帮忙收尾的。 包工头? 我心中思量着,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光头一拍大腿,说嗨,老子也是蠢,在老街胡乱帮着朋友出头作担保,结果那家伙就是一赌棍,自个儿跑了,欠下几千万的债务还不了,就把我给抓了;本来是在北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我押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这里到底是哪儿啊? 呃…… 他三言两句,我便听懂了,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估计是因为身体里面的器官跟某一单生意匹配。 可怜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命运呢…… 我不知道是否该提醒一下他,而这个时候光头却反而关心起我来,说那、那个谁,你又是犯了什么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路上走着走着,就给人黑口袋蒙住,弄到这儿来了。 光头一脸疑惑,说不能吧,我这一路过来,感觉他们这儿应该是挺正规的司法机构啊,之前我跟他们提,说要求见律师,他们也是同意的啊? 我说你若是有钱,最好把那赌债给换了算,免得多生事端。 光头不愿意,说呸,这还得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几千万啊,我若是赔了,不得倾家荡产?不行,这事情跟我本就没有关系,我要见律师,跟他们好好掰扯一下。 我苦笑,说你未必能够见得了律师呢。 光头不信,说怎么可能?我有朋友在果敢里面当官,我进来的时候跟朋友说了,他们说会尽快把我弄出去的。 我说呃,别的我不知道,这儿叫做永盛监狱,在仰光…… 光头两眼迷茫,说仰光在哪里?离老街远么? 我说仰光啊,是缅甸的首都,离老街——呃,这个我这没有怎么算过,但估计也有几百公里吧?上千公里也有可能…… 光头一听,顿时就发愣了,说啊,我不就是一个担保失误么,至于把我送这个鬼地方来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来到了牢房门口,铁门是封闭的,只有一个送饭的豁口,我打开隔板,往外瞧去,却瞧见这儿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不停有人走过。 我瞧见这些人的装束,有的是监狱的看守打扮,而有一部分则穿着白大褂。 好繁忙啊,不愧是缅甸最大的地下人体器官交易中心呢…… 我这是初来乍到,不敢妄为,而且现在是这儿最繁忙的时候,我若是贸然动手,只怕一出去,就给人打成筛子了。 这般想着,我便在光头对面的床上躺了下来,说我好累,先眯一会儿。 光头还待再说些什么,结果我眼睛一闭,人就睡了过去。 我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其间监狱里提供了一顿伙食,光头叫我起床吃饭,我也没有理会,等到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变得轻缓,这才爬起来。 我走到门口,往外面瞧了一阵,听到后面有动静,猛地一回头,瞧见那光头端着一个铁盘吗,对我干笑道:“你饿了没?我给你留了吃的。” 我点了点头,接过那铁盘来,瞧见上面有坨米饭,还有些玉米粒和咖喱汁之类的,朝他笑了笑,说我不太饿。 我随手就放在了旁边的地上,仔细思量起来,而这个时候光头突然说道:“兄弟,我看你不像是被抓进来的。” 我一愣,说啊,为什么这么说? 光头说我虽然读书不多,但在外面也混了那么多年,看人还是蛮准的——一般被莫名其妙抓进来的人,都会很狂躁,觉得自己冤枉,即便是不大喊大叫,也会找人讲述自己的悲惨。唯独你,你居然还能安心睡觉,这很难解释。 我说哦,你觉得我是干嘛来的呢? 光头说我不知道,但是却晓得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才对。你跟我说一下,你到底准备干嘛呢? 光头参加过慈元阁的邮轮拍卖,自然知道这世间有许多奇人异事,这种监牢虽然能够困得住他,对那些人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他满心期盼地望着我,而我则开口说道:“你想多了。” 光头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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