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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睛,而旁边这儿的沫儿还在跟门口渣男对话,说着说着就哭得稀里哗啦。 她这边一哭,门外的渣男也软了,噗通一下,似乎跪在了门口。 他哭着说道:“沫儿,我求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他们就要把我弄到海里去栽荷花了你知道什么叫做栽荷花么,就是把人装进汽油桶里,然后灌进水泥,凝固之后,直接从船上扔进海里去” 沫儿依旧捂着脸在哭,而那男人继续声音悲切地说道:“沫儿,求求你了,求你了,你想一想我们当初的美好,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这声音悲切得很,我瞧见沫儿似乎有了几分动容,强忍着心头的恶心,说道:“需要我帮忙么” 沫儿摇了摇头,说不用,别理他就好。 我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不过这房子是老建筑,隔音并不是很好,外面那男人显然是听到了。 他就好像一条疯狗一样,疯狂地砸起了门来,大声叫道:“好啊,沫儿你个小婊子,我说你的心为什么这么冷呢,原来是有了新的相好了啊你挺骚的么,才几天不到,就勾搭上新人了,啊” 我听到,一股火气,撸着袖子就准备出去教训那家伙,而这个时候沫儿却苦苦地上前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求我别出去。 我不知道她是不想跟那渣男见面,还是不想让我教训那人,一时间有些纳闷。 而这时那渣男闹了好一会儿,然后威胁道:“沫儿,你别以为关上了门,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拿出点分手费来,我肯定放不过你。” 沫儿这个时候也有些恼了,说滚,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这个时候门外的邻居似乎也都出来了,朝着那人指指点点,他自个儿也不敢久留,在门外恶狠狠地说道:“你行,沫儿你行哈,不过我可记得你家里的电话,回头我就打电话给你父母,说你这个小婊子在赌城这里,根本不是搞艺术的,就是一陪人唱歌跳舞的,看他们还有什么脸,跟周围的邻居朋友夸自己女儿” 他哈哈大笑,离开了门口,而沫儿则又气又急,蹲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此刻的我想要冲出去,但想起周围估计有不少邻居,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站在狭窄的客厅中,瞧见这个蹲地哭泣的女孩,有些束手无策。 过了好一会儿,屈胖三终于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张湿纸巾,递到了沫儿跟前,柔声说道:“擦一擦吧,别哭了。” 这女孩儿似乎很听屈胖三的话,接过了纸巾,将满脸的泪水擦去,抬起头来,瞧见略微有些尴尬的我,苦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屈胖三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都一样,对了,我之前听你说,你是杭州过来的 沫儿点头,说对,杭州下面的一个小地方。 屈胖三说你是正规音乐学院毕业的,国内那么多的机会,为什么要背井离乡,跑到这地方来啊 沫儿抹着眼泪,坐在了沙发前,然后说道:“之前的时候是一家演出公司找过来做乐团的,当时爸妈很高兴,认为在这里有大出息,赚钱也多;开始一两年的确不错,结果到后来公司解散了,我想要回去,结果刚刚跟父母一提,他们就反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扎下根来,于是没办法,什么活儿都接,到最后沦落到在餐厅里给人拉小提琴” 屈胖三说介意谈一下刚才那蠢货么 他说得一点儿都不客气,沫儿咧嘴苦笑了一声,说阿祖是本地人,之前是公司的司机,一直在追我,我当时父母给的压力太大了,想着他既然是本地的,如果跟他结婚,说不定能够在这里扎下根来,于是就试着谈了起来,结果后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个烂赌鬼,而且很花心,因为欠了很多债,都已经跟家里绝交了 屈胖三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沫儿低头,说我也想跟他断,不过他跟街面上那帮烂仔很熟,经常威胁我,我害怕他报复,就一直断断续续,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而且还染上了毒瘾 她说得哽咽,泪水连成了一条线,泣不成声,屈胖三叹了一口气,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沫儿捂着脸,说不知道,我脑子好乱 屈胖三看了我一眼,咳了咳嗓子,我愣了一下,说干嘛 他一脸气愤,说你傻啊人在这么危难的时候,收留你一晚上,你就不能站出来,帮忙想点儿办法么 我给他这么一逼问,顿时就有些犯难了。 我们此刻的情形有些复杂,一来昨夜斩杀俞百里的时候,得罪了他老爹,这老头儿要是心疼爱子,不顾江湖规矩报案了的话,只怕现在警察正到处通缉我们呢。 再一个,即便是那家伙不报警,许鸣还带着一大帮人在满世界找我呢。 我们此刻自身难保,凭什么帮沫儿 早知道如此,我刚才就应该出去,将那渣男给好好教训一番,弄得狠了,估计他就知道怕了,至于现在 屈胖三给我出了一难题,我有些头疼,不过如果我现在说了软话的话,估计会被他给看轻。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点儿在乎那家伙对我的看法了。 沉思了一会儿,我问沫儿,说你一定要在赌城这边发展么,就不能回国 沫儿抓着头发,说我一毕业就来了这里,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除了拉小提琴,什么都不懂,如果回国的话,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不说,肯定也会把我爸妈给气坏了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太高,还真的是亚历山大啊 想了想,我说如果在香港有一个职位,薪水待遇应该都不错,你考不考虑去那边上班 沫儿一愣,说做什么的啊 我说做什么啊,不确定,反正你要愿意,我帮你找人问一问。 沫儿连忙点头,说好啊,不过我怕做得不好,给你丢人 我很高兴,说你点头就好,对了,借你电话用一下,我的是大陆的卡,这边打不通。 沫儿将手机拿给了我,我照着李家湖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他这个号码是私人的,寻常公事找不到他,估计是见了陌生号码有些奇怪,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不过听到是我之后,赶忙说道:“陆言,你在哪里” 我说干嘛问这个问题 李家湖说我这边收到消息,说你们在澳门那边惹了事,听说崩牙驹满世界地都在找你,关口处好多人在等着,另外许鸣那狗杂种也去了澳门,好像也是在找你呢 我说这事儿你就别着急了,我安全没问题对了,我找你是有事儿要求你。 李家湖说我们之间,讲什么求不求的,你尽管说。 我振作了一下,把沫儿这边的基本情况跟他介绍了一下,然后说起了她目前的困境,问李家湖能够不能提供一份工作给她,让她能够摆脱那个渣男。 李家湖在那边一口答应,说他会派人过赌城这边来,接那位姑娘走的,让我放心。 与李家湖简单聊过之后,我挂了电话,说这事儿妥了。 沫儿十分激动,一连问了我好多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将李家湖给我的号码告诉他,说明天香港那边会派人过来,到时候她自己问就是了。 我还告诉沫儿,说这两天就别单独出去了,也别去上班了,免得被那家伙骚扰,临了还出问题。 听到我的建议,沫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即便是一点儿影子都没有瞧见,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 如此一天一晃就过了,外面纷纷扰扰,我们都没有出门,一直到了晚上,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突然间我感觉到门口有动静。 我听了一下,竟然有人在撬锁。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那门却打开了,一个染着黄毛的瘦高个儿年轻人走进了屋子里来。 第十八章 阴云不断 在此之前,屈胖三叫肚子饿,而好在沫儿冰箱里有一些速冻饺子,于是两人在厨房里弄夜宵吃,所以客厅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 黄毛进来的时候,我正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两人对望半秒钟,随后我瞧见除了黄毛,外面还涌进了四五人来。 这些家伙每一个都面向凶恶,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善茬,除了黄毛之外,还有一个气势很足的家伙,带着大金链子,脖子处露出了一条大蟒刺青,眼神阴冷。 黄毛瞧见我,一下子就爆了,从门口那边一下子就冲了个过来,怒吼道:“老子干死你个奸夫淫妇” 他气势十足,然而许是吸毒过多的缘故,身子太瘦了,脚步有些虚。 我瞧见对方冲上跟前来,没有任何犹豫,陡然踢出了一脚。 我确定了这黄毛,就是沫儿所说的那个渣男,所以对他并不客气,这一脚戳在了对方的心窝子里,又快又疾,根本没有给他半点儿反应的时间。 那家伙给我一脚踢中,就好像断线的风筝,整个人腾空而起,跌落在了门口那边去。 不但如此,还顺带着把其余几人都给带倒了去。 只一脚,这伙气势汹汹的家伙就顿时一滞,有人哎哟哟地叫唤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厨房那里,沫儿赶忙跑出来看,瞧见门口堵着这么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伙,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恶劣,泪水涌出,大喊道:“赵祖,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声音悲切,不过那赵祖挨了我一脚,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缓过气来,趴在地上直喘气。 我没有理旁人,而是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门口来,蹲在了黄毛的跟前。 旁人一副惊恐的表情,而那个大金链子舔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给我所表现出来的腾然杀气给吓到,没有说话。 我蹲在黄毛的跟前,然后揪住了他的脖子。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女人是用来爱护的,不是用来糟蹋的,人家肯跟你,是上天眷顾,要感恩;但如果离你而去了,就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看看到底是为什么,而不是死缠烂打,知道么” 黄毛吐出了嘴里的一口血,开口就说道:“你麻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摸到了他的左手手腕之上,使劲儿一捏,使得那脏话的后一段,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我捂住了黄毛的嘴巴,说别叫,大半夜的,你这样嚎丧的话,很扰民的。 黄毛没有停止这叫喊,于是我将手伸向了他的右手手腕。 咔嚓 又一声清脆的响声,黄毛的一对手都给折断了。 剧痛让这家伙陷入了疯狂的崩溃边缘,然而叫声依旧不停,我没有任何妥协,当着沫儿和黄毛带来这一帮人的面,举起偌大的拳头,又恶狠狠地砸向了黄毛的脚踝。 两下之后,这家伙的一对脚不自然地扭动着。 弄完了这些,我将黄毛的衣服给撕下了一大块来,团吧团吧,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才站了起来,好像刚看到这一脸懵逼的大金链子一般,咳了咳,说大兄弟,你找我有事么 大金链子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舔着嘴唇说道:“那啥,我路过,走错路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确定 我刚才的那一脚就足以镇住了场面,大金链子机械地点了点头,说对,我确定。 我说那你帮我一个忙好么 大金链子点头,说大哥,你尽管吩咐,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指着瘫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的黄毛,说帮忙把这堆垃圾给倒一下,可以么 大金链子说乐意效劳。 说罢,他一挥手,旁边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人给拖走了去,临走前还将地上的血迹给擦干净,搞得像是专门过来做家政的。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电梯口。 送走这些人,我回过头来,瞧见脸色复杂的沫儿,咳了咳,说别愣着了,收拾一下行李,我们送你去港澳码头,你现在就启程去香港。 沫儿一愣,说啊,为什么 屈胖三这个时候端着碗饺子出来,说你以为那帮人干嘛要跑啊 沫儿说不是陆言哥很厉害,把他们给吓跑了么 屈胖三说这帮专门催帐的家伙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点儿血腥你以为他们就会退让 沫儿懵了,说那是为什么 屈胖三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认出了陆言就是这几天道上通缉的那个家伙,所以没有敢上来硬碰,而是选择迂回,去跟背后的人通风报信,然后再带人过来抓。 沫儿着急了,说那可怎么办 屈胖三说你放心,赶紧收拾行李,我们送你去港澳码头,那边有船去香港,我们会安排人接你的,你到了那里,什么事情都没了。 沫儿焦急,说那你们呢 屈胖三嘿嘿笑,说我们两个都是无法无天的大魔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懂得了我们的。 沫儿赶忙去收拾行李,而屈胖三端着一大碗的饺子,说湾仔码头的,要不要尝一下 我说哟呵,你现在已经抛弃方便面了,的确进步了不少。 我拒绝了屈胖三的要求,然后给李家湖那边打了一个电话,接到电话之后的李家湖表示知道,他现在就叫人去码头那边接人。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离开了这栋大楼,然后走小巷离开。 走了几十米,屈胖三看了一眼后面,说你们去那边等出租车,我去收拾一下跟着的尾巴。 他转身离去,而我拖着沫儿的行李箱往前走。 几分钟之后,屈胖三回来,告诉我事儿解决了,不过得快一点,免得沫儿被堵在码头,坐不了船。 上了出租车,我们送了沫儿到码头,这儿的关口是二十四小时开通的,乘船过香港,十分方便,我们没有送进关口,而是与她在外面分别,然后又打的前往横琴关口附近。 我们准备从这儿找地方游回大陆。 赌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帮人即便是找到了我们的行踪,也未必能够正好堵着我们。 将俞百里解决之后,我们就没什么心思蹲在赌城这里了,毕竟事儿闹得有点大,我们却没有实力将对方给一口吞下,既然如此,那就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半夜的时候,我们回到了横琴,两人十分疲倦,稍微收拾一番,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两人都挺累的,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打着哈欠爬起来,找到关机充电的手机,准备给李家湖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沫儿的情况,没想到手机一开机,立刻就有数十个未接来电出现。 除了几个是李家湖的,其余的电话都来自阿峰。 他这么急找我干嘛 我有些发愣,不过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给李家湖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李家湖告诉我,说人已经接到了,现在正在酒店休息,他问我有什么特殊要求没,如果没有,他就安排沫儿在他公司下面任职,先从文员坐起,如果表现合适的话,再作适当提拔。 我说你不用考虑我的意见,那小姑娘我也只是顺手帮一下而已,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私人关系。 李家湖松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着安排吧,反正不会让她吃亏的。 我问昨天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意外,李家湖说没有。 毕竟是正规场所,那帮人即便是打听到消息,也还是会收敛的;再说了,沫儿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物,这帮人的做法不至于太过于难看。 与李家湖简单聊了一会儿,我挂了电话,又给阿峰那边拨打了过去。 我打了两遍,都没有接通,于是发了一个短信给他,问他有什么事情。 短信也没回,我估计他在上班,又或者干嘛,所以没有理,而这时屈胖三也爬了起来,简答洗漱一番之后,捂着肚子直叫饿,我便带着他去附近找吃的。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馆子,屈胖三点了一大堆的东西,跟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一边吃,他一边问我关于聚血蛊的事情。 他问我有没有感觉强一点儿,我说暂时没有试,不过似乎感觉经脉各处似乎都疏通许多,也有了一些精神。 这种状况一天比一天好,显然我与聚血蛊小红是两位一体的,它越强,我越强。 屈胖三对于我的变化十分感兴趣,约我吃完了饭之后,两人去附近的山里或者无人的海滩处试一试,他帮我参谋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点儿新花样来。 快吃晚饭的时候,阿峰打了电话过来。 我接通,说你什么情况啊,大晚上的,打那么多的电话过来,什么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是陆言”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我先是一愣,然后变得严肃起来,冷冷说道:“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平静地说道:“你别管我是谁,今天下午五点,你赶到黄杨山水库这里来,如果没有到,阿峰明天就会横尸于此。” 第十九章 茅山来人 来人又是哪路人马? 我听到这声音,心中一阵恼怒,不过倒也没有失去理智,冷笑着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要先确定阿峰的安全,否则一切免谈。” 那人说好,你等等。 如此过了十几秒钟,电话那边又一次传来声音,却正是阿峰,他在那边高声叫道:“陆言你别管我,我没事的……啊!” 他似乎给打了一下,疼痛地叫了一声,随后手机就给夺了过去,那人在电话那头淡淡说了一句,说你朋友的性命,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选择了,记住,下午五点,你不来,我撕票。 说罢,他便没有任何犹豫地将手机给挂掉了。 好坚决。 我感受到了对方话语里强烈的自信,心底里却也凭空涌出了一股愤怒来。 这帮家伙,做事太没有底线了。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是,居然把我朋友抓来当人质,这事儿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了。 艹! 我心里怒火中烧,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屈胖三在旁边瞧出来了,眯着眼睛,说怎么了? 我把刚才电话里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听完之后,屈胖三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谁么?” 我梳理了一下近些日子来的事情,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么就是俞百里那边的人,要么就是许鸣那个搅屎棍。 屈胖三说哦,没有别的人么? 我说我在这里也没招谁,也没惹谁,哪里还有别人? 屈胖三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耸了耸肩膀,说能怎么办,我在江城这边就两个朋友,一个给人捅死了,若这个再出了事儿,只怕我以后回到这里来,可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屈胖三眯着眼睛,说但如果是许鸣,又或者不管是谁,在那个地方必然是重重包围,你有信心逃得脱? 我说有遁地术在,我还怕他们? 屈胖三说如果对方布置得有法阵,又或者是定星鼎这样的法器,你该怎么办? 我有些头疼,说我总不能不管吧? 屈胖三叹了一口气,说这事儿管肯定得管,不过你得想清楚了,你不可能看着阿峰一辈子,即便是你能够救得了这一次,那以后呢,你难道天天守着他? 听到他的话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跑到江城这边来养伤,或许是一个错误。 此刻的我,与阿峰,以及之前的生活已经截然不同了,如果我还留着以前的心思,想要再回到从前的话,只怕不但融入不进去,而且还容易惹祸给别人。 一入江湖深似海,想要再出来,事儿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从今之后,我得认真与之前的生活告别了。 这样不光是对自己好,对我之前的那些朋友,也是有好处的。 唉…… 两人感慨之后,屈胖三跟我分析了一会儿,告诉我吃过饭我们就出发,先行过去勘探一番,另外到时候就我一人露面即可,他躲在暗处张罗,以免到时候我被堵在里面,毫无办法。 说完这些,屈胖三冲我笑,说你自己可得给力一点儿,要我觉得情况太糟糕了,说不定会转身就走呢。 这话儿说得我一阵苦笑,也知道他的本意并不是这般,而是提醒我万事要小心。 这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吃过了饭,我们便乘车前往西区,黄杨山在井边镇以西,是一片有着丰富地貌的山林,这里的山以奇诡著称,虽然不算高,但是处处惊险,是许多户外爱好者的乐园,而那黄杨山水库则是西区人民的饮用水储存地之一,是一个很大的湖畔。 我以前在江城上班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公司组织的登山活动,所以对这儿并不算陌生,不过许久未曾来,到底还是有一些生疏。 不过这回的路线跟之前并不一样,毕竟之前走的是比较成熟的路线,但很容易暴露,而现在为了掩人耳目,就得独辟蹊径。 我和屈胖三大概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赶到的黄杨山水库附近,两人在林子里搜寻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对方似乎并没有在这里提前设伏、不过我们的行动对方应该是早有猜测的,所以我们即便是早来一些时间,也未必能够瞧得见真相。 瞧着寂静无声的水库,我的心中一阵没底。 对方很神秘,很笃定,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给我一种强大的压力。 而且更让我气愤的,是对方居然绑架了阿峰。 这一点,太过分了。 如此一直等到了快五点钟,我的手机响了,打来的正是阿峰的手机。 我接通了电话,问你们人在哪里? 还是那人接的,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到了么?” 我说我已经在附近了,等你露面呢。 那人说好,你知道到水库侧面儿的那棵槐树下就是了,现在就过去。 我说等等,不确认阿峰安全,我是不会自投罗网的。 那人哈哈一笑,说你倒是挺谨慎的。 我说那是,对付你们这帮没有底线的家伙,我要是大大咧咧,一点儿心眼都不留的话,岂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行吧,我让人先把他带过去,在那里等你。” 电话挂了五分钟之后,从那边的林子里走出了几人来,其中一人蒙着眼睛,手脚给捆着,被人轻松地拎着往上,来到了水库侧面的那棵槐树下。 我瞧见那人正是阿峰。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旁边的屈胖三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对方,发现这些家伙应该不是许鸣的人。 挟持着阿峰的人,都穿着青衣道袍。 这世间没事儿穿着道袍穿街过户的,虽然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许鸣的手下人。 到底是哪儿来的杂毛道士,居然做出这么没底线的事情? 我缓步向前走,越走心中越慌。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些人,是茅山的。 之前的时候,林齐鸣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身负神剑引雷术的事情,已经从东海传到了这边来,他能够听到,自然也入了茅山宗的耳中。 神剑引雷术是茅山秘技,除了掌教真人和传功长老之外,无人得知。 而我这身份,什么都不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据说茅山宗现任的掌教真人符钧都没有学得此法,我一个跟茅山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外人反倒是掌握了这门手段。 这事儿对于茅山宗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情。 既然如此,茅山宗的出场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抓着阿峰来威胁我,这事儿可就有值得探究的部分了。 我的心中默默想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跟前来,方才发现其中有一个道人特别的眼熟。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走到了跟前来,那道人瞧见了我,朝着我拱手说道:“陆言,许久未见。” 我这时方才想起来,此人叫做冯乾坤,是茅山刑堂长老手下的第一弟子,基本上已经算是掌握了刑堂的权柄。 我与此人交集不多,当初三堂会审的时候,他曾经出现过,对我还算是客气。 如此说来,也是故人。 不过…… 我的脸色有些阴沉,眯着眼睛打量对方,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客气,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堂堂茅山宗,居然已经下作到了这等地步,是不是有些太丢人了?” 冯乾坤耸了耸肩膀,说你是说抓你朋友这事儿? 我点头,说对。 他挥了挥手,旁边的青衣道士将阿峰身上的绳子给解开,然后把他的眼罩和堵在嘴里的布条都给取了出来。 阿峰给人一放,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到了我,慌忙朝着我这边跑来。 他显然是有些吓到了,跑到一半儿的时候,还跌一跤,摔了个大马趴。 而即便如此,他还是骨碌一下爬了起来,躲在了我的身后。 冯乾坤扬起手来,说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未必能够找到你——你且问问你朋友,这个过程中,我们有伤害过他么? 阿峰拽着我的衣袖,大声说道:“陆言,我跟你说,是咸宁庙姓王的那家伙,那狗日的把我给诓出去,好家伙,我们家里每年都给他们庙里上香捐钱,这扑街居然算计起我来……” 冯乾坤苦笑,说我们本来也没有打算伤害你朋友——那么我们接下来该谈点儿正事了,你需要请你朋友先下山么,还是? 我听出了冯乾坤话语里面的意思,没有跟阿峰多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走吧。 阿峰不肯,说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帮家伙装神弄鬼的,谁知道会闹什么幺蛾子呢,我不走。 我瞪了他一眼,说赶紧走,这里的事情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 阿峰给我一凶,没了脾气,说你自己小心点。 我目送着阿峰走下山道,而这个时候,冯乾坤在我的身后悠悠说道:“陆言,萧克明现在在哪里?” 第二十章 当场决裂 萧克明? 我的眉头一跳,知道茅山宗已经断定我这神剑引雷术是从杂毛小道那里学来的。,. 这事儿的问题可大了,要知道如果是杂毛小道传授的我神剑引雷术,那么这可就是重大的原则问题。 虽说杂毛小道的掌教真人之位被人撸了,但他却依旧是茅山宗的长老,妥妥的核心人物,但如果一旦证实了私授重器这事儿,那么茅山宗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杂毛小道给开革出山门,满世界追杀。 而第二件事情,则是将我给找到,并且弄死我。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我的这手段,就是神剑引雷术。 怎么办? 我心中思量着,然后说道:“冯监察,萧克明在哪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冯乾坤皱着眉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说一年之前,我曾经拜访茅山宗,亲身经历了茅山宗罢免上一任掌教真人的全部经过,而当时茅山宗长老会给出的理由,是说萧克明擅离职守,前往了幽府,这事儿我至今还历历在目,怎么着,冯道长居然这么健忘,连当初的遮羞布都给忘记了? 冯乾坤被我这般一绕,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说放屁,他已经回来了。 我说哟,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个不相干的人都不知道,你又何必过来找我询问呢? 冯乾坤的眼睛眯了起来,说陆言,你别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了,你若是没有见过萧克明,那神剑引雷术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我睁着双眼,一脸无辜地说道:“什么是神剑引雷术?” 冯乾坤瞪着我,说你别装傻了,别以为在仰光的事情没有人知晓,我们刑堂虽说深居茅山,但是江湖上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你们在仰光击杀七魔王哈多所用的,难道不是神剑引雷术? 我说你得有多自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冯乾坤继续说道:“除了仰光,还有在东海,别以为东海蓬莱岛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有人已经通过秘密途径传了消息过来,说你诛杀蓬莱岛实权人物赵公明的手段,也是神剑引雷术!” 我哈哈一笑,说我擦咧,老子之前想要找东海蓬莱岛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晓,怎么回来一趟,是个人都晓得东海蓬莱岛了? 冯乾坤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学会神剑引雷术的事实是不会动摇的。 我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必须承认,我学会了一种雷法,不过不是你们茅山什么劳什子神剑引雷术,而是大自在震宫惊雷术。” 冯乾坤满脸惊疑,说啊,世间怎么还有此法? 我沉声说道:“大自在震宫惊雷术乃传承上古,乃雷泽大神之巫术,后来经过变化,融入了道家手段,最终成形,乃至刚至阳之术;至于你茅山的神剑引雷术,我从未听闻过,而我与杂毛小道之间除了在数年前见过一面之外,再无交集——你们茅山,难道有平白无故就给陌生人传道法的习惯?” 冯乾坤说怎么没有交集,别人不知道,我却晓得,你是陆左的堂弟,而萧克明跟陆左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如何没有可能? 我嗤笑一声,说既然陆左跟萧克明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有见过陆左会神剑引雷术? 冯乾坤一时语塞,不过他到底还是要脸的,并不会睁眼说瞎话。 我不待他回答,又问道:“我乃江湖一无名小卒,你不了解我,这没关系,但我请问你,陆左跟杂毛小道好基友一辈子,但你可曾有见过萧克明传过他什么茅山的手段?” 冯乾坤舔了舔嘴唇,想了一下,说倒是教了一些茅山宗的入门剑法…… 我忍不住笑了,说我艹,你也真有脸说,茅山的入门剑法都是烂大街的玩意,根本不保密好不好,我上次去你们茅山旅游的时候,山下的地摊那里卖的十五块钱一本,二十块钱全套,这算个毛线啊? 冯乾坤梗着脖子辩解道:“屁话,地毯上面卖的是盗版的好吧?正版的茅山入门剑法得卖三十八一本,而且不打折好吧?” 呃…… 这,歪楼了吧? 我没有说话,而冯乾坤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嘴唇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来。 我认真地看着冯乾坤,说老冯,你也是一个有自我判断力的人,杂毛小道什么人品,你也不是不知道,连陆左这样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他都能够守得住规矩,我特么算哪门子人物,他凭什么把你们那什么神剑引雷术给教我?再说了,我真的没有跟他见过面,他怎么教我,托梦啊? 冯乾坤沉默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茅山长老会那边除了决议,让我带着刑堂的人过来,将你给“请”回茅山宗,一切事宜,让长老们来判断吧。 我向后退了一步,说对不起,我没空。 冯乾坤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陆言,你我之前也是有些交情的,你别这样,让我难做。 我冷笑一声,说冯道长,你我之前的确有交情,当初在你刑堂也是吃过苦头的,然而呢,那位差点儿把我害死的梅蠹道长,你们抓到了没有啊?只怕我这一次再进刑堂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命大,再次活着出来了吧? 冯乾坤脸色一窘,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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