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样了,我就问是你怕她呢,还是她怕你? 我说以前我怕她,现在我不知道她怕不怕我,但是我绝对不会怕她,就想找到那个毒西施,找她给我那些死去的朋友报仇呢。 小郭姑娘倒吸了一口气,说还有这等血仇?我帮你找,你说说,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我想我一人也是无力,有人帮忙也挺好,于是便跟她说,人呢叫夏夕,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真名,江湖匪号毒西施,至于长相,锥子脸,长得跟网上那些妖精一样的嫩模差不多,都是一个模样。 小郭姑娘一拍手,说好勒,你在这边瞧着,我去那边找一找。 她转身离去,而我则又跑到了门口来,朝着周围的人群左右望去,试图找到那女人的身影。 结果我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就在这时,小郭姑娘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就拉着往酒吧深处的包厢那儿跑去,我问她干嘛,她说跟我走,找到了。 我一听,浑身一阵紧绷,惊喜地喊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郭姑娘说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夏夕,不过长得真的很像,即便不是,我们也有一场好戏看呢。 我被她说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正迷糊间,结果被她给我带到了男厕里面来,眼看着就要被她拉进去,我一把拽住了她,说你等等,这是男厕。 她兴奋地点头,说对啊,怎么了? 我打量了她一下,说你一女的,跑进男厕所里面去,合适么? 小郭姑娘急躁得很,推了我一把,说刚才那女的就是进了男厕所里去,她合适,我怎么就不合适呢? 我有些头大,说不会吧,难道她是一人妖不成? 小郭姑娘推着我进去,说是不是人妖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里面一定有幺蛾子,走走走,看热闹去! 我几乎是被小郭姑娘给推进的厕所,还好这里面并没有瞧见什么人,倒也免去了尴尬,而就在这个时候,小郭姑娘将食指竖在唇边,冲着我嘘声,然后指着里面的格子间,比着口型。 我瞧不清楚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侧耳一听,突然间就听到有一种古怪的声音来。 很痛苦的喘息声,就好像是…… 呃…… 我并不是什么纯情少年,听到那声音,几乎是立刻秒懂,这种事情我只在电影里面看过,却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发生在现实里,而且面前还有一个漂亮女生,顿时就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拉她离开,然而小郭姑娘却凑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等等,里面那女的,就是你刚才说的夏夕!” 什么? 我的眼睛一亮,一把抓着她的胳膊,说你确定? 小郭姑娘拍了一下高耸的胸脯,得意地说道:“家传的千里眼,真真的,不行你自己去看就是了。” 我一想也是,想着那夏夕的身手可是十分厉害,也没有任何懈怠,一转身,避开小郭姑娘的视线,将那破败金剑给摸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靠近最里面的格子间。 那里面似乎也进行到了关键之处,动静越发地大了起来,我全神戒备,先是用脚轻轻地推了推,发现里面给反锁了起来。 不过这个不要紧,那样的门锁,怎么能够挡得住虫虫给我锻造的这金剑锋芒? 我深吸一口气,那破败金剑顿时就是一阵金光摇曳,紧接着我陡然出剑,朝着那门锁的位置倏然一劈。 唰。 一声炸响,那门锁给陡然劈开了去,而我则一大脚飞了出去,将门给踹开了来。 门一开,就能够瞧见马桶上面,堆叠着一对男女。 那男子正对着我,一脸惊容,却是之前跟我共睡过一个方向的小马,他身上的衣服安好,裤子则褪到了膝盖处,而那女的则是背对着我的,坐在了小马的腿上,黑色折裙覆盖住了一切春光。 瞧她这打扮,可不就是我刚才瞧见的夏夕么? 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几乎成了阴影,骤然瞧见,也是紧张得不行,长剑猛然一递,直接就顶住了她的后心,大声吼道:“夏夕,你总算让我给逮住了吧?” 这事儿出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小马的身子还在抽搐,脸上痛苦地大叫了一声,而那女人则扭过了脸来。 等等…… 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啊? 我下意识地收回了金剑,而这时那女的也带着哭腔,大声骂道:“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人家不就是不分场合么,至于这般喊打喊杀的么?” 那女人一开口,我顿时就懵了,这声音,绝对不是夏夕。 我擦嘞,你们这些锥子脸女人是不是都照着一个模样,在一家整容所里面弄出来的流水线产品啊,这不是害人么? 我脑子一热,顿时一阵头疼,没有跟那女人多作解释,而是转身就走,瞧见旁边的小郭姑娘还直愣愣地瞧着人家的不雅处呢,气急败坏地一把拽着她,往外面拖去。 小郭姑娘不情不愿,不过却哪里及得上我力大,给拖将而出。 我刚刚收起了金剑,小郭姑娘立刻就兴奋了起来,拉着我说道:“哎,你看到没有,刚才厕所里面那男的,是不是咱们驴友群里面的小马啊?没想到啊,他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这么奔放,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太让人惊讶了!” 我拉着她往外走,说你管别人那么多呢。 小郭姑娘又想起了我刚才空手变金剑的手段,激动地说道:“对了,你刚才什么情况,怎么那么一闪,手上就多了一把剑?” 我说要你管啊,我们赶紧走吧,把人家酒吧的厕所门卸了下来,到时候人找咱赔偿可咋办? 我脑子乱糟糟的,不想在这里久留,小郭姑娘一听到要赔偿,顿时也就待不住了,匆匆回到了前厅,找到路涛,招呼大家赶紧离开。 土豪路涛还想着跟小郭姑娘多喝两杯酒,促进感情呢,有些不愿意,问到底为什么,小郭姑娘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不断地催促,于是大家便也不再停留,便离开了这儿。 出来之后,一点人数,才发现少了四个男同志,这里面就包括得有小马。 大家各自打电话联系,结果有一人回来了,还有其余三人,回复让我们先回去,他们可能还要再待一会儿。 所谓再待一会儿,估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甚至今天晚上都不回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也没有多做催促,结伴而归。 我回到房间之后,洗了一个冷水澡,越想越不对劲。 等等,那人虽然不是夏夕,但是为何会长得那么相像呢?用同一家整容医院的解释,应该是说不同的吧? 难道,那女人其实跟夏夕是有一定关系的? 第二十二章 隧道离人魂 小马是半夜五点多回到的酒店房间,他显然是有些太过于疲惫,回到房间之后,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倒头就睡了。 我醒过来,想要跟他谈一下,结果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从来不打呼噜的他,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地磨牙打呼噜。 他当真是累得不行了。 到底是做什么事情,会这么累呢? 见识过小马和那名神似九分女夏夕在厕所里面的胡作非为,我都懒得去问,闭上眼睛,结果他的呼噜声实在是太魔性了,就好像有电钻在我的脑瓜仁儿里面不断钻一般,嗡嗡嗡,终于无法入睡了,于是爬起了床,来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此刻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四下一片寂静,我不丁不八地站立着,然后双手向前,观想着自己仿佛抱着一个大缸。 如此虚怀若谷,足足站了十分钟的桩功,一动也不动。 等到我感觉劲力终于几乎都快要游弋出去的时候,身子陡然就动了。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我一动,整个人就好像是绷到了极限的弹簧,一下子就弹开了,那人就仿佛幻影一般,在平地上不断地移形换位。 我感觉有浑身的劲气充满了胸口,恨不得出去跑个十几里路,将这体力给消耗了去。 燥热。 事实上,我也是年轻气盛、血气旺足的年轻人,瞧见小马和那个锥子脸女孩在厕所里面所作的勾当,没有半点儿想法,其实是不现实的。 我又不是和尚,又不是太监,而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过我强行克制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洗了冷水澡之后睡了一觉,梦里面满满的,都是虫虫那惊世绝俗的俏脸,以及凸凹有致的身材。 这些怎么都挥之不去,此刻睡不着了,也唯有舞动身体,用高强度的运动来消耗自己的所有想法。 疯! 我尽量将自己的脑子给放空了去,然后感受着那一位古代战将的意识,然后挥舞着拳脚,在那平地练起了一整套的耶朗古战法。 我越舞越快,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一道幻影。 专心呼吸。 轻松舒适。 静观其变。 顺其自然。 不知不觉间,我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空灵而忘我的状态,让无意识牵引着身体自己而动,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离去。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间感到身后生出一道凉风,有人从黑暗中朝着我陡然袭来。 一开始我以为是敌袭,当下也是用了全力,与那人交错而过,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那人出来的拳头之上。 那人传来一阵闷哼,而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力,下意识地朝旁边退开去。 这时的我已经回过了神来,抬头一看,却见出手之人,竟然是驴友群里面的五哥。 不好,让他发现我的底细了。 我心中惊慌,下意识地后退,而他却微微一笑,冲着我说道:“不用掩饰,与我全力对战,让我试一试你的手段。” 说罢,他虎腰一扭,身子就像一道箭,朝着我陡然射来。 五哥一出手,便展现出了宛如猛虎一般的凶势,我不敢怠慢,因为瞧他这架势,稍有差池,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收得回来,当下也是没有留手,全力与其对拼。 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五哥的攻势宛如水银泻地,扑面而来,让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然而我也并非一击而溃的弱鸡,被五哥死死压着,心中也有些不屈之意,咬着牙,凭借着这些天来聚血蛊凝聚的修为,以及耶朗古战法硬顶。 没想到我这般一扛下来,却感觉到战斗就没有那般困难,渐渐地也能够应得下来了。 五哥与我斗了三十余招,游刃有余,通过不断地给我施压,探寻出了我的极限范围,陡然往后翻了一圈,落在了我不远处的地上,伸手一抓,却有一把桃木剑出现在手上,然后冲着我说道:“换兵器。” 我不知道他为何知道我还懂得使用兵器,不过瞧见他挥剑而来,虽是木剑,但是剑气凌厉纵横,却是并非温柔之法。 我不确定自己倘若是不用剑的话,他的剑招会不会停下来。 没有办法,我的手往怀里一抹,却是将那破败金剑拿出,挽了一个剑花,然后与对方死死缠战了起来。 五哥的剑法精妙绝伦,有一种让人无从击破的绝望。 然而对方越是如此,我越生出了不平之气,手中的金剑越舞越亮,突然间在暗夜之中光芒四射起来,竟然凭借着耶朗古战法,与五哥战得有声有色,不落下方。 我拼死抵御着,而就在最艰难的时候,突然间压力一松。 漫天的剑影骤然一空,只剩下五哥缚手而立。 他手中的桃木剑也不见了踪影。 我紧紧抓着璀璨绝伦的金剑,胸口起伏不定,不断地喘着粗气,头发全部都湿了,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过了几秒钟,那金剑的光芒变得暗淡,渐渐恢复破败模样。 五哥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对我说道:“好小子,不错啊!” 我几乎快要倒下了,被他一扶,不由得苦笑,说五哥好身手,若不是你让我,恐怕我早就已经倒下了。 五哥摇头,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刚才的表现,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只是笑了笑,说你别担心,你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之前就觉得你应该是个不错的修行者,现在一试,觉得你大有潜力。有你在,这一次的进藏旅程,就保险多了。 我充满感谢地摇了摇他的手,而他瞧见我一身汗出如浆的模样,知道我也是累得虚脱了,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去洗个澡歇息吧,今天是自由活动时间,明天才出发。 我表达了感谢,回到房里,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浑身几乎都快虚脱了。 我疲惫得不行,之前小马极富魔性的呼噜声此刻也宛如催眠曲一般,我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啊,好累…… 临睡之前,我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五哥为何会这般厉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一觉几乎睡到了天擦黑,模模糊糊之中,感觉到有人过来叫了我几回,不过我实在是太过于疲倦,根本就没有醒过来,等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小郭姑娘和楚领队围在我的床头,额头上还有一只柔软的手,估计是在给我试温度。 瞧见我醒来,小郭姑娘舒了一口气,使劲儿拍了我肩膀一下,说你是猪么,睡了一天一夜啊? 我看到楚领队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于是笑了笑,说昨天半夜,小马回来,呼噜打得太响了,我睡不好早,就早早地去跑了步,回来有些困,就偷了一下懒,怎么了,今天不是自由活动么? 楚领队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郭芙蓉说你和小马两个人一天都没有出房间,担心你们有事,就叫我过来看一看了。 没事就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而小郭姑娘则指着旁边的小马,对我说道:“你昨天夜里,是不是跟他一样去鬼混了?” 我苦笑,说真没有。 这时我才发现同一房间的小马居然还睡着,呼噜声就没有听过,我让小郭姑娘打开灯,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这孩子脸色苍白,一对黑黑的眼袋,实在吓人。 这孩子昨天到底有多疯啊,居然弄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摇头,然后问小郭姑娘还有什么事,她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气呼呼地离开了,我有些莫名其妙,起床洗漱之后,才发现桌子上有两个塑料盒,里面打包了一些饭菜。 哦……原来她是担心我饿着了,所以特地给我打包了晚餐。 我心中一阵暖,将这晚餐给吃掉之后,在床上想了一想,决定离开,去附近的市场里采购了许多食物和水,以及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 我是按照着乾坤袋的空间而精心挑选的,一直塞得满满,方才满载而归。 小马一直到了次日的早晨方才勉强起来,整个人的脸色发青,黑黑的眼袋,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我问他还好么,他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理我。 我知道,他这是在为了我前夜厕所捉奸的事情,在记恨着我呢。 我这人从来不怕人恨,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再问起那个锥子脸女孩的后续问题。 车队在锦官城进行了休整之后,继续出发,早晨的时候离开,沿着成雅高速,过了闻名天下的雨城雅安,一路沿途观赏着优美的田园风光。 过了雅安,地形陡然就变化了起来,雄奇伟岸的山脉进入眼帘,沿青衣江而上,便是青藏高原的第一道屏障二郎山。 前方有一个隧道,被誉为中国最长的穿山隧道,漫长的阴暗和憋屈感,让人有些发疯,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声:“楚老大,楚老大,我们车里的小马好像不行了,怎么办?” 第二十三章 死去的小马 二郎山隧道全长差不多有八里路,在昏暗的隧道中,停车是大忌,所以车队保持直行,而楚领队则沉住气,用对讲机冲着那人说道:“彭玲,彭玲,你别慌,小马到底怎么了,不着急,慢慢说。” 对讲机那头的彭玲吓得有些哽咽了,不知道如何说起。 这是另外一个男子接过了对讲机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楚队,小马进了隧洞不久,就开始口吐白沫了,呼吸急促,换不过气来了。” 楚领队听过之后,拿起对讲机说道:“呼叫朱红,呼叫朱红,你是我们队伍里面的医疗保障,请提供支持;头车加速,快速离开隧洞,然后在附近的应急带停车……” 他刚刚说完,一个温柔的女声就响了起来,先是询问了小马此刻的状况,然后指导他们进行急救。 她的声音稳定而平缓,让与小马同车的彭玲和另外两人心情舒缓了不少。 小郭姑娘告诉我,说朱红是他们驴友团里面的队医,本身就是三甲医院急诊室的医生,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的言语里充满了自信,不过我能够感受得到,车队的气氛,在一瞬间就低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车队快要驶离隧道的时候,彭玲的声音又在对讲机里面陡然响了起来:“啊,不好了,朱红,他全身抽搐,口中一直吐着白沫,那沫子漫进了鼻子里去了,还有他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扭曲,瞳孔收缩……天啊,他没有气了,怎么办呐?” 朱红在对讲机里面喊道:“按住他,清理口腔杂物,然后给他做人工呼吸!” 对讲机里面陷入了一片宁静,又过了一会儿,车队驶离了隧道,重见光明,而这时方才传来了彭玲悲切的哭声,她拉着嗓子,长长地喊道:“我做不出来,太脏了,我不敢……” 车队又行进了一段路程,然后在最近的应急带停了下来。 车子一停,五哥没有任何犹豫地打开车门,跳了出去,而我也跟着他一路小跑,来到了小马所在的那一辆车前。 楚领队这个时候已经在那儿来。 这时我瞧见小马已经被抬下了车子,平躺着,有一个长相姣好的女人正跪倒在他的身旁,然后双手连接,不停地按着他的胸口,按了一会儿,就会揪住小马的鼻子,朝他的嘴里吹气,仿佛在做最后的抢救。 然而不管她怎么按,小马的脸色依旧是一片乌青,眼神都已经涣散了…… 我走近一些,仔细感受,已经听不到小马的呼吸声了。 他死了。 早上出发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就这么没有了,这情况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难过,而另外一边,我瞧见有一个女子蹲坐地上不停地哭泣,眼泪水哗啦啦地流。 她摇着头,仿佛在说些什么,不过话语都在哽咽的哭泣声中淹没,而另外一个男人则在她的旁边好言安慰着。 我认出了这两个人来。 我被袭击的那天夜里,就是这两位溜到了车里面做了些儿童不宜的事情。 车震。 当我们走到近前来的时候,楚领队已经拦住了正在执着抢救的朱红,低声劝她:“好了,好了,人已经没有了,别这么费劲了……” 朱红没有理他,还想要去小马的尸身上面继续,这时五哥走上前去,一把将朱红给抱住,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好了,人死了,但不是你的错,队伍里三十几号人,都指望着你呢,你不能垮,知道没?” 他的话阳刚之中,又带着几许温柔,朱红听见,一开始还憋着,突然间就“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难受,很难受。 明明可以抢救的,如果她在那车上的话,明明可以救过来的…… 唉…… 五哥确定了小马已经死亡之后,朱红嚎啕大哭,倒也没有再抢救,这时有女团友递过毛巾来,给她擦了一下脸上、手上的污秽,而我则帮着五哥收拾起小马的尸体来。 装尸体的,是小马自己的睡袋,拉上拉链的时候,我瞧见小马的脸上青紫,一对黑黑的眼袋十分吓人,就好像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了一般。 我心中的疑惑更重。 小马的死给整个行程蒙上了阴影,我们并没有继续西进,而是在泸定县停下了脚,将小马给送去了医院进行尸检,并且报案,而其余人则在这县里的一个旅馆里停了下来。 尸检结果是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出来的,和朱红的判断一样,是急性癫痫引发的窒息性死亡。 然而让人奇怪的事,小马加入这个驴友群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他有癫痫病史,并且没有从他的行李里找到任何癫痫的治疗药物。 而且从检查的结果来看,小马的身体很虚弱,绝对不适合这种强度极高的进藏自驾游。 事实上,小马曾经参加过驴友团组织的几次大型活动,他的体能并不算是弱。 楚领队对于此次进藏人员的挑选十分严格,除了我和小郭姑娘之外,每个人都需要出示一份正规医院的体检报告,也会签署一份免责合同。 小马的体检报告里面,一切无恙。 报告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他有过癫痫病史,而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小马伪造了体检报告。 对于这一点,楚领队大发雷霆,召集所有人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讲起了三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如何处理小马的后事,第二件则是责问团队里面的所有人是否有类似伪造的情况,至于第三点,则是跟大家讨论是否需要停止此次活动。 我们所有人都能够理解楚领队身上所承担的压力。 小马这种违规的行为,无疑让大家所为之憧憬和奋斗的行程蒙上了一层阴影,为了这一次进藏之行,很多人都筹备了几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 这些大家的心血,人生最为之期待的一段旅程,可不能就这般被毁了。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和协商,最后有两个人站了出来。 白杨和彭玲。 就是之前车震的那一对,他们今天正好就与小马同车,尽管大家觉得此事都是小马自己的问题,不过彭玲始终觉得是自己当时太过于惊慌,并且拒绝对小马进行人工呼吸,导致的这种严重后果。 再加上自己的车上死了人,两人对进藏的旅程蒙上了强烈的阴影,所以提出由他们两人留下来,等待小马的家人到来,处理后事。 他们的决定得到了大家的敬佩和掌声,而我却有着另外的一种想法。 呃…… 这想法太过于龌龊,我还是把它藏在心里算了。 我本来都已经装作不知道,不过小郭姑娘却忍不住地捅了捅我的腰,然后朝我挤眉弄眼,弄得我都忍不住想要笑。 这家伙…… 计划不如变化,我们在泸定县停留了两天,这期间有警察过来跟我们进行了询问,并且还录了口供,因为楚领队有着丰富的处理预案,所有后续倒也不会有多费事。 不过我感觉到五哥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当天晚上的时候,我找到了五哥,跟他谈起了一个情况。 在锦官城停留的那一天,小马就有些不正常——他在酒吧的厕所里,与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苟且,随后又夜不归宿,一直到凌晨五点多才起来,而后又睡了整整一天;等到这天出发,也几乎是疲惫不已,我找他说过一次话,都不爱搭理我。 我有些怀疑,小马并非死于所谓的急性癫痫所引发的窒息性死亡,而是被人给害了。 听到我的讲述,五哥的眉头皱起,沉默了许久,方才问我凭什么认为跟小马一起苟且的那个女人有问题? 我说我曾经被一个与她差不多模样的女人给害过,那个女人,是一个养蛊人。 五哥一愣,说你还知道养蛊人? 我点头。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你觉得,小马是中了蛊毒?” 我摇了摇头,说白天我们俩人给他收尸的时候,大概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没有。 他点头,说是,小马的死很复杂,我同意你部分的判断,也觉得他的死,跟他那天出去疯狂风流有关系;不过这些都只是你我的臆想,并没有证据,现在的问题是,警察已经结案了,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免得影响大家的行程,你可知道? 五哥的话语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是领队和几个头儿都反复讲过了不要胡来,结果小马和另外几个人还是跑去花天酒地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 我点了点头,说懂了。 五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估计这一趟旅程会很不平静,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需要你的帮助,陆言,你可以帮我的,对么?” 我认真地点头,说对,我尽力。 第二十四章 阴魂并没散 再次出发,车队里就没有了之前那种欢声笑语,很多人更愿意沉默,使得气氛变得有些僵闷,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颇为压抑。 这气氛一直到了康定城,方才散开了去。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一曲《跑马溜溜的山上》,将这康定情歌唱响了五湖四海,也让无数人认识到了这个川藏咽喉、茶马古道的重镇。 望着那高高的白塔和那极富藏族气息的种种建筑,以及身边来往的汉、藏族人,这些人文风情让众人的心情顿时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我们走了几千公路,可不就是想要看到这些令人神往的风景和人文风情么? 我们在康定休整了一天,找了一个烤肉摊子,众人围坐一团,一边吃着烤牛肉,一边唱着歌子,分享着白天拍到的风景,有人在抱着笔记本写起了博客和日记,也有的人刷起了微博,其乐融融。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融入不了这气氛里面去。 在人群之外,我抱着一支啤酒在喝,没一会儿,小郭姑娘找到了我的这边来,提着一大把的烤牛肉串儿,递到我的面前,说你可真懒,给你的。 我诧异,说这么多? 小郭姑娘嘿嘿笑,说我把刚烤好的都给拿过来了。 我回头望去,发现路涛等几个有些喜欢小郭姑娘的男子都朝着我这里投来不善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一声,说老妹,你别这样故意对我好行不?搞得我都成了众矢之的了? 小郭姑娘说有女孩子对你好,你还不乐意? 我说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对于一切单身女性,都得保持一段距离,你懂的。 小郭姑娘瞪着眼睛,说啊,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啊? 我说对,千真万确。 小郭姑娘说我不信,让我看看你女朋友到底长啥样,来,给我瞧一瞧…… 我摇头,说没有呢。 小郭姑娘哈哈大笑,说得了吧,你要是有女朋友,那不得手机里、qq里、微信里、邮箱里,哪儿都得存上几张,没事儿瞻仰一番?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可别假虚荣——再有了,我承认我对你挺感兴趣的,不过那是对你的身手,对你这人——啧啧,像你这种吊丝,本姑娘暂时还没有兴趣…… 吊丝? 我擦嘞——自己称自己是吊丝,那叫做自嘲,富有娱乐精神,而被被人称之为吊丝,那就实在是有些丢面子了。 我当时就有些发火,而小郭姑娘则笑嘻嘻地将牛肉串往我手里一塞,嘻嘻笑着离开。 我不好拿小郭姑娘撒气,只有将目标对准了面前的这一大把牛肉串,恶狠狠地啃着,这时五哥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的石头上,冲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芙玲对你还挺好的。” 芙铃? 在这驴友群里面,大家一般都是用网名来相互称呼,譬如我们都叫他五哥,叫楚领队群主,而小郭姑娘则被叫做郭芙蓉,很少有人知道她本来的名字。 我诧异了一下,说五哥你原本就认识她啊? 五哥点头,说对,差不多算是世交吧,她有一个哥哥,跟我玩得挺好的,之前的时候没事儿就跟我们一起混,不过自从去年结婚了之后,就少出来玩了,本来这一次他准备来的,结果媳妇生孩子,就来不了——你们两个的名额,其实就是她哥留下来的。 我说“哦”,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群主好像挺优待小郭姑娘的,也没有给她安排什么任务,还让五哥带着我们,原来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 五哥问我,说陆言,这一次进藏,你应该并不仅仅只是过来旅行的吧? 我点头,说了一半:“对,我的目的地是去日喀则地区,所以到了拉萨之后,我可能还要继续往西行,不能跟大家一起回来了。” 五哥问我,说冒昧问一句,你去藏边干嘛呢?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找人。” 大概是猜测我可能不会说太深的东西,他没有继续问,而是对我说道:“你可以继续你的行程,不过在此前的这段路程里,一定要尽量保障大家安全。” 五哥两次过来找我,都说起此事,这让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到底是猜到了什么,居然会这般的谨慎? 这情况有些反常啊。 一番折腾,众人精疲力竭,而夜里的时候,我被五哥叫到了楚领队的房间,跟着一起研究路线,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莫名地瞧见了一个地名。 大凉山。 我的地理算不得好,所以之前听到余领导说起大凉山惨案的时候,并没有仔细想一想,而现如今看到众人在灯下,围着地图商量路线的时候,方才发现我们身处的康定,离大凉山并不算远。 那儿离雅安更加近,一条高速公路直接往下,就能够到。 我的心脏不由得一阵抽搐。 我之所以决定前往臧边,就是因为听了茅山刑堂长老刘学道的那个信息,而这个信息则是由刑堂子弟林若明传给我的。 我不知道真假,不过倘若是真的,那么…… 难道陆左他们真的是在大凉山干了什么事情,东进不得,于是就仓皇逃到了臧边? 不! 情感告诉我,陆左应该不会作出这种事情来的,毕竟他曾经为了这个美丽的世界而奋力拼搏过,甚至还修为大损,如何又会疯狂到在大凉山下毒杀人呢? 陆左给我的感觉十分沉稳,他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我为我自己怀疑陆左而感到羞耻,不过心中却是又多出许许多多的疑惑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信谁的。 这个驴友群是一个成熟的团队,除了群主楚领队负责统筹工作之外,相关的医疗、后勤和外事,都有相关的人员负责,而五哥和我,则负责队伍的安保工作,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众人都疲惫地睡去时,我们却还得时刻保持清醒,防止有意外的发生。 自从那天夜里试过了我的身手之后,五哥就不断地给我的肩膀上加担子,甚至有的时候,会让我独自一人负责大家的安保工作。 若是别人,我或许以为他是在偷懒,而五哥却不会。 他是一个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心思极细,之所以这般,其实也是想让我尽快地成长起来。 次日再出发,驶出康定,开始翻越川藏线上第一座的高山,也就是折多山,翻山之后,便正式进入了塞外康藏高原。 站在山顶之上,严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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