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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人都失踪不见,上头有人找到他们,希望能够让他们配合,将人安置在白城子里,然后引陈老大上钩。 说到这里,林齐鸣苦笑着说道:“我虽然这几年在东南局,但他的情况,我大概也知道一些,老兄弟都散得差不多了,估计也不会在意我们的安危,于是就答应下来,想着能够在接下来的事情里占据主动……” 原来如此。 林齐鸣的想法不错,只是到底还是经验尚浅,及不上某些老狐狸。 我忍不住说道:“你大概是还不知道白合和朱雪婷他们的事情吧?” 啊? 林齐鸣一愣,说她们怎么了? 我说跟你们沟通的那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林齐鸣说他们说有我们三个男人就够了,女子就用不着来受苦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据我所知,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将那密令变成了尚方宝剑,朱雪婷在混乱中逃走了,至于白合,则在搜捕的过程中……”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齐鸣听到我的语气,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说到底怎么了,你别卖关子啊? 我看着他,想着这事儿他迟早要知道的,想着知晓,也是早有一个心理准备,于是开口说道:“她在搜捕的过程中,试图逃走,不过最终被围困,举手投降,不过却被武副局长提拔的一个姓武的家伙下令,当场击杀……” 啊? 林齐鸣猛然一踩刹车,将车停住,然后转过头来,红着眼睛看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 我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冷静地说道:“本来白合已经束手就擒了的,但那人却下令‘为防万一、格杀勿论’,最终白合身体多处中弹,致命处是脑袋的一枪,整个头盖骨都被掀开来了,脑浆子溅落一地……” 不! 林齐鸣怒吼一声,双手重重地砸向了仪表盘去,轰的一声,整个车子都颤抖了起来。 我冷冷地盯着他,说你觉得我会骗你? 林齐鸣抱住了头,整个人都在颤抖,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有人在这里面恶意使坏,而你之所以过来,大概也是怕他们像对付白合一样,对付我们吧? 我说我来之前,并不知道你们跟上面的默契,但事实上,那个叫做司马辜的家伙,以及被我撂翻的那几个人,都是想要杀你的。 林齐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 我点头,说对,你是跟着黑手双城打天下的老将,这里面什么沟沟坎坎,想必比我清楚,而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也是希望你能够擦亮眼睛,知道那些人是朋友,那些人是敌人,不要给人卖了。 林齐鸣很痛苦,情绪十分激动,调节了好一会儿呼吸,方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时他抬起头来,然后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我说讲这些话儿就太客气了,我不太懂你们朝堂之上的这些东西,但我知道,想要给白合报仇,就得将这杀人的心思给藏起来,先保证自己能够站住脚,再慢慢想办法——具体怎么做,你是高手,用不着我来指点。 林齐鸣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明白,不过我林齐鸣对天发誓,那个姓武的家伙,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我笑了,说这事儿有人帮你做了。 我将那姓武的队长惨死于禁闭室里的事情跟他说起,还谈及了我们当初的几个推论来。 林齐鸣却摇了摇头,说不,能够在宗教总局动手杀人的,只有内部人才能够干,所以杀了那家伙的,要么就是他们的自己人,杀人灭口,要么就是另外一拨人,想要杀了他,来平息我和布鱼他们几个的怨恨,别无其他。 他常年身处朝堂,对于这里面的门道十分熟悉,故而做出来的推论,与我们的猜测又有所不同。 且不管到底谁说得对,这件事情,肯定是不会完的。 仇结下来了,那就是不死不休。 这会儿想一想,恐怕武副局长等人并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不过觉得倘若林齐鸣等人重回朝堂,必然不会放过他,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 从这一点上来说,那个家伙的心胸和境界,到底还是差了许多,怎么看,都不像是老谋深算之辈。 这样的人,是怎么出头的呢? 过了十多分钟,林齐鸣方才将心情平复下来,然后又发动了汽车,将我送走。 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经历过这一件事儿,他没有对我隐瞒太多,跟我说了许多他的事情,两人相互交流了信息,感觉收益颇多。 离开了警戒区,又走了几里路,我瞧见远处的山丘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下了车,与林齐鸣告别之后,过去与屈胖三见面。 远远瞧见,屈胖三紧张兮兮地跑过来,说刚才怎么回事,你怎么动用了神剑引雷术,这不是自报身份么? 我说你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屈胖三摇头,说白城子外围迷雾围绕,大阵不绝,将里面的信息给遮掩得严严实实,我哪里瞧得见什么,只是感觉到天空不正常,电闪雷鸣而已——别在这儿卖关子,赶紧说。 我正想将这一夜的精彩故事跟他谈及,突然间屈胖三往后一跳,说等等。 我说你咋了,别一惊一乍的。 屈胖三转头,四处张望,突然间看向了西北方向去,指着那边的草甸子,说你看那是什么? 我眯眼一望,瞧见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摔下坡去。 第八十四章 青城剑客 我扬名立万、风光无比的事儿,讲自然要讲,但那个踉跄摔倒的人影,却让我想起了一个可能来。 那个强势闯入白城子的御剑者。 尽管那人符合了我关于高手的所有想象,按道理也应该如他出场一般,来去无踪的离开,不应该在这小草丘前跌倒,但是在这白城子的附近,鸟兽难入,寻常人更是避之不及,谁能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呢? 这么说来,那人倒极有可能是那个家伙。 只是…… 我看了屈胖三一眼,说怎么办? 屈胖三笑了笑,说过去看一看呗,倘若认识,将人救出来,倘若不是,管杀不管埋。 他倒是简单粗暴。 我赶忙跟着他朝着西北边儿的那草丘跑去,走到跟前的时候,一道剑光浮现,没有朝着我们进攻,而是浮于半空之中,微微颤动,随后有声音传来:“别过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是这般说,但无论是我,还是屈胖三,都能够感受得到这人的虚弱。 他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屈胖三笑了,说阁下请不要太过于紧张,收起你的剑,免得误伤了人——我们不是白城子的人,就是过来瞧一眼,看看是哪位豪杰,能够在白城子这个地方杀进又杀出。 他这话儿是诓人了,而对方却并不知情,冷哼一声,说白城子,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他给全部破了去…… 他话儿还没有说完,屈胖三却已经撞到了他的跟前来。 他伸手一抓,将那人蒙在脸上的布条扯开,嘻嘻一笑,说原来是你? 那人一惊,猛然反抗,却被屈胖三压住,说傻子,你再这般胡来,刚才的那些话,可就只能是吹牛波伊了——别担心,我们不是白城子那一伙儿的,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当务之急,你是得先把身上的伤治好再说…… 那家伙听到,将信将疑,而屈胖三又指向了我,说你看我这位兄弟,人家也是闯白城子,不但完好无损地离开,而且还给人客客气气地送出来,可比你强。 那人抬起头来看我,也是一愣,说怎么是你? 我眯眼一打量,忍不住笑了,说这还真是巧了,想不到我们能够在这儿碰面…… 那人我却是认得的。 他叫做李腾飞,青城山的,我们曾经在西北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双方算不得多熟悉,不过当时我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强。 就是这个人,乘着飞剑,闯入了白城子?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要知晓,御使飞剑,凭借着诸般手段,如臂指使,这并不算什么,江湖上能够办到的,也是不少;但倘若能够将它踩在脚下,御剑飞行,又是另外的一回事儿了。 那事儿,听起来都有点儿像是神话了。 正如同陆言一般,他在破而后立,大彻大悟之后,学会了操控空中的风火水土四元素,凭空飞行,宛如传说中的地仙,这事儿就让无数人视之为奇迹。 而今夜的这一幕,那人脚踩飞剑,如同话本小说之中的剑侠一般,御空飞行,也着实是惊艳无比。 倘若说那人是平沙子这样的人,我或许会相信。 但我面前的这一位,却不太像。 我忍不住问道:“我之前在里面的时候,瞧见有人一人一剑,闯入白城子,那人可是你?” 李腾飞点头,说正是在下。 居然正是他? 我下意识地打量起对方来,这才发现一段时间没见,李腾飞的身上多出了一些我看不透的东西来。 尽管我讲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他给我的感觉,却是低调深沉了许多。 这人像一团迷雾,让人看得不透。 我收起轻视的心来,拱手说道:“阁下御剑飞行的手段,天下一绝,失敬失敬……” 李腾飞苦笑,说那不是御剑飞行。 我说那是什么? 李腾飞避而不谈,却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说你就是使神剑引雷术的那人? 我愣了一下,说哦,你知道? 李腾飞说我当时虽然在跑路,但也知晓里面的大概情形,那真龙当真十分恐怖,只不过你为何要帮他们,将那向往自由的真龙给封印住呢? 我说你有所不知,真龙是真龙,但它还是域外天魔虚无,倘若不封印,只怕外面会遭殃,生灵涂炭。 李腾飞显然对白城子的恨意很浓烈,冷冷哼了一声,说白城子那些人说的话,你也信? 屈胖三这时插嘴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阁下应该也是公门众人,为何会对自己人这般刻薄?” 一句话问得李腾飞哑口无言。 他没有说话了,不过眉头却是扯了一下,我这才收起心中的种种疑惑,关心地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李腾飞苦笑,说中了十几剑,不过没事,死不了。 屈胖三说你死不了,不过那帮人追来,也走不了了,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吧。 李腾飞看了我们一眼,说这个…… 屈胖三指着我,说站在你面前的这位,现如今是茅山的外门长老,听说茅山与青城山的关系不错,帮你也是做个顺水人情,你别不知好歹地推脱,搞得大家都难做人…… 他做的事好事,只不过话语难听了一点儿,不习惯的人,还真的有些受不了。 好在李腾飞也没有太过于矫情,点了点头,说谢谢。 他受了重伤,屈胖三从崆峒石里弄了一颗丹丸出来,给他服下,又给他包扎了一番,忙完之后,又看向了我,说你怎么样,也受了伤? 我点头,说对,不过问题不大。 屈胖三让我解开衣服,然后打量了一下,瞧见我早已结痂的伤口,还是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颗治伤的药丸。 随后我们离开这里,没几步,袁俊开车过来接我们。 上了车,他对我说道:“政治处打电话给我了,我接了电话,告诉他们,说我被打晕了,身份证件丢失,人在一个乡间废弃的蒙古包里,这样说,应该没事儿吧?” 我笑了,说你放心,李皇帝发了话,应该不会追查太严的,不过你和马松松最近得缩着脖子做人,别出头就好。 袁俊双眼一亮,说我靠,李狱都发了话? 我说对啊,怎么了? 袁俊说你跟他有交过手么?我跟你说,李狱是我白城子里,除了那几个隐世不出数十年、不知死活的老祖宗外,最强大的修行者,白城子偌大的威名,大部分都是他硬生生打下来的呢…… 我说哦,是么? 袁俊说你到底跟他交过手没有啊? 我点头,说打过一架,不过没有分出胜负来,后来出了点儿岔子,被打断了。 我说着话儿,自然是有真有假——的确是打了一架,半途截止,不过我们当时其实是已经分出了胜负高低,无论是修为还是手段,我都及不上对方。 人说六扇门中好修行,这位李皇帝不但人在六扇门,掌握着巨大的资源,而且还一直在白城子这样的地方潜心修行。 不强反而没道理。 听到我的话,袁俊叹为观止,说我的天,你居然能够跟李狱平分秋色,这也太强了吧? 我忍不住笑了,这家伙的脑补能力还真强。 我都没有说什么,他就说是平分秋色了。 有着李腾飞在旁边,我也不想说得太仔细,只是简单地把我闯入白城子的过程讲了一遍,一直说到我揭穿那个冒充陆言的冒牌货,然后被林齐鸣送走,这时旁边闭目调息的李腾飞突然睁开了眼睛来,说如此说来,我得多谢你——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还真的逃不出来。 我笑了,说你要谢,就得谢那条恶龙虚无,倘若没有它转移仇恨和关注力,说不定我们都得折在那里——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御剑而入,那本事当真漂亮呢。 李腾飞摇头,说不,那不是我的力量。 啊? 不是他的力量? 我愣了一下,瞧见他显然不太想解释清楚,也就没有再多问。 说起来,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即便是有一些缘分,也没有必要彼此掏心掏肺地说太多话。 而倘若对方这般做,我反而会有几分疑虑,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袁俊没有送我们多远,车到半路停下了,他把车留给了我们,让我们去找机场附近的联络人,而他则得会白城子去报道了——毕竟还有一个悲惨的故事需要去讲,这事儿关系到他是否还能够继续在白城子里过活。 袁俊离开之后,车里的气氛更加轻松几分,我坐到了司机位,专心开车,而屈胖三则与李腾飞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概是聊了一会儿,李腾飞慢慢卸下心防,开始跟我们聊得多了一些来。 屈胖三对白城子的高手,特别是那李皇帝很感兴趣,问得比较多,又问起了那恶龙虚无的事情来,而且还特别仔细,仿佛他认识一般。 如此聊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问李腾飞道:“是什么,让你生出那么多的执着,来白城子劫狱?” 车内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李腾飞准备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们青城山的重瞳真人,极有可能被关押在白城子里……” 啊? 第八十五章 腾飞重返江湖 重瞳真人? 我虽然入这行当的时间不算长,但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又跟当今天下顶尖的豪杰一块儿混过,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当今江湖的格局和过往。 重瞳真人又名重瞳子,名列青城三老之中,早年间雄踞川陕,后来因故受伤,故而将精力集中于兵器之上,兵解成了鬼仙。 后来邪灵教攻占青城,青城三老皆战死疆场,早已随风而逝。 当然,后来我从孤狼吴盛口中知晓,那位重瞳子当初只是跌落山崖,不知踪影,或许还活在人世之间。 我们当初还怀疑突入宗教总局禁闭室里,将那姓武的队长斩杀,并写下“血债血偿”的人,极有可能是他老人家。 只不过,李腾飞为何又说重瞳子被关在白城子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李兄,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重瞳真人德高望重,并非有罪之人,白城子如何能够将他拘于囚室之中呢?” 李腾飞瞧见我不信,也不解释,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眯眼,说这件事情,你真的确定? 李腾飞被我逼问,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回答道:“是一个人跟我说的,但具体是谁,恕我难以奉告。” 屈胖三这个时候突然说道:“莫非是平沙子?” 李腾飞的眼皮一跳,随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来,冷哼一声,说这个家伙的确是青城山的人,不过与我并不熟悉,或者说,青城山只是他的出处而已,要不然他和他的师父无垢子,当初也不会在青城山受难的前后,根本就不露面…… 听着李腾飞的话语,我知道青城山一脉,或许对于平沙子这个人并不太喜欢。 除了李腾飞所说的原因,更多的,想必也是因为平沙子本身的性格吧。 这个人,的确是不太讨人喜欢。 屈胖三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也算是体制内的人,这一次的行动,也着实太过于鲁莽了一些,今天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即便是逃脱了,只怕也会暴露出你的身份来……” 李腾飞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我在西北吃了多少年沙子,早就腻歪了,本来还打算把自己这条命卖给朝廷,现如今……呵呵,道爷我已然挂印而去,爱谁谁吧!” 他说得决绝,显然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他或许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自己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倒也并不是一时冲动。 很明显,李腾飞在西北局的时候,待得还是挺认真的,当初我们在西北局与他见过一面,但是的他英姿勃勃,意气风发,而现如今再瞧他,显然已经不再是那为国捐躯的状态了。 李腾飞是寒了心。 我不确定让他失望的,是武副局长那帮人,又或者是别的内斗,但能够肯定,这位被人称颂的飞剑驭者将会退隐江湖了。 这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 从我简短的接触来看,李腾飞此人本事也有,性子还算沉稳,这样的人,再过几年,必然也是一位顶尖儿的人物。 只可惜,他对上面已经是太过于失望了,所以才会心生退意。 车子靠近了人群聚居之处,李腾飞提出要下车,自行离开,我们虽然出言挽留,但李腾飞与我们到底还是只能算萍水相逢,并不愿意与我们有太多的接触。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屈胖三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来,递给了他。 瓶子里有三粒丹药,能够让他短时间维持伤势,不过像他此刻的情况,最好还是静养,要不然很容易出现意外的。 李腾飞接过了瓶子,朝着我们拱手。 他说大恩不言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再见。 这家伙在西北吃多了沙子,按理说应该锻炼出一身干练,不过说起这江湖黑话来,倒也是一套一套,好像是混迹多年的枭雄。 望着李腾飞的身影隐没到了附近的民居阴影处去,屈胖三挤到了副驾驶室上来,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家伙,身上有故事啊……” 啊?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屈胖三叹息道:“你觉得这人的修为如何?” 我愣了一下,斟酌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他啊,怎么说呢?我感觉还行吧,在当今之时,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倘若是再配上飞剑,却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屈胖三笑了,说你看人挺准,不过又还是差了一点儿事。 我说这话怎么讲? 屈胖三看着我,说你觉得一个能够独闯白城子,而且还杀了一个来回、最终逃出来了的家伙,真的有那么简单么? 白城子是老虎的屁股,有几人能够摸得? 我一开始的时候并未觉得,但是经过今天这一遭,多少也感觉到了白城子的森严之处,除了各种各样古怪的法阵、精锐的人手、缜密的计划和精密的设备之外,还有许多的顶尖高手,是我们所不了解的。 不但我不了解,就连很多体制内的人,都未必知道像马恶鬼、梁电母、楚娘子和李皇帝这些人。 他们一直藏在阴影处,在那元朝遗脉之上修行者,默默守护着白城子。 然而李腾飞竟然凭借着一己之力,闯入其中,并且趁乱逃离了去,若说但凭着自己的手段,着实是有一些不可思议,再加上他刚才与我们交流的时候,好些地方都很避讳,含含糊糊,显然是有问题的。 我说你觉得是什么呢? 屈胖三指着我,说你,当初没入行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每天为了吃饱穿暖,挣扎在贫困线上,需要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生存,然而几年时间,却成长为如今模样,这是为什么? 我没有回避,直言不讳地说道:“聚血蛊,倘若没有它,再加上运气,我说不定早就死了。” 屈胖三拍了一下手,说对,你既然能够上演这样的奇迹,为何别人不能? 我说你的意思,是李腾飞也有奇遇? 屈胖三笑了,说是与不是,这事儿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很奇妙——呵呵,现在的局势,当真是越来越好玩儿了,各路牛神蛇鬼粉墨登场,真的好让人期待啊…… 他没心没肺地笑着,仿佛这事儿越乱越有趣。 车子被我一路开回了之前的那一处军用机场附近,在一处农家小院里,我们找到了联络人,并且与在京都那边等候消息的徐淡定联络上。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徐淡定果然没有睡。 他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我们的消息,没打两下,电话就接通了,随后他问起了我此刻的情况来。 我告诉他我受了一些伤,并且有点儿精疲力竭。 徐淡定则告诉了我,说他在白城子另外的内线告诉了他一些信息,不过有一些凌乱,不完整,他想听我亲自跟他谈及这一夜的经历。 我没有拒绝,跟他一五一十地说起。 从化身为袁俊,然后与马松松混进白城子重刑犯监区开始说起,一直到司马辜等人准备对林齐鸣等人栽赃击毙,到李皇帝等人将我堵在监牢,再到我一人单挑群雄,又到我用那神剑引雷术,将那恶龙虚无给轰下来,李皇帝发话让我离开…… 这些事儿,一件件、一桩桩,事无巨细,都被我一一说了出来。 我没有任何遗漏,最主要的,是怕影响到徐淡定的判断。 毕竟我们这边的战斗是结束了,但他在京都的事儿,可是还没有开始。 明天的时候,方才是他和李浩然等人的反击,也是茅山宗与龙虎山,以及江湖势力对勋贵势力、龙脉家族的一次反扑。 这件事情如果能够办妥的话,后面很多的事情,就能够按照我们的期待发展。 而如果失败了…… 很难想象,一旦他们和这些支持者失势,那么在获得许可的情况下,武副局长那帮人将会如何反扑,而无数的栽赃陷害也将纷呈而来,说不定过几个月,我们身边的这帮人,全部都是通缉犯了。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让人绝望。 正是出于这方面的担心,所以我在说完之后,问徐淡定,说是否需要帮忙,我们可以立刻返京。 徐淡定听完了李皇帝将我放走的事儿之后,沉默了许久,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说林齐鸣他们既然没事儿,说明上面对他们的态度还是公允的,只不过也是想要将大师兄引出来而已,武副局长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还造成了功臣惨死,这事儿,总得有人负责的——我这边问题不大,你既然受了伤,便在那儿养伤休息,等待我的消息吧。 与徐淡定通过电话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浅亮。 不知不觉,一夜都过去了。 我有些困意,打了个呵欠,问屈胖三要不要睡,他摇了摇头,说我出去办一点儿事情,你在这儿休息吧。 我问办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 屈胖三哈哈一笑,说算了吧,你忙碌一夜,且休息吧,那事儿我也不是很确定,等回头再跟你讲吧。 第八十六章 窗外有人 屈胖三这个时候还偷偷摸摸地跑出去,不用猜,肯定是有事儿要做。 不过他是我朋友,又不是我手下。 他想做什么,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而不想说的时候,我却又去问、去管,难免会让人不喜欢,即便是以我和屈胖三的关系,也是如此。 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间,有不想让别人知晓的秘密。 我正是因为这方面做得还算不错,给人的感觉是相处起来十分舒服,屈胖三才会乐意一直跟我整天混在一块儿。 屈胖三离开了,而我则留在了联络人的小院子里。 我这一夜也的确是累极了,无论是连环的交手消耗,还是身体上受到的伤害,都让我困意连绵,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努力地盘坐着,行过一遍气,气行周天,将整个身体和经脉都调养妥当之后,方才按照《陈抟胎息诀》的手段侧卧而眠。 修行,每时每刻,从不停歇。 越与人交手,越让我感觉到一种强烈到了极点的压迫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并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当初我参与天下十大评选的时候,瞧见那五十人的大名单,自以为天下英雄,皆在我的眼中,然而回头一看,却不尽然,民间的奇人异士,可不仅仅只是那些人而已,后来茅山遭劫之时涌现出来的敌人,特别是那个千通王,就让我为之惊骇,再后来就是白城子这儿…… 强手如云,在这样的世界里,想要有尊严的活下去,就得比他们变得更强。 而这些荣誉和尊严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需要每一天、每一刻的积累和感悟,时刻准备着,感受到无时不刻的压迫感,方才能够继续走下去。 我一觉睡到了天黑,无梦,爬起床来的时候,我打开窗户,外面三两灯火,不知时辰。 我出了房门,洗了一把脸,发现客厅这儿也没有人,便走了出来,喊了两声,联络人依旧不在,旁边的房间倒是走出了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少女来,十一二岁的样子,冲着我说道:“叔叔,我爸爸刚才有急事,临时出去了,说你要是醒来了,厨房里有跟你留饭。” 少女我来的时候没瞧见过,听她这么说,我才知道是联络人的女儿。 我与她简单聊了两句,知道她叫做荷花。 我让荷花带着我去了洗澡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小姑娘手脚勤快地把饭给我热好了,我抵不住人家的热情,吃了一些,然后问道:“你爸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姑娘摇头,一问三不知。 我有点儿头疼,吃过饭之后,只有跟小姑娘坐在院子的小凳子前,有一搭没一搭儿地聊着。 小姑娘对我倒是挺好奇的,说叔叔,你会功夫么? 啊? 我愣了一下,说会一点点。 小姑娘一脸仰慕地望着我,说我听我爸爸说,你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呢,你能一下子蹿到屋顶上去不? 我摸着下巴,苦笑着说道:“有点儿难度……” 两人瞎聊一会儿,屈胖三回来了。 他瞧见我在院子里跟小姑娘聊天,吹了一个口哨,然后朝着我挤眉弄眼的,那小姑娘不知道是吃了他什么亏,瞧见他就心慌意乱地招呼一声,然后往屋子里躲去,屈胖三笑嘻嘻地跑过来,坐在人家小姑娘的凳子上,摸了摸上面,说嘿哟,还挺热乎的。 我说你就耍流氓吧,人家小姑娘都给你吓到了。 屈胖三朝着我眨眼,说我是不是打扰你泡妞儿了?对了,我听杂毛小道说起,你学了他们茅山宗的双修之法,叫做什么黄帝御女经来着,是不是有点儿心痒难耐,想找个妞儿试验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说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屈胖三越发开心,说不过也不是我说你,像这样年纪的小姐姐,身体发育都不成熟,你这么做,有点儿禽兽啊…… 他没皮没脸地说了几句玩笑话,然后问我道:“那傻大个儿呢?” 屈胖三问的是我们这儿的联络人,也就是荷花的父亲,我耸了耸肩膀,说我也是刚刚醒来,没瞧见人,说是有急事出去了。 屈胖三点头,说哦。 我说你呢,出去忙了一天,都干嘛呢? 屈胖三嘻嘻笑,说忙了一天?我的老哥唉,你真的是睡糊涂了啊,都已经过了两天时间,你以为才过了十来个小时? 两天时间? 我顿时就懵了,揉了揉脸,说唉,我这特么也是真能睡,都成猪了。 屈胖三让我举起手来,帮我检查了一下伤口,然后说道:“倒也不是你能睡,主要是你现在修炼的那睡功,有在你睡觉时帮你修补伤势的功效,你受了伤,所以时间就长一些——不过这样也好,你睡一觉起来,伤势全都好了,都省得去医院的钱。” 我哈哈一笑,又聊了两句,这时院子外传来点儿动静,没多时,门开之后,联络人带着另外两人走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却见来人竟然是袁俊和马松松。 两人瞧见我,远远地朝着我敬礼,然后走上前来,与我招呼,我此刻恢复了原来模样,不过倒也没有惊慌,站起来与他们打招呼,随后在联络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东厢房谈话。 进了屋,袁俊率先开腔,说我来的时候还在想,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高手,能够让白城子的那一伙大佬折服,却不曾想竟然是江湖上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千面人屠。 呃…… 我有点儿尴尬,说那样的破名号,以后千万别再当着我的面说起,真的是太丢人了。 马松松说道:“怎么会?听起来就很霸气好吧……” 呃? 这两人异口同声的话语,让我顿时就有点儿迷茫。 是我的观念太落后了,还是他们的审美观与我万全不同啊,千面人屠,怎么听都不像是正派人物的外号吧? 用来吓小孩儿,倒也差不多。 双方简单寒暄了一会儿,气氛没有一开始那般僵硬,我这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袁俊苦笑一声,说我们这事儿虽然表面上做得不错,但李皇帝何等人物,如何不知晓我们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他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虽然没有为难我们,不过还是暗地里让人来通知过,让我们最好还是离开白城子,免得大家彼此的脸上挂不住。 啊? 我有些抱歉,说对不起,这一次是我害了大家。 马松松摆了摆手,说可别这么说,其实任何心存异心之人,落在他们手里,都没办法待下去,这事儿我们在行动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的,而且现在其实还算是好,至少他李皇帝对我们还算客气,留了颜面,那位司马辜和其余几人可就惨了,直接入了狱,从看守变成了囚犯,而且还是最难熬的水牢,天天与老鼠作伴,想想都后怕…… 他这般宽慰我,我还是有些郁闷。 我说那个李皇帝,当真是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难不成他以为在白城子,他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袁俊和马松松显然不太愿意去讨论往日的旧上司,说了两句,袁俊说道:“其实这也挺好,白城子的确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不过就是单调无聊,现如今跳出了那儿,徐老大又答应帮我们调到外交部去,跟他一起混事儿,这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说你们去跟徐淡定混? 马松松点头,说对,本来可以去别的地方,不过他问了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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