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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估计当初担心的事情已经来了,我无法跟你们说太多,但有一点,那就是此行会十分危险,很危险。 不管我们如何问,张励耘都没有说太多,只是反复提醒我们千万要小心,免得中了算计。 张励耘的话语使得我们的心头沉甸甸的。 这架飞机是张励耘通过私人关系弄到的,不过因为是货机,所以自然没有民航那般安危,而且屈胖三又有一些恐高症,对于乘坐飞机这事儿,多多少少有一些抵触,所以一路上倒也有一些麻烦。 我们是半夜的时候,在西南边陲的某个军用机场降落的,下了飞机之后,张励耘直接带着我们进了山里,尽量避免跟人接触。 他本身就是做秘密工作出身的,先是在宗教局,又前往军队系统,反跟踪的经验十分丰富,在询问了我们的意见之后,带着我们在大山里面转悠了几天,然后摸到了国境线这边来。 一路上张励耘都在思考,跟我们对话的时间并不多。 他也从不告诉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在哪里。 一路上我们关闭了所有的通讯工具,然后基本上全靠步行,时而在山林之中穿行,时而又找到聚集地的市集里补给,如此行了二十多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 尽管张励耘并没有说,但是通过跟当地村民的交谈,我知道这儿居然是在缅甸。 准确的说,这里应该是缅甸的东北部,它与印度东北飞地交界,位于茫茫东喜马拉雅山的南麓,我国与印度极富争议的藏南地区也在附近。 臭名昭著的麦克马洪线,只要走一天,差不多就能够抵达。 第四十七章 敲诈勒索 我们在当地的村民家中过的夜,条件虽然并不算好,但至少有床,这对于之前那些天的风餐露宿来说,简直是好太多了。 至于虱子之类的虫子,有聚血蛊小红在,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村民十分热情,贡献了最好的食物,当然,即便如此,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些难以下咽,但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吃过了饭后,夜幕降临,一轮弯月落在了远处,缓缓升起,而我们则坐在屋子跟前的树下歇息。 张励耘在盘腿静修,没一会儿,头顶上便有腾腾的雾气浮现了出来。 这情况让人诧异,而收留我们的那个当地村民更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去,而这时张励耘也反应了过来,收起姿势,然后站了起来。 我们四人独处的时候,他的话语不多,而这一回,他却显得有些忧愁。 他对我们说道:“这个地方,我来过两次。” 杂毛小道点头,说茶荏巴错里面到底什么样子? 张励耘说有山有水,仿佛另外一个世界,光源主要靠一种叫做地底火鸦的禽鸟来提供,你听过西藏的格萨尔王传没,当初就是这位天神出现,将肆虐藏区的妖魔鬼怪都给诛杀,剩余的则都给赶到了地底去,所以里面生存着许许多多的生物,有的宛如老鼠、有的宛如长蛇,猛禽恶兽,不一而足,大多都有智慧。 杂毛小道说既然如此,应该也算是一块不错的地方啊,如果能够开发出来,应该还是不错的,为什么当初就把那儿给封闭了呢? 张励耘说我们原来进入的时候,里面有一个邪教,首领叫做阿摩王,是一位邪神在这世间的代理人,十分的恐怖,死了许多的人,当初我们生怕追杀,便将其通道出口给炸塌了去,后来从这出口离开的时候,也是花了一些曲折。 杂毛小道说什么曲折? 张励耘说你可曾听说过北疆王? 杂毛小道说自然知道,曾经听我大师兄谈过,说是西北汉子里面,他算第一,喝最烈的酒,抽最燥的烟,骑最骄傲的野马和女人,是他最为佩服的一人,只可惜后来去了不可知的地方,算是死了。 张励耘摇头,说其实他没有死。 杂毛小道说哦,那他现如今在哪里呢? 张励耘跟那位北疆王有一些关系,这是我们知道的,听杂毛小道说,当初张励耘之所以跟他大师兄认识,就是来自于北疆王的举荐。 沉默了一会儿,张励耘说道:“就在通道口,他是那儿的守门人。” 啊? 杂毛小道有些诧异,说堂堂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竟然跑去做一个守门人?这事儿也未免太过于离奇了吧? 张励耘说林齐鸣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事儿除了我能办之外,别人估计都不行,并不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回返的路线,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北疆王与我之间的关系,若是他们去,未必能够得见真人,也根本无法带领你们进入茶荏巴错。 杂毛小道意识到了一点,问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 张励耘说当初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那里却是生与死的边界,众生的归途之地。 杂毛小道眉头一跳,说难道是幽府? 张励耘摇头,说这个真不知晓,具体的事情,我也曾经问过,但却没有得到答案。 杂毛小道问什么时候去? 张励耘说就这几天,时间隔得太长了,我需要在附近找一下,最终确定入口,还得做一些准备。 这是张励耘第一次跟我们透露底细,而正说着,突然间村口前一阵热闹,一直在我们旁边作陪的村民也匆匆赶了过去。 我们不知其意,不过在张励耘的气氛渲染下,大家都下意识地警戒了一些,都返回了屋子里去。 结果没有过一刻钟,有一大群人朝着这边走来。 房门被敲响,房屋主人在门外说道:“巴布大师听说村子里来了客人,说要过来见一见。” 巴布大师? 我们都有些愣,犹豫了一下,张励耘跟对方说道:“大家都睡了,要不然就不见了吧?” 那村民紧张地说道:“不行啊,巴布大师很热情的,听说有中国的客人,非要见一面——巴布大师是我们这一带最有名望的人物,极为还是出来一下吧,要不然我会被嘲笑的……” 瞧他这紧张的态度,估计并不仅仅只是嘲笑那么简单。 思考了一下,杂毛小道对张励耘说道:“出去一下吧,见见就见见,这东南亚我常来,也没有说怕谁的。” 于是我们打开了门,有一个满脸富态、笑吟吟的胖和尚站在门外,旁边簇拥着一大群的人,有一半是他的徒弟,而另外一半,这是过来相陪的村民。 瞧见这阵势,张励耘叹了一口气,说早知道就睡野林子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属意睡野林子,但抵不过屈胖三这个娇生惯养的家伙闹腾,这才进了村子的,结果一下子就弄出这样的一事儿来。 胖和尚朝着我们施礼,我们也慌忙回应,他笑吟吟地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听说诸位是从北方过来的,就过来想要见一面,结识一番,如有冒昧,还请不要见怪。” 张励耘对这场面最是熟悉,回礼过后,说道:“我们这边旅途劳累,所以才会懈怠,还请大师原谅。” 胖和尚哈哈一笑,故作豪迈地说道:“无妨,无妨……” 说着话,他却是跨步走进了房间里面来,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人,然后说道:“我巴布在这一带,最爱交朋友了,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对吧?” 张励耘不冷不淡地盯着他,说对,说的是,不过不知道巴布大师此番前来,可有什么事情? 巴布大师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蒲团,直接坐下,大喇喇地说道:“诸位,都坐,坐着谈事请……” 嘿哟,这家伙倒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我们都坐了下来,而那胖和尚开始跟我们盘问套底,问我们从哪儿来啊,来这儿做什么呢,做的是什么工作……诸如此类种种的问题一一说出,让人有些苦笑不得。 我心里暗自腹诽,想着你一秃驴又不是警察,跟我们在这儿盘问什么? 张励耘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而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而那巴布大师突然间眯起了眼睛来,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诸位来这儿,可有通行证?” 张励耘说什么通行证? 巴布大师说护照啊,证件之类的东西,能给老衲瞧一眼么? 张励耘点了点头,说有。 他只说有,却并没有说给不给看,听到这话儿,巴布大师的脸色突然间就浮现出了几分诡异的笑意,然后说道:“相逢即是有缘,诸位,老衲的寺庙最近准备翻新,四处募捐,老衲也是跑断了腿,今天碰到几位也是缘分,不如给老衲的庙投点儿钱,也算是给子孙积福,你看如何?” 张励耘不动声色地说道:“可以。” 说罢,他把之前兑换的缅币拿出来,递了一万块给对方。 巴布大师没有接,而是盯着张励耘的眼睛,说你的心,不太诚啊。 我在旁边也忍不住笑了,旁人或许不太清楚,但我却是太了解了,一万块听起来好像是很多的样子,但这汇率市场上面,一百缅币差不多能够兑换人民币六毛五,所以一万缅币相当于六十五块钱。 六十五块钱对于一个普通的缅甸家庭来说,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但是对于一个立志要修一个辉煌大庙的和尚来说,绝对是杯水车薪。 他老人家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就给这么多,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 巴布大师嫌少,而张励耘却冷冷一笑,将面前的钱抽走,就留下了一张一百块钱来。 六十五块钱都没有了,现在只有六毛五,爱要不要。 咱就这态度。 巴布大师瞧见张励耘的态度,身子一下子就挺了起来,直勾勾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人,仿佛要将张励耘印入自己的脑海里面去。 随后他又看向了屋子里面的其他人。 包括我。 许久之后,他将那六毛五给收了起来,双手合十,向张励耘作了一个揖,随即离开。 当这一大堆人离开之后,我有些担忧地说道:“张大哥,这事儿恐怕不妥啊,那个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善茬……” 旁边的屈胖三嘿嘿直笑,说张口就要钱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杂毛小道说不过张口就要钱的家伙,高度肯定也上不去,无须担心,只需多加小心一些就是了。 我们这边用汉语说着,旁边那个房子的主人则吓得浑身直发抖,说各位,你们惹了巴布大师,恐怕不会得到善了的。他这人十分小气,但凡是得罪了他的人,从来没有活过三天的,你们快点逃吧,要是等他回头过来报复的话,只怕你们都活不成了。 我稍微懂一些缅语,而张励耘则十分流利,他冲着主人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一会儿我帮你们除了这个祸害。 第四十八章 引蛇出洞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 在我们的眼中,一个骗吃骗喝的和尚实在没有什么打紧的,随手打发了便是,而在当地村民的眼里,就好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让他有一些信心,屈胖三爬了起来,在屋子外面简单地搭起了一个法阵,但凡有任何变故,都会得到提醒。 在经过屈胖三的反复演示之后,房主都还是念叨不止,知道张励耘祭出了最后的大杀器。 加钱。 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我们继续睡下,不过那巴布大师并没有让我们等多久,报复几乎在夜里十二点钟的时候,骤然而至。 按照东南亚黑巫僧和降头师的标配,最先抵达的,是几个小鬼。 又称古曼童。 这些被从尸油、骸骨和骨灰坛里提炼出来的阴魂鬼物,对付凡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东西,一来就来了四个,我们每人都分到了一个。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知晓,而当其抵达的时候,屈胖三随意搭建的法阵使劲,并且有图像投影而来的时候,众人都为之惊叹。 惊叹的并非那司空见惯的古曼童,而是屈胖三的这手段。 简直绝了。 特别是没有见过屈胖三本事的张励耘,此刻更是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凭借着树枝、泥块和木棍等简单物件的搭配,居然能够产生出这么强大的变化来,简直就是一种艺术。 在得到了张励耘的认可和夸张之后,屈胖三显得异常高调。 他胖手一挥,立刻有无边吸力传来,那古曼童给一阵揉捏,最后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来,全部都给威压在了屋子外面,最后分崩离析,无一得存。 弄完这些之后,屈胖三大咧咧地说了一句话:“睡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屈胖三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 只可惜心怀仇恨的巴布大师并没有停歇。 第二次过来的是降头。 灵降。 那是一种凶神厉魄,带着嗜血的**倏然而至,想要将我们这伙人全部都给颠覆了去,结果却卡在了门外简单的法阵之中进入不得。 我们也懒得理会,结果它在窗外嚎了大半夜,终究不得入。 巴布大师大概是觉得我们这里有东西护佑,故而通灵的手段都不好用,在尝试了两回之后,终于派了人过来。 这帮家伙也不客气,上来就直接往屋顶上面扔火把。 那火把上面沾得有油膏,而屋顶上面全部是稻草,一点即着,火焰一下子就升腾而起。 这回我们坐不住了。 有点过分了。 我和屈胖三赶忙去救火,而杂毛小道和张励耘则去抓人,算是分工明确。 等我将屋顶的火给扑灭了的时候,他们带着四个猴子一般精瘦、但体魄格外强壮的家伙赶了过来。 他们将这些家伙挨个儿跪在地上,发现有一个和尚,三个随从。 杂毛小道别看平日里脾气很好,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但真正生起气来,可是不得了,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给人打扰,那绝对是踩到了老虎尾巴。 他挨个儿给巴掌,一巴掌下去,半嘴的牙齿全部都混着血吐了出来。 他扇过了一轮,地上一地的碎槽牙。 他弄过之后,张励耘又弄,噼里啪啦,好嘛,也没有见到谁还有牙齿,全部都抱着脑袋,头昏昏地不知道今生是何年。 我上前拦住了他们,说别打死了。 然后我抱着那个和尚的脑袋,说巴布大师是叫你过来请我们的,对吧? 那和尚给揍得死去活来,听到这话儿,连忙点头,说对。 我说那你带路吧,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去拜见一下巴布大师,感谢一下他的热情款待。 和尚立刻起来带路,毫不含糊。 巴布大师今夜住在了村子里最有钱的那一户人家里,而即便如此,他的弟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好多人都没有能够住得了屋子,当然,那一户人家也都给赶出了门外去。 除了男主人那两个漂亮的女儿。 听说是巴布大师要跟她们谈论关于人生的真谛,传授高级的佛法,所以使得她们得以留在屋子里,与巴布大师同屋。 我们赶到的时候,那男主人和女主人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声音传得很远。 大概是觉得有些呱噪,所以有个红衣大和尚正在训斥他们,这回儿我倒是有点儿懵逼,听不懂他们到底说些什么,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能够陪着佛爷睡觉,应该是一件上辈子积福的事情,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就一点儿都不觉得荣幸呢? 而这个时候我们正好赶到了,杂毛小道偏头,问张励耘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不确定张励耘到底有没有听懂,不过他也是做了差不多意思的翻译。 砰! 听过这解释的杂毛小道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上前就是一脚,足尖高高抬起,踹在了那个威胁村民的红衣大和尚脑袋上。 这一脚下去,人脑袋都给踢成了狗脑袋。 脑震荡肯定是轻的,能不能活下来,简直就只能看缘分了。 接着杂毛小道和张励耘简直就是以横扫的姿态冲进了屋子里,紧接着那叫做一个鸡飞狗跳。 没一会儿,噼里啪啦一阵响,杂毛小道从屋子里揪出了一个浑身白肉的庞大和尚来,光着大膀子,就穿一条红裤衩,旁边还跟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子。 好在这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估计巴布大师刚才一直在弄我们,没有时间下手。 这是我们的不幸,却是她们的幸运。 巴布大师浑身都给揍得一阵乌青,而杂毛小道则把他拉到了一棵榕树下面来,让他跪倒在地。 这位大和尚好歹也是附近一带最为闻名的人物,人也是要面子的,哪里能够说跪就跪?、 他于是很墨迹地磨蹭了一会儿,杂毛小道也很有耐心地听他慷慨激昂地说完,然后拿起了一块石头来,将巴布大师的右腿给直接敲折了去。 啊…… 杀猪一般的哭嚎声惊天动地,引来了无数围观的目光,瞧见恩师受苦,那些个和尚、沙弥全部都冲了上来,想要救人。 杂毛小道没动手、张励耘袖手旁观,屈胖三一脸羞涩地说他还小。 于是只有我撸起了袖子上去。 一共二十几人,我花了点儿时间,全部都给揍得趴下了,问服不服,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刺毛的。 杂毛小道站在跪倒在地的巴布大师跟前,问还要不要强制募捐。 庞大和尚痛苦地直摇头,说不要了。 杂毛小道又问不募捐就弄死你,这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巴布大师说这是初犯,就一次,求原谅。 杂毛小道怒了,说敢情是看我们中国人好欺负咯,简直是太过分了。 瞧见对方将情绪上升到了民族和国家上来,那巴布大师立刻就慌了说,不是的,不是的,这种事情早就有了,他做的也多,不单单针对你们几个,对不起,瞎了狗眼了。 说话的时候,周围村民瞧见热闹,都围了上来,听到这话儿,许多人不敢当面指责,低下头去,与同伴嘀嘀咕咕,显得十分义愤填膺。 杂毛小道问了几句之后,没有再说了,看向了张励耘。 这位是处理类似事务的专家,到底如何办,等他的意见,杂毛小道的意思呢,是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情绪是由来已久的,他不想破坏了自己的道心。 张励耘看了一眼我,说你来处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反正老子这事儿办得多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件。 当着众人的面,我让巴布大师给自己扇耳光,扇得轻了我就帮他弄,一巴掌下去,人都快晕厥了去,所以巴布大师不敢不扇重。 结果扇来扇去,自个儿都给扇晕了。 倒下的巴布大师引来了他徒弟的哭泣,有人上前来求情,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既然这么折辱我师父了,想必罪过已经抵消了,不如就放过他吧? 我说传说巴布大师是个小气的人,睚眦必报,对不对? 那人问睚眦必报是什么意思? 我来了情绪,说没文化真可怕,既然这么可怕,我铁定不能放人。 于是我将巴布大师给绑了,然后带了回去。 我们回到原来的地方,收拾了行李。 出了这事儿,村子里肯定是待不住了,不如早走。 我将巴布大师叫醒,然后弄了一根绳子,套住了脖子,遛狗一样地带走,而张励耘在前面带路,带着我们往通道处赶去。 四人行踪飘忽,没一会儿就走远了去,而翻过了两个山头之后,杂毛小道回看了一眼身后,说人不见了。 张励耘这才松了一口气。 屈胖三问道:“在国内的时候东躲西藏,生怕自己走漏消息,为什么事到临头,反而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呢?” 啊? 张励耘让我们留宿这个村庄,是故意的? 我这才回味过来,而张励耘则跟我们解释起来:“在国内,我估计的那人势力太大,如果提前下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至于在国外,我得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人跟来……” 第四十九章 心思郁结 我忍不住地问了一句,说那人到底是谁? 张励耘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而这个时候,杂毛小道插嘴问道:“是我大师兄么?” 张励耘突然间就恼怒了起来,说你们若是再逼问我,我便立刻回返,不再管你们这些破事了! 啊? 张励耘突然而来的恼怒让我们都有些意外,大家僵持了几秒钟之后,屈胖三在旁边嘻嘻笑道:“哎呀,每个人都有**的嘛,比如我,还不是一样,就像陆言说的,我以前杀人放火,十恶不赦,那又如何,不想说就被说呗,咱们赶紧赶路,快快去便是了。” 他的打圆场让气氛变得平和了几分,而张励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痛苦地说道:“各位,对不起,我可能是太过于紧张了,所以情绪有些失控,抱歉。” 他连说对不起,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纷纷说和,不再多言。 大家继续前行,不过都保持了寂静,我的心中却在不断翻腾,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不是蠢人,杂毛小道也不是。 所以我们都猜测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杂毛小道的大师兄,也就是著名的黑手双城,可能出问题了。 如果那个暗中的敌人不是黑手双城,张励耘绝对不可能这般失态。 他是见过风雨的,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天大的困难都过来了,小沟小坎什么的,绝对不会皱眉头,然而他这一路过来表现出来的冷静和谨慎,却让我们都有些疑神疑鬼。 这事儿是不正常的,但如果张励耘所担忧的那个人是黑手双城的话,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黑手双城是张励耘的领导,是兄长,是朋友。 但现在却成为了最为可怕的对手,叫他如何能够不恐惧? 但为什么呢? 一切仿佛都存在着无数的疑问,但这却并不是我所能够理解的,黑手双城的层次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我跳起脚来,都触摸不到。 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认真思考,认真做事,随时做好准备,应付一切的事情。 行路之时,不可一世的巴布大师被我给牵着,毕竟旁边两位都是大佬,屈胖三好吃懒做,唯一能够帮着打杂的,也就只有我一人,所以我不得不费心控制着这个家伙,好在这个家伙南洋巫术虽然不错,但身手却到底欠了一些,再加上身高体胖,生不出多少幺蛾子来。 不过他胖,胖人事多,一会儿累得不行了,直喘息,又爱叫唤,这个时候我就飞起一脚来,踢得他狗啃屎,一下子就安静了。 不过巴布大和尚一辈子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步履蹒跚,无形中就拖延了我们的行程。 好在张励耘为了确定某件事情,并不太着急,且走且停,显得十分悠闲。 我们半夜出发,天亮的时候来到了一处深山老林的山坳子里,张励耘走了过来,拍了拍巴布大师的肩膀,揉搓了一下,然后说道:“今天也辛苦你了,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是答得好,现在就放了你;若是我不满意,这儿就是你的埋骨之处,你看如何?” 肥头大耳的巴布大师连忙摇头,一点儿风范都没有,涎着脸说大哥你说,我百分之百服从。 张励耘说道:“你恨我么?” 巴布大师连忙摇头,说不恨,哪能呢,大哥你是给我一个教训,教我做人的道理,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哪里能记恨你? 张励耘又问:“会回去报复么?” 巴布大师又摇头,说绝对不会,我回去之后,一定认真研修佛法,一心向善,认认真真地弘扬我佛慈悲之道。 张励耘再问,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巴布大师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不可能在同一条沟里再栽跟头,大哥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张励耘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他身上的绳索打开,说你走吧。 巴布大师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并不敢跑,而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说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当面说,若我转过身去,你给我一枪,我可就真的冤了。 张励耘和颜悦色地说道:“我看你态度不错,就饶过你一回,日后若是再犯,决不轻饶,知道不?” 巴布大师也是个狠角色,二话不说,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头磕完了,他爬了起来,说大哥你对我有再造之恩,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日后佛前三柱香,绝对不会断。 说罢,他不再多说,转身就跑。 我眯眼,望着身形矫健如猛虎一般的巴布大师,皱着眉头说道:“你就这么放了他,怕是会有麻烦啊?” 张励耘嘿嘿笑了一声,说带他过来,就是想要找些麻烦。 待巴布大师跑远了,我们四人转到了另外一个山弯子处,找了一块石头停下,张励耘盘腿而坐,双手结在胸口之前,入定而去。 我不甚其解,小声地问这是干嘛。 杂毛小道含笑不语,而屈胖三则嘻嘻笑,说他刚才在巴布大和尚的身上弄下了布置,能够跟踪其行踪,如果这一带有人埋伏,图谋不轨,他都了然于心——张大哥就是想用巴布大师当做诱饵,引出大鱼来,这事儿你还不知道? 我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说我哪里知道你们这些弯弯绕绕? 张励耘一坐便是小半天,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他方才睁开了眼睛来,说附近无事,我们准备进洞吧。 他不再多言,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前往附近的一处山林,其间七折八绕,最后越过一个山涧,来到了一处密林遮蔽的洞子里。 洞子深幽,深不见底,张励耘打开了携带的强力电筒,对我们说大家紧跟一些,外面还好,越往深处行走,越容易有变故,稍微跟慢几分,就有可能前后不连,失去踪影。 杂毛小道有些犹豫,说这儿能够直通茶荏巴错? 张励耘摇头,苦笑道:“这里能够连通死亡。” 我不确定张励耘到底是装神弄鬼,还是别的什么,但是心头却莫名蒙上了一层阴影。 进入山洞之中,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并未有觉得,只以为如同冰川之下的通道一般,很快就能够抵达,结果一路曲曲折折,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我都有一种不耐烦的心思浮动起来,拿起了手机来,瞧见早就已经关机了。 我又看了一下手表,结果时针分针全部定格了去。 张励耘似乎感觉到了我心中的急躁,说我们入洞,已经有了八个小时,现在应该是晚上七点钟左右吧。 啊? 已经这么久了? 我之前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然而真正听到这世间的时候,却又觉得时间似乎太久。 我们居然在这洞子里钻了那么长的时间,而且居然一直有通道向前。 这事儿实在是有些神奇。 就在张励耘与我对话的时候,突然间前面有一些动静,仿佛什么石头松动了一下,生出哗啦啦的声音来。 这一下让如临大敌的张励耘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箭步向前,冲向了黑暗之中去。 他突然间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这让我们都为之惊诧,走在第二位置的杂毛小道赶忙冲了过去,一阵疾走。 接下来好是一阵兵荒马乱,等我们再一次找到张励耘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下。 而在他的身边,有一具尸体。 那尸体乍一看像是人,随后我发现皮肤呈现出蛇一般的黑色鳞片。 脑壳也跟蛇一般,还有长长的信子伸出来。 这蛇人是被张励耘给斩杀了的,他的那木剑刺进了这畜生的身子里去,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具尸体还在不断抽搐,手脚都还在颤抖。 张励耘跪倒在地,哭得像一个孩子。 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而杂毛小道则上前好声安慰,不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励耘痛哭了许久,突然间直起了身子来,对杂毛小道说道:“我有件事情,要单独跟你说。” 杂毛小道回看了我们一眼,我和屈胖三都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了去。 张励耘附在杂毛小道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我这边隔得比较远,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但是却能瞧见杂毛小道的表情。 那是一种震惊到了极点的样子,好像生吞了一只蟑螂一般。 接下来,杂毛小道紧紧地抱住了张励耘,使劲儿拍他的肩膀,张励耘跪在地上,痛苦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张励耘方才收敛了情绪,继续带路。 我们跟在后面,一直想要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机会再说,如此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突然间前面的空间为之开阔,一片迷雾缭绕,而张励耘则出声警示道:“各位小心,这个地方五感剥夺,稍不注意,就会迷失自己,所以各位抓紧我的胳膊,手拉手,一路往前。” 我们照着做,果然,一进迷雾,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前方有力量传来,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堆篝火。 第五十章 北疆豪侠 五感剥夺是什么感觉,这事儿还真的有一些难以形容,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是火眼之中,也无法瞧清楚我们所在的空间,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我无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很难讲出当时的感觉,却能够讲出见到那一堆篝火之时的狂喜。 别人形容自己的导师,总是说黑暗路上的明灯,我以前并无感触,然而当光明出现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有一种感动得快要哭泣出来的冲动。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跪倒在地了。 然而让我有些尴尬的,是四人之中,除了我之外,其余人的腰杆子都挺得直直的,显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屈胖三甚至抖着腿,在微微光芒的映照之下,像个二流子。 那荒野之中突然燃起来的篝火看似很近,然而却远在天边,我们朝着它努力地快步走去,结果走了大半天,都还没有抵达。 篝火依旧是篝火,仿佛近在咫尺。 张励耘盘下了腿来,竟然不走了。 他不动,我们也不敢妄动,却见他口中念念叨叨,虽然相隔不远,但我却听不到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时间仿佛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也不知道张励耘到底念叨了多久。 但在某一个时间节点,我突然间感觉到空间都为之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有一条道路从远处,一直蔓延到了我们的脚下来。 张励耘站了起来,然后带着我们往前。 这一回,那篝火不再是远在天边的浮云,并没有过多久,我们就已经走到了近前来。 篝火之前,坐着一个黑胖子。 篝火之上,烤着一只砍了头的野兽,在跳跃的火焰轻抚下,那玩意脂香流溢,金黄焦香,香气弥漫了整个空间之中。 这时我方才发现被剥夺了的五感又全部都回来了。 张励耘走到了黑胖子的跟前,直接跪倒。 黑胖子专心致志地烤着肉,仿佛瞧不见我们一般,过了许久,他伸出手来,单手便将几百斤的烤全兽给提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干草之上,洒上了盐、辣椒粉和孜然,香气更是浓郁。 这时他方才抬起头来,看向了张励耘,说你是来拿那东西的? 张励耘摇头,说不是。 黑胖子眉头一皱,说既然如此,为何又来找我? 张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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