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索一番,想到雷电引下的一瞬间,长剑破碎的场景,顿时就有点儿蛋疼,说那可怎么办? 杂毛小道看了屈胖三一眼,说你手上有没有什么材料,要不然我们自己做一把? 屈胖三摆了摆手,说别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那极品雷击木都给陆言这败家子弄完了,我这可什么都没有。 杂毛小道摸着下巴琢磨,而我则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能够找到一剑神王的那把青铜剑,情况会不会有些不同? 是的,一剑神王当初是留下了一把青铜剑,这事儿留在了我的记忆之中,而那把青铜剑,则是一剑神王一脉中的传承,名字叫做青蒙。 青蒙剑。 青蒙剑在一剑神王故去之后,被放在了某个地方,如果沧海桑田,没有变太多,或许我是能够找得到的。 想到这里,我有点儿激动了起来,返回书房里面去找地图。 我拿着地图,跟梦境之中的记忆不断对比,折腾了一整天,心中大概有了一些想法,然后找到了屈胖三和杂毛小道,说出了我的计划来。 听到我说要去找两千多年前的青铜剑,两人的第一反应都很一致。 他们觉得我该吃药了。 不过我很坚持,说希望能够碰一碰运气,说不定找到了,我也就不用为了没有趁手的兵器头疼了——况且地方也不远,就在镇宁。 两者相距也有三百多里而已。 听到我的讲述,杂毛小道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此也好,去看看,也算是了结一个心思。 我说那就等我堂哥回来了,我们商量一下。 杂毛小道挥了挥手,说老情人相见,少不得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他哪里有时间理你?反正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不如你趁这段空闲,去镇宁看看,我守在这里就行了。 我说啊,我一个人啊? 杂毛小道笑了,说不然呢,要不然让胖三和朵朵陪你走一趟呗? 听到朵朵的名字,我便知道这家伙是有意引开朵朵,让她没办法参与进陆左和黄菲的事情来。 我想了想,说好。 事不宜迟,我骑着摩托车,搭着屈胖三和朵朵两个小孩儿下了山,离开敦寨,回到了亮司。 回到我家之后,我去了一趟村东头,找到了村子里的一个年轻人。 他叫闻三儿,学名叫什么我忘记了,听我母亲说这小子有一辆面包车,专门跑晋平到大敦子镇的私人客运——他跟闻铭,似乎还有一点儿亲戚关系。 我赶到闻三儿的家里时,他正在吃饭。 这家伙比我还小两岁,不过娃儿都能够满地爬了,听说了我要去镇远的事情,他沉吟了一番,没有一下子就答应。 我直接下猛招,说钱的事情好说。 闻三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五百?”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也很高兴,说不得了,陆言哥许久没见,变大老板了。既然如此,等我吃完这碗饭,回头我们就走…… 第六十三章 路上车祸 闻三儿的这面包车长期跑客运,有些陈旧,气味也不好闻,对这事儿屈胖三挺介意的,不过我却还好,让他们上车便睡觉,别多想。你说铭哥啊,他可是好久没有回来了。 我瞧见他不太知晓,也就没多说。 闻三儿想了一下,说对了,你跟铭哥关系挺好的,还是同学啊,对吧 我说对,是同学,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都是。 闻三儿低声说道:“我跟你讲啊,铭哥在外面发大财了,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听我爹说了,给所有的亲戚都拿了一万块,说是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对他父母的照顾好家伙,一万块啊,而且还是所有的亲戚,可真有钱;不光如此,我听说跟铭哥家关系近的,发的更多,他大伯家那儿,我听小六子说了,整整十万呢,妈的,真是狗大户” 他压低着声音,我听了却有些好笑。 按照老鬼现如今的江湖地位,那点儿钱都不过是小钱而已。 别说老鬼成名已久,就算是我,这些钱我都能够拿得出来,只不过是不想惹太多麻烦而已。 至于老鬼办这事儿,我也并不意外。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如此聊着,不知不觉出了晋平地界,过天柱,到了三穗,离开天黄高速的时候,前面通知昆沪高速在修路,通行不了,于是只有走省道。 省道不如高速好开,而且盘山公路特别多,在这地界,公路边往往都是绝壁,稍不注意开出了车道之外,便是几百米的悬崖,所以闻三儿便没有再与我们多聊,而是专心致志地开起了车来。 我眯眼打量着窗外的风景,那蜿蜒曲折的公路让人的心神莫名就是一阵烦躁。 我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和一些。 可能是因为破败王者之剑的缘故,当听到杂毛小道谈及了它不可能再修复的时候,我的心中其实是有点儿痛的。 这剑说起来,可以算得上是我和虫虫的定情信物。 现如今定情信物都破碎了,让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慌。 会不会有一天,虫虫与我之间的情感,也会如同这金剑一般破碎,再难回来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地想起留在了蓬莱岛上面的虫虫。 时值如今,我依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去蓬莱岛。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成为凤长老的弟子。 若是她能够从里面走出来,甚至很有可能成为蓬莱岛下一任的海公主,而我呢 我算什么 我陆言能够成为蓬莱岛的驸马爷么 我现在还是蓬莱岛上面的通缉犯呢。 一想到这些事儿,我就无比的烦躁,并不是我对虫虫不够信任,而是因为一种发自内心的自卑,让我不愿意去面对这种让人头疼的事情。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面包车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来。 我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满脸苍白的闻三儿,说怎么啦 闻三儿的脸有些僵硬,哆嗦着嘴唇说道:“我好像撞到人了” 我说在哪儿呢 闻三儿一下子就崩溃了,嚎啕大哭道:“我不知道啊,这车开着开着,前面就突然来了一个长头发、穿白衣服的女人,一下子就闪过来了,我哪里来得及反应” 我皱着眉头,说扯那么多,先下去看一看吧。 闻三儿小心翼翼的说道:“哥,这荒郊野岭的,什么人都没有,要不然咱跑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想什么呢,跑你跑得了么不救人了 闻三儿哀求我道:“哥,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别说,能有什么事儿我这车的贷款还没有还清楚呢,如果要赔钱,我可赔不起啊” 我说要你赔么,保险公司是干嘛的 闻三儿头都快低到胸口去了,低声说道:“我没有买保险” 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是一阵无语保险都没有买,怎么在路上跑起来的 我不管他,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室里推开了门,走了下去,绕着车子走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 我来到车头,接着车灯打量了一下,也没有看到什么血迹,更没有看到凹痕。 哪儿撞人了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感觉除了急刹车,什么也没有啊 我来到驾驶室边,敲了敲窗户,闻三儿脸色发白地摇下车窗,说陆言哥,看到人了没有 我说你是不是花眼了啊,什么人啊,鬼都没一个。 听到我的话,原本惧怕得要死的闻三儿好像一下子就活了过来,赶忙下了车,检查了一遍,发现果然什么也没有,显得十分激动。 我说你刚才到底是困了眯瞪,还是咋地 闻三儿也有些奇怪,摸着后脑勺儿,说不知道啊,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晃了一下,而且还正面撞到的啊 我笑了,说难道你见鬼了 这话儿一说出来,闻三儿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我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说你怎么了 闻三儿哆嗦着嘴唇,说你还别说,这段路我听跑出租的朋友说过,最近这两个月里,前后死了六个人,都是出的车祸,直接翻下山去的,莫非真的有鬼 我说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事儿 我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微弱的喊声:“救命啊,救命” 我愣了一下,说三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闻三儿使劲点头,说嗯,我听到了,好像是坡脚下传来的。 我走到了路边来,这才发现旁边的路沿石那儿居然有剐蹭的痕迹,然后有声音从下面的坡脚传来。 此刻是夜里,距离又远,下面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眯了眼睛瞧过去,却能够发现那底下居然有一辆破烂的黑色轿车。 不好,这儿真的出车祸了 我赶忙回来,将后面的门打开,然后摇醒了屈胖三。 从睡梦中醒来的屈胖三有点儿起床气,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说什么事,到了 我说没,这里发生了车祸,有车子翻到下面去了,你跟我一起过去救人。 旁边的朵朵也醒了过来,听到这话儿,赶忙说道:“陆言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朵朵一开口,屈胖三立马没有了脾气,说好,下去看看。 两个小孩儿下了车,我对脸色有些苍白的闻三儿说道:“你在上面等着,我们下去救人。” 闻三儿拉着我,说陆言哥,咱走吧,下面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想起来,刚才估计是真的撞邪了,那女人就在我面前啊,真切得很,不可能是幻觉的 我笑了,说就算有鬼也不怕,回头我就收拾了去,你好好待着就是。 说罢,我和屈胖三、朵朵翻下路沿石,朝着坡崖下面爬去。 没曾想我刚刚下到一半,就听到上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然后“轰”的一声,闻三儿那家伙居然撂下了我们,直接就开车跑了。 我擦 闻三儿弄得我一肚子火气,不过下面还有人,我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得他,赶忙三两下,直接滑落到了坡脚处,瞧见这辆汽车从上面的公路翻了下来,好几处都已经变了形。 车厢里还有呼救声,不过听着已经很微弱了。 我走到跟前来,往里面瞧了一眼,发现有四个人,司机和前排那儿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发出呼声的是后排的一人。 我赶紧出声安慰,说你别着急,我很快救你们出来,别乱动啊。 听到我的话,里面那人突然激动起来,出声喊道:“陆、陆言你是陆言” 第六十四章 诡异山路 “向立志?” 听到里面那人虚弱的声音,我顿时就睁大了双眼来——里面这人,居然就是我的同学向立志,也就是之前秦观等人摆酒宴请的主角。 我得知向立志目前在镇宁县的县委办工作,他这应该是返回镇宁,结果半路出的车祸。 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正好就被我碰见了。 惊讶之后,我开口说道:“老向,你先别着急——你人没事儿吧?” 向立志说磕到了头,流了很多血,很痛,不过暂时还算好。 我说你旁边那人呢? 向立志说这是我们县组织部的李副部长。 我说呃,我的意思,是他怎么样了?我听着好像还有气儿…… 向立志说不知道,刚才的时候还跟我说话,现在就没声儿了,我叫了也没有能够叫醒。 我一边跟向立志说着话,一边打量着翻落到山崖下的汽车,瞧见它多处凹陷,玻璃破碎,整体已经变了形状,如果贸然动弹的话,或许会对里面的人员造成伤害。 我很小心地打量着里面,而这个时候,屈胖三对我说道:“没事儿的,我们先把车子给翻过来,然后你来掀盖子,我把人救出来。” 朵朵在旁边说道:“我可以把重伤的人给救活过来。” 哦…… 听到朵朵的话,我顿时就想明白过来,这位小姑娘别看人不大,但却是佛家精修的高手,对于救人的手段十分精通,再重的伤势,在她手里过一遭,基本上都能够重新活过来…… 我与屈胖三商量了几句,事不宜迟,两个人一人站车头,一人站车尾,然后双双一用劲儿,三四千斤的汽车一下子就给翻转了过来。 随后我化掌为刀,将车盖子直接断开,将其揭开了来。 弄完这些,我将蜷缩在变形车后座里的向立志给拉了出来,而另外一位,据说是什么李副部长的,也给我们救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我们方才发现他的小腹处中了一块碎玻璃片,插入小腹之中,很深,流了许多的血。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朵朵伸手过来,一两百斤的人儿,给她直接拎在手中,然后拖到了一边儿去,开始帮忙抢救,瞧得向立志双眼发直,有点儿像是见鬼了一半。 我这个半调子给他检查,发现他的运气最是不错,除了脑袋撞了一下,磕出一脑门的血挺吓人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我从乾坤囊中取出酒精和医用纱布来帮他处理伤口,而向立志的脑子也有点儿懵。 他看着我们,好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陆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去镇宁啊。 向立志说怎么会这么巧? 我说我也惊讶呢,要不是开车的司机莫名其妙刹了一下车,我下车检查的时候听到你的呼救声,估计到了明天,你们才会被发现…… 向立志的眼角一跳,说他刹车,是不是因为瞧见了什么? 我说对,瞧见一个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在前面晃悠了一下,还以为是撞到了人,所以才会急刹车。 向立志的身子突然间就颤抖了起来,说我们也是。 啊? 我说什么意思? 向立志说刚才司机老王也是发现前面有一个人突然晃了一下,然后使劲儿打方向盘,我们才冲出了公路,摔下这儿来的…… 听到他的讲述,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是刚才闻三儿所说的不过是他困倦了出现的幻觉,那么向立志他们这辆车出现的情况,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来,朝着屈胖三喊道:“听到没?” 屈胖三耸了耸肩膀,说知道了,我去查一下。 他转身离去,而向立志也从惊慌之中回过了神来,瞧见我面不改色,不由得小心问道:“那什么,陆言,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我说啊,没做什么啊,瞎混呗。 屈胖三指着旁边的朵朵,只见她的手放在了那人小腹的伤口处,然后竟然发出了乳白色的佛光来。 这光芒竟然促使了伤口快速的愈合。 我咳了咳,说小姑娘的母亲是医生…… 向立志叹了一口气,说陆言,那天你走了之后,他们一直都在猜你现如今的情况,看样子好像工作一般,但一政法委书记对你都客气尊重,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比的——我听秦观说了,那位马书记可不是一般人,是少数刑警大队里面出来的专家,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 我笑了笑,说他们都猜我做什么的呢? 向立志看着我,说我最近跟了我们老板,也知道了一些寻常人说不知道的事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那些民间的隐士? 我笑了,说你这说法倒也别致,不过我们不叫隐士,而是叫做修行者。 向立志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说是不是像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物一样,快意恩仇的样子? 我说哪有,一样吃喝拉撒睡,一样找生活,谁也不比谁轻松…… 我随便闲聊了几句,又问起了刚才的事情来,也许是知道了我此刻的身份,他没有了之前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又告诉我,说刚才跌落下来的时候,李副部长昏迷之前,他看到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李副部长的肩膀上,吓得他都尿裤子了…… 听到这话儿,我下意识地低头嗅了一下,呃,果然很腥臊,看来尿了好一会儿了。 向立志有点儿脸红,说这个,不好意思,见笑了。 我说别介,我一开始见到这场面的时候,不比你坚强——后来呢,后来还有什么吗? 向立志说我很害怕,就大声喊,然后你们就来了。 我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那李副部长突然间一抖,然后睁开了眼睛来,从喉咙里迸发出了一声惊悸的惨叫声来。 啊…… 这声音在半夜里有点儿吓人,向立志怕他吓掉了魂,赶忙喊住他道:“李部长、李部长,我是小向……” 那李部长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缓了过来,说向秘书? 向立志赶忙跟他解释,说李部长,这是我同学陆言,他正好路过这儿,听到我呼救,就下来救了我们。 李副部长是做领导的人,天生的心理素质就很不错,明白过状况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想要爬起来与我握手,结果身子一动,腹部就是一痛,哎呦一声喊。 我问朵朵李副部长的情况,她告诉我,说暂时没事儿了,回去之后多注意休息,并且需要补点儿血。 李副部长似乎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目光左右打量着。 我咳了咳,说李部长在看什么? 李副部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屈胖三走了够来,手中拿着一只绣花鞋,还有几根白色骨头,扔在了我的跟前,说你猜得没错,有人在这里布置了迷魂阵,只要是在夜里,司机精神疲惫的时候,就会出现幻觉,从而死于此处…… 我说为什么呢? 屈胖三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仇恨,也许是因为怨念,又或者别有目的,谁知道呢…… 我说能够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么? 他说这事儿也不是说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真的要查,应该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咱们凭什么帮宗教局管事儿?差不多就得了,回头让他们自己去报案吧…… 屈胖三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没有多想,说那行吧,我们先上去。 我起身,准备扶起身上有伤的李副部长,而向立志则问我道:“等等,我们这里还有两个人……” 屈胖三说死了,没救了,回头你们自己去报案,找人过来抬尸就行。 李副部长显然是吓坏了,不敢多讲,而向立志张了张嘴,最终也是没有多说话。 这地方太阴森了,留条小命离开这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背着李副部长,然后带着大家爬上了公路上来,向立志好不容易爬坡而上,左右一看,不由得一脸疑惑,说怎么没见到你们的车啊? 我苦笑,说司机是个怂蛋,我们村的闻三儿,跟闻铭还有点儿亲戚关系呢,之前估计是听说过这段路的邪门事儿,不让我们下去救人,结果我不听,带人下去,他自己个儿油门一轰,就扔下我们跑了。 我靠! 听到这话儿,连当领导的李副部长都忍不住骂了粗话——如果有车,我们就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赶到镇宁县城去了。 结果那家伙居然把我们扔在这荒郊野岭的公路上,实在是太可恶了。 气愤过后,李副部长伸手去掏手机,结果摸出了一破手机来,不但碎了屏,而且还开不了机了。 他让向立志去打电话,结果向立志拿出手机了,发现信号一格都没有。 没办法,大家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希望能够在路上碰到过路车,那样就不用步行。 我们走了十分钟左右,从一个坡上往下走的时候,我突然间感觉到不对劲儿,往路边看了过去,却见十几米的破脚下躺着一辆面包车,完全已经变了形状。 那车子,可不就是闻三儿的车么? 第六十五章 夜宿破楼 闻三儿死了,早在已经变形的驾驶室里闭上了气。起来我也有责任。 这事儿若是没有一个交代,只怕我以后有家难回,连名声都臭了。 怎么办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坡上面那李副部长喊道:“陆同志,怎么样了” 我说人死了。 上面沉默了一会儿,李副部长说道:“那怎么办啊” 我苦笑一声,说能怎么办,我们先离开这儿吧,附近挺邪门儿的,等明天白天了,报案,让专业的人士过来处理就是了。 我回到了公路上来,然后又将李副部长给背了起来。 虽然经过朵朵的治疗,但是李副部长之前差点儿死掉,此刻也精神也是不济,根本无法自己行走。 我一边走,一边把自己心中的烦闷说出,李副部长安慰我,说这事儿怪不得你,你是为了救人,而他却是抛下你们离开,结果自己出了车祸,这事儿说道哪里,都跟你没有关系的。 我说话虽如此,但如果不是我去找他,这事儿他就逃脱了一劫。 李副部长叹了一口气,说世间事,哪里能够说得明白我本来也是准备明天去镇宁的,结果正好部里面明天早上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人事变动,龙书记要用,便火急火燎地连夜往回赶,而且还戴上了向秘书,谁想到这一弄,司机老王和我们办公室的小叶都交代在了这里 说起这个,他不由得有了几分悲伤,情绪牵动伤势,顿时就疼得直抽搐。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异常,连忙停下脚步,说你怎么样,还好吧 李副部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可能是失血太多了,整个人的脑子现在都有一点儿空白” 这时朵朵说话了:“如果有可能,最好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他的身体有些撑不住。” 听到这话儿,我想了想,觉得也对。 继续走了几百米,我瞧见不远处的对面坡上,有几栋吊脚楼。 在湘西、黔东附近,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十几亩的水田,几户人家,主要的原因还是山多,地无三尺平,使得能够开辟出来种水稻的水田很少,稍微有点儿地,都会有人占着,然后在附近建房。 这一带的人,对于土地有着十分痴迷的喜爱。 我看到了,说要不然咱们去那里歇一歇吧。 李副部长和向立志都点头同意了,于是我带着大家翻下了公路,然后绕过水田的田坎,朝着那边走去。 因为是夜里,大概是人都睡着了,所以几栋吊脚楼都黑乎乎的,没有开灯。 走到了坡脚下的那一栋门口,向立志去敲门。 他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人家睡着了,又或者是不想理会陌生人。 向立志敲了一会儿,然后喊道:“老乡,我们的车子在附近出了车祸,有人受伤了,想在你家歇一晚,给口水喝,得不得行” 喊了好一会儿,结果根本没有开门。 反倒是上面有一家把灯开了起来,估计是给闹醒了。 我拉住了向立志,说这里没人,我们去上面。 又沿着狭窄的泥坎路往上走,我们来到了上坎的那一家,敲了敲门,向立志还是刚才的说法,结果听到里面传来地板吱呀吱呀的响声,然后有人走了出来。 木门打开,有一个抱着蓝色头巾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她拄着拐杖,眼睛翻白,一点儿神采都没有,显然是个瞎眼老太。 老太侧着脸对我们,然后问道:“谁啊” 似乎还有一点儿耳聋。 向立志又重复了一遍,老太太听完,点头,说哦,那就进来吧。 我转身往里走去,而我们也跟着进了堂屋。 瞎眼老太一进屋子,就扯着嗓子喊道:“罗妮,罗妮,快起来啊,有客人来了,你给客人倒完水喝” 她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气得老太太直跺拐杖,说你个挨千刀的短命妹崽、赔钱货,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叫你做点事情,都不肯起床来,睡、睡、睡,你怎么不去死呢 这话儿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我赶忙说道:“老太太,别着急,我们坐一下,自个儿歇歇,您别忙。” 老太指着堂屋的板凳,说你们先做啊,那喝的水在神龛旁边的缸子里,你们渴了,自己舀,我老太婆眼睛瞎了,看不见东西,让你们笑话了。 我们都说好,您客气了。 老太在旁边找了一个靠椅坐下,然后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们如实回答,老太说哎哟,那条路啊,邪门呢,这才几个月,都出了多少桩车祸了,真的是,怪吓人的呢。 这时我们听到里屋蹬蹬蹬的响,然后从楼上下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揉着眼睛说道:“奶奶” 老太咧着没牙的嘴笑了,说还是我乖孙子懂事,你给叔叔们倒碗水喝。 那少年很乖,赶忙去厨房里拿了几个瓷碗来,从缸里面舀水,然后递到了我们面前来。 出于职业习惯,我下意识地第一个拿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便一口喝了去。 水是井水,甜水井,咂摸一下还有甜味,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大碗。 喝过水,向立志跟那老太太说起李副部长的情况,希望能够让他休息一下。 老太太说房间是有,不过没铺床,如果不介意的话,让领导跟我孙子挤一挤吧 李副部长此刻也是很疲惫了,哪里会介意这些,赶忙点头。 老太太让他孙子领那李副部长上楼去,我起身来,背着他上了楼,来到房间,瞧见条件不是很好,里面一股味儿,是农村里那种很常见的凌乱,不过李副部长显然没有太多的介意,几乎是头一沾枕头,眼睛就直打架了。 我跟他说了两句话,然后便下了楼来。 回到堂屋,那老太太跟向立志聊了几句,而向立志则掏出了一百块钱来,塞在了她的手里。 如此推脱了几下,对方收了钱,然后打起了呵欠来,说条件有限,怠慢贵客了。 我见状,说您歇息吧,我们在这里坐一下,明天早上就走。 老太太给我们劝回了房里去,就那少年陪着我们在屋子里坐,不过也是有些打瞌睡,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向立志掏出手机来,试图再打电话,结果依旧没有信号。 手机只有几格电了,他无奈,关了机。 屈胖三和朵朵受不住房间里一股潮湿霉味,跟我说了一声,都跑出去外面玩儿了,向立志忍不住问我,说两小孩儿,不担心 我笑了笑,说他们没事儿的。 向立志想起朵朵刚才救李副部长的事情,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我随后敷衍几句,突然间想起一事儿来,说老同学,你在镇宁工作也这么多年了,对这里有没有什么了解 他说哪方面的 我说历史。 向立志沉吟一番,说镇宁呢,古称“竖眼大田溪洞”,隶属于鬼方一族,后来鬼方与中原民族发生了几次大规模的战争,有的南逃,逃到了东南亚和南亚次大陆,有的北上,迁到了南西伯利亚东起贝加尔湖西至巴尔喀什湖的一带区域。后来九黎崛起,这儿是五溪蛮和百越人聚居的结合部,属于荆蛮的势力范围,从秦时便在此地建置,后来历经各朝,据说还曾经是夜郎国的国都 我听他说了一通,忍不住问道:“那大田溪洞,现如今在哪里” 向立志愣了一下,笑了,说早就没有了,据说原址上面盖了房子,那小区是我们镇宁地价最贵的房子,均价能卖四千多 我顿时就有点儿头疼,而就在这个时候,里屋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有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妹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一见那苗家妹子,顿时就是愣住了神。 第六十六章 冤家路窄 这女的我认识,就算是化成了灰烬,我都认得。 九分女夏夕。 我步入这个江湖,一切的缘起,都是因为在长途大巴上面,遇到这女子的搭讪,随后被她在我身上下了一个引蛊,从而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人生道路。 可以这么说,改变我一生的,既不是陆左,也不是虫虫,而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后来我还与她见过几次面。 一次是在广南,她在我身上种下了聚血蛊,后来被小妖给打断,从而逃离。 再有一次,是我与五哥他们自驾游的时候,当时有驴友被她害死。 而之后我一直都在奔波忙碌,虽然也曾经与朱炳文见过面,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九分女夏夕,她甚至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如果不是这一次见面,我甚至都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来。 然而她却仿佛不认识我了一般,目光掠过我和向立志,落到了角落里打盹的那少年身上来,开口说道:“罗坝,罗坝……” 少年一骨碌站起来,咧嘴笑道:“姐。” 对方一开口,我反倒是有点儿诧异起来——我记得夏夕的声音,而此刻听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太像。 这个时候,我再仔细打量对方,发现除了大眼睛和尖下巴之外,她与九分女似乎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这种细微之处,有点儿像是同一个主刀医生出来的整容女。 只是,瞧见这女子身穿蓝粗布苗衣,头上还包裹着一张帕子,怎么看都跟整容这事儿搭不上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 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朝着那女孩儿点了点头,说你好,我们是过路人,在前面车子出了车祸,打电话又没有信号,三更半夜的,没地方去,所以就过来叨扰了。 那女孩儿听了我的话语,皱了一下眉头,说听你口音,是晋平的? 我在老家附近,说得自然是家乡话,瞧见对方分辨出了这口音来,我笑了笑,说对,是晋平人。 女孩儿说晋平的,跑镇宁来干嘛? 我咳了咳,说过来玩啊——我朋友是你们镇宁县委办的人…… 我没有说真话,拿向立志出来做挡箭牌。 向立志能够被县委书记看上,拿来当秘书,自然也是七窍玲珑的人,听到这话儿,知道我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于是马上上前,说对,他是过来找我玩儿的。 女孩儿皱了一下眉头,说原来是当官的。 说是如此,但她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朝着旁边的少年问道:“手电筒在哪里?我要上茅厕。” 少年回答,说在神龛上。 女孩儿过去,拿起了手电筒,然后走出了大门去。 这儿的厕所与吊脚楼并不在一处,而是在不远处猪圈的旁边,而从目前看来,那儿应该是不通电的。 女孩儿出去之后,向立志这才捅了捅我的胳膊,说认识? 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说算不上,她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乍一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个人。 向立志说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挺奇怪而已,向立志说对,这个女孩儿看样子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 听到这话儿,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难怪我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劲。 原来是这里。 老太太和少年,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这个女孩儿给人的感觉,还真的是十二分的不搭。 这种情况寻常人或许感受不出来,但是在这一片地区长大的我们,却多多少少觉得实在是太古怪了。 我越想越不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一下。 向立志笑了,说你别是看上人家女孩子了吧?她可比你小那么多,别这么禽兽好吧? 他开着玩笑,而我也随着那女孩子匆匆走了出来,结果却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在厕所么? 我朝着不远处的茅厕看了过去,下意识的往前走,结果走到跟前
相关推荐:
总统(H)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烈驹[重生]
镇痛
【刀剑乱舞】审神计画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突然暧昧到太后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