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错的解决,主要的原因是屈胖三这家伙闲着无聊,于是就去拿那帮盯着我们这边的家伙们开涮,结果一番折腾下来,虽然监视估计还在,但几乎没有人敢明目张胆了,而是远远地盯着。 有时候,屈胖三这种土匪一样的行为,其实也挺管用。 林齐鸣穿着一身夜行衣,黑色的斗篷,上面全是露水,走进了我家堂屋里来,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问道:“家里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 我摇头,说没。 他又问,说有没有可能被远程监听? 我笑了,说也许有,不过都给打跑了,一时半会儿,没有谁那么大胆了。 林齐鸣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我,开门见山,说陆言,我这次过来,行程保密,谁也不知道,就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得如实告诉我。 我瞧见他说得严重,皱起了眉头来,说你讲。 林齐鸣说道:“我接到消息,说张励耘离开单位的时候,是曾经跟你一起走的,对吧?” 我眯起了眼睛来,想了好一会儿,方才点头说道:“对,有问题么?” 林齐鸣说你们后来,到底去了哪里?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事情来了?” 林齐鸣没有跟我兜圈子,而是说道:“张励耘因为玩忽职守,泄露军事机密,然后潜逃国外,现在已经被全国通缉了……” 什么? 我万万没想到林齐鸣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消息来,忍不住惊讶地喊道:“什么,不可能!” 林齐鸣说对,正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我才会过来找你——陆言,我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所有关于张励耘的事情,请你务必告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旁边的屈胖三一眼,然后说道:“走,到我房间里谈。” 我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隔绝外物的简单法阵,这是屈胖三帮忙布置的,任何人都没办法偷听其中的谈话。 来到了我的房间,我看着脱下斗篷的林齐鸣,然后说道:“我可以相信你么?” 林齐鸣听到我的话语,反问一句,说你觉得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哥,你是林佑的堂兄,也是我师父陆左和萧克明的老友,所以我可以跟你说起一切,但我不确定你的立场,所以是否相信,这个取决于你自己……” 林齐鸣点头,说好。 我说当日你跟我们提及,去找曾经的七剑之首张励耘,探听前往茶荏巴错的通道,我照着做了,而张励耘大哥也答应了,当时离开的时候,他的上司戴将军是清楚的,没有任何意见,而是主动给他放了假;张大哥带着我们,几经辗转,费了许多的心思,然后秘密抵达了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一处地方,将我们带入地穴,与一个叫做北疆王的守门人相见,并且将我们给送入了茶荏巴错之中…… 林齐鸣说那他人呢? 我说留在了北疆王那里,他并不肯随我们离开,而是说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在那里接应我们,但在后来,当我们与陆左汇合,回返而来的时候,才知道北疆王被他的上级责怪,给扔进了一个叫做饕餮海的地方去受苦,而张大哥,便再无消息…… 林齐鸣说你们也没有找他? 我说当时的情况十分危险,我们也是拼了命逃离那儿的,差一点儿就都留在了那里,死路一条。 林齐鸣黑着脸,说也就是说,张励耘这一次,其实是九死一生咯?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张励耘原本可以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但为了我们的请求,将我们千里迢迢领过去,结果最终自己却留在了那里,生死不知,实在是我们的错。 林齐鸣听完,问我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说你老大陈志程。 林齐鸣眯着眼睛,说张励耘可曾有跟你们说过些什么? 我摇头,说张大哥的精神有些焦躁,他似乎在忌惮什么,一路上疑神疑鬼,显得十分惊恐…… 林齐鸣听完,没有多说,而是穿上了斗篷,准备离开,我伸手将他给拦住了,说他被人通缉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苦笑一声,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才会过来找你们。 屈胖三在旁边冷笑,说一样的伎俩而已。 林齐鸣听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闭了嘴,而这个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说林大哥,小心你老大陈志程……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朝着门口走去。 当他推门的时候,方才低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林齐鸣匆匆而走,没有半点儿停留。 他的突然到访,还有跟我们提起的消息,让我心神不安,特别是想起张励耘被人扣上了那么一个罪名,现在给满世界的通缉,我想着就十分难过,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个我不知道,但却能够感觉得出来,应该是有人希望将他给逼出来。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林齐鸣离开之后,我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和屈胖三一起,直接搬到了敦寨去,就守在了许老的房子里,等待着他回来。 然而又是等了十来天,依旧没有等到许老回返,却是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天是一个清晨,冬天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厚厚的云层散去,露出了阳光来,我和屈胖三在晒谷场边上,躺在躺椅前,晒着太阳,这个时候村口处来了几个人影,朝着我们这边缓缓走来。 他们似乎是问了一下村民,然后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等到近前不远的时候,我才瞧见来了三人,两个人高马大的白人老外,还有一个眼镜男。 三人一路走到了我们的跟前来,为首一个脸形削瘦的外国男子朝着我们招呼道:“请问是陆言先生么,我们是兰德公司的……” 第二章 生命在于搞事 兰德公司?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我眯着眼睛站了起来,盯着对方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说道:“香港兰德,还是美国兰德?” 外国男子笑了,说看起来陆言先生对我们的了解还是挺多的,不过香港兰德还是美国兰德,对于你来说重要么? 我点头,说对,很重要。+,. 外国男子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名片来,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兰德社会调查慈善基金会旗下,兰德国际咨询公司资深观察员,培根-弗朗西斯。” 我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烫金的,十分精致,上面一连串的头衔。 我不置可否地收起了名片,然后说道:“好吧,香港的,那么弗朗西斯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弗朗西斯问我道:“陆言先生,我们有一些合作事宜,不知道能否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沟通一下?” 合作? 我笑了,说你看看这里,山清水秀,鸡犬相闻,这么大的地方,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的谈话,而这屋子并不是我的,没有征得主人的同意,我没有资格邀请任何人进入其中。所以,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罢。 弗朗西斯说道:“虽然我明白这屋子是前宗教局高级顾问许映愚徐老先生的居所,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发现这儿似乎有被人注视的目光……” 我哈哈一笑,说你放心,他们都给打怕了,不敢上前来的。 听到了我的坚持,弗朗西斯没有再多废话,点了点头,然后用标准的普通话与我说道:“在交谈之前,请陆言先生容许我表达兰德公司的歉意——在去年的慈元阁拍卖会上,我知道您从拍卖会中以两千五百万人民币买下了一颗彩蛋,而委托拍卖会的正是我兰德公司。此事给陆言先生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也使得您对我们公司存有了一定的偏见……”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从助手的手中取来了一张支票,递到了我的面前来。 我瞧了一眼那支票,上面一串的零让我看地有一些眼晕。 三百万? 哦,错了,是三千万。 我眉头一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弗朗西斯说道:“那件事情是我们公司另外一名叫做奥威尔的高级观察员办的蠢事,那家伙完全给人牵着鼻子走,结果得罪了您,不过你放心,目前他已经被派往了非洲,跟食人族一起跳舞去了;而为了表达我司的诚意,您蒙受的损失,以及利息,由我这里呈上……” 我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这个男子,他有着标准的白种盎格鲁撒克逊裔面孔,瞳孔是蓝色的,笑容迷人,整体散发出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十分亲和。 而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也着实让人有一些受用。 但我还是伸出了手,拒绝了对方的支票。 面对着这样的一笔巨款,我表现得极为淡定,说不用,做买卖,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无反悔之意——弗朗西斯先生既然千里迢迢跑到这山窝窝里面来,我想应该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给我这一笔钱吧,有什么需要,请尽管直说。 我的拒绝并没有让对方尴尬,弗朗西斯先生很自然地收回了支票,然后对我说道:“事实上,我们过来找您,是希望能够通过你的帮助,与另外两位先生见上面。” 哦? 听到这儿,我眯起了眼睛来,说你们想要找左道? “对!” 弗朗西斯认真地点头,然后说道:“据我所知,在中国,曾经拯救过世界的左道二人,已经陷入了最大的危机之中,他们将会受到无数恶势力的冲击,所有心有邪意的个人和组织,都会试图铲除这么两个人,然后推动自己的计划,所以陆左被全国通缉,而萧克明则被自己的师门给开除了去……”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然后说道:“请注意你的措辞,他不是被开除的,而是为了我,自革出了门墙。” 弗朗西斯从善如流,点头说道:“ok,你说得对,那么现如今他们其实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据我所知,目前还有有人针对他们进行大肆的诋毁,务必将两人污蔑成江湖公敌,甚至会危害到全世界,而在这一场风波之中,与左道保持密切联系的陆言先生你,也将会受到波及。” 我说你所谓的有人,是谁? 弗朗西斯摇头,说很抱歉我不能够跟你透露更多,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一些绝密的东西,但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联系到他们两位,作为人类进步的前沿机构,兰德公司愿意成为左道两位先生的合作方,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可以探讨的话语。 我说比如…… 弗朗西斯说英雄流血又流泪,这事在你们国家,似乎是常态,但对于我们而言,陆左和萧克明两位,是不可多得的顶尖人才,如果他们能够加入我们兰德公司,必将是一个双赢的美好局面。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会试着帮你们联系的,如果有任何消息回馈,我会立刻通知你。” 我扬了扬手中的名片,说我有你电话。 弗朗西斯伸手与我相握,先是道谢,然后说道:“为了报答我们的诚意,我给你提供两个消息——第一个是在香港,有一个新成立的教派,在它的领导人李致远的带领下,正在逐渐成长,在收罗了大量厄德勒残余人员的情况下,他们与欧洲的黑暗议会、中东的黑暗真理会和美洲的撒旦议会,组成了横跨世界的大联盟,开始介入中国大陆的修行界,最近发生几起针对性的血案,便是这个联盟做的。” 我眯着眼睛,说那只是邪灵教的余孽,李致远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手腕呢? 弗朗西斯竖起了指头来,说他本人或许欠缺了一些实力,但却拥有足够的支持者和强力的手腕,特别是一位神秘的老太太,已经取代了曾经的邪灵十二魔星秦魔秦鲁海,成为了他最重要的靠山…… 我感觉有些呼吸急促,说道:“那么,第二个消息呢?” 弗朗西斯手指朝上竖起,说在上面,你们国家的上层,特别是修行界的上层人物,某些人已经开始变化了,准备对整个修行江湖动手,按照他们的意志进行改造和整合,而这对于此刻的格局来说,将是一场天翻地覆的改变,或者是一场毁灭…… 我听完,看着弗朗西斯,认真地说道:“这应该是很秘密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弗朗西斯诚恳地说道:“兰德公司希望世界和平,而在国际舞台中变得越来越重要和开放的中国,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没有人希望中国动乱,我们也不希望,所以希望曾经拯救过世界的陆左和萧克明能够站出来,领导无数心怀希望的人们,与兰德公司合作,消灭那些残酷自私的邪恶……” 双方交流完毕之后,弗朗西斯没有久留,而是与我告辞。 三人朝着村口走去,而在那儿,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在等待着,有人在场口处警戒。 望着这些人的背影,我问屈胖三,说你觉得这些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屈胖三笑了,说我听你说过他们的事情,这帮人从头彻底都是一帮恶棍,绝对没有口头上说起来的这般冠冕堂皇,不过有的消息,或许有夸大,但肯定是真的——比如第二个消息,就是暗指了黑手双城的态度。 我说讲句实话,我现在有点儿害怕了。 屈胖三笑了,说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你有点儿扛不住? 我点头,说对。 屈胖三说你放心,天塌下来了,个儿高的人顶着,只要陆左和萧克明没有垮掉,你就暂时没有危险。 我说许老一直不会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屈胖三看了我一眼,说你打算在这里过年不? 我摇了摇头,说父母都不在了,在哪儿过年,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屈胖三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搞点事儿吧? 我一愣,瞧着对方热烈的眼神,有些心虚,说搞什么事? 屈胖三说刚才那家伙提到了一个人,我这才想起来,那小子跟咱们其实还是有蛮多的恩怨,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等待,直接过去,找到那家伙,把他干掉,不管如何,都能够改变整个局面…… 我听着他说得眉飞色舞,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说,去干掉李致远、哦,错了,是许鸣?” 屈胖三点头,说对,许映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左道两个人去了西藏,可不得折腾许久,既然如此,那我们在这儿待着也是蛋疼,一点儿都体现不出咱们的价值。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狂热地说道:“只有搞事,只有装波伊,才是属于我们的人生,你说呢?” 我看着他近乎疯狂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猛然一拍手。 我说:干! 第三章 李家湖病危 屈胖三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特殊的一个。⊙頂,. 他甚至比陆左或者杂毛小道,更加让我为之惊讶——这是一个天生就具有两面性的家伙,在正常的时候,他又懒惰又自大,而且对人毫无礼貌,简直让人崩溃;然而一旦记入危险状态,特别是身处绝境之中的时候,他却立刻就会变成最为可靠的那个人。 不管再大的危险,甚至是绝境之地,他的自大和从容,都仿佛给人予足够的勇气,这世间好像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难倒得了他。 这是一个“生命在于搞事”的家伙,仿佛他的人生价值,就是不断的搞事。 当确定下目标之后,我们两个人做了一些准备,然后于次日进了山。 进山之后,我们开始沿着山路而走,越过了山丘,用了两天时间,徒步走到了广南省的龙胜县,然后经过了改头换面之后,乘坐长途大巴车,抵达了南方省的东官市。 几年之前,我曾经乘坐大巴从东官返回老家晋平,在车上碰见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女子。 而这一刻,我再一次乘坐大巴车,心情却是完全的不同。 相同的,是长途大巴车里永远都挥散不去的脚臭、汗臭和廉价香水,混合着各种速食品的气味,让人有点儿头昏脑涨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对于这样的气息甘之如饴,甚至还有闲心去对同车的美女想入非非,此刻却多少有一些受不住。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忍耐的,但屈胖三就受不了。 他好几次想要下车去,结果最终给我拉扯住。 这小子也太难伺候了。 抵达了东官的厚街车站,我们下了车之后,没有太多停留,立刻转车前往鹏市。 离开东官的路上,我指着这个城市,对屈胖三说起,当初陆左就是在这个地方落的脚,然后开始慢慢混起来的,而陆左和萧克明的相遇,这是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彼此都看不上…… 这些故事,是我从二春那儿听来的,此刻也是触景生情,跟屈胖三说起。 他没有之前的不耐烦,而是认真地听着,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去,仿佛在打量着什么一样。 我说怎么,看着熟悉? 屈胖三摇头,说不熟悉,但有的画面,却又好像在脑子里面留下过。 我有点儿激动,想要谈及他的前生,也就是一个叫做虎皮猫大人的肥鹦鹉,然而想起了陆左和杂毛小道的警告,却最终还是放弃了。 屈胖三需要时间。 到了鹏市的时候,我给李家湖打了电话,结果没有接通,这事儿让我有些诧异,于是开始打给了他的助理。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那位助理有点儿焦躁,不耐烦地问是谁,而当我表明了身份之后,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许多,似乎走到了别处,然后对我说道:“陆先生,李生现在病了,重病垂危,人在明德医院住着。” 我眉头一挑,说什么病? 那助理低声说道:“这个,一言难尽……”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说到底怎么回事? 助理说你在哪里,如果来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兴许能够见到李先生的最后一面——不好意思,陆先生,我这里有点儿事,需要挂了…… 电话那头似乎有个女声响了起来,不过没有等我听清楚,电话便已经戛然而止了。 我的脸黑了下来。 屈胖三在旁边听得清楚,不由得冷笑了两声,然后对我说道:“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起的事情么?” 我点头,说你说李太太似乎有一些问题。 屈胖三说不是有一些问题,而是很有问题,如果她真的跟许鸣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那么李家湖这一次的重病,说不定就是一场阴谋。 我想起了年少时看过的tvb豪门恩怨电视剧来,李家湖跟他的夫人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雪瑞。 在雪瑞失踪不见的情况下,李家湖若是死了,只怕他的大部分财产,都将归于这位与李先生似乎很不合的李太太,或者说是coco女士。 想到这些,我着急起来,说走,我们立刻过关。 屈胖三问我,说是正大光明过去,还是用别的手法……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现在做的事情,虽然名正言顺,但是给人抓住把柄,只怕也会很麻烦,既然如此,那还是走别的途径吧。” 屈胖三说那就游过去? 我说难道没有走私船之类的,我看过很多电影,应该很方便的啊…… 屈胖三冷笑了一声,说你去找船? 我想了一下,发现这建议的确没有什么可行性。 不过很快屈胖三就找到了一个办法,他让我去联系街头办假证的,然后让他们提供两本假的港澳通行证来。 我说人家关口,怎么可能给你糊弄? 屈胖三笑了,说你就瞧着吧。 很快,因为花了大价钱的缘故,两本假证到手,我们前往蛇口过关,一路上我都心中忐忑,结果过关的时候,屈胖三却施展了手段,将检察人员给催眠了去,使得我们有惊无险地离开了。 这一手弄得我一愣一愣的,虚心请教,那家伙却端了起来,就是不肯跟我说起诀窍来。 通关之后,我们搭的士赶往了明德医院所在的太平山奇力山。 港岛的医院分为公立和私立两个系统,公立的便宜,但是却需要很长时间的预约,床位不够,而且比较乱,至于私立,只要有钱,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而明德医院则是私立医院的翘楚。 这儿实行的是酒店式管理,对于病人来说,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但是按照李家湖的身份,住更好的酒店也是应该的,为何弄到这儿来,的确是有一些奇怪。 尽管助理跟我们说起了李家湖的情况,但我们过来,却并不会直接找他。 除了李家湖,我谁都不会相信。 所以我们抵达了奇力山之后,并没有即刻前往医院,而是在附近踩了一会儿点,等到了夜幕降临之时,我们方才开始出发。 此刻的我给屈胖三整理过,改头换面,即便是对面相逢,估计许鸣也未必认得了我们。 再加上之前在天山神池宫中得到的遁世环,几乎没有半点儿泄露身份的可能。 我来到了前台,试图确认李家湖的病房,结果对方拒绝了我,还让我出示相关的身份证明,这让我有些意外,敷衍两句,然后离开了。 一直等到了九点多钟,我瞧见有一个从医院里走了出来,朝着停车场走去。 躲在角落的我没有再多犹豫,直接走了过去。 两人错肩而过,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阮助理。 那人回头,结果给我一把抓住了脖子,捂住嘴,然后拖到了角落里来,然后说道:“别动,是我,陆言。” 那助理听到我的话语,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陆先生,你真的是吓死我了。 我表情严肃地说道:“李生的病房在哪里?” 助理报了一个数字,然后对我说道:“李生现在陷入昏迷之中了,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过来。” 我说到底是什么病? 助理说不知道,目前检查不出来,只知道身体的各项机能迅速衰退。 我眯起了眼睛来,冷笑了一声,说这是有人在对付他啊——你知道是谁么? 助理摇头,说不知道。 我说李太太是个什么态度? 助理说她肯定是请求医生全力抢救李生咯,不过目前看来,在港岛是没办法治疗了,李家的人已经在找港岛里比较厉害的风水师介入,不过据说找了几个都给推脱了,唯一来了一个,见了之后,说不是这个问题,然后就走了。 我说你今天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突然打断了? 助理说李太太现在接管了李生所有的生意,还有家里的大权,我害怕她误会……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可以相信你么? 助理激动地说道:“当然了,我跟着李生二十年,他对我恩重如山,信任有加,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站在他这一边的。” 听完之后,我说道:“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我要介入其中——现在病房里可有什么人?” 他说有,请了一个全天护工,另外还有两个保镖,不过都不是原来的老兄弟,是李太太请过来的…… 我说你能帮我调走么? 助理犹豫了一下,与我的目光对视,最后重重点了一下头,说可以。 我说好,你带我去见李生吧。 他有些疑惑,说可是李生昏迷了,现在并没有醒来啊? 我盯着他,不说话。 助理不再说了,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带着我们重新返回了医院。 走到灯光下,他才瞧清楚我的脸,有些吃惊地说道:“陆先生,你……” 我冷静地说道:“做好你的事。” 他没有再说话,几分钟之后,我们出现在了病房附近,助理过去,过了一会儿,领着里面的人离开,而我和屈胖三则趁机进了病房里去。 一进去,我就瞧见床上的那个男子,双眼紧闭,骨瘦如柴。 第四章 病房冲突 床上躺着的那个病人,正是雪瑞的父亲李家湖。¥f,. 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精神还是不错的,然而现在给人的感觉,却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瘦了二十斤一般,已经是一个进入暮年的老头儿了。 他戴着呼吸机,连着心率机,我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死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一般。 而即便是到了这样的一个田地,都没有亲人守在他的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种没由来的凄凉。 走到了病床之前,我伸出了右手,手指搭在了李家湖的手腕之上,轻轻地按了一下,发现脉相很虚,仿佛一口气喘不匀,立刻就会挂掉似的。 然而我并没有从他身上差距到什么蛊毒的痕迹,对方显然并没有收到相关方面的毒害。 只不过,一个四五十岁的壮年男子,怎么可能这么迅速地就衰老下来呢? 我心中疑惑,而这个时候,屈胖三却说道:“你看看这下面。” 他指着病床的床单之上,有一片晕湿的痕迹,我伸手摸了一下,感觉滑滑的,又放到了鼻尖闻了闻,感觉到有一股腥臭之气。 这医院是十分不错的私立医院,实施的是酒店式管理,条件应该是很好的,这液体,是什么呢? 屈胖三抓着我的手,也闻了一下,随即断定道:“尸油。” 尸油? 我的眼皮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说你确定? 屈胖三笑了,说老子就是玩这个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确定? 说着,他身子一低,却是钻到了床下去,随后开口说道:“果然不出意料,有人在这床下布置了一个吸收精血的法阵——唉,这是什么……” 吱、吱…… 他仿佛找到了什么,紧接着里面传来了“吱、吱”的叫声,随后屈胖三从床下面钻了出来,手中揪着一个毛绒绒、乱糟糟的毛球儿来。 这东西就好像一个扎满了毛发的足球,不过身体之上,却镶嵌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眼睛,还有占据了大半个身子的嘴巴。 这是一个怪物,浑身散发着黑气,一会儿是虚无的,一会儿是实体的,奋力挣扎着,却到底逃不脱屈胖三的把握。 我被对方那红红绿绿的眼睛给弄得一阵鸡皮疙瘩冒起,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屈胖三一松手,那东西立刻化作一片虚无的黑影,朝着病床上的李家湖射去。 它想要躲进李家湖的身体里。 不过屈胖三只不过是试一试而已,下一秒又将这玩意给抓在了手中,化作了实物。 这时他方才回答我,说这玩意啊,算得上是降头的一种吧,不过它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应该是不知道那个家伙从某个虚无之界招过来的魔怪,寄托于李家湖的身上,吸食他的生命力——就是因为这个家伙,使得李家湖的生命力迅速衰败,最终变成这样子…… 他还没有解释完,这个时候门外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嘈杂之响,而在我转过头去的时候,那房门已经被人推开,然后有人将灯给打开了来。 光明大放,而我也瞧见了来人。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色绸衫的老者,而在他的旁边,是一个满是肌肉、足有两米高的黑人大汉,那大汉将阮助理给揪住脖子,高高举起,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 李太太,又或者应该称她为coco小姐。 她的身后,还有好几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的家伙,穿着黑色西装,大晚上了还戴着墨镜,应该是她的保镖。 她走进来之后,瞧见了我和屈胖三,尖声喊道:“你们是谁?” 我和屈胖三虽然与她见过几面,不过此刻我们都是乔装打扮、改头换面了,她也认不出来,不过这时那个老者瞧见了屈胖三手中那恐怖恶心的玩意,惊声叫道:“天啊,这是什么?他们想要害李生,快点把他们拿下……” 这一声吩咐喊出,那个黑人大汉将阮助理猛然一扔,砸落在了地上,然后迈着大步子,朝着屋子中间冲来。 他在打量对手的时候,首先是瞧见了我。 屈胖三一小孩儿,在他的意识之中,不堪一击,所以想要先给我打倒。 这家伙是练拳击出身的,双拳紧握,然后踩着拳击的移动脚点,上来就是一个俯冲拳,轰向了我的脑袋。 这是一个两米高的大汉,一身结实的疙瘩肉,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一场噩梦。 然而我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一拳过来,我浑然不觉,也一拳对了过去。 砰! 拳与拳相交,随后我收回了拳头,而后那黑人“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一歪,而这个时候,屈胖三痛打落水狗,适时踹了一脚。 他这一脚,踢的是对方的膝盖处。 好在那家伙个儿太高,使得屈胖三并不能踢到对方的裆部,避免了一场人间惨剧。 不过即便如此,那黑人也是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来。 我一记鞭腿,将他给直接甩晕。 行云流水。 瞧见我们居然敢反抗,李太太恼怒地喊道:“反了、反了。” 东家一恼怒,她身后那几个一脸彪悍的保镖立刻出动了,蜂拥而至,然后被我一拳一个,撂倒在了地下。 几秒钟之后,一地的呻吟声。 这样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李太太和刚才那个颇有大家风范的老先生仓皇地往门外跑去,然而他们再快也没有屈胖三快,这家伙早已闪身过去,将门给关上了来。 稠衫老者瞧见屈胖三只是一个小孩儿,伸脚就去踹,结果给屈胖三随手一拉,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之上去。 砰…… 老头儿与墙壁亲密接触,砸得眼冒金星,再也没有起来。 瞧见屈胖三如此凶猛,李太太再也没有硬来的想法,而是往旁边一退,靠着墙,可怜兮兮地说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有钱,我有好多钱,我可以给你们只要别杀我……”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那个刚刚爬起来的助理先生,说怎么回事? 助理给人揍过,鼻青脸肿,眼镜都掉了,捂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突然就过来了,找到我就是一顿狠揍……” 我说不是你出卖我们么? 助理摇头,说不是,怎么可能…… 我们两人说着话,旁边的李太却听出了我的声音来,迟疑地说道:“你、你是陆言?” 哦? 倒也不是一个只知道美容购物的富家太太呢…… 我转过头来,看着李太太,微笑着说道:“李太,好久不见了,刚才有些误会,你别介意啊,来,过这边来坐,我有点儿事情要问你……” 听到我自认身份,李太太的心情稍微安稳了几分,被我拉到病床左侧的沙发前坐下,立刻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来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弄成这个样子。” 我用下巴朝着屈胖三点了一下,让他看好地下这一堆人,然后朝着李太微笑说道:“李太太,你也知道,我和你女儿雪瑞是朋友,跟李生也是合作过好几次的朋友,他出了事,你应该得通知我一下的。” 李太说这事儿有点儿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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