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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受了心魔蛊惑惹出大祸,根本没有睡踏实,听到声音就醒了。 见他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满眼都是怜惜,伸手替他擦了擦,“蛇蛇,我好些了。” 蛇蛇不进后宫,不宠幸那些侧妃,认准了他绝不负他,他又哪里忍心。 例行来问安的侧妃愣是没见到人,看不到仙君就算了,竟然连尊主都没出来赶她们。 然后就是……一连十日。 封后大典上尊主暴露了是个痴情种,喝喜酒时暴露了怕仙君怕的要死,如今又暴露了是个色中饿鬼。 就算墨宴再不在乎名声,从前胡作非为的恶名再广为流传,如今闻修听了这些传言都有点替他觉得丢人。 最可怕的是……传言还都是真的。 这可是一点没说错啊,尊主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等到墨宴出来,闻修赶紧上去想要说说这事,结果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墨宴给了个差事。 “柳折枝的伤得修合欢宗功法才有救,过几日.你去跟他商量商量,现在先回去想该怎么说。” 闻修:??! 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连在一起愣是听不懂了。 “仙君修……合欢宗功法?” “对,也就这三五日,到时候你去商量,回去想吧。” 墨宴摆摆手,转身又回了寝殿。 闻修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懵,不理解,且大为震惊,但是……尊主这么做一定有尊主的道理。 呆子就是呆子,又呆又忠心耿耿,什么差事都不质疑,尊主敢吩咐他就敢接。 其实闻修觉得这事应该找染月问问,毕竟他嘴笨,不太会说,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日醉酒从地上醒来之后染月就不理他了。 他也不敢问,只能猜测应当是自己酒后失态,被染月嫌弃了。 寝殿内,柳折枝安心沉沉睡去,墨宴一直在旁边守着,神清气爽的守了几个时辰,突然想起一件事。 柳折枝那个奇怪的灵宠自己好像还没问清楚。 “能听见吗?” 系统被从小黑屋放出来,眼前终于没了马赛克,正欣赏宿主的盛世美颜洗眼睛呢,突然听到傻狗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以为这是心魔发作了。 他正想叫醒主人,猝不及防又听到了下一句,“那个……那是个什么灵宠?是叫傻狗?能听见我说话吗?” 傻狗是系统骂他的话,墨宴误会了,还以为傻狗是系统的名字,叫的顺嘴极了。 “那个傻狗,你是个什么玩意?” 系统:??? 不是,他叫谁呢?谁是傻狗? 他自己才是傻狗啊!还是主人的舔狗!他管谁叫傻狗!!! “你应该能听见吧?上回你在我那,我跟你就都能听到柳折枝那边的动静。” 墨宴还在认真跟他沟通,“你是柳折枝的灵宠,肯定也是为了他好,我也是,柳折枝身子到底怎么样他不跟我说实话,我想着问问你,你要是能听见就给我点反应。” 一听是正事,系统也不跟他计较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个方法,很快一缕微弱的白光便在柳折枝眉心闪了一下。 墨宴时刻盯着柳折枝,自然注意到了,“是你吗?是就闪两下。” 果然,那白光一连闪了两下。 这下墨宴心里就有底了,抓紧时间追问,“柳折枝的神魂怎么样?我查探不了他神魂的情况,你知道吗?知道就闪一下,不知道闪两下。” 白光闪了一下,墨宴更高兴了,语速都快了不少,“神魂伤的重吗?重就闪一下,不重闪两下,特别重闪三下。” 系统转头看了看柳折枝沉睡的神魂。 他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神魂很精神,整日抓着他在手里玩,如今苏醒的时间都不多了,身形也有些虚无缥缈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系统不知道这算不算伤的特别重,但他能查看柳折枝的身体数值,数据显示的一定是准确的,宿主身体情况非常非常差。 白光断断续续闪了三下,墨宴明白了,柳折枝还是在瞒着,和他猜的一样,连神魂都要支撑不住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抓紧时间养伤了。 “谢了,傻狗。” 因为系统帮了忙,他还难得的用上了礼数,跟一个灵宠认真道谢。 那声傻狗一出来,系统真想给他一巴掌。 “还是得先喝药,那汤药也得接着喝。” 墨宴潜心琢磨该怎么给柳折枝养伤,在殿内来回踱步,走到窗边不经意看了一眼特意给柳折枝弄来的花,突然发现有一盆不太一样。 “真是稀奇了,都是用灵力滋养的,这盆怎么有点枯了?不喜欢这个花盆?” 他也不会养花,都是为了装风雅,为了讨柳折枝喜欢,猜原因都能猜到花盆上去。 自己都觉得离谱,一转头却看到柳折枝那个叫傻狗的灵宠又在给反应。 “你说什么呢?不对,我说什么了你又在那闪?灵力?花盆?” 说到花盆,系统又给他闪了两下。 “花盆怎么了?” 墨宴得了提示,低头仔细查看那个花盆,在土里发现了一点药味。 有点像他给柳折枝熬的那碗。 墨宴确认了八遍,怎么闻怎么像,最后都懵了。 不能吧?药不是让柳折枝给喝了?怎么会在花盆里? 他一个正道仙君,还能骗我喝了药,其实是给倒花盆里了? 想到这,墨宴一个激灵,看看榻上熟睡的柳折枝,再看看花盆,人都傻了。 怕苦……给倒花盆里了? 柳折枝这么不靠谱吗?又不是小孩了,他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 131.本尊的魔后不会有错 经过系统的提示开始怀疑柳折枝没喝药而是把药倒了,墨宴看柳折枝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你一个正道的仙君,怕苦就算了,你还这么幼稚这么缺德,你觉得合适吗? 而且……药都不愿意喝,那功法估计也难啊。 墨宴开始发愁了,愁得坐不住,在寝殿内走了一圈又一圈,连榻上的人睡醒了都没发现。 柳折枝一睁眼就看到他在那乱转,愣是没看明白这是在做什么,系统察觉到了他的疑惑,也不敢说是自己通风报信了,默默降低存在感。 不是我不是我,主人你要是再被折腾绝对跟我没关系! 系统在心里虔诚祈祷,刚祈祷完就听到柳折枝问他,“蛇蛇怎么了?” 柳折枝:??? 我说蛇蛇是小毛驴只是比喻,系统似乎在说真的毛驴,毛驴拉磨? 这回答简直荒谬,柳折枝都怀疑系统程序错乱了,索性直接问墨宴了。 “蛇蛇,你这是怎么了?” 背后突然响起这句话,墨宴正想的出神,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合欢功法是为了你好,学会了好养伤!” 柳折枝愣了愣,“蛇蛇学了此等剑走偏锋的功法给我养伤?” 墨宴傻眼了,一边骂自己蠢货一边努力想说辞找补。 一句剑走偏锋的功法已经说明了柳折枝对合欢功法的态度,他也觉得不入流,要是现在说是让他学,肯定要完。 “是……对。”墨宴昧着良心点点头,“我试试那合欢功法,万一对你的伤有用呢。” 这…… 柳折枝实在不忍心打击他。 不过总归是好心,有自己在,柳折枝也不怕他会走火入魔,便没说什么,很快就让他带自己去沐浴了。 两人一起泡在汤池中,柳折枝靠在墨宴身上,也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好像蛇蛇有话要说,但又一直不说。 “蛇蛇有事?” “算是有吧。”墨宴纠结了这么久,到底还是问了,“上回你喝的药有什么感觉吗?” 柳折枝轻轻摇头,“没有。” 还真是给倒了。 墨宴暗自咬牙,被他气的牙痒痒。 那药入口是有些灼热感的,入喉时更是,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 “应该是喝一回没起作用,一会儿我再去熬。” 柳折枝想说不必,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但看蛇蛇把那汤药当救命稻草,最终也没说出口。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都依着蛇蛇便是。 他很喜欢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一点小分歧无伤大雅,不是原则问题都不必计较。 “蛇蛇那日夜里说我日后不可出魔宫?”眼看就要迎来社恐的美好生活,柳折枝又认真确认了一遍。 墨宴犹豫片刻,“你要是非想出去也行,得跟着我,偶尔出去走走。” 他特意强调偶尔,就是怕柳折枝总想出去,没想到柳折枝回答的相当干脆,“不必,我不出去。” 墨宴一听,那可太好了,省去了不少麻烦,当即放心了不少。 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系统听得都糟心。 “你倒是会形容。”柳折枝一本正经的表达了对他的肯定,“形容的很贴切,我与蛇蛇本不该一路,阴差阳错,忤逆天道,此等悠闲日子,皆是偷来的,享受便是,何必一定要个是非对错,清楚明白,终日清醒自持,难得糊涂。” 他张嘴闭嘴都是道法自然,说的一堆大道理,系统听不懂,多听一回就多些好奇, “忘了。” 系统:??? 不应该啊,他虽然没完成培训,但是培训了一半,刚好听过相关的规定,除非是快穿系统,其他系统的宿主不得抹杀原有记忆。 怎么会有人记得自己是穿越者,却不记得以前是什么人? 上回提到每个宿主绑定系统的关键执念,主人好像也说忘了。 他还在怀疑是不是之前出过什么意外,柳折枝已经被墨宴抱回寝殿了,放到榻上还认真叮嘱,“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好。” 柳折枝还是很困,墨宴刚走他就睡着了,不知是不是被系统问起了从前的事,他在睡梦中竟然隐隐约约梦到了一点。 隔着云雾一般看不真切,但依稀可以看到轮廓,似乎他自己还是少年模样,在潮湿的巷子里被好多人围着。 “他是不是怪物啊?” “怎么会有人像他这样啊,我们报警把他抓起来吧。” “他好吓人,一看就不是人,我害怕……” 同龄人对着他说一些奇怪的话,有男有女,柳折枝记不起自己曾经有没有经历过这些,只是琢磨着那些话很是疑惑。 怪物么? 我长得……应当不像怪物吧,那时明明也是这张脸,只是更稚嫩些罢了。 蛇蛇还夸我好看,怎么会是怪物呢? 柳折枝想不通,但他对自己的过往也不太在意,毕竟往事如云烟,过去便过去了,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区别,总归不会再回去了。 乱糟糟的梦镜他只记住了这么一点,苏醒时见墨宴端着药碗回来,随口问了一句,“蛇蛇,怪物是什么模样?” 在这修真界中,种族繁多,不会人语的叫灵宠,或者魔界的低等魔物,墨宴哪听过有人把谁称作怪物,但他既然问了,墨宴还真就认真想了想。 “可能就是我这样,我是魔,却能化作蛇,以蛇为本体,又化蛟龙。” 他是开玩笑,因为真想不出来怪物的模样,甚至都没听说过哪个种族出了这玩意,不曾想柳折枝抬手抚上他的脸,很认真的告诉他,“我的蛇蛇不是怪物,是这世上最好看的蛇蛇。” 墨宴端着药碗的手一顿,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谁说你是怪物了?段承乾?他当年就是这么说你,然后逼你拼命修炼的?!” “不是……” “那是白秋?”墨宴眼睛瞪的更圆了,“他长的跟个王八成精似的,说话好像尾巴让门夹了,他好意思说你?他娘的!他就是嫉妒你!” “嫉妒你修为高,嫉妒你方方面面甩他八条街!” 墨宴越说越气,一只手按住柳折枝肩膀,眼神坚定的跟他对视,“我跟你说,别信别人说的那些话,别人要是说你哪不对,那就是那群王八犊子胡说八道,都是嫉妒你!” “谁说你我就替你骂回去,谁瞪你老子直接挖了他眼珠子,凡事多想想别人是个什么玩意,配不配跟你说话,少反省自己。” 他这么噼里啪啦一通说,柳折枝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很快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蛇蛇,你好可爱。” 墨宴一脸懵。 不是,我怎么又可爱了? “你便是日日如此想,所以才在六界胡作非为?死不悔改?” 这句话把墨宴给问的还有点骄傲,“那怎么能叫胡作非为?你知道老子这些年抢来多少好东西?魔界可不像你们人界灵脉充裕,想修炼就得靠抢。” 他说的有道理,因着一句正邪不两立,万万年来魔族都被正道打压,积少成多,世世代代累积下来,魔界早已没有那么适合修炼了,远比不上其余几界。 所以魔族的修炼功法千奇百怪,连像样的心法都少见。 “蛇蛇没错。” 柳折枝给了一句偏心的评价,不是考虑苍生,而是只站在蛇蛇道侣的角度。 修真界人界占尽天时地利,本就对魔界不公,他的蛇蛇想要变强,不去抢就只能像历任魔尊那样短命,早晚被正道除之后快。 他的蛇蛇没错。 “那是,本尊怎么可能会错。” 墨宴嘴角疯狂上扬,还不忘嘱咐他,“以后你是本尊的魔后,你也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绝不可能错。” 这样的话,这样的想法,墨宴活的太肆意了,柳折枝从来没想过人还可以这样活。 社恐本来就是太过在意别人的想法,柳折枝和墨宴刚好相反,如今没了苍生的重担压在肩上,柳折枝想重新活过这辈子,一时间还真有些心动。 系统也说过他该向蛇蛇学习,若是学会了这般心境,可会克服社恐? “好。” 柳折枝点头应下,墨宴看他答应的痛快,还挺欣慰,感觉自己说服了一个被正道教得只会修炼的傀儡,高兴的把药碗递过去,“行了,先把药喝了再说,养好身子最要紧。” “不喝。” 简单的两个字,直接把威风凛凛的魔尊说自闭了,笑容瞬间消失,“你说什么?不喝药怎么养伤?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我熬药回来你喝,现在你就……你是人吗?怎么还带说话不算数的?” “不喝便是不喝。” 柳折枝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蛇蛇教我的,不要反省自己,我不会错。” 墨宴:??! 132.亲口喂药 说了那么久,又是打抱不平又是拯救修炼修傻了的正道仙君,到头来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墨宴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 “你就这么……你还挺听话?” “蛇蛇说我做了魔后,日后都要听你的。” 柳折枝的回答直接把墨宴气笑了。 嘴上说的好听,可你倒是听啊! 你这叫听话?你他娘的根本就是选着听!你只听你想听的! “是,你没错,没错也得给老子喝!” 墨宴把药碗往他手里一塞,“本尊有正事处理,一个时辰之后回来你要是还没把药喝完,那就别怪本尊亲自给你灌下去!” 放完了狠话转身就走,留柳折枝拿着药碗还有点懵。 蛇蛇今日……竟然这么硬气? 他觉得反常,但仔细想想可能也是因为自己今日不讲理,毕竟刚跟蛇蛇学了不讲理的那一套,还用在蛇蛇身上了,给惹急了也正常。 蛇蛇生气自然是要哄一哄的,柳折枝看看手里的药碗,起身走向窗边。 喝了药就好了,蛇蛇说了让他喝药,他听了就是了。 忘了上回是倒在哪盆花里,柳折枝随便找了一盆离自己最近的,刚把药碗端起来准备倒,一道熟悉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身后,他如今没有修为,等他发觉时便已经晚了。 “柳!折!枝!” 蛇蛇咬牙切齿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柳折枝拿着药碗的手都僵住了,做梦也想不到会被当场抓包。 “你他娘的真想倒了药!”墨宴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给他指了指旁边那盆快要枯萎的花,“上回是不是倒进这个了?都给药死了!你当老子看不出来吗!” 柳折枝原本还在心虚,听他这么说想都没想就惊讶的问了一句,“蛇蛇怎么突然如此聪明?” 墨宴:??! “你什么意思?你他娘的把老子当傻子?!” 伤害性不大,但这侮辱性也太强了,墨宴都要气炸了,“从前都是哄老子的?是你说蛇蛇聪明,是这世上最聪明的蛇蛇!都他娘的是骗老子?” 虽然是在怒吼,但他可太委屈了,就跟发现主人不是真心对待自己的狗子似的,看的柳折枝负罪感直接拉满。 “怎么会,是我说错了,我的蛇蛇一直很聪明。” 他要上手摸摸头,却被墨宴躲开了,“休想再骗老子!你就会花言巧语!你们正道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你!” 只是没有喝药,还不小心说错了话,却弄得好像自己负心了一般,柳折枝想道歉想解释都被他给说的不会了。 “蛇蛇,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哄,柳折枝只能伸手去拿药碗,“我喝了便是。” “傻子才信你!” 墨宴又是一声怒吼,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直接拦腰将他扛起来,扛在肩上就往回走,时隔多日,最后到底是用上了染月教的方法。 他自己喝了一大口药,然后按着柳折枝就吻。 我让你都给我倒了!这回全都给我喝了! 老子亲口喂你喝,看你怎么作假! 柳折枝被他按在榻上给喂懵了,头一回知道药还能这么喂,一口一口渡进嘴里,这哪里是喂药啊,简直……简直就是白日宣淫。 一碗药喂完还没被放开,关键时刻殿外有人救了柳折枝,是闻修。 闻修在殿外大声请示,“尊主,侧妃们要给仙君问安,封后大典后她们还未拜见过仙君,仙君要见吗?” “咣!” 比回答先传来的是药碗砸在门上的声音,紧接着才是墨宴的怒吼,“见个屁!柳折枝谁都不见!” 闻修不明白怎么问句话还惹他发火了,但尊主莫名其妙抽风和无缘无故发火都是常有的事,他也习惯了,站在门外又认真问了一句,“那我能见吗?我想好了怎么说,现在就可以跟仙君说。” 墨宴要骂他的话一顿,听说他想好怎么说了,知道这肯定是找染月商量过了才来,从前他做事也总是找染月商量,染月点头了才敢来说。 虽然被打断了好事,但还是正事要紧,墨宴也没再骂他,让他在殿外等一会儿,帮柳折枝收拾好立刻把人叫进来了。 “你说吧,之前就说有好事跟柳折枝说,正好我也听听。” 张嘴第一句话,墨宴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反正闻修是个呆子,也不会反驳什么。 果然,闻修虽然疑惑尊主为什么这么说,但他也没问,只安分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连柳折枝又戴上了面具他都不好奇,行了礼就开始说。 “仙君,你的伤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痊愈。” 痊愈? 他说的都不是养伤,而是痊愈,如此托大把柳折枝的好奇都勾起来了,盯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个开头墨宴很满意,尤其是看到柳折枝的反应之后,赶紧催促,“什么方法?你快说,别卖关子。” “修合欢功法。” 短短五个字,墨宴脸上的表情两级反转,从满意的笑容到表情僵硬不可置信,一秒都没用上。 “什么玩意?” 他懵了,都不敢相信闻修想好的怎么说竟然是直接说,就硬说。 怎么回事?这么说染月也能同意?也能放他来找我? 墨宴不知道的是,因为染月最近不理闻修,闻修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根本就没敢凑上去,怕染月更讨厌自己,一个人琢磨完直接就来了。 柳折枝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眼里的震惊也是可以看出来的,闻修的耿直听得他都有点懵。 怎么会有人劝别人修合欢功法啊?再说了,不是蛇蛇已经在修了么? 闻修也紧张,紧张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想着赶快说完,根本没发现自家尊主在疯狂使眼色,还在那自顾自往下说,“合欢功法修成,可以让尊主给仙君做炉鼎,仙君吸了尊主的修为修复经脉,岂不两全其美。” 墨宴:“……”这他娘的不都是老子跟你说的吗! 除了最后一句,剩下的全是当时墨宴交待他的话,就是转述了一遍而已。 柳折枝也听得直皱眉。 两全其美……哪里两全其美了? 一共就两个人听他说话,两个人都给听沉默了。 这沉默可把闻修给吓到了,尊主的沉默无所谓,仙君这样可不行啊,该不会是猜到了自己是尊主派来的吧? 为了不把尊主暴露出去,闻修赶紧解释,“此法不是尊主说的,也不是尊主让我来跟仙君说,是我寻来献给仙君的。” 墨宴:??! 柳折枝:“……”蛇蛇的这个护法确实很呆。 闻修原本就做不来这种事,说完还很紧张的看向墨宴,想要知道自己做的尊主满不满意,结果正对上自家尊主已经带上了杀气的眼神。 “尊主?”闻修不明白自己这么努力完成任务怎么尊主还不满意。 墨宴已经懒得跟他废话了,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自己竟然把这事交给一个呆子办,心累的摆摆手,“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闻修一个字都不多问,让滚就滚,瞬间没了影。 他一走,寝殿里的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刚才墨宴还抓包柳折枝倒药满身是理呢,现在倒好,角色对换了,他成了心虚的那个,愣是不敢看柳折枝。 这样的逃避根本没用,柳折枝已经看明白了,不过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样生气,只是耐心与他讲道理,“蛇蛇,正道中人不该修习此等功法,捷径不可取,修炼还是要脚踏实地。” “我就是……” “我知。”柳折枝打断墨宴急切的解释,“你是担心我的伤,怕我不能陪你渡过百年之后的日子,不想让我身死道消。” 他们之间根本无需多说,蛇蛇是为他好,担心他,所以才想不择手段的试试,他又怎么会怪蛇蛇什么,只是…… “蛇蛇,你要知道,我的生死从不在身子如何虚弱,而是在天命,何必搭上你的修为。” “天命?”墨宴对这两个字嗤之以鼻,“事到如今你还信天命?” “柳折枝,你顺应的天道不管你,五百年庇佑苍生,那一身的功德都换不来天道垂怜,你还不明白吗?” 即便柳折枝是神族,天道也不管他的死活,这件事墨宴看得清清楚楚。 柳折枝轻轻摇摇头,“我不是看不明白,而是早已看透,天道从来就不站在我这边,无论我如何做,都不是被天道眷顾之人。” 他是反派,从一开始就知晓结局的反派,他有特定的下线时间,没有人比他看得更透彻。 “蛇蛇从未问过我的身世,当时在混沌的地底世界,那可以让蛇蛇与我沟通的灵宠,蛇蛇后来也不曾过问。” 墨宴隐约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氛,声音有些抖,“你……你是说……” “我都可以告诉蛇蛇。” 柳折枝从来没想过隐瞒,只是蛇蛇一直不问,从前又受系统限制,所以不能说。 “蛇蛇……想知道么?” 133.我飞升带你去神界 墨宴当然想知道,可柳折枝说的那么严肃,他又有一瞬间很害怕知道。 因为柳折枝是神族,如果真是事关神族机密,他是魔,他要是知道了,会让柳折枝很难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八个字他懂,柳折枝泄密给他,若哪日真的即将身死道消,又因为这件事连神族都不愿帮忙救治…… 他想了很多很多,迟迟没有答复,柳折枝也不催,只是在脑海中问系统,“此事我能告知蛇蛇几分?从前那个系统说,我一个字都不可提起,否则会有我不想看到的惩罚。” 系统越狱之后就无所畏惧了。 他这么说柳折枝就放心了,也不用问蛇蛇到底想不想听了,无论想不想,他都该告知真相,毕竟他们是道侣,不该有所隐瞒。 “蛇蛇,我不属于这里。” 该来的还是来了,墨宴听到这句话表情就变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属于神界,但你既然做了我的魔后,你就……当然我也不是不让你回神界,我没拦着你,我就是说…… “合籍你也答应了的,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再等等我。” 自己是魔,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墨宴只能尽力争取,“你等我五十年,不,二十年,二十年我要是还不能飞升,你要走我也……我也不拦你。” 嘴上说着不拦,周身却越来越多魔气溢出,他的心魔在不受控,隐隐有失了理智之兆。 他就是舍不得跟柳折枝分开,如果二十年还不能飞升,柳折枝真的要走,他心里清楚,他兑现不了这个承诺。 到时候就是锁,他也一定要把柳折枝锁在身边。 他不是拉神明跌落神坛,他可以一统六界,让柳折枝去做六界之首,尽他所能把柳折枝捧上高处。 唯独……唯独不能放手。 柳折枝都不敢想他这是脑补了什么,终于明白为何他从前能一个人演出三角恋,还能分析出自己喜欢白秋了。 这也太能脑补了。 “蛇蛇,你冷静些,我还没说。” 墨宴又要张嘴说什么,柳折枝直接手动帮他闭嘴,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嘴。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愣是被墨宴嘴唇捏成鸭子嘴的造型给弄的滑稽了。 “蛇蛇听我说,不要自己胡乱猜测,我不属于神界,我也不属于修真界,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柳折枝语速缓慢的跟他解释,生怕他理解不了,“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已经死了,魂魄来到这里,我取代了这里的柳折枝,活了五百年。” 墨宴眼睛瞪大了,哪里能想到真相是这样。 “所以我不是神族,另一个柳折枝才是,只是我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柳折枝继续往下说,尽量说的详细,“我来到这里是要做坏人,叫做反派,而你和白秋是好人,也就是主角,你们气运滔天,你们受天道庇佑,你们才是彼此的命定之人,我的任务是给你们制造困难。” “那个灵宠叫做系统,负责帮助我完成任务,只是我不愿意完成,他又因为擅自救我,被抓走进了地牢,如今是逃了出来,与我们一路了,是自己人。” 说完这些柳折枝才放开墨宴的嘴,可即便他放开了,墨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因为信息量太大了,完全颠覆了从前的认知。 他反应了很久很久,柳折枝一直在安静的等他回神,足足一刻钟才听到墨宴开口问道:“那你说的天命是……” “我的天命便是反派一定会死,到了我该离开的时间,我便一定会身死道消,无论我有没有修为,身子虚不虚弱。” 柳折枝话音未落,系统便在他脑海中大声反驳, 之前没来得及说,柳折枝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如今听他说了,柳折枝都愣住了。 “神界?” 系统最近偷偷在系统们的论坛里潜水,打探到了好多有用的消息,一股脑全说了。 高等世界不是他这个等级的系统能触及的,以前他也不懂,多亏只是个实习系统,信息都没被录入,越狱之后不受总局限制了,可以偷偷装高等系统进论坛。 “蛇蛇,系统说还是有救的。” 墨宴还没消化完他必死无疑的消息,突然被他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有救吗?怎么救?” “去神界,系统说去了神界我就不会到了时间便身死道消。” 柳折枝刚给了答案,墨宴就点头应下,“那就去神界,我一定带你去神界!” 从前他不在乎什么合道飞升,觉得都是正道那群人痴心妄想,如今为了柳折枝,他就是拼了命也得渡了那九天雷劫,带柳折枝一起去神界。 “还有多久?”墨宴现在就开始着急了,“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大约百年。” 这个时间点柳折枝是知道的,他刚来到这里时那个系统就告诉他了,只要六百余年他就可以走完剧情,然后去凡间界做个凡人,安稳度过余生。 听说还有一百年,时间这么长,墨宴又是一愣,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发出灵魂一问,“你的天人五衰等不了一百年,这不还是要先养伤?” 柳折枝沉默了,因为着实是没想到这一点。 “你现在跟凡人没有区别,还会变老,就算我带你去神界了,你现在不听我的话好好养伤,到时候你估计也会是个老头了。” 柳折枝瞳孔颤了颤。 他不在乎生死,原本想的是不必养伤,早些身死道消也不必让蛇蛇面对自己老去的模样,可如今有了可以自救之法,若是蛇蛇真的成功了,带他去神界了,他却是个老头的模样…… 柳折枝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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