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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看到他微红的耳尖。 柳折枝不疑有他,对眼前之人只是小蛇蛇一事越发深信不疑,从未想过墨宴能演的这么好。 其实很多事墨宴都没跟柳折枝说,比如他年少时是最会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又比如他在魔界如何能坐上魔尊之位。 靠的不止是修为,更是玩弄权术,是整日与那些野心勃勃的兄弟们虚与委蛇,一睁眼就是做戏,他要是真想算计,真想靠帝王权术搅弄风云,不会比柳折枝差。 既然带兵打仗会造成悲剧,那这一次他就不打仗了,他坐山观虎斗,等斗得差不多了就把江山送给柳折枝。 但这些他都不会跟柳折枝说,他只说了一句,“后来我怕你在北齐被人欺负,我就不去带兵打仗了,我现在是太子,是父皇最宠信的皇子,没有太多军功也一样护得住你。” 如此便完美解释了为何与上一次历劫不一样。 柳折枝没再多问,因为一切都很合理,尤其是如今会主动邀功的墨宴,完全不同于从前的嘴硬傲娇,更让他觉得小蛇蛇过分纯情了。 被发现心思后别别扭扭坦白心意,然后又笨拙的想要哄他开心,现在还眼巴巴的说出究竟为他付出了多少,乖巧得很,还格外可爱。 这般乖巧可爱的蛇蛇合该有些奖励。 这种事上柳折枝从不吝啬,转头凑近身侧的少年,很自然的吻上他的侧脸,还直白的告诉他,“这是奖励。” 这个奖励的吻落在侧脸,带起一片温热,墨宴撑起身子看着他,目光灼灼,“不够。” “柳折枝,这点奖励不够,你没诚意。” 嘴上说着没诚意,人却倏地凑近,身体力行的演示了一遍何为有诚意。 有那么一瞬间柳折枝甚至觉得蛇蛇来了,因为接吻时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他好熟悉,从前的无数次蛇蛇都是这样吻他的。 可短暂的意乱情迷过后,眼前的少年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却少了魔尊墨宴的偏执和占有欲。 柳折枝抬手抚上少年的竖瞳,见少年乖顺的闭眼,最终只无声的笑笑,笑自己真是太想念蛇蛇了,都想出幻觉了。 这一日,墨宴彻底靠精湛的演技骗过了柳折枝,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试探了。 柳折枝完全把他当小蛇蛇,对他越发纵容,甚至被他闹着出门一起玩也很少推辞。 墨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装哭,装嫩,无非就是想让柳折枝多出门,次数多了,见的人多了,社恐总有完全克服的时候。 除了去郊外跑马,墨宴也开始带他在府里闲逛,有时候说是饭后消食,有时候说是景色好,只单纯的带他赏景,打着哄他开心的旗号,让府里的人变着法在他眼前晃。 只要有人能让他说一句话,便能得到五两银子的赏钱,比月钱还多。 大把的银子砸下去,不过一月柳折枝就差不多跟府中所有人都说过话了,慢慢的不需要墨宴陪着也能安心在府中行走,再不用特意避开人。 又是一日好天气,墨宴却没带柳折枝出去玩,而是拿了账本和几把钥匙给他。 不用他说柳折枝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墨宴府中没有太子妃,连个女子都没有,府中中馈一直都是管家掌管,如今账本拿来,应当是想让他管这些。 可一旦有了管家权,那要接触的人,要说的话就更多了,柳折枝怎么可能答应,不等墨宴开口就把账本往回推。 然后他就看到刚才还乐呵呵的少年僵住了表情,眸中尽是难过和受伤,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你是不愿意吗?” “我……” “我不想娶太子妃,柳折枝,我的心意你知道的,我……我只有你啊。” 墨宴说着说着又红了眼,上回演的时候还有点羞耻,这回已经轻车熟路了,越说声音越哽咽,“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正妻和当家主母都要管这些的,他们说恩爱的夫妻都这样,我还怕之前没给你你会不高兴,特意让他们抓紧时间整理好送过来。” 这招以退为进打得柳折枝措手不及,要是他吼两声再嗷嗷骂娘,柳折枝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邦邦,可如今他在那红着眼睛又哭了,柳折枝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蛇蛇啊蛇蛇,你快来吧,怎么小蛇蛇是这样的,他一哭我就不会了啊…… 柳折枝一个推辞的字都没敢再说,赶紧把账本和钥匙都收下了,“我管就是了,没有不想要,我是怕我管不好这些。” 墨宴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狂笑不止。 啧啧啧,有朝一日柳折枝竟然能被我拿捏了。 这装哭装的真值啊,以后有事还哭! 脸面算个屁!不挨收拾还能让柳折枝哄两句,这是我能拥有的待遇吗? 真他娘的爽! 193.聪明蛇蛇以毒攻毒 说是掌管中馈,其实也不需要柳折枝事事亲力亲为,管家会帮忙,墨宴会陪着梳理账目,府中所有人,包括暗卫都随他调遣。 明面上他是敌国质子,实际享受的全是太子妃的待遇。 墨宴舍不得他劳累,又确确实实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一时间柳折枝还真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了,难不成真能娶一个男人做太子妃? 即便北齐民风开放,也是万万开放不到这个程度的,若墨宴只是个有军功的皇子,那皇子妃是男人还勉强能过了明面,但如今这一国储君是万万不能不给北齐留下皇孙的。 “如今这般……不合规矩。” 小蛇蛇脆弱的很,柳折枝不好直说,怕他又哭给自己看,只能尽量委婉。 “管他什么规矩,谁权利大谁就是规矩。”墨宴拨弄着他刚跟管家核对过的账本,就像跟他说晚饭吃什么一样随意,“老东西活不了多久了,那群小的也快死绝了。” 柳折枝执笔的手顿了顿,十分意外才十八岁的小蛇蛇就能如此运筹帷幄,且已经开始筹谋皇位了。 这些日子他光顾着哄人,还真就没注意过北齐皇室动向,若是北齐就换小蛇蛇做皇帝,以小蛇蛇的能力……怕是等不到蛇蛇来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柳折枝陷入了沉思。 虽然小蛇蛇很脆弱很可爱,也很需要人哄,但他时刻记着自己是要等蛇蛇来的,这情劫得是他跟蛇蛇渡,跟小蛇蛇终成眷属了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以他对蛇蛇的了解,到时候蛇蛇一定会自己吃自己的醋。 别管大蛇蛇还是小蛇蛇,都是蛇蛇,柳折枝是希望一碗水端平的,谁都不要吃醋,但如今这种情况似乎有些难办了,毕竟他好像没有理由劝小蛇蛇不要动手这么快。 “可是明年就要坐上那个位置了?”柳折枝又试探了一句。 “差不多吧,还是要看你长姐那边怎么说,她动作够快的话,说不定今年就能成。”墨宴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手,献宝似的朝他挑挑眉,“柳折枝,你要皇位吗?我抢来给你啊。” 如今他装纯情少年已经炉火纯青了,那般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柳折枝,生生把柳折枝给看心虚了。 果然蛇蛇无论多大都是恋爱脑,弄得好像自己在骗感情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柳折枝心虚更甚,愣是没敢继续看他,低头拨弄算盘,轻声回绝了,“不必,皇位怎可拱手让人。” “你不要?”这回换墨宴愣住了。 柳折枝摇摇头。 不是,怎么回事啊?柳折枝怎么不要皇位了? 墨宴傻眼了,在他掌心绕圈的手指都僵住了。 说好的统一四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呢?他不要皇位老子费尽心思抢来干什么?! 千算万算没算到柳折枝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墨宴有心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却又没法问,一问就全露馅了。 “那你要什么?”思来想去,墨宴换了个方式问他,“柳折枝,你有什么心愿吗?你说出来,只要你说我就给你办到。” 我希望蛇蛇快点来,纯情小蛇蛇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蛇蛇是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小蛇蛇说话太直白了,情意和欢喜全往出说,还爱哭…… 柳折枝暗自叹了口气,出口的话却是带着期待的,“我希望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 浮生镜中真真假假,不过浮生一梦,重来一次,他又何必纠结苍生如何,只求不要重蹈覆辙便好。 长姐和墨宴都是他的命,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两人好好活着。 他是这么想的,墨宴怎么可能靠着他的只言片语猜出他心中所想,自己沉思了许久,终于猜出了他的目的。 柳折枝肯定是不想上朝! 上朝要面对满朝文武,他社恐,他害怕! 自认猜中了真相,墨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放心,有我呢。” 他不说还好,他说完柳折枝更不放心了,而且明显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 “你与长姐可有书信往来?” 柳折枝有些突兀的转移了话题,他还是更倾向于先试探一下长姐,看长姐如今有没有关于浮生镜的记忆。 “长姐在跟大燕打仗,我偷着运了军饷和粮草过去,书信还没有,跟我有书信的话……被抓到了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这么说倒也合理,柳折枝原本想着写信给长姐,如今也只能歇了这个念头。 见他不再追问,墨宴松了口气,克服社恐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跟长姐有联系的,不然怕瞒不住他。 用神魂重新开启的情劫,这里面的一切都靠神魂支撑,柳容音也是神族,墨宴自认还没有那个本事伪装出神族的气息,但凡柳折枝和柳容音通了信,那信上察觉不出神族气息,柳折枝必定起疑。 没有神族气息就说明不是柳容音开启的这次情劫,一共就三个变数,不是柳折枝,也不是柳容音,剩下操控这一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又是一月过去,墨宴背着柳折枝干了不少大事,他那些兄弟死的死残的残,等到出门绝对不会有人敢招惹他们的时候,墨宴终于带柳折枝逛街去了。 掌管中馈一个多月,柳折枝见了城中许多铺子的掌柜,连府中那些下人都认全了,如今墨宴说要带他出门,他倒是没有多排斥,多少有点习惯与陌生人接触了。 两人换了常服并肩走在街上,暗卫也隐在人群中远远跟着,墨宴从出门就时刻注意着柳折枝的表情,发现他只是走的缓慢,并没有太过害怕,这才稍微放心。 “这个槐花饼就是你平时吃的,买点回去。” “还有这个,这家的蜜饯你爱吃,多买点。” “水晶糕、糖炒栗子、一口酥……这些都要了,柳折枝你快给银子。” 在修真界两人也是一起买过吃食的,但那时候下山后都是墨宴负责买,钱也是墨宴付,根本不用柳折枝说什么做什么,如今却是墨宴负责发现那些吃食,然后让柳折枝去买去付银子。 陌生但热情的商贩,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人,柳折枝的社恐毫不意外的发作了,但并没有到不敢说话只想跑的地方,只是站在那里不想动。 墨宴自然发现了,却头一回没有帮他,只站在他身边磨他,“柳折枝,我的银子都给你了,全部身家都在你那,你忍心让我饿死?” 他要的都是柳折枝爱吃的,分明是给柳折枝买,却说成他让柳折枝给他买,还开始装上可怜了,好像现在不给他买,马上他就能饿死。 一边是可怜兮兮的小蛇蛇,一边是开始发作的社恐,柳折枝左右为难,索性摘下钱袋塞进了小蛇蛇怀里,“你自己去买就是了,我有些……累。” 这借口其实挺好用的,按理说能糊弄过去,可柳折枝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他话音还没落,小蛇蛇眼睛就红了。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一起出来逛街丢人?” “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你不想让人知道你跟男人在一起是不是?”墨宴拼命往出挤眼泪,但今天眼睛不太争气,挤了好一会儿也只是眼泪在眼圈打转,没流下来。 他娘的!关键时刻怎么这么不争气! 这回没骗住柳折枝,下回他就不能这么痛快答应出门了!老子努力这么长时间可不能在这毁了! 墨宴正准备找机会掐大腿挤眼泪呢,猝不及防被柳折枝抓住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既然答应与你出来,又怎么会在意这些,我只是害……” 眼看他要摊牌社恐的事,墨宴先发制人,一把甩开他的手,在大街上就跟被他抛弃了似的,及时堵住他的话,“我知道,你都是骗我的,什么喜欢啊,你就是利用我,给我买点吃的都不愿意,我白对你那么好了!” 不仅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他,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都引来路人围观了。 藏在人群中的暗卫们全傻眼了,尤其是十二,看着身边的十一默默捂脸,“兄弟,主子今日又抽风了,要不下回这种差事就装病推了吧,我有点抬不起头。” 十一头比他还低,声音也悄悄的,“我也是。” 他俩都抬不起头了,更别说站在墨宴身边的柳折枝了,本来还发作社恐呢,这回倒好,直接让墨宴来了个以毒攻毒。 他也顾不上社恐了,只想赶紧结束这丢人的被围观,拉着墨宴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要买的东西都给买了。 看看,这回社恐克服的多快啊,还得是老子给他来一剂猛药! 墨宴是一点不在乎脸面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买的东西都交给暗卫拿着,自己还在那故意磨柳折枝,“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不是不愿意?你以后回了大周还要娶女人当你的皇子妃吧?” 他装的太像了,就是纯情少年被心上人负了的委屈样,仗着柳折枝心疼他就使劲骗,柳折枝一点没怀疑,毫不犹豫给了承诺,“不是,日后我若成婚,一定是与墨宴,只与墨宴。” “真的?”墨宴瞬间乐开了花,“那你随便买,我的银子都是你的,不用给我省着花。” 就这样,靠着他的装嫩和无理取闹,柳折枝被他拉着逛了整整两条街,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全都买了个遍,直到回了太子府柳折枝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出门逛了这么久,除了最开始那一会儿,剩下的几个时辰社恐竟然完全没发作么? 看看身边牵着他手的少年,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糖葫芦,柳折枝表情逐渐复杂。 我这是……被小蛇蛇的磨人把社恐给治了? 194.蛇蛇真是好演技 柳折枝从来没想过社恐还能被治好,虽然现在也不算完全好了,但他确实没有那么怕见人和跟陌生人说话了。 这是好事,柳折枝知道,从前他一直被社恐困在原地,不是没想过克服,这个弱点几乎毁了他,他怎会不知。 只是没人给他精神支撑,他一个人扛不住克服社恐的漫长过程。 如今这件事被小蛇蛇阴差阳错的办成了,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心中感激,可夜里睡前在黑暗中回想,又总觉得此事过于巧合。 高兴归高兴,他却不至于被高兴冲昏头脑,这些日子被小蛇蛇逼着跟人接触,虽然有点痛苦,但似乎中间的过程太过循序渐进。 “蛇蛇?” 柳折枝对着黑暗叫了一声,他还是怀疑蛇蛇已经来了,不是在小蛇蛇身体里,那就很有可能是以神魂形式一直陪在他身边,或许还有能力引导小蛇蛇帮他克服社恐。 但是没有回应,那一声蛇蛇石沉大海。 “真的……不是蛇蛇么?”柳折枝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声。 最初是府中所有人都恰好让他遇不上,一般只能跟十二接触,然后慢慢十一出现,等他跟暗卫都熟悉了,府中其他人才逐渐在他眼前晃。 放风筝时只有他跟蛇蛇两人,跑马时多了马夫和小厮,今日出门逛街也是在他已经掌管中馈接触许多府外的人之后…… 柳折枝安静的在脑海中复盘这一切,发现这个过程缜密的很,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脱敏治疗。 之所以称作完美,是因为中间只会让他轻微的发作社恐,没有逼得太紧,更没有给他机会往后退,这里面的尺度掌握的太好了,一定要一个绝对熟悉他的人,或者绝对熟悉他社恐的人才能做到。 显然小蛇蛇不具备这个条件。 若是蛇蛇没有来,那便是……长姐? 长姐帮他跟蛇蛇恢复记忆,还费尽心思帮他克服社恐么? 其实这个结果是完全说得通的,但柳折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倾向于那个人是墨宴。 一种……很莫名的直觉。 这一夜柳折枝罕见的失眠了,即便是短暂的入睡,睡梦中也都是墨宴的身影,有时候是墨宴口是心非,有时候是墨宴在他面前端起魔尊的架子,但更多的还是在云竹峰相处的那十年。 那是他在修真界最美好的十年,虽然过的清苦了些,心中却总是欢快的,只是梦中的最后,墨宴竟然变成了如今的小蛇蛇。 小蛇蛇哭得眼睛通红,哽咽着问他,“你把我当替身?你说,到底更爱他还是更爱我!” 柳折枝猛地惊醒,睡眼惺忪间见榻边坐着个人,想都没想就叫了一声,“蛇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现在半梦半醒,对蛇蛇的思念占了上风,理智还未回笼便伸手出抓那人的衣袖,“蛇蛇,亲亲。” 墨宴身体一僵,不确定是自己暴露了还是他在试探,后背冷汗直冒,回头的瞬间脑海中闪过几百种可能,最后硬着头皮装出震惊又不敢置信的受伤表情,“柳折枝,你……你叫谁?” “蛇蛇是谁?你把我当替身?!” 这一刻,梦境与现实重合,柳折枝彻底从睡梦中清醒,拉着他衣袖的手抖了一下。 “你说话啊!” 他没发难,墨宴赶紧先发制人,起身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眶迅速变红,“你把我当那个叫蛇蛇的人,我跟他长得像?他是谁?你在大周的相好?” “老子杀了他!诛九族!不!十族!” 柳折枝:“……”我杀我自己? 他占尽了先机,演的天衣无缝,柳折枝本就因着刚才的梦境有些心虚,如今更是无力反驳,尤其是看到他通红的眼圈之后。 “先……先别哭。” 从前哄蛇蛇都是先夸,先说好听的,如今哄小蛇蛇柳折枝第一反应就是他可别哭,真招架不住啊,好好的蛇蛇为什么要哭呢?还不如跟他打一架。 柳折枝突然开始怀念两人做死对头的时候,每日打架打的十分畅快,不用废话,见面就打,打完就各自回去养伤,养好了继续打。 早知今日,他就该在刚开始这次情劫的时候先跟小蛇蛇打成死对头。 他在那沉思不出声,墨宴还以为自己无意中暴露了什么,不敢让他继续思考了,加大力度无理取闹,“柳折枝,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对老子的!” “你在大周有个蛇蛇,在北齐有个我,在别的地方还有谁?没登基就先有后宫了,你是人吗!” “蛇……额……” 他要走,柳折枝起身把他拉住,却因为太着急,一不小心又叫错了,赶紧改口,“我是说……墨宴。” “好啊,对着我都能叫错了!”墨宴红着眼冷笑一声,这回没掉链子,眼泪终于让他挤出来了,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比我重要是吧?老子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寻死觅活算是让他玩明白了,柳折枝越拦着他越拼命要往墙上撞,一大早两人在卧房里折腾出不少动静,屏风都撞倒了。 十二听着里面的动静尴尬不已,赶紧让剩下的暗卫全退远点,还小声跟十一吐槽,“主子真是疯了……” 十一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红着耳尖默默冲过去拍了拍门,“主子,您,悠着点。” 十二:??! 兄弟你……你有事真上啊!你是什么忠言逆耳的死心眼啊! 房间里的两个人也愣住了,尤其是墨宴,演都忘了演,提着剑就要冲出去找十一。 越闹越离谱了,柳折枝哪能让他出门,见拦不住他,习惯性冷声训斥,“跪下!” “扑通!” 墨宴身体比脑子快,几乎是肌肉记忆,跪得又快又结实。 原本只是习惯性用在修真界做师尊时的方式管教墨宴,如今看到他跪的这么丝滑,柳折枝看他的眼神逐渐震惊。 这不是小蛇蛇能给出的反应。 墨宴也发现不对了,跪在那人都傻了,手里的剑也吓掉了,咣当一声掉在脚边,好像在替柳折枝宣判他完了。 不不不,还是可以补救的。 墨宴疯狂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慌不慌,扶我起来,我还能骗! “太子殿下。” 身后传来柳折枝平静的嗓音,平静中透着些要命的阴阳怪气,墨宴咬咬牙站起身,回头又挤出两滴眼泪,“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就总被父皇罚跪?最怕这个?柳折枝,你调查过我,是故意接近我勾引我的?” “这些日子……都是……都是假的吗?” 他声音颤抖着,一句话哽咽好几回,还流着眼泪,看起来像是要碎了,要是以前柳折枝早就开始哄了,今日却盯着他没动。 蛇蛇真是……好演技。 想想这些日子被他骗着哄了他多少回,柳折枝都要被他气笑了。 堂堂魔尊,竟然学会了装哭,装小孩骗人,自己吃自己的醋还胡搅蛮缠,当真是威风啊。 “自然不是假的,我是真心心悦太子殿下。” 他开始解释了,没再追究那熟练的一跪,墨宴松了口气,可下一瞬便听到一句惊掉下巴的话,“只是,对蛇蛇我也是真心心悦。” 墨宴:??? “同样是我心悦之人,蛇蛇就不会计较这些。” 墨宴:??! “蛇蛇比殿下长了许多岁,那便蛇蛇做大,殿下做小,如何?” 墨宴:!!! 不是,柳折枝你在说什么? 你他娘的说什么! 什么都是你心悦之人,什么做大做小,那不都是老子一个人吗! 墨宴傻眼了。 他只是装一装吃自己的醋,想胡搅蛮缠不让柳折枝怀疑他就是蛇蛇,他一直都在,万万没想到,柳折枝给他来了个雨露均沾。 还亲口告诉他,他有个情敌,是他自己。 “殿下不愿意么?” 柳折枝轻声问了一句,语气有些为难,“我是一定要等蛇蛇来找我的,若太子殿下不愿,那便当从未见过我,我今日便搬出……” “等等!”墨宴怒吼一声打断他,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凶,赶紧放柔语气,“不是,你先等会儿啊,我再想想。” 这他娘的怎么这么乱啊!老子都要捋不过来了! 柳折枝跟我摊牌了,说他在等蛇蛇来找他,蛇蛇就是我,这个没毛病,他好爱我。 柳折枝说他心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是我,也没毛病,他对我是真爱。 他还说让蛇蛇做大,太子殿下做小,两个都舍不下,这……这这这…… 这是他双倍爱我?! 好像全都没毛病,又好像哪里都不对,墨宴的恋爱脑都快烧了。 他沉默了许久,就在柳折枝以为他想明白自己已经看透一切的时候,终于等到他开口了,“孤不做小!让那个什么蛇蛇做小!” “你……” “怎么,他现在还没来呢,现在陪着你的是孤!”墨宴十分硬气的跟自己争名分,“他要做大就等他来了再跟孤争,孤现在必须做大!” 柳折枝欲言又止,做梦也没想到阴阳怪气一番竟被他当了真,都让他给整不会了,最后略显僵硬的点点头,“那便……暂时如此吧。” 好蛇蛇,真……真聪明。 195.邦邦虽迟但到 柳折枝从不知道他的蛇蛇这么能演戏,虽然演戏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帮他克服社恐,但……蛇蛇实在是太入戏了点。 那日不过是随口一说,就差把阴阳怪气说气话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蛇蛇却深信不疑,从此就执着于自己跟自己争大小,将蛇蛇和太子殿下分的相当清楚,着实让他震惊了一番。 其实柳折枝不是没想过直接摊牌,但他又有点舍不得摊牌,因为他想看看蛇蛇还能离谱到什么程度。 而且他还没搞清楚蛇蛇为什么不跟他相认,只是因为要装哭逼他克服社恐么? 柳折枝心里存了疑,一日没见到长姐,他就一日觉得重新开始在这个节点很诡异,不管怎么想,长姐都没必要把时间提前。 “柳折枝?” 说了半天他也没有回应,墨宴看他出神的模样直磨牙,“柳折枝!你跟老子在一起到底在想谁!又想你那个蛇蛇了是不是!” 柳折枝欲言又止,他感觉蛇蛇好像很喜欢这样自己吃自己的醋,从前在修真界也是,蛇蛇,玄知,墨宴,搞出三个身份来互相吃醋。 “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悦之人名为玄知。” 反正已经很离谱了,柳折枝不介意更离谱一点,顺口就给他凑成了三个,让三角形更稳定一点。 墨宴被噎了一下,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古怪起来。 这是什么情趣吗? 柳折枝明知道都是我,他还非要这么说,他喜欢这么玩? 空气都安静了,沉默许久过后,柳折枝以为他发现已经暴露了,却突然看到他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那你说,我们三个你最喜欢谁?” 柳折枝:??? “你这么想,我跟蛇蛇还有玄知,我们三个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 柳折枝:“……”这似曾相识的问题啊。 “你说话啊!”墨宴急了,眼睛死死盯着他,非让他选不可。 柳折枝仔细想了想自己当年是如何回答的,觉得当时说的不够好,又给他换了一个答案,“谁先从水中爬上来,我便最喜欢谁。” 这回轮到墨宴沉默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但这个答案好像也没毛病,可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呢? 要不我再给他哭一个? 没等他哭,柳折枝先看着他怀疑人生的表情笑了,是笑出声的笑,发自内心的,十分畅快的笑。 “你……你笑什么?” 柳折枝摇摇头,脸上笑意却在加深,还伸手往他下巴上戳了戳。 其实没什么原因,柳折枝只是觉得蛇蛇好可爱,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也特别可爱,蛇蛇这么一闹腾,他突然发现人活着也不一定非要有什么意义,就像蛇蛇自己跟自己吃醋不会有结果,可蛇蛇还是铆足了劲闹腾。 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心也很好。 他想笑就笑,想喜欢蛇蛇就喜欢蛇蛇,不需要问什么缘由因果,出了这浮生镜,他面对的就会是天道和阴谋了,那为何不能在浮生镜中像蛇蛇那样随心所欲的活一回? 他好像从未享受过这个年纪该有的欢快,既然现在有机会重来,蛇蛇也在帮他克服社恐,那他便怎么开心怎么活好了。 心境的转变,让柳折枝敏锐的察觉到体内有灵气涌动,修道修心,他重塑道心转修逍遥道,如今似乎是彻底悟透了逍遥道的真谛。 一身枷锁尽落,倒是多亏了蛇蛇那奇奇怪怪的吃醋,让他跟着学会了究竟何为逍遥。 “太子殿下,与蛇蛇,与玄知,长得一模一样。”柳折枝仰头在墨宴唇角亲了亲,“今日劳烦太子殿下装一装我的蛇蛇,我实在思念他。” 要什么逻辑,什么规矩礼数,开心就好,蛇蛇一个人演三个身份,那他陪着玩就好了,还挺好玩的。 墨宴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还愣在原地就被他眸中的光亮晃花了眼。 “蛇蛇亲亲。” 这是墨宴从没见过的柳折枝,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轻松劲,眼睛亮晶晶的,那一身的鲜活气息好像真回到了从未受过社恐或是无数次历劫的摧残的时候。 那个未曾被泯灭天性的柳折枝,好像在这一刻突然活过来了。 一吻过后,墨宴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突然一痛。 “邦邦!” 柳折枝又把他脑袋当木鱼敲了,还不只是敲一下,两下接着两下,敲得墨宴一脸懵,最后捂着脑袋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干什么!” “把从前记的仇还一还。”柳折枝淡定的收回手,盯着他脸上的震惊道:“这是蛇蛇欠我的,也劳烦太子殿下帮忙受了吧。” 墨宴看他的眼神堪称惊恐。 不对劲!柳折枝很不对劲! 墨宴觉得不对,但直到柳折枝出门去找十二,他也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知道从这一天开始,柳折枝不用他千方百计逼着出门了。 “零嘴快吃没了,一起上街买点?” “好。” “今日天气好,去草原赛马?” “走吧。” “秋猎要到了,你跟我一起去?” “可以。” 别管他提议出门干什么,柳折枝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把墨宴高兴坏了,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柳折枝让他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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