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意,直接认下做弟弟,这草率又豪放的模样看得柳故棠两眼一黑,有一种以后的日子再也安生不了的预感。 “长兄,真认吗?”柳浮川慢腾腾的走过来,传音都透着不情不愿,“这要是认了长姐,我……我总觉得这位神女的性子是会按着我揍的……” 挨长兄一个人的揍就已经够惨了,又来一个揍他的,而且看着就像会揍得比长兄还狠,他以后还活不活了? 柳故棠也不愿意,但此事他也没办法推脱,最后只问了柳浮川一句,“不要长姐,那你还要不要幼弟?” 今日不认长姐,那幼弟估计也是要没了,柳浮川听懂了,只能老老实实跟他一起给柳容音见礼。 “长姐。” “见过长姐。” “哎,真乖。”柳容音笑盈盈的往两人肩膀上拍了拍。 柳故棠身体晃了晃,柳浮川哪有他的修为,被拍得一个踉跄倒在他身上,“长姐咳咳咳……长姐手……噗……手下留情……” 人倒在长兄怀里,那一口血也吐在长兄身上了,柳浮川心虚又无语,传音小声嘟囔,“长兄你倒是提醒我一声啊,我一点防备没有,幸亏有护体灵力,不然这一下都能拍死我。” 柳故棠沉默着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 光顾着让神女别碰折枝,方才被气糊涂了,不小心忘了还有个弟弟需要提醒…… 柳浮川都吐血了,柳容音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好像真有点大,盯着掌心叹了口气,“我也没用力啊,幸亏方才没抱折枝,确实得先适应几日。” 说着又朝柳故棠笑了笑,“还好你提醒我了。” 见她边说边伸手又要往自己肩膀上拍,柳故棠扶着柳浮川后退一步,动作快得差点把柳浮川甩飞。 “长姐客气了。” “额……”柳容音手僵在半空中,“你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柳故棠面无表情,“巧合罢了,长姐不必放在心上。” 柳容音:“……”你猜我信吗? 这个弟弟性子有点冷啊,不太好相处,以免让折枝夹在中间为难,日后我得再热情点。 267.墨宴是老娘罩着的 柳容音一苏醒,墨宴可算是熬到头了,短暂的兵荒马乱过后,他也是有长辈给撑腰的人了,再也不怕被长兄各种威胁了。 “你方才是怎么回事,谁给你当绳子似的打个结吊在上面不让下来了?” 一时半会儿不能触碰柳折枝,柳容音就对墨宴这个弟媳开始了全方位的关心,尤其是见他迟迟不变回人形之后,眼神都警惕起来了,“你一条龙还能被人给欺负了?当年单枪匹马灭了整个龙族的疯劲呢?到底谁不让你变回人形?” “没有谁啊,是我自己不方便。” 墨宴嘿嘿一笑,嘴上说是自己不方便,眼神却好像不经意似的往柳故棠身上瞟了一下。 柳故棠抓个正着,冷眼看回去,墨宴直接柔柔弱弱躲柳容音身后去了。 柳折枝:“……”蛇蛇你连长兄都敢坑? 柳浮川:“……”弟妹你才是真正的勇士! 他们俩一眼就看明白了墨宴想干什么,柳容音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发现墨宴害怕柳故棠,再想想柳故棠的身份,瞬间完成了柳故棠要棒打鸳鸯的脑补。 “你叫……故棠?对吧?” 柳容音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比殿内的四个男人还要豪放,别说是神女的形象了,就是正常神族的礼数在她身上都看不到太多。 除了性别不像,容貌不像,其他方面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都莫名的跟墨宴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故棠啊,你虽然是折枝的长兄,但你也不能欺负墨宴啊,是,他是一条龙,但你知道他从一条蛇变成一条龙有多不容易吗?他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折枝。” 万万年前柳容音也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但自从知道墨宴真找到了柳折枝,还一路拉着不肯放手,硬是把柳折枝的社恐治好了,她就怎么看墨宴怎么顺眼。 “他是折枝亲手养大的,自己养大的道侣才放心呢,你知道舔狗吗?” 柳容音指指墨宴,“他从小就是个舔狗,那可是我亲眼看着他从小舔狗长成大舔狗的,典型的要折枝不要命,你别看他现在修为不怎么样,万万年前折枝出事之后,他疯得我都拦不住。” “龙族背叛折枝,他把龙族给灭了,打了整整七个日夜,差点同归于尽,然后也不疗伤,日日抱着折枝留下的物件疯疯癫癫要死要活,后来听说折枝的残魂被我送去轮回,我话都没说完他就跳下去跟着一起轮回了。” 柳故棠安静的听着,面无表情的扫了墨宴一眼,“长姐,我从未否认他对折枝的真心。” “那你还想怎么样?”柳容音满脸不解,“有真心还不够?情爱不就这么回事吗,他对折枝足够真心,足够好,他们俩两情相悦,这不就够完美了吗?” “他……”柳故棠欲言又止。 让他给一个女子说什么发情期,他着实张不开这个嘴。 不光是尴尬和不成体统,也是对女子的冒犯。 神女似乎不太在乎礼数,但他不能不在乎,而且他也怕以神女的性子,他说完了还要跟他深入探讨一番…… “长兄,我来说吧。”就知道自家长兄太过古板,说不出来那些话,柳浮川当场自告奋勇。 “长姐,我肯定是不反对弟妹跟枝枝做道侣的,但是有些事我们做长辈的着实看不下去,枝枝如今身子娇弱,他这么大一条龙,他就硬往枝枝身上缠,这像话吗?” 他们都觉得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成体统了,结果柳容音听完一脸懵,“那……他不往折枝身上缠往哪缠啊?” “他从小就这样啊,小时候缠手腕,长大了缠着腰,偶尔还抱大腿。” 这些事柳容音早已司空见惯,柳折枝宠着墨宴,她也觉得弟弟有东西陪着玩挺好的,反而对柳故棠不让墨宴缠着柳折枝表现出了不可置信。 “你连他缠着折枝都不让?那你可挺残忍啊,做长辈不能这样,你说你才三万岁不到,年纪轻轻思想那么保守呢,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 柳故棠不想说话,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对这个长姐已经彻底放弃沟通了。 这小子油盐不进啊…… 柳容音看他这个态度,脾气不可避免的上来了,“老娘跟你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不能你自己没道侣你就不懂别人的恩爱,做长辈最重要的是开明!开明你懂吗?你个小光棍!” 柳浮川原本是受了伤靠在长兄身上的,听到这瞬间坐直身体,愣是不敢沾长兄的边,怕不小心惹了长兄被打死。 这辈子头一回听到有人劈头盖脸骂长兄,都给他整不会了。 “怎么,你还不服?你这是什么狗脾气!” 柳容音可不管那么多,这世上她除了不骂柳折枝,剩下的人就没有她不敢骂的,对着柳故棠叉着腰训,“你才多大你就板着脸?臭着张脸给谁看呢?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像折枝老娘就能惯着你!今日老娘就告诉你了,墨宴是老娘罩着的!” “他跟折枝的事老娘同意,你他娘的少棒打鸳鸯!” 柳故棠闭了闭眼,手上有青筋凸起,却始终未曾与她呛声一句,再睁眼时目光在她和墨宴身上转了一圈,突然问起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敢问长姐,墨宴幼时可是也在你身边长大?” “废话,老娘和折枝是同胞姐弟,自然与他形影不离!” 这下柳故棠彻底不出声了。 因为他总算明白为何墨宴在柳折枝身边长大,性子却半点也看不出柳折枝的影子了,敢情全是随了这位长姐。 暴脾气,豪放不拘小节,一言不合就骂娘,这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他这么一问,一直插不上话的柳折枝也反应过来了,难怪蛇蛇能与长姐玩到一起去,在凡间遇到长姐残魂也能那般投缘,原来还有这一层渊源在。 “长姐!”墨宴在柳容音身后都要感动哭了,“长姐如母啊!长姐你就是我亲娘我也愿意啊!” 终于有人帮他说话了,还是长姐好,两个兄长都没有心! “放心,有长姐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柳容音拍拍他的龙头,“行了,变回人形吧,一条龙让人欺负得不敢化成人身,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丢不丢龙。” 不过她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见墨宴变回人身迫不及待往柳折枝身边凑,她又转头看向柳故棠,“但话又说回来,是你给我养神魂,让我这么快苏醒,长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这样吧,你每日腾出点时间,长姐教你怎么跟姑娘相处,你看你总冷着张脸,话也不说几句,还说的不好听,哪家姑娘愿意嫁你,等你学成了,长姐保证你会有姑娘要的,不至于一辈子打光棍。” 柳故棠已经完全麻木了,很平静的接受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糟心的事实,无论她说什么都内心毫无波澜。 柳浮川可没有他的心境,听完压根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打光棍哈哈哈……长兄,长姐说你没人要哈哈哈哈……” 正乐呢,旁边传来柳容音魔鬼般的幽幽嗓音,“你笑什么,你不是也一样没人要?小小光棍。” 柳浮川脸上的笑容当场裂开,目光幽怨的看向柳故棠:长兄,这个气我们是非受不可吗?这你也能忍? 柳故棠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惹她做什么? 柳浮川:“……” 他算是明白了,长姐会平等的制裁所有人,他被长姐欺负了长兄是不会管的,因为长兄也跟他一样被欺负,他和长兄的好日子似乎是……到头了。 “长兄,你……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柳折枝不能说长姐什么,长姐就是这样的性子,改不了的,只能试图让长兄远离长姐,免得再被摧残。 “不必。”还好幼弟乖巧懂事,柳故棠稍微有了些安慰,拧紧的眉头终于放松了,“折枝,你该喝药了。” 他和往日一样亲手喂柳折枝喝药,努力忽略旁边的墨宴一直拉着柳折枝手不放,动作熟练又温柔,看得柳容音啧啧称奇。 “你小子看着冷冰冰的,对折枝倒是细心体贴,听说你夜里还给折枝守夜,今夜就不用了,我陪折枝睡。” 柳故棠喂药的手顿了顿,“长姐,男女有别,你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 “这就是我的住处。”柳容音指指众人所处的千工拔步床,“折枝当年送我的,我不住这住哪?以前折枝也经常跟我一起睡,这么大的床住八个人都够了,住不下两个?” “男女有别。”柳故棠还是那句话,“日后不可同住,同胞姐弟也不可,不成体统。” “不是,我们姐弟万万年没见了,彻夜长谈也不行?” “白日也可谈,不必等到夜里,夜里长姐有长姐的住处。”柳故棠继续动作熟练的给柳折枝喂药,语气越发严肃,“夜里折枝也不可去长姐住处,长姐闺房,男子不得入内。” 两人一个豪放肆意,一个克己复礼,遇到一起简直没法沟通,柳容音都让他气笑了,骂他都懒得骂,直接当着他的面跟柳折枝吐槽。 “折枝,你在哪找的老头子当长兄?比老头子还迂腐,他是昨日刚剃了比头发还长的白胡子吗?” 柳折枝嘴里喝着长兄喂的药,身侧是长姐对长兄极度不满的目光,夹在中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长姐与长兄打起来,我先拉谁啊? 好像突然又有点社恐了…… 268.蛇蛇要找小母蛇么? 从前只有自己与蛇蛇两个人,后来多了两位兄长,兄长们也都是谦谦有礼,且对自己十分温柔疼宠,柳折枝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一家人和谐相处会是件难事。 其实他自己是无论长兄长姐的性子都可以接受的,在这方面他一向没什么要求,只要真心便好,但长姐和长兄似乎不这么认为。 “老娘跟折枝是同胞姐弟!你没生出来之前老娘就跟折枝形影不离!” “当年如何我无权过问,但今时今日时移势迁,规矩礼法不可废,折枝断没有与长姐同住一处的道理,人言可畏。” 柳容音暴躁怒吼,柳故棠冷脸对峙,两人中间夹着柳折枝,柳折枝下意识往墨宴怀里躲了躲。 他有点怕一会儿俩人同时转过来问他,到底谁对谁错,他支持谁。 “没事没事,我来处理。”墨宴一边把他抱紧一边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咱们社恐不针对自家人,不用你做选择,一点不为难,都交给我就行。” 本来他是最惨的,现在柳折枝一应付不来,他秒变最靠谱的坚强后盾,也不管什么长兄长姐了,吼得比他们还大声。 “行了都别争了!夜里我跟柳折枝一起睡,这里没地方了,你们都来骂我就够了!” 柳折枝:??? 柳浮川:“……”你是会调解矛盾的。 墨宴可不光是说说,他是真硬气起来了,对着柳容音和柳故棠挨个硬气。 “长姐,我要跟柳折枝一起住这,你再一起住就不合适了,你总不能睡我们俩中间吧?” “长兄,你要是再不让我睡在这,那我就去帮长姐,让长姐不顾你的什么规矩礼数跟柳折枝一起住。” 别人是努力左右逢源,他倒好,他两边平等的得罪。 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柳折枝怕他作死太彻底,试图抬手捂住他的嘴,却被他按住手轻轻拍了拍,传音安抚,“没事,你等着看吧,这回他们俩绝对不会再争再吵了。” 果然,他刚说完柳容音就不瞪柳故棠了,转过来叉着腰骂他,“你个小兔崽子敢给老娘过河拆桥?刚才谁罩着你的!” 说着便一脚踢过来,差点把墨宴给踢跪了。 柳故棠倒是什么都没说,只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下一秒墨宴另一条腿猛地一痛,这回是真跪了,扑通一声差点趴地上。 俩人揍完他就都走了,剩下柳浮川默默朝他竖起大拇指,“弟妹,吾辈楷模啊。” 一下惹两个,这是真不打算活了吧。 墨宴跪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抽空朝他笑了一下,“你就说和没和谐吧,是不是马上就团结了?” 原本是一只手竖大拇指,柳浮川听完直接给他加了一只手,两只手都对他表示绝对的佩服,若不是手不够用,甚至还想给他鼓个掌,“要不怎么说你能成大事呢,这牺牲精神无人能及。” “顺手的事。”墨宴不着调的回了一句,站起来回头看向柳折枝,瞬间笑得要开花了,“这回不为难了吧?不用你选,咱们好不容易治好了,可不能再社恐了啊。” “你应付不了你就跟我说,不然你要我是干什么的,总不能真给你当小白脸,只管吃软饭吧。” 柳折枝方才眼中还有震惊和担忧,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两只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像是端坐高台的神像突然活过来了一般,那一瞬间的鲜活看得柳浮川也有些晃神。 原来枝枝和那条龙的情爱是这样的。 他不懂什么情爱,但这一刻柳浮川实实在在看到了情爱的具象化。 两人的性子南辕北辙,但似乎这样才最合适,枝枝那般清冷的性子,需要人去互补,去带他体会这世间的鲜活和美好,墨宴这条不要脸但很会哄枝枝高兴的龙,无论怎么看都最与枝枝最般配。 这一次墨宴再去抱柳折枝,柳浮川亲眼在旁边看着,没有阻拦,更没有出声。 “蛇蛇亲亲。” 柳折枝的声音是带着笑意的,主动抱住墨宴亲亲,亲了脸颊和下巴,亲昵和爱意溢于言表。 “咳……”身为兄长看见这种事实在有点不合适了,柳浮川尴尬的轻咳一声,“那个……弟妹你有点分寸。” 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顺便提醒一下墨宴别太过分,亲一口抱一下就行了,再多他可就帮忙遮掩不了。 一百年,无论如何柳折枝都是承受不住的,抛开一切不谈,柳折枝的身子也是最重要的,这才是他们对墨宴严防死守的根本原因。 “长兄最是心疼枝枝,近日正是多事之秋,长姐又……是吧?你别……别把长兄气吐血了。” 自从见识了那位长姐的彪悍,他感觉长兄都要憋出内伤了。 柳浮川嘱咐完就走了,他相信墨宴会注意分寸,能为了不让柳折枝为难而主动站出去吸引火力的人,肯定舍不得伤了柳折枝的身子。 有人在的时候墨宴好像不跟柳折枝贴贴就不能活了,但真给他腾出空间了,他反而不敢靠得太近了,还有意往后退了一点。 柳折枝发觉不对,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越看越疑惑,“蛇蛇最近很奇怪,看着像是有些……难以自控?” 两人朝夕相处,若是一开始蛇蛇太过黏着他时他还能当做寻常,但如今蛇蛇躲着他,那一定就是有问题。 不等墨宴回答,柳折枝就先猜中了真相,指尖按了按他微张的薄唇,“蛇蛇的发情期到了么?化龙之后,蛇蛇的发情期一直没有出现,想来是会与蛇身时有些不同。” 墨宴身体一僵,抓住他按自己嘴唇玩的手指,语气心虚又尴尬,“我……我也不确定,我就是最近看不见你就想……想哭。” 其实是觉得委屈,然后才想哭,但他说不出委屈那两个字,觉得比想哭还丢人。 一个大男人看不见道侣就觉得委屈,他不要面子的吗? “想哭?”柳折枝愣了愣,觉得他这征兆着实奇怪,另一只手在他眼角处摸了摸,“那蛇蛇哭一回我看看。” 墨宴:??? “现……现在吗?我现在就……哭给你看?你真想看?” 墨宴不理解,甚至觉得离谱,但如果柳折枝真想看,他是会满足的。 见他震惊到话都说不利索了,柳折枝没忍住笑出了声,仰头亲上他的眼尾,“乖蛇蛇,不哭,逗你的。” 这又是他的恶趣味,墨宴晚了一步看透,有些哭笑不得。 柳折枝一本正经使坏的样子真的有点可爱,还幼稚,虽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但他敢想,而且一想到这一面只有他能看到,他就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但是…… 不行,不能想了,再想就真忍不住了。 墨宴你他娘的给老子忍住!住脑!别往柳折枝不穿衣服的时候想! 墨宴很小心的推了柳折枝一下,动作特别轻,不敢让他再亲近自己,还顺手拧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蛇蛇?” 柳折枝拍开他掐他自己的手,语气无奈,“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做什么这般为难你自己,从前名不正言不顺你都敢找上我,如今做了道侣反倒要独自忍耐么?” “不是,这次跟之前不一样,那时候能控制,我现在有点……有点失控。” 墨宴边说边起身往后退,退到几步之外才继续说,“你上回那一剑掏空了身子,长兄千方百计要给你养回来,我要是这时候……我……我太不是人了。” 墨宴根本不敢想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等他清醒了就以死谢罪吧,他自己都得弄死自己。 “那蛇蛇打算如何?要去找小母蛇么?” “什么?”墨宴一脸懵。 “哦,此时不该是小母蛇了,若要找也是找小母龙。”柳折枝好整以暇的盯着他,“所以蛇蛇准备何时去找小母龙呢?这世上似乎只有蛇蛇这一条龙了。” “什么小母蛇小母龙的,我是有道侣的人,我怎么可能跟别人……你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墨宴急切的否认,想了想突然发觉不对,“不是,我根本就不想,不是不敢,我对别人不可能有那个心思!我就是真控制不住了,我宁可阉了自己我也不可能跟别人做什么!” 柳折枝也不出声,就板着脸看他解释,把他看得冷汗都下来了,最后熟练的往下一跪,“真不会找别人,你得相信我啊,我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我离了你都活不了!” “所以……”柳折枝倚在床头叹了口气,“蛇蛇明知道此事没有旁的解决方法,那还躲什么。” 墨宴焦急的表情顿住了。 “寻一处隐蔽之地,把我抢去,蛇蛇敢不敢?” 有些时候柳折枝最是离经叛道,守礼数的时候是真守,但不想守的时候便称得上一个疯字。 他舍不得他的蛇蛇煎熬忍耐,在这神宫之中又说服不了两位兄长对此事不管不问,暂时不顾忌他的身子,那便只能另想办法。 “蛇蛇,你过来。” 柳折枝嗓音依旧是清冷的,语气也无波无澜,但墨宴莫名的在里面听出了些许蛊惑之意,正要听话的凑过去,耳边又传来一句话。 “两位兄长与长姐都不在,蛇蛇此时若想带我私奔,正是好时机。” 墨宴:!!! 私……私奔?带柳折枝私奔? 还能这样?这么刺激吗! 269.他有几条命敢带折枝私奔 “私……私奔是……” “就是蛇蛇想的那样。”柳折枝毫不掩饰话里的蛊惑之意,“蛇蛇带我私奔,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墨宴听得眼睛都发直了。 他的描述实在太美好了,私奔,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们两个!到时候柳折枝眼里心里就都只有他了! 这对平时正常的墨宴都是极大的诱惑,更何况此时墨宴已经受了点影响,做梦都想把他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可长兄那里没法交代,长兄要是知道了,那就全完了。”墨宴心动归心动,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长兄想找我太容易了。” “长兄最重礼数,你我独处,即便知晓你我在何处,长兄也绝不会靠近,木已成舟之事,要算账也只能等事后。” 柳折枝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事后若长兄要责罚,自然有我为蛇蛇求情。” 这几乎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只等自己来实施,墨宴听明白了,看他的眼神越发炙热,“你真的愿意跟我私奔?” “我与蛇蛇两情相悦,蛇蛇是我道侣,我有何理由不愿意?” 柳折枝不仅每句话都说在他心花怒放的点上,还主动凑过去在他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唇上亲了亲,“蛇蛇,此刻天时地利人和,你还等什么?” “不等了!” 墨宴反客为主,仰头往他微张的红唇上啃了一口,从地上起来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满脸都是道侣愿意与自己私奔的春风得意。 等个屁!这时候谁怂谁是孙子! “私奔!现在就私奔!” 墨宴一秒都不耽误,当即俯身抱起他撒腿就跑,明明是名正言顺的道侣,愣是弄出了偷人的架势,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柳折枝靠在他怀里,奖励似的搂住他的脖子,虽然没说话,但动作把鼓励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两人一路避开人走到神宫大门,连灵力都不敢用,生怕灵力波动引起柳故棠的注意。 出入神宫都要令牌,柳折枝刚把令牌拿出来递给墨宴,突然发现抱着他的人不动了,就站在神宫门前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蛇蛇,怎么了?” “我觉得……不太对。”墨宴看看神宫大门,再低头看看他,沉思片刻后果断转身往回走,“就是不对。” “什么?”柳折枝愣住了。 回去的时候墨宴没背着任何人,直接动用灵力瞬移回去,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把他重新放回榻上,坚定的摇摇头,“柳折枝,我不能带你私奔。” “为何?”柳折枝拉住他的手,“蛇蛇不想与我私奔么?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眼里只有你,我陪你渡过。” “想。”墨宴用力点点头,却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不能。” “蛇蛇,你……”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又要诱惑我,刚才就是你故意的,差点被你骗了。” 墨宴打断他的话,彻底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柳折枝,我知道你愿意,我也确实禁不住诱惑,可我墨宴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带你私奔,这根本就不是愿不愿意的事。” “我他娘的要是真这么做了,那长兄就是弄死我也是我活该!” 他边说边指指周围,指着这流云宫的奇珍异宝,“你看长兄把你养的金尊玉贵,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珍宝都给你寻来,我带你私奔我有什么啊?” “你身子不好,我把你带走,给不了你这样的宫殿,给不了你这些奇珍异宝,甚至不能给你养身子,还要让你为我劳累,我干不了这种事,没有让你跟着我吃苦的道理。” 柳折枝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蛇蛇会这么想,所以方才他那么努力的蛊惑蛇蛇,想让蛇蛇一时冲动昏了头带他私奔,可惜眼看就要成功,最后关头还是被蛇蛇反应过来了。 “可我是心甘情愿的,蛇蛇,你是我道侣,你我同甘共苦合情合理。” “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墨宴边说边往后退,“我要是真没本事我就自己憋死,反正不能委屈了你。” 他这辈子吃什么苦都行,但是绝对不能让柳折枝吃一点苦,当初跟柳折枝合籍的时候他就说过,柳折枝从前过得够苦了,跟着他是享福的,绝不能委屈一星半点。 “让你放弃被长兄千娇万宠的日子跟我私奔算是怎么回事,有灵石灵玉建造的宫殿不住,随便找个山洞?那我还做个屁道侣,纯他娘的混蛋!” 他说完身影就消失在原地,怕看见柳折枝会忍不住发情期带来的影响,柳折枝看着门口的方向,摇摇头满心都是无奈和心疼。 “傻蛇蛇……” 有些时候蛇蛇的固执连他都无可奈何,只是暂时私奔而已,当务之急是先渡过,可他连蛊惑诱骗都用上了,蛇蛇还是不肯,舍不得他吃一点苦。 即便……他并不觉得苦。 墨宴离开之后直接去找了柳浮川,他头一回去柳浮川的住处,把柳浮川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跟枝枝亲近被长兄发现了?!” “我……” “不行不行,我可不敢藏匿你,你赶紧出去,你作死别连累我,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求长兄给你留个全尸。” 墨宴:“……”你真是我亲兄长。 “不是这件事,我没被长兄发现,我是请兄长帮忙照看柳折枝。” 墨宴没时间跟他贫嘴,直接说明来意,“我最近越来越躁动了,留在神宫见到柳折枝怕忍不住,还不如出去找人打打架。” “我马上要带人去打魔界,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柳折枝有时候可能会夹在长兄和长姐之间为难,兄长替我在这方面多照顾他。” 怕柳浮川不够了解,他还特意交代了许多细节。 “他一向应付不了那种场面,你看他不说话也不看人了,差不多就是为难得受不了,容易发作社恐了,这时候你要么挡住他,要么抱着他,反正别让他觉得他孤身一人没有依靠,让他感受到有人陪着他就行。” 这些都是墨宴自己细心观察总结出的经验,为了柳折枝的社恐他下了不少苦功夫,说出来只有几句话,可却是一点一点不断求证积累,反复尝试才摸索出的方法。 经常跟神族豢养的系统打交道,柳浮川多少也明白些社恐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知道社恐的人有多难相处,他看墨宴的眼神才越来越欣赏和满意。 “弟妹,你总结出这些经验和方法,用了多久?” “记不清了,估计有几十年吧。”墨宴语气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柳浮川笑着摇摇头。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才总结出如何应对枝枝的社恐,说起来的时候却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连具体时间都不放在心上,表情和语气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不做我弟妹谁做我弟妹? “去吧,我帮你照顾好枝枝。”柳浮川难得表情这么认真,朝他摆摆手,“你尽管去闯,出事了我或许兜不住,但长兄绝对不会不管你。” “弟妹,永远不要低估长兄的爱屋及乌,你跟枝枝身后,都是长兄和神宫。” 他自己足够优秀,早就引起了柳故棠的爱屋及乌,只是一直没有人说破这件事,今日柳浮川便彻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神宫和长兄都会做他的靠山。 在神宫里,长兄会引来漫天雷刑劈他,可一旦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被谁欺负了,无论是谁,长兄都会出面去保他,给他撑腰。 墨宴愣了愣,没想到他敢把话说得这么清楚,笑着朝他挑挑眉,“兄长,你说了算吗?你能做了长兄的主?” “那肯定是不能的,不过……”柳浮川看了一眼神殿的方向,“我是长兄养大的,最了解长兄,长兄啊,对自己人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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