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冲击他的视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突然,他眼前一片恍惚,脑中传来针扎般的痛楚。 ——“不要……求你……放过我……” 记忆,被拽回到两年前,酒店房间。 他将白簌欺压在身下,耳畔,是她可怜细软的低吟,哭嚷,求饶…… 厉惊寒身躯晃了晃,用力眨眼,拿手肘敲了敲太阳穴。 缺失的回忆拼图,似乎寻回了一块。 那夜,他夺去了白簌的清白之躯。凌乱的被单上,那朵“红花”是铁证。 不是这女人,处心积虑爬上他床的吗? 可为什么,她会叫得那么惨烈,哭得那么伤心? 第98章 我的女人,我不宠谁宠? “厉惊寒,我身上来了。做不了你的泄欲工具。” 白簌眼染薄红,水眸润泽,很有种脆弱的美感,“厉总是个文明人,总不会逼着我,浴血奋战吧?” 厉惊寒暗抽了口气,头疼缓解,但情欲也随之消退,松开了她的娇躯: “我虽然有需求,但我不是禽兽。这一点,还用不着你提醒。” 白簌拾起地上的睡袍裹身,趁他分神之际慌忙跑去浴室。 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冲刷着大腿、小腿,她的肌肤再次恢复无暇、白皙。 白簌心绪纷繁,胸腔一鼓一股地闷胀。 两年前在酒店,厉惊寒中了药,她好心搀扶他进房间,却没想到是羊入虎口,被他粗暴地夺去初夜,吃干抹净,整夜索取。 而命运的齿轮,也在那一夜,开始转动。 那次,她初尝情事,完全没有享受、舒服。 只有疼,仿佛快要将她撕裂的疼。 以至于,与厉惊寒成婚的前半年,对夫妻生活仍然心存阴影。可那时,她深爱着他,宁可无条件地委屈自己,压抑自己,也要毫无保留地去满足他,讨他喜欢。 是呢,她曾经那么渴望他的一点喜欢,甚至是摇尾乞怜。 到头来,她用尽心血去捂着的——他的心,从不是冰冷的石头,而是一把将她割得遍体鳞伤的尖刀。 白簌穿好睡衣,刚走到浴室门口,便听见外面传来厉惊寒的声音,温和而耐心: “你身体不好,家里没人照顾你怎么行? 我带私人医生过去给你看看。” 白簌低垂纤密的睫,攥紧松散睡袍的衣襟。 浴室里暖风开得很足,她却觉像置身皑皑寒冬,寒意蹿遍四肢百骸。 这时,脚步声走到了浴室门口,白簌心尖一紧。 朦胧的玻璃门板上,厉惊寒英挺深隽的身影停顿了两秒,但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听见关门声,白簌提着的心才徐徐落下。 她靠在门上,轻轻喘息,脊背漫开一片彻骨的凛凉,像全身浸入不可遏制的寒流中。 不管是真,还是假,这就是她与厉惊寒千疮百孔的婚姻现状—— 有限温存,无限心酸。 …… 厉惊寒迟迟不归,白簌也不会像曾经那样为了等他彻夜不眠。 她沿着床边,捂着小腹躺下,眯了过去。 当晚,白簌又做了那折磨了她十三年的噩梦,那五个凶狠狰狞的恶魔,他们化成灰她都记得他们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梦中情绪有了波动,她在头部的隐隐作痛中睁开湿润的眼睛。 腰间有些沉,身体被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围,紧紧裹挟。 温暖,又舒适,驱散了噩梦带给她的恐惧。 白簌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竟看到厉惊寒闭上双眼,强悍的手臂搂着她,呼吸沉沉睡意正浓。 她只稍稍动了动,他臂膀的肌肉线条便随之一收,将她抱得更紧。但人却没醒。 白簌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浓墨俊眉,深刻的鼻梁,漂亮的薄唇…… 心尖,不受控地一颤,又一颤。 两年夫妻,他们同床共枕,甚至有过无数次深入结合。 但此时此刻,白簌却觉得,这是她离厉惊寒最近的一次。 万般复杂的情绪揉捏撕扯她的心脏,她对他失望、愤恨、怨怼,但她也不得不承认…… 她被他诱惑、吸引。 白簌抿住柔唇,在他怀里阖上眼帘。 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 之后的三天,白簌没见到厉惊寒,怕是去出差了。 她也没见到厉夫人。 德奥庄园大得惊人,如果不去餐厅用餐,一个礼拜见不着也有可能。 正好,白簌也不想跟那个所谓的婆婆碰见,两人都不待见彼此,眼不见心不烦。 这天下午,白簌去学校看望完弟弟回来,在房间里用挂烫机熨烫自己的衣服。 突然,手机响了,叶世轩的电话打了进来。 白簌绯唇微抿,略有犹豫,但还是接起: “叶医生。” “小白,这几天,你怎么样?”叶世轩的声音温柔拂过她耳畔,涌动着关切情绪。 白簌深谙他的话另有深意,却答字面意思,淡淡启唇: “挺好的,我有按时吃药,头疼也缓解了不少。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 叶世轩顿了顿,嗓音暗哑了几分,“小白,下周六是我母亲的生辰,我和父亲为她准备了一个生日宴。 母亲她,再三嘱咐我一定要邀请你出席,她很喜欢你,很希望你能来为她庆生。” 白簌秀眉一颦,“叶医生,我……” “母亲特意托我传达给你,她说你什么礼物都不用准备,千万不要破费,你人能来她就很开心了。” “叶医生,上次在你家,我和叶院长闹得很不愉快,你也看见了。” 白簌低声婉拒,“你母亲生辰那么重要的日子,我要出现在你父亲眼中就是不速之客了,我不想徒生事端。 替我祝叶阿姨生日快乐,我就不过去了。” “小白,你知道我母亲的脾气,你要不去,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会跟我闹脾气的。” 叶世轩语气透着恳求,“她自从坐上轮椅后,已经很多年没过个像样的生日了。 你就小小地满足她一下,让她这个生日不留遗憾,好不好?” “那……好吧。”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厚道了。 白簌刚和叶世轩结束通话,厉惊寒的电话就无缝衔接打了进来。 “在跟谁通话?”男人语气有些躁郁。 她眸光闪了闪,“心儿。” “我在机场,你准备准备,两小时后,奶奶回德奥。” 厉惊寒语气情绪难辨,“一会儿宁管家会来给你送衣服,穿我给你选的。听见了吗?” “嗯。”白簌随口应着。 “我不管你是装也好,是演也罢,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男人嗓音磁性、低沉,透着威压,“别给我丢人。” “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很有契约精神。” 白簌淡漠说完,那边一声冷嗤,骤然挂断。 …… 傍晚时分。 厉夫人带领德奥庄园上上下下的人在大厅列队两侧,准备迎“老太君”的圣驾。 白簌站在黎曼芬身后,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厉老夫人回来了!” 两侧佣人齐刷刷鞠躬行礼,黎曼芬和白簌立刻迎上去。 只见厉老夫人在大少爷厉泽衍和二少爷厉惊寒两位孙儿的搀扶下,款款走进富丽堂皇的别墅中。 她身后跟着的,除了老夫人的贴身佣人梁管家外,还有大少爷的妻子杨黛琳,手里牵着的五岁小男孩,是厉家的重长孙厉景灿。 “妈,您终于回来了。” 黎曼芬忙不迭上前紧握着厉老夫人的手,激动得眼含热泪,“您不在的这两年,我真的很记挂您。” “劳二儿媳记挂着,你独自操持这么大个家,也辛苦了。”老夫人也安抚着她的手,露出慈祥的笑容。 “二婶,好久不见啊。”大少爷厉泽衍彬彬有礼地同黎曼芬打招呼,厉夫人以微笑回应。 厉泽衍比厉惊寒年长四岁,虽然两人父亲是亲兄弟,有血缘,但二人样貌却找不出一点相似之处。 厉二少是天赐神颜,剑眉星目,俊美无俦。 厉大少亦是仪表堂堂,继承了他父亲容貌的所有优点。只是他那双幽暗的眼睛偏阴柔,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透着精明算计。 “奶奶,欢迎您回来。” 白簌找准机会上前,落落大方地鞠躬,完全是长辈喜爱的温婉柔顺,“您鹤发童颜,容光焕发,更胜从前了。” 厉惊寒瞧着眼前娉婷玉立的女人,凤眸微眯。 这丫头嘴巴毒的时候像淬了砒霜,甜起来也真像抹了蜜糖。 男人目光一顿—— 发现白簌竟没穿他准备的衣服,而是穿了一身苹果绿色新中式连衣裙。 整个人明净清丽,霎是好看。 这衣服,他认得,是爷爷最早给她请裁缝做的几件衣服之一。 由于出生不高,厉老夫人对这个小孙媳妇一向轻视,可白簌这身衣裳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没看错的话,这件衣服,还是你刚进门时,我家老头子给你做的。” 白簌莞尔一笑,“奶奶好眼力。” “两年多了,你还穿着?” 老夫人走到她面前,轻轻揉捏她衣袖的料子,眉目温和了些,“这衣裳的料子,现在都不好找了,矜贵得很。 你保存得很好,可见素日爱惜。” “阿簌在白家时就节俭惯了,不喜铺张浪费。在海城贵妇圈子里是独一个了。”黎曼芬盈盈笑道。 “弟妹衣服虽是旧的,可这钻戒是真惹眼啊。” 杨黛琳瞅着白簌指间硕大的粉钻,语气是羡慕,眼神却拈酸,“我一进门远远就瞧见了,咱们厉家也是高门大户,可举家上下我都找不出第二个比她钻戒更大的。 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鸽子蛋呢。光头、工艺都是极好。得上千万吧?” 白簌眼神幽幽一沉。 大嫂暗藏机锋,分明是在讽刺她穿旧衣服是立人设,在奶奶面前装相。 晚饭还没吃呢,瘪着肚子就开始宅斗了。挺急啊。 就在老夫人神色微变之际,厉惊寒温柔暗蕴的声音传来: “戒指,是我给阿簌买的,我哄着她,求着她戴的。” 白簌杏眸微瞠,男人已走到她身边。 厉惊寒健硕的长臂揽上她细软的腰,低眉看她,目光柔情暗蕴: “阿簌是我媳妇,我的钱,不给她花,给谁花?我的女人,我不宠,谁宠?” 第99章 第一次,当众吻她 白簌柔软的身段贴合男人的窄腰,她眸波微漾,迎上他含情的目光。 狗男人,爱演是吧? 本姑娘奉陪到底! “惊寒,能嫁给你,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其他的我从不敢奢求。” 白簌眨了眨眼睛,一派温柔小意,贤良淑德的模样,“我早就跟你讲过的,不要破费,爷爷留给我的,还有妈给我的已经足够了,可你就是不听。 以后,真的不要了。” 女人琉璃般澄净的瞳,如脉脉春水。 自打闹离婚以来,厉惊寒已经很久没见过白簌这样看着他了,就连他们在床上,欢爱缠绵时,亦没有。 莫名的,男人心尖划过一丝电流,酥酥麻麻,直抵神经末梢。 他喉结微动,忽然倾身,吻上她的唇角,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瞬间,白簌心跳漏拍,双肩轻轻颤栗。 这是他们结婚到现在,厉惊寒头一次,当众展现夫妻该有的样子,当众亲吻她更是前所未有。 但,情绪刹那波动后,她又立刻清醒。 他们是有协议在先的,所有的秀恩爱,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若当真,那她的恋爱脑估计得有窝瓜那么大。 这么一大把狗粮,把杨黛琳噎得彻底没词儿了。 黎曼芬落在厉氏夫妇脸上的目光耐人寻味,老夫人神情倒有所缓和。 “哈哈……惊寒和弟妹感情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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