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一会儿过去。” 他霸占着她的身子不撒手,刚要继续,秦肇又开口: “夫人亲自为您沏了您最爱喝的龙井,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知道了,马上。”厉惊寒眸色暗了暗,松开了怀中的暖玉温香。 白簌眼尾泌出泪珠,刚要蹲下身去捡裙子,男人却猛然搂住她,又不知足地吻了吻她的唇。 “白簌,看看镜子。” 她随着他的视线,望向一旁的落地穿衣镜。 镜中,她雪嫩的肌肤紧贴男人深灰色的西裤,糜乱而香艳,如白浪撞击深沉的礁石,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在他怀里化作晶莹的泡沫。 “好看吗?”厉惊寒低笑,眼神慵懒而妖冶。 “不好……”白簌羞臊得小脸红成片,被他抚弄得嗓音绵颤。 她别过脸不敢细看,男人却攫住她的下颌,迫她看着镜子里活色生香的画面。 “你瞧,你跟我,倒像一对恩爱夫妻。” 厉惊寒放过了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裙,原路穿回上她的身,一寸寸拉上拉链。 许是情动的缘故,他沙沙的声音在这一刻,柔情缱绻得不像他: “我去去就回。等着我,厉太太。” 说完,厉惊寒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四周阒然静寂。 白簌双臂环抱胸前,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想起那句“恩爱夫妻”,不禁脸红心跳。 那从来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幻梦。 “假作真时真亦假……” 两年婚姻里,是否有一刻,他对她是真心的呢? …… 虽然白簌和厉惊寒各取所需,成了“权利夫妇”,但她仍未打算今晚留在德奥,跟厉惊寒有夫妻之实。 哪怕,刚才的情热,的确令她有一点点心动,可她仍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他回到从前。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在渴望着从厉惊寒那里汲取某种感情—— 丈夫对妻子的感情。 哪里有人,不想被爱呢。 更何况,她苦苦追寻,痴痴守候,等待了整整十三年。 白簌整理好凌乱的自己,最终没在房间等厉惊寒回来。 她走出门去,准备等他们母女俩聊完,跟他打个招呼,今晚还是先回观澜云境住。 “少夫人,您要去哪儿?”楼下,宁管家迎上来。 “我今晚还是先回我自己的住处吧。” 白簌顿了顿,轻声道,“夫人要问起,还要请你帮我找个理由。” “好,您放心。” 宁管家留意到她脸颊潮红,眸光带水,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姨母笑压不住。 都说两口子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今晚,怕是少爷已经把少夫人摁在床尾,浓情蜜意过了。 “对了。宁管家,你看到厉总了吗?” “往茶室的方向去了。” “好,谢谢。”白簌牵唇轻笑,温温柔柔的极可人。 茶室没有设门,用一扇红木镂雕丝绸刺绣祥鸟花卉的屏风相隔,为的是闻那缕缕清心静气的茶香。 牡丹海棠,鸾凤孔翠,是清代文物。 雍容华贵,精致不失大气。 白簌刚走到屏风后,厉惊寒如击玉般冷冽的声音: “我和阿簌感情好坏与否,都不是您可以随便翻我房间,伪造我签名的理由。” 她忙顿住脚步,敛声屏气。 “惊寒,我是你母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是在关心你。”黎曼芬语调幽怨,语重心长。 “我看,您是关心则乱。”屏风映出男人云墨般的影子。 “她为了那么点钱,就能出卖你们的婚姻,这种钻进钱眼里,唯利是图的女人,我真不知你留恋她什么。” 此刻只有母子二人,黎曼芬不装了,毫不掩饰对儿媳的鄙薄,“若论皮囊,她倒是风流灵巧,但那不过是轻贱的狐媚姿色。 放在古代,只能是妾室。做派也难登大雅之堂。” “可惜,这是现代。” 厉惊寒垂目抿茶,“而且我也不是封建贵族,非得在八旗子弟里选老婆,当个靠亲家扶植的赘婿。” “但她出身实在不堪。” 厉夫人端起茶杯,冷闻茶香,“当年要不是你爷爷掣肘,我倒觉得汐月更好。最起码是医学世家,书香门第。 而且,也是楚家名正言顺的小姐,即便楚家落败了,身份怎么也比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强。” “我选择谁,不劳母亲大人费心。” 厉惊寒声音沉得明显,“我都结婚两年了,您还跟我唠叨这个,您就不嫌累? 费心神,长皱纹。您该考虑的,是怎么保养身体了。” 白簌闻言,心尖狠狠一揪。 她知道,除了爷爷和宁管家,整个厉家上下没有人是待见她的。所以两年里,她一天都不歇地履行妻子和媳妇的职责,把身份放得不能更低,只为讨厉夫人欢心。 黎曼芬平日里对她淡淡的,像待客,也没说过什么太重的话。 她以为,她接纳她了。现在看来,她太天真了。 两年来,背地里,像这样的谈话恐怕有过无数次,但她从来不知,厉惊寒也从未提及。 “惊寒,你真的对白簌动情了?你很喜欢她吗?”半晌沉默,黎曼芬忽然严肃地问。 白簌长睫颤了颤,浑身的血液一瞬间仿佛都汇聚在了胸腔里。 “我对婚姻生活没兴趣,所以娶谁都一样。” 厉惊寒回答得干脆利落,眉目疏冷,“白簌的出身,和厉家是不匹配。但下位者,好控制。 背后有倚仗的人,我总得费心提防着,若有二心,处理起来也麻烦。但白簌不同,她所能倚仗的,只有我。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安心。” 白簌像踩空了似地身子一晃,十指紧紧蜷着。 眼前男人的剪影逐渐在她泛红的眸底散开,如庞然鬼魅,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不想再听下去,咬牙退出茶室,逃也似地跑掉了。 “那汐月呢?你们之间的感情如何处理?”黎曼芬听了这话,神色有所舒展。 “需要处理什么?我跟她,只是朋友。” 厉惊寒俨然不喜这话题,放下茶杯,“以前是,现在亦是。未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 离开茶室,厉惊寒大步流星往房间走去。 这一路,他心里多少是带着急切的,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但,房间里空空如也,那暧昧的温香早已消散。 厉惊寒剑眉深拧,立刻叫来宁管家: “太太呢?” “少夫人回去了。” “就这么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什么毛病!”男人胸口空牢牢的,语气也不好了。 “少夫人没打招呼吗?不会啊。” 宁管家一脸迷惑,“半小时前,少夫人还问我您去了哪儿。我说您往茶室去了,她还要找您说一声,说今晚不会在德奥住呢。不可能不打招呼就走掉啊……” “你说她,去过茶室?”厉惊寒宽厚的脊背骤然一僵。 她去过,那她是否听见? 罢了,听见就听见了。他说的,也是实情。这两年她想必也看得明白。 只是,莫名一阵晦涩的情绪闷堵在他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从不曾有。 第94章 介不介意嫁过来? 白簌回到观澜云镜的房子,洗了澡,吃了药,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虽然,这床被单里里外外都让她干净了,可那独属于厉惊寒的强烈男人味却绕着她,缠着她,染上了她。 幽幽的,柔柔的,散不尽。 白簌闭上双眼,逼着自己入眠。 可脑海中,男人带着轻嘲的话语却在耳畔回响—— 下位者,好控制。 她扯动浅淡的唇,缩了缩瘦削的身子。 为厉惊寒抱她吻她,缱绻温存时,那一二刻死灰复燃的心动而倍觉羞耻。 …… 白簌胡乱睡去,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发现,自己比以前嗜睡了。难道这也是脑瘤的并发症之一吗? 十三年的那场残酷恐怖的绑架,在她心底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导致她往后很多年里都睡不安稳,哪怕睡着也时常被噩梦惊醒。 如果,这病能够让她拥有完整的睡眠,那倒也算因祸得福了。 白簌起身洗漱,刚打进煎锅里一颗鸡蛋,一条消息蹦上屏幕,在微信里“死”了很久的男人“诈尸”了: 她忙着煎蛋,草草看了眼,迅速回复: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声“厉太太”语气有多嘲弄、轻蔑! 白簌一声冷哼,正准备把手机扣过去,消息又来了: 猥琐!油腻!流氓! 白簌心里怒骂三声,芙颊不禁热意滚滚,仿佛锅里煎着的不是蛋,是她的脸皮。 手机又响,狗男人今天的屁话不是一般的多。 白簌又回了个: 真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废话。 她烦死了他这副颐指气使,像欠他八百吊钱似的嘴脸。这把干脆不回了。 叮—— 白簌垂眸一瞥,瞳仁微缩。 银行短信发来,卡上竟多了十万。 此刻,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难得大方一次的厉总唇角自鸣得意地上挑,将薄唇靠近话筒,姿态十足倨傲: “你不就是差钱吗。给你,马上给我回来。” 结果,他干等了十分钟,那边一点动静没有。 厉惊寒向来是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这会儿莫名地沉不住气,眉心皱出深深沟壑。 一不做二不休,他又打了二十万过去,刚毅硬朗的下颌线狠搓: “白簌,你死了?说话!” 几秒后,屏幕上淡淡地跳出一个字: 厉惊寒眸底浓云翻涌,将手机狠狠摔在桌上,忍不住低沉地爆了句粗口,却给这张俊美的容颜平添了几分粗犷野性的质感。 “贪得无厌的女人,你可真是好样的!” …… 傍晚,白簌前往叶家别墅。 叶宅院落外,坐在轮椅上的叶夫人正和刘妈侍弄花草。 小黄懒洋洋地趴在叶夫人膝上,比刚来时肉乎许多。 “叶夫人,您好。”白簌站在栅栏外,莞尔一笑,礼貌地问候。 夕阳的余晖为她亭亭玉立的身姿镀了一层落日熔金,美不胜收。 “呀!白小姐来啦!” 叶夫人满眼的欢喜,“刘妈,快请白小姐进来!” 自上次被少爷责备后,刘妈简直将白簌当成准少奶奶般殷勤备至地接待,不敢有半分轻慢。 回到客厅里,白簌坐在沙发上,士多啤梨兴高采烈地扑上来,抱着漂亮姐姐舔个没完。 “瞧瞧多多这贱样儿,真是个人来疯!” 叶夫人嗔怪她的毛孩子,“我小儿子被我大儿子给宠坏了,一点规矩不懂!” “没事的叶夫人,我很喜欢多多,好可爱。”白簌摩挲着狗头,双眸弯成了新月。 “白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啦?”叶夫人亲切地笑问。 “我来,是同您和叶医生告别的。感谢二位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今晚我就要搬走了。”白簌温和地道。 “诶?这么快……” 叶夫人轻蹙眉心,担忧又不舍,“孩子,你找到合适的住处了吗?如果没找到不要勉强搬走啊,世轩那个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住多久都没关系的。只是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啊!” “找到了,谢谢您的关心。” 白簌心口一热,眸光闪闪,“叶医生还没回来吧?等他回来,麻烦您告诉他一声,我就不多打扰了。” 原本,她想说: 您们对我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来日定会报答。 可是,她没有来日了。 做不到的事,哪怕她再真心也是场面话。既然如此,不如就淡然如水吧。 白簌正要起身告辞,叶夫人忙道: “白小姐,你等我一下!” 叶夫人操控电动轮椅眨眼离开了客厅,不一会儿,她抱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回到白簌面前,笑盈盈地递给她: “白小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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