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麻烦,把奶奶得罪狠了。 她如果能尽快把这件戏服弄好,送还奶奶,奶奶喜欢了,兴许对厉惊寒的气能消些,挽回他濒临崩塌的形象。 凌晨时分,古董洋钟敲了两下。 白簌一动不动坐了太久,此刻腰酸背痛,太阳穴刺痛难忍,衣裳更是被虚汗浸透了。 不知怎么,以前只要吃了药,她的头痛就会很快缓解。但最近,哪怕服用了药,头痛也会过好一会儿才会缓和。 白簌脑袋晕乎乎,眸光迷离之际,厉惊寒高大的身影猝然推门而入。 “啊,嘶……” 她指尖一颤,不留神被针尖扎了,一颗血珠泌出雪色的肌肤。 厉惊寒见状,剑眉微拢。 见她睡衣都未换,这么晚还在缝补奶奶的戏服,冰封水泥般的心一丝动容,凉凉的薄唇几不可察地轻抬。 但,下一秒—— “亡羊补牢,有用吗?” 男人寒着俊脸,声色冷谑,“这次,由于你不知检点,才捅出这么大篓子,你以为用这点小恩小惠就能弥补了? 你就是绣件龙袍出来,奶奶也不会消气。” “睡不着,绣着玩儿。” 白簌低落羽睫,蜷缩手指,“你自己闹出来的麻烦,当然你自己解决,我能帮我也不想帮你。” 他嘴臭,她也嘴硬得很。 “这次,全都是你的错。” 厉惊寒舌尖顶了顶上颚,“如果不是你不安分,会弄成这样?” 白簌眉目一片幽凉,“弄成这样,是因为你动手打人。打人就是不对。” “打人是不对,但是解气!”男人音沉得像蕴着狂风暴雨。 “你为什么要生气?看不懂。” 白簌捏住流血的手指,四处寻觅纸巾擦拭,“我们不是‘立牌’夫妻吗?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我就算是见了裴亭夜,也没有旁人知道,更不会影响你,你为什么生气?” 说着,她戏谑掀眸,“厉总,你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你烧糊涂了?烧出妄想症了?” 厉惊寒心尖一抖,咬紧齿关,“爱欲和情欲,我分得清。你分不清?” “你能分清就好。”白簌再度垂眸。 厉惊寒胸腔卷起阵阵莫名的烦躁,瞧了她半响,走到她面前。 一片浓郁的暗影,如云如魅,印在华丽的戏服上,亦将她纤瘦的娇躯无声地吞没。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浓烈男性气息,白簌抬起莹润的小脸。 “这么晚,不睡觉,你想烧出脑炎啊?” 厉惊寒僵硬地抬手,将大掌“啪”地一声,覆在她额上,“本来就没多聪明,再烧傻了,岂不是更招人烦。” 白簌直勾勾盯着他深邃、檀黑的眸。 不成样的关心,没有温柔,甚至额头都被拍得有些痛,却还是令她心尖一颤。 随即,厉惊寒单膝蹲下身,捉住她被针扎破的小手,将她纤细的手指纳入口中。 白簌愕然瞠目,想把手指抽出来,却被男人控得很紧。 纤柔的指尖被他温热潮湿的唇舌吮吸舔舐,痛感混入丝丝酥麻,钻入肺腑。 她心跳加速,呼吸变得紊乱…… 欲火情苗,燎红了厉惊寒狭长的眼尖。 他喉结滚了滚,忍不住了般,一把将戏服扯到旁边,胸肌鼓胀的身躯碾压而上。 “唔……” 白簌嫣红柔软的唇被封住,男人大掌捞起她绵绵的腰身往怀里摁,另一只手轻握她的后颈,吻得沉,吻得深…… 第124章 因为,他把我忘了 白簌承受着,在他身下轻颤。 神思朦胧之际,她清晰地闻到一阵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他这么晚才回,是去医院了? 他去医院,还能为了谁?只能是为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白簌身子瞬然冷却,喘息着用力推搡开他,眼眶湿润地怒喊: “别碰我……你脏得很!” 厉惊寒一怔,攀上情欲的凤眸变得躁郁: “我脏?白簌,你又犯什么大病。” “这么晚回来,身上又这么重的消毒水气味。楚小姐又犯病了吧?” 想到刚才令她险些迷失的热吻,白簌难堪地别过脸,觉得自己又贱又傻,“你受了那么大的气,我想除了楚小姐,没有谁能安慰得了你,让你身心感到愉悦。” “呵,我脏,你就是什么贞洁烈女了?” 厉惊寒眉骨狠跳,重重压力来袭,加上她这么一刺激,顷刻爆发,“叶世轩、裴亭夜,还有那个你藏在心里十三年的狗男人。厉太太的情史还真是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啊。 我看你不是狐狸精,你是蜈蚣精,你还想脚踏几条船才能老实?!” 暧昧的温度,此刻如同霜降。 白簌与男人晦暗薄戾的黑眸对峙,藏在心脏最深处的旧伤悄然裂开,痛得她一阵失神。 他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忘了眼前这个受尽他冷眼、讥诮,处心积虑想要报复的女人,是十三年前在那个贼窝里,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干净的馒头让给他;宁愿顶着被绑匪奸污,甚至被撕票的危险,也要用弱小的身躯帮他逃出生天的小女孩。 白簌回想起叶世轩的话,眼圈一红,颤抖着抬起手。 她想摸摸看。 她不死心,想看看是不是真像叶世轩所言,他的后脑有一块做过开颅手术留下来的伤疤。 啪地脆响——! 厉惊寒剑眉一轩,将她悬在半空的手打落,愤怒的气息喷洒在她鼻尖: “白簌,到了这份上,你别想逃避!那个你惦念了十三年的男人是谁?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当然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白簌忍住心尖痛楚,美靥明艳地笑着,“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我了解你的狗脾气,又记仇,又霸道,眼里又容不得沙。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我也绝不会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不会让他知道的,永远不会。 就算她告诉他又怎样?他会信吗? 信了又怎样,他对她也不过就是多些怜悯,多些补偿。 恩人有一个楚汐月就够了,再多一个,反而像拙劣的赝品,可笑的模仿。 “好啊……真行啊,白簌。” 厉惊寒眼尾通红,攫住她的下颌,“既然那么爱他,你还爬我的床干什么?这么浪,这么贱的吗?!” 白簌眼底蓄着晶莹,仍然朝他笑,“因为,一场事故,他把我忘了。” 男人一愕,“什么……?” “他失忆了,他把我忘了。” 她喉咙哽住,很用力说出每个字,“他的生命中,再也不需要我了,我也没必要执着于一个永远都想不起我是谁的男人。 他开启新的人生了,我不想独自停留在痛苦的回忆里,只能向前看。” 厉惊寒声线气得发颤,俊容刷白: “所以,你挑中了我?我成了那个接盘的冤大头?” “也不算吧。” 白簌杏眸水雾弥漫,笑得几分自嘲,几分痛,“你是不是接盘,两年前我们在酒店发生的时候,你不清楚吗?” 厉惊寒神情一瞬恍惚,胸腔泛起深重晦涩的情绪。 他脑中像被突袭般狂轰乱炸过,一阵空白,一片混乱。 最终,他从她身上起来,浑身燃着老大的怨气,大步流星地离开房间。 嘭地震响,整个世界变得死寂。 白簌定定地坐在沙发上,良久,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拿起戏服,想继续刺绣。 她捏着针,被男人吮过的指尖,颤得厉害,迟迟无法落针。 忽然,一滴泪无声无息地坠下,落在栩栩如生的蝶翼上。 …… 凌晨的书房。 窗外,天色露白,却被缭绕的烟雾熏得仿佛不见天日。 厉惊寒彻夜未眠,瘫坐在沙发上,烦闷地一根一根吸烟。 茶几上,一个白色药瓶倒放,药丸散落四处。 头疼虽然镇住了,但他心底隐隐的酸涩,一丝若有若无的痛感,却克制不住。 他熬得血丝满布的眼睛沉重阖起,耳畔反复回响白簌的话语: “他不记得我了。” 她说得那么轻松,可他分明从她眼底看到呼之欲出的伤痛。 “那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也值得你这么留恋?你真是找虐没够。” 最后一支燃着的烟蒂,被厉惊寒狠狠攥灭在掌心,“白簌,我从不做别人的第二选择。 我要做,就做唯一!” * 往后两天,厉惊寒没回德奥庄园住。 一来,是他要料理麻烦,在自己的私人别墅私密度更高,与邢言方便议事; 二来,上次和白簌吵架,他心里憋着气。 回去见了她,那女人粪坑石头一样死硬的脾气,他真怕会压不住火气。 第三天,厉氏集团。 厉惊寒开完高层例会,回到总裁办公室,一口将整杯高浓缩黑咖啡灌了下去。 这几天,他靠着一天三杯咖啡,三包红参吊着气,否则他可能随时随地,站着都能睡过去。 他是够强悍,够硬朗,但终究还是肉体凡胎。 而整整三天,白簌没有一点动静。 一通电话,一条微信。 哪怕只发一个“1”,他也能原谅她,也就借坡下驴,懒得生她气了。 然而,厉惊寒似乎忘了—— 以前的厉太太,是那样全身心地关心过他,问候电话、短信,早晨的咖啡,午后的点心,晚上的洗澡水,她样样都做得很好,百分百的温柔贤妻。 只是,他既很少回她的消息,也从不吃她做的点心。咖啡煮好,也多是变冷,最后倒掉。 果然,什么东西,多了,易得,就不会珍惜了。 男人如果是贱皮子,那厉惊寒,在里面能夺金牌。 突然,铃声响了。 厉惊寒脊背猛地离开沙发,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目光却失望地一暗。 “汐月,什么事?”他嗓音闷哑地接起。 “寒,我前两天看到热搜,你和裴亭夜打起来了,我好心急。” 楚汐月娇柔的嗓音很是关切,“可我怕你心情不好,没敢联系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厉惊寒心不在焉,“嗯。” “寒,我跟裴亭夜同属D.KING娱乐,算是同事,平时也有些交集。我去找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让他出面向公众解释,最大程度淡化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最好是能够与你私下和解。” 楚汐月忧忡万分,声音都急哑了,“不然,外面风言风语再这么传下去,会毁掉你的声誉的!” “和解?” 厉惊寒薄唇不屑地一挑,“就算他主动过来,跟我鞠躬道歉,我也绝不会跟他和解。 我不需要你为我出这个头,心领了。” “寒,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你和裴亭夜……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你们怎么会打起来呢?” “单纯看长得人不人妖不妖的家伙,不爽而已。” 这时,邢言敲门而入。 “我这边有事,先不说了。” “寒,我……” 不等楚汐月说完,厉惊寒便果断结束通话,看着邢言,“查到了吗?” “查了,厉总。” 邢言走到他面前,将白簌的背景资料放在茶几上,“我从太太的小学,查到初中,又查到高中,再查到大学……别说初恋,太太身边就连一个关系走得近一点的男同学都没有。” 男人皱眉,把资料翻得作响: “埋心里那么深的人,未必是初恋,也有可能是暗恋。” 邢言“啊”了二声,挠了挠头: “这……暗恋这可咋查啊?总不能把太太的心挖出来看吧?” 厉惊寒眉宇拧得更紧。 “要不,您全国范围内寻找个催眠大师,给太太催个眠得了。或者您给太太打一针吐真剂,我看谍战剧里审问地下党都这么干的,多严实的嘴都能给撬开。”邢言开始信口开河。 厉惊寒掀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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