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他就这样,痴痴地,深深地瞧着她。 直到夕阳西下,霞光簇锦,融融红光映照在他们身上。 “小白,要是能跟你,朝朝暮暮,欣赏一辈子的夕阳,该有多好。” 叶世轩亦落下椅子,后仰,与她并肩躺在一起。 这一刻,他只觉他们如恩爱的夫妻,他想与她共度余生,深情绵长。 “小白,如果先与你相识的那个人,不是厉惊寒,是我,该多好。” 叶世轩深幽的眸子都是情动,不禁探过身,悬伏着她,“在我面前,你可以任性,可以哭,可以随便发脾气。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只想让你活的快乐。 我能给你的,厉惊寒永远给不了。你跟他在一起,只有无休止的折磨。” 男人唇瓣颤抖着,欲吻她的额头。 他向来克己复礼,却独独在白簌面前,所有自持、克制,皆不堪一击。 突然,手机在里怀中震动。 叶世轩身躯一顿,克制了旖旎的心思,拿着手机下车。 “叶医生,M国那边就白小姐目前的病情,通过专家会诊,已经给出了初步的诊疗判断,和解决方案。” 男人抑住胸腔泛起的情潮,嗓音微哑,急切: “你说。” “就脑瘤模拟扩散情况来看,确实不太乐观,位置不好,恶性程度较高,通过手术难以完全切除。 保守治疗是不可能的,只能手术。否则,白小姐半年内就可能丧失生命。” 半年! 叶世轩耳畔如炸开了一身惊雷,身躯晃了晃: “会诊后,手术成功的几率到底有多少?!” “20%,甚至更低。但怎么说呢,还是比一点希望没有要强一些。不过这种情况,也确实很纠结。 保守治疗,白小姐可以余生吃好喝好,和家人朋友多聚聚,享受最后的时光。 若进行手术,虽然有小概率可能成功,但稍有不慎,她将无法再下手术台。就连这一年半载的人生,也会化为乌有。” 这,就是一场豪赌。 赌的,是他所爱之人的,生与死。 叶世轩闭了闭通红的眼睛,“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另外,您让我查的,海城第三精神病院,0755病房那名患者的病历、资料,我查过了。” 那边停顿一下,低声道,“患者名叫阮冰清,年龄50岁。原本是个死刑犯,后来受了巨大刺激,得了精神分裂,送到第三院进行治疗和监管。” 叶世轩震愕,“死刑?她犯了什么罪?” “您听说过,十三年前,海城那起骇人听闻的杀人碎尸案吗?一个十岁的女孩,被残忍虐杀后,分尸成了十几块。 杀人凶手,就是这个叫阮冰清的女人。” 叶世轩如遭雷殛般,清俊的面靥一片煞白。 他望着依旧在车厢里沉睡,容颜柔美,岁月静好的女人。 手指又僵又麻,轻颤着紧握成拳。 “哼,真是又可笑又可恨。人家小女孩的父母都没疯,她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竟然疯了,还因此逃脱了法律制裁。真是老天无眼!” …… 深秋,入夜,凛凉。 某高级私人会所门外,锃亮华贵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门前,如鬼如魅。 车厢内,厉惊寒脸色黑沉近墨,长腿交叠,布满薄茧的修长手指在膝上一下一下地跃动。 几分漫不经心的不羁。 然而,他凤眸间却暗蕴着令人骇然的凶悍之色。 身旁的狄桀剥开糖纸,将一颗棒棒糖含入口中,又掏出一支,递给男人。 “看来,今晚你吃得很撑。” 厉惊寒俊容沉沉,挡开他的手,“我要解决的是私事,你来掺和什么。” 狄桀嘻嘻,“我这不是夫唱妇随吗?” 男人一记眼刀横飞。 “哎呀,我怕出点什么事儿,你身边没个帮手,不方便嘛。” 小狄总不嘻嘻了,塞着棒棒糖的腮鼓着,贱嗖嗖的,“人家可是牺牲了打排位上大分的时间出来陪你的呢。求夸夸!” 毕竟,一个人想看出殡的心,是拦不住的。 这时,邢言匆匆折返,恭谨地打开车门: “厉总,人在里面。” 包厢中,一群男男女女,荒淫无道。 喝嗨了的邵炜脱了西裤,正准备脱内裤当众表演“一杆进洞”。 突然,一声巨响,大门猛地掀开! 原本躁动的包厢,霎时一静。 喝得四六不分的邵炜眯着三角眼,看着站在眼前两道挺拔卓然的身影,扯着嗓门: “艹!你们TM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厉惊寒凤眸晦暗,手指攥得咯咯作响。 听见这阴寒沉磁的声音,邵炜心脏一阵抽搐,忙提上裤子,酒醒大半! 在场的,谁不认识厉总。 又见他脸色骇人,如阴司罗刹,都知来者不善,立刻不声不响全都退出包房。 空气中烟雾缭绕,更给男人铮铮硬骨,添了几分诡谲森寒。 邵炜笑得比哭还难看,“厉、厉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狄桀眯起桃花眸,唇角的糖棍儿跳了跳: 还能什么风,血雨腥风呗! 厉惊寒不急着回答,而是低垂眼睫,将戴在肌骨分明手腕处的钢表慢条斯理摘下,缠在手指骨节处。 一步,一步,逼近邵炜。 邵炜眼睁睁瞅着不断扩大,不断将他吞噬的暗影,炸开冷汗的后背抵着沙发,手指快抓破皮子。 “事先声明,我不和解。” 下一秒,邵炜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包厢。 …… 夜深人静,德奥庄园灯火阑珊。 明天是《K。STAR》的第二轮晋级赛。 此刻已近午夜,熟悉了歌词和曲调后,白簌抬头看了眼表。 从昨晚,到现在,厉惊寒都没回德奥。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担心得无法入睡,会给他打电话,会熨帖好丈夫明天要穿的西装,会将冷掉的洗澡水加热一遍又一遍。 现在,白簌再也不会犯这个贱。 能绊住他的脚,让他夜不归宿的人,唯有楚汐月。 她与厉惊寒,是表面功夫。厉惊寒与楚汐月,才是真枪实弹,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白簌拿出药瓶,刚准备服药,却发现房间的凉水壶里一滴水都没了。 于是她轻轻合拢睡袍,离开房间,去楼下客厅里找水喝。 白簌刚拿起杯子,忽然眼前一阵模糊—— 旋即,啪地一声! 玻璃杯坠地,飞溅的玻璃碎片割伤了她白嫩的脚踝! 而她的手,五指僵绷地张开,颤栗不止! “怎么……怎么会……”白簌万般惊惶之下,小脸一片惨白! 更令她恐惧的,是她感到自己的脸部肌肉亦有些失控,像神经坏死一般,隐隐抽动。 她左手紧紧攥着右腕,强迫自己停止颤抖,却根本止不住! 四周静寂,将白簌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 她秀额虚汗密布,咬紧牙关拿起手机,打给了叶世轩。 只响了一声,那边很快接起,就像整夜守候,只为等她打来: “小白,这么晚,还没睡?” “世轩……世轩……” 白簌连唇瓣都在颤,莫大惊恐之下,她嗓音浸透哭腔,“我看不清东西,我的手抖得厉害,什么都握不住…… 我好难受……怎么办?世轩,你帮我……一定要帮我!” 就在这时,给厉夫人送安神汤的宋妈刚巧路过客厅。 刚巧把这最后一句,听进耳朵里。 第148章 敢动我妻,试试! 世轩? 叶世轩?叶院长的公子?! 三更半夜,白家这丫头跟别的男人私通电话,还哭唧唧地说自己好难受? 是欲火焚身的难受吧? 是空虚,寂寞,冷,想偷汉子了吧?! “小白,别慌,别怕。” 叶世轩温沉的嗓音安抚着她紊乱的情绪,“也许是药物副作用的缘故,无需过度紧张,先挺过今晚。明天一早就来我这里,我给你做检查,进行干预治疗。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难受,就先吃一颗糖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要怕,一切有我!” …… 自以为逮着白簌“偷情”把柄的宋妈,端着汤碗兴冲冲地跑到厉夫人面前邀战功。 然而,她汇报完毕,黎曼芬却只用勺子搅着汤碗,不紧不慢道: “之前,汐月跟我提及他们两个有私情,我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了。” 宋妈满目鄙夷,呸了一口: “咱们寒哥儿才两天不在家,她就痒了,果然是下贱胚子,贱出水了!” 黎曼芬舀起一勺汤,轻吹,暗忖。 惊寒一直隐婚,却偏偏在那天叶夫人生日宴时,公开了和白簌的夫妻关系。 其中缘由,更耐人寻味了。 “夫人,您就放任着白家那丫头胡搞乱搞,给寒哥儿戴绿帽子,败坏咱们厉氏名声?” 宋妈气愤又担心,“现在外面都知道她是咱们厉家少奶奶了,她那破事儿要传出去,后果很严重啊!” “拿贼要赃,拿奸要双。” 黎曼芬低垂眼睑,送汤入口,“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哪怕有些暧昧,她也有各种理由遮掩。再等等。 叶公子清风明月般的人物,不可染指。你猜,这样的人,一旦动情,会发生什么?” 宋妈一脸茫然地摇头。 “会坠下神坛,会堕落到底,会克制不住,会彻底失控。” 黎曼芬喝得满足,笑了,“咱们厉家,已经很久没有热闹瞧了。” …… 会所包厢内,地面、桌面、墙面,无一不是血迹,堪比凶案现场。 狄桀左腿搭在右腿上,倚墙而立,站得远远儿的,怕崩一身血。 “厉总……我错了!我错了!” 邵炜被男人打得鼻青脸肿,满口鲜血,跪在他矜贵的皮鞋前磕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太太…… 我要知道她是,我死也不敢碰她一根汗毛啊!饶了我吧!求求了!” “不知,就无罪了?” 厉惊寒攥了攥缠在骨节处,血迹斑斑的腕表,冷睨着足下的狗东西,万丈深渊般的凤眸仿佛蛰伏着嗜血的野兽,“我看监控,你是右手碰的我女人? 那我断你一只右手,很合理。” “WOW~!” 狄桀兴奋地鬼叫,吹了个口哨,“我勒个骚刚!太帅了,我的哥!” 厉惊寒长睫垂了垂,在厉氏集团忙碌一天,又教训了这畜生一通,有些乏了,便命保镖过来代劳。 保镖利索地掰过邵炜的右胳膊,吓得他呜嗷乱叫: “不要啊!厉总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是我爹!” 厉惊寒音色低沉,眼底无波,汹涌的怒气都隐藏手背贲张的根根经络里: “你该庆幸我不是你爹,否则,你已经没命了。 动手。” 邵炜自知大难临头躲不过,体似筛糠地问: “能、能不能掰左手……” 男人森冷勾唇,“怎么,怕XX的时候使不上劲儿吗。” 下一秒,嘎巴脆响,伴随刺耳惨叫! 邵炜的整条右臂被生生折断,软塌塌地耷拉在地上。 连狄桀这个海城出名的混世魔王见了,都心里打了个怵! “厉惊寒!你欺人太甚了!” 就在这时—— 闻讯赶来的邵董带着人马,怒火冲顶地闯入包厢。 老家伙大衣里头是睡袍,胸口还有枚女人唇印,可见是从温柔乡里被薅起来的,那火气可不就更大。 “爸!厉惊寒断了我的手臂!我残废了!” 邵炜痛哭流涕地爬到亲爹脚下,转头就不认厉惊寒这个野X了,“爸!您要给儿子做主啊!” 邵董见唯一的儿子落得如此惨状,老眼昏黑,恨得腮帮子的肉狂抖: “厉惊寒……你把我儿子打成重伤,又断他一条手臂。这笔债,我们邵家必要向你讨回来!” 男人凤眸冷肃黑沉,高大身躯一俯,随手从茶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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