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通红的眼睛盯着他的黑眸,嗓音沙沙的,“让楚汐月生吧,先上车,后补票呗。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她身子向来很弱,且常年用药。医生早已下了通牒,她不宜怀孕,怀了也有很大流产或胎儿不良。” 厉惊寒漫不经心地抚弄腕表,“我看你,生龙活虎,能唱能跳。很适合给厉家传宗接代。” 白簌眼尾浸透湿润。 他时刻关心着心上人的身体,疼得像眼珠子。他几时如此关心过她,哪怕一句? 她每日吃着苦药,与病魔苦苦斗争。 而他,却只想着榨干她,将她的身体,利用得彻彻底底! 不愧是厉氏家主,商界鬼才。对事,算尽,对人,算绝! “你愿意找谁生都行,我不生!”白簌别开毫无血色的小脸,颤栗的身子彰显抗拒。 “你不是缺钱吗?给你十万你都捡,两亿你不要?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男人语调十足不屑。 “钱不在多,够用就好。我帮你拿到股份,两千万和股份已经足够我和弟弟后半生无虞。” “我们有协议在先,白纸黑字,没得商量!”厉惊寒终于不耐烦了,凤眸森森,下颌线紧咬。 “两年来……我日夜盼着有自己的孩子,你却一碗碗给我灌避孕药,让我连怀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得主。” 白簌胸口无限的委屈闷胀着,空荡荡的小腹都在隐隐抽痛,“现在,就为了你的私欲,就让我生孩子?厉惊寒,你做人未免太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了!” 厉惊寒深隽的五官浮上一片阴霾,攥紧的大掌,骨节泛白。 “就算我生,我也会和别人,不会和你。” 白簌全身都竖起了刺,捍卫自己的子宫,“我可以配合你,去争,去斗,但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沦为斗争的筹码。更不会让他,在父母不相爱的环境下长大。” “别人?跟谁,叶世轩?” 厉惊寒一直隐忍,听见这句话,他忍不了了,猛地压她在墙壁上,硌得她脊背生疼,“白簌,你不跟我,你也休想跟他!” 两具交融过无数次的身体,再度紧紧贴合。 女人水粉色的娇嫩戏服,映着男人深黑克制的西装,说不出的香艳、禁忌、缠绵悱恻。 厉惊寒太熟悉白簌的身体,哪怕她穿着衣服,在他抚弄撩拨下,她的喘息还是急促起来,双颊染上羞耻的潮红。 “厉惊寒……不要……够了!”白簌噙着泪颤声控诉。 宽敞的戏服,遮掩了内里的凌乱不堪。 “白簌,你几次三番和叶世轩纠缠不清,我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已经够容忍他了。” 厉惊寒凤眸猩红,抵着她,烫着她,“你别逼我,让我们朋友没得做!” 白簌樱唇微张,双腿打颤,推他,用拳头捶他的胸口,快要站不住了。 “做不成朋友,就只能当敌人。跟我为敌,下场是什么,你很清楚!” 就在白簌脑中那根绷紧的弦快要断裂的一刹,一道威仪的声音传来: “惊寒?” 是厉夫人! 白簌耳畔呼呼作响,巨大的羞耻感灭顶而来! 紧要关头,厉惊寒收回了令她欲生欲死的手,揽上她酥软的腰肢控着她下坠的身子,才没让她失态。 白簌靠在男人胸口,惊魂甫定,顺着脊背一股股的汗水往下流。 黎曼芬瞧着不自然的二人,“你们两个刚才……” “一会儿我可能要出差,舍不得阿簌,缠着她腻歪了一会儿。”厉惊寒薄唇散漫暧昧地上扬,大掌下移,发狠地裹住白簌的臀。 白簌疼得一怵,小脸涨得红艳,却不能挣脱。 这力道,多少带点儿私人恩怨了。 “都结婚两年了,还像新婚小夫妻似的。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黎曼芬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淡淡开腔,“对了,惊寒,昨天汐月在咱们不是摔了吗,我给她打了电话,听说胳膊都险些骨折了,原本谈好的工作都延期了,看来挺严重。 你这两天抽空,去瞧瞧她。她独自在海城生活,父亲兄长都不在身边,挺可怜的,咱们两家素来要好,照顾一下,也是应该应分的。” “知道了,妈。”厉惊寒面无表情,应了下来。 白簌低眉耷眼,一脸无动于衷,淡漠至极。 被撩起的欲,也瞬间冷却、降温、乌有。 其实,厉夫人大可以不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厉惊寒与楚汐月如何,她根本不在意。 钱一旦成了目标,情竟显得那样可有可无。 厉惊寒在邢言跟随下,乘7777的座驾离开德奥。 今天黎曼芬有个贵妇聚会也要出门。 秦特助恭谨地离开宾利车门,黎曼芬刚要钻进去,忽然身形一顿: “刚才,你听见什么了吗?” 秦肇低声,“一点点,好像是什么……生孩子。” “哦,这是大房回来,惊寒有危机感了。想要了。” 黎曼芬捻动翡翠佛珠,一声嘲弄,“只是喝了那么多堕胎药,她那残花败柳的身子,还能生养得了吗?” “夫人,恕我直言。” 秦肇倾身,附在她耳侧,“即便您不满意白小姐,可楚小姐的身体,也不适合传宗接代了。” “孩子,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生,只要是厉家的血脉,我都认。” 黎曼芬幽幽的美目泛着冷意,深不见底,“但,我的儿媳妇,只能有一个。换你,难道不选个自己可心的吗?” 第109章 我没玩够,她岂能离场 白簌逃也似地回到了房间,关紧房门。 她扶着墙边角柜,头晕脑胀,气喘吁吁,堪堪才站稳。 糜乱,狼狈,难堪…… 记忆中,她似乎从不曾,光鲜明艳地站在他面前,被他温柔地呵护着,哪怕一次。 无论,他用何种理由,她以何种面貌留在他身边。玩物,终归只是玩物。 现在又多了一个功能——代孕。 白簌脸颊仍有酡红未褪,不知是欲,是怒,还是耻。 她支撑着软若无骨的身体,缓缓走到梳妆台。 从抽屉里拿出那瓶维生素,倒出两颗,吞服下去。 胀痛的头痛渐渐平息,失焦的视线逐渐清明。 但,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这两天手脚有些发麻,偶尔会觉得根本使不上力气。 刚才在走廊,厉狗欺身而上,冲动地狎弄她。她却只能认男人在她身上野蛮、放肆、深入…… 像个荡妇。 这时,手机作响—— 白簌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见是陌生号码,有些疑惑地接听: “你好,哪位?” “请问,是Echo小姐吗?” 白簌瞬间脊背挺直,神经一绷: “我是。” “这里是TVC电视台《K。STAR》节目组,之前您提交的报名表已经通过审核。后天下午一点正式开始海选,为期两周。请您提前到场领取选手号码牌,并在叫到名字后准时进棚录制,规定时间内不到场,视为自动弃权。所以请您规划好时间,提前在演播厅外等待。” “我知道了,谢谢。” 结束通话,白簌握紧手机的掌心泌出热汗,心跳越来越快。 复仇的齿轮,无声无息地启动。 白簌起身走到阳台上,迎着秋日清冽的风,深呼吸,再呼吸。 她清澈乌黑的眸间,划过一道梦幻绮丽的光影。 那是三年前,白簌第一次作为白歆芷的替唱,站在台下看到的光芒万丈。 有些人,习以为常。 有些人,云霓之望。 …… 厉惊寒到集团开了例会,处理完要紧事务后,马不停蹄乘专机赶赴南城,准备参加一个重要的项目招标会。 夜深人静,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厉惊寒挺拔身姿坐在桌案后,金丝眼镜后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眸外翘斜飞,正审视着手里的招标文件。 但,一刻钟过去了,他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眼前浮现的,是女人媚气横生的杏眸;耳边萦绕的,是靡靡之音,娇莺婉啼。 厉惊寒胸口闷躁得很,拿起桌上半杯清水,一饮而尽。 一丝濡湿而隐晦的迷情,在他深暗眸底,悄然滋长。 敲门声响起—— “进。”厉惊寒声色暗哑。 “晚上好,厉总。” 邢言走过来,将另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这次南城政府招标,能与咱们有一战之力的,只有江盟资本。这是他们的资料。” 厉惊寒清了清喉咙,拿起翻阅,一目十行,却没有一个字逃过他鹰隼般的眼睛: “国人创办的,国外资本公司?” “是的厉总,他们创始人姓江,听说,也是海城人。” 邢言有些担忧,“这个江盟资本这几年迅速壮大,在国内都已经收购好几家公司了,只是一直没有涉猎海城。 他们投资风格极其凶悍,下手既快又狠。这次南城项目竞标,他们可算是个强劲对手。” “敌人不强大,则胜利毫无意义。” 厉惊寒合上文件,眼底闪烁奢豪光芒,“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对手。” “另外,您吩咐我为太太买的治疗烫伤的药膏我买好了。还有太太喝的那药不多了,我又配了十副……” 邢言觉得有点配少了,毕竟厉总那方面需求不小,太太又回德奥住了。 十副药够不够两周啊…… “不需要了。”男人薄唇沉敛。 邢言一愕,“啊?您不一直想让太太……” “白簌她自己不知好歹,说不要孩子,还背着我吃避孕药,给她喝多少补药,也只是往下水道里灌。” 厉惊寒气得眼眶都青了一圈,“这一年多来,光配药花了一百万,想想都不值。这个钱,都不如养几十头猪,宰了还有肉吃。” 邢言:“……” “呵,那个女人,还不如猪。猪能下崽,她能吗?”男人恨恨咬牙。 邢言扶额:唉!这两口子,也不知谁克了谁的八字! “那药喝了那么久,她肚子都没动静,再喝下去也没大意义。不喝也罢!” 邢言有心试探,低声嘀咕:“要是您急着要孩子,也不是非和太太不可……” “我是人,不是种狗,见到母的就交配!”厉惊寒凤眸猛瞠,大掌一拍桌子。 “那您为何打一开始就直接告诉太太,您为她配的是坐胎药,不是避孕药呢?” 邢言忍笑忍得脸酸,“您要坦诚相告,保不齐太太就不会那么抵触了。” “你傻了?” 厉惊寒微微眯眸,“整个德奥,到处都是我妈的眼线,不光盯着我,也盯着白簌的肚子。 若白簌不易受孕这件事,传扬出去,你觉得奶奶和我妈,容得下她吗?” 邢言大为震惊,默了默,小心翼翼地问: “厉总,其实……或许……可能……您心里还是有些喜欢太太的吧?不然您也不用费这心思了不是嘛?” “嗤,你开什么玩笑。” 厉惊寒修长指尖叩着桌面,冷峻面靥有种不染凡尘的绝情,“一个靠着爬上我的床实现阶级跨越的私生女,得到了厉太太的位置,竟还奢望得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有那么廉价吗?” 邢言心尖一揪:“……” “既然是厉家的媳妇了,生孩子就是首要任务,她必须完成。至于为什么是她,那是因为,我还没玩儿够。” 厉惊寒红了眼眶,字字尖利,透骨穿心的狠,“她以身入局,就得玩儿到我尽兴为止。提前离场,谁给她的权利!” 邢言一激灵,后死娘悔多嘴问这一句。 “我累了,你出去吧。”厉惊寒冷冷撵人。 “是,厉总。” 邢言低着头悻悻转身,忽地回头,“那个,厉总,要不您有空去医院查查? 毕竟,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 空气,突然死寂。 “得空,我带你去叶医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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