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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刺痛—— “今夜亥时,只身前来郊外银杏林,杀害庆雪的凶手自会现身,若携人同行,必让其有去无回!” 自己追寻了将近一年的杀母凶手终于要现身了! 孟得鹿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甚至不敢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生怕目光会向另一个自己暴露了内心的迫切与激动! 她从未这样期盼过夜幕降临,戌时刚过三刻,她已经穿戴整齐,匆忙地下了楼来。 今夜,她身上披了件极宽大的琥珀色及地披衫,梳了个又稳又紧不易松散的盘桓髻,除了在发髻中间盘进了一支宽约两指长约四寸的黄铜横簪之外,再没有佩戴任何其他首饰,如此古朴大气的装束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冷艳飒爽的气魄,满堂宾客赞叹惊艳,却没有人知道这身装扮的真实用意—— 她那宽大的及地披衫里罩着的是便于行动的窄口袴和窄袖衫,发间唯一的装饰表面上是一支黄铜横簪,实则是一柄套着刀鞘的短刃。 今夜机会千载难逢,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遇到杀母仇人,不惜拼死一搏! 她无心和一众宾客应酬,只身钻进了小轿,向银杏林而去。 望着孟得鹿的背影,漫香目露隐忧…… 亥时刚过,两名头戴紫纱帷帽的女子从树后悄悄现身,她们已经藏在暗处观察许久,确认孟得鹿是只身前来,才终于放心,决定上前和她会面。 眼前突然闪出一人,拦在二人面前! 二人一惊,正欲出手,却看清来者也是一名头戴紫纱帷帽的女子,正用手势示意她们到远处说话。 “尊上有令,今夜计划取消,令你们速速回去!”来者压低声音吩咐。 两名紫纱帷帽女子迟疑地相互看了一眼,一边努力想透过紫纱打量来者的面容,一边试探问道:“尊上刚刚吩咐,让我们前来说服孟得鹿加入尊道,怎么这么快改变了主意?” 来者声音严厉,不容置疑,“尊上的安排自有道理,难道还要向你们解释嘛!” 一阵风拂起来者帷帽下的紫纱,正巧露出了她左眼角下那颗标志性的朱砂泪痣! 两名紫纱帷帽女子对这张面孔并不陌生,暂且打消了满腹狐疑,齐齐低头拱手道:“属下不敢!尊上口谕如同天命!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两名紫纱帷帽女子抽身离开,却不见来者跟上,不由疑问:“你不回去吗?” 来者站在原地,挥了挥手,讳莫如深:“我还另有要务,你们先回去吧……” 野外没有人打更,孟得鹿只能通过银杏不断掉落的声音判断时间的流逝,林间随处可见树墩和大石,她却安不下心来静坐,只能来回踱步排遣着心中的焦躁,直到小腿酸疼,她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身后终于传来踏着枯叶的脚步声,她精神一凛,一手下意识地握住发间隐藏的匕首,一手摸向及地披衫的系带,猛地回身,准备一战,不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颗熟悉的朱砂泪痣。 “娘!你怎么来了?”孟得鹿一惊! “哎哟,我的乖乖哟,都这时辰了你还没回店,我担心出事,特意出来找你啊!” 随着一声熟悉的叫唤,漫香渐渐从树枝的阴影下现身。 “娘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为防止被跟踪,孟得鹿出店前特意谎报了自己的去向,不料漫香还是准确地找到了这里。 “我去轿行问过轿夫,他们说你来了这里,深更半夜的,你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干什么啊?” “我……原本是去了客人约定的酒楼,可客人又留下口信让我赶到这里,我来了,他自己没赴约,想必是有什么人在成心戏耍我吧……” 孟得鹿急中生智,随口编了个谎话应付。 漫香虚惊一场,拍了拍胸口,上前关切地拉住孟得鹿的手就往回走,“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可千万别自作主张,一定让人回店给娘报个信。” 孟得鹿抬头看了看月色,“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子时了!真是的,什么人敢伪造官牒,戏耍老娘?明早天一亮,老娘就要去报官!” 孟得鹿这才知道“炽凤枢”已经迟到了一个时辰,估摸着对方应该不会露面了,也怕漫香去报官把风声闹大,打草惊蛇,只得一边随着漫香往回走,一边好言劝慰。 “娘,算了,咱们开店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又没事,何必惊动官府。” 漫香听了这话才算作罢。 每当野良踏进蕉芸轩时,孟得鹿便知道她们又有麻烦了—— 鬼市和平康坊虽然暗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野良却轻易不踏入妓坊半步,能够惊动他亲自出面的,一定是很大的事情。 果然,今日他一进门便掏出一张巨额赌债借据,向漫香讨债,漫香赔着笑脸请求他宽限些时日。 漫香虽然和赌坊对门做生意多年,却从不涉足赌场,姐妹们很奇怪她是什么时候欠下这巨额赌债的,只有孟得鹿意识到事情绝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第177章 好言好语地送走了野良,孟得鹿才回到房中私下向漫香询问。 “娘平时见多了赌徒们输到倾家荡产后卖儿卖女,甚至绝望自尽的悲惨下场,所以总对我们姐妹耳提面命,绝对不许沾染赌博的习气,怎么自己倒欠下了这么大一笔赌债?” 漫香愁容满面,长叹了一口气,“哎,得鹿啊,这事儿你早晚会知道,我也不瞒你了,那哪里是什么赌债啊,不过是咱们店那位‘真正的老板’不便正式出面,就用这‘赌债”当抵押,把持着店里的命脉罢了。” 孟得鹿疑惑道:“‘真正的老板’?蕉芸轩的老板难道不是娘吗?” 漫香苦笑一声,“你是真能看得起娘啊!就凭我那点血汗钱,挣到一百岁也不够开起这么大的店铺啊,七年前,我得罪了醉酒的客人,被打伤了脚腕,再也跳不得舞了,便想着出来自立门户,可手头又没有那么多钱,正在那时,有一位神秘的老板把我赎了出来,用我的名义在县廨在开出了经商所需要的所有文书,又出手阔绰,帮我开了这家蕉芸轩,店开起来以后,我们谈好了店内大小事务交给我一人经营,赚到的钱我分三成,老板拿走七成,那老板怕我翻脸不认账,就让我写下了一张巨额赌债的借据作为抵押。” 孟得鹿好奇追问:“娘,那位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漫香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野良出面代办的,你忘了,你刚来店里时,娘就告诫过你,吃咱们这碗饭的,顶要紧的就是要‘瞪起眼,竖起耳,留下心,闭上嘴’,有些事情,咱们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漫香说不出那老板的身份,孟得鹿却能猜出个七八分:大唐严禁官吏经商牟利,那“真正的老板”如此神秘谨慎,想必是位朝廷官员。 “那位老板现在突然派野良上门要账,看来是想撤出蕉芸轩的经营,要兑现现钱了……”孟得鹿思忖着,隐约意识到了麻烦的棘手,“那娘拿得出这些钱吗?” 漫香愁得眉头打成了一道死结,“咱们店里的生意你是知道的,外人看着风光,以为日进斗金呢,可他们没看到店里上上下下要养活这么多人口,打点各级官员,还有买新人,修缮店面,哪一样不需要花费啊,我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啊!” 身为都知,孟得鹿对店中的经营也是了如指掌,知道漫香不是在夸大哭穷,只得又问:“那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 漫香一脸苦相道:“那老板说了,若我们在期限之内交不出钱,便要把这店面转卖了……得鹿啊,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娘这辈子大钱没攒下,小钱手里还是有几个的,就算蕉芸轩今日就关门,娘的后半辈子也够活了,可这店是娘一辈子的心血,娘舍不得把它随便交到别人手里,还有你们这些姐妹,要离了蕉芸轩另寻出路,娘也不放心啊……” 漫香话音未落,早已泣不成声…… 进入蕉芸轩快一年了,孟得鹿最不陌生的便是漫香的眼泪,无论是当着宾客撒娇诉苦,还是当着众姐妹套近乎,泪水对于漫香来说是一种最得心应手的武器,也是她最手到擒来的面具,西方远来的胡商客人曾经教过她一句谚语,传说鼍龙在吞食人畜时,会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假装慈悲,所以他们总用“鼍龙的泪水”来形容虚伪的眼泪。 以往,每当漫香哭天抹泪时,孟得鹿都会在心底暗暗嘲笑她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美人鼍”,唯有这一次,她却愿意相信那泪水是情真意切的…… 漫香的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声痛快淋漓的哀号之后,她一抹脸蛋,满面的愁容便像卸妆一般消失殆尽了。 “今天是初几了?” “十五,是中秋。” “坏了!差点忘了去看姐姐了!” 漫香一拍脑门,跳将起来,利落地收拾了些时令点心,又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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