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抽泣着,“你就当是为了孩子帮帮我...你放心...柳云卿不会知道的...”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许墨渊背对着门口,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紧绷的背影。 漫长的沉默后,许墨渊的左手缓缓抬起,指尖挑开沈知郁的衣襟,右手抚上那片雪白的肌肤。 我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冲了出去。 暴雨浇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冷。 我抱着膝盖在雨里,蹲到双腿麻木,直到院子里的灯一盏盏熄灭,才浑浑噩噩的回去。 半夜高烧来得又急又猛,恍惚间我感觉有人在叫我。 “卿卿...卿卿...” 我费力的睁开眼,看见许墨渊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怎么烧成这样。” 他心疼的摸我的额头,动作温柔的像从前一样。 可他一靠近我,眼前就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我颤抖着闭上眼,不想看他。 “卿卿,药放这了。”他顿了顿,“知郁怀着孕,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你这几天就别出来了,免得传染给她们。房门我会反锁,下人会给你送饭。”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他快步转身离开,又去照顾沈知郁和他们的孩子了。 门关紧闭的那一刻,我突然笑起来。 多可笑啊。 我曾经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现在却成了需要被锁起来的危险品。烧了整整三天后,我终于退了烧,不用再被关着了。 这天恰好是沈知郁女儿的抓周宴。 宅院被布置的金碧辉煌,宾客满座。 许父许母笑容满面的抱着孙女,各种名贵的礼物堆成小山。 沈知郁娇羞的靠在许墨渊怀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站在角落,看着他们一家人幸福美满。 我和那个被笑容和祝福包围的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无人在意的角落,我转身离开,独自回房中休息。 夜里,我被人摇醒,睁开眼,对上的却是许墨渊冰冷刺骨的目光。 他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知郁房中的房梁突然倒下来,知郁差点因此流产,今日的宴会也只有你不在,是你做的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 “爹娘查过了,房梁有被割开的痕迹。”许墨渊眼神凌厉,“如果不是你,谁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害知郁?” 我浑身发冷,指尖不自觉的颤抖:“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许墨渊眸色渐冷:“我说过多少次,我对她好只是为了孩子。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妻子,你为什么非要一次次闹?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胸口剧烈起伏,无数委屈和愤怒堵在喉咙里。 我想问他是不是忘了曾经说过,只信我一个人,是不是忘了承诺,永远不会怀疑我。 可最终我只是疲惫的看着他,颤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好,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们结束吧。”“我成全你们,你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 许墨渊猛地僵住,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眼底翻涌着怒火:“卿卿,我爱的一直是你,你居然要成全我和别的女人?” 我红着眼眶,倔强的和他对视,一言不发。 对峙良久,许墨渊深吸一口气。 最终他强行压下怒火,一把抱住我:“这件事到此为,知郁已经原谅你了,我也不计较了。” “她就这么轻易原谅我?”我轻声问,“没提条件?” 许墨渊身体一僵,沉默片刻才抬头看向我。 他缓缓开口:“她想办一场婚宴。” 当日娶妻时,许墨渊和家里大闹了一场,好说歹说才一人退一步。 不大办婚宴,只宴请了两家的族老。 如今,缺少的婚宴也补上了,他的誓言又能信几分。 顿了顿,他回头看我:“这场婚宴只是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你不要多想。” 我颤抖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墨渊啊许墨渊。 你和她孩子都有了。 官府记载的婚书上也是你和她的名字。 还有什么是假的? 我又算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许墨渊开始筹备宴礼。 为了防止我闹事,他断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派了护卫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我没有反抗,只是麻木的收拾着行李。 婚宴当天,许墨渊依旧没有回来。 反而是许父许母推门而入:“办好了,马车在外面,马夫会送你走。” 许母递过一些盘缠:“我们保证,只要你一走,他永远找不到你。” 我沉默的接过,拎起一旁早就收拾好的行李。 走出许府时,阳光正好,我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向侯在路边的马车。 我没有跟许墨渊说再见。 因为,往后余生,山高水长。 我们再也不见......许沈两家举办婚宴当天,名流云集。灯火辉煌 明明只是一场假的喜宴,却还是被许家举办的如此盛大。 “新人一拜天地。” 许墨渊麻木的磕着头,心中却一阵阵刺痛,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面对沈知郁一身红嫁衣的时候,他耳边刹那间响起一个遥远却清晰带着哽咽的声音。 “你真的要跟她成婚吗,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那声音穿越了时间的尘埃,猝不及防地击中了许墨渊。 他面色惨白,胸口一阵阵发麻,像是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里。 “墨渊!” 带着笑意催促的声音将许墨渊猛地拽回现实。 无数道祝福和期待的目光也跟着沈知郁的目光聚焦在许墨渊的身上,像舞台追光灯,让许墨渊无处遁形。 下一刻他平静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 像是关押在囚笼里的困兽终于积蓄了反抗的力量。 许墨渊顾不得沈知郁诧异的呼喊、父母错愕的尖叫,宾客不解的议论。 脱掉身上像枷锁一样束缚着他行动的喜服,飞快的跳上马,手里的辫子狠狠抽打马儿朝远处疾驰而去。 许墨渊紧握着马鞍的双手青筋暴起,双眼死死注视着前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快一点,再快一点! 快点回去,带柳云卿离开这里,去过只有他和她的生活! 许墨渊几乎是跳下马,大步的朝熟悉的院子里走去。 “卿卿,我们走,就现在,我们去过自己的日子!” 许墨渊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推开柳云卿房间的大门。 可一下刻许墨渊激动勾起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房间里依旧维持着许墨渊离开的模样,柳云卿常看的书籍还摊开扔在床上,可却不见了它的主人! “卿卿?” “卿卿!” 许墨渊呼吸一下就忘了,颤抖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却再也没有熟悉的声音回复。 恐慌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在胸腔里弥漫、扩散,冰冷粘稠,沉重得几乎令许墨渊无法呼吸。 他疯了般搜寻每一个地方。 书房、凉亭、甚至之前关押她的庄子,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沈府。 “不用再找了,她已经走了,你永远都不会找到她的。”下一刻许母的身影就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抬眼冷冷的看着许墨渊,“既然你已经和知郁办了婚宴,以后就好好守着她和孩子过日子,不要再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了。” “走了?” 这词荒谬得令人发笑。 不可能的,柳云卿只会待在他身边,哪怕要走,也绝不会丢下他,这是她一开始就答应他的。 柳云卿那么爱他,甚至为了等他一步步降低底线,任由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如果她真的要走,那在他向父母妥协,说纳她为妾时就狠心的离开他。 而不是心软的留下来,等了他这么多年。 “我不信,肯定是你和父亲把她藏起来了。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和沈知郁生孩子,为什么还要阻拦我们?” “我们没有赶她走,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走的,至于原因,你看了就知道。” 许墨渊顿了顿,才将视线落在母亲递来的信上—— 洁白的信纸上是柳云卿秀丽工整的字迹,上面只有一句话。 许墨渊死死盯着那句话,喉头骤然涌上一股无法压抑的腥甜, 眼前的世界骤然开始扭曲、旋转,彻底陷入了黑暗里。许墨渊再醒来时,身边围满了大夫。 许父许母防着他出去,安排了护卫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可他偷偷抢了护卫的一把匕首割破了手腕:“让我走,让我去找她,不然我们都一起死。” “混账,把刀给我放下,你这是要把我和你母亲给逼死吗!” “墨渊,求求你看着我们孩子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 沈知郁抱着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突然她猛地弯腰捂住肚子,痛呼出声:“啊,好痛!” 下一刻她手上一松,怀里的女儿就要落到地上去! “知郁!” 许母神色一变,就看见沈知郁白色的裙底下渐渐被鲜血染红! “快、快来人!” 一阵兵荒马乱后,许家人连忙为流产的沈知郁找来大夫。 苏家人也急匆匆赶到。 沈母上来就是一巴掌,腾起的风声带着清脆响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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