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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食指抵在唇前长地“嘘”了一声,“这是尹内侍遇袭现场剩下的贡酒,白放着也可惜,我就给偷了回来,最近兄弟们办差辛苦了,咱们小酌几杯,松快松快!” 回想起尹忠栽倒在酒坛里的画面,蒋沉哭笑不得,“阿白,你是真不嫌晦气啊……” 白镜大手一挥,“咳!干咱们这行的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怕什么晦气啊,再说人跟物又没仇,吃到肚子里,揣到口袋里的就是实惠!放心,这酒绝对没有毒,我已经用殓房门口的大黄狗试过了,那小畜生没死,就是又疯叫得厉害。” 兄弟们闻言马上兴奋地翻出几只粗陶碗,不由分说地把蒋沉按坐在长凳上分起酒来。 蒋沉架不住劝,只得跟着推杯换盏起来。 男人喝多了自然喜欢聊女人,兄弟们上次碰女人还是白镜请客去北曲消遣,眼下酒意上头,不由回味无穷地念叨起各自相好的名字来。 一名兄弟已经喝大了舌头,借着酒劲搭住了蒋沉的肩膀套起近乎,“哎,老大!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相好是哪位小娘子啊,说给兄弟们记住,以后兄弟们见了叫大嫂!” 兄弟们一片哄笑,“对,大嫂!大嫂!” 蒋沉皱着眉头苦笑,“去去去,几口马尿就喝成这样,哪来的什么大嫂!” 兄弟揽着蒋沉晃悠着耍赖,“老大,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嘘!” 另一位兄弟接过话头,“切!老大能跟咱们一个德兴吗?咱们顶多配跟北曲的大屁股娘们儿滚一滚,还没看出来吗?老大看上的可是蕉芸轩那个舞伎,那个叫什么猫,什么兔的?” “什么猫啊兔的,人家那是鹿,孟得鹿!” “对对对,孟得鹿!” 蒋沉脸上一红,“别瞎说,人家是南曲一顶一的舞伎,哪能看得上咱们这下九流的……” “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女人心,海底针,你得品,你细品,那妞儿要是真对你没心思,怎么会天天往咱这臭气熏天的班房里跑啊!” “就是,老大,俗话说好女怕缠郎,人家小娘子都给咱一根杆了,咱们就得跟条赖皮蛇似的,打蛇顺杆儿爬,你得往上爬啊!” 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蒋沉不想听,胸腔里却像钻出头迷路的小野鹿在没头没脑地乱撞,心也跟着不受控地乱了起来。 回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因为一时赌气而错过了孟得鹿的宴请,他突然后悔地想借着酒力猛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哎?老大!你这脖子咋了?让谁给咬了?” 一名兄弟的大呼小叫打断了蒋沉的走神。 抱月离世那晚,孟得鹿为求脱身,在他的脖子上狠咬了一口,虽然事后她送了他祛疤的药膏,但不知处于什么心态,他却一直没有使用,只用一条粗麻领巾掩着伤痕,眼下醉酒的兄弟失手把领巾扯开,那两排深红的牙印便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蒋沉刚要躲避,白镜已经一脚踏上木凳,一把按住了他的脑袋,“老大就是老大!玩得花啊!” “老大,是谁咬的啊?是猫还是兔啊?” “是鹿!一头发情的母鹿!” 不堪的想象同时浮上脑海,让狭窄的班房里爆发出热血贲张的坏笑! 兄弟们说出的每个字听到蒋沉耳朵里都烫得像刚从火盆里捞出来的碎石,令他坐立不安,又不好发作扫了大家的兴,只得推说上茅房,逃出了班房。 皓月当空,银河泻影,他心烦意乱,一边顺着月光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用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捞了捞,想掬起一片冰凉的月光扑在脸上,为发烧的两颊降降温。 一只手帕从空而降,落到他的肩头,幽香扑鼻…… 他抬头一望,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溜达到了平康坊。 也许是月光也通人意吧…… 第73章 蕉芸轩房顶上站着一个轻盈的身影,蒋沉一眼便认出是孟得鹿,她却没有看到他,只是沐浴在月光中独自起舞,陶醉万分…… 蒋沉总自嘲是半个粗人,不懂音律舞艺,但此刻他却看懂了—— 那是一支少女独自踏春之舞,少女青丝甩落茂叶,金莲踢飞落花,广袖拂过之处,惊起蜂鸣萦绕,裙摆扫过之处,撩得花香扑鼻…… 他看得如痴如醉,仿佛天地众生都已消失不见,而这支舞,只是孟得鹿专为他一人所跳…… 孟得鹿一舞结束才发现自己的丝帕遗失了,低头寻找,顺势发现了蒋沉呆站在楼下,已将自己的乘兴独舞尽收眼底,脸上不由一红,便略施轻功,蝴蝶般轻盈地顺着窗棂和栏杆翩然跳下,落在他眼前。 “我只是偶然路过,并不是有意偷看……” 蒋沉支吾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不停地搅动着孟得鹿的丝帕,忙又把丝帕抻了抻平,双手递过去。 孟得鹿却突然上前一步趴在了蒋沉的肩头! 蒋沉呆若木鸡,脸涨得比火烧云还红! 孟得鹿却吸着鼻子在蒋沉的颈边仔细地闻了闻,沉下脸来,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喝的还是贡酒!” 蒋沉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点头不迭,“只是和兄弟们小酌几杯,就在班房,席间并没有一个女子!” 孟得鹿根本没把蒋沉的辩白听进耳中,只是一脸严肃,若有所思。 “你身上的气味好熟悉……我在哪里闻到过……对了!是尹内侍的房间!” 蒋沉想起孟得鹿的确说过她在尹忠的遇袭现场闻到了一种与女子有关的奇怪味道,却被自己粗暴打断,急忙追问:“是什么气味?” 孟得鹿又在蒋沉的肩头和自己的丝帕上反复闻了几闻,笃定道:“是我亲手调制的‘摘艳膏’和贡酒的酒香混合后形成的异香!” 蒋沉闻言,看孟得鹿的眼神中立刻多了几分看嫌犯的警惕! 孟得鹿又吓得急忙解释,“在蕉芸轩中使用‘摘艳膏’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手中的香膏也是我亲自赠送的!” “谁?” “菩萨蛮阿娜依!” 蒋沉如梦方醒,“难怪抬尹内侍进殓房验伤时和阿娜依到县廨时殓房的大黄狗都叫得厉害,原来它是在他们身上闻到了同样的气味!这么说,那天你在现场的推演全是对的,与尹内侍在房中对饮的的确是位女子!” 一阵风过,把蕉芸轩二楼最东头的窗子猛地吹开,那里正是阿娜依的房间。 孟得鹿紧盯着大开的窗户道,“现在时间太晚,不宜打草惊蛇,今晚我盯住她,明日一早你来找她问话。” 蒋沉却摇了摇头,“为时已晚,她跑了!” 孟得鹿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做贼者必心虚,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阿娜伊便是凶犯,但至少她和尹内侍的案件有瓜葛,房间即心房,心中藏着秘密的人是绝不敢任由房间的门窗这样坦然敞开的!” 蒋沉的话听上去颇有道理,孟得鹿却还抱有一丝侥幸,干脆提议,“上去看看!” 区区二楼拦不住孟得鹿,自然更拦不住蒋沉,二人攀着栏杆轻松地从窗户潜入阿娜依的房间,房中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孟得鹿悄悄拉开阿娜依的妆奁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她所有的首饰,连同孟得鹿送给尹忠的那张鬼市券契也被压在底层。 名贵的珠宝即便在月光下也光芒耀眼,晃得蒋沉眼花缭乱,他失望叹气。 “人不贪财果然是有好处的,她要是贪心收拾细软,再晚跑一刻只怕就要被我逮个正着了!” “可我总觉得,这房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孟得鹿喃喃自语,在房中无意识地踱着步,当她的目光落在浴盆上时,脑海中的幻象又被触发了—— 在幻象中,她一路追着那个出现在蒋沉窗外的“离魂”直到养颜池的后门,“离魂”无路可逃,慢慢转回身来,撩起了遮掩着五官的凌乱长发…… 这一次,孟得鹿真正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她回过神来,恍然大悟,望向蒋沉。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看到的‘离魂’的脖子上为什么会有一道疤痕了!” “为什么?” “因为它是阿娜依假扮的!阿娜伊的脖子上整日戴着一条祖母绿的宝石项链,被项链盖住的皮肤常年受不到日晒,颜色会比其他地方更白嫩些,那天夜里黑灯瞎火,你应该是误把那项链留下的痕迹当成了伤疤!如果真是这样,那‘离魂’的凭空消失之谜也就迎刃而解了!她定是先混进了养颜池洗浴的女仆人群中,故意发出尖叫,引人发现你这头‘色狼’,再趁着众人群殴你时逃离! 蒋沉虽然嘴上对孟得鹿在凶案现场的推演嗤之以鼻,心里却对所有细节记得清清楚楚,也顺着她的思路继续分析起来。 “你曾经推演过,案发当晚你离开后,又有一名神秘女子暗中拜访了尹内侍,进房后,她先和尹内侍喝酒,然后,尹内侍又命令她为自己脱掉衣物,她慌乱之下差点把衣服掉在地上……这种种线索倒也都和阿娜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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