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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第14章 周嘉也摔了球杆,“谁妹,我没妹。” “呸呸呸,是方元霜。” “她怎么了,又搞什么幺蛾子?” 周嘉也眉宇中是烦躁,他走过去,那人又道了声,“也没什么,就是看样子像是冻坏了。” 山庄中是恒温的,可室外山上的温度近乎零度,方元霜被拽走时穿得很单薄,她是徒步从山下海滩走上来的。 被丢在海上,谷薇带着一帮人,包括徐京耀的相好,把她丢进海水里,让她站在海里,海浪一层层拍打在腿上,刺骨的寒意冲击力很强,可只要她想要上岸,谷薇就让人拿激光笔刺她的眼睛。 强光令她短暂致盲,害她几次跌进海水里,晚上涨潮,她差点冻死、淹死。 回来时的样子,自然是狼狈的。 走进北栋大堂,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楼上楼下,里三层外三层,都在耻笑她,议论声与海浪一般,此起彼伏,甚至比海潮更冷。。 方元霜没有抬头看,路过段寒成身边都没停下,哪怕他身边站着女人,她都不在意了。 承受着四面八方的打量与讥嘲回了屋子里。 这次,连周嘉也都说不出话了,他拍着段寒成的肩,“她怎么……我没想到会这样。” 段寒成拿开他的手,语气与方元霜周身的温度一样凉,“这下满意了吗?” 他是在问周嘉也,也是在问自己。 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身体素质再好的人也是要大病一场的。 当晚方元霜发起了高烧。 周嘉也找来了山庄的医生,给她吃了退烧药,又打了针,烧却一点没退,方元霜烧得面颊通红,体温很高。 整她可以,但要是把人弄死了,樊云那里是说不过去的。 方元霜身体冷热交替,唇上干燥,不知在梦呓什么,声音很细碎,又像是处在恐惧之中,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段寒成进来时,周嘉也正站在床边,心烦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要是烧下去,岂不是把人烧坏了?” 医生显得很是为难,“……这个要看病人,也许一会儿就退了。” “也许?”周嘉也沉着的嗓音令空间中降了温,“那要是退不了,烧坏了,谁负责,你吗?” 他才不是担心方元霜,只是怕闹大了,樊云责怪。 眼眸一转,他看向段寒成,“要不你送她去医院吧,这样就算我妈知道了,也不会把气撒在你身上的。” “我?”段寒成冷然一笑,“我凭什么要救她?” 这么多人里,他应该是最巴不得方元霜去死,死得干干净净,要是让他送下山,不半路抛尸荒野,都是他的善良了。 周嘉也算是求他了,“就当是为我,何况她要是真死了,咱们还玩什么?” 好说歹说,段寒成算是答应了。 方元霜被运上车,躺在后排,这么靠在身边,段寒成才发觉她真是瘦了太多,小时候分明是珠圆玉润的小姑娘,每次搂着他的胳膊都是软的,皮肤柔滑细腻,不管被推开多少次,可下一次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扑上来。 只三年而已,她像是被挫骨削肉,躺在座椅上毫无重量,随着山路的颠簸,头发丝被晃得遮在脸上,尖瘦的下巴,清秀的眉眼,是美的。 可这份美中却浸染着苦相。 不知不觉,段寒成看得太久了,这点连开车的司机都发觉了。 得知方元霜高烧,樊云赶往医院,在她床边哭了很久才走出去。 她泪眼婆娑感激道:“寒成,麻烦你了。” “不麻烦。”段寒成一本正经道:“樊姨,我上次就想要告诉您,徐京耀不会娶元霜,这次就是他授意的,差点就出大事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混账到这个地步。” 樊云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这事我会跟徐家讨一个公道的,不会再让霜霜受这个委屈了。” 第15章 段寒成勾了下唇,微不可察,“时间不早了,元霜这里我来,明早您再过来。” “这怎么行?” “不然周伯父一定责怪元霜,一来就添麻烦,您也不想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自责?” 这时候他倒是想得很周到。 樊云点头,“有道理,那我明天再过来,霜霜要是醒了……” “我通知您。”— 身旁好似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身影压在座椅上,肩颈是宽的,抬着的手上戴着腕表。 这是方元霜昏迷时所看到的。 一醒来认出是段寒成,冷汗登时浸透了后背,她下意识往一旁缩去,这细微的小动作被段寒成看进眼里。 “以前不是说喜欢我,怎么又怕我了?” 一个让她去死,诅咒她受尽折磨不得好死的男人,她怎么还有胆子去喜欢。 这一次,方元霜终于不会再义无反顾地扑上来了。 段寒成按捺住莫名的落寞,“被人推进海里都不反抗,你什么时候懦弱成这个样子了?” 正了正神,方元霜回想昨晚的事,她被带到海边,被谷薇为首的一群人推进海里浸泡,回来路上吹了风,洗了热水澡还是发了高烧。 至于是怎么被带下山的全不在记忆里了。 竟然是段寒成送她的么。 这算不算千年铁树开了花,可她不需要了。 “……段先生,是你送我下来的吗?”方元霜烧了一场,喉咙被烧哑了,“谢谢。” “不用谢,是嘉也求我的。” 段寒成摆出一副多管了闲事的样子,“樊姨已经知道了,会帮你跟徐家退婚,你不用再跟着徐京耀低声下气了。” “……什么?” 被按进海里时方元霜没哭,被当成佣人使唤羞辱她都忍了,却在这一刻掉了眼泪,“不行,不能退婚。” “你很喜欢被侮辱吗?” “……不能退。” 要是退了,她就会被赶走,被送回那个深渊沼泽中。 她不要退婚,绝不。 “怎么,难不成你还喜欢上徐京耀了?”这是段寒成无意的话,方元霜却带着泪点头。 “是喜欢,所以不要退婚。” 像是被打了一拳,心口闷着。 分明除了他,方元霜没对任何人说过喜欢,她才跟徐京耀见了几面,就谈喜不喜欢? 过去她可是指天发誓,自己一辈子只喜欢段寒成。 蓦然站起来,段寒成脸色阴沉到极点,他不知自己在气恼什么,“合着你就是喜欢犯贱?” 不管怎么说,这场段婚事是谈不成了。 樊云当天就跟徐家撕破了脸,并要求徐京耀亲自道歉,方元霜被接回家里,躲在屋子里都可以听见樊云与周苍的争吵声。 周苍被气得不轻,上了楼摔上门,胸口剧烈起伏着,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娶方元霜。 正在气头上,一通工作电话打了进来。 聚神看去,是宋止的。 沉思半秒,周苍便有了人选。— 从山庄上下来已经是一周后,周嘉也在段寒成那边躲了几天,段寒成忙着去结年底的几个项目款才回了分公司一趟。 电梯从负一层升上来。 段寒成垂首,见电梯门缓缓打开抬眸,触目之中却是在微笑的方元霜,可那微笑不是给他的,是给宋止的。 两人皆是一顿。 看到他,方元霜收起了微笑,低下头去。 宋止是周苍身边最得力的助理,在周氏工作了很多年,跟方元霜很早之前就认识,段寒成亲眼见过方元霜送宋止礼物,在月光下,他红着耳尖说:“我的生日,小姐还记得……” 轻顿了下,宋止伸手挡住电梯门,那笑不达眼底,看似友善,实则沉重,“段总,不进吗?” 第16章 幽静的空间中气息数倍放大。 站在角落,方元霜被宋止遮挡住,她没有多看段寒成一眼,紧靠着的人成了宋止。 进了电梯,段寒成身边的助理才看到方元霜。 死寂被一声惊诧的“元霜小姐”打破。 方元霜怯生生地看去,对上江助理的眼眸。 “真的是您?” 追段寒成时,方元霜没少托江助理送东西传话,要不是那张脸的骨相还存着过去的影子,他都要认不出来了,“您什么时候回的睦州?” “前些天……” 电梯还在上升。 到了二十六楼。 宋止打断了旧友叙话,“元霜,我们到了。” 方元霜紧跟在他身后,成了别人的小尾巴,段寒成的目光追出去,直到电梯门合上。 “段总,那真是元霜小姐吗?怎么变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助理一句跟着一句,引得段寒成燥意徒增,哪里变了,不还是那个样子,看到个男人就扑上去,对徐京耀是这样,对宋止也是,只有对他不是了。 可宋止算是什么东西? 就他,也妄图攀上方元霜,实在荒谬。 江助理惊叹两声,“样子是变得很多,但最反常的是没有跟您说话,她以前那么喜欢您,您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刚才是怎么了?” “我不需要一个没有分寸感又愚蠢的爱慕者,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元霜小姐,是真心喜欢您的,这我们都看得出来。” 到达了楼层。 段寒成突然加重了语气,“喜欢,就可以害死别人?” 他说的是向笛。 那个美好的、不沾染半分欲望杂念的女人,她善良友好,教方元霜小提琴,将她当作亲妹妹,方元霜却买凶绑人,害得向笛失足坠楼。 她再可怜,都不会比向笛的香消玉殒更可怜。 江助理摸了摸后颈,快步跟着段寒成出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段总,元霜小姐跟我接触不算少,她不像是会干出那种事情的人。” 段寒成工作繁忙,身为他的助理要更细心。 他就亲眼看到过方元霜等段寒成下班时,在集团楼下买最贵的猫粮喂流浪猫,这样有善心的女人,怎么会杀人。 那件事算是轰动的,在睦州引起不小风波,庭审更是好几次没判出结果,最后传言是周家请了最好的律师,又买通了那两个绑匪改口供,这才将方元霜弄了出来。 但究竟真相是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小姐,你还喜欢段寒成吗?” 一出电梯,宋止就问了这么一句。 方元霜摇头,这个问题,太多人问过了,她的回答还是一样的,不曾更改。 无需她开口,有她这个态度,宋止就是欣慰的,“……周董安排你跟着我一起工作,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 “好。” 宋止成长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又笨拙的大学毕业生,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站在方元霜面前时,她险些没认出他来。 “小姐,我不希望你跟我客气。” 他是真心的。 方元霜感受得到,“我没有客气。” “过去你帮了我很多忙,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生病,是你帮我交了钱。”宋止一双眼浸在惭愧中,“可我却没帮到你。” “那只是举手之劳……” 对那时的方元霜而言,宋止母亲的医药费就是她一周的零花钱,却阴差阳错救下了一条性命,宋止的感激延续至今,“所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都找我,我义不容辞。” “真的可以吗?” 吃了太多苦,见了太多欺骗。 方元霜对待别人的好,都要斟酌思量,宋止用力点头,“当然。” “……周叔叔,是不是让你娶我?”她轻抿唇,神色羞愧地问了这句话。 第17章 跟徐京耀的婚事泡了汤,周苍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就将她推给宋止,这是不厚道的,她自己身在沼泽,就不要拉上别人一起了。 至于徐京耀,他是玩咖,有其他女人,如果可以结婚,方元霜就是幌子,他要怎么玩,她不会阻拦。 可宋止是个好人。 宋止诚恳点头,“是。” “我会拒绝周叔叔的,你不要为难。” “我没有为难。”宋止几乎是脱口而出。— 周氏分部与段寒成的分公司在同一栋大厦内。 行走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中,人烟稀少,段寒成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前走,视线中冒出了方元霜的身影。 她站在一台白色轿车旁,低头,手指抚摸着脖颈上的项链吊坠。 摸着,笑着。 像是看待什么宝贝儿。 挂了电话,段寒成径直过去,嘲了声,“宋助理呢,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他跟她打招呼,方元霜受宠若惊,过去段寒成可是很少主动跟她说话的,她笑了笑,聊起宋止时没了那层阴霾。 “他车钥匙落在楼上了,去取了。” 段寒成平和道:“怎么不跟着徐京耀了,不去倒贴了?” 知道是讽刺,方元霜还是笑着,“……跟徐家退婚了。” “不是喊着不退吗?” 她的脖颈细白修长,挂着一枚银色吊坠,是霜花形状的,像是定制款,段寒成抬手去碰,“这是什么?” 还没碰到,就被方元霜挥手打开,她一脸戒备又疏离,很护着自己的东西,但她也说过,段寒成想要什么,她都给他。 一转眼,却连一条项链他都碰不得了。 “宋止送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段寒成合拢几根手指,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在心尖蔓延,这酸又延伸到了言语中,“你一个带过古董宝石的人,还会稀罕这种东西?” 方元霜紧攥着那枚“霜花”,坚定道:“这对我是很宝贵的东西。” 是宋止送的。 宋止是唯一愿意娶她的人,真正宝贵的是他这份真情,这是她在段寒成身上寻觅多年不曾得到的,她怎么能不去珍惜? 段寒成犹如听了个笑话,“我也送过你东西,怎么不见你这么珍惜?” 什么东西? 是她生日时,他当垃圾一样丢过来的包吗?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段家保姆不要的。 酒一杯接一杯下了肚,周嘉也有些看不下去,抢走了段寒成的酒杯。 “这是谁惹你了,喝这么厉害?” 段寒成目光迷离,醉后的片段是方元霜笑着上了宋止车子离开的样子,好像自从回来后,她就没怎么笑过,就算笑,也只是扯扯嘴角,很勉强。 可对宋止不一样。 “樊姨这次又准备让宋止娶方元霜了?”段寒成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如一个重磅炸弹丢下来,炸得周嘉也头晕眼花。 他好些天没回去了,哪里知道这些,“宋止,这怎么可能?” “我看到他们在一起。” 周嘉也缓了缓神,“不过想来也是,没了徐京耀,总要找人接方元霜这个麻烦,宋止还真是可怜,要被迫娶一个谁都不要的二手货色。” “被迫?”段寒成嗤笑,“宋止哪里像是被迫。” “那大概是因为他以前就喜欢方元霜吧。” 段寒成神色幽冷。 周嘉也愣了,“你不知道啊,看来你是真不在意她。” 宋止出身贫寒,离异家庭,被母亲拉扯大,进入周氏后勤勤恳恳工作才坐上周苍助理的位置,是他身边最年轻的助理,也最勤奋,经常干一些其他人瞧不上的小事,其中一项就是接送方元霜。 一来二去熟络了是人之常情。 宋止缺爱,喜欢上热情明耀的方元霜再正常不过。 段寒成嫌弃她,但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第18章 宋止跟方元霜相处得很融洽,他温柔绅士,对方元霜呵护备至,接送上下班,嘘寒问暖,两人只差临门一脚。 樊云与周苍也很满意。 这些消息通过周嘉也传达到段寒成耳中,徒增了他的烦扰。 开车路过分部,二十六层还亮着一束光,这些日子,方元霜都跟着宋止在这里工作,她大学读过工商管理,很早就被安排进家族集团工作过,生意头脑比周嘉也强得多。 她自己的爱好是画画,十六岁就开过画展与钢琴独奏会,她的前半生是璀璨夺目的。 要是换作过去,别说是宋止,就算是徐京耀这种半路发家的小门小户,连她的头发丝都摸不着。 段寒成站在周氏分部外,他的视角可以窥见茶水间的一幕。 方元霜亲手做了宵夜送来,每一份都很精致,摆在宋止面前,与他在微弱的光芒下分享,她的笑还是清浅的,但出自真心。 不知宋止说了什么。 方元霜握着茶杯,垂眸浅笑,面庞多了层红润的气色。 她对宋止,倒是比对段寒成更用心。 “你不用亲自下厨,我随便吃点就好。”宋止的眼中是有疼惜的,很浓重,无法掩藏,“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你应该去画画弹钢琴。” 她的天赋与才能到哪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该就此荒废下去。 方元霜小幅度摇头,“这么多年,我早退步了……” 她的手生了茧,在劣质洗洁精水中泡过,不再适合触碰昂贵的乐器与画笔,也曾因为耐不了高温摔了餐厅的盘子而被亲生父亲责罚。 被踹翻在地,电线抽打皮肉之后她就长了记性,记住了疼,下次不管多热的汤盘,都可以咬牙端着。 现在只是做点菜而已,算是幸福的了。 宋止的手搭上来,他不嫌弃方元霜生疮的手指,轻声宽慰,“怎么会,你这些天帮我查账目,不就做得很好吗?” 竟然会有人说她好…… 方元霜眼中闪着盈盈泪光,亲生父亲骂她赔钱货,要她去卖,养父母将她丢弃,警告她不要再犯错,只有宋止夸她好。 本想要感谢宋止,他的眸光一聚,定在了方元霜的腕子上。 “这是什么?” 袖子在摩擦中往高处滑去,露出了小臂上的几道疤痕,方元霜慌忙遮掩住,宋止却已经看见了,他轻扶眼镜,严峻了几分。 “是我不小心划到的。”方元霜找了借口搪塞。 宋止不蠢,“那怎么会留疤,还是那么深的疤?” “真的没什么。” 方元霜逃避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下,我送你。” “不……” “周董找我过去,顺路。” 在车上,方元霜时而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时而平和,但都是转瞬即逝的,小臂手腕上的疤的确是她自己划的。 那是不怎么值得回忆的经历。 讨债的人追上门,父亲弃车而逃,将她锁在车里吸引注意力,没成想那群人没上套,她就那样被关在面包车中。 车里什么都没有,门被反锁。 将近两天,滴水未进,车子里只有一把美工刀,刀片太薄,破不了窗,开不了车门,在快要渴死时,方元霜的手腕被划破,血流了出来,她试探着含住伤口,让血沾湿了嘴唇,那种腥甜的,伴随着疼痛与汽车中氧气缺失的味道,是她的噩梦。 送方元霜上了楼,宋止转身进了周苍的书房。 周苍快速瞥了眼,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语气轻快,像是唠家常那般,丝毫没注意到宋止面上的凝重。 “元霜回来了?” “看着她回房了。” 满意点点头,周苍信赖宋止,才安排他代替徐京耀娶方元霜,“元霜不姓周了,但也算周家半个女儿,跟你结婚,你不吃亏。” 第19章 “周董……”宋止欲言又止,“最近我跟小姐接触,发觉她有些异常,她这些年恐怕并不像您想的过得那样好。” 周苍笔下一顿,“这话什么意思?” “小姐身上有疤痕,不止一处,在车上睡着后会说梦话,有时候还会哭。”宋止是细心又多疑的,“跟人起冲突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哪怕不是她的错。” “这不是什么大事,她是该改改她跋扈的性子,知道收敛是好的。” 宋止眸距涣散了下,又聚拢,心一横,道出了那天所看到的,“还有一次……我陪小姐去吃饭,在餐厅遇到一个男人。” 周苍合上面前的文件,往椅背上压了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别拿出来说了……” “那个男人抓着小姐,口口声声说她在招待所工作过。”宋止怕周苍没理解,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不怎么干净的招待所。” 车子里被宋止布置得很舒适,这一台车是接送方元霜用的,副驾驶的椅背后垫着靠枕,她坐再久也不会疲惫。 宋止开车很平稳,在他身边,方元霜总是安稳些。 她握着自己的膝盖,身体不算很舒展,拘谨道:“我们要去哪里?” 宋止是真君子,言谈举止都是尊重她又温柔以待的,他嗓音温淡,“马上就要到了。” 跟着宋止进入和香公馆,这里与度假山庄一样,都是这两年新建的,是方元霜没来过的,这里更加雅致安静,中层为日式风酒店,楼上是配套的温泉屋。 想要知道她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只能用这种方式。 站在入口,淡淡的热气扑了出来,透着氤氲雾气中自然的香。 方元霜的局促写在脸上,没有去接宋止递来的钥匙,“可以不进去泡吗?我……有点不舒服。” 宋止可以想到这点,方元霜也可以想到。 “我不跟你进去,我在隔壁,不用不好意思。”宋止微微笑着,让方元霜松了一口气,“周董怕你最近太累,特地让我带你来的。” 简单两句话,消散了方元霜的顾虑,哪怕还是有些勉强,却没有必要拒绝了。 拿上钥匙进入女更衣室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温泉池中被强烈的雾气遮挡视线,踩着温暖的石阶踏入水中,水流是合适的温度,加之热气的裹挟的确可以适当的放松。 可没等闭上眼睛,池水便有了波动,像是有人慢慢走了过来,陷入水中,但脸还是可以看得清的。 “元霜?”女人的声音即惊又喜。 方元霜应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纯净却明艳的脸,被池中热气蒸腾着,她面上浮出了些绯红,发丝挽在头上,脖颈纤细又修长,浑身上下都是娇贵的。 “真的是你?” 方元霜下意识想要逃,面对过去的旧人,她这个样子只会让人耻笑,可在这种地方,逃是逃不出去的,“……又青。” 姜又青喜笑颜开,“你真的回来了,寒成告诉我我还不相信。” “嗯……”她沉默低下头,由着水中的热气蒸脸,热得骨头缝躁动着,下意识就要逃,“我先上去了。” “别啊。”姜又青拉着她,“你是一个人来的吗?等会儿一起吃饭吧,寒成也在,不过他要迟一会儿才到,你知道的……他总是很忙。” 方元霜想要走,胳膊却被攥着,“不好意思,我真的要上去了。” 推开了姜又青的手,她起身往台阶上走去,姜又青跟在后,一起走了上来,方元霜往更衣室赶去,腿上的水滴下来,脚下本就容易打滑,刚进入更衣室,背后一道冲击力袭来,使得她直直摔下去。 “元霜——” 第20章 姜又青在后喊了声,假惺惺伸手去扶,“你怎么样,没事吧。” 方元霜膝盖撞地,红了一大片,“没关系的。” 拿了自己的衣服去隔间中换,姜又青站在外跟她搭话,“摔得那么重,真的没事吗?” 过去跟姜又青算是好朋友,她想要演出,方元霜便特地在自己的钢琴独奏会上让她露脸,她想要融入圈子,方元霜就带着她,她想要的,方元霜都送她。 可被送走后,方元霜向她求助,她却借口推辞了。 人情冷暖在低谷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真的没事。”方元霜背对着隔间门口,正要换上衣时被遮布被拉开,姜又青站在门口,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蓦然顿住。 狭窄却明亮的隔间里,第一眼呈现给姜又青的是方元霜裸露的脊背,她的背原本是光滑白皙的,骨骼线生长得又很漂亮,如一块生在身体上的天然美玉,是最适合穿露背晚礼服的。 可现在,那张背上却密密麻麻,都是疤痕,红色的褐色的,还有些不规则的,如同美玉上的裂缝,参差不齐。 方元霜反应过来,忙拉上了遮帘,穿衣服的手都在颤抖,眼泪一下不受控地掉下来。 她分明藏得很好的,这下全被看到了,她这三年的伤痛过往,都在脊背上了,这下可怎么办? 心绪不安地走出去,想要跟姜又青解释,可她却不在更衣室了。— 段寒成晚上才到和香公馆,这里是段家的产业,他是最大股东,这趟是来视察的。 江助理用自己的身份办理入住,在车里将房卡交给段寒成,“您直接上去就好,明天我来接您。” 走出电梯门,姜又青就等在那里,她招招手,“寒成。” 一丝烦躁爬上眉宇,段寒成越过她,径直往前走,姜又青这三年像是学会了方元霜那一套,“我就知道你会这个时间来,还没吃饭吧,楼下餐厅还有位置。” “走开。” 姜又青一笑,从他的左边绕到了右边,“去嘛。” 段寒成像是没听见。 “对了,我还遇见元霜了。”姜又青细心观察着段寒成的微表情,他不动如山,波澜不惊。 面上是淡的,心中终归是有波动。 又走了几步,段寒成才问,“她怎么在这里,真是晦气。” “你怎么这样说她?”姜又青笑着,笑里却不怎么和善,“她这次好像变了很多,不过那股子高傲劲儿还没改,我跟她说话,她都不理。” 这话怎么听都是刺耳的。 段寒成淡声给了句,“我不理你,我也是高傲的了?” 姜又青笑僵了下,连忙找补,“你跟她又不一样,她不是周家女儿了,没了那层身份,谁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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