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于自己做过的恶事,总觉得别人不会发现。 但也不敢冒险。 两两相比之下,他肯定还是想要保住自己的。 结果自然是他这个侄子就这么“顺利”的被我送进了监狱。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从他叔叔这里下手,所以庭审的时候那个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 我终于在过年之前把这件事情给料理妥当。 我哥来接我,在路边给我戴围巾,小声的问。 “结束了吧?” 我点头,抚摸他的脸颊。 “结束了,都结束了。” 我哥掉了眼泪,伏在我的胸口,哽咽着开口。 “那就好,我多害怕你出事。” 我笑着给他擦眼泪,宠溺开口。 “宋立,胆小鬼。” 我不知道后来周家有没有再拿钱给他打点,但是我知道,我哥的公司是脱险了。 只是从那之后,我哥好像也害怕了,大彻大悟,终于明白了钱没有命重要的道理,渐渐地,做生意就收敛了很多,甚至是躺平了,就带着齐二苟做点小买卖,不跟谁争抢吃喝,也不动谁的蛋糕,大家和气生财,闲暇之余再去跑跑慈善和公益。 至于我和我哥...他虽然对我比对从前好了很多,但我能看出来,那还是对弟弟的疼爱,也或许有动心,但是被他埋的太深了,我看的不明了。 我是很想打开我哥的心房,但我更怕打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平静日子,万一触碰到了他哪个底线,一下又回到从前那种对我不冷不热的状态,那日子就更煎熬了。 但我能感觉到,我哥这段时间过得还挺开心的,仿佛卸下了某种压力和胆子,神态都轻盈了许多。 甚至还包了个果园,每天都去看,摘果子,看那些人除草,打虫剂,简直是不亦乐乎。 可是那天中午他迟迟未归,发消息不回,打电话关机,我们在院子里烧烤的约定都忘了。 我觉得不对劲,刚要去找他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听完那边的话,我愣神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哥被绑架了。 原来那个时候周库根本就没有进监狱,而是被他家里找人顶替了,但是那件事情之后就被送出国了,从那之后他就染上了赌博,他家里人对他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渐渐地就不怎么管他了。 但是他在外面欠了钱还不上,问他家里要他家里也不给他了,他就又把主意打到了我哥的头上,来了一场极其没有头脑的绑架,张口问我要了一千万。 这些钱相比于我哥,不多。 但我心里紧张的要命,相比于从前那些商场上的事情,我还能稍微用用手段,但是现在这是绑架,他们用这种手段,我毫无办法,也只能先应下他们,我先是报了警,然后提着钱就去了,身上还带了警察给的追踪器。 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怕我哥万一出什么事情,从前我害怕失去他,但是那种害怕是可以逆转的,只要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做出让步,就不会再有失去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现在是意外,并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意外,而是绑架,而且绑架的那些人还是赌徒,万一让记恨从前的事情...万一他拿宋立发泄...万一.... 我在路上做出了很多种假设,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闭上眼睛都是我哥被绑架的样子,他会不会害怕,他应该是害怕的吧,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为什么不绑架我呢,为什么不绑架我... 终于到了他说的位置。 一个破船的甲板,我哥穿着白衬衫,被困在一个凳子上,他应该是挨打了,身上的白衬衫有些脏,我哥看起来也很狼狈,我心里一阵搅疼。 “不算难看吧,昨天看那家店正好清仓处理,这才买的。” 鼻腔的空气忽而变的灼热,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场景。 潮湿,静谧。 周库瘦弱不堪,整个人枯黄无神,在看到我的时候又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他走过来,先抢过箱子检查钱,搜过身之后我被蛮力推倒在甲板上,一个没站稳,半跪在我哥身前,我挪过去,抬头看着他。 “哥...” 我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哥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我之后,只发出一个短小的音节,听起来急促但又无力。 “你走。” 我抵住他的额头,伸手将他脸上的泥擦干净,动作小心,满眼的珍重。 “哥,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我伸手去解他胳膊上的绳子,船却开了,我心里一惊扭头看到周库那张狠毒的脸。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我就知道,幸好我来的时候报了警,但是警察什么时候到... 我看着我哥带伤的脸颊,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几个人将我围住,把我和我哥绑在一起,脚上还坠了重物,我看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一个计划悄悄在心里产生,可是那些人没容我多想。 周库掰过我的脸颊给了我几巴掌。 “妈的。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们兄弟两个!!老子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就算他妈的死,也要你们兄弟两个先下地狱!!”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害怕了,也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我只在乎我哥,于是我额头抵过去安慰他。 “没事,我在呢,别怕。” 这是小时候我哥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每次养父酗酒在外头打养母的时候,我哥就带我躲进柴火堆里,用塑料布盖上,漆黑一片的环境里,他摸着我的脑袋,“没事,哥在呢,别怕。” 然后再去上前抢养父的棍子,去阻止他打养母。 我从小最想成为的人就是哥哥,不是想成为我哥,是想成为我哥的哥哥。 他那个时候说我确实很有做哥哥的天分,其实不是天分,是每当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在心里模拟站出来保护他的场景,这样次次累积下来,就算没有真正可以让我去施展的机会,在心里排练过这么多次,我也熟能生巧了。 所以在长大之后,一有可以保护我哥的机会我就端出来一副小时候他的模样逞强,学着他小时候保护我的样子去保护他。 我感受着他的温度,贴着他的身体,突然出声。 “我觉得很不可置信。” 我垂着眼睛轻笑了一下,我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问。 “什么?” “我到现在从来没有和你正儿八经的表过白。” 真肉麻,这句话一说出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是因为要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但我正经表白你应该不会信的吧?” 他应该是不想听了,又或者是这多年已经听烦了,听的麻木了。 但之前那些时候,很多次都是用玩笑话说出来的,又或者是急于向他证明什么一样,才会大段大段的说出来那些话,想用这些话换来他的一些反应。 我哥身子僵了一下,没说话。 我垂下眼睛,睫毛颤的厉害。 “哥,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你相信了吗?” 他依旧缄默。 我扯了一下嘴角,笑的很是苦涩,声音都忍不住带了一些哭腔。 “我说了这么多次,你一次都没有相信吗?” 水上的风刮着,我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来回寻摸的时候发现我哥眼角有了细纹,这道细纹横亘在我面前,幻化成利刃,将过往路上的雾霭劈开,景象渐渐清朗,我把那些岁月看进眼里,这才惊觉我们两个都不年轻了啊。 真不敢相信,在表达我爱他这件事情上,我竟然花费了快二十年。 “可我是认真的呀。” 我小声的说着,又撇了撇嘴,发出无奈的“啧”声。 “证明真心可真难。” 我现在也不想急于证明什么了,只是想把这么多年藏在我心里的那些话说出来,他不听也不要紧,听不进去也不要紧,听了不相信也不要紧。 我只是想说,我怕再不说,我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从前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能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就好了,可是那样我会死,死了就没办法再爱你了,我不怕死,但时我害怕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哥,没有我陪着你会孤单吗?” 他一直不说话,急的我有些想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偏头看了看他,小声的问。 “哥,你能说句话吗?” 他脑袋埋的很低,不再抬头看我一眼。 我有些失望。 “哥,其实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恨我?” 问完没等来答案,我安静的垂下眼睛。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早就娶老婆生孩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了。” “真对不起哥,你把我养这么大,我也没能走你所期望的正道。” 我像小时候犯了错一样,诚恳的和他道歉。 一想到从前的事情就心如刀绞,我眼泪掉下来,哭腔更浓。 “对不起哥,当初用那种手段强迫你。” 说到这里我心里都一阵刺痛,想到我哥的眼泪,想到我哥屈辱痛苦的表情,我那个时候真是个畜生,做出来的事情和强奸有什么两样? 我吸了吸鼻子伏在他肩头上开始哭,开始懊悔。 “哥,我怎么能这么对你呀,仗着你对我好,我就...我就...” “我真是个混蛋...” 好晚啊,妈的,十几二十岁犯的错,快三十岁了才正儿八经的道歉。 宋起,怪不得人家这么多年了都不爱你,真是你活该! 可我觉得能醒悟,不算没救,我下巴卡在我哥的脖颈上,蹭了蹭眼泪,小心翼翼的去确认,又想去祈求他的原谅,声音颤抖的不行。 “哥,你说的没错,我不坏,我只是太爱你了,是不是?” 他还是不说话,我急的眼泪直掉,出声哀求他。 “哥,你快跟我说话,到了水里,就说不了了,求求你。” “你骂我也行,怨我也行。” “你说句话,我求你了。” 又安静了片刻。 他的下巴蹭着我的肩膀,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的吐出来一句话。 “宋起,你是我捡来的...我永远都爱你。” 原来他一直在哭,所以才说不了话。 我哭的更凶了,眼泪浸透了他的衬衫。 我们被人踢进了水里,身体迅速的下坠的时候,我跟他说了一句话。 可是风太大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噗通”一声巨响。 水迅速漫过身体和耳朵,我挣扎着向我哥的方向靠近,贴着他的身体艰难的转动身体的方向,然后我找到拴在我哥脚上的重物,张开嘴用牙去撕咬他脚上的绳子。 人在溺水的情况下,最多只有十分钟。 我哥会游泳,只要把这个绳子解开,他一定会活下来的,再不济也能撑到那些警察来救援。 我哥注意到了我打的动作,震惊的看着我,不安的晃动脚,但是我的牙齿和他脚上的绳子连着,他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能任由我动作。 我的牙被勒出血,一股子腥味飘出来,和水混在一起,灌进我的鼻腔,我突然想起来那天镇上的恶霸来找我们麻烦,把店里的鱼缸砸坏了,现在的味道,就像是那年打印店里被砸坏鱼缸之后飘出来的味道。 我记得那天我哥跟我说。 “其实哥哥很高兴。” “你能帮哥哥担事情了。” 也是第一次,我产生了想要刨开心给一个人看的念头。 我经常把“我可以为了你去死”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这样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成为了我的习惯,更甚至我很渴望这样的机会,为我哥奉献的念头早就埋下了,只是我一直在找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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