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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猩红了双眼。 第二十一章 她果然,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些不公、冷漠、隐瞒与欺骗…都想起来了。 沈雁南突然感觉全身无力,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被抽干,他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谢听晚恨他,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谢听晚走出了房间,看着院子里开的正茂的荔枝树。 那些分明拼命想要忘记的从前,此刻却丝毫不停地朝她脑海里涌。 想起她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她执意嫁给沈雁南,被毁于一旦。 想起从小疼她宠她的谢母,被自己害得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想起她最引以为傲的爱,却成了一寸寸敲断她脊梁的罪魁祸首。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沈雁南。 谢听晚想着,眼泪不自知地一滴滴滑落下脸颊,她恨,不止恨沈雁南,更恨自己。 “咳咳——” 耳边突然想起一声轻咳,谢听晚下意识转头看去。 下一瞬,便被人拥着揽进了怀里。 熟悉的香味让她的僵硬一点点松软下来,谢听晚哑声道:“程妄。”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已经松开了她,又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和她平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晚晚,从救你的那天起,我便没想过要一辈子把你困在身边。” “既然他已经找到你了,你也都想起来了,我现在就送你离开。” 他说完,便想着攥紧谢听晚的手,朝门外走去。 下一秒,却被身后的人一把甩开。 谢听晚平静道:“我不能走,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程妄闻言,顿在了原地,闷声道:“是你刚才要做的事吗?谢听晚,我费尽力气将你救回来,不是让你做傻事的!” “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刀刺下去,你会怎么样?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有没有考虑过你的父亲,你的孩子,有没有考虑过我…” 最后一个音太轻,被夜风吹散在空气中,却又清晰地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谢听晚眼睫微颤,苦涩地开口:“程妄,你这么好的人,不该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的。”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程妄却没打算听下去,他复又抓紧她的手腕,强迫性的拉着人朝外走去。 “晚晚,沈雁南这个人太疯,我不可能放任你们两个再见面。” “别怕,我带你离开。” 然而,在两人推开院门的那一刻,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好几个保镖,牢牢地挡在他们面前。 同时,身后传来了沈雁南阴冷的声音:“程总,这是要把我太太带到哪去啊?” 他的眼神落在两人的手上,像是一条阴毒的蛇,刺的人皮肤生疼。 察觉到沈雁南的情绪不太对,谢听晚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却发现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程妄!”她小声叫道,却换来男人更加用力的紧攥。 谢听晚无奈地转过了头,余光却无意间窥到角落有一道身影正举着手里的匕首朝着程妄挥来。 她的呼吸一瞬间紧蹙,连忙朝着程妄扑去,堪堪躲过那闪着银白光芒的匕首。 随着两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一群保镖瞬间上前将两人围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沈雁南也跟着上前,脸上带着怒意,眼中露出阴森之色。 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谢听晚:“你要杀我,却不怕死的救他?” 没得到谢听晚的回答,沈雁南慢慢抬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刚要吩咐一旁的保镖,便听到耳边传来谢听晚的清冷的声音。 “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你放他离开吧。如果你实在气愤刚才的事,那我的这条命可以给你。” 话音落地,程妄瞬间出声反对:“不行!谢听晚,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委曲求全。你已经求了他那么多次,哪怕今天我死在这,我也不会让他再羞辱你一次!” 这话听得谢听晚的眼睛控制不住地湿润。 是啊,这辈子她已经求了他那么多次,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无尽的羞辱。 谢听晚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只能强忍着泪意。 她又抬头看向沈雁南:“瞧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不爱我。可从前的我太傻,所以她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沈雁南,你害死了李婶,害死了妈妈,凭什么还觉得我会爱你,又凭什么觉得你不该死!” 她的话字字句句,像是利箭,根根扎在沈雁南的心口。 他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一点点下滑,拇指的指腹压在她的唇瓣上,映上一点朱红,眸光讳莫如深。 下一刻,他的手倏地收紧,森然的话语从齿缝中泄出:“谢听晚,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从始至终爱的都只有你!你说,除了离开我,你求我办的事我哪件没办到?” 言辞之间的情意似乎要将谢听晚淹没,可她却通红了眼眶。 谢听晚一把挥开沈雁南的手,嘶声道:“你是答应了,可代价呢!你逼我当众去给你的江心弈下跪,逼我放下所有的骄傲认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才肯答应救妈妈!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是我跪了,认了,换来的却是她去世的消息。” “你用假医生夺走了妈的生命,沈雁南,你别忘了,她也做了你八年的母亲,可你的心当真是好狠啊!” 沈雁南懵了,眉峰紧蹙:“什么假医生?” 谢听晚没在意他的反应,只自顾地嗤笑:“你装什么无辜呢?你折辱我至此,又害死我那么多亲人,我绝不会和一个杀人凶手在一起!” 沈雁南脸色越发难看,眼里翻涌着莫名的情绪,许久才哑声道:“晚晚,我们之间有太误会了,你给我个机会跟我回去,我向你证明一切好吗?” 谢听晚看着他的脸,突然发现自己可笑的厉害。 经历这么多事以后,她发现只要是沈雁南,她从来都没有拒绝的可能。 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没再等谢听晚的回答,一旁的宋助上前强硬的将人送回了房间。 甚至都没再让她跟程妄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就坐上了早班飞机,飞回了江北。 一路上,谢听晚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只有见到眼前被重建的水岸银座时,神色再有了丝波动。 旁边的沈雁南见状,眉眼下意识舒展,还好,晚晚还在意。 他指着院子里长得繁茂的荔枝树:“晚晚,快看,是你最爱的荔枝,再等等,以后你就能吃到了。” 第二十三章 谢听晚闻言,收回了看着荔枝树的眼睛。 即使眼前的一切都会从前相同,可她清楚的明白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就算它们都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但那些过往的记忆早就随着那场大火再也消失不见。 就像这荔枝再甜,也不再是他们亲手种下的那颗了。 想着,谢听晚垂下眼,良久才轻笑了声,开口说的话里满是嘲意:“可我们没有以后了。” “就像,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沈雁南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心里是难言的苦涩,却固执地反驳:“不会的,晚晚,我爱你,我还要陪你很久很久。” 谢听晚却抬头看向他,眼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可你知道的,我没多少时间了。” “更何况,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不会很久了。沈雁南,你该庆幸的,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你。”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像只是阐述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可越是冷静,反而让沈雁南的心更加沉闷。 他无措地想要抓注谢听晚的手,却又害怕她生气,只通红着一双眼:“晚晚,你能不能别那么恨我?如果我真的留不住你,我们就一起走,哪怕是死,我也想跟你一起。”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突然被乌云覆盖。 倾盆而下的大雨将两个人淋了个彻底。 谢听晚就这样看着眼前狼狈的沈雁南,一字一句道:“可我不想了,沈雁南,这辈子遇见你太苦了,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连最后的路都被你弄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任凭沈雁南站在大雨里哭得像个孩子。 这场连绵的秋雨整整下了三天。 这三天里,沈雁南都没再出现在谢听晚面前。 谢听晚一言不发,始终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漂泊的秋雨。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了昏暗的天气。 沈雁南的车闪着灯停在了别墅门口,紧接着宋助小跑着进了别墅。 “太…,谢小姐,沈总让我带您却见个人。” 谢听晚的眼睛闪烁了下,没开口,只沉默着跟了上去。 车子很快驶进了江北监狱的大门。 谢听晚疑惑地蹙紧了眉,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墙,看着对面那个神容憔悴的女人。 仔细辨认了许久,才敢惊呼出声:“江心弈?” 宋助开口:“是的,她两年前就被沈总送了进来。” 怎么可能,谢听晚无法相信。沈雁南那么爱江心弈,怎么会舍得将人送进这种地方? 宋助似乎瞧出了她的疑惑:“您出事后,沈总发了很大的火。处理了很多人,想要帮您报仇。” 谢听晚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可笑,她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爱,只是他为自己赎罪的借口。 她看着眼前那个看不出从前一点点痕迹,褪去了耀人光芒的江心弈,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看吧,沈雁南从来都是这样,爱一个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可不爱了,厌恶了,就会落得这个下场。 江心弈是,她也是。 纵使她恨江心弈,可她知道,其实一切的根源都出在沈雁南身上,是他的默许,才会肆意滋长了江心弈的恶。 她刚要再说些什么,里面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沈雁南脸色难看的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 第二十四章 本来呆坐着的江心弈见到来人,眼里突然迸发出巨大的喜悦。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冲过去,却被一旁的狱警牢牢地按在原地。 然后眼睁睁看着沈雁南走近她,接着狠狠掼住她的脖子。 “说!当年我请去给妈…谢太太看病的孙医生是怎么回事?” 沈雁南的质问清晰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谢听晚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顿住,孙医生? 当年妈不是被那个假的孙医生害得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才离世的,如今怎么查到了江心弈身上? 江心弈还没回答,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就哭嚎道:“沈总,就是这个女人!是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装成孙医生去帮谢太太治病。” “说什么沈总烦死那个老太婆,让她随便敷衍一下,最好能够放任谢太太离世。给了我一大笔钱,不然我怎么敢做这种事啊!” 透过玻璃窗,谢听晚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言辞激烈地指认。 她的呼吸一滞,难道当年的事是江心弈做的? “砰——” 那个假医生被狠狠踹了一脚,趴在地上哀嚎。 沈雁南手上兀自加了些力气,语气阴冷地肃杀:“江心弈,你背着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杀了你吗?” 强烈的窒息感让江心弈下意识双脚并用的挣扎,渴求着一点点空气。 一旁的狱警连忙上前制止,沈雁南这才松了手,任由她狼狈地栽倒在地上,急切地大口喘息。 “你仗着救过我一命,阴奉阳违,做过这么多恶毒的事,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看出沈雁南真的是想要自己死,江心弈再顾不得其他,匍匐着爬到他脚边,哑声哀求:“阿南,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你饶我一次吧,我保证等我出去后一定离你远远的!” 眼里鼻涕混在一起滴落在地板上,恶心地沈雁南蹙紧了眉。 他烦躁踢了一脚,将人踢远了些,朝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他则转身打算离开,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的谢听晚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沈雁南的眉眼瞬间舒缓,温声道:“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听吗?里面太脏了,你先出去。” 谢听晚双手紧扣,关节泛白,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 她没管面前的沈雁南,一步步朝着江心弈走去,厉声问:“我妈,当真是你害死的?” 江心弈看了看沈雁南,又看向谢听晚,狰狞的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是我又怎么了?不止这些,你们之间的所有误会都是我做的!” “他明明说他爱我,却又不舍得放你离开,尤其让他左右徘徊,不如我来逼你们一把,彻底断了你们的可能!” 看着她此刻的癫狂,谢听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妈妈竟然是被江心弈害死的!可她… 想着,谢听晚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两眼一黑地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意识朦胧间,她似乎又看到了谢母和李婶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两人,却眼睁睁看着她们越走越远。 下一瞬,脚下凭空出现了一个黑洞,差一点她就要失足落了下去。 谢听晚无比害怕,瞬间从噩梦中惊醒。 第二十五章 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谢听晚微微偏过头,床侧趴着的沈雁南此刻正闭着眼休息。 他看着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 像是守了很久。 谢听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眼前的人。 明明还是和年少一模一样的五官,可她看着却总觉得陌生。 谢听晚又一次想起了从前,忍不住轻叹了声,意外吵醒了一旁的男人。 “晚晚,你醒了!” 沈雁南睁大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顾不得自己的嗓子干哑的难受,连忙端了杯水喂给谢听晚。 谢听晚没反抗,顺从地喝完了一整杯,才轻声道:“她呢?” 不需要点明,沈雁南已然了解:“蓄意杀人等多项罪名并列,判了二十年。” 他的语气平淡,不见一丝起伏,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谢听晚却无法忘记,他曾经有多么在乎江心弈。 她轻笑了声:“舍得?” 沈雁南僵了下,才眨了眨酸涩的眼,苦笑道:“晚晚,我知道你怪我。可四年前我出事,她毕竟救了我一命。我…” 他想起后来因为他牵扯的桩桩件件,脸上满是愧疚:“李婶,还有妈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 “我没想过害死他们的,我只是,只是看到江心弈那么低声下气顺从我,不想再看到你总是一身的傲骨。想要让你也求求我,我真的没想害人的。” 背着光坐着的男人,让她看不清他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 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管是误会,或是其他,她已经忘不掉沈雁南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 她冷笑了声:“可你知道的,已经发生的改不掉了。” “无论你说什么,她们都不会活了。而我,也不会了。” 沈雁南一瞬间红了眼圈,清晰地听到了谢听晚将所有的现实剖开,逼着他接受。 听着她这般坦然地面对死亡,他突然觉得好痛,就好像有人紧紧攥着他的胸口逼得他无法呼吸。 他艰难地吞咽了下,哑声道:“晚晚,我们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谢听晚闻言,释然地笑了下,她看向,眼睛一如初见亮的惊人:“大概是我一次次解释,而你一次次羞辱,亲手打碎那些过往的时候就变了吧。” “沈雁南,余生太短,放过我吧。” 说完,她收回了视线,转头朝着窗外看去,再也不愿看沈雁南一眼。 身后的人沉默着站了许久,久到她都快要感受不到,才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 门开的那瞬间,谢听晚突然开口。 “沈雁南。” “其实那年救你的人是谢听晚,她为了帮你逃出去,克服恐惧撞开了一条生路,自己却因为撞到了头得了解离性失忆,然后看着你爱上了别人,再亲手把她逼死。以后世上再也没那么爱你的晚晚了。” 一字一句极尽温柔却又好像生生将沈雁南划开了一道口子。 第二十六章 原本,谢听晚没打算告诉沈雁南。 她打算一个人保守这个秘密,到死也不告诉任何人。 可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凭什么沈雁南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她受的那些苦,遭受的那些折磨,沈雁南也该同样承受一遍。 她要他这一辈子,都记得他对不起她! 随着门缓缓合上。 一墙之隔的外面,沈雁南口中反复呢喃着“不会的”,双肩耸拉下来,双眼猩红,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内心充满了无助与恐慌,只会一遍遍反复重复。 许久才回过神来,悲痛欲绝,伏倒在地上崩溃的嚎啕大哭。 哪怕谢听晚刻意捂着耳朵,那哭声依旧丝丝缕缕传进她的耳朵。 不知不觉间,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可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谢听晚离开的那天,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本该是浪漫的日子,此刻竟然渲染了不少悲凉。 沈雁南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 他本来是不愿放手的,可他又想起谢听晚提出要离开的那天。 一如从前般地倔强与坚持,固执地看着他说:“放我离开吧,我不想在一个地方,再死一次。” 于是,他所有的反对都无法再说出口。哪怕他再不甘,他也知道,该放手了。 他不想连最后一面,他留给谢听晚的也只有无尽的逼迫。 沈雁南上前了一步,最后又抱了抱自己心爱的人,哑声道:“好。” 记忆回转,他再次看向楼下的人,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从视野里消失。 也没敢迈出一步,晚晚,就当我是胆小鬼吧。 谢听晚走后,沈雁南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越发沉稳内敛。 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他不知道谢听晚去了哪,只有特别累的时候才会飞去盛安,偷偷看一看他和谢听晚的孩子。 小姑娘如今快要三岁了,长得像极了谢听晚,最爱咧着嘴笑得开心。 谢父每天都会牵着她的手去家门口的公园,一玩就是一整天。 只不过,有的时候那个碍眼的程妄也会出现。 让沈雁南烦躁地厉害,却又没有资格去反对,只能咬着牙看着他们玩得开心。 次数多了,小姑娘不知怎么就发现了他,会弯着小月牙跟他打招呼。 让他觉得,也许如今这样也挺好。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着。 突然有一天,沈雁南收到了一封信,清甜的荔枝香顺着信封飘进鼻尖。 只这一刹,他便知道,是谢听晚。 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沈雁南,再见。 她走了,走在了荔枝挂满枝头的初夏。 这世上,再也没了他爱的晚晚。 沈雁南那天抱着薄薄的信封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根本记不起时间。 等到再次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又熬过了十几个春夏。 他和晚晚的孩子成年的第二天,沈雁南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她的名下。 然后一个人回到了水岸银座,再也没走出来过。 他终是不能舍下这份情谊,早早地去寻了她。 “晚晚。” “我来赎罪了。” 第一章 攻略沈知聿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却突然回国,好不容易到了99%的好感瞬间清零。 当晚,他亲手将钱甩在宋苡安身上逼她离开。 系统跟着弹出红色警告—— …… “来得正好,婉婉回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沈知聿微哑的嗓音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 空气中,浓郁的腥味同沈知聿身上的吻痕交织。 宋苡安越过他,看向房中衣不蔽体的女人,瞳孔微缩,突然觉得辛苦熬汤赶来的自己可悲又可笑。 沈知聿皱眉,侧身隔绝她的视线,扔了张卡过来。 “里头有十个亿,包括你现在住的房子也给你,拿着东西,出国也好怎么都行,随你,只一点,别再在我身边。” 宋苡安颤抖着唇,连呼吸都带着难言的痛。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沈知聿狭长的眸子透着冷光,冷嗤道: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他捏起卡砸在她苍白的脸上。 “好好拿着这笔钱消失的干净点,别惹我不开心。毕竟你当初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些?” 宋苡安手指发颤,心脏仿若被凌迟:“可你知道的,如果离开你我会……” “怎么?又要说你是被系统送来的攻略者?” 沈知聿点了支烟,隔着烟雾笑得肆意。 “从前婉婉在国外,我还能耐着性子陪你玩,可宋苡安你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留在我身边的。” 宋苡安猝然怔愣在原地。 三年前她被系统带来这个世界,任务是攻略失意总裁沈知聿。 为了成功拿下他,宋苡安一路陪着他从低谷中走出,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一次酒会上,沈知聿意外中药,两人彻夜纠缠,情况才有所转变,但真正确认关系,却是在沈知聿被仇人追杀时,宋苡安替他扛了一棍后。 宋苡安还记得那日,她浑身是血躺在沈知聿怀里,他湿润泛红的眼睛。 他让她不要睡,让她坚持住,说如果她能好好的站在自己身前,他便答应同她在一起。 她醒来的那刻,便成了二人心照不宣的开始。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开始是两情相悦…… 直到今日,沈知聿的话,彻底打破了她所有幻想。 宋苡安浑身的力气骤然消散,她看着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了整整三年的男人。 “哪怕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系统。” 系统敏锐地察觉出宋苡安的心底的想法,骤然弹出红色警告—— 她不顾电流疯狂的顺着神经窜动,刺得皮肤生疼,固执地开口:“哪怕我同你分开会死,你也不在乎?” 沈知聿看着眼前眼眶通红的宋苡安,脊背微僵。 薄唇微微翕动,刚想开口。 身后骤然贴上一具娇媚的身躯。 江婉轻叹一声,柔柔依附在沈知聿的后背,语气低沉: “阿聿,如果……如果宋秘书真的很难过,我愿意退出成全你们,我,我没关系的……你去陪她吧。” 她呜咽着,眼泪沁透沈知聿的衬衣。 身前男人当即将江婉圈进怀里,冷眼瞪着宋苡安。 “我等你这么多年,如今好容易能和你在一起,你舍得把我推给别人?” 江婉眼眶一红,把脑袋埋在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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