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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要不要申领?”他提醒,“两项不冲突,可以兼报。” 乔秋喉咙发出两个模糊音节,像没听明白。 “助学金和贫资申请表在这儿,填完了可以直接放到我办公室,证明材料需求我用铅笔写在反面了,”丛安河补充,“后续可能还有文件要补,但审核通过后,最慢十二月就能到账。” 乔秋讷讷接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丛安河把腿收了收,给路过的蚂蚁让路:“奖学金是下学期的工作任务,我是临时班主任,提前说这些可能有点越俎代庖。” 不远处的操场内圈,体育老师搓着睡乱的鸡窝头,正从裤兜里掏口哨。 丛安河整理裤脚站起来:“我看过往年的安排,期末期中均分排名前三百,或者期末较前几次月考进步跨度较大的,都符合条件。听起来不容易,我知道,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困难。” 体育老师吹起集合的哨声,伴下课铃同时响起来,太尖锐,极像种鸟类的鸣叫。 乔秋微扣肩膀,手紧紧握着,看不出情绪。 他上课犯困多因体力不支,此刻垂下脸,只能看见额前枯黄的刘海,在十月秋风里黄成羸弱的麦子。 “身体是本钱,人不是铁打的,一直饿肚子,谁都撑不住,”丛安河说,“是人就有难处,班主任需要帮助,所以我出现了。没有人希望你倒下去乔秋,求救不是乞讨,你不用低头。” 乔秋一言不发。 丛安河也不再多说:“去吧,下课了。” 这周还没结束,丛安河就在办公桌上见到乔秋的申请表。 不清楚饭卡里的余额动没动,也不知道周末那份工乔秋还在没在打。他作业依旧按时交,课上尝试举手,听不懂的也会问,据各科老师反应,情况似乎在变好。 班主任返岗没多久就是期中考,这方面学校效率一向高,单科成绩和总排名很快出来。 乔秋进步很明显,从垫底爬到中后段。 家长会开得仓促,来的是乔秋的姐姐。她两颊雀斑淡淡,头发枯黄,和乔秋长得很像,一双大而空洞的黑色眼睛像是等比复刻。 丛安河不准备发言,但会后有家长和老师的答疑活动。比起数理化老师被围得喘不过气,他相对清闲。 已经晚上六点,家长走了许多,部分学生还在教室外逗留。 丛安河出门没几步就被堵住,他定神,意外发现是乔秋。 “怎么了,有话跟我说?”他问。 乔秋紧张到手脚都不能自如行动,于是只僵硬地点点头。 丛安河道:“你慢慢讲,我不急。” 乔秋反复吞咽几次,才抬头看他一眼:“老师,谢,谢谢你。” 尽管一秒不到他就飞速别开目光,这还是丛安河第一次和这个内向到社恐的学生对上视线。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努力。”丛安河笑了笑,“成绩我看到了,考得很不错。平常心,要坚持。” 乔秋楞楞的,不知听没听进去,没说话,还是点头。 丛安河告辞欲走。明天有大雨,天气阴沉,蚂蚁搬家搬了一下午。 往前几步的砖缝里大批涌出来,丛安河错开两步,给它们让路。 乔秋在他身后,突然叫了个名字。 丛安河一愣,回头:“什么?” 乔秋讷讷把头垂下去:“蚂蚁” 蚂蚁? “蚂蚁怎么了?”丛安河问。 没等到乔秋的回答,他姐姐突然出现,打断这段无厘头对话。 姐姐面色极不善,眼神钉向砖缝,又钉向丛安河。她似乎被这种成群结队的昆虫戳到痛脚,客套的话都没说两句,疾言厉色地带乔秋离开。 期中考后,乔秋来办公室找他答疑的次数变多。 有时丛安河不在,乔秋会提前站在办公室等。同组老师看他站得累,常叫他去沙发上坐坐。 他们交流很简单,一个问,一个答,也只是这样。 偶尔乔秋会在丛安河看题目的时候盯着办公桌面发呆,丛安河叫他一声,他会被吓到一样回神,把脑袋埋下去。 第一个感慨的是同组的隔壁班老师,说,还是小丛老师人格魅力强,这孩子不怎么找其他几科老师,看来是爱上英语了。 乔秋其他几科也在均速进步,丛安河听到这话愣了下,只答没这么夸张。 十二月中旬的月考,乔秋头一回在语文作文上出了风头。 主题是故土,大量生搬硬套的议论文里,他真诚的记叙文打动阅卷老师,得了一个很高的分数。 年级里印了一批优秀作文准备讲评。 丛安河下课时收拾教案,无意带走了一张落在讲台的样卷,回办公室才发现拿错,刚摊开就看见页首的“高一四班乔秋”。 有人写故乡是在写情怀,乔秋的故土写的是他哥。 八百字容量不大,他字迹笨拙却认真:他哥哥没怎么上过学,但却喜欢读诗;他哥哥很温柔,为给他姐弟赚学费什么工都愿意做;脑子不正常的父亲会打他,他哥哥会在他挨打关禁闭的夜半,翻墙撬锁给他送豆饼 他的哥哥很善良,会帮小狗赶走恶犬,还会在雨天给蚂蚁让路。 他最喜欢他哥,他哥哥死掉的时候,他像是也死掉一次。 他写,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哥哥的命。 丛安河轻合上这页纸。 他调出乔秋的助学金档案,鼠标卡顿着往下滚,目光最后盯在亲属信息栏。 父亲乔大春,母亲宋丽,他叫乔秋,姐姐叫乔颂,还有个哥哥,叫乔天。 乔天。 丛安河听过这名字。 就在上次家长会后,他绕过大雨前搬家的蚂蚁,乔秋毫无由头地用这个名字喊住他。简单的两个音节,乔秋叫得并不含糊,他听得清楚。 丛安河关上文档,沉默了很久。 已经到下班时间,今晚晚读课英语组不轮值,办公室里只剩对面的老师。她拎起包,披上大衣,诧异问他怎么还不走。 他回过神,把电脑关上,收拾东西套上羽绒服。 两人一起出门,丛安河把办公室门上锁。 走廊窗缝钻进寒风,没了空调,同事被冻得原地跺脚:“学校为什么不供暖,北方教职工是被开除北方籍了么?” 丛安河打趣:“那北方学生也被开除北方籍了,这么看学校还挺一视同仁。” “说到底还是校舍太旧,钱都去哪儿了也不敢问。”太敏感,同事换了个话题,“上次你们班那学生来找你答疑,我看他手上都生冻疮了。” 电梯门开了,同事先进去,丛安河拦着门殿后。 等两人都在轿厢里站定,他才顿了顿,嘱托:“我不在的时候,乔秋如果再来找,让他把问题放桌上就回去,别在办公室久留。” 同事不解,纳闷看他一眼。 “我汇总后上课集中讲,提高效率,”丛安河定神,看银色厢门映出的影子,神情有些冷,淡淡道,“这样才好。” 作者有话说: 安提戈涅情结:恋/兄情结 第1章 一扇铝制的四面窗 戚不照沉默片刻,问:“然后呢?” 丛安河想开口,却欲言又止。他将领带妥帖收好,脱下外套:“我先洗个澡。” 冲完澡,身上味道干爽。丛安河吹干头发躺上床,觉得空调温度比他开得要高。 两人只盖一床薄薄的空调被,丛安河掀被要下床,被戚不照从身后一把揽住,拉进怀里搂得严实。 “你把温度调高了?” 戚不照埋头在他肩窝里,闷闷嗯了声:“你怕冷。” 丛安河反驳:“你怕热。” “无所谓,”戚不照挨着他蹭了两下,“你身上凉,抱着你就不热了。” 邪门道理。 丛安河反手摸了把他略乱的头发:“明天去理发店修一修。” “我不要。” “你想顶着一头乱毛毕业?” 戚不照又嗯了声,理直气壮:“你给我剪的没关系,我好看。” 耍无赖丛安河比不过他,心道明天说什么也要把人绑给熟悉的tony。 “困了吗?”丛安河问。 戚不照说没有。他松开丛安河,坐起来,背靠床头,丛安河便懒懒的,侧过身,在他大腿上枕脑袋。 丛安河:“你还想听什么?” “所有。”戚不照答。 那要讲到明天。 丛安河额头抵了抵他,声音低低的,有些闷:“我不是十八一夜不睡我明早就别去组里了。” 戚不照发色很黑,床头柜的台灯亮着,从一侧照过来:“那就之后的事。” “你当时高中还没毕业,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戚不照抚他耳廓:“我是提前批。” 丛安河愣了愣,反应过来问:“什么时候离校的。” “四月中旬。” 丛安河抓住他不老实的右手:“怪不得。” 丛安河疏远乔秋的态度很坚决。 尽管同组的老师没猜到因由,还是隐约觉得微妙。是以乔秋下次造访,她按丛安河的意思把人劝走。 乔秋很执着。不清楚是不够敏锐还是过分坚韧,吃完一碗闭门羹还要吃下一碗。 他没吃够,喂得却烦了。 同事跟丛安河反应了情况,丛安河沉默片刻,点头说好,跟同事道完谢,又说,我会跟他聊聊。 聊得很笼统。丛安河说得委婉,乔秋总是木讷,沟通是否有效不明朗,那天之后他来的次数确实变少了。 期末考试乔秋考得不错,没意外能拿到进步奖金。 寒假过年,丛安河陪丛宗庭吃了年夜饭,两人包的牛肉馅饺子冻了一冰箱。年初要走亲戚串门,丛宗庭不苟言笑,少不了丛安河八面玲珑。 初二按计划探望姥姥姥爷。 余珂生前和父母关系不好,二老偏疼她弟弟,人到老心更偏,余珂走了这么多年,想念的时候少。 丛宗庭和余珂青梅竹马,其中内情他知道得多,难摆出好脸色。 晚饭都没留下吃,父子俩各窝半肚子火,一个去朋友店里打桌球,一个去电影院看深夜场。 教师复工比学生早。 过完年还在数九,丛安河冻得缩手缩脚,羽绒服厚而大的帽子卡着,路过保安亭却被门卫叫住。 “老师,有你的包裹。” 丛安河摘了帽子:“您认识我?” 门卫哈了口白气:“认识,老师里长得最帅的那位姓丛是吧?” 从小被夸大的,丛安河宠辱不惊。他鼻尖被风吹红,手揉了下:“是快递吗?” 门卫说:“不像,没贴标。放外窗台上,我要是不给窗户除冰都不一定能看见。” “好,”丛安河说,“麻烦您了。” 门卫把东西塞他手上:“没事,不麻烦。” 戚不照还在捏他耳后那块骨头:“是什么?” 丛安河闭着眼:“好没耐性。” “我没有,别乱说。”戚不照轻声笑,他声调低,态度却诚恳,连调情都真诚,“我可是男大。” 没做干预,他信息素淡淡,把人裹起来。玫瑰香气清冽,丛安河闻惯了,总能极端地想到彻夜荒唐和整晚好眠。 骂是想骂的。 人是感官动物,可意志和本能对弈时也总有意外,alpha躺在alpha腿上,想的只有再多躺一会儿。 丛安河睁开眼,又迟钝地合上:“是绿豆饼,保质期十五天,拆开的时候还差三小时过期。” 有点意外,戚不照问:“他真把你当他哥哥了?” 丛安河帮过他,也习惯躲开过路的蚂蚁,于是莞莞类卿,连新年礼物送的都是年幼时乔天偷递给他的豆饼,不能说不算场标准的移情。 “我跟他说得挺明白,”丛安河无奈,“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我不是乔天,这个意思讲得很清楚。” “那他还要和你表白?” 丛安河没听懂,反问:“乔秋什么时候向我表过白?” 戚不照偏了下头:“他没有吗?” 丛安河笃定:“没有。” 短暂走了个神,戚不照半晌才哦了声。 “所以我才意外。”一个姿势卧太久,丛安河抬手环住戚不照腰,闷头埋上他并不柔软的腹部,“他没署名,春节豆饼之后没有别的什么能说。警方搜到那些情书说实话,我的震惊不比其他人少。” 那天下午,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窗台上摆几盆多肉,春夏交接,正进入休眠期。 隔十天要浇一次水,放下喷水壶,八千代小灌木状叶肉圆润,他抬头去看窗外,云层赤红,如火在烧,一扇铝制的四面窗框框住对面新修的建筑。 室内闷,他开窗透气。 窗缝窄窄,而后乔秋便像只折翼的鸟,在他面前,从高处坠落。 或许对上了眼,或许是错觉。 落地时砰一声,丛安河几秒后垂头,看清一片比地图崎岖的红。 同辈竞争,压力一年高过一年,各地学生自杀新闻轮番见报。血淋淋的场面恐怖但不新鲜,能发酵到恶性刑事案件是因为乔秋特殊。 他是自杀,但死前曾被侵犯,二者大概率存在因果关系。 未成年的omega,没有伴侣,后颈上咬痕几乎碾碎腺体,被他自虐一样用美工刀划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 生殖腔和肠道无精斑残留,尸体损毁严重,法医无法提取有效咬痕。化验后,未能从乔秋腺体内剥离出另属alpha的信息素。 一点痕迹都没留,伤痕还新鲜,推断侵犯发生在坠亡前三小时内。 乔颂得到消息,当场就疯了。 戚不照问:“监控呢?” 丛安河松开手,只用脸作支点,任鼻梁到鼻尖被他腹肌硌得发痛:“没有监控。” 电子眼分明到处都是。戚不照不理解:“怎么说?” “没有监控,”丛安河答,“区域电路检修,从早八点到晚六点,停电整十小时。” 后勤提前两天接到通知,白纸黑字打出来贴在综合楼大黑板,路过的没路过的都知道。 线索太少,激情犯罪还是蓄谋已久无从知晓。 好在受害者人际关系极其简单。但全校算上教职工领导,alpha占比近百分之二十,八百多位,初步筛掉有不在场人证的,还有七十多名怀疑对象。 警察第一次上门,丛安河作为任课教师协助调查,第二次上门就变成配合调查。 “因为情书?”戚不照垂下眼。 丛安河含含混混地唔了声。他下巴往后收,肩背的脊骨微凸,额头便顺势贴向戚不照拿来当睡衣的短袖。 白色字母覆在黑上,好大一排烫印的Fck the World,不明说的嚣张。 “那些情书算草稿,我只见过一次,”丛安河说着,微妙地做停顿,“中英混杂,逻辑很乱,东抄西抄了几句现代诗,唯一清楚的是To Chad和By Qiao,出现频率最高的动词是‘求’和‘请’,简直是” 戚不照接道:“求爱的模版?” 丛安河:“被PUA的典例。” 审讯室的聚光白织灯亮得惊人,他看久了,觉得很像大晚上挂起太阳,怪诞到恐怖。 张张情书装在塑封袋里,平铺示在面前。 滴水未进,座位狭小,时钟不作声顺时针行进。 beta取向不算有效证据。 咬破omega腺体等于缔结标记,能控制本能不注入信息素简直不像人的意志力。 拟态审讯是针对强制标记案件的必要手段。隔离间满是模拟乔秋信息素出产的特殊香氛,浓度很高。 凌晨一点应该算深更半夜,顶灯白得刺目,汗把衣服打湿,他手指微颤,抬眼时直面两位面容冷肃的警员。 皱纹如沟壑,此时却不显宽厚与仁慈。 案发当天下午一点至下午五点四十分你在哪里?有没有人证? 对受害人了解多少?据目击者述,你曾与他多次私下见面,是否属实?是否主动向受害人提供便易? 亲属反应受害人存在恋兄情结,受害人是否曾错认你为已故兄长乔天?是否曾借职务之便对受害人进行包括但不限于言语上骚扰、洗脑、精神暴力?是否曾利用教师与学生间的信赖关系与未成年omega发展不正当关系? 受害人是否给你送过情书? 你又是否曾对此作出回应? 戚不照:“你怎么答的?” 警方让他如实供述与乔秋书信往来的全部过程,丛安河回忆那晚,却只能记起白墙上贴着坦白从宽四个大字。 他笑了笑:“怎么可能记得清。那时候脑子不清醒,差点对警局创后应激。” 戚不照半天没说话。 丛安河用额头撞了撞他,道:“警方告诉我,乔秋同桌几次在他桌角见过同款信纸,确定用的是英文,每次都没来及瞥清内容便被他藏起来。乔秋动笔写的,他同桌见过,乔颂在他房间见过,但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没见过其实挺滑稽的,是不是。” 戚不照声音有些沉:“多久出来的?” 丛安河没有回答。他今晚喝了酒,带着不易察觉的疲倦,只轻描淡写说:“能有多久。证据不足,审完就放了。” 情书底稿数十张,每份著成时间各有不同。 乔秋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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