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晚的热搜吗?他甚至在外面做0。” 锦上添花和火上浇油一样简单。高珏发了什么,丛安河懒得去看。 再往下滑,有他得罪过的前任添油加醋,还有人扒出前段时间他参加魏生寿辰的大合照。 跟他并不熟的三线明星合影时同他勾肩搭背,而这人碰巧在两天前塌了房。 主业演员,副业帮几个资方少爷拉皮条。本人还涉嫌性犯罪,警方出了警情通报,强制标记omega未遂。 合照里两人看起来熟稔,自然火速发酵出疑似皮条客共犯的谣言。 也有人帮他说话,比如陈与然苍培,比如刘丰,比如原苓,比如霍流馨莉莉甚至黎宵。 可声讨如浪,铺天盖地,大势所趋。 乔颂长文下面,热评第一疯狂艾特平安北方出来干活,警方公信力危机将会变成第二个舆论爆发点。 “丛安河”三个字看太多遍,近乎语义饱和。 他站在台风中心,视野前所未有清晰,完整旁观这场精妙的构陷。 雨是突然下起来的。 明明在一栋房子里,戚不照却打来微信电话。 丛安河边说你好,边在窗户上拼了串“abandon”。 “在哪里。” 丛安河答:“书房。” “你拿走了手机。” “我需要了解事态,然后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戚不照:“怎么做?” “没想好。”丛安河还能笑出来,问他,“你是不是雇了公关团队?” 戚不照必须强调:“不是雇,是有。我有个团队,业余能力不错。” “薛小姐的队伍?” “不,她只喜欢拍戏,团队只拿钱不做事。”戚不照轻描淡写,“是我母亲的团队。他们有三套方案。” 丛安河回神:“我不想抓精神问题做文章,无论是乔颂还是乔秋。” 戚不照沉默。 “没有必要,”丛安河说,“我已经够‘阴险’了。” “你找乔颂谈过,该说的都说得清楚。”戚不照讲道理,“宋丽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哥哥,仁至义尽。” “她有精神障碍,我找她,没想过能控制她。”丛安河语调很稳,听起来非常理性,“不是今天也是明天。节奏这么好,总得有人在后推波助澜。这是我们的机会。” “你在等什么?” 自负自恋,表演型人格。丛安河道:“等他得意忘形。” 戚不照低低地笑:“阴险。” 屋外大雨打歪摇摇树影,闷雷阵阵。 玻璃外侧是滑落的变形的雨,内侧上写串appropriate,丛安河一掌擦净:“戚不照。” “嗯?” “你在做什么。” “和你打电话。” “又装傻。” 戚不照闷闷地喘息,没有回答。 “我在卧室门外。”谈话间丛安河已经走到门前,房门紧闭,他没有敲,“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了。” 哄不过,戚不照短促一声叹息。 “我在筑巢。但你衣服太少,有点不成样。” “你” 房子太久没人住,怪不久前受过伤,时间到了,易感期来势汹汹。 “我在等抑制剂。”戚不照坦白。 推开门,电话挂断。 迎面是浓烈的玫瑰香气。清冽到微苦,回忆起避无可避的甜蜜。 衣物散满床铺,堆叠成牢固的巢穴。 埋在染满伴侣信息素的柔软布料里,戚不照深嗅时颈侧青筋如山峦延向锁骨。 “你出去。”有点凶。 丛安河学他:“偏不。” 戚不照抬眼,笑时带种虚假的天真,漂亮到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但我有点痛。” 丛安河走进房间,背靠过去将门关上。 alpha和alpha每次标记,疼痛似乎都是必需品。他们熟悉痛觉,在痛觉里交付欢愉。 自虐狂该有这样的觉悟,疼痛比抚摸深刻,爱远比恨长久。 丛安河跪到床上:“你还可以再痛一点。” 戚不照握住他手腕:“不该是今天。” 丛安河从耳后一路亲到后颈,他释放信息素,十分刻意,膝盖跪进双腿间,重而慢地磨。 戚不照难耐地仰头,小臂线条发紧。 “让送药的人回去,”丛安河单手脱下上衣,这动作做起来很色情。他低头含住戚不照艰难滚动的喉结,重复,“让他们回去。你有我。” 戚不照单臂揽住丛安河腰。背脊线条流畅弹手,跌进怀里,发狂地埋首去嗅他颈侧的熟稔香气,上瘾的甜蜜隐没微妙的刺痛。 “老师,”他鼻尖抵在耳侧,不知道在提醒谁不该在今天,“我们有很多事要做。” 舆论,乔颂,工作,真凶。 他们需要勇争上游。 还有没完没了的易感期这个徒剩下流。 丛安河把人推进柔软的床榻。身侧围着的是他的衣服,身下躺着的是他年轻的爱人。 他捏住他的脸,扑上去吻他,强势的,不容置喙。 嘴唇相触形成条件反射,下一刻就咬在一起。 唇舌交缠像场不死不休的战争,休战时都要有片刻喘息。 丛安河坐在戚不照腰间,额头抵着他的。 近乎咬牙切齿。 “让我疼,戚不照。”他笑,也骂,一字一顿,“去他妈的。” 第68章 美丽夏日 事实证明,一个alpha发疯已经无法无天,两个alpha一起失去理智只会更过火。 黏成化掉的橡皮糖,纠缠时不分你我昼夜。整整两天四十八小时,房门都没出过几次。 最后是戚不照偷打了一针抑制剂。起效前做得很凶,床都要摇塌,叼着丛安河脖子,从前面揉着小腹,把人失声弄晕过去。 床单乱七八糟,连浴室都要收拾,镜子上痕迹斑驳,主卧根本没法住。 丛安河睡醒时天还是黑的,身上干爽,仔细清理过,躺在次卧几次没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腰部以下有十多秒几乎失去知觉。 亢奋过头,几乎三天没睡,这一觉他陷得很沉。 梦里浮光掠影,似乎按照在某节点偏离的航线过完一生,睁开眼又什么都记不清。 手机一直没充电,只剩两丝红血。 丛安河只来及看眼微博。 事情热度还没下去,经历两轮变革,热点核心从刑事案件的讨论转成公信力争议,公信力争议再转到师生关系与学校危机公关措施。 各路法学和教育大V纷纷下场,首页处处见转。 意外的热搜有两条,一条是#孟舫#,另一条看着都离谱,说#黎宵丛安河才是真的#。 孟舫学历背景不是秘密,轻易能扒出他丛安河大学好友的身份。 好在崔想从不在大众面前露脸,那张连现任都拍进边角的前任合照没掀起多大波澜。 他完全可以明哲保身。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这时候出来站街纯属引火上身。 但孟舫就是掺了一脚。 内容极简,也极直接,只六个字: “他不是那种人。” 粉丝怪工作室没管理好账号,黑粉蜂拥将他和丛安河打成蛇鼠一窝,广场异常混乱,混战了整夜。 关于黎宵,更是无妄之灾。 事发当晚,他顶着二十万假粉的微博粉丝数,恃糊口无遮拦,和高珏对骂了个昏天暗地。 高珏阴阳丛安河极没风度,节目录制期间甚至对他拳脚相加,戚举为虎作伥,笼络其他嘉宾一同孤立自己。 附颈部淤青自拍一张。 浑水摸鱼颠倒黑白,黎宵气得抄起键盘冲锋陷阵。 他洋洋洒洒夸大总结高珏伙同前男友带走戚举的壮举,然后十问高珏: 孤立?什么叫孤立?谁为虎作伥?谁拳脚相加?对你要什么风度?你谁啊大哥?少无中生有,我那叫霸凌绑匪同伙,正义卫道士,我他妈光荣! 高珏避重就轻,又发几张照片卖起惨。 双方各执一词,吃亏在当初顾忌戚不照性别问题没报警处理,黎宵之前形象又太傻逼负面,以至于真犯蠢讲起义气,反倒被曲解。 争端真假难辨,最后网友只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装死的戚举和丛安河大概率是假的,抽风的黎宵和丛安河一定是真的。 碰巧和几天前的爆料贴合上,丛安河果然在内做0。 思路过分奇诡,黎宵震撼到直接闭麦,却被以为是默认关系。聚焦在戚举微博的热度瞬间转移到他身上。 冷圈人冷圈人嗑了口屎糖。 什么乱七八糟的。 微博退出去,通知栏里看见丛宗庭的未接来电。 丛安河嗓子干得要命,上微信要给他爸回消息,只是还没刚发出两句话,手机电量就彻底告罄,直接黑屏关机。 荒唐了两天,什么混账话都被逼着说了一遍,到最后尖叫都失声,碰碰腰能直接塌下去。 他埋头干咳,叫人时哑到差点变声:“戚不照。” 戚不照耳力太好,在厨房都听得清楚,端杯蜂蜜雪梨水进来。 丛安河一口气灌完,咂摸咂摸嘴巴,觉得好香,于是道:“宝宝,再来一杯。” 戚不照盯他看了半天,实在可爱,没忍住,黏上去接吻。 端第二杯进来,丛安河已经穿好衣服下床。 情侣睡衣,戚不照穿淡粉色块,他的是浅蓝。 估计又是哪家定制粉色的男款xxl号市面上真的很难找。 “你把高珏怎么了,”丛安河坐上小书桌,“疯了一样咬死不放。” 晚上七点,该点外卖送餐。戚不照笑得无辜:“没干什么。” 高珏丢了工作,母亲受贿被停职调查,父亲连带,家里鸡飞狗跳。 唯一没受牵连的就是早年断绝关系的姐姐,北欧岛国同性婚姻合法,人正在岛上,和omega男友度蜜月。 “难怪。你不管管黎宵?他快自闭了。” “吃多了要吐出来,这是自然法则。”戚不照说,“不管他。我辈分大,他要敬老。” 戚不照身上吻痕和抓痕一并密实,高度刚好方便丛安河玩儿他喉结:“真够行的。我和我男友侄子内部消化听起来可有点背德。” 粤式早茶放到晚上吃。点了芋头糕虾饺和干炒牛河,戚不照扔下手机。 丛安河探进他袖口,小臂线条漂亮凶悍,寻着去摸臂弯静脉上的针眼。 三个,分布均匀。 这人背着他补了两针抑制剂,丛安河问:“你易感期持续几天?” “长的九天。” “短的呢?” “八天。” “”有什么区别。 补针的事要混弄过去,戚不照提起正事:“我联系了李桥。” 丛安河想起来:“乔秋的同桌?警方查过他。” 李桥是当年乔秋情书的目击证人之一。戚不照说:“他现男友是他大学室友,两个alpha,关系稳定。” 丛安河嗯了声。 “不是李桥。他原生家庭健康,没有明显的性格缺陷,沉稳健谈,是个好孩子。不管出于人道主义还是青春期荷尔蒙,他帮了乔秋很多。” 戚不照摊开两只手:“好,现在是二选一。” 王润没和丛安河交换过微博账号。 冯兆亲友聚会那期在节目上露过脸。事发当晚就被网友攀扯出来,他这时候割席或许有点作用,但凌晨一点还是发文替他声援。 丛安河:“不是二选一。” 戚不照笑了声,问为什么。 丛安河答:“我还没有听听你的想法。” 次卧门开着,中央空调温度略低。 余光里门框外一闪而过一米高的白色影子,丛安河第一反应是自己纵欲过度,眼都看花。 定睛才发现不是,那东西又滴溜溜从右往左晃回去。 他有两分恍惚,问那是什么,戚不照哦了声,叫它的名字。 “Chad,调高空调温度。” “好的主人,将为您上调至二十五摄氏度。” 听出来是人工智能,丛安河把它招呼过来。洁白小巧圆滚滚的机器人,四方屏幕上两笔简化的符号笑脸。 “它什么时候来的。” 戚不照答:“趁你睡着送过来的。” “为什么给它取我的英文名?” 戚不照摸摸它脑袋:“因为它聪明。还会开门。” Chad被摸得神志不清,开口就答:“好的主人,我去开门。” 丛安河拦住它:“等等,别去。” Chad乖乖听话:“好的主人。” “它能识别我的声音。”丛安河有点意外。 戚不照:“我录进去了。” “我睡着,你怎么录入?” 解锁屏幕,戚不照手机里录音文件二十多条,时长有长有短。丛安河看一眼就把他的手摁住:“Chad,小孩子不要听这些。去主卧清扫地面它可以吗?” Chad滴一声,出房间左转。 易感期余威没过,戚不照埋他脖子闻了阵儿,鼻尖臊得人直躲,笑说。 “Chad无所不能。” 次卧睡久了需要通风。 易感期前后,alpha格外黏人。 丛安河坐进客厅沙发,戚不照跟在后面,从背后把人抱着,下巴磕在肩膀上。 生物学上讲同性相斥,丛安河窝在他身上,其实适得其反。 但双臂和肩背尺寸太切合,团在一处,两人都昏昏欲睡起来。 “我见过乔秋。”戚不照开口。 校庆那天见到班主任,她以为戚不照关注乔秋,巡视抓到过两人同在小花园。 “什么时候?” 戚不照说:“高三下学期,开春没几天。” 丛安河想起什么。剪头发那晚,戚不照问过他,乔秋明明被婉拒怎么还要表白。 “你为什么觉得他向我表过白?” 戚不照答:“我听到了。” 丛安河睁开眼。 戚不照重复:“因为我听到了。” 学校课桌间隙太窄,趴着不舒服,戚不照习惯在小花园的长椅补觉。 一侧有花帘,立春时间密密实实垂下遮掩,地方隐蔽。往深走几米远就是钟楼,钟楼在土丘上,古钟外罩小小一角亭。 怪听力太好。 书盖着脸,戚不照正睡午觉,冷不防被铜钟的闷响叫醒。 小而轻,像圆珠笔弹出来误触才撞到钟上。 抬眼还以为白日见鬼,细看才见铜钟边露出一角枯黄的发顶。 举张纸平铺面前,前缀是给老师,那人小偷一样,躲在钟下,自以为四下无人十分隐蔽,磕磕巴巴地小声念 “老师,老师! “温柔的心啊!请爱我如恋人,或姐妹,给我温暖; “哪怕是秋风一叶抑或是夕阳一轮” 戚不照复述时模仿他的腔调,期冀的,柔和的,献祭般虔诚:“请让我头枕你的双膝,追忆酷热难眠的美丽夏日。” 剩下一句该是品味这晚秋的金光明媚,没听见下文,丛安河半晌才意外地问:“停在这里?” 戚不照确定:“停在这里。” “波德莱尔的《秋歌》,情诗绝唱。这是第二篇的倒数第二句,为什么不干脆念完。” 戚不照握住他手:“他还说,生日快乐。” 夏日美丽,丛老师,祝您生日快乐。 丛安河愣住,没有说话。 “一直想问,”五月十八号,初夏,戚不照垂眼,“他知道你的生日?” 丛安河喃喃:“他不知道。” 他从没提过,乔秋不该知道。 戚不照明白:“但有人知道。” 书房的笔记本电脑突然狂叫起来。 戚不照叫Chad取过来,屏幕右上角的检索程序弹出硕大的一个“Done!” 检索遍十多个小众黄网视频内容,终于有张面孔和输入的关键词达成perfect match。 “你认识他吗?”戚不照问。 屏幕亮度调高,被凌虐的肉体赤裸,只有两秒,镜头下的omega看起来二十出头,面容素净,两颊坨红,露出大半张迷茫而空白的脸。 丛安河沉默很久。 “我见过他。”开口时一切尘埃都落地,他说,“我认识。” 门铃突然响了,算时间该是外卖。 戚不照拍拍Chad 脑袋,让它去给外卖员开门。 Chad有求必应,一路顶着“()”表情滑到玄关,打开家门。 “您好,我是智能居家机器人Chad,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你好,我找人。” Chad闻声让开,空间足够一人通行:“您好客人,请问您找谁?” 丛安河看屏幕看得入神。 戚不照听见声音,想反应却晚了。 来人步伐沉稳,足音略重。 一百八十五公分上下,体重七十公斤左右。 中年男人,一张英俊挺拔的儒雅面孔。 他站进门厅,衬衫西裤,拎着黑色公文包,猝不及防和坐成连体婴的两人对上视线。 Chad笑眼眯眯滑到身侧,叮咚叮咚说:“欢迎客人,欢迎客人。” 男人颔首:“打扰,我找丛安河。” 戚不照的下巴还背后灵一样贴在肩膀,丛安河手一滑,电脑应声摔下地,砰啷滚了半周。 “爸。” 作者有话说: 加更。 这场梦挺关键的(?)因为番外可能会开一个小if线,大概是童年美满的丛安河阴差阳错和戚不照成为差五岁竹马,阴差阳错到他学校任教,乔秋没有因为特招名额考进七中,无数选择里走上另一条路后产生的故事线。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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