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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察,还会发现他的鼻梁比以往偏斜更加厉害,鼻根泛着些许青色,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乌元内心大受震撼――要知道这里可是孝城,这些扎根于此的世家乡绅才是地头蛇!即便叛军临城,也不会有人不开眼去招惹他们。他们发生了什么,怎会如此狼狈? 被问到的中年人用半截烧焦袖子拭泪,哭诉遭遇――昨夜三更时分,一伙暴民趁着他们守卫薄弱的时机,冲入他们族地进行劫掠抢夺,打伤数十家丁护卫,尔后扬长而去! 乌元惊骇地道:“暴民?” 中年男人回答道:“是啊,全是暴民。” 乌元又望向其他人:“你们呢?” 其他人:“也一样。” “差不多。” 乌元便问:“所以――你们来报官?” 中年男人收起哭唧唧的表情,擦拭眼角残余泪痕,捻着被烧焦半截的胡子:“正是如此。我等也知郡府难处,但此番损失巨大,若不能抓出那伙‘暴民’,我等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孝城、在四宝郡立足啊!恳请还我们一个公道,务必要让不法之徒伏诛!” 乌元嘴角抽了抽,暗道“你们这些老东西哪有脸面这种玩意儿”。不管内心多么嫌弃,明面上还是不能表露出来,他道:“诸君且听我一言,非是不肯,实在是因为……” 他还是想用人手不足为借口推脱。 这种时候上哪儿给他们破案抓贼? 他们也说是一群暴民,还成功抢了他们财产。能做到这点,参与其中的人绝对不会少,应该还有实力不弱的武胆武者,让他怎么抓?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 问乌元:“如此说来是不肯了?” 乌元眉头一挑:“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肯?你我之关系,犹如唇齿,唇亡齿寒!奈何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总不能将城墙上对付敌人的士兵调拨过来处理这事儿吧?” 中年男人倏地冷哼一声。 问乌元:“您可知被劫走的是什么?” 乌元越听越觉得此人话里有话,多少也生出几分薄怒。他表面上很好说话,不意味着这些人真可以蹬鼻子上脸。于是,回应多了几分强硬,问:“你们不说,我从何而知?” 中年男人一瞬不瞬盯着乌元的脸,不肯错漏一丝丝异样表情,阴阳怪气:“是粮食!” 乌元声音陡然提高:“粮食?” 怎么会这么巧合? 他前脚下决心准备去“借粮”,后脚他们的粮食就被“暴民”截走了。乌元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扫向众人,暗下担心自己身边被他们安插了耳目,这耳目还是他相当信任的人。 眼前这些人不想“借”,便自导自演一出“暴民截粮”的戏码,还先发制人跑他跟前哭诉。 乌元内心脸色倏青倏白。 他已经开始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了。 若是如此――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敛住眼底杀意。 眼前这人怕是不能留了! 中年男人还未察觉自己的危险处境,气得手指哆嗦,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阴阳怪气地道:“是啊。不止我一家,在场各家粮仓都遭到‘暴民’袭击!这未免过于凑巧了!一群‘暴民’怎会知道每一家的粮仓位置?若无统一指挥调度,行动又怎会如此迅速?” 这次来,不止是为“借人”追回损失,也为试探,毕竟极度缺粮的郡府嫌疑也很大。 乌元阴沉着脸。 生平头一次被人怀疑是小偷。 “诸君有话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说句不中听的话,孝城死活与我何干?城门一开降了叛军也无妨,但却关乎尔等个人乃至全族的身家性命!郡府这头,即便缺粮缺人到这份上,也未打搅你们吧?尔等不分青红皂白、无赖陷害,实在令人心寒!” 尽管乌元的年岁还不大,但发起火来也让人生出几分胆怯,态度更是坦荡磊落。 一时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也不敢真正惹怒乌元。真把人惹恼,人家二话不说开城献降,他们就真没地方哭了。 中年男人出声婉言安抚。 “乌郎请息怒,我等非是此意。实在是因为损失过大,这才失态……还请见谅则个。” 说完,还一揖到底。 乌元只能勉强缓和脸色,顺着台阶下。 双方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 于是,各退一步。 乌元开出几张空头支票,答应会派人留心那一伙“暴民”的下落,一有消息便告知――毕竟,有这么一伙能抢劫各家粮仓还能拍拍屁股走人的“暴民”势力,乌元心里也不放心。 这跟卧室悬梁睡着个敌人有区别? 心多大才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人,乌元越想越气。 乌元接待众人,顾池也在仅隔一张屏风的后堂听着。他们一走,他便从后堂走出来,眉头还紧紧蹙着,让本就阴郁羸弱的脸看着更加阴沉。他的想法与乌元有一部分相合。 这些世家乡绅是有备而来! 乌元看着门口方向,阴沉着脸,啪得一声放下茶盏,问:“顾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顾池道:“时机太凑巧。” 乌元又问:“顾先生也怀疑有内鬼?” 顾池正要回答“是”, 这时,属于龚骋的心声在靠近――尽管他的心声没有逻辑完整的表述,但从一闪而逝的简短句子来看,龚骋此时心情相当好――十句话,五句夸赞妻兄如何如何英武睿智、聪明果决,剩余五句都在夸共叔武壮士,实力如何强横、如何酷似自家二叔! 顾池听得哑然。 与龚骋相处这么多时日,极少听到这位日渐沉默的昔日天之骄子发自内心夸赞谁。即便是对乌元,龚骋的心声也多是感激,或者内疚自己是个累赘拖累了乌元。 这般不吝啬笔墨的夸奖? 乌元还没这个待遇。 思及此,他看向乌元的眼神添了丝丝怜悯同情――也不知乌元知道,会是何等想法? 顾池听到的心声只有龚骋一人,但通秉后进来的却有五个人,其余四人正是沈棠、褚曜、祈善和共叔武。顾池见状,内心嗤着撇了撇嘴,十分不悦自己被如此针对。 小气,一点儿心声都不给听。 龚骋一进来就道:“翁之,好消息啊!” 乌元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缓和了脸色。 端起茶,不解问:“喜从何来?” 他纠结一晚上才下决定,结果胎死腹中,还被人组团阴阳怪气地诬赖。 晦气都晦气死了。 龚骋笑道:“翁之不妨猜一猜?” 乌元道:“城外叛军被天降贼星砸死了?” 龚骋摇头:“这怎么可能。” 要是又有贼星降世,还是能摧毁数万人的威力,以叛军营地和孝城的距离,孝城怎么会风平浪静?龚骋当即也不再卖关子,痛快地揭开谜底:“守城驻军粮草已经解决了!” 说罢,他笑着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入口,乌元那边失态一口喷出来,呛得直咳嗽。后者似乎想到什么,霍地从原地站起身,惊骇万分地看着龚骋,问道:“你说什么粮草???” 好家伙―― 世家乡绅前脚被“暴民”洗劫粮仓,后脚守城驻军粮食问题解决了,傻子都琢磨得出二者存在某种联系,更甚者――乌元想到一种可能,问道:“昨晚那些‘暴民’……” 龚骋:“翁之放心,手脚很干净。” 乌元脑中嗡嗡嗡地乱响。 这事儿竟然是龚骋干下的? 如此说来,早上那伙人没冤枉他。 不对―― 乌元脸上不见喜色,反倒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阴沉――龚骋行事完全没经过他的同意,甚至连告知都没有就动手了?这个认知让乌元内心有一丝丝不快,如鲠在喉。 即便是龚骋,这般擅做主张也不行。 顾池先是无语凝噎,旋即将视线转向一直没吭声、乖乖坐好的沈棠――沈郎! 他知道的内幕比乌元多得多。 旁的不说,只说龚骋经受的教育就干不出这般剑走偏锋、离经叛道、浑不要脸的事。 这属实忒无耻! 但沈棠不一样。 沈郎行事出格,永远出人意料,身边还有褚无晦、祈元良这样纵(助)容(纣)无(为)度(虐)的谋者,共叔武这样实力强横的武者,自身实力也不俗……呵呵,破案了。 不待乌元开口询问,顾池便将话题引到沈棠身上,笑问道:“这可是沈郎的杰作?” 沈棠反问:“是又如何?” 有了顾池的提醒,乌元蓦地明白过来。 他起身,郑重一揖到底,诚挚地道:“乌某在此,替孝城数万百姓谢过壮士义举。” 沈棠:“谢什么?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反正拿出来的是别人的粮。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吃贼的不心疼。 乌元道:“壮士高义。” 一番商业互吹,众人各自落座。 乌元面露好奇之色,直言:“乌某还有一事不明,截粮仓一事,几位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他更想问沈棠区区几人,是怎么避开他的人手,犯下这桩大案子!在自己掌控的地盘发生这么大事,自己居然毫不知情,属实有些打他脸了,也让乌元生出几分危机。 若沈棠下手的目标不是粮仓而是他,他岂不是死都死得稀里糊涂? 这可是乌元最忌讳的。 偏偏沈棠听不出弦外之音。 亦或者说,沈棠潜意识就没将乌元摆在平等对手位置,自然不会去想怎么搞死他。 沈棠抿了一口茶润润喉――昨晚又是一夜通宵未眠,这会儿有些上火。 “非是我等强。”她顿了顿,十分嫌弃地道,“分明是他们过于弱小,还不设防,几乎没像样的防御反击。起初我还以为有诈呢。” 乌元又问:“那伪装‘暴民’的人……” 若是龚骋越过自己,不告知一声就调动人手擅自行事,他就该好好考虑龚骋这张牌还能不能用――这种下属,谁会用得放心? 沈棠答道:“不是伪装的。” “不是?” 沈棠:“他们就是‘暴民’。” 准确来说是沈棠用十斤粮食换来的打手。 孝城底层贫民窟全是廉价劳动力,人人饿得干瘦,为了一口吃的能豁出命。 对于米缸见底,连老鼠都不光顾的他们而言,十斤粮食真的是一笔横财! 稍稍冒点风险也值得。 他们负责混淆敌人视线,真正起作用的是己方安排的人手――不得不说,高等级武胆武者是真的香,一人能当做好几百人用。 沈棠也开始期待自己那颗武胆了。 出门自带几百号小弟! 拉风,有排场! ------题外话------ |??ω?`) 啊,猫猫来家里的第二天。 下午抱出去剪了指甲,猫猫太锋利,昨天被抓破了手,虽说打过疫苗又是家猫,但还是保险起见,香菇下午去打了狂犬疫苗(不得不吐槽,以前狂犬疫苗好像两百多一针,现在一个疗程打四针或者五针,总计要六七百。) 今天稍稍熟悉家里,开始活泼起来了。 呜呜,养猫猫真的快乐。 虽然它还是不让我摸,但是晚上码字的时候,它就农民揣坐在脚边镂空柜子上,眼巴巴看着我,一待就是四个多小时。 206:孝城乱(四十六) 退下,让朕来 “原是如此。” 乌元嘴上应和。 内心却是掀起一片滔天巨浪。 这事儿说着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可不容易。贫民百姓的确多,但多的是混在人群中做做样子,光拿钱不办事,甚至有拿到好处就偷溜的白嫖党。 这些是不服从指挥的。 那些愿意服从指挥的百姓也容易拖后腿。 调度几十上百号毫无训练根基的百姓,要求他们照着计划,可不容易。 只是沈棠不说,乌元也不好追根究底。 其实他问了也没关系。 因为根本没什么指挥调度。 没一点技术含量。 沈棠等人对这些“百姓”的要求就是跟着冲进去,声音喊得越大越好。 看到门就去踹门、看到人跟着打人。粮仓不在那些家族群居的族地,位置偏僻。碰见的人基本都是留守护卫。要是落单导致受伤被杀,她概不负责。 这些百姓或许愚昧无知,但绝非刀子架脖子上还不知道躲的傻子,只要跟着跑一跑、砸一砸就能完成领到十斤粮食,还有比这更加轻松的活儿?谁又会上赶着落单找死? 乌元又问:“义士怎知粮仓位置?” “前任郡守书房找到的线索。” 说罢,她看向龚骋。 那一箱账册是她跟龚骋一块儿找到的。 论功劳也是两人的功劳。 乌元:“当真?” 龚骋笑着道:“自然是真。前任郡守晏城跟孝城这些世家关系亲密,来往密切,私下干过不少不干净的勾当。晏城也不蠢笨,每做一件事情都要留下一些证据把柄。” 这些把柄自然是为了掣肘孝城本土势力,既能让合作更加紧密、利益捆绑更紧,同时也是对合作者的威慑。其中便有各家情况,晏城将他们的底子摸得清楚。 可惜,他无福消受。 最后便宜了沈棠。 拿到拿箱子的同时她就想好每一家的打劫顺序,保证一晚上能将他们全部光顾一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粮仓洗劫一空。 这还是截粮,若是夜袭烧粮,能更快。 整个流程行云流水,看得龚骋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这位看着斯文娇小、男生女相的妻兄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行事如此果决迅猛,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的磨唧。 同时又觉得可惜,倘若不是时局混乱,以妻兄的能力,他在承平盛世必有一番作为。 乌元表面上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赞许点头。内心真实想法如何,除了他自己,在场便只有顾池一人知道了。但顾池只顾着低头,安静喝茶,不搭话也不评论,存在感微弱。 乌元又问:“那――此番收获如何?” 他又添了一句。 “能供守军兵卒多久?” 龚骋没听出乌元话中的酸意,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呈递上去,道:“先前忙着将粮草清点入库,这才来迟了。因为时间紧迫,账册上的数字跟实际有出入,但应该不大。” 乌元随意翻了翻。 上面的数字饶是他都要咋舌。 若是几年前,四宝郡还未遭受战争侵袭,粮仓能有这么多粮食,乌元一点儿不奇怪,但现在什么时节?他们的粮仓依旧满满当当!还不是一座!地头蛇果真不愧是地头蛇! 乌元心下讥嘲――若是能学到他们的看家本领,再贫瘠的土壤都能刮下三五斤油水! 他合上账册,喜色浮上眉梢,长长舒了一口大气,道:“太好了!有了这些粮食,守城兵卒也能多阻挡叛军一些时日。” 顾池唇角勾起一缕薄笑。 嗯,的确很好,如果乌元的心声和言辞能一致会更好。顾池冷眼看着,看着乌元试图招揽沈棠,看沈棠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以他对沈郎的了解,沈郎大概率就没听懂。 “云驰可有办法让这几位义士为我所用?” 待沈棠几个离开,乌元亲昵抓着龚骋的手,一副求贤若渴的姿态。他先前想过招揽祈善,但被前任郡守晏城泼了一盆冷水。 未料到还能再见面。 人才也不止一个。 龚骋已经是废了丹府的废人,除了他的身份能做些文章,内政才能也能为自己分忧解劳,但跟祈善几个相比就不值一提了。祈善还好说,文心品级不高,但褚曜不一样啊! 活生生的二品上中文心! 共叔武的武胆等级不清楚,但绝对不低。 还有年纪最小,潜力最高的沈棠。 这四人若能为他所用,那么―― 待他回归北漠,王权唾手可得。 龚骋没回答,而是神色为难地看着顾池。 顾池:“没看出来么?” 乌元不明所以:“什么没看出来?” 顾池道:“祈善三人明显以沈棠为主。” 半斤八两还想吞并人? 乌元:“……” 他又看向龚骋。 龚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道:“共叔义士立场不明,但褚先生和祈先生明显是。即便他们不是这种关系,招揽也很难。” “为何?” 乌元非得追根究底。 他在辛国当质子那些年,暗地里结交朋友,拉拢不少人,但这些人都是因为他给的好处在跟着他的,求的是肉眼可见的好处――例如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但,这种只用钱财就能收买拉拢的人,才能可想而知。 不说绝对,整体水准确实高不到哪里去。 他一心想求真正的贤才! 碰到了却不属于自己,多痛苦! 龚骋只得道:“妻兄出身沈氏一门。” 沈氏姓沈,却不是辛国王室这个“沈”。 虽说一门上下走的是中庸之道,既不会太冒尖惹人眼红,也不会太平庸被忽视,看着普普通通、平平庸庸,但不意味着他们没骨气、没气性。正相反,他们气性大着呢。 倔强起来都是硬骨头! 不然自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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