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子。 他一把攥住裤腰,目光跟她沟通,你干嘛?! 考官清清嗓子,说:“裤子不用拉这么下面……” 他看到她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道了声抱歉,继续做最后这个项目,膀胱叩诊。 完事之后,她帮他整理衣服,致谢离开。 他还在想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会不会影响她得到“人文关怀”那三分? 他想找她问问,跟她打个招呼。但是当天来考试的总有几百人,考完白大褂一脱,口罩帽子一摘,哪还分得清谁是谁。 直到出了考场,他走在路上,听见后面几个人在说话。 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遇上个一米九几的弟弟,大概是体育生,我可能把人吓坏了。” 旁边人问:“怎么啦?” 那个声音说:“叩膀胱裤子拉太下面了,可是我看贺银成视频里都扒到膝盖啊。” 旁边人笑起来:“示范里静脉穿刺是真抽血,电除颤也是真电,人家就拿两百块钱让你这么折腾?” 女声也跟着笑了,说:“总之怪对不住那个弟弟的,希望别影响他以后做 SP 的积极性吧。” 他没敢回头,只在前方玻璃门的倒影里看到她的样子,正抬手整理头发,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哪怕是在说自己考试中可能犯的错误,依旧沉着冷静,不慌不忙。 他倏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脸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心却稍安,听她这语气,应该不在意那三分。 因为这一次短暂的十五分钟的交集,他记住了她,过后辗转打听,知道她叫栗静闻,也是 A 大临医八年制的,比他高三届,已经毕业了。 但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仅止于此,直到三年后,他开始在 A 医附规培,分到急诊科,才再次遇到她。 她看起来还是老样子,一双沉着的眼睛,一副掌控全局的态度,只是那背后应该是有了更多底气的。她当时已经是急诊科的住院总医师,虽然规培生各有带教,但他们的命运还是有一多半攥在她手心里。 他更是被她批过无数次。 因为做不来心电图,她说你这一天天的都在干嘛? 因为看错了单位,她说这是 U 不是 ml,你申请 400 个单位的血浆是要洗澡吗? 因为穿白大褂不系扣子,他还要回嘴,说你看某主任,她说等你当上主任裤衩穿外面也没人管你。 因为带病人去做核磁,病人口袋里有枚发卡飞到了机器里。听说那机器关机重启一次六十万,幸好找到了,也扒下来了。 常有轮转的实习生一批批参加出科考核,她总是点名让他做 SP,叫他躺在示教室里的检查床上。 他觉得她故意针对他,但是嘿嘿嘿,你猜怎么着,他干这个早已经驾轻就熟啦。 有次考到一例肋骨骨折,他衣服撩上去露出胸部,实习同学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没忍住,笑场了。 她敲敲桌子,提醒:“能别笑了吗?” 他立时噤声。 直到结束之后,她随口一句:“你大五开始当那么多回 sp,这前锯肌怕痒的毛病是一点没变啊。” 他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居然也记得他。 过后找了个机会,他拐弯抹角地提起那次执医考试的体格检查,是想跟她套套近乎的,多少让她对他好一点,毕竟当时她还觉得对不住他。 她倒也不避讳,说:“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体育生。” 他挺骄傲地说:“也算是吧,我高中练标枪的,国家二级运动员。” 她说:“哦,体育加分上的八年制。” 他:“……” 一瞬间,似乎他犯过的那些低级错误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再次想起那次查体考试,觉得扣她三分也挺应该的,她这“人文关怀”的意识就是不大行。 但再转念,又觉得她的人文关怀好像只是独独不给他。 有奥尔兹海默症患者摔骨折还动个不停,她一边复位一边哄小孩似地哄着,耐心得就跟对待自家奶奶一样。 有病人被救护车送进来就已经不行了,她让他和另一个规培生轮流打球囊。 人家手酸,不愿意再打了,偷偷说:“人都死透透的了,这不就是演给家属看的吗?” 他却可以理解,接手继续,直到家属赶到,在床边痛哭告别,算是见上最后一面。 或许是对无意义的传统的妥协吧,是情感战胜了医学吧。可人就是这样,需要这么一个接受的过程。恰如他外婆去世那天,他当时在市里念高中,听到消息请假回家,却还是没赶上,那一点遗憾的痛苦,痛苦的遗憾,至今都还在。 因为这件事,他忽然又对她有了几分好感,甚至在心里替她说话,栗静闻这个人,就算骂人也是就事论事,其实还是挺好的。 谁知才刚这么一想,又捅了更大的篓子,挨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顿骂。 那是一天深夜,120 送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性患者,主诉突发胸痛。 他打二线的手机,没接。护士等着指示,病人催着用药,他心想先把药用上再摇人吧,看了急救医生拉的心电图,初步怀疑急性冠脉综合征,抗凝治疗?肝素?替罗非班? 恰好她跟完一台手术出来,回办公室拿东西,准备下班,看见抢救室里的他身边的阵仗,过来问了问情况,然后立马叫停了他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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