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别墅,毗邻二环。 如果她想离开,四面八方都是通衢大道。 可是她根本走不了。或许在他的计划里,把她软禁,就能让她离不开他,最后重新爱上他。 邢屹开门下车,见她低垂着脑袋丝毫未动,他烦躁地关上车门,从另一边绕过来,打开车门。 “下来。” 她紧紧并着膝盖,拱着肩膀捂住小腹。 赌气似的一声不吭,对他冷静的催促置若罔闻,只顾深呼吸。 邢屹只当她在闹脾气,黑着脸把她打横抱出去。 放下来,她疼得没站稳,一股脑撞进他怀里,他及时扶住。 嗓音莫名有点焦躁:“到底怎么了?” 她闭眼吞咽一下,揪住他大衣前的纽扣,手指在颤。 路灯光线漫入后排,她刚刚坐过的位置落了一小滩血渍。 来例假,痛经。 孟纾语知道自己弄脏座椅,声线虚浮地说:“对不起。” 邢屹莫名哑然,不知是生气还是担心,只见他烦躁地皱起眉头,立刻把她抱起来。 回到卧室,他亲自给她换一身衣服。 纯白内裤从她足踝滑落而下,到了他手里。 换好睡衣,她有点别扭地并拢膝盖,靠在床头默不作声。 一小块布料,沾了血。 邢屹面无表情看一眼,揉在掌心攥了攥,准备扔到垃圾桶。 也不是嫌弃她,只是在他认知里,脏了就扔了再买。 “别扔。”她叫住他,抱着膝盖嗫嚅,“新买的,我还要的。” 邢屹都走到门口了,回身冷飕飕扫她一眼。 似乎想数落两句,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径直出去了。 她心想算了,扔了就扔了吧。 保姆给她送来一杯热水和止疼药,她及时服下。 药劲一上来就浑身无力,她意识放空,就这么睡了会儿。 ... 醒来已经不怎么疼,她看了看空杯子,打算自己出去接杯热水。 经过走廊,隐约听见水声。 从浴室传来的。 她小心翼翼,把门推开一条缝。 只见邢屹身形笔挺地站在水池前,神情冷淡,双手搓洗她沾血的内裤。 第52章 清脆利落 孟纾语滞在门外。 以为他早就把内裤扔了, 没想到他会耐心帮她洗。 帮忙手洗内裤是一件很小的家务事,但放在邢屹身上,实在不可思议。 光是那滩血渍就挑战了他多年的洁癖。 她看着那双指节修长的手浸在水里, 意识短暂空白。 缓缓抬眼,邢屹正好侧头看过来, 眼里的冷清一成未变, 似乎早就觉察她的存在。 气氛僵凝, 孟纾语推门进去, 颤睫避开他视线, “我自己晾吧。”从他手里接过一小块半湿的布料,用背影说, “谢谢。” 客气又冷淡。 对陌生人说话才用这种语气。 听起来甚至像在说, ‘邢屹, 无论你怎么做, 我都不会重新爱上你了。’ 邢屹站在原地关停水阀, 两手撑住水池边缘。 衬衫衣袖挽折至小臂,袖口不知何时被水沾湿, 细密水珠顺着青筋纹路滑落。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直到她走到门口。 “孟纾语。” 他叫住她。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孟纾语应声止步。 顿了顿, 低垂眼睫看着地面。 “从认识你开始,我好像就没有对你提要求的资格。一直都没有。” 而且改变一个人,比登天还难。 “你就做你自己吧。”她抿抿唇,补一句说, “如果可以的话, 不要离我太近。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说完就离开浴室。 她不太熟悉这套房子的构造,于是随便进房间找了个阳台, 把衣服晾上去。 几秒后,身后的阳台门被推开。 脚步声停在不远处。 听见他倚靠门框的声音。 幽邃目光如有实质, 刺过一团沉寂的冷空气,穿透她后背。 她心跳沉闷,晾完衣服转过身,邢屹抄着兜信步往前。 她被逼退至围栏角落。 夜色浓重,头顶一盏暖灯高悬,他黑沉沉的影子罩在她身上,密不透风。 她紧攥衣角,始终避开他阴恻恻的视线。 邢屹偏额打量她,牵起嘴角笑了下,嗓音含谑:“怕我?” 孟纾语低着头,寒风从她后颈灌入。 脊背一凉。 “你离我远一点。” “要是我说不呢。” 他又向前一步。 她踉跄一记,后腰撞到围栏,肌肤隔着衣料碾着细致的雕花纹路,双手下意识扶上去,一片冰凉。 从二楼跳下去,至少骨折。 她没那么傻。 邢屹顺势低下肩膀,分开两条手臂撑在她身后的围栏上,虚虚实实将她圈牢。 清冽气息无孔不入,侵略她,占据她。 他微阖着眼,幽灼目光在她唇上逡巡。 忽然轻柔开口。 “小语。” 她心一紧。 “别这么叫我。” “那该怎么叫?” 他靠近一寸,膝盖突然抵开她并拢的双腿。 她浑身一僵,试图抵抗的双手被他单手攥牢。 他闲闲偏过头,浑沉气音迎上她泛红的耳垂:“你想听什么。宝贝,宝宝?” 她咬牙推开他。 “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 她鼓足勇气说:“要你彻底放过我。” “为什么要放过你。”他波澜不惊,“你有权利离开我吗。” 轻飘飘的语气,却像碎石一样砸在她心上。 此刻更想逃离。 她抬头盯着他,恨不得他现在就消失。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因为你根本学不会正常人的爱。” 邢屹自上而下打量她。灌进她后背的寒风不及他眼神刺骨。 “少跟我谈什么正常的爱。你可以觉得我根本不爱你,从始至终都在占有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但你不可能离得开我。”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的。” “不是!” 她下意识往后退。 其实已经没有空间,围栏上的雕花纹路硌得她好疼。 邢屹圈着她的腰把她往前一带,呼吸撞进他胸膛,她触电一样用力推开,霎那间几乎想使出浑身解数顶撞他,掐挠他,把他弄得面目全非,让他再也没有手段控制她为止。 可是她依旧在他掌控之中,他稍微一抬手就能掐住她下颌,她只能仰起头,双眸含泪,而他居高临下,眼底没有一丝宽容和怜悯。 他拇指贴着她嘴角轻轻划过,微凉指腹摩挲她颤抖的唇。 “孟纾语,你出息了,越来越倔。以前那个听话的小语去哪了?” 她鼻梁一酸。 “不是我听话,而是你一直在骗我。” 他不着痕迹地笑:“你以前确实好骗,一首曲子就能骗你跟我接吻。说实话,你对母亲的感情我理解不了,也同情不了,我安慰你的那些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她错愕几秒,仿佛被人推了一把,跌落悬崖。 假的,那些难以忘怀的温柔,居然都是假的。 “你混蛋......” “我没说我不是。” 邢屹就着她被迫仰头的姿势,虎口卡着她下颌慢慢往上移。 直到她仰到最大限度,像条缺氧的小鱼在他掌心里艰难换气,红晕顺着眼尾蔓延,泪水不受控地滑落,沾湿她耳边发丝,他才慢慢收拢五指,掐住她脖子。 明明不疼,却有种濒临窒息的错觉。 邢屹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为她擦去眼泪,而是任凭它流下,直到她自己控制住为止。 可是她控制不住,一边哭一边骂他。 他照单全收,甚至借机戏谑。 “骂我混蛋,不还是要跟我睡,每次都爽到——” “你闭嘴!” 她抬手一扇。 巴掌声清脆利落,盖过他轻慢的尾音。 动静一闹,守在院子外的保镖齐刷刷回头。 望见阳台这一幕,底下的人个个表情诧异,欲言又止。 孟纾语用另一手握住自己颤抖的手腕,后知后觉,掌心疼得发麻。 她打他了。 当着他下属的面。 邢屹微偏过头,脸颊泛起被她扇过的痕迹。 一束暖光打下来,红痕格外显眼。 他顶着腮帮子动了动,抬手,食指指背贴一记嘴角,又拿开,垂眸看去,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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