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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江珧皱着眉头拿过纸条一看,果不其然,只见上面写着: “阴森可怖的古战场上,似乎连阳光的温度都无法散播开来,那随处可见的小丘之下,是否埋葬着惨死在此的人类的森森白骨?难道那半夜徘徊不去的无头幽灵,便是古战场上丧生的士兵?罗刹场上阴风阵阵,此时此刻,我们似乎听到了无数冤鬼魂灵嚎哭的声音……” 江珧抬头看天,下午三点钟的太阳依然火辣辣的烤着地面,怕晒黑的吴佳甚至撑着防紫外线太阳伞,周围唧唧喳喳都是看热闹的村民,哪里听到得到什么鬼哭之声? “你确定那些小丘下面埋着古人的白骨吗?” 图南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位看起来非常有阅历的中年大叔已经凑了过来,用浓重的甘肃口音说:“记者女同志,那些小包包下面没有骨头,都是土爬子掘的,它们可喜欢吃草根咧。” 就像验证他的话一般,一只肥肥的鼹鼠从小丘后面露出个脑袋,又蹭的消失了。 江珧以极度怀疑的眼神看向图南:“图编导?” “咳咳,还是叫我图南吧。” 他眼神闪烁,想了想,从江珧手里拿回纸条,指着上面的语句说: “你瞧,我写得都是‘是否埋葬着、似乎听到了、难道便是’,没有一个确定的词,全都是猜测语气,这并不违反事实情况。小丘是鼹鼠掘地产生的,但它的形状也很像所谓的坟包呀,谁能保证下面就没有遗骨呢,所谓的科学,就应该大胆推测、谨慎求解嘛!” “……” 图南眨着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纯洁表情。 此时此刻,江珧虽然没有听到鬼哭之声,却隐约听到了青筋暴跳的声响。 此妖孽有时候真的、真的很欠扁。 拍完外景,栏目组回到寿佬村,开始对见过深夜怪影的人家进行逐一采访。 走到这一步,江珧才明白为什么有些群体事件永远找不到真相。 见到有上电视的机会,除了得白内障的老婆婆,寿佬村几乎所有村民都声称自己看到过无头怪影,各种证词更是表述的绘声绘色,表演天分比影帝还高。 图南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和蔼对待每一个证人。因为人数太多,栏目组只能选择对信中重点提到的几个人进行了详细采访。 “我只看到背影,凶得太!他上面没穿衣服,我看得清楚,光光的肩膀,肯定没有头!他还说了啥,好怨好恨的声音,讲:‘头哇,把我的头藏到哪里去了哇!’” “半夜我去撒尿,瞧着昏黄黄的光走过来,我心里怕怕的,壮着胆子大喊:‘哪一个?’你猜咋咧,那怪物一下儿就冲到跟前!他身上有两道光,手里还拿着黑俊俊的棒槌,大喊:‘头来!头来!’我吓得转头就跑,尿都在撒在裤里面!” “好多人都见过咧,天一黑,我就把娃儿圈在屋,门上锁,谁知还是晦气!夜里,便见幽幽的光在门外飘,我们一家抖哇抖哇,那鬼火就是不走!见门锁了,还气得很,怒得很,大吼要头,听声儿,是男鬼。” 梁厚将村民们惊恐的证词一一录下来,图南思索着,手指间灵活的转着一根铅笔,不停在本子上画上几道。 第一天行程安排的很紧,时间过得飞快,天色开始变暗,喜欢凑热闹的村民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家中,将门户重重锁上,吃晚饭的时候,寿佬村的街道上已经没几个人在滞留闲逛。 因为没有旅社,栏目组成员都住在村长家中。这是一栋农民自盖的二层小楼房,墙白瓦明,院子里还有一堵绘着财神的彩色屏风,条件也算不错。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院子四周的围墙都被加高过,还插着碎玻璃,看来是出事以后村长改建的。 贾村长夫妇、小儿子儿媳,和他年迈的父亲一起住。贾老爹已经93岁了,除了有点糊涂外,精神腿脚还十分的好,贾大民很自豪地说,水土好,寿佬村出寿佬,那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 江珧暗自想,还是不要让村长知道‘首牢’这恐怖的原名了。 没有足够的房间,节目组成员按照男女分配到二楼两间相邻的屋子睡通铺。从下飞机就没休息过,吃完晚饭,栏目组其他人还在谈笑风生,可江珧已经撑不住了,先上楼休息。 门关的不紧,她闭着眼睛躺着,隐约听到外面走廊上两个人在说话,听声音是是图南和梁厚。 “……女生那边战斗力弱了点,刚死了一个……” “……这次的一定要保护好……今天我守夜……” 江珧很想问问‘刚死’的是谁,可手脚好像灌了铅一样,好沉好沉,没细想他们交谈的内容,就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或许,只是个梦吧…… 江珧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很讨厌的境况中,四肢沉重的要死,脑袋昏沉沉的恨不得失去意识,可偏偏又不能真正入睡,身边人走路、说话的声音还能够隐约听到。她感到身体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压在床上,不能醒又不能睡,难受极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江珧这辈子还没亲身碰到过什么灵异事件,胆子也小,这时候又怕又急,硬挺着拼命挣扎。 她使劲活动手指,用牙齿咬舌尖,经过不屈不挠的战斗,渐渐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不知过了多久,江珧一个猛吸气,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里没开灯,月亮朦胧的光照进来,吴佳站在窗口,正惊异的向她看过来: “喂,怎么失效了?” 言言也没有睡,插着耳机,手里的iPhone发出蓝幽幽的光,她抬头看了看说:“你不会用错咒语了吧?” “怎么会?我做过笔记的……”吴佳咬着嘴唇,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 江珧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但又怕身体松懈了会再次被压住,使劲翻身爬了起来。 吴佳见无法补救了,只好叹了口气打开电灯。 “你们……怎么都没睡?”江珧的嗓子哑哑的,觉得身体依然很僵硬。 吴佳道:“我们是日夜颠倒的都市人啊,这才几点,当然睡不着了。” 睡不着连灯也不开?江珧腹诽着,向窗外望去。 窗户大开,外面依旧黑沉沉的,寂静的小村里偶尔有一两声狗叫传来。窗台上并排放着四个一升的大可乐瓶子,里面的棕色饮料早就没了,灌满透明液体。 “那瓶子……是干嘛的?”江珧记得车上带了一箱没开封的可乐,她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不买适合携带的小包装。 “那个,加湿嘛,甘肃内陆干的要死,我娇嫩的皮肤都发皱了。” 吴佳欲盖弥彰的掏出一瓶雅漾喷雾朝自己猛喷几下。 江珧不觉得干燥,她后背和手心都出冷汗了。 有什么非常不对劲的地方,可她的神智到肢体都还木木的,一时无法明确的说出来有什么不对。空气似乎凝固住了,江珧甚至觉得自己保持鬼压床的状态也比现在这种处境要好。 一片乌云遮住月亮,四周越发的暗了,冷飕飕的风扫过小楼,窗户扇叶被吹得咔咔直响。突然,一只野猫凄厉的叫了起来,沉闷的脚步声响起,有什么东西走进了这栋二层楼所在的巷子里。 想起这次旅程的目的,江珧从床上跳起来,冲到窗口向下看。 瞬间,她像过了电似的全身汗毛直竖! 一个没有头颅的影子晃动着走过来,浑身笼着淡淡的幽光,借着这点光线,江珧甚至能看到没有头的脖子上的鲜红血肉。那应该是个男人的尸体,健壮的上半身□着,挂着些凌乱的荆条树枝,仿佛刚从墓地里爬出来一样! 她捂着嘴小声尖叫了一声,那无头僵尸居然像是听到了,缓缓地转过身子,僵硬的尸体发出咯吱声响。 ‘他’在看她!! 一股蚀骨的冷意从背脊一路冲上头顶,她看到那光裸的身体上裂开几条血红、发光的巨大伤口,双乳、肚脐,正好凑成一张狰狞的人脸! 咚咚两声闷响,隔壁像是有人从二楼跳下去,吴佳大叫一声:“上钩了!”她抓起两只可乐瓶朝窗外猛倒,瓶子里的液体像是有生命一般,瞬间化作透明的刀刃飞了出去。 江珧眼睁睁看着那两道水刃斜飞出窗户,却在院子上空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突然停下来,又还原成液体从半空倾了下去。 “哎呦!哪个半夜乱倒洗脚水,真没道德!!”熟悉的男声大声叫道。 接着,楼梯上咚咚作响,一个人从楼下跑上来。 图南浑身湿透,被浇得像只落汤鸡,推开门就骂:“知道我在下面守夜还乱倒水!你有种!” 吴佳笑得花枝乱颤:“图公子不是号称水系无敌么,开那么大范围防御干嘛?” “你丫敢不用现成的,试试自己召唤水刃?爷湿一根头发都算你赢!” 图南像只金毛犬一样猛甩头发,水珠四处乱窜,亚麻色短发乱蓬蓬的支愣起来:“啊呸呸呸,这股子漂白粉味儿,你就是从水龙头里灌来的!” 江珧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人对骂,言言插嘴道:“这可不是妖怪级别的,只有梁叔和骏驰追上去,没问题吗?” 图南望了江珧一眼,见她脸色惨白站在窗边,嘴唇都在哆嗦。他想了想,对吴佳说:“你去追,我留下。” 吴佳应了一声,把雅漾喷雾塞进牛仔裤后袋,抓起剩下的两只可乐瓶咚咚咚从楼梯上跑下去。 这一场混乱声响把沉睡中的村长一家也吵醒了,贾大民扯着嗓子问:“怎么啦怎么啦?有情况?” 一直很文静的言言跳到门口,大声回应:“没事没事,起来喝水,不小心踢破一个水壶!” 江珧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娇小的女孩子,嗓子里面发出的声音是梁厚粗重的男声! “哎呦,可别扎了脚,我来给你们扫一扫。”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言言又换成文骏驰的嗓音道:“不麻烦您了,这儿有我招呼着呢,对不起啊贾村长。” “女同志们没受惊吧?” “都没事,我们这屋打牌玩儿呢。”这次是吴佳娇俏清脆的声音。 种种不可思议的情况接连发生,江珧双膝发软,站都站不住了。她好想开口大呼,让贾村长上来救她,可偏偏嗓子里一点动静都发不出。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阳台上,看到图南轻轻松松将一辆帕萨特推出两米远。 这些同事,究竟都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几乎没变化 第六话 图南的肚皮舞 吴佳和言言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淋成落汤鸡,一个吓得惨兮兮。 图南苦恼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看来是没有料到出事时江珧会醒着,他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安慰下江珧,后者却如惊弓之鸟,迅速从墙角抄起一把折凳,狰狞的吼道: “滚远点!老子八字硬,从小妖魔不侵鬼怪不扰,别想害我!” “哗!别激动别激动!这屋里你最厉害,犯不着用江湖七大武器之首这么犀利的神器对付我这样的虾米吧!” 看她一张小脸惊得雪白,还拼命做出炸毛恐吓状,图南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好笑,于是高举双手,退到房门口盘腿席地而坐,摆出那副荡漾的神情: “我投降,任你摧残折磨~” 江珧恶狠狠的骂:“谁稀罕摧残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这问题问的太有技巧了,你说我该回答‘我是东西’,还是回答‘我不是个东西’呢。” “老实点!不许敷衍我!” 他越是这幅样子,江珧越是暴躁,到处都是疑点,一时不知道揪出哪一件来说才好。 “今天晚上你和梁厚说,刚死了一个,死的是谁?” “啊,你竟然听到了!”图南苦着脸再次暗骂吴佳,连个昏睡咒都搞不定。这种情况下,他只好叹了口气说实话: “是上一任主持人。” 江珧小脸一黯,手里折凳下垂,晃了晃似乎马上就要摔倒,图南赶紧大叫:“是车祸!意外事故、因公牺牲、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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