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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避而不插手的梁太师拉进水里,逼着安帝留下朝中众臣。 还有虞延峰和那个未曾露面的刘童恩…… 就连他,恐怕也在萧厌算计之中。 憎郡王愔愔有种感觉,他照着先前说好的当了这“出头鸟”也就罢了,可如果他临时反悔,以为萧厌被人设局没了赢面,转而投奔崔林他们,恐怕萧厌手中也握着能将他置于死地的东西。 想到这里,憎郡王猛地就打了个寒颤,而文信侯满是厌憎地看了眼崔林,直接将目光落在萧厌脸上。 “憎郡王,你说萧厌是贺家子,可有证据?” 憎郡王:“我已将萧晋安等人带回京城,也将当日梁家派往江南的人全数擒获,贺家跟陆家有血海深仇,萧厌绝不可能与陆氏勾结,也因此我才断定今夜之事是崔尚书和梁太师他们设局。” “可是萧厌的脸……”文信侯满脸恍惚。 憎郡王说道:“我听闻江湖上有些手段,只要付得出代价,承受得住非人的折磨,就能够剥了原本脸皮,换一张新的上去,改头换面与往日全然不同。” “萧督主,想来你便是如此吧?” 萧厌沉默片刻,才淡声道:“不过是江湖上一些雕虫小技,我原本那张脸太过招眼,一入京城恐怕就会丧命。” 他顿了顿看向憎郡王: “不过我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没曾想却被王爷发现。” 憎郡王似乎与他并不熟悉,摇摇头:“非我之能,若非梁太师派人去江南,我也不会凑巧察觉……” “也是。”萧厌谓叹了声:“当年贺家定罪时,就是梁太师与陆崇远领头,以世家彼此之间的熟悉和莫逆冤害贺家满门,让我祖父他们有口难开,如今梁太师能察觉我身份借此谋算也不足为怪。” 梁广义听萧厌这般轻易就承认了身份,心中忍不住一颤。 再听他后面的话落下时,无论是安帝还是殿中朝臣望向他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梁广义失声道:“老夫今夜之前并不知你身份!” 萧厌笑了声,既没说话,也没反驳,可那副模样却硬生生让得梁广义觉得他什么话都说了。 梁广义头一次体会到有口难言的感觉。 若他之前没有开口“落井下石”,没有想着帮崔林一把将萧厌置于死地,没有顺着崔林的话去威逼安帝,哪怕后来被憎郡王揭破他派人去江南查萧家,他也能有借口辩驳,说他不知今夜的事情。 既未设局,自然不知萧厌身份,可如今他什么都做了,派去江南的那些人更是落在憎郡王手里。 萧厌是贺家血脉,如今几大世家都曾踩着贺家尸骨扒皮吸血,任谁都会觉得他是早就知道萧厌身份,所以和崔林联手想要斩草除根,而萧厌刚才一句“冤害贺家满门”,更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其他都会以为他是在狡辩。 无论他怎么解释,他们都依旧会怀疑他欲灭贺家血脉的初衷…… 第502章 梁广义已经很多年未曾这般憋屈,有口难言,辨无可辨。 他深吸口气不欲跟萧厌纠缠,只直接略过他沉着眼朝上开口: “陛下,老臣是真不知今夜之事,更不曾与崔尚书合谋,老臣不过是担心宫中内侍与后妃勾结,危及陛下安危才会开口附和,如今既是冤害,此事大可撇过不提,但萧厌欺君一事却是事实。” 梁广义不说崔林,不说郑坤,更半句不提其他,只抓着萧厌身份不放。 “当年贺家随戾太子谋逆,先帝亲自下旨诛杀贺家九族,萧厌若是贺家人,便是抗旨在前,与萧家合谋作戏让其改名换姓藏匿于江南,便是欺君在后。” “他借故接近圣前,又借陛下信任接连对陆家出手,先前多番对付朝臣恐也藏了私心,这般搅弄朝堂,让得京中上下不安无疑是大逆!” 崔林原本因为被揭穿宣夫人之事而混沌的脑子,也随着梁太师的话清醒了过来,他知道现在跟萧厌纠缠其他都是枉然,他注定身败名裂,可安帝是绝不会允许戾太子谋逆之事翻案。 萧厌是贺家人更好,只要能将他拉下来,只要能让安帝处决了他,那他丢些名声又能如何。 如今最要紧的是萧厌。 崔林无暇顾及长子对他的冷漠,只强压着身体不适大声说道:“梁太师说的对,萧厌若是贺家人,萧家那些人又藏匿江南多年,说不定他们早有预谋。” “歙州三地惨死的那些官员,还有那所谓关于二十年前水患旧案的谣言,恐怕都跟他和萧家脱不了干系,定是他故意让人放出谣言,误导百姓和南地官场,为的就是想要借旧事替贺家脱罪。” 崔林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明,说话时更是每一句都直击要害。 “贺家当年跟随戾太子谋逆,罪证确凿,先帝亲自定案且下旨诛杀贺家九族,天下人皆知。” “如今萧厌突然借着贺家子的身份冒了出来行污蔑之言,挑弄民心,搅乱朝堂,屠杀南地官员,以谣言祸乱朝纲,编造旧案往事,妄图混淆真相。” “陛下,无论他到底是不是贺家人,都断不能轻饶此等视朝廷王法于无物的狂徒!” 世家那些朝臣虽然也同样厌恶崔林所为,可更不愿看到贺家翻身。 当年贺家倒下,留存的几大世家人人都吸了贺家的血,如今看似是崔林、梁广义与萧厌对上,可一旦萧厌赢了,崔、梁两家输了,让萧厌寻到机会替贺家翻身,那他们这些剩下的世家谁都别想要好过。 崔、梁二人开口之后,他们也都是纷纷起身。 “萧厌此獠实在胆大妄为,弑杀朝廷官员,其罪当诛!” “陛下,那所谓旧事十之八九是人编造而来,二十年前的事早就时过境迁,怎可能这般巧合突然又冒了出来,还请陛下明鉴。” “贺家之事早已盖棺定论,萧厌若是贺家子,当杀!” “陛下,此人混进宫中,如今又自称贺家人,谁知道真相到底如何,说不定萧厌是他国细作或是什么逆贼匪类,借贺家之名妄图动摇朝纲,陛下定要将其严惩,以正法纪。” 世家那些朝臣纷纷上前进言,殿中没了之前安静。 钱宝坤虽然意外萧厌身份,却还是毫不犹豫站起来怒斥:“你们这些人当真是奇怪,南地既有传言,憎郡王也带回了证人,萧厌被崔林设局谋害,你们统统视而不见。” “他是贺家人又如何,当年贺家被诛事出突然,难保其中不会有所错漏,更何况二十年前水患旧案关乎无数枉死百姓,不审、不问,就要处死萧厌,你们到底在惧怕什么?” 曹德江也是皱眉开口:“陛下,今日若只是萧厌与贺家旧事,他遮掩身份混进宫中的确其罪当诛,可若真有缘由又事关荣江一城百姓,关乎当年十数万水患枉死之人。” “当年接管戾太子和贺家赈灾的,是陆家与陛下,老臣相信陛下绝非那等灭绝人性不择手段的暴戾之人,可如今既有这般传言,又有当年知情之人露面。” “二十年前旧案未曾查明之前,陛下绝不能动贺家血脉,否则传扬出去,只会以为陛下心虚灭口!” “曹德江,你放肆!你竟敢这般诋毁圣上?!”世家之人怒斥。 曹德江毫不退:“老夫只是实话实说,今日之事除非杀尽这殿上所有赴宴之人,否则萧厌身份遮掩不住。” “南地流言已经传至西北,连肇惠等地的人都已经知晓赈灾往事,更何况是南地那些本就身处其中亲眼看到官员惨死的百姓,陛下以为还只是拿下萧厌就能解决的?” “若不能查明真相,查清荣江屠城真假,弄清楚流言之中那些往事,将事实公之于天下,陛下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届时陛下声名尽毁,皇室失了权威,大魏民心尽失,你们这些今日蛊惑陛下斩杀萧厌之人来替陛下担着吗?” “你!”世家那些朝臣纷纷怒目而视。 曹德江却没理会他们,只直视安帝:“陛下当知北陵新帝登基,对大魏虎视眈眈,南齐又一直贼心不死,屡屡骚扰边境,陆家跑了一个陆九安,他身处何地陛下也清楚。” “一旦歙州等地的事情闹大,贺家往事被人牵扯出来,陛下却不管不问直接杀了贺家血脉,必定会惹天下人质疑惹的人心大乱,到时若再被那些心有异心之人,或是北陵、南齐趁虚而入,我魏朝必定大乱……” “曹德江,你休得危言耸听!”有人呵斥。 钱宝坤在旁冷笑:“危言耸听?” “你们一个个安坐京城,高床软枕自是不知边境危机、不知外间纷乱,一旦真如曹公所言,你们杀了贺家血脉引得天下大乱时,陈大人拿你的细皮嫩肉去守卫京城?” “还是李大人让你李家那些软骨头的儿郎去填边境战场?还有董大人,让你那日日流连花楼,一掷千金买妓子一笑的儿子去守卫我大魏国门,驱逐来犯之人?!” 第503章 钱宝坤这地图炮的威力不可谓不足,一句话将那几人骂的灰头土脸。 被他点名那几人都是气得“呼哧”喘息,刚想要还嘴骂回来,朝中一位不曾站队的老将军就一拍桌子,“砰”地站起来。 “够了!” 他怒目望着殿中之人: “曹公并非是危言耸听,钱尚书说的也都是事实。” “自三个月前,落雁关就频频遭到北陵偷袭,西北更是战事频发,虽然只是小规模的寻衅,但北陵对大魏虎视眈眈多年,北陵新帝一旦整顿好朝中,以国师夏侯令之野心定会挥师南下,此时朝中绝不能生乱。” “更何况,当年贺家既然谋逆,梁太师他们又一口咬定南地之事是有人编撰,是萧厌谋害南地官员图谋不轨,那陛下何妨不严审此事,只要查清真假,自然无人敢置喙。” “还是,陛下在惧怕什么?” 这位老将军姓尹,名叫尹豹,曾经征战沙场功勋卓著,是太祖亲封的柱国将军。 他年事已高早就上不了战场,也无心朝政从不曾插手安帝与臣子之间“较量”,可他年轻时征战所积累的功绩,太祖皇帝亲赐的铁卷丹书,却让他身份尊贵无人敢冒犯。 此时开口说话时,尹豹那满是苍老的虎目全是威势,只一句话就抵得过世家那些人一万句。 他面色冷凝看着安帝时,一句他在惧怕什么,如同利刃想要劈开安帝脸面看清他内心。 安帝被逼上梁山,殿中原本争吵的其他人也都是安静下来,只抬头看着安帝,仿佛在等他决定。 安帝用力抓着手心,从未有过的狼狈,他撑着冯内侍的胳膊半晌才开口: “尹老将军说笑了,朕自然是不怕。” 安帝忍着脑子里的疼,极力挤出往日威严。 “当年水患赈灾,戾太子和贺家失利以致南地暴乱,先帝怕民心不稳才下令让陆崇远接管此事,朕当时不得先帝看重只为副将,虽负责赈灾粮款押运、发送之事,却从未曾听闻过荣江的事情,更不知贺文琢死因。” “可无论如何,既有屠城血洗之事传出,就不能不查。” “萧厌既为贺家子,又与南地之事有疑,先罢黜其枢密院使之职,将其收监入狱,稍后细审,至于憎郡王,将所寻证人、证物一并移交刑部,由何埕与大理寺卿共同来审,待查清二十年前旧案之后,再行论处。” 尹豹要的是安帝开口,见他退让倒没咄咄逼人。 世家那些朝臣虽然不安,可眼下先将萧厌拿下才是正事,至于其他,只要萧厌丢了官职,被关进牢中,是生是死哪还由得了他?! 钱宝坤着急:“陛下,微臣觉得萧厌不宜下狱……” “那你还要如何?他欺君罔上其罪当诛,朕不与他计较,只待让人查清江南之事再行处置,钱尚书,你对此还有不满?” “我……” 钱宝坤想要说话,可安帝已然沉着眼看他,眼底杀意毫不掩饰,他被钱夫人死死抓着胳膊,而钱夫人另外一只手则是掐着钱绮月不准她开口,钱宝坤没有立场开口,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开口不能逼安帝改变主意。 他只能看向曹德江,想要让他开口说上两句,可曹德江却一反之前强势,只仿佛默认了安帝方才的话,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安帝看下方无人反对这才沉声道:“贺家与二十年赈灾旧事朕会派人去查,虞延峰,将萧厌带下去。” 虞延峰站在殿前,早被今夜发生的事情搅乱了脑子,此时见安帝开口让他拿人,他却面露迟疑。 “虞延峰?!” 虞延峰咬咬牙,抬脚上前走到萧厌身旁,压低了声音与他耳语。 “萧督主,得罪了……” 萧厌今夜帮他脱困,替他解围,他本不该拿萧厌,可是他如今一切都源于安帝,违背圣意定无好下场,更何况还有刘童恩在旁虎视眈眈,就算他不动手,宫中禁军无数,安帝也能让别的人上前羁押萧厌。 他动手,至少不会故意伤他。 萧厌能看到虞延峰背对安帝时眼里露出的歉意,他侧身避开了虞延峰探过来的手,只轻笑了声:“虞副统领就先别动手了,这监牢,本督就不进了。” “萧厌,你敢抗旨?!”冯内侍顿时厉喝。 萧厌笑了声:“冯公公,你可别什么罪名都朝着本督脑袋上栽,本督跟着陛下多年,太过知道陛下手段,我只是不想像是陆崇远那般被关入监牢之后,没多久就传出贺家子畏罪自尽的消息来。” “萧厌!”安帝勃然大怒。 萧厌却未曾理他,只瞧了眼席间那些朝臣:“这朝中人心叵测,多少人盼着本督去死,怕本督今日进了那监牢,明日就得让人收尸,就如同贺家当年忠心耿耿却落得个谋逆恶名,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满门诛杀。” “前车之鉴,本督可不敢拿自己的命赌陛下与一些人的良心。” 萧厌没了往日谦逊,也没了在圣前的那些恭谨,褪去了所有伪装之后,那如山海隔雾寒霜遍布的黑眸里满是凌厉。 如拔出剑鞘的长剑,拉满弦绳的长弓,锋芒毕露之时,让人不敢直视。 “陛下既然有意要查二十年前旧事,那就现在查吧,正好我也想要知道,贺家身上所谓恶名是从何而来,当年赈灾时我父亲贺文琢又是因何而死,到底是贺家大逆不道,还是有人容不下贺家。” 萧厌抬眼冷然: “陛下既然说心中无愧,便让憎郡王将人带进宫来,正好也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审清楚南地之事到底是谣言,还是真相!” 安帝脸色难看至极,梁广义他们也没想到到了此时萧厌竟然还敢撕破了脸。 他这分明就是在逼安帝,可跟梁广义先前不同。 梁广义他拿皇帝名声,拿朝中安稳,拿安帝在意的羽毛和梁家并不会危及皇位的底气去威逼安帝,可是萧厌呢,他拿贺家逼安帝,拿过往那些甚至会动摇皇位的事情来要挟安帝。 他就不怕安帝直接动手? 第504章 果然,安帝见萧厌这般,陡然冷了脸。 “萧厌,你难不成真以为朕怕了你,朕看在南地那些传言和百姓的面上,才肯饶你欺君之罪,答应严审此案,你却还咄咄逼人,简直就是放肆至极,朕看你分明是别有图谋。” “来人,将此撩拿下,若敢反抗,当斩……” 一句“当斩不赦”还没说出来,紫宸殿外一声沉闷却又厚重的声响陡然惊断了安帝的话,没等安帝反应过来,下一瞬那绵密如同闷鼓一样的声音,就连绵不断地响了起来。 “什么声音?” “那是什么?” 殿中所有朝臣都是满脸莫名朝外看去,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却被那密集却又沉闷、似鼓非鼓的声音扰的心中不安,惟独梁广义和尹豹等几个老臣,但虞延峰和安帝陡然变了脸色。 这是宫中传讯的暗鼓。 而这声音…… “宫门外出事了!” 虞延峰顾不得殿中情形,脸色大变之下提着佩剑就大步朝外走去,想要去查看外间事情,却不想刚到殿外,就见外间有禁军中人穿着轻甲,满身狼狈急匆匆地朝着这边冲了进来,险些跟虞延峰撞个正着。 虞延峰将人喝止后,厉声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身上有伤,也已见了血,被虞延峰撑着稳住身形后就急声道: “副统领,不好了,萧督主的人带着黑甲卫围了整个紫宸殿和进出几道宫门,还有外头宫门外,京郊四营的人也不知何时入了城,此时将宫门团团围住。” “那些黑甲卫下手凶残,又提前卡住了紫宸殿外几处要道,将禁苑那边提前封了,这边的兄弟根本拦不住他们……” 啊!! 那人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惨叫声,似有刀剑拼杀之声传来,无数甲胄碰撞的声音响彻皇宫。 紫宸殿外本就没有遮掩,外面声音越来越近,加之刚才那禁军慌乱所言,赴宴的朝臣都是瞬间乱了起来,万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殿内那些原本还在为萧厌“是否下狱”争执的人也都是个个神色大变。 安帝在听到“黑甲卫”三字时,就条件反射地看向萧厌:“你个逆贼,你竟敢带人围困紫宸殿,你是想要造反吗?!” 萧厌笑了声:“贺家不是早就担上了谋逆之名,陛下又说我欺君该诛,如今想来再多一项也没什么。” “你!” 安帝被他的话说的气急,原本就疼痛欲裂的脑中因为怒气像是被人撕裂,踉跄跌坐在龙椅上时,靠着冯内侍扶着才没摔倒,可萧厌却像是看笑话似的,不依不饶。 “怎么,陛下的病又发作了?” 一个“又”字,嘲讽至极。 “可要微臣叫个太医过来替您看看?” 安帝“呼哧”喘着粗气,胸口起伏时,那密密麻麻让人坐立不安的焦怒伴随着嗜血之意,让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他这一次并非是装的,脑子里钻心的疼,他脸上煞白,连唇上都不见半丝血色,可因为之前曾有前科,哪怕那副模样像是真的头疾发作,也没几个人相信,太医署的那些人更是因为萧厌的话簌簌发抖,谁也不敢真上前替安帝诊治。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外头的乱局从何而来。 萧厌与安帝撕破脸,更带人围困皇宫,将他们全部困在这紫宸殿中,显然是打算与皇室之间“不死不休”,哪怕他当真是贺家血脉,可先前曾在朝中积累下来的凶煞之名可不是假的。 这种时候,谁冒头谁死。 谁都怕自己会成了被弄死的出头鸟,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太医署的人也顾不得什么医德、忠心,纷纷竭力垂着脑袋,只当没看到安帝那煞白的脸色,听见萧厌刚才那似笑非笑的话。 安帝疼的几乎痉挛,见无人上前更是满心怨憎,他狠狠看着萧厌嘶声道:“你几时竟是收买了京郊四营的人……” 顿了顿,他神色一变: “不对,是狄涛,狄涛他竟是你的人?” 萧厌轻笑了声:“陛下说什么呢,狄少将军一心为了朝廷,与他父亲狄将军一起厮杀战场护佑大魏边境,是陛下强行将人留在京中,非得让战场猛将领着那些个久不见血的软脚虾,狄少将军为表忠心不敢抗旨,这才接管京郊四营,他怎会是微臣的人。” “你!” 安帝看着萧厌时手中抖得更厉害,他用力抓着冯内侍的胳膊,脑海里猛地就浮现刘童恩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话,还有陆崇远死前依旧不肯罢休,咬死了萧厌曾经出京。 而陆家出事那夜,狄涛出现在京城。 “你个逆贼,陆崇远没冤枉了你,你当初真的擅自出京,还去了西北!”安帝每一个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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