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家,免得出事。” “我知道了。” 二皇子表面答应的干脆,可等跟萧厌告辞转身离开之后,心里却是想的是另外一套。 陆家底蕴极深,手里握着的好东西不少,况且陆家倒下去之后,他们留出来属于世家的利益总要有人接手。 崔林他们早将陆家视为囊中物,可二皇子也极为眼馋,他背着萧厌跟其他几个稍逊京中世家的家族都有联系,若是能让支持他的人得了陆家的利益,顶替了陆家的位置成为八大世家之一,那他也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底牌。 二皇子觉得,安帝不允旁人插手,只让萧厌来查,那定然是不想让陆家手中那些东西落到旁人手上,就连萧厌警告他的话恐怕也是存了私心。 他才不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若他能赶在萧厌之前拿住陆家把柄,说不得能分一杯羹。 虽然有些对不起萧厌,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看着二皇子背影消失在黑漆漆的甬道前,沧浪忍不住上前:“督主,你干嘛提醒二皇子?” “本督若不提醒,他怎能努力去查陆家。” 皇室的人大多都有自负的通病,总觉得自己聪明胜人一等。 这个二皇子看着老实,实则小心思一堆,有了他和崔家他们还不知足,暗地里还招揽了一大批的人。 崔林觊觎陆家已久,二皇子跟他接触很深,自然也垂涎陆家那些东西,眼见陆家落败正是瓜分利益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他越是拦着,二皇子就越想要深挖。 敢觊觎算计棠宁,总要让他脱层皮才行。 萧厌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殿内,想起安帝似有察觉后特意交代他“低调”处理的吩咐,他扬唇冷然。 “陛下的这顶绿帽子总得寻人去送,本督瞧着二皇子和崔林就挺合适的。”送完死了也不心疼。 沧浪:“……” 他就不该怀疑督主有良心。 萧厌侧眼:“嘀咕什么?” 沧浪满脸谄媚,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我说督主英明,难怪女郎那般在意您。” 萧厌闻言问:“你怎么知道她在意?” 沧浪顿了下,他哪知道什么?可瞧着自家督主满是认真的眼神,他撑着脸理直气壮。 “我当然知道,女郎最在乎督主了,日日询问您可有回信,后来还好几次瞧见她在跃鲤台那边,抱着督主的东西掉眼泪呢……” 萧厌愣了下,只觉心软的一塌糊涂。 “哎督主,您去哪儿?” “回府。” “可是狄少将军……” 沧浪招着手一句话还没说完,自家督主已经没了影儿,他手僵在半空中,瞧着像是回府的督主满脸沉默。 要不然这几天他还是别回去了,就住在枢密院吧,他怕被督主打死。 过了许久,后面殿门打开,狄涛和文信侯才一起出来,二人还在小声说着北陵战事。 等到殿前文信侯才道:“狄少将军今夜歇在何处?” “我还有东西在萧督主那边,今夜就在他府里暂住一夜,明日再去驿馆。” “那本侯送你一程?” “不用,萧督主等我呢……” 狄涛信心满满地拒绝了文信侯,扭头就想去叫萧厌,可殿前空空荡荡,除了守在身旁那些个禁卫和内侍,居然连个鬼影都没有。 狄涛:他那么大一个叔呢?! 殿前内侍说道:“狄少将军,萧督主吩咐,说他有要事先回去了,让您自己过去。” 狄涛:“……” 见身旁少年垮着脸,文信侯也是默了默:“狄少将军,本侯有马车在宫门前,不如送你一程。” 狄涛:他恨京城!! 第413章 窗扇被夜风吹的来回轻晃,啪嗒啪嗒的饶人心弦。 花芜拿着撑杆将其固定,探头朝外看了眼:“女郎,好像要下雨了。” 棠宁窝在小榻上:“月见怎么样了?” 花芜说道:“伤口已经上了药,孙太医说除了右背那一刀严重些,其他都没伤到筋骨,奴婢刚才已经送了汤药过去,瞧着她喝完歇下了才回来的,女郎别担心,孙太医说养些时候就好了。” “姨母和顾舅父呢?” “夫人也歇下了,顾家主带着牧风去顾家那头了,说怕商行生乱。” 棠宁闻言想起顾鹤莲这段时间将顾家人手全部调来了积云巷,今夜事发突然,陆家显然不只是想要针对萧厌,鹤唳堂闯进大批死士时,棠府那边也同样进了好些人,都是直冲九霄院和姨母住处。 要不是顾鹤莲带来的人手充足,恐怕她也是顾得了鹤唳堂顾不了棠府。 “还有书院……” “书院也没事,童老先生他们只是摔着受了点儿轻伤,藏书阁那边都好好的。” 花芜端着碗汤走了过来,圆圆的小脸上有些嘟囔:“您就别操心其他人了,府里和隔壁都安顿的妥妥当当,书院那边杭厉也带着人过去了,有缙云他们盯着,出不了乱子。” “倒是您自己,白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晚上又这么惊险一回,您赶紧喝两口安神汤压一压。” 碗里飘着剔了核的桂圆和酸枣仁,伴随着几片百合,带着香甜气。 棠宁被塞进了汤碗在手里,瞧着有些不高兴的花芜无奈,这段时间她总习惯所有事情都得顾虑周全,丝毫都不敢大意,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萧厌已经回京了,连带着当初被他带出京城的缙云他们也都回来了。 如今有他们在,她倒真不用操心。 见花芜噘着嘴不高兴,棠宁轻笑:“好,我吃,小管家婆。” 萧厌过来时,就见棠宁蜷着腿窝在榻上,捧着汤碗,拿着汤匙小口吃着东西时,乖得不行的样子。 她嘴里含着东西,颊边鼓鼓的,随意挽起的青丝落了一缕在脸侧,旁边灯影之下,鸦羽似的眼睫格外卷翘,嘴唇也似樱桃绯红。 似是嘴里的东西甜到了她,她弯着眼笑起来,眼波轻漾着潋滟。 萧厌站在门前喉间轻滚了下,目光忍不住落在她嫣红的过分的嘴唇,他之前有这么用力吗?怎么瞧着好像有些肿了…… 抬脚入内,屋中主仆二人都是回头。 “督主。”花芜连忙行礼。 棠宁也是惊喜:“阿兄,你回来了?” 见她要起身,萧厌快步到了近前,伸手接过她手中险些漾出来的安神汤,将人轻摁了回去:“不是让你早些歇着,怎么还没睡?” 棠宁眼眸弯弯:“我担心你,睡不着。” 脱口而出的真诚永远最动人心,萧厌眼底泄出一丝笑,见花芜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他将安神汤放在一旁,将棠宁抱进怀里方才落座。 “宫里一切顺利,安帝已经下旨将陆家上下全数打入诏狱,陆崇远的官职也已经没了。” “太好了。” 棠宁欣喜,她最担心的就是龙庭卫的人还没进京时,安帝召见陆崇远,一旦提起南地的事情,陆家跟安帝“绑”在一起,安帝恐怕就会反过头来对付萧厌。 如今安帝直接将人下狱,陆崇远落到萧厌手中,再想要面圣就不可能,以阿兄的手段有的是办法拖到南地事起,龙庭卫尚家那些人进京,到时候就算是陆崇远见到安帝也没了用处。 棠宁仰着头问:“那陆皇后呢,凤禧宫大火,她烧着了吗?” “烧到了脸和身子,虽然保了命,但脸毁了。” 萧厌进宫后虽没刻意打听,可依旧有人将陆皇后的情况告诉了她,照着冯内侍那徒弟的话,陆皇后人虽然没死,却比死了还惨。 凤禧宫走水时,陆皇后被人下了药,她身边伺候的金枝不知为何没了踪影,新提上来的宫女远没有金枝忠心,火势渐大时自己先跑了,陆皇后被困在帷帐里生生疼醒的。 被人救出来时,陆皇后一身烧伤到处都是燎泡,脸也有半边毁了容。 太医替她看诊时她一直疼的惨叫,晕过去好几次。 “你让陆寅去京兆府的事叫陆崇远慌了神,他今夜的目的虽然在我,可同样也想要趁机弄死了陆皇后一了百了,只是没想到你早留了人在凤禧宫那边,跟德顺一起趁乱将人捞了出来。” 萧厌抱着怀中的人,侧脸轻抵在她发顶。 “安帝已经怀疑上陆皇后了,凤禧宫的人也全部被看押了起来,德顺和我们的人趁乱跑了,我已经安排他们出了宫。” 棠宁说道:“那就好,不过陆皇后落得这样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萧厌“嗯?”了声。 棠宁轻声跟他解释:“凤禧宫里对陆皇后最忠心的就是金枝,如果她还在的话,陆皇后没那么容易中招,就算是起了大火金枝豁出命也会救她,只可惜陆皇后太过心狠。” “之前出了灵云寺的事后,枢密院那边迟迟不肯放过四皇子,我又故意将事情闹大,后来大概是赵元朗他们舍了四皇子妃的动作吓到陆皇后了,她想要拿着金枝来给咱们赔罪。” 那天事出突然,她原本是打算真有不对直接了结了陆皇后她们,可没想到事情没有走到最糟糕的地步,她就放过了陆皇后,谁想陆皇后自己被吓到了。 四皇子妃的死是赵家跟陆家做的,但陆皇后跟外间断了消息,只以为萧厌也插手其中,甚至觉得他故意放任。 她怕萧厌重翻旧账心狠手辣,也怕四皇子步了四皇子妃的后尘,就想了结了金枝,将灵云寺的事情嫁祸到她身上。 德顺救下了金枝,人也暗中送出了宫。 没了金枝的陆皇后怎么都没想到,她一时心狠舍了忠仆,到头来却害了她自己。 萧厌听着小姑娘细细软软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地抓着她手指把玩,脑子里早就开始胡乱跑马。 小海棠的手怎么这么小? 又软又绵,摸着嫩嫩滑滑的,指尖还透着粉。 第414章 萧厌捏了捏她指节,棠宁只觉得有些痒,她蜷了下手指蜷娇声道:“阿兄?” “嗯?” 萧厌回神对上她疑惑的眼神,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你把金枝放在何处?” 棠宁也没多想就道:“京里头到处都不安全,积云巷这边也招眼,陆家一直有人盯着这里和书院,将人送出京城也麻烦。我想着金枝跟在陆皇后身边不少人都认得,就把她交给了顾家舅父安置。” 顾鹤莲的门道,有些连萧厌都不知道。 萧厌说道:“明日我让人去找顾鹤莲。” 他既然回来,金枝也能派上用场,铖王的事也还需要这个陆皇后的“忠仆”指认。 棠宁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阿兄跟安帝抖落出陆皇后的事,他定然会羞恼至极,他会不会为难阿兄?” 萧厌轻笑:“你觉得我那么蠢?这绿帽子自然是要别人去送,你只管跟我看戏就好。” 棠宁松口气:“那就好,免得安帝恼羞成怒。”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 “嗯,对了,那位狄少将军呢,安帝信了他吗?” “信了,北陵战事是真的,他不会多疑。” “那狄少将军人……” 唔… 萧厌低头含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将她所有话语都咽进了喉间,瞧着小姑娘蓦然睁大的眼,一边温柔轻捻一边低哑道: “这么久不见,只知道说旁人,就不在意阿兄吗?” “我……” 棠宁还未说全就被亲的乱了方寸,她脸上浮着红霞,身形软下去时嘴里忍不住嘤咛出声,而那仿佛无措又动情的声音让得萧厌情欲更重,将人抱下来放在榻上,然后倾身而上。 从嘴唇,到耳边,一点点亲乱了她的理智。 棠宁手抵在他胸前有些承受不住唇齿间的热烈,她被迫仰着脖颈,唇舌发麻时,感受着那热意到了耳边。 棠宁忍不住轻轻哆嗦了一下:“阿兄……” 又娇又媚的声音,带着撩人心弦的祈求。 萧厌轻触她白玉似的耳垂,见她耳朵一点点红艳弥漫,他凑近囫囵低语:“听说,小海棠想我想得掉眼泪。” 棠宁眼神迷蒙,只觉得全部心神都汇聚在颈间和耳间徘徊的热意上,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似有什么抚上腰间,指尖带着撩人的炙热。 她从未承受过情欲的刺激,浑身都有些轻颤着,那酥麻的感觉窜起时,让她忍不住抓着萧厌衣襟无力攀附着。 “阿兄……” 她只知低声唤他,却不知这般越发撩人。 萧厌眸色暗沉,带着噬人的欲望。 “叫我元晟。” “元……元晟……” 小姑娘才刚开口,就被他欺身而上。 双手高扬时,她细长脖颈仰起,埋在她颈间的人像是想要将她吞吃下腹,一下又一下的抚弄着她的身子,让得她一边轻颤着,腕间的铃铛轻响。 …… 未曾大婚,到底没做到最后,只是棠宁依旧被他逗弄的失了神。 她红着眼雾蒙蒙地带着泪意,浑身都染着羞红,蜷成一团窝在他怀中。 萧厌将人裹在身前喘息时,只觉得自己是自找罪受,却还是碰了碰她露出的细腻后颈,见她猛地抬头满是羞怒的瞪他,更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萧厌自觉理亏:“别急,我会尽快处理好京里的事情,好能娶你……” “谁催你娶了!” 棠宁更羞,他说的像是她想要那事逼着他娶她似的。 明明…… 明明刚才是他占着她便宜,他……他怎么能……那般。 太监怎么能…… 想起刚才的事情,那从未有过陌生的感觉让人神魂都好似没了。 棠宁又羞又气用力踢了踢脚,拿胳膊肘抵着他想要起身,萧厌连忙将人捞了回来:“是我急,是阿兄想娶小海棠,想得浑身都疼……啊……” 胸前被狠狠怼了一下,小姑娘气的脸通红,那模样显然是炸了毛了。 萧厌脸一白闷哼了声。 棠宁顿时安静下来:“你怎么了?” 萧厌失了桎梏,只一手撑着榻边垂着头紧抿着唇。 棠宁有些慌,连忙旋身从他身上滑了下来:“阿兄,你怎么了?” 萧厌低声道:“没事,去西北时受了点伤……”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你离京时就伤势未愈,去西北又受了伤,回来你怎么还敢胡来?”棠宁脸上红晕褪去,满是焦急:“你伤的重不重,给我看看……” “只是些皮外伤…” “我不信!” 皮外伤他怎会疼的这般厉害,要知道当初他腰间伤的那么厉害都能忍着一声不吭,棠宁见萧厌不肯给她看,越发觉得他怕是伤的重,她直接将人压在榻上伸手去扯他衣襟。 “别看了,吓着你……” “不准动!” 棠宁气恼喝了声,瞪了萧厌一眼后,才解开他衣裳,待看着他身前隐隐崩裂的伤口时,忙将他衣裳全部褪尽,就见他后背上和胳膊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怎么这么多伤,你傻吗,回来都不说一声…”棠宁眼圈通红,声音都颤。 萧厌被光着身子背坐在榻边,原是想要故作可怜转移他家小姑娘的心思,哪知道惹了她掉泪珠子。 他想要转身:“真不碍事,只瞧着有些吓人,其实全都是皮肉伤,过几天伤口长好就没事了,你别哭。” “我没哭。”棠宁压着嗓子执拗地摁着他不准他动:“上药了吗?” “上了,只是赶回京城的路上蹭掉了些…” “我给你重新上。” 她小跑着去了一旁,从妆奁盒子里取出秦娘子给她的伤药,等回来时眼泪已经压了回去,只蹲身仔细替他伤药时,一边问: “你不是说西北那边很顺利吗,怎么伤成这样?” 萧厌感觉她指尖落在伤口附近,带着小心翼翼和心疼怜惜,先前的绮念散了个干净。 他心头闷闷的暖暖的,说话嗓音也压着。 “去西北时为了取信狄涛故意落了些伤,养了些日子原本已经不碍事了,只是回京时得知缙云在南地出事,陆九安带人一路追杀,我领着人先朝南去了一趟,跟陆九安的人交了手。” 棠宁蹙眉:“陆九安这么厉害,离开京城还有那么多人手?” 萧厌伸手撑着身子:“陆家的底蕴本就不是全在京城,他们跟南地官员勾结极深,而且这次陆九安去南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派来追杀缙云的那些人里有好些都不像是陆家的死士,反倒像是军伍中人。” “陆家私下一直都养着私兵,陆崇远怕是全都交给了陆九安…” 棠宁手中一顿:“那他们?” 萧厌知道她担心,低声安抚:“我已经让人顺着陆九安派来的那些人跟去南地打探了,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总不可能半点不露痕迹,而且拿下了陆崇远和陆家,断了京中根基,陆九安就算想要做什么也成不了气候。” 陆家安好,陆九安做什么还有人能跟他里应外合,可陆家倒了,他若动了那些私兵就是谋逆造反。 萧厌能名正言顺地弄死他。 棠宁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小心替萧厌伤口上药,一边怕他疼痛轻轻吹着,那微热的气息落在肌肤上,让得萧厌背脊绷紧,肌肉都抖了抖。 好不容易忍着棠宁上好了药,萧厌忙不迭就将衣衫披好,也不敢再撩拨小姑娘,只将人拉到身前揽着她。 棠宁急道:“你别乱来,你身上有伤……” “不乱来。”萧厌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低声道:“连轴跑了一个来月,有些累了,小海棠给我抱抱……” 棠宁听着他声音疲倦,这才安静下来。 萧厌抱着棠宁靠在引枕上,棠宁窝在他怀中。 屋中灯烛噼啪响着,外间细雨落了下来,随着时间过去雨势逐渐转大。 棠宁听着雨声走神了一会儿,就察觉身后人没了动静,微一抬头,就发现萧厌闭着眼靠在那里睡着了。 他呼吸悠长,眼下有些泛青,脸上也带着些伤后的苍白,显得有几分狼狈。 棠宁凑近亲了亲他下巴,小心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等去取了薄被抱着过来,这才又重新蜷了回去,靠在他身边。 第415章 风雨一夜,第二天京中已不见头一夜血腥。 平头百姓们依旧如往常一般过着日子,哪怕听到夜里动静也只以为官府在缉拿宵小,惟独朝中官员和世家、皇室知道些头天夜里的事情。 陆家连夜下狱震惊了所有人,第二天早朝瞧见休朝许久不见的萧厌立于朝堂之上,先前跳得欢的一些人都是纷纷缩着脖子。 这瘟神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朝上安帝怒斥陆崇远狼子野心,派人火烧禁宫,豢养死士谋害朝臣,行刺圣驾,祸乱京中,种种罪状几乎将陆家打进深渊。 与陆家亲近的朝臣都是脸色煞白,满心惶惶生怕被陆家牵连,而世家那边除了崔林莫名高兴,其他人却都心有戚戚,反之清流一派的朝臣却如同打了鸡血,个个兴奋的满脸通红,摩拳擦掌恨不得一展所长弄死陆家。 曹德江瞧着身旁人上前,细数陆家往日罪状,世家猖狂,要求安帝严审,冷不丁余光就见斜前方梁太师铁青的脸。 他默了默,抱着手里的白玉笏板侧了侧身子,眼观鼻鼻观心。 阿弥陀佛。 与他无关。 听着安帝将陆家事交由萧厌去审,连带赵家、四皇子妃以及先前京中事全数并案,“冷待”了月余的萧厌瞬间成了众人目光所在。 早朝一结束,曹德江见着梁太师朝着他这边来,连忙脚底抹油疾步如风地离开。 梁太师:“……” 老匹夫!!! 梁太师气急了曹德江,可又拿他没有办法,他瞧了眼身后满脸高兴仿佛得了便宜的崔林郁气更重。 他不是一定要扶持陆崇远,也并非当真想让梁家依附陆家,只不过是因为陆崇远是世家之中少有心思敏慧又懂得顾全大局的人。 梁太师知道崔林的心思,也曾想过陆崇远出事后拉崔林一把,可奈何此人心胸狭窄,自负无知。 他眼里只有崔家那一亩三分地,想着的只有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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