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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夜受审,因为不想担了谋害圣驾的罪名,就咬死了说他只是想要对付咱们小海棠,可想要杀人总得有个借口。” 棠宁跟陆家虽然积怨已久,可能让陆钦愤而杀人总不可能只是小事,陆钦刚开始只说是怨恨棠宁昨日折辱陆家,只想要让人教训一下棠宁,未曾想要置她于死地,可这借口根本说服不了刑司的人。 进了刑司,就没人能够守得住口,陆钦受刑之后,亲口把他自己不举的事情吐了出来,世家那边早有人在外打探消息,刑司的人只不过是稍稍透露了一丝,崔家自然就知道了陆钦这隐疾。 “听说陆崇远跟崔林在宫门口争吵之后,回去就叫了府医,下马车时还是身边人搀着才能站稳的。”顾鹤莲满脸的幸灾乐祸:“崔林也是个没用的,居然都没气死陆崇远。” 这事儿要是落他这里,他能将陆崇远和陆家里外嘲讽个八百遍,气不死陆崇远算他输。 荣玥闻言无奈,棠宁忍着笑道:“崔林自然是不如舅父的。” 就顾家舅父这张嘴,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也不对,阿兄除外。 顾鹤莲不以为耻,扬了扬下巴:“那当然。” 外间有下人进来说陆家人来了时,荣玥皱眉:“他们来干什么?” “回夫人的话,陆家说是遵照圣命来给萧督主赔礼道歉的。” 棠宁问道:“来的都是谁?” “有陆家二郎,还有两位太医署的医官,对了,四皇子也在。” 棠宁这次是真诧异了,陆家人来,阿兄昨夜就已经预料到了,来的是那个有些古怪的陆家二郎她也不觉得奇怪,可是四皇子来干什么。 他不是先前坠马受了伤吗,那么重的伤不好生养着,还这个时候跑过来? 顾鹤莲见她皱眉说道:“是有问题?我去会会他们?” “不用。”棠宁摇摇头:“陆家既然是奉圣命,阿兄肯定是要见的,至于四皇子,先让他进来,看看他有什么事。” 吩咐下人出去请人进来,棠宁起身道:“姨母,舅父,我先去见见他们。” 荣玥“嗯”了声:“当心些,有事就让人过来叫我们。” 顾鹤莲也道:“陆家既然是来赔礼道歉的,你就别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反正都撕破脸了,也不差这么一遭,萧厌伤的那般重,不剐下陆家一层皮你们可别轻易松口。” 送上门的猪崽,不宰白不宰。 棠宁心领神会:“舅父放心,我会的。” 第306章 棠府前厅,四皇子没想到会这么巧,过来探望萧厌居然会遇到陆家的人,他对陆九安的印象不深,往日里他跟陆家同辈交集也大多都在陆家几个嫡子身上,走得最近的也是陆执年。 陆九安这个庶子向来没什么存在感,偶尔见面也只是淡淡招呼一声,未曾深交。 四皇子对陆九安不熟,可这却并不妨碍他将对陆家怨恨,转移到这个陆家庶子身上。 见着陆九安是来赔礼道歉的,四皇子冷言嘲讽:“陆家昨日才行凶伤人,你今日就上门赔礼,这可真是难得一见,陆家向来高高在上,什么时候也这般懂规矩了。” 陆九安蹙眉:“殿下慎言,昨日之事是父亲一时糊涂,陆家并不知情……” “呵!” 四皇子嗤笑了声:“是不知情,还是佯作不知,以陆郎令那般周全的性子,陆二爷行事能瞒得过他?” “不过也对,陆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阴损事情,陆家上下一脉相承的阴狠歹毒,陆钦会这般行事也不意外。” 陆九安本不愿跟四皇子纠缠,可他却处处讥讽,他沉着眼看着四皇子也没了好脸色。 “陆家一脉相承,殿下自不会例外,毕竟您身上也流着陆家的血,若不然也做不出来反咬外家一口,与人合谋坑害外祖的事情。” 四皇子瞬间冷了脸:“我坑害陆家,难道不是你们害我在前,要不是你们翻脸无情,我怎会去动陆家?” 陆九安皱眉:“殿下此言何意?” 四皇子冷笑了声:“想知道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陆崇远,问他都干了什么?” “你们陆家一手将我捧到高处,却又说舍就舍,他把本皇子当成什么,是你们陆家谋权夺利的傀儡,还是任由你们把弄的玩具?” “他既舍了本皇子,就休怪本皇子也舍了陆家,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你们陆家有何脸面来怪我反咬你们?”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还缠着布的伤口,脸上积聚着戾气。 他从未想过要真正跟陆家翻脸,哪怕那一日父皇下令,他也想过要暗中通风报信,可是陆崇远呢,他居然想要“去父留子”。 要不是陆家,他怎会落到这般地步?! 陆九安看着四皇子脸上的伤,见他坐在四轮车上满是怨恨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四皇子身上的伤的确是祖父命人动的手脚,概因皇后先前所为险些害死陆家上下,而且大夫人的死也让祖父察觉皇后跟铖王私情,甚至疑心四皇子身世,再加上皇后母子跟陆家早就离心,未免后患祖父才让人废了四皇子。 可是听四皇子刚才话里的意思,他对陆家的怨恨却并非仅仅只是这一次落马,仿佛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积怨。 陆九安张嘴想要说什么,只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外间有脚步声传来,他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疑惑,转身看向花厅之外,就瞧见一身蓝色长裙、面容昳丽的女娘在身旁下人簇拥下朝着这边走来。 “见过四皇子。”棠宁行礼。 四皇子连忙收敛了方才戾气,竭力温和:“县主请起。” 棠宁起身才看向陆九安:“陆二郎君。” 陆九安行礼:“见过宜阳县主。” 三人各自打过招呼之后,没等棠宁开口去问,四皇子就率先开口:“昨夜之事我今早才听闻,万没想到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这般行事,知道萧督主重伤,我特意从库中寻了两支百年山参过来,希望萧督主能够早日康复。” 棠宁闻言面色温缓下来:“多谢四皇子。” 四皇子实在是喜欢眼前这女娘,倒不是对她情根深种,而是她这张脸好看的过分,上一次见时她面上还留着些红痕,这次已然全数消退,本就白皙的小脸如剥壳的鸡蛋,让人瞧着都想摸上一把。 四皇子放柔了声音:“昨夜县主也受惊了,好在那马车之上不是你,我和母后松了一大口气,你瞧着脸色不是很好,我还带了些安神之物,希望县主能用得上。” 棠宁面上依旧,可心里却是狐疑。 这四皇子往日说话也不是这个调调,就算想要讨好也犯不着这般卖弄亲近,而且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人格外不舒服。 她心中存疑,嘴里说道:“多谢殿下关心,棠宁无事。” 知道四皇子来意后,棠宁就没了跟他寒暄的心思,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陆九安,脸上笑容隐没,变的格外冷淡。 “陆二郎君突然过府,有何贵干?” 陆九安面露歉意:“我是代替我父亲,以及陆家上下,来跟萧督主还有宜阳县主赔礼道歉的。” “昨夜之事是我父亲糊涂所为,他白日回府之后本就饮酒,又惊闻隐疾为人知晓,怕宣扬出去会让陆家丢丑,所以才会一时冲动犯下大错,险些害了县主,更累及萧督主重伤。” “一时冲动?”棠宁嗤笑:“他一时冲动就要害人性命,这种糊涂可当真是骇人。” 陆九安低声道:“县主勿恼,我无意推卸陆家责任,昨日之事也的确是父亲错了。” “祖父本想要亲自过来跟二位赔礼道歉,只是昨夜惊闻父亲胡作妄为便动了肝火,强撑着早朝跟陛下告罪之后回府便气病了,只能由我替父亲前来。” 陆九安言辞恳切,愧疚至极,朝着身前人就鞠了一躬。 “祖父说,陆家虽然对我父亲所做的事全不知情,可是他姓陆,此事陆家就难辞其咎,祖父特意请了太医署的人过来探望萧督主,也命我将赔罪礼送了过来,还请宜阳县主能够海涵。” 棠宁挑眉,觉得这个陆家庶子,比起当初的陆执年可要周全的多。 他既认了陆家的错,澄清了陆家对陆钦所做并不知情,又不卑不亢表示此事并非是陆家一家之错。 话里话外却将陆钦为何冒失缘由说的清楚,更暗喻若非他们拿着陆钦隐疾逼迫,陆钦也不会气急之下铤而走险。 陆家服软,送上赔罪礼,想要息事宁人,也希望他们能见好就收。 棠宁微侧着头,正想要冷言嘲讽几句,陆家这事是送上门的把柄,不好好剐下一层皮对不起阿兄身上那些伤。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陆九安就已经将赔罪的东西送了上来。 “这些,是府中对于萧督主受伤的补偿,至于这些,则是对于宜阳县主昨夜受惊的安抚。” 送给萧厌的,都是极好的补品,或是补血的良药。 可给棠宁的,则是一册书卷。 第307章 棠宁打开之后垂头看了一眼,就猛地抬头看向陆九安,神色有些古怪。 陆九安沉静道:“不知县主可还满意?” 棠宁默了默,想说不满意,却觉得有些丧良心,她原以为陆家只是应着安帝要求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可是没想到陆家居然答应让她派人去陆氏族中,誊写那剩下的陆家藏书。 虽然不是原本,而且陆家也有要求,只允许她派五人,留在陆家藏书阁中十日,凡誊写下来的书籍都可以带走,其他的不准损伤、带离,可是这对于陆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 棠宁捏着手中那张纸:“五人太少。” 陆九安看着她:“那县主以为如何?” 棠宁思忖了片刻:“二十人,三个月。” “不可能。”陆九安毫不犹豫就拒绝:“陆家诚意在此,县主也该明白那些藏书对陆家意味着什么,祖父答应让你派人入内已是让步,县主若这般狮子大开口,实在是没有诚意。” 棠宁皱眉:“是我没有诚意,还是陆家并不诚心?” “我阿兄昨夜险些丧命,如今还重伤垂危,若非他拼死相救,陆家此时恐怕早就因为谋害圣驾满门抄斩。” “我知道你今日来此并不是为了什么赔礼道歉,不过是想要让陛下对陆家泄了怒意,你们既想借我阿兄讨好陛下,难道不该多付出一些?” “五个人,十日太少,就算昼夜不停抄写,也誊不出太多东西,你们如若没有诚意,那此事也不必再谈了,陆家用不着赔罪,陆二郎君请回吧。” 棠宁直接将手中的东西递还给了陆九安,摆出送客的架势。 陆九安万没想到宋棠宁直接就拒绝了,甚至没跟萧厌商量一二,他不由微眯着眼,以前一直以为眼前这女子所做的事情皆是有萧厌身影,就连她屡屡针对陆家也不过是萧厌手中之刀,可如今看来,她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陆九安皱眉说道:“二十人在里面停留三个月是绝对不可能的,十个人,半个月。” 棠宁笑了声:“陆二郎君,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陆九安:“十人,一个月。” 棠宁:“杭厉,送陆二郎君出去。” 一直守在花厅外的杭厉直接走了进来,朝着陆九安便道:“陆二郎君,请。” 陆九安见宋棠宁根本不像是吓唬他的,他紧紧皱眉片刻才道:“宜阳县主,你当真要这般不留余地?” 棠宁冷眼看他:“你们陆家想要我命的时候,可曾留有余地?” “昨日之事,缘由在你。”陆九安冷沉着眼寸步不让:“你就不怕让人知晓?” 棠宁丝毫不惧:“陆二郎君大可随意去说,不管缘由如何,是陆钦想要害我性命,也是你们陆家欠我的。” 陆九安:“县主何必咄咄逼人,万事留一线,对谁都好。” 棠宁歪着头:“我跟陆家之间还有什么留不留一线的余地?今日我占上风,陆二郎君委曲求全,他日陆家若占上风,恐怕就算我委曲求全你们也不会高抬贵手。” 陆九安定定看着棠宁,紧抿着嘴角觉得这女子难缠。 见棠宁挥手命人送客,陆九安才不得不退让:“你该知道你提的要求根本不可能,陆家先前已经舍了一半藏书,若再让那些人进去待上三个月,就等于是将另一半也‘赠’给了你,这件事情就算我和祖父答应你,族中也绝不会答应的。” 棠宁淡声道:“那是你们的事情。” “你……” 哪怕如陆九安心性沉稳,这一瞬间也忍不住因为眼前这女子油盐不进气恼,他沉声说道:“二十人,一个月,这是陆家最大的让步了,县主若还觉得不够,那今日就当陆某没有来过!” 棠宁闻言笑容灿烂:“成交。” 陆九安:“……” 见她笑的眉眼皆弯,那杏眼里涟漪轻荡,哪还有半点刚才冷色。 陆九安哪能不知道自己被这女子“攻心”了,他一时气恼,又懊悔自己松口的太快,可话已出口,想要收回是绝不可能的。 四皇子在旁早就看呆了眼,他早知道宋棠宁比寻常女子聪慧,可还是第一次见她与人博弈,见她三言两语就逼得陆九安节节败退,整个人都像是散发着一层吸引人的光芒,全然不似他后宅之中那些女人一样木讷无趣。 四皇子愈发心动,他开始期待将她纳入府中之后了。 棠宁不知道四皇子那些龌龊心思,她只是得了足够的好处,心情极好,难得对于陆九安也瞧得顺眼了些:“阿兄刚醒不久,陆二郎君和四殿下既然是来探望的,便里面请。” “花芜,贵客来了,怎能怠慢,还不请贵客进去,命人上茶?” 陆九安:“……” 这女子,当真是将翻脸比翻书还快应用到了极致。 …… 陆家请来的两位太医,一个是老熟人孙太医,另外一个是太医署院判左太医。 棠宁并没避讳跟孙太医认识的事情,二人寒暄了两句,她才领着陆九安他们一起去了九霄院。 萧厌就在九霄院旁的跨院里养伤。 几人进去之后,就瞧见萧厌脸色苍白地斜倚在床上。 不似往日朝中凌厉,乌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着亵衣,瞧着格外的虚弱,见他们进来只淡淡看了一眼,哪怕重伤,那双黑眸依旧摄人。 听棠宁说了陆九安来意,萧厌并未拦着,孙太医和左太医接连上前替他诊脉看伤,而陆九安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等二人轮流诊过脉退开之后,陆九安便问:“萧督主伤势如何?” 孙太医说道:“伤的极重,观脉象虚孱,脏腑受损,而且萧督主失血过多,须得长期静养。” 左太医也在旁点点头:“孙太医说的是。” 陆九安忍不住皱眉,难道他和祖父都猜错了,明明是设局想要对付父亲,也是想要逼着陆家再断一臂。 他和祖父分析的萧厌身上伤势必定是假的,可没想到萧厌这阉人居然真的受了重伤? “二位太医可看的仔细?”陆九安忍不住问了句。 孙太医顿时皱眉:“陆二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二人医术?” 萧厌斜倚在引枕上,满是淡漠地瞧着陆九安说道:“陆二郎君不是怀疑二位医术,是怀疑本督受伤是假,陛下逼着陆家与本督道歉委屈了你们,可要本督让人拆了身上这些东西,让陆二郎君检查一次?” 陆九安连忙低头:“萧督主说笑了,九安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滚。” 萧厌说话有些中气不足,像是动了气,眼底酝着墨色。 陆九安心中怒意,可想起今日来时陆崇远叮嘱他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压下了心绪:“那萧督主好生养伤,我先告辞了。” 见他转身,棠宁开口:“陆二郎君,那二十个人我五日内便挑好送往陆家,陆家不会食言吧。” 陆九安脚下一顿,回头冷道:“自然不会。” 棠宁一笑:“那就多谢陆二郎君了,慢走不送。” 陆九安掐着掌心,挥袖离开。 第308章 陆九安出了棠府之后,心头那怒气被外头炽热的风一吹,脑子清醒过来时人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他低头瞧着自己掌心被掐出的红痕忍不住皱眉,他不该这般易怒的。 “二郎君,事情可还顺利?”跟随而来的,是陆崇远的心腹,名叫朔善。 朔善并非陆家人,而是陆崇远年少时从兽场捡回来的孤儿,后来几十年便一直跟在陆崇远身边,对他忠心耿耿,这些年也一直在帮着陆家做一些暗地里的事情,陆家受困,陆钦流放,加之陆肇问斩在即,陆崇远才将朔善召回了京城。 陆九安是知道朔善身份,对他态度很是恭敬:“萧厌应该是真的受了重伤。” “那阉人惯会作戏。”朔善道。 陆九安摇摇头:“他就算作戏,也不可能瞒得过左太医。” 孙太医曾跟荣国夫人有些交集,他或许会帮着萧厌遮掩,可是左太医是他们陆家的人,他断然不会帮着萧厌作戏。 “左太医替他看过,说他脉象虚孱,脏腑受损,须得卧床静养,而且方才我留意过萧厌情况,他与人说话时中气不足,面无血色,而且从我进去到我离开,哪怕动怒之时他也未曾挪动过半分。” 陆九安跟其他陆家子嗣不一样,陆崇远有意让他成为暗棋,接管陆家手中暗网,他自然是学过武的,所以他很清楚脏腑受损的人会是什么模样。 “善叔,萧厌的伤应当是真的,否则也瞒不过陛下。” 朔善闻言脸色阴沉:“原还想着他若作假,多少能找补一些,可没想到这阉人为了算计二爷,竟真能豁得出去!” 陆九安神色也不怎么好,他握了握拳头,隐在袖中的掌心有些刺疼。 “萧厌的事怕是抓住不住错漏,陛下眼下对他正亏欠着,明知他休养月余无暇顾及其他,却丝毫没有拿走他手中黑甲卫兵权的意思,而且还想要将京郊四营的调动之权也给了他,要不是梁太师和其他几家竭力拦着,怕是萧厌还能借这次救驾更上一层。” “如今虽然拦住了他得兵权,可是陛下对他补偿之心更甚,咱们想要动他怕是不易,稍有差错便会引得陛下忆起这次行刺之事,到时候恐还会得不偿失。” 陆九安缓声说话时,眼底满是暗沉之色:“而且不止是萧厌,那个宋棠宁,我们也一直都小瞧了她,原以为她只是萧厌手中对付陆家的刀,可今日才知道先前陆家几次吃亏估计都有她手笔。” 朔善闻言皱眉:“宋棠宁?” 陆九安沉声道:“她非寻常女子,心思深沉,狡猾至极,而且她身上有几分萧厌的影子。” 言行看似温顺,实则睚眦必报,与人对敌时更是毫厘必究,明明不过及笄的年纪,算计人心却已手到擒来,与其说她是萧厌手中的刀,倒不如说她跟萧厌一样都是对陆家怀有恶意的利刃。 稍有不慎,便会让得陆家头破血流。 “我先前以为父亲是因萧厌才会动手,可如今想来,问题恐怕出在那宋棠宁身上。” 朔善听着陆九安的话神色阴沉下来:“可要我……” 他脸上划过抹杀意,话语未尽,意思却明显。 动不了萧厌,可杀一个小女娘却不是难事。 陆九安连忙说道:“善叔不可,那宋棠宁虽无宗族庇护,却是入了陛下眼的,而且萧厌护短,她身后还站着个荣国夫人,还有左州顾家,加上那荣晟书院如今正是惹眼的时候,真动了她恐会惹来大麻烦。” 朝中清流一派,曹德江为首,那些人如今对那宋棠宁都是称赞有加,加上荣晟书院风头正盛,满京城都瞧着那书院录取的事情,陆钦又“暗害”宋棠宁在前,这个时候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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