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都难以让驸马安好,公主何妨试试此药?” 乌娅满脸阴沉地看着他刚想说话,外面就匆匆有人跑了进来,快步走到乌娅身旁朝着她耳语了两句。 乌娅脸色一变猛的起身:“刚才不是压制住了吗?” “是压制住了一会儿,可只片刻就又疼了起来,里面人压不住驸马,他弄伤了自己……” “废物!” 乌娅厉声骂了一句,抬脚就朝外走去,只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一把拿过吴大夫手中的锦盒,朝着他寒声说道: “这药若是有效能让驸马安好便也罢了,要是你敢戏耍于我,本公主定会让你和那宋瑾修后悔来到这世上。” 说完朝着一旁道: “把他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 吴大夫被人看管了起来,那些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倒是乌娅拿着那药径直去了季容卿那边,等进了房中绕过特意为季容卿寻来的乌檀屏风之后,就看到里面撞破了额头,被人压在床上疼的浑身痉挛的季容卿。 “公主!” 公主府的下人见她进来都是害怕:“驸马他……” 乌娅挥手止了那婢女的话,径直走到一旁跪在地上的那群胡医面前,那些人见她过来都是害怕至极。 这初云公主手段极狠,脾气更是暴烈,偏偏又对季驸马看重异常,季容卿的头疾已有许久,往日前来府里替他诊治的人没少因为医术不行被公主打杀的,偏偏那季驸马头疾又是顽症。 见乌娅到了近前,有那胆小的直接吓的脸惨白:“公主饶命,季驸马的病症非是我等无能,实在是找不到病由,驸马身子虽有些虚弱却根基未伤,颅内康健也不见任何外伤,脉象更无异常。” “我等虽是大夫,却只能医治有状之症,驸马这般情况我等都是闻所未闻。” “我们已经尽力想要压制疼痛,可是往日所习之法对季驸马都是无效,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求公主饶命……” 乌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了,她沉声道:“行了,你先闭嘴!” 她让人拿着那锦盒递给地上众人, “你们看看这药,对驸马可有害。” 一众大夫闻言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一名胡医伸手接过,他低头嗅了嗅后,又将那药传给旁人。 等其他人都看过传回来之后,那胡医才瞧着十分精巧的三小粒药丸低声道:“公主可否让我试试这药?” 得了同意,他才取了一些放进嘴里,细细感应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这药十分精妙,所用药材有几味是我未曾见过的,但无一不是滋补之物,又被人用特殊的手法炼制成药丸,对身体无害。” 乌娅闻言看向其他人,见他们也纷纷附和,这才取了药丸走到床边。 季容卿疼到神智迷糊,脑海之中全是断断续续的画面,那所有画面之中都有一个女子,或是娇娇唤他陆哥哥,或羞红了脸拉着他衣袖,可最后都变成了面如恶鬼,被困在黑漆漆的房中,一遍又一遍的凄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季容卿身形痉挛,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乌娅伸手将人扶起来,想要替他喂药,可季容卿却是死死咬着牙关。 她只能将药放在嘴里,伸手抓着他下颚靠近之后强行撬开他牙关将药渡了过去,再退开时,季容卿神智模糊,满是鲜血的嘴唇开合间低低呢喃了一句“阿宁……” 乌娅愣了下:“容卿,你说什么?” 季容卿躺在床上没再开口。 乌娅扭头:“驸马刚才说了什么?” 旁边宫婢低头:“奴没听清,兴许是驸马疼的厉害随口呓语。” 乌娅却是脸色阴沉,季容卿声音太小,她也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可是能那么叫的却像是个人名。 那人名,不是她。 第757章 季容卿再醒来时,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脑中那剧疼像是被压了下来,身子却因为之前折腾显得格外虚弱。 他朝着一旁扭头,就看到光影中坐在不远处榻边的女子。 “公主…” 嘶哑声音响起,桌边的人下意识起身。 “你醒了。” 乌娅倒了杯水快步走到床边,扶着季容卿起身之后,将水放在他唇边,一边低声道:“你可知道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往日你头疾发作时也没这般厉害,怎的这次与以往不同,我寻了满城的大夫无论怎么用药都压制不住。” 季容卿低头喝了些水,才觉喉间舒服了些,他脸色苍白说道:“惊着公主了。” 乌娅扶着他坐起来:“你这头疾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大夫都说寻不到病因,你身子脉象也瞧不出病状,像是来的毫无缘由,而且你方才疼晕过去时还喃喃叫着旁人名字……” 季容卿心头一紧:“我叫了什么?” 乌娅看着他:“像是女子名讳。” 季容卿下意识拳心紧握,脑海之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棠宁的身影,他只以为自己昏迷前说错了什么,可抬眼对上乌娅浅棕色的眼眸里状似试探的神色,季容卿压下心头猜疑,作势挪了挪身子虚虚扬出一抹浅笑。 “公主说笑了,我自幼身子孱弱甚少出门,家中没有亲戚姊妹,除了我阿娘之外也没亲近过别的女娘,又怎会唤其他女子名讳?” 乌娅见他面色苍白,说话时眼眸微弯笑容温和,她心头放松下来。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你之前疼得迷迷糊糊的,说的也不清楚。” 季容卿拢在袖中的指节松开:“往日家中没出事时,身边有仆从伺候,之前疼的厉害时以为回到了过去,兴许是叫的他们。” 他仿若随口说了一句,抬眼时眸色温柔: “我这头疾已是顽症,寻医问药许久也不见效果,今夜劳累公主寻人替我医治。” 乌娅最爱的就是他这副温柔低语的模样,她收了对着旁人时的浑身利刺,说话时忍不住放轻了语气: “今夜倒不是我寻来的人治好的你,那些人都是废物,拿你头疾毫无办法,是宋瑾修命人送来的药让你好转过来的。” 季容卿一顿:“宋瑾修?” 乌娅“嗯”了声:“送药的人还被我扣留在公主府里,你可要见见?” 季容卿点头,乌娅连忙扬声让人将吴大夫带了过来。 吴大夫被人押解着过来时,就瞧见乌娅和季容卿坐在床头,他目光落在季容卿脸上片刻,就直接跪下行礼:“小人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起来吧。” 季容卿虚弱开口让人起身:“听公主说,是宋大人让你送药过来医治于我。” 吴大夫:“我家大人无意间得来这味良药,听闻驸马头疾发作,公主又遍寻城中大夫替您医治不成,便让小人将此药送过来给您试试,大人说驸马乃是北陵肱骨,往日与您之间也有些误会,若此药能让您安好,他便也能少些愧疚。” 乌娅对于吴大夫这番话嗤之以鼻,只觉得那宋瑾修虚伪,他往日抓着季容卿不放,处处与他们作对时,可不见他有什么心虚愧疚的。 倒是季容卿面色不变:“宋大人心善。” 吴大夫仿佛没瞧见乌娅面上嘲讽,只恭谨说道:“我奉大人之命送药过来,如今驸马头疾已经缓和,小人也该回去跟大人禀告。” 季容卿:“好,等你回去之后代我谢过宋大人。” “容卿……” 乌娅张嘴就想说什么,被季容卿拉着手。 季容卿温声道:“公主,烦你让人送他回去。” 乌娅眉心紧皱了片刻,到底没反驳,只是扬声让人进来,将吴大夫带了出去。 等人走后,乌娅就忍不住扭头:“容卿,你为什么放他回去,他送来的那药既然对你有用,就该找他拿到方子。” 季容卿说道:“方子不可能在他手里。” “那宋瑾修……” “他未必有方子,就算有,也不可能给我们。” 乌娅闻言睁大了眼。 季容卿说道:“之前你为替我医治头疾,将皇城附近大大小小的医者寻了个遍,更曾万金悬赏北陵境内的江湖名医,若能有此神药早该被你寻得,万不可能落在宋瑾修手上。” “况且宋瑾修入北陵之后便投靠了国师府,夏侯令对他多有利用却从未放心,他府中上上下下的仆人皆是出自国师府,若他真用那些人来送药,此事早该被夏侯令知晓,那药方也该落在夏侯令手中。” 乌娅并非愚钝之人,闻言就明白了季容卿的意思。 季容卿的头疾在皇城几乎人尽皆知,每次发作时痛苦异常也有不少人知道,国师府一直跟他们不对付,季容卿更是屡次坏了国师府好事,如果夏侯令当真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季容卿的头疾,势必会紧紧抓住此物用以要挟。 那今夜送药的人就该是国师府的人,而不是宋瑾修的人。 乌娅沉声道:“宋瑾修居然背叛国师府?” 季容卿说道:“未必是背叛,只是多少起了异心。” 他之前撞上的额头有些疼,伸手轻揉了揉说道:“夏侯令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宋瑾修一直在他监视之下,想要自己寻药几乎不可能,他半步都不能离开皇城,这药恐怕是旁人寻来给他的。” 乌娅反应过来:“来人!” 宋家那边一直有人监视,想要打听宋瑾修见过什么人并不算难。 等下面的人将张滨的名字回禀之后,季容卿直接皱眉:“你是说,那个张滨,是个魏人?” 下面人跪地:“回驸马,那张滨的生母是大魏人,身上有一半魏人血脉,张家祖上一直行商。” “张滨母亲病逝之后,他就随他生父来了北陵继承张家家业,这些年走南闯北将张家的生意做的极大,他跟皇城之中好些权贵交好,还跟十三散部以及三大部族之间都有往来。” “大概两个月前,张滨送了一批货物去了魏朝,昨日带着十余个眼生的魏朝人回来,宋瑾修入夜之后去过张家一趟,那个来公主送药的大夫也是张家的人。” 第758章 季容卿微眯着眼:“眼生的人?可瞧见是什么人?” 那下人摇摇头:“没看到,我们的人抓了张家下人,询问后说那些人是大魏那边江湖上走镖的,特意护送张滨回北陵的,今天一早天还没亮,那些人就已经出了城。” “我去过城门处打听,的确很早时就有十余人拿着张家的路引出了城。” 北陵苦寒,入冬后天亮的很晚,但城门却开的早。 那些人几乎是在城门一开就直接驭马离开,走的十分匆忙,所以城门处的守卫印象极深。 季容卿问道:“那个张滨跟宋瑾修是什么关系?” 那人回道:“听闻是宋瑾修的救命恩人,当初宋瑾修从大魏逃出,一路被大魏朝廷的人追杀,是侥幸遇到行商路过的张滨得了他庇护,才能一路逃到边城附近遇到了国师府的人。” “宋瑾修是被国师府的人带回北陵的,那张滨并未与他一起,后来也四处走商鲜少留在皇城这边,所以一直没人留意过他,若非今夜宋瑾修去过张家,怕也无人知道。” 季容卿闻言脸色一沉:“立刻派人去追张家离开的那些人。” 乌娅面露疑惑:“容卿,怎么了?” “那些人恐怕不是镖师!” 季容卿眸色冷沉:“宋瑾修从入王庭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拿出不少魏朝的消息,更因对大魏朝堂熟悉得了汗王看重,我之前一直以为他那些消息是国师府给的,为的就是将他推到汗王面前,可如今看来,他恐怕自己在魏朝还有别的路子。” “张滨恐怕不只是商人那么简单,那几个魏朝人也不是镖师。” 乌娅脸色微变:“我命人去拿那张滨!” “不行。” 季容卿拦了想要起身的乌娅:“宋瑾修如今是汗王面前新贵,又有国师府作保,那个张滨又与城中权贵,还有三大部族和十三散部都有关系,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动他们,恐怕会被反咬一口。” “宋瑾修就不怕我们去找夏侯令?”乌娅怒道:“他可是背叛了国师府。” 季容卿垂眸:“他怕,所以他送了药过来。” 乌娅瞬间安静,季容卿今夜头疾发作,她寻遍城中所有大夫都难以压制,宋瑾修手里那药就成了他们唯一救命的东西。 他敢背叛国师府,敢让张滨出现在人前,就是笃定了他们不敢随意动他,哪怕只是为着那些能够压制季容卿头疾的药丸,他们也会投鼠忌器。 乌娅恼怒:“这宋瑾修简直奸诈至极!” 她朝着回禀那人厉声道: “立刻让塔拉和阿日希带人去追,定要将那几个魏人给我抓回来!” …… 公主府的人第一时间就派人出城,张滨在那些人出城后没多久就得了消息,他一边感慨沧浪几人走的及时,一边对着公主府派来看守张家门外的那些人嗤之以鼻。 张家在北陵“经营”已久,毫无半点不该有的痕迹,后来更借了顾家的人脉,暗中与北陵好些权贵以及三大部族、十三散部都有了利益关系。 如果有确凿证据也就算了,北陵那些人不会护着他,可没有证据张家又“安分守己”的前提下,光是他们给那些人带来的利益和捆绑在一起轻易舍不掉的生意,就足够让公主府的人不敢动他。 张滨和荼白仿佛不知道外间事情,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白日里还去拜访了宗聿部的两个权贵长老。 公主府那边的人直到幕黑时才送了消息回来,自然是半个人影都没抓到。 “我们的人出城之后顺着落雁关方向追捕,大路小路都寻了个遍,半点都没找到那些人踪影,后来转回来又去查了其他几个方向,往玉城那边倒是寻到了马蹄印子,但半道上也突然没了。” “那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去了哪里。” “废物!” 乌娅怒斥出声。 季容卿虽有失望却也早就有些预料,如果那些人当真是宋瑾修的“后手”,或是能够推着他走到今日的“底气”,那他们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抓住。 “那张滨呢?”季容卿问。 下面人回道:“他今日带着府中下人去拜访了莫大人和金大人,在他们府中逗留了很长时间。” 季容卿抿了抿嘴角,那莫大人和金大人都是宗聿部拿着实权的长老,虽平日里听从乌娅调遣,但乌娅轻易也不敢得罪那二人,张滨这番举动是在明晃晃的嘲笑他们,他们动不了他。 季容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宋瑾修在何处?” “宋家那边。” 季容卿说道:“让人去宋家走一趟,请宋大人去繁香楼,就说我要见他。” 乌娅皱眉:“你要去见宋瑾修?” 季容卿:“他昨日送药本就是为了见我,而且他敢背弃国师府,手中恐怕是握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去见见他。” 乌娅说道:“我跟你一起。” 季容卿摇摇头:“我一个人去就行,公主这边立刻让人去查查国师府的人这几日在做什么,特别是夏侯令,他刚得了统军主帅之权,最是荣盛之时,可宋瑾修却急于跟我们示好背弃国师府,恐怕夏侯令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他对着乌娅沉声道: “我们跟宋瑾修虽然不睦,但最大的阻碍还是国师府,若是没了夏侯令,宋瑾修成不了气候。” 乌娅自然明白季容卿的意思,见他已经做了决定,她皱眉说道:“那你万事小心,要是那宋瑾修敢对你不利,不必跟他客气,我宗聿部也不是吃素的!” 一个汗王面前的新贵而已,当真弄死了汗王也不能将她如何。 宗聿部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 宋瑾修乘车去了繁香楼时,季容卿早已经到了,有人等在楼下领着他去了楼上早就定好的房间,一入内就瞧见裹着湛蓝色狐披风的季容卿。 “驸马,宋大人到了。” 季容卿挥挥手,其他人便退到了门外。 宋瑾修也将阿吉留在了走廊上,自己直接走了进去,身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第759章 房中不算太大,檀木桌上摆着茶炉杯具。 火苗轻舔着壶底,壶中水声翻滚。 季容卿瞧见他一个人进来,忍不住轻笑了声:“宋大人倒是好胆色,敢单刀赴会。” 宋瑾修抬眼看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瞧着他眉眼间的戏谑,径直走到季容卿对面坐下后就淡声说道:“季驸马都敢来见我,我有什么不敢的,毕竟论起来当初忘恩负义、凉薄寡性的人也不是我。” 季容卿闻言轻笑了声:“宋大人在说什么?” 宋瑾修见他不愿承认,嗤了声:“没什么,季驸马寻我何事?” “自然是感谢宋大人赠药之恩。” 季容卿手中取过茶夹烫着杯子,声音清浅说道:“我头疾多年,遍寻天下名医都难以医治,却不想宋大人居然能从魏朝找到能人寻来那等神药,那位张老爷倒是个有本事的。” “只是早年北陵在大魏探子无数,倒从来没听说过有个这般有能耐的商户。” 宋瑾修抬眼掠他一眼:“这世间能人无数,岂能人人都被驸马知晓,况且张家本就在北陵立足,更是早在皇城扎根,驸马未曾听过其名,想来是入公主府时间尚短,又忙着与公主夫妻恩爱,所以无暇理会其他。” 他嘲讽意味十足,就差直接说季容卿扯着初云公主裙带朝上爬。 季容卿闻言不恼,只是扬唇说道:“宋大人说的有些道理,公主在意我身子,百般小心万般照顾,生怕外间琐碎之事惊扰了我,倒是不如宋大人自由,跪一跪磕个头谄媚两声施展才能,就得了国师看重。” “你!” 宋瑾修看向季容卿,原本恼怒转瞬就冷笑了声:“我再丧家之犬伏低做小以求保命,那也比不上我那旧友,毕竟他为了斩断过去杀尽所有族人,将同姓血脉半个不留。” “他背宗弃祖,屠戮至亲,一手毁了本该显赫的门庭,听闻他祖父、父亲身亡之时恨他至极,连他半个字都不愿提及,说不得入地狱时还惦记着给他报应……” 他抬眼看向季容卿: “也不对,说不定这报应早就到了,季驸马,你说是吗?” 宋瑾修将“季驸马”三个字咬的极重,那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 季容卿原本浅笑的眉眼拉平了下来,虽然没露出太大情绪,可至少让宋瑾修碍眼的笑容没了。 季容卿说道:“宋大人,你是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宋瑾修似笑非笑:“季驸马要是能够奈何得了我,今夜又何必让我来此?” 刚才季容卿突然提及张家的时候,他的确心惊了片刻,毕竟那药丸是张滨给他的,可是转瞬他又想起他与张滨来往的事情,公主府的人势必能够查到。 若他们真能拿张滨如何,季容卿就不可能单独来见他。 宋瑾修记得张滨之前跟他说过,他与皇城之中好些权贵都有往来,而且当初他刚来北陵的时候也是借着张家的人脉才站稳了脚跟,让夏侯令对他重视,所以换句话说,季容卿根本拿不下张滨才来见他的,他眼下不管说什么都是在虚张声势。 季容卿定定看着宋瑾修,发现这个曾经的“挚友”当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曾经的宋家大郎自持君子,行事桩桩件件都在规矩之中,哪怕他身上有着官宦子弟的傲气,但心思却是单纯好懂。 可如今的宋瑾修却已全然不同,想要拿话诈他根本不可能。 季容卿说道:“我不是奈何不了你,你背弃国师府暗中与公主府往来,更隐瞒你手中有能钳制公主府东西的消息,只消让夏侯令知道此事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不能动的只有张滨。” “宋大人既然聪慧,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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