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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往日一向倚重他,他也最是在乎世家利益,这般简单的事情他按理不该推拒。 可如今…… 见那信被陆崇远捏成了一团,那下人低声道:“我当时觉得有些不对,等出了梁家之后没有直接回来,藏在梁家外面等了一会儿,就瞧见曹公从梁家出来。” 满朝大臣,能被叫“曹公”的只有曹德江一人。 陆崇远额间青筋直冒:“曹德江那个老匹夫!” 锡林瞧见陆崇远动怒,连忙挥手将房中人全部屏退,等屋中只剩二人之后,他才忍不住焦急:“郎主,曹德江向来都跟世家的人不和,他怎么会跟梁家搅合到一起?” “还能为着什么,那姓曹的老匹夫居然也帮着萧厌!” 陆崇远再也没了往日冷静,整个人怒火升腾,桌上的东西被他砸在地上。 他如同困兽满目赤红,撑着手站在桌前时,喉咙里呼哧喘气。 “曹德江向来自诩清高,觉得他自己目下无尘,他总嫌世家手段拙劣利益为先,官官相护彼此勾结,可如今他呢,他一个御史大夫居然跟萧厌那阉狗勾结,帮着他欺上瞒下。” “装模作样的老匹夫,无耻至极!!” 陆崇远气到恨不得能撕了萧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能耐,不仅拉拢了冯来,就连向来不掺和这些事情的曹德江都暗地里维护他! 明明只要见到安帝就能揭穿萧厌不在京城,借着安帝的力让萧厌死无葬身之地,可偏偏所有人都跟他做对。 整整三天,他被困在陆家哪里都去不了,京兆府和刑部、大理寺日日以查案为名出入陆家,混在其中的人将他们盯得死死的,而萧厌那边定然已经得了消息朝着京城赶回来。 要是再不动手,等他回京之后,别说南地那些旧事,就只是陆皇后一桩都能让陆家死无葬身之地! “不能坐以待毙了。” 陆崇远死死咬着牙,如困兽在原地来回走动着,半晌他猛地一停:“去叫夜鹰过来!” “郎主?”锡林震惊。 陆崇远死死抓着桌角:“既然他们不肯让老夫见陛下,那老夫就让陛下不得不见,只要揭穿萧厌不在京城,让陛下知道他去了南地,陛下不会饶了他!” 他如今所做一切,在南地事前,安帝都能体谅。 …… 夕阳落山,晚霞没去,天空一点点暗了下来。 棠宁这几日都没再去书院,只日日守在鹤唳堂这边。 薛茹已经知道萧厌不在京城,那日阿姊提前离开书院时,吩咐杭厉他们让她跟书院先生作假,后来宫中来了人询问阿姊几时离开书院,薛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 再等回府见到忧心忡忡的荣玥和顾鹤莲,又听闻了外间事后,本就聪慧的薛茹就猜到了真相。 她端着晚膳到了跃鲤台边,瞧见蜷在贵妃榻上神思不属的棠宁,轻声道: “阿姊。” 第401章 棠宁回头露出些笑:“阿茹,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花芜说阿姊晌午就没吃东西,厨房那边做了些肉粥,还有几样清淡小菜,阿姊用一些。” 薛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棠宁面前。 棠宁看了眼就移开目光:“我没胃口。” 薛茹满是担忧地看着棠宁,走到她身边坐下低声道:“我知道阿姊担心督主,可也不能不吃东西。” “宫中这几日一直没什么动静,陛下头疾发作连早朝都罢了,陆家和其他世家那边也有吴大人和曹公还有钱尚书他们留意着,一直都没什么异常,阿姊别太过忧心。” 棠宁闻言却是抿抿唇,心中没那么乐观。 西北一直没消息回来,按理说阿兄若还不能回京也该送信给她,可是这么长时间只字片语都没有。 如今京中看似安稳,但她清楚那不过是强行掩饰之下的太平,安帝不可能一直头疾辍朝,陆崇远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绝不会坐等阿兄回京。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萧厌去了歙州,就连曹德江和钱宝坤,甚至是冯内侍都以为她已经传信给萧厌,他们都觉得不过是想尽办法拖延个三、五、六日的,萧厌就能赶回京城。 可唯有棠宁清楚,她根本就联系不上萧厌,也全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回来。 棠宁垂着眼忍不住露出几分焦灼。 曹德江他们能想到的,陆崇远也肯定能够想到,他不会任由他们拖太多时间。 如今已经过去三日,以陆崇远的心思在确定自己见不到安帝之后,他肯定会想别的法子…… “阿姊。”薛茹担忧道:“你怎么了?” 棠宁轻吁口气:“我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夜会出事。” 从早起时她就有些心神不宁,而陆家那边诡异的安静更让她坐立难安。 棠宁看向薛茹:“你先回去,让姨母和顾舅父小心些,这几日就留在棠府这边暂时住着,吩咐杭厉派人好生守着府邸,别叫人钻了空子,这几天你也暂时别去书院了。” 薛茹点点头:“我已经跟先生他们请过假了,说阿姊身子不舒服,我要留在府里照顾你,这几日都不去了。” 棠宁闻言神色微松了些。 薛茹想要替她宽心,说起了书院的事情:“书院那边小考的成绩明日就要出来了,听童老先生他们说,这次大家都考的不错。” 棠宁说道:“关系到第一次分班,自然都要竭尽全力。” 薛茹托着下巴:“阿姊肯定也考的好,就是不知道我考的怎么样,希望不要太差,要不然给阿姊丢脸。” 棠宁闻言轻笑,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正想说话时,外间突如喧哗起来,片刻门前垂着的帘子被掀开。 月见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没等棠宁问话就急声道。 “女郎,不好了,宫中走水了。” 棠宁“唰”地起身:“怎么回事?” 月见说道:“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凤禧宫那边突然起了大火,那火势蔓延到了周围几个宫殿。” “宫里让人灭火的时候,谁知道混进了刺客险些伤了陛下,禁军已经围了整个皇宫,沧浪那边也奉命带着黑甲卫赶去护驾去了。” 这种时候,黑甲卫要是坐视宫中大乱毫无动作,会惹来大祸。 月见话刚落,外面又有人快步进来,却是脸色极为难看的天青。 “女郎,书院那边也出事了,有贼人混进藏书阁想要盗取书籍,伤了童老先生他们,还有城中好几处权贵府邸都进了贼。” “听说那些人跟夜里巡逻的人交了手还见了血,外间京巡营的人在四处抓人,闹哄哄的乱的厉害,四处都是马蹄声。” 棠宁紧拧着眉,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陆家。 宫中出事黑甲卫不可能不出动,否则落人话柄安帝也会震怒,可是黑甲卫一走顺带调走了沧浪,积云巷里就没留下多少人。 枭卫大多都隐于暗处,府中只留了十余人,眼下四处闹哄哄的,要是有人来闯萧家…… 陆家疯了吗,为了揭穿阿兄居然敢祸乱京中,连宫里都敢烧?! “让所有人守好府门,鹤唳堂这边不准任何人出入……” 砰! 却是院门被撞开的声音,棠宁一惊,朝着天青看了一眼。 天青快速走到一旁纱缦之后,褪去身上衣物取了东西就在脸上涂抹,而棠宁则是领着月见她们朝外到了鹤唳堂前。 等她到了外间,就见宽阔院前,院中枭卫持剑对着对面站着的人,而对面有十余人守着前面的岳凤成。 棠宁看到岳凤成时脸色一沉:“岳先生,你想干什么?” 岳凤成抬头看她:“没想到这么晚了,祥宁郡主还在督主这里。” 棠宁皱眉:“阿兄伤势未愈,我过来看看他。” 岳凤成拿着手中折扇说道:“郡主和督主自然是兄妹情深,只是今夜外间突起骚乱,宫里走水,京中好些权贵府邸也都进了贼人。” “督主往日在京中仇家颇多,为替陛下办差更是树敌无数,以前就曾有宵小混进府中意图行刺督主,今夜外间那么乱,说不准也有贼人混进来,所以我带人过来想要保护督主。” 棠宁站在鹤唳堂前:“不用劳烦岳先生了,鹤唳堂内外一直都有人守着,我也陪着阿兄没见到什么贼人,这京中宵小虽然不少,可敢闯督主府的没有几个,岳先生不必担忧。” 岳凤成目光微闪:“那就好,只是我也许久没见督主了,正好外间有些事情要跟督主商议。” 棠宁神色不动:“阿兄刚用了药,已经歇下了。” “外间这么吵,督主能睡得着?” 岳凤成拿着折扇看向不远处的少女:“郡主,我知道你关心督主伤势,可是官场的事情你不清楚。” “今夜宫中出事,陛下被人所伤,一旦问责督主这边恐怕难辞其咎,我必须立刻去见督主跟他商量对策。” 他抬脚就想朝着鹤唳堂这边走过来,只是还没靠近,门前枭卫就瞬间持剑抵在他身前。 “郡主?”岳凤成脸一沉:“你这是何意?” 第402章 棠宁紧抿着唇,站在门前看着前方。 “我说了,阿兄刚才服了药,太医早有吩咐让他静养。” “我知道岳先生担忧宫中事,只是沧浪已经带着黑甲卫进宫护驾,陛下也知道阿兄伤势,定不会因为今夜的事情迁怒于他。” 她身形娇小,可脸上却带着不容置疑。 “这段时间外间事情不断,扰得阿兄难以安宁,岳先生是阿兄信任之人,想来也不愿见他伤势久久不愈。” “外间骚乱,我会带人陪着阿兄护他周全,岳先生先回去休息吧。” 岳凤成紧紧看着棠宁脸色,哪怕她未曾露出异状,可却也忍不住朝着鹤唳堂里望去。 原本他还有些怀疑意外得来的消息,他是亲眼看到萧厌留在鹤唳堂里,也好几次看到太医出入替他看伤,更亲耳听到过萧厌说话的声音,萧厌怎么可能早就不在京城。 可此时看着挡在他面前不肯让他入内的棠宁,他却是突然有些信了。 岳凤成本就是安帝留在萧厌身边的“眼睛”,萧厌悄悄离开京城,他却一无所知,既没办法跟安帝交代,而且想起陆崇远许诺他的那些…… 岳凤成脸上沉了下来:“郡主没必要拿话压我,我见督主是为了跟他商议正事,倒是祥宁郡主为什么百般阻拦,好像不想让我入内?” “往日督主就算伤重,也断然不会放着枢密院和宫中的事情不管,可这次自从他受伤之后,他却一直都没有露面,就连我求见也屡屡挡了回来,更把外间事情全交给沧浪打理。” “郡主这么拦着我,到底是因为督主伤势,还是早就跟人合谋害了督主,所以不敢让我入内?!” 月见厉喝:“放肆,督主早说了养伤期间不见外人。” 岳凤成丝毫不退:“我跟着督主多年,什么时候成了外人?外面吵闹这么久,督主却不肯露面,你们到底在遮掩什么?” 他身后带着的本也是萧厌的人,只是并不知道萧厌离开京中,而且也不知岳凤成身份,此时听到岳凤成的话,不免也对棠宁他们起了怀疑。 “岳先生说的对,他跟随督主多年,最得督主信任,郡主不妨让他见见督主。” “是啊,督主久未露面,外间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枢密院也需督主主持。” 院前吵嚷,棠宁脸色难看。 岳凤成沉声道:“还请郡主让开,我今夜定要见到督主!” “我说了不行!” “是不行,还是不敢?莫非你们当真害了督主?!” 棠宁见着岳凤成身后那些人已然变了脸色,却没办法跟他们解释,只带人挡在鹤唳堂前不准任何人靠近。 岳凤成目光微闪,厉声道:“好你个宋棠宁,督主对你百般维护,你竟害他,督主定然是出事了,给我闯进去!” 月见嘶声道:“你们敢?!” 岳凤成冷笑:“你看我敢不敢,我倒是要看看里头的人是不是督主!” 岳凤成带来的那些人本也是忠于萧厌,被挑唆时只以为萧厌当真出事,他们持剑上前,两边剑拔弩张时,鹤唳堂里传来一声冷喝。 “岳凤成,你想干什么?” 外间所有人都是停下。 “督主。” “是督主……” 岳凤成看到那隐约人影却不露面,反而更笃定了几分。 “他不是督主!” 岳凤成脸色一狠,怒视棠宁:“宋棠宁,你居然敢让人假冒督主,给我抓住他们!!” 他身后的人闻言率先出手,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月见护着棠宁,院中枭卫动手时丝毫不惧岳凤成带来的那些人,而棠宁看着很快就见了血的院中却是心神不安。 “小心些,他敢闯过来不可能只带了这么点儿人……” 话没落,就听大门外被人撞开,院墙外更有数道黑影朝着这边落来。 月见厉声道:“岳凤成,你居然敢勾结外人!” 岳凤成丝毫不惧:“我不过是担心督主安危,祥宁郡主迫害萧督主,院中皆是同党,把他们全部拿下。” “若有反抗,生死不论!” 闯进来的人团团围了上来,外院之中也听到厮杀,跟着岳凤成进来的那些人察觉到不对想要停下来时已经来不及,被放进来的那些人动手毫不留情。 周围死的人越来越多,围拢上前的却不见少下来,眼见着院中枭卫难以支应,月见挥舞手中短剑砍中一人脖颈,抓着棠宁就朝后急退。 “女郎,进屋!” 棠宁拽着薛茹,月见护着他们。 里头天青眼见形势不对也不敢再留在里面,见到竟是有人追到了鹤唳堂里,飞身上前将人踹翻了出去,而棠宁二人则被逼的踉跄着朝着鹤唳堂里面退去。 鲜血溅到了门上,厮杀声越发激烈,死尸横陈在鹤唳堂前,天青和月见也难敌四手。 棠宁知道自己留着根本帮不了他们,甚至还会拖了后腿,见二人厮杀让她先走,她快速拉着薛茹朝着里间跑去。 薛茹紧紧抓着棠宁手心冰冷:“阿姊…” “别怕。” 棠宁苍白着脸:“退到跃鲤台那边,那下面有船,往前划一些后就有暗道,从湖中走!” 她摸了摸怀中留着的信烟,那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一旦动用之后沧浪和埋在京中所有的人就会直接动手。 沧浪人在宫中,未必没有机会拿住安帝,可是有禁军和其他人想要动手太过冒险,而且一旦动用了信烟就等于是暴露了所有。 萧厌这些年的隐忍筹谋全都功亏一篑,若他没拿到西北的兵权,退出京城之后未必还有机会重头再来。 棠宁只抓着信烟迟疑着要不要放,等带着薛茹跑到了跃鲤台边,朝着薛茹说道:“别怕,跳下去……” “阿姊!!” 棠宁眼中,原本准备翻过围栏的薛茹瞳孔猛地睁大,下一瞬就用力朝着她撞了过来,抓着她翻滚在地,而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被一道弩箭刺穿。 “女郎!!” 月见身上带着血拼命斩杀围困的人追进来时,就看到有人提刀朝着棠宁砍了过去。 薛茹不管不顾直接横身趴在了棠宁身上。 “不要!” 棠宁眼睁睁看着那刀朝下落来,心神俱丧:“阿茹!!” 砰! 一柄长剑凌空疾射过来,而方才还持刀斩来的那人,被剑上力道带的钉死在了贵妃榻前,落下的长刀则是被另外一柄长枪挑飞。 棠宁抓着手里的信烟,愣愣看着从跃鲤台横栏上翻身跃过来的身影,瞬间泪眼模糊。 第403章 光影落在跃鲤台上,鼻间满是血腥,落于身前的人明明背光站着,脸上轮廓昏暗不清,可棠宁依旧一眼将人认了出来。 “阿兄……” 她眼中水雾落的猝不及防,模糊了视线,也搅乱了萧厌的心。 踢飞了意图靠近的人,那人被人砍断了脖颈,而萧厌低头看着棠宁惨白带泪的脸,隐约还能瞧见她衣衫上的血,他忍不住慌了神。 "棠宁!” 萧厌拎着薛茹就扔给了一旁拿着长枪站着的狄涛,然后快速蹲身将地上的棠宁带进怀里,面上带着焦灼。 “怎么了,伤了哪里?给我看看……” 他低头想要查看棠宁伤势,却冷不防被她抱住脖子。 纤细柔软圈住他的心,棠宁埋首在他肩头哭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 “我以为……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小姑娘本是坚强的,哪怕看到血腥遍地,被人杀到跟前时,她也依旧还能冷静分辨着处境斟酌着退路。 可此时靠着萧厌,却突然委屈翻涌,她紧紧环着萧厌,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只片刻就湿了他颈间。 萧厌只觉心脏都揪了起来,搂着人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刚才那一幕也吓坏了他。 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差点来不及救她…… 要不是入城后察觉不对走了暗道进府,要不是他心中不安领着狄涛先行疾驰来了跃鲤台这边,他的小姑娘就死在了这里。 萧厌眼眶通红,抱着棠宁时心口紧缩:“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颈间的人愣了下,下一瞬哭的越发厉害。 压抑的哭声伴着灼人的眼泪,让萧厌忍不住心疼。 旁边狄涛手足无措地扶着刚才撞在他怀里的薛茹,瞧着小女娘苍白却秀美的脸,他耳根子通红。 “督主!” “督主!” 月见和天青冲进来瞧见萧厌时,都是满脸惊喜,而跃鲤台边陆陆续续有人掠了进来,本该在南地的缙云带着人出现在萧厌身边。 “督主,京中乱了,有人四处点火牵制了京巡营的人,将他们故意朝着积云巷这边引了过来。” “文信侯和庐阳伯他们已经到了府外,察觉到这边打斗带人闯了过来……” 岳凤成和他带进府里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前锋”,看似为了强闯鹤唳堂,实则不过是为着后面的庐阳伯铺路。 庐阳伯的夫人是陆氏外嫁女,他跟文信侯一样管着小半的巡防营兵权,而他才是今夜揭穿萧厌离京,置他于死地最重要的一环。 棠宁闻言连忙抬头:“阿,阿兄……” 她哭得喉咙有些岔气,急声道:“是陆家的人,岳,岳凤成引了陆家的人进来……” “我知道。” 萧厌连忙轻拍着棠宁后背让她缓气,然后抬头朝着缙云寒声道:“不用拦着庐阳伯他们,将外面擅闯鹤唳堂的人拿下,敢反抗者,杀。” “除了岳凤成,其他生死不论!” “是!” 棠宁眼泪止住:“阿兄,岳凤成是陛下……” 动他可以吗? 萧厌听懂了棠宁的意思,低声说了句:“没事。” 他眼底狠戾之色划过,之前一直留着岳凤成这双“眼睛”,是想着让安帝放心,也能借他跟“安抚”安帝。 可是他却忘了,岳凤成敢背信弃义投奔安帝,自然也能背弃安帝投奔旁人,陆崇远那人最擅人心,许以利益就能让岳凤成铤而走险。 萧厌眉眼狠厉,伸手落在棠宁眼下轻抚她哭得发红的眼尾时,动作却格外轻柔。 “岳凤成的事,我有分寸,他敢伤你,就得拿命来赔。” 不管他是谁的人。 萧厌低头亲了亲她眼睛,拉着棠宁起身之后,与她十指相缠。 “别怕,看阿兄替你出气。” 棠宁所有惶惶全都在交握的手中消散,见萧厌要带她出去,她拉住萧厌的手停了下来。 见他回眸时,棠宁转身朝着薛茹伸手,等薛茹迟疑着靠近,棠宁牵着她冰凉的手,才扭头朝着萧厌道:“阿兄,走吧。” 萧厌看了眼薛茹,才转身朝外走。 三人前后出了跃鲤台,狄涛站在湖边吹着凉飕飕的夜风,瞧着从头到尾将他忽略了个彻底的萧厌,抱着自己的长枪戚戚张了张嘴。 他们就没觉得忘了什么吗? …… 缙云带来的人都是先前南下时带走的暗卫精锐,加上萧厌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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