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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 …… 荣玥和顾鹤莲从房中出来时,神色都有些恍惚。 月色挥洒下来,落在长身玉立的萧厌身上,他那张格外出尘的脸上露出的那股子矜贵,让人难以错眼。 “你的容貌……” “用了些手段,换了一下。” 萧厌说的轻松,可想要“换一张脸”,又怎么可能是容易的事,荣玥迟疑着问低:“棠宁知道你的身份吗?” 萧厌回道:“刚开始是不知道的。” “我跟棠宁相遇之后,是因为荣大娘子留下的信物,才认出了她是我年少时曾遇见过的小姑娘。” “当年她和荣大娘子曾救我于危难,陪着我熬过了最绝望的那些时日,我便想着庇护一二,偿还当年恩情,只是后来相处日久,不知道何时就已深陷其中。” “其实我对棠宁动情之后,是有过犹豫的。” 萧厌性格清冷,此时与荣玥剖白自己时,却是毫无保留。 “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有多难,也知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我不愿意将她拉进这滩浑水里,只想她能平平安安顺遂一生,可是棠宁太好,好的让我舍不得放手。” “当她明知道我身有残缺,知道我满身恶名,却依旧拉着我的手说想要保护我,想要竭力护我周全。” “当她对我说她愿意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无论将来如何都不离不弃,我所有的犹豫就全变成了非她不可的执念。” 萧厌轻嘲了声,扭头看着荣玥。 “棠宁经历过情伤,早前对我本只是依赖,是我纵容、引诱,才让她对我动了情。” “我知我卑鄙,但我就是不想放手。” 他本就是这般恶劣的人。 荣玥听着萧厌的话久久未曾出声,倒是顾鹤莲突然莫名对萧厌多了几分顺眼。 萧厌之于棠宁的偏执,跟他对荣玥的执念都是一样,就像是他当年被赶出京城,逐出荣家。 哪怕明知道荣玥已经嫁人生子,明知道她当年没有选择他,可他依旧死守着那点儿念想不肯放手。 “芝芝,小海棠的事,让她自己做主吧。” 荣玥看了眼身旁的顾鹤莲,抿了抿唇对着萧厌道:“棠宁的选择,我无法拦着,但是我希望你别忘了今日所言。” “无论将来如何,善待棠宁,保护好她,如果……” 她深吸了口气,脸色格外认真。 “如果你真有一日能够得偿所愿,登的高位之后却失了对棠宁今日的深情,念在阿姊的份上,将棠宁还给我,别让她豁出一切不顾声名狼藉也要跟你在一起的痴蠢,变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话。” 萧厌闻言郑重:“我绝不会让棠宁后悔。” 荣玥闻言只扯了扯嘴角,男人情深时的誓言,有多少能守到最后,等浓情褪去之时,再多的山盟海誓都是枉然。 更何况是帝王家。 萧厌知道只凭寥寥几句,难以让荣玥安心,他也没再多言,只抬头看向棠宁所在的方向。 他自会给他家小姑娘让她足以安心的保证。 …… 荣玥和钱绮月她们都留在了别庄里,对外只说与棠宁在一起。 等棠宁一觉睡醒发现外间天色大亮,茫茫然坐在床上有些回不过神。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棠宁一跳,棠宁猛地抬头,就见荣玥端着铜盆从外间进来。 她陡然就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脸上满是心虚,垂着脑袋小小声道:“姨母……” 荣玥走到近前就道:“身上可难受?” “啊?” 棠宁莫名抬头,想起自己先前突然高热惊厥,只以为荣玥在问她身子是否好了,她连忙说道: “早就已经不难受了,也已经退了热了,姨母别担心。” 荣玥怒其不争:“谁问你这个!” 棠宁茫然,不是这个问什么? 她莫名其妙对上荣玥的眼神,就见她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之上,像是上面有着什么。 棠宁下意识低头,就瞧见微敞的亵衣之下。露出几点显眼的红痕,她蓦的想起昨夜阿兄伏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轻咬着她脖颈身前的肌肤,低低说着羞人至极的话,让她难受又忍不住攀着他低吟…… 棠宁脸上瞬间涨红:“姨母。” 荣玥见她明白过来,才轻戳了下她脑门:“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早干什么去了。” “姑娘家第一次最是难受,昨儿个情况又是那般突然,万一萧厌没个轻重伤了你,告诉姨母,可有哪里难受,你跟他可还契合……” 棠宁脸上红的滴血:“姨母,我们没有!” 荣玥睁大了眼:“可昨天夜里,那些声音……” 棠宁耳朵都红了,连带着脖子都染上粉雾,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 她低着头纤白手指揪着被子,恨不得钻到床下,可荣玥却是一个劲追问,她被问的急了,才声如蚊讷小小声地说了几句。 见荣玥满脸震惊错愕,她红着脸:“我当时昏了头,拉着阿兄不放,阿兄见我情绪不对,这才想要安抚我,可…可没做到最后……” 荣玥见棠宁说话不像是假的,而且神态也的确不像是与人欢好过。 她第一反应不是萧厌有分寸,而是棠宁这般绝色娇媚的美人,衣裳都脱了送到嘴边,萧厌居然能忍得住? 荣玥脱口而出:“萧厌是不是不行?” 棠宁:“……” 守在门外偷听的萧厌:“……” 花芜快速转了脖子,抬头望天。 第443章 棠宁简直被荣玥的话给羞的不知所措,小脸红成一片,眼眸都睁圆带着几分羞恼。 “姨母!” 她问的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荣玥却是正色看她:“我问的是正经事情,你老实跟姨母说,萧厌他是不是真的……” “砰——” 没等荣玥把话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响,像是有什么撞在了门框上,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条缝隙。 花芜踉跄着扶着门对上里头两双明晃晃的眼睛,手里抓着门扇稳住身形,余光瞧见躲在门外面无表情的萧厌。 她嘴里磕巴了下:“那个……外面风大,奴婢没站稳……” 荣玥:“??” 花芜脸上涨红,倒不是羞的,而是身后目光有些瘆人,她讪讪一笑。 “女郎昏睡了几日,一直没怎么好好用饭,秦娘子说您醒来之后肠胃弱,只能用些参汤和好克化的饭食。” “督主一早就让厨房的人备着了,女郎洗漱一下,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小丫头说完拉着房门“吱呀”关上,瞅了眼杵在那儿的萧厌之后,蹑手蹑脚缩着脖子一溜烟儿的跑了。 萧厌就听见里头传来棠宁细细软软的声音。 “姨母,您别问些有的没的,你看花芜都笑话我。”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关心你,他以前装着太监那么多年,又一直不近女色,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姨母!”棠宁简直浑身都发烫,又羞又急:“阿兄没有不行……”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可她也清楚感觉到他的欲望。 昨天夜里,她手都快断了! 见荣玥满是八卦看她,棠宁扯着被子就捂在脸上:“反正你别问了!” 外面的萧厌:“……” 隔着一道房门,里面小姑娘说话羞怯的不行,萧厌仿佛能瞧见她如同醉酒羞红了脸的模样。 想起昨夜与她厮磨的美好,萧厌喉间动了动,觉得浑身发烫,只秋风一吹,脑子冷静下来后,他忍不住哂笑了声。 听出荣玥没有为难棠宁的意思,只是基于长辈关心她,萧厌就没再留在门外偷听,只如之前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等抬脚出了内院,没走多远,就瞧见顾鹤莲守在那里,像是在等他。 萧厌未曾避开,走过去就道:“顾家主。” 顾鹤莲睇他:“刚才还叫姨父,这会儿又成顾家主了?” 萧厌笑了笑:“我跟棠宁虽然过了明路,也得了姨母准允,可是顾家主要入荣家好像还差一些,等什么时候姨母愿意与我们介绍了您,允你明媒正娶,我自然会改口。” 顾鹤莲险些被气笑,这狗崽子过河拆桥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还有他炫耀什么? 小海棠那是年幼无知才被他美色所惑,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的出卖色相,装乖卖惨才哄得他家荣玥松了口。 早知道这狗崽子翻脸不认人,他就该撺掇着荣玥打断他三条腿! 顾鹤莲冷笑了声嘲讽:“我跟荣玥的事无须你操心,倒是小海棠年纪还小,又未曾见过什么世面,经历的太少才会被某些人花言巧语迷了心眼。” “我身为长辈,哪怕没入荣家,小海棠也要叫我一声舅父,我记着左州出美男,毗邻的燕中也盛产文人雅士,多是风骨如玉,翩翩俊朗。” “小海棠既叫我舅父,我自然不能亏待了她,怎么也要让她看一看这天下美男,赏遍世间百花。” “晚些时候我就修书一封,定会倾顾家之力寻几个花容月貌、知情识趣的小郎君,入京伺!候!棠!宁!” “……” 萧厌向来知情识趣,面对顾鹤莲冷笑,他眉眼微弯。 “顾家主言重了,虽说你还没得姨母松口,但你对姨母深情我和棠宁都是知道,姨母心有顾忌才未曾接纳于你,但我相信这世间有情之人都不会被辜负。” 顾鹤莲:呸! 萧厌:“你与姨母之间也是波折重重,当年本就是阴差阳错,如今好不容易才能再续前缘,是值得庆贺之事。” 顾鹤莲面无表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狗东西,当他这么好哄?! 萧厌见他横着眼看自己,一副你说关我屁事的模样,他轻叹了声:“不过说起来,世间事也并非完全,上次小海棠还跟我提起你和姨母呢……” 顾鹤莲眼神动了动,小海棠提他了? 他忍不住看向萧厌,只等着他继续说,可谁知道刚才还叭叭个不停的狗东西却突然闭上了嘴。 顾鹤莲定定看着他。 萧厌侧头微笑。 顾鹤莲瞪眼。 萧厌微笑变大。 顾鹤莲气的脑子疼,他不想搭理萧厌,可奈何心里如猫爪直挠。 荣玥一直不肯给他名分,就是因为怕棠宁不肯接受,也担心他们的事会让棠宁难堪,他实在好奇棠宁到底说了什么,可偏偏萧厌像是看不懂他暗示,就顶着那张讨人厌的脸静静微笑看着他。 顾鹤莲气的郁气拥堵,笑屁啊! 他有些咬牙切齿:“小海棠说了什么?” 萧厌眉眼疏懒:“左州美男如云,燕中盛产雅士,我虽花容月貌却不够知情识趣,顾家主还是去找小郎君吧。” 顾鹤莲一噎。 这回旋镖打了回来,重重一下,捅的他肝儿疼。 …… 萧厌和顾鹤莲达成互捅成就之后,二人谁都没再扯对方软肋,毕竟荣玥和棠宁的关系让他们彼此顾忌,既下不了狠手又担心对方扯自己后腿。 顾鹤莲假笑着跟萧厌去了书房之后,桌上茶炉添了新水,等屋中安静下来,二人就没再闲扯。 顾鹤莲隔着炉子上升腾的烟雾,看着对面的人说:“你身份对外瞒了这么多年,这次突然告诉荣玥和我,想来也不只是因为棠宁的原因吧,先前你暗中离京,是去了西北?” 萧厌拿着茶匙添了些茶进壶中:“是。” “狄涛是跟你一起回京的?” “嗯,我去见过狄双成。”萧厌平静道:“我父王留下了一些东西,跟西北军中有关,因为不能假手于人,且时隔多年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愿意忠于当年旧人,所以不得不亲自离京去西北。” 第444章 顾鹤莲有些意外萧厌的坦然,可片刻后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他今日既然袒露身份有些事情哪怕想瞒也瞒不住,倒不如索性直接说了还能换取三分好感。 顾鹤莲抬眼看着萧厌极为熟练烹茶的动作,缓缓说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见萧厌看他,顾鹤莲斜靠在软垫上。 “你别这么看我,我对于你们皇家的事情半点儿都没兴趣,也不想知道你复仇是为了什么,可是棠宁既然选择了你,她又是荣玥拼死都要护着的人,你做什么都会牵连到她和荣玥。” “你既然没防着我,还将你身份坦然告知,想来对我,或者说是对我身后的顾家是有些想法的。” 萧厌轻笑了声:“顾家主英明。” 顾鹤莲翻了个白眼:“别夸得这么假,夸我也没银子。” 萧厌闻言没反驳,只取了头道沸腾的茶汤,将炉子边放着的茶杯烫了一遍。 等将杯中的茶水倒掉,拿着小瓢朝着炉子上的壶中添了新水,萧厌才正色说道: “我想要替我父王昭雪,想要掀开当年谋逆旧案,替贺家上下千余性命求个公道,招兵买马的事情不用劳烦旁人,但我对顾家主的确有所求……” 见顾鹤莲想要说话,萧厌淡然道:“当然,我不会白要顾家的东西。” “你和荣国夫人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与棠宁的关系也不足以让你豁出整个顾家来帮我,你偏爱棠宁是为着旧日荣家恩情,我若借此胁迫顾家助我成事,那我当真就是无耻了。” “我跟顾家主做个交易如何?” 顾鹤莲微眯着眼看着他:“什么交易?” 萧厌平声道:“顾家居于左州,虽是无冕之王,却也算不上名正言顺。” “你若助我,待事成之后,顾家封爵,左州并周围合泰、溪闽一带尽归顾家封地,且顾家可为皇商,准允借皇室商道与他国交易,除却正常的利益分,只需交纳商税即可。” 顾鹤莲心中一动。 他在顾家多年,自然清楚顾家的情况,虽说富甲天下左右逢源,可实则却是危机重重。 顾家虽然传承百年,与那些世家相匹,可顾家之人世代行商地位不高,族中底蕴也远远比不上那些名门世家,且顾家无权养兵,虽豢养护卫,暗中也有人手,但很多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族中那滔天的钱财也引来觊觎之人无数。 顾家这些年盘踞左州迟迟未敢外移,就是因为只有左州才能庇护顾家,一旦离开那里,顾家便是人人想要抢夺的金饽饽,谁都想要凑上来咬上一口。 可如果顾家能够封爵,将左州、合泰、溪闽一带划为封地,顾家就能名正言顺地养兵,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让顾家有足够应付一些铤而走险的权阀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皇家商道。 那等于是拿着大魏强兵开出来的商道,替顾家谋利,比起顾家商队每次走商时随时都能遇到的危险,若有大魏一国之力为后盾,顾家能做的生意那就多了去了。 但同样的,一旦这么做了,顾家也就等于跟大魏皇室绑在了一起。 若为皇帝是个聪明能容人的,顾家自然一切安好,可一旦往后上位的是个心胸狭窄、多疑善忌的,而且万一将来大魏皇室不稳,那顾家的巨富和钱财怕会成了要顾家上下命的勾魂索。 顾鹤莲未曾袒露心思,只皱眉开口:“顾家不缺爵位,从龙之功也没那么好得,以顾家如今所拥有的,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萧厌剑眸轻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大魏都没了,顾家守得住如今的巨富吗?” 顾鹤莲眼皮子一跳:“你别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顾家主应该能分辨的清楚。” 萧厌神色淡然:“我这次去西北时,得知北陵新帝已经登基,北陵国师夏侯令对大魏一直势在必得,先前因他们皇室内乱,诸皇子夺权才会无暇顾及其他,可如今既然已经一统,等来年开春之后,北陵定然会整顿大军挥师南下。” “我早前就已经设局让人掀出戾太子和贺家旧事,一月之内南地必乱,然后殃及京城。” “安帝对朝中掌控本就不足,世家虎视眈眈,各地藩王也野心勃勃不安于身份,只是他们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一旦当年谋逆旧事被掀开,多的是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人,若我不能在半年内立足朝堂,甚至名正言顺弹压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到时不等北陵大军南下,大魏就已千疮百孔,朝堂混乱之下,皇权不稳,权阀世家彼此争斗,你们顾家守着金山又怎能安身于外。” 顾鹤莲脸色微冷:“你要挟我?” 萧厌摇摇头:“不过是与你说事实罢了,无论顾家助不助我,我都势在必行,只是若有顾家帮衬,也许能更快成事。” 顾鹤莲瞪着他:“你想得倒美,半年时间,想夺皇权,做梦呢。” 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当年戾太子身死,东宫一脉那些朝臣早就死了个干净,如今这大魏朝堂除了那些世家的朝臣,有几个还能记着戾太子是谁?一旦你身份暴露,安帝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反正恶名已有,他定会不顾一切杀你。” “安帝在位多年,朝中忠于他的人不少,况且当年戾太子的事情世家也有插手,他们未必愿意见你上位。” “你就算得了西北兵权,有狄家愿意帮你,可你也说了北陵异动,边关大军根本不能擅动,你拿什么跟安帝去斗?” 顾鹤莲只觉得萧厌有些异想天开,旧事掀出朝堂混乱,可他这位曾经的皇长孙未必就能斗得过安帝。 自古都是成王败寇,要是安帝铁了心想要弄死他,不顾所谓的名声,不顾天下大乱藩王四起,只想要豁出去拉着萧厌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萧厌又能如何? 到时候他还能拦得住安帝不成? 萧厌说道:“所以安帝只会知道我是贺家遗孤。” 顾鹤莲愣住:“什么意思?” 萧厌看他:“贺家当年灭族,却侥幸有血脉逃出,旧事掀开之后,我只为替贺家昭雪。” 他拿着茶匙,将再次沸腾的茶汤倾入杯中,潺潺水声之下,他说: “安帝会不顾一切拉着戾太子血脉去死,却不会豁出一切去对付贺家人。” “只要将旧事推到旁人身上,贺家遗孤动摇不了他的皇位,若他许以好处自问罪过,贺家人能够妥协,顾家主觉得安帝会如何?” 顾鹤莲睁大眼。 如果戾太子的儿子活着,安帝皇位坐不稳,他自然会不顾一切生出殊死之心。 可如果只是贺家的人,安帝定会衡量得失,顾虑周全,他下不了决心拼着身败名裂丢了皇位去对付萧厌。 可是…… “你疯了,你若承认了你是贺家人,将来怎么恢复身份?”顾鹤莲瞪眼。 萧厌拿着盛满茶汤的杯子扬了扬唇:“我要的,是名正言顺回到朝堂,是安帝妥协承认旧事有过,是大魏无须太过混乱就能替我父王翻案,将当年旧事一一昭雪。” 茶杯落在顾鹤莲身前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只要旧案翻了,能逼安帝退让,我名正言顺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是贺家人还是皇长孙有何分别?” “待到击退北陵,重掌大魏,将来太庙之中要拜哪一个祖宗,我说了算。” 第445章 顾鹤莲被萧厌的话镇住,看着对面随意坐在那里,神色疏慢张狂的年轻人,他低叹了声。 “你和你父王当真是没有半点相似,他当年若有你这般狡诈变通,也不至于落到那般地步。” 萧厌被骂没觉得冒犯,只当他夸自己了,他端着茶杯看着对面:“那这交易,顾家主是答应了?” 顾鹤莲轻掀眼帘:“答应可以,你先叫我一声姨父听听。” 萧厌挑眉:“姨父。” 啧! 顾鹤莲直接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小贼无耻,向来不知道脸为何物,他端着萧厌替他沏好的茶,抬手朝着萧厌手里的杯子上轻碰了下。 “看在你这声姨父的份上,我答应了,只一桩,事成之后,你若敢负了棠宁,我饶不了你。” “顾家虽然不及那些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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