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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老夫这辈子看透了无数人,也与很多人殊死拼斗,却独独看错了萧督主,在你身上输的不明不白,当初在陛下身旁初见你时,谁能想到一个低贱的太监,居然能让老夫落到今日。” 陆崇远丝毫不掩话中讥讽,抬头对着萧厌: “老夫只想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手段收买了冯来,让他敢欺瞒陛下替你遮掩离京的事情,还有曹德江,他那般清高倨傲的人,你居然能让他出面说服梁广义背弃世家利益,弃陆家于不顾。” 萧厌闻言低笑了声:“陆公说笑了,本督一直在积云巷养伤,冯内侍何来欺瞒陛下,至于曹公。” “他掌管御史台向来刚正不阿,行事也但凭己心,他与陆家不睦为难于你,陆公不是应该自省何处得罪了他才对,干本督何事?” 陆崇远目光一冷:“都到了此时,萧督主还这般作态有什么意思?” “当日你有没有离京你心里清楚,若非你欺君在前老夫也不会想要借此让你失势,结果一脚踩进那宋棠宁设好的陷阱里,老夫落得现在下场是技不如人,如今不过只是想要求一个真相,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萧督主已然占了上风,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老夫?” 萧厌神色莫名:“可是本督的确未曾离京,真相本就是如此。” “萧厌!”陆崇远气急。 萧厌笑了:“只是实话实说,陆公何必动怒,本督这人向来实诚,是你自己思虑太多,非得将莫须有之事强加给本督。” “你是将死之人,本督原是可以满足你一些不过分的要求,可你这般……本督也很难做的。” 他满脸的为难,让得陆崇远脸上平静彻底维持不住。 他恨恨瞪着萧厌用力咬着牙根,只想骂他一句奸诈。 陆崇远原是想要激怒萧厌,以示弱博他在自己面前“炫耀”。 他太清楚安帝心性多疑,也知道陆家跟安帝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秘”。 哪怕萧厌能来见他可能早就清理干净周围的人,但是万一呢,万一萧厌身边有安帝混入的人,或是这诏狱之中有隐藏的密探。 就算只有一丝可能,萧厌亲口吐露离京欺君,勾结曹德江,收买冯来陷害陆家的种种,都有可能会传到安帝耳中。 届时陆家就算不能翻身,也能拉着萧厌一起去死,给他埋下杀身之祸。 可谁能想到这阉贼居然谨慎至此,竟到了这个地步也依旧半句不提己身,更将冯来和曹德江以及他先前所做撇的一干二净。 陆崇远见糊弄不了萧厌,直接翻了脸:“老夫当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以为你这般就能置老夫于死地?你太小看陆家!” “就算你如今能以手段拦着陛下召见老夫又如何,你以为陛下能一直被你哄骗?” “陆家和陛下之间的情谊是你永远都理解不了的,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能回过神来,到时候势必能辨明忠奸,还老夫一个公道!” 萧厌听着陆崇远这话微侧着头:“那陆公大概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见陆崇远神色微变,他笑了声, “陆公这段时间困于诏狱,想来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那天夜里凤禧宫大火没烧死陆皇后,陛下虽然震怒陆家所为下旨严查,但查明罪状之后却也只说赐死你和陆钦,放陆家其他人一条生路。” “只可惜呐,废后与铖王奸情被人当众揭破,陛下替铖王养了二十年孽种的事情,如今也成了满天下的笑话。” 他的话让得陆崇远脸色变化,萧厌继续。 “陆皇后被废之后打入冷宫,因自知难以生还纵火自焚,活活烧死了自己,四皇子也被赐了鸩酒抗旨之后,陛下下旨将其勒死。” “陆钦已从陆家族地被人带回,陆家上下罪状百余条皆为实证,陆氏以谋逆欺君之罪族地封禁,族人全数被擒,包括已经出嫁的陆氏女娘及其诞下牵附陆家血脉的子嗣,尽皆问罪。” 萧厌看着脸色大变摇摇欲坠的陆崇远,似笑非笑。 “陆公向来英明,你猜是你陆氏全族千余人先下黄泉替你探路,还是陛下派来的人先来送你走?” 陆崇远脚下一软,“砰”地撞在牢门上,死死抓着才没跌倒。 “不可能,怎么可能,陛下不可能对陆家这般绝情……” “而且陆家案子还没过堂,我也还没受审……对,我还没被人审过,没有老夫认罪,陛下怎么可能直接下旨问罪陆家,其他那些世家朝臣是不会答应的!” 陆崇远那苍老的脸上满是惊慌,却竭力稳着心神狰狞看着萧厌。 “你个无耻阉贼,你休想吓唬老夫,老夫和陆家对陛下有辅佐之功,陛下绝不可能这么对陆家……” 他不可能! 第455章 陆崇远根本就不信萧厌的话,他还捏着安帝的把柄,知道安帝过去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秘。 陆家的姻亲遍布世家,安帝怎么敢对陆家赶尽杀绝,他就不怕他鱼死网破吗?! 这阉贼肯定是骗他的! 陆崇远想起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想起安帝先前屡次退让,他神色竭力镇定。 “你不过就是想要刺激老夫,让老夫松口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告诉你,你休想,老夫绝不会信你,陛下对陆家的情谊你根本不知道,他绝不会做那等鸟尽弓藏的事情……” “是旧日情谊,还是陆家捏着的那些,自觉能动摇陛下皇位的把柄?” 哐—— 牢门猛地一晃,陆崇远脸色煞白。 “亦或是早早就去了平山王封地,想着撺掇平山王造反,让你们陆家能够改朝换代,自己称帝的陆九安?” 陆崇远满目震惊,嘴唇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散。 萧厌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好言难劝想死鬼,本督原想着你若能老实认罪,招出陆九安所为,说不定本督还能替陆家女眷跟陛下求求情,可谁想到了此时,你还想以手中把柄要挟陛下。” “本督真是白跑了一趟。” 他神色冷了下来,没了刚才跟陆崇远说话的闲适。 “陛下有旨,陆崇远欺君罔上,屡犯朝禁,更伙同平山王意图谋逆造反,罪不可赦。” “念其曾有辅佐之功,陛下留其体面,赐毒酒。” 外间有人端着精致的酒盅进来,里面盛满的酒水让得陆崇远踉跄在地,他没想到安帝居然知道了陆九安和平山王的事情。 “你们不能杀我,九安还在南地,我若身死他必起兵……” “哐啷。” 牢门被人直接打开,端着酒水的二人径直入内。 陆崇远拼命后退,看着毒酒被送到跟前,他再也没了半分侥幸。 陆崇远尖声厉道:“你们敢杀老夫,老夫是先帝钦命的辅政大臣,我救过陛下的命……唔唔……” 他被人抓住,毒酒凑到嘴边。 陆崇远脸色惨白慌了神:“谢天永,谢天永你过河拆桥,萧厌,你让谢天永来见我,当年要不是陆家他怎么能登上皇位,要不是老夫他不过就是个最卑贱的皇子。” “他忘了他是怎么求着陆家,让老夫帮他算计戾太……” 咔! 下颚被人捏碎,陆崇远嘴里的话猛地断掉,那送酒的人一脚踩在陆崇远腿腕上,抓着疼的剧烈惨叫的陆崇远头发就让他被迫仰起了头。 那毒酒被全数倒入陆崇远几乎合不上的嘴中,他拼命想要用舌头顶出来,却被死死按住喉咙用力一压后被迫吞咽了下去。 只片刻,剧烈的绞痛升腾而起,陆崇远“砰”地倒在地上,身形抽搐起来。 他合不上的嘴里不断朝外吐血,那惨叫从喉咙里嘶声溢出,在阴暗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瘆人。 陆崇远脸上因扭曲逐渐青紫,地上也被磨出血来。 喉间惨嚎越来越弱,许久之后,陆崇远才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崇远畏罪自尽,将今夜牢中所有人都看管起来。” “是,督主。” 萧厌转身朝外走去,半点没去看躺在牢中的陆崇远,等他离开之后,先前送酒的两人也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只是其中一人到了牢门前,却发现另外一个人还在身后未曾跟上。 “岑亮,干什么呢?” 那被叫做岑亮的人连忙收回试探陆崇远鼻息的手:“没什么,就是刚才不小心溅着血了,有点儿恶心。” 外间那人顿时嘲笑:“一点血有什么恶心的,赶紧的,沧统领和督主还有话要交代。” “来了。” 两人出了牢门,就快步朝外走去。 牢中今夜值守的人也全部被沧浪带着人看管了起来,昏暗的牢房里空无一人,过了一会儿,才有道身影从阴暗角落里走了出来。 “女郎,我会守在这里,您只有两盏茶的时间。” 裹着斗篷的棠宁低“嗯”了声,快步朝着牢门里走了进去。 牢中腥臭,满目狼藉,棠宁无视了地上那些挣扎的痕迹,径直走到了已经气绝的陆崇远身旁。 她抓着袖中取出的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将秦娘子早前就备好的东西直接塞进陆崇远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只片刻,方才气绝的陆崇远猛地一抖,喉间发出“嚯嚯”的粗喘,竟是缓了过来。 陆崇远腹间剧痛犹在,脸上依旧青紫,那毒甚至一点点浸入他耳鼻。 刚才挣扎着死去的绝望让他满是惊恐,而当看到近在咫尺的宋棠宁时,陆崇远眼中更是猛缩,像是想要说话,可被捏碎的下颌却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棠宁垂眼看他:“安帝赐的毒酒无药可解,我喂你的东西也只能支持你回光返照一点儿时间。” “你死之后,安帝为保周全定会斩草除根,陆氏全族无一人能活,可你若愿意将你当年与安帝所做之事留下自罪书,我和阿兄可承诺保你陆氏外嫁女以及你这一脉三族之外,其他陆氏远亲族人性命。” 陆崇远瞪大了眼,喉间“嚯嚯”喘着粗气,忍着腹中刀刃绞痛,死死看着棠宁。 “萧……” 他拼尽全力,隐约吐出个模糊不清的萧字。 棠宁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陆家之于阿兄来说并不无辜,如今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你若觉得阿兄狠毒,就该先问问当年贺家全族千余人,你和安帝为何连个孩童都不肯放过。” 陆崇远躺在地上眼中震颤。 贺家…… 原来是贺家! 萧厌居然是贺家人!! 他就说萧厌为何会死咬着陆家不放,明明宦官之身与世家死斗对他并无什么利益,原来是因为贺家,竟然是因为贺家! 见陆崇远眼神灰暗,眼角落下泪来,脸上更是狰狞着,也不知道是悔恨当初为何没有对贺家赶尽杀绝留下这般后患,还是没有一早就发现萧厌居然与贺家有关,竟是让他将自己逼到了这般地步。 棠宁没去理会陆崇远在想什么,只是说道: “你只有盏茶时间,之后便会毒发身亡,安帝的人也会亲自检查你的尸体,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留下自罪书,保陆家一丝血脉,顺带送背信弃义的安帝去给你陪葬,亦或是拉着陆氏全族所有人跟你一起去死,由你选择。” 第456章 “休……想……” 陆崇远神色狰狞,那模模糊糊的声音自喉间蹦出,混着鲜血。 棠宁垂眸:“所以你选择让所有人跟你一起去死?” 她轻笑了声:“也是,你毕竟还有退路。” “在你心里,陆家毁了还有陆九安,你那些子侄孙辈,陆家外嫁的女娘,陆氏千余族人的性命,都不及陆九安一人。” “只可惜平山王谋逆败露,囤粮买马的银钱也早就被人扣押,就连封地那边如今怕也已经被人看着。” “没了陆家如流水般的富贵支持,没了你们陆家藏在族地豢养多年的私兵,咱们就赌一赌,等陆家谋逆昭告天下,平山王知道陆家灭族,百年富贵皆归国库之后。” “他是会顶着乱臣贼子的罪名,护着陆九安这个累赘,还是将人交出来,把所有谋逆罪过推到陆家头上,以平息朝堂和诸王讨伐。” 陆崇远被棠宁的话说的脸色僵白,嘴里喘息愈重,而棠宁则是直接站起身来,没再继续劝他转身就走。 “啊——” 陆崇远喉间发出模糊声响,拼命挣扎而起,一把拽住了棠宁的斗篷,身体剧痛之下难以支撑,又“砰”地摔倒撞在她身旁。 棠宁低头看他:“怎么,陆公还有话说?” “那你可得快着些,我喂你的东西,支撑不了多久了。” 陆崇远感觉着体内被压下去的毒像是翻绞着五脏六腑,喉间如破烂风箱呼哧喘息,他死死看着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前的女娘。 这曾经是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孩子,是连他府中之人都能随意拿捏的女娘,她曾见他都不敢说话,每每都躲在陆执年身后,望向他的目光都战战兢兢。 可如今她身上却再无半点当初娇弱,明明依旧是那张脸,可说出的话却犹如利刃,锋利的能够一刀一刀活剐了人心。 陆崇远怕了。 他怕陆九安失了陆家拿不住平山王,他怕他死了之后,陆家所有人给他陪葬,陆氏血脉从此绝嗣。 陆崇远不敢去赌,他也赌不起。 棠宁看着陆崇远眼里挣扎变成无能为力,如同失了所有锐气,喉间发出模糊声音,一点一点朝着她低了头。 她微松口气,成了。 …… 牢中昏暗,陆崇远伏在地上,拿着笔写着东西,地上的血星星点点,而那纸上也并不平整,可他却半点都不敢停。 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体内压制下去的毒素侵蚀着他的五感,他写的颤颤巍巍,却速度不慢。 既然服软,要求萧厌放陆氏一条生路,他就没想过要做手脚。 棠宁站在一旁,看着陆崇远写下的那些东西,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却是她不知的,桩桩件件都是安帝登基前的隐秘。 她越看越觉得震惊,忍不住暗暗吸气。 等陆崇远竭力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手里的笔“砰”地落在地上,染红了半截纸面,他嘴里呕出血来,伸手落下掌印。 棠宁见他松手瘫倒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自罪书”拿了起来。 斗篷下摆被人用力抓住,棠宁垂头就见失了药力压制再次毒发的陆崇远,死死抓着她衣袍抬眼看她。 他疼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嘴边污血朝外淌着,鼻间耳边也有乌黑血迹溢出。 可陆崇远只是抬头看着她,似乎拼着最后一口气在等她承诺。 棠宁将那卷自罪书收好放进袖里,这才垂眸认真道:“我和阿兄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像你与安帝歹毒。” “待到阿兄要做的事情结束之后,除你这一脉三族之外,其他陆氏旁支族人及远亲,会以戴罪之身流放荒地,三代之后不究其罪。”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说了句: “那些外嫁的陆氏女娘未必能保得住,但旁支血脉只要安分守己,几代之后,朝中科举若是兴起,不再以世家门阀举荐入仕,他们或许能够重新得到入朝的机会。” 陆崇远听着棠宁的话神色怔愣,他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那位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站在朝堂之上说过的话。 他说,世家大族垄断仕途,以致朝中无能之人愈多,举荐制度弊端重重,真正有才之人难以得到施展。 世家看似光鲜,实则内里腐朽,朝中纲纪混乱,大魏想要强盛,需得先清朝中腐蠹,让寒门子弟有上升途径,这样才能让大魏换血,亦逼得世家子弟竭力上进,给朝中带来生机。 当年的陆崇远本就是陆家佼佼者,年少便天资极慧,他并非不知道太子所说的是对的,世家也的确有弊端。 可他是世家之人,受世家教养,他绝不会放任有人想要触犯了族中利益,毁了他们这些世家百年安稳。 后来太子死了,连带着赞同他所说、背弃世家利益的贺家也跟着一起灭族,他以为陆家能在他手中延续鼎盛。 陆崇远从未想过陆家百年传承会断在他手里,他更没有想过他当初竭力反对的东西,会成了陆家那些侥幸活命的旁支血脉将来的救命稻草。 或许五十年,或许一百年。 待到朝堂更迭,陆家之过无人记得,他们还能有机会翻身,能以科举得到机会入朝,重新撑起陆家门楣。 而这,是他曾经万分不屑的。 陆崇远缓缓仰头躺在地上,只觉得棠宁最后一句“安抚”却最为诛心,他脸上似哭似笑,眼泪狂落时,手中一点点松开了抓着的斗篷,瞪大了眼断了呼吸。 棠宁看着陆崇远死不瞑目的模样,躬身将人朝后拖了一截,让他变回之前毒发身死的姿态,然后才收捡好地上的东西,面上平静地将兜帽重新戴回头上,转身离开牢中。 “女郎?” “出去吧。” 缙云闻言点点头,带着棠宁悄无声息的离开。 牢中一切依旧,谁都不知道这里来过旁人。 又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人进来,将陆崇远的尸体抬了出去,然后就有人过来查验。 萧厌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里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收拾好陆崇远的尸体,陆家其他人暂时移往死牢,具体惩处等陛下旨意。” “今夜的事,咽进肚子里,多嘴之人,夷九族。” 周围所有人都是连忙低头:“是,督主。” 第457章 萧厌离开之后,就有人将陆崇远的尸体抬了出去。 罪犯谋逆之人,处死之后尸体大多扔往乱葬岗,任由枭兽啃食,只是陆崇远身份不一样。 安帝向来不愿落人口舌,哪怕处死也得博个“仁君被迫”之名,最后也要站在高处,所以沧浪命人将陆崇远的尸骨用了一口薄棺装了起来,暂时停放在诏狱之中,待陆家其他人落罪后再寻个地方“葬了”。 沧浪让人去打理牢中,将陆家其他人移送死牢,而装着陆崇远的棺材被随意放在昏暗之处。 夜深之时,有人悄悄打开混了进去,将棺木掀开低头按压了尸体片刻,又检查了口鼻身体。 确认的确是毒发身亡,且早无呼吸,那人才重新盖上棺木,悄悄离开。 …… 萧厌上了马车,就看到棠宁靠在里间,正低头瞧着手里的东西。 见他进来,她拿着手里之物朝他一递:“阿兄,陆崇远写了自罪书,没想到陆家跟安帝勾结做了这么多事情,这上面每一桩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有这个在手,等平息了北陵对付安帝父子时,足以将他们置于死地……” 手腕被人握住,棠宁愣了下:“阿兄?” 萧厌随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将人拉近后上下看着她:“你受伤了?陆崇远伤了你?” 棠宁愣了下失笑:“他都那副模样了,哪能伤得了我,况且缙云一直在旁边守着呢。” 见萧厌眉心紧拢看着她衣摆下方,她低头才发现斗篷和裙摆都沾了血,就连衣袖上瞧着也不甚干净。 知道他误会,棠宁连忙轻声安抚:“我没受伤的,这些都是陆崇远的血,刚才在牢里不小心沾上的,等回去之后我就换了。” “你当真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阿兄放心吧,我好好的。” 萧厌见她不似说谎这才放下心来,摸着她手心泛凉,他伸手将其包在手心里握了片刻,直到她指尖温热起来后,才在棠宁的催促下将陆崇远的“自罪书”拿了起来。 那沾满血迹的自罪书笔力有些虚浮,却格外简洁明了,兴许是当真恨极了安帝,陆崇远半点都没替他遮掩。 除却他们之前就知道的二十年南地赈灾的事情,甚至还有后来他们如何陷害铖王,如何挑拨世家联手对付贺家。 贺家罪名几乎全是栽赃,而戾太子当年之所以性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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