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个太监名叫方福来,之前是跟着钟胜的,曾经替我们朝着太皇太后宫里送过几次东西,后来钟胜捅出了篓子被贤妃杖毙,他就顶上了钟胜的位置。” “他原是投了贤妃的路子,仗着身后有崔家庇护在宫里很是霸道,哪想崔林突然出事还牵连了贤妃被贬,他日子也跟着难过起来,前几日不知道听谁提起贺家旧事,又说起贺家与戾太子还有已逝皇长孙交好。” “那方福来出入太皇太后宫里时兴许是听了几句不该听的,想要借此得利,哪知道与人提起时被太后无意间听到,当场就命人将其打死,但太后也对太皇太后上了心……” 萧厌目光微沉,他自然知道太后上的是什么心。 贺家和戾太子交好,而他如今的身份又曾是东宫伴读、曾经皇太孙最要好的玩伴。 碍着安帝和他眼下得势的原因,无人敢提及此事,可一旦有人提了,当年也在宫中的旧人肯定会猜到他曾照拂太皇太后,说不定还会因此怀疑之前太皇太后出宫的事情。 第598章 有些事情不提还好,一旦提了,难保不会有人对他身份生疑。 萧厌可不相信方福来会那么恰好听到贺家旧事,又那么恰好的想起太皇太后宫里的事情,还正正儿好的就舞到了太后面前,说那些诛心之言结果丧了命。 是谁疑心他,想要借太皇太后来试探他? 亦或是,想要拿太皇太后拿捏他? 萧厌目光冷沉:“去查方福来生前最后接触过什么人,看是谁在他面前提起贺家那些旧事!” 缙云神色一凛:“是。” 萧厌抬眼看向皇宫的方向:“方福来这事,太后可有告诉旁人?” 缙云迟疑着:“应该还没有,主子也知道宫里的忌讳,先前太皇太后在宫中时就不曾有人敢提及,如今更事关先太子还有皇长孙,太后未曾确定之前恐怕也不敢随意告诉旁人。” “我问过寿安宫的人,说太后原是想要命人去请安帝过去商议,但是安帝借口有事推了,太后就只能自己命人出宫去查太皇太后的近况,只是刚出城门就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 “把人处置了,做干净些。” 萧厌满眼寒霜:“还有太后那边,告诉江太医,太后既然病了,就让她留在寿安宫里养着,不必再好起来了。” 既然这么多年都未曾管事,那以后也别管事了。 就如太奶奶一样,混混沌沌留在寿安宫里,好好的当她的太后娘娘。 缙云看着自家主子满是冷厉的侧脸,明白太后是踩了主子逆鳞了,他低头:“属下明白。” 萧厌交代:“安帝那边也让盯着些,别让他目光落在太皇太后身上。” 缙云道:“主子放心,安帝估计是没精力搭理这事。” 萧厌侧眼。 缙云说道:“冯公公午后让人传话出来,说安帝又开始服用金丹了。” “昨儿个夜里丢了兵符,被主子反将一军,安帝大概是气狠了,回了御龙台之后就开始用了,冯公公亲眼瞧见安帝要了金丹去,背着他只刮取了一小块下来,他大概是觉得少用一些不会伤及性命。” 萧厌闻言就忍不住嗤笑了声,他果然太过高看安帝了。 那金丹的确有瘾,但安帝当初阴差阳错昏迷大半个月,几乎将断药之后瘾念最重的那段时间平稳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之后,他的身体已经不会再有特别大的药物反应。 萧厌让冯来放了熏香隐隐勾着安帝的瘾,但那东西只要意志力足够就能够克服,再加上江太医也曾告诉过他那东西绝对不能再用。 萧厌还以为安帝能够再忍一段时间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用上了。 “让他用着,告诉冯来只装不知道。” “那若是金丹没了……” “没了就让他自己受着。” 那金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能戒了从此不碰也就算了,可一旦重新用上,那瘾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安帝手里的金丹就那么多。 等他用完…… 萧厌扬唇露出几分凉薄,到时候就有意思了。 说起金丹,萧厌侧头:“先前林道人那东西制的如何了?” 缙云苦笑:“又炸毁了好几处房子,还伤了不少人,好在之前将人挪到了城外山里,要不然早就惊动外间人了。” “主子,那东西本就是无意间得来的,虽然照着那林道人的方子做了,但是剂量多少始终调配不当,稍有不慎就会直接炸了,如今虽然能做些出来,但根本没办法远途运送。” “他们已经让人试过了,那些东西颠不得,碰不得,不能与金石同放,极易受潮又见不得火星,先前金水桥下那些还是因为林道人意外做出来的那些还算是稳定,我们让人一点点弄过去的,可要想送出城,甚至送到西北战场上去……” 缙云苦着脸:“属下怕东西还没送到西北,就先伤了自己人。” 萧厌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本也没想将战事的胜利压在这些外物之上,他沉声说道:“不用着急,让他们慢慢试着,既然之前能做出来,后面也定然能做的出来。” “你告诉林道人,若能做出如之前那般稳定性足够又能送上战场的,我赠他五万金,保他余生富足安稳,且不被皇室清算。” 缙云笑起来:“那他肯定尽心竭力。” 毕竟炼丹毒杀皇帝什么的…… 一个半吊子的假道士,娇妻一二三四五,连带着还有十好几个儿子闺女,那一大家子,哪有比保命更好的报酬。 …… 积云巷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倒是朝中因为突如其来平叛之事变得热闹至极。 户部、兵部忙的不可开交,文信侯和尹老将军也几乎宿在了城外军营,粮草辎重、盔甲军器,成箱成箱的东西朝着城外搬运时,整个京中上至权贵下至百姓也都知道了平山王谋逆一事。 讨伐、谩骂者无数,支持朝中清缴者比比。 下令派兵南下的安帝名声突然好了起来,可不过短短两日,兵部再去户部要钱时,户部居然拿不出银子了。 户部尚书钱宝坤,并左右侍郎二人一起进宫面见安帝时,安帝才刚因为名声好转露出高兴之色的脸铁青。 “偌大的户部,你们跟朕说没银子?!” 安帝怒拍龙案:“国库的银子都去了哪里了?!!” 钱宝坤默了默,险些翻个白眼。 安帝这语气说的像是银子被他给私吞了一样。 钱宝坤手里捧着账册上前:“户部去岁时就已经出现亏空之状,微臣竭力挽回才好不容易让国库丰盈些许。” “但陛下接连修葺皇宫,重整皇陵,下旨各处恩赏,又提了朝中大人们和后宫娘娘俸银,更因西疆小部送上美人朝拜之时重礼回赠,加上去岁漕粮之上贪污让的南地漕银锐减不足过往三成,国库早就入不敷出。” “年后朝会之上微臣就曾三次上书陛下,也曾劝过陛下削减朝中开支,西疆那些小部年年来蹭大魏便宜不必多做理会,但陛下当时盛怒驳回,说大魏天恩不可坠。” 钱宝坤声音平静但却咄咄逼人,就差直接喷安帝一脸。 国库有没有银子,他心里没个数?! 第599章 安帝被钱宝坤的话怼得脸铁青,一旁户部两位侍郎看着突然开大,咄咄逼人仿佛不在意脑袋的顶头上司瑟瑟发抖。 钱尚书他疯了? 他居然敢怼陛下? 安帝同样震怒:“钱宝坤,你是在怪朕奢靡?” “微臣不敢。” 钱宝坤低头恭敬:“陛下方才询问银钱去处,微臣不过是如实回答,更不愿以虚言欺君。” “年前国库就已经入不敷出,微臣和袁大人他们各处抠搜才勉强维持户部运转,待到后来漕粮查抄之后,又抄了陆家府宅,国库之中才多了些银子。” “原本这些加上秋后税粮,是能够维持到明年漕银上缴之时,但陛下这段时间大肆恩赏,光是送往积云巷和安抚朝中大臣的就足有十余万,月前陛下又突然说要抚恤荣江遗属,筹建万民冢。” “微臣遵照陛下旨意将第一批二十万两银子及抚恤粮食送往歙州,国库便又空了下来,就连后续所需银钱都是打算等到歙州那边统算结束,后面几月商税入库再补送过去,可谁想平山王突然谋反……” 钱宝坤举着手中账本:“平叛大军粮草、军需处处都需要银钱,国库所剩粮食不足需得跟粮商筹措,兵部也一直在催促微臣放款好能尽快配齐其他东西,可是如今户部的银子只剩这么一些。” “微臣无能,实在难以支应,也不知该先应付哪一边,还请陛下决断。” 冯来小心翼翼地上前,接过钱宝坤手中账册送到安帝案前。 安帝看着那账本最后赤红的数目,脸上抽搐。 就这么点儿银子,别说应付南下大军军需,就只是拨给兵部都不够。 银子都没有,一个空空如也的户部让他来决断? 他决断什么?! 安帝伸手用力翻着册子,看着前面那一笔笔送往歙州的银子和粮食,气声道: “朕是下旨抚恤荣江那些人,可谁让你送二十万两那么多?!国库都没银子,你不知道省着点?!” 钱宝坤:“……”他抬头静静看着安帝:“此事由袁大人和盛大人负责,不如让他们与陛下解释。” 一旁的户部左、右侍郎被点了名,都是头皮一紧。 左侍郎袁浦颤颤巍巍上前:“回禀陛下,军中抚恤一直是照着太祖当年定下的规矩,寻常士兵阵前战死,死后其亲眷能得绢三匹,粮一石,银十五,百户战死能得绢十匹,粮食二十石,银六十。” “军中官职越高,所需抚恤就越多,九品以上入了官职的,每升一品抚恤便增长好几倍,六品以上武将战死,光抚恤银子便足足万余,还不算粮食布匹其他补贴……” “当年死在荣江的普通百姓足有近九千人,官员、差吏上百人,还有戾太子和贺家带去的六百余校营将士,以及上四品太医二十余人,护送禁军五十余。” “那六百校营将士之中,八品校尉六名,五品副将两名,还有一名正三品的勇武将军,禁军之中也有六品两名,再加上身居上三品的贺文琢大人,以及当时与他同行葬身荣江的四品辅督吴绰颐……” 那袁侍郎看着安帝逐渐僵青的脸,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就只剩下气音。 一旁的右侍郎盛鸣瑞见他扛不住,只能上前补上。 “正常军中抚恤,入品的武将官员银钱都不是一次发放,而是由其亲眷在其身亡之后连续三到五年每一年至地方官府续领,这样便能缓解户部压力,也能让这些银钱不至于被人侵吞,以报阵亡将士亲眷余年生活。” “但是陛下这次送往南地的旨意是直接下发,还是按照军中双倍抚恤,光是一次性要拿出的银子就超过四十万两,这还不算筹建万民冢,以及其他粮食、布匹开销,国库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钱。” 盛侍郎小声道:“当时微臣便与钱尚书商议,想要让陛下收回旨意,但圣旨已下,朝中、民间皆已知晓,更称赞陛下圣明之君,若是再将旨意收回,那陛下定会遭人指摘。” “臣等没有办法,最后还是钱尚书拍板,借口荣江遗属统算不清,先行送去一半银钱拖延时间好能筹集后续所需,若能延缓至明年开春朝中便不缺银两,可谁想平山王那边突然造反,陛下又下旨派兵清缴……” 这位年岁较大的户部右侍郎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起来,想起这几日他们和钱宝坤几乎将户部抠摸干净才攒下来的银子,“噗通”跪在地上,望着安帝时险些掉了眼泪。 “陛下,非是钱尚书与臣等无能,实在是户部拿不出银子了,还望陛下明鉴。” 左侍郎也是跟着跪下。 钱宝坤跪在最前面:“微臣与二位侍郎已经想尽了办法,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兵部的人堵在户部,文信侯他们又等着粮草,若实在不行只能将户部实情告知他们……” “不行!” 安帝毫不犹豫就拒绝,堂堂国库拿不出征缴逆贼的粮草,这传出去旁人不会笑话户部无用,只会议论他这个国君无能! 更何况如今他处境本就不好,太子和萧厌那贼子联手把控朝权,他好不容易才借着抚恤荣江那些人以及征缴叛军之事,挽回了那么一些名声,若是此时让人知道朝中根本拿不出银子,之前送去荣江的旨意更是谎言,那他这个皇帝岂还有脸?! 到时候他名声恐怕会如山倾,遭天下人耻笑谩骂。 钱宝坤皱眉:“那不如先与朝中人筹措,京中也有不少富商人家能拿得出来的银钱,对了,还有朝里那些世家也有银子……” 安帝脸色一黑:“这也不行!!” 京中富商的确不少,只要他下令之后允以些好处,愿意给皇室筹银子的人自然会有,但是一旦开了这口岂不就等于是将户部缺钱的事告诉了所有人。 那些商户最是卑贱,也向来不讲仁义,万一传扬出去他堂堂皇帝居然跟商户借银子花,丢的依旧是他的脸。 第600章 至于世家那边,安帝知道他们有银子,可那又如何? 以世家底蕴,他们随便松松手就能缓解眼下难关,让户部周转过来,可关键是他早前想要铲除世家时下手未曾留情。 前两日他召见梁广义时,原是想要与他服软和世家“修好”,先行联手对付太子和萧厌,但是梁广义却一脸防备直接拒绝。 那老东西精明至极,他才不过提了一句让他朝着尹豹他们下手,他就三言两语堵了他后面的话。 这般情况下让他和其他几家出银子替朝中补窟窿,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 见钱宝坤他们看着他,安帝捏着手有些羞怒:“堂堂户部,怎能与人借银子,传扬出去让人怎么看朝廷?” 钱宝坤皱眉:“那陛下打算如何?” “文信侯他们还等着钱粮军需调兵南下,兵部的严侍郎也带人堵在户部门前,平叛大军还有两日就要出发,若连辎重都凑不齐,那还如何平叛?” “你……” 安帝对着钱宝坤就想骂他一句无能,只还没开口钱宝坤就先磕了头。 “是微臣无能,未能管好户部早日提醒陛下节俭,请陛下责罚。” 安帝:“……” 所有的骂声被堵在喉咙口,安帝脸上五颜六色极为精彩。 他想怒斥钱宝坤放肆,可他神色恭敬未曾冒犯,想骂他无能,人家自己先行请罪半点都不推诿。 看着跟在钱宝坤身后一起磕头请罪的户部左右侍郎,听着他们口中一口一句“臣等无能,陛下责罚”,安帝头上青筋蹦了蹦,总觉得他要是再骂几句,眼前三人就能直接撂摊子请辞,将户部那烂摊子甩给他。 桌上的户部账册被攥的起了褶皱,安帝脑袋疼了起来,他心思转动扭头朝着冯来道:“去召太子过来……” 那位袁侍郎低声问:“陛下可是要将此事交给太子?” 安帝皱眉:“怎么,不可以?” 袁侍郎迟疑:“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子好像已经命人去了歙州。” “之前宫中接连赏赐积云巷,连带着京中不少人也都送了贺礼给定国公,但是微臣听人说定国公将那些贺礼还有宫中赏赐的东西,全部寻了人兑换成了银钱,加上陛下给的赏银,以贺家之名送去了歙州。” 安帝顿时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袁侍郎吓了一跳,小声道:“应该有些时日了。” “那段时间积云巷人进人出,好些人都议论定国公以宫变之事行私权,说他借此机会赚的盆满钵满,微臣当时也听信了传言,可直到前两日才听人说,定国公早将那些全部送去了歙州。” “说是那些时日但凡有东西进了积云巷,第二日就会被送出来,从积云巷里陆陆续续押送出城的银钱足有好几十辆马车。” “太子殿下说皇室愧对歙州百姓,自己也出了一部分银子,跟定国公的那些银钱一起送往歙州、饶州三地的善堂和育孤堂,说是他代替陛下对当年之事的弥补……” “放肆!!” 安帝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袁侍郎嘴里的话断掉。 安帝气得直哆嗦。 他之前故意赏赐萧厌,让人搅弄外间流言就是想要坏萧厌名声,可万没想到萧厌半点没留那些东西,居然全部都送去了歙州,就连太子那个孽障居然也想踩着他来抬高他自己?! 要是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户部没钱,朝中拿不出抚恤银子,他这个夸下海口无能应诺的皇帝招人嘲讽,太子和萧厌却能踩着他尽得人心。 他们好歹毒的心思! 钱宝坤低声道:“陛下,您当日下旨让文信侯他们五日之后派兵出征,如今已是第三日,若粮草不足……” 安帝厉声打断:“朕知道了,银子的事情朕会想办法,你们先回去。” 袁侍郎他们闻言迟疑,想说什么,可是见前面钱宝坤直接就低头领旨未曾多问,二人只能跟在后面应声。 “微臣遵旨。” …… 钱宝坤他们走后,安帝抓着桌上的册子就砸了出去,脸上再没半点刚才的沉稳,他气得胸口起伏。 “萧厌,又是萧厌!!” 太子那逆子虽然有些心思,但他根本就想不出南地这一出,惟有萧厌那逆贼,只有他才有那心机又能早早知道国库亏空难以应付他允诺出去的那些,这才能早早下套让他朝着里面钻。 难怪那一日他说抚恤荣江那些人时,萧厌神色那般奇怪,也难怪这段时间他让人在外面散播流言时,萧厌居然没有派人阻拦。 他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安帝越想越气,猛地挥手撞翻桌案上的香炉,那铜制的炉子落在地上哐啷作响。 冯来连忙上前:“陛下,当心手上的伤……” 他快速拿着帕子将安帝包扎着伤口的手上沾染灰烬扫掉,又仔细看了一遍,见伤口未曾碰到这才松了口气: “您手上的伤势还没好,可千万沾不得秽物,还好没碰着伤口。” 说完他才松开安帝: “陛下何必与定国公生气,他奸诈狡猾您早就知晓,只不过奴才没想到太子居然能够全然不顾父子之情,竟是与定国公勾结想要这般坑害陛下。” “若不是袁侍郎他们意外知晓,又碰上平山王起兵造反,等到南地出事之后才察觉此事,到时陛下……” 冯来满是担忧:“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没人回禀陛下。” 安帝脸色阴沉至极,蓦地就想起不中用的刘童恩。 他本就恼怒刘童恩几次办事不力,可念在他还算忠心才未曾想要做什么,可没想到如今连萧厌和太子这么明显设局的事情他都没有察觉,还要旁人无意提及才让他知道。 他之前问过刘童恩,他明明说过他派人盯着萧厌和太子的,这就是他所谓的监视?! 无能的废物! 安帝满脸寒霜:“冯来。” “陛下?” “去传刘童恩过来,让虞延峰也在外候着,朕待会儿要召见他。”顿了顿,安帝又道:“你去将朕私库的账册整理出来,等下一并交给朕。” 他要给户部补窟窿,总得要有个由头。 不管谁问,那银子都是私库出的,没别的来源! 冯来目光微闪:“奴才这就去。” 第601章 户部三人回去之后,左右二位侍郎就战战兢兢的等着。 钱宝坤打发了兵部来要银子的人后,回了里间刚一坐在桌前,就感受到身旁两道目光灼灼。 “有什么话就说。”钱宝坤抬头。 那位年迈的盛侍郎迫不及待:“钱大人,您让我们回来等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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