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情深_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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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环境，钟成英不习惯去说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也不喜欢被问。她不喜欢语言的安慰，认为那是无用且浪费时间。说几句安慰的话，又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后来宋思礼就学聪明了，他不问她为什么，也不安慰她，直接带她出去吃东西。但钟成英也不是傻的，她后来就琢磨出来了。 “不想吃。”熟悉的问话勾起一些回忆，就像是很多片段在大脑里放着，画面叠在一起，让人觉得熟悉又恐惧。钟成英现在和宋思礼也算是在谈恋爱，虽然是地下恋爱。可她每看一次宋思礼，每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些事情交叠在一起，又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他们早就做完了情侣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即使现在重新在一起，也平淡的像老夫老妻一样。他们的灵魂熟练地接受了彼此，甚至都没有表达出排斥。这太可怕了，对方正在侵入自己的世界，而自己毫无察觉。 “那你记得吃晚饭。”宋思礼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苹果放在桌上。钟成英：“？” 宋思礼：“平安夜的礼物。” 等到宋思礼走后，钟成英看着苹果发起了呆，救命，她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每年平安夜，都是学校水果店苹果价格大涨的时候。水果店还会批发那种包装纸，被包装后的苹果身价更是翻了好几倍。考试月的平安夜，宋思礼突然送了她一个苹果，她问他苹果是哪儿来的，这苹果看上去红润圆满，并不像是学校水果店的产物。后来钟成英才知道，是宋思礼去菜市场挑的。也真是难为他了。她本来还以为宋思礼不会过这种节日。钟成英有些后悔刚才拒绝得那么干净利落了。怎么说今天大小是个节日，应该和他吃顿晚饭的。但话已经说出口，钟成英冷酷无情的安慰自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下次再吃吧。离开医院前钟成英又去看了一次孙建国。孙家的那帮亲戚终于走人了，只剩下老太太坐在孙建国旁边。钟成英照例人文关怀了几句，问他们现在是什么想法。老太太说：“还是做吧，他这么痛苦也不是个办法，我虽然舍不得他遭罪，但也想他多活几年。” 老太太言谈中还谈起另一件事：“刚才那个宋医生也来过了，你们都讲的很清楚，手术有风险，但不做手术人有可能……”老人家都忌讳说死，所以说到这部分的时候直接省略。老太太说：“你们说的也对，那帮人什么想法我心里也清楚，都是群看热闹不盼着好的，嘴上说着接我回去孝顺我，自家亲爹亲娘，还不知道孝顺成什么样子，又哪里会管我这个老太太呢？” 原来亲戚也对老太太说，叫她放弃孙建国，到时候他们愿意养她，把她接到家里来。有些话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懂，这钱不要给孙建国做手术了，给他们，作为交换，他们愿意赡养老太太。老太太本是有些犹豫的，但不全是为了赡养的事情，主要也是她不懂，有些传统观念还是很忌讳开刀这种事情，老太太怕孙建国死在手术台上。老太太说：“我儿子没了，孙子不在身边，人年纪大了，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地说着，要是对方一走，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难受啊……” “刚才宋医生的话也给我说明白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个手术不做人就一直煎熬着，做了还有些希望……哎，那就做吧。” 老太太抹眼泪的手都是颤抖的，看着让人心酸。钟成英抽了张纸递过去：“阿婆，针对老先生这个情况，我们也是开了很多次会，做出一个对老先生最好的方案来。你也不用过于忧心，先好好休息，等明天的话，我们还会和你有一个谈话，到时候麻醉医生，内科医生还有我们医院的领导等等，都会在场和你把这个情况说明白了……” 老太太最后还想起身相送，被钟成英拒绝了：“你们好好休息，其实我也明白，做决定的这个人才是最难的。” 万一手术失败，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煎熬的。钟成英也没有想到，宋思礼后来又来过。最让她惊讶的是，她以为他会劝家属不做，结果听老太太的意思，宋思礼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钟成英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然后给宋思礼发了短信：［今晚家里做羊肉火锅，你吃吗？］于是就这样，宋思礼喜提一次上门见家长的机会。收到信息后，宋思礼原地呆滞30秒，然后顺手逮住从旁经过的刘远帆。宋思礼清了清嗓子：“远帆，你第1次上丈母娘家里的时候都带了些什么？” 刘远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 在刘远帆的热情建议下，宋思礼装了一后车厢东西，开到了钟成英家楼下。开门的是钟成丽，她在看清楚人之前，先看到了满手的礼品。今天的宋思礼很像一颗圣诞树，身上挂满了礼盒的那种。钟成丽目瞪口呆之余，磕磕绊绊的喊了声姐夫。坐在客厅的钟成英转头看，总觉得宋思礼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她只是叫他来吃个火锅，不是让他上门提亲。但是钟外婆似乎很喜欢宋思礼，在桌上的时候一个劲的叫他多吃点。钟成丽也因为收到了礼物，一口一个姐夫叫的极为欢快。桌上的钟成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可她一转头的功夫，盘子里多出了一叠涮好的羊肉。宋思礼小声的跟她贴耳朵说：“我今天的表现应该还可以吧？” 他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自古真诚，最动人心。钟成英的舌尖打了个转，最后还是嗯了一声。她说：“你何止是不错，我看外婆恨不得明天就把你招进来做孙女婿。” 宋思礼美滋滋地说：“那可以吗？” 成功收获了钟主任一个大白眼。宋思礼今晚其实是有些喝多了，没办法，钟成丽拿白酒灌他，说是习俗如此。但凡新女婿，得过酒量这一关。好在钟成英及时制止了胡闹的妹妹，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灌了不少酒了。出门的时候，钟成英瞧着宋思礼还好，目光清明，脚步稳重。钟成英松了口气：“我给你叫个代驾吧？” 可下一秒她就被宋思礼摁住了。他们现在正在电梯里，钟成英出于作为主人的礼貌，准备把客人宋思礼送到楼下。谁曾想前一秒宋思礼还礼貌地和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