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承认。 总之,她还没想好。 江寂洵注意到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心口倏然往下沉。 就知道,想得到她的原谅并非容易。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起码她现在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与他接触,那就循序渐进吧。 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 “既然凝凝这么决定,我当然要尊重,不过——” 江寂洵故意拖长尾音,唇角轻勾:“保持现状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都接吻了,混个预备男友总可以吧?” 说完,他朝她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这句暧昧不明的话,听得岑汐凝耳根发热,忍不住瞪他:“江寂洵,你个狗东西,给、我、滚!!!” 随手抄起的枕头就往江寂洵砸去,男人眼疾手快稳稳接住,忍不住轻滚喉结低低笑出了声:“发脾气的样子也这么可爱,我更喜欢了~” 说着,他将枕头放下,弯腰撑在她身体两侧,灼烫视线黏着她,一瞬不瞬,仿佛要将她刻进骨髓里去。 岑汐凝心跳加速,刚准备开口骂人,病房门突然被敲响。 “凝凝,你的腿怎么样了?” 裴梨火急火燎推门跑进来,看到两人如此暧昧的距离,愣在原地,随即脱口而出:“哦莫,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转过身,猝不及防跌进薄宴辞温暖宽厚的怀抱,他大掌护在她腰后,垂眸低笑,腔调慵懒:“老婆,还在医院呢,这么投怀送抱.......叫我怎么顶得住啊~” 裴梨:“........” 她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抬手在他腰侧用力拧了一圈,压低嗓音羞怒:“公共场合,不许说骚话。” “轻点,疼~” 薄宴辞不痛不痒的哼唧,嘴角笑意加深,捏捏她腰肢的软肉,语气宠溺:“好了,不是要去看看你小姐妹吗,到门口怎么不进去?” 从北环码头抵达医院,他联系了华仁医院的院长安排专业的医疗队单独为她全身做详细检查。 他最担心她连续承受瘦猴那狠戾的几脚,会造成脾脏出问题。 好在万幸,除了有些内伤和皮肉擦伤,其他方面均未有大碍。 拿到报告,确定她无恙,薄宴辞才松了口气,答应陪她过来住院部探望岑汐凝。 - 病房内,岑汐凝听到裴梨的声音,条件反射推开江寂洵,面露警惕:“你再靠过来,我就把你头发全薅光。” 像撇脏东西般被撇到边上的江寂洵,一脸黑。 他叹了口气,无辜摊手,“得嘞,惹不起你,只能乖乖上一边待着,等你高兴了,再让我伺候呗。” 岑汐凝抿唇,不搭理他,探出脖子朝门口喊:“梨宝,是你吗?” 裴梨闻言,立马走了进来,先看一眼江寂洵,然后直接飞奔到病床边:“汐凝,你这腿,医生怎么说的?” “不是什么大问题,手术过后静养两三个月就能正常行走啦。” 岑汐凝拉着她坐下,摸摸她还略微红肿的脸颊,心疼不已:“找医生上过药了吗,肚子呢,检查过了吗,明明自己也受伤了,还要特意跑过来看我。” 裴梨大咧咧摆手,语调轻松:“哎呀,我没事,回家拿热毛巾敷一敷,再让薄宴辞给我炖点汤补补就痊愈了。” 末了,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江寂洵,笑着打趣:“哟,看小江总春光满面的,汐凝终于愿意给你名分了?” 江寂洵闻言,立即顺杆爬,扬起的笑脸,好不臭屁:“名分肯定会有的,借你吉言,我继续努力争取。” 薄宴辞走进来恰好听见这句话,眼神悠悠地在江寂洵身上逗留几秒,散漫扬眉,语气戏谑:“啧,兄弟这就体验上追妻火葬场的滋味了?” 这都不幸灾乐祸一把,怎么能称得上是好兄弟? 江寂洵嘴角抽动,斜睨他一眼,径直走到窗户边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随性惬意。 话锋一转:“听裴少说,你们还救了个小姑娘,人呢?” 提到这茬,裴梨脸色垮下来,惋惜道:“唉,别提了,脾脏破裂导致大出血,昏迷送往医院半路就出现休克,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能不能醒就看她的造化了。” 第157章 “在宝宝身上健个身,有什么错?” 几人在病房里聊了好久。 说起那个叫鹿眠的可怜小姑娘,裴梨、岑汐凝不禁同时露出悲悯。 岑汐凝轻轻拉了拉裴梨的手,轻声说:“梨宝,今晚你也吓坏了,要不先回去休息,我这儿有值班医护人员,没事的。” 裴梨本想留下来陪她,接收到某人的眼神,便点头应下:“那行,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你要是无聊就给我打电话。” 薄宴辞立时上前,自然地揽住她肩膀,声音温柔:“有阿洵在,你还担心什么,跟老公回家,给你炖汤喝。” - 回到京禾湾,已是深夜 裴梨洗完澡下楼倒水,见男人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黑衬衫,窄腰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 她愣神片刻,放轻脚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柔嫩脸颊紧贴在他宽阔的脊背蹭了蹭,说话没来由的软声软语:“我以为你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的大半夜给我炖汤。” 感觉到腰间缠上来的手,薄宴辞心跳漏了一拍,眼眸中浮起惊喜与错愕。 他转过身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声线染了些宠溺:“里面都是油烟,乖,出去外面等我,马上就好。” 可他身上似有一股重力吸引着裴梨,她整个人懒洋洋贴近他,抱得更紧了些:“薄宴辞,你的仙女老婆突然很想抱抱你,就一小会儿......” 温软可人的语气,无端添了几分撒娇意味。 锅里的鸡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气逐渐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厨房。 薄宴辞内心瘫软一片,根本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抱着,时不时用勺子轻轻搅动,确保汤的火候保持刚好。 厨房的暖调光线洒下,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 过了半晌,薄宴辞关掉火,将炖好的鸡汤盛到精致的碗里,牵着裴梨来到餐厅,细心吹了吹,递过去给她:“小心烫,我把上面那层油都撇干净了,不用担心喝了会长胖。” 裴梨捧起碗浅尝了一口,漂亮的狐狸眸眨了眨:“鸡汤浓郁鲜美,好喝。” 薄宴辞笑意加深,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好喝就多喝,医生都说你身子虚,要好好的补一补。” “我虚也不是因为跟人打架造成的,为什么虚你没数吗?” 她喝着美味的鸡汤,忍不住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腮帮子鼓鼓囊囊一动一动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小河豚。 病房里,岑汐凝问她检查得怎么样,她实在不好意思说。 总不能说,内伤是其次,主要还是酿酿酱酱做多了,导致她体虚吧? 岑汐凝虽然不是外人,但毕竟还有个江寂洵在场,这种羞耻的事怎么说嘛? “是是是,都怪我,怪我太‘缠人’,累到我的宝贝了。” 薄宴辞幽邃漆眸直勾勾盯着她,嘴角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桌沿,语速缓慢:“为了你的身体考虑,你老公我就勉强开一段时间手动挡,必要的时候,宝贝可以帮忙手动代步吗?” 裴梨脸蛋爆红,她艰难咽下嘴里的鸡肉,瞬间炸毛:“薄宴辞,扫·Huang的为什么还不来抓你?!” 啊啊啊,她简直要疯了! 人怎么可以骚成他那副鬼样? 她炸毛的可爱模样使男人笑弧扩大,再也忍不住倾身过去,挑起她下巴,低头深深吻住。 片刻,他鼻尖轻蹭她的鼻尖,眉宇间满溢温情,说话带着磁性的尾音:“在宝宝身上健个身,有什么错,人家扫·Huang的抓我干嘛呢?” “........”(狗男人的歪理,像极了他偏爱的无感超薄,应有尽有!) 裴梨被撩得面红耳燥,一口气把鸡汤喝完,逃似的跑上楼。 她趴在床上,把脸埋进被窝。 卧室里没开灯,月色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床边的地板。 薄宴辞简单冲完澡,衣襟半敞,走至床边凭感觉伸手探入被窝捉住她脚踝拖到跟前。 黑暗中,男人低醇如酒的声线荡漾在耳畔:“宝贝,我知道你醒着。” “........” 裴梨一根根脚趾蜷缩起来,装睡装得很辛苦。 他却不肯放过她,一把托起她,抱到腿上。 裴梨浑身僵硬,呼吸都快停止: 然而,想象中的热吻、耳尖的滚烫酥麻、锁骨处的痒意,全都没有。 只感觉他指尖轻点在她脸颊,带来冰冰凉凉的清爽,仔细一闻,还能闻到薄荷的味道。 裴梨睫毛颤动,试探性撩起眼皮,半眯眼打量他:“薄宴辞,你往我脸上涂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消肿的药膏。” “哦。” “这个‘哦’怎么听起来好像失望?” 薄宴辞喉结微动,侧头凑近她耳廓,低沉染笑的嗓音说不清的蛊:“宝贝,该不会是......以为我要欺负你吧?” 男人身上夹杂着沐浴后的水汽,掌心温热,有意无意捏捏她后颈,惹得裴梨心尖儿阵阵颤栗。 她耳朵、脖颈都泛起粉嫩色泽,整张脸更是绯红一片,像熟透的苹果,叫人恨不得咬一口尝尝滋味。 她垂着脑袋不看他,支吾着辩解:“谁......谁稀罕你欺负,唔......” 话未说完,唇瓣便被薄宴辞封堵,他的吻技熟练。 舌尖撬开她牙齿,细细缠绵。 她推搡挣扎了几下,最终摆烂放弃。 薄宴辞唇瓣擦过她耳侧,灼热气息喷洒而出,声音暗哑缱绻:“好想吃掉你,可是怎么办呢,我的宝贝现在身体太虚了,老公舍不得。” “......” 三句话不离宝贝,人麻了,真的! “那就先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再伺候你,好不好?” “......” 裴梨羞赧万分,抬腿想踹他:“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荤话?” “嗯?” 薄宴辞喉间溢出的笑声慵懒撩人,眼尾半翘起,说话语气有点轻佻:“噢~宝贝喜欢做的,不喜欢说的,可是今晚真的不行,要不你稍微忍忍?” 第158章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谁他妈跟那个死基佬熟?!” “别闹,说正经的。” 这般戏谑撩拨,裴梨羞涩得不敢抬头,只能气鼓鼓扭头,假装若无其事转移话题:“你觉得鹿眠明天能醒过来吗?” 她是真希望她能快点脱离危险期,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经历那么多磨难,实在是够惨。 薄宴辞敛起脸上的暧昧神色,环住她细腰的掌心慕然收紧,声音温润:“现在还不好说,毕竟,她脾脏破裂,浑身好几处骨折,头部还遭到重击,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要靠她自己了。” 医院方面在尽全力救治,而他们也在想办法联系她的家人。 只是,她被那个叫阿龙的花臂男人骗进狼窝,手机、身份证通通被对方收走。 想要找到她的家人,恐怕还要几天时间。 裴梨沉默许久,幽幽叹了声气:“晚上抢救的时候,大嫂也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她明天还是没能醒来,脑死亡的概率就会增高......” 鹿眠昏迷前拼命靠着仅存的一丝模糊意识告诉她,那群贩卖人口的畜生会来给她们注射软骨散。 一个自己都快没命的人,还想着把活路留给别人。 单凭这一点,裴梨就不希望这个坚韧勇敢的小姑娘的生命以这样遗憾的宣告结束。 薄宴辞搂紧她,嗓音微沉,低声安慰:“别胡思乱想,实在不行可以找大舅哥,大嫂说过,脑死亡的病历他们华仁可能毫无办法,可她有位叫Mark的师兄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倘若他愿意接诊,鹿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嫂的师兄,我哥怎么会认识?” 裴梨纳闷,他哥虽黑白两道通吃,什么时候在医学界也有人脉? “Mark是国际医学研究院的院长兼顾问教授,在整个国际享誉盛名,我大哥早年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个人医术精湛,但视财如命,只给财阀权贵看病,想请他亲自操刀,估计只有大舅哥能请得动。” 薄宴辞耐心解释给她听,说到后面,他眸光狡黠闪动,低低的笑声意味不明:“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能请得动,等哪天有机会见到Mark本人,你就明白了。” 这件事,他也是刚刚从周以棠那边知道的。 周以棠和Mark私交甚笃,大学毕业同薄宴衾出国旅行,曾偶然遇见,听他本人抱着酒瓶痛哭一整夜,将痛惜往事讲于他们听。 因此,即便过去很多年,周以棠仍旧对那晚他涕泗横流的模样印象深刻。 这家伙性格古怪,偏执地认定一个人或一件事,便是用金钱和权力相诱都无法使他改变主意。 “哦~” 裴梨听的云里雾里,忽而恍然大悟,轻拍了下脑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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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文男配[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