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症总把梨梨视为眼中钉的蠢笨女人?” 被他这么一提醒,裴玦忽然就想起了没出事以前,时不时能在回家的路上看到秦贝妮打扮得低廉暴露,纠缠着沈榆北卖弄风骚的模样。 “虽然秦忠明恶事做尽,但他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是疼爱有加。” 薄宴辞勾唇,俊颜浮现一丝恶劣的淡笑:“打蛇要打七寸,秦忠明想用你还活着的消息拿捏梨梨,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拿他的软肋,逼他主动现身?” 化被动为主动,秦贝妮就是最适合引蛇出洞的诱饵。 裴玦微眯双眸,打量着他:“你想怎么做?” “我在国内的人脉势力比你强,想实时监控一个声名狼藉的女演员,很容易。” 薄宴辞语调平缓,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上位者绝对掌控全局的从容不迫。 他拨通乔森的电话,吩咐他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盯紧秦贝妮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他汇报。 “嘚瑟。” 裴玦不屑轻哼,指尖慢节奏敲击沙发扶手,眼眸绞着蓝瞳,一时兴奋异常的冷笑挂在嘴角:“那就别对姓秦的一家心慈手软。” 他嗓音粘稠,渗着阴森幽怖的味道,听得人毛骨悚然:“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我最喜欢看腥红的血液从血管里爆裂而出的场面了。” 薄宴辞嗤笑,侧目瞥他,眼神似嘲似讽,腔调散漫:“你还真踏马是个不折不扣的死疯子。” “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怎么会理解我经历过的残忍?” 裴玦眸光阴鸷,意味不明地朝墙上的油画看去。 回忆起最黑暗的日子,他眼角突然变得血红,语气发狠:“六年前我从那场大火中死里逃生,可眼睛被浓烟熏瞎偶然被JS的老板Drunk所救。” 也不知怎的,明明和薄宴辞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因为拥有共同想要保护的人,竟然松了口,欲将掩藏多年的秘密告诉了他。 闻言,薄宴辞浓眉猝然皱起浅川:“所以,你这双蓝瞳也是那个时候换的?” “没错,那老头膝下有个儿子,可惜是个短命鬼,眼看庞大的财富无人继承,他就打起了我的主意。” 裴玦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我不光眼睛看不见,整张脸和身上皮肤大面积烧伤溃烂。” 他眼底闪烁嗜血的寒芒,咬牙切齿:“这双眼睛就是老头子在他儿子吊住最后一口气的活体上挖出来移植给我的。” “不光如此,我这张脸也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他花数百万美金请了国际最顶尖的整容团队,耗时两天一夜成功把我整容成他儿子的样子。” “为逼我就范,他把我关进暗无天日的水牢,每天派人过来给我打营养针续命。” 说到这里,他像被触碰逆鳞的猛兽,眼里布满猩红杀戮,幽森可怖的笑声从他喉间缓缓溢出。 “可是他到死也想不到,我坐上JS最高位置的那一天,第一个开枪弄死的人就是他!” Drunk就死在他脚下,血溅了他满脸,有一滴还渗透进他的蓝瞳里。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亲手了结Drunk时,他倒在血泊里对他笑,眼珠子瞪得浑圆,嘴巴一张一合,喉咙里涌出汩汩鲜血,艰难痛苦的对他说:“做的好Karlswyn,JS交给你,我可以安心的去见上帝了。” 薄宴辞沉默聆听,无意间注意到客厅玄关拐角处露出来的一截白色衣襟,原本舒展的眉宇笼罩起层层阴霾。 他抬手抵着眉骨,疲惫揉捏,眼神示意,用口型提醒:“别说了,梨梨在听。” ...... 墙的背后,裴玦的声音戛然而止。 裴梨贴墙站立,眼眶微热。 最后,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低低的抽泣:“难怪每次看他的眼睛总会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她的哭声压抑又隐忍,指尖狠狠掐进皮肉:“所以这六年来,他虽然活着,但只能顶着别人的脸和身份活在一个堪比地狱的地方。” 本可以拿画笔的手,竟被迫拿枪染血。 本该受人敬仰的艺术界新星,却被涉Hei组织专门培养成杀人如麻的冷血机器。 裴梨闭眼咬住下唇,泪水滑落,砸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晕染开细碎的水纹。 这六年,她的哥哥不顾身处黑暗的自己,也要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遇袭的危险时刻拿命在保护她。 只是,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调查裴家大火的真相和血狼佣兵背后的主谋。 根本没发现,在她陷入危险的身后,哥哥一直都在。 心脏仿佛被利刃刺穿,裴梨拼命捂住胸口,隐忍着哭腔一拳一拳捶打在墙壁上,情绪逐渐失控。 蓦的,头顶上方投射下来一抹阴影。 “都听到了?” “嗯。” 她没抬眼,鼻音浓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薄宴辞,我哥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活着,却像画中的蝴蝶被锈迹斑斑的锁头禁锢了自由,耗尽所有力气也飞不出那座囚笼。 男人心脏骤然收缩,单腿屈膝跪在她面前。 大掌按住她的后脑把她带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嗓音低沉温柔:“老婆,无论是你或者是裴玦,所有的黑暗都已经过去了,等我抓到秦忠明,天就该亮了。” 她抖着肩膀点头闷闷的应了声,眼泪浸湿他的衬衫。 薄宴辞叹了口气,把她紧紧搂住,心口泛起怜惜,低声喃喃道:“想哭就哭吧,老公在呢。” 第087章 “她就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夜里,冷风阵阵吹拂,窗台上的风铃叮铃当啷的响。 窗帘被扬起半边,清冷的月光洒进来,铺陈开一片银色光辉,沉寂却也萧条。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瓶刚开的威士忌,酒香醇厚。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裴燃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大哥。” “梨梨睡了?” 裴玦晃着菱形玻璃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淡漠的睨了他一眼,视线扫过桌上的威士忌:“喝点?” “刚睡,眼睛都哭肿了,姐夫陪着她呢。” 裴燃走过去拉动椅子坐下,拿起酒瓶子凑到鼻尖轻嗅,摇头:“算了吧,这东西度数太高,我还是只适合喝点香槟、鸡尾酒之类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唯有杯中酒液与冰块碰撞发出的响动。 半晌,裴玦的动作停滞,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湛蓝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你不怕我?” 裴燃一愣:“怕你什么?” “我这双手杀过很多人,沾染了无数鲜血,甚至......” 他顿了下,转向他的脸,眸底翻滚出令人胆颤的阴冷:“还亲手剁掉了你母亲的手指和脚趾。” 裴燃表情凝固,高度紧张的氛围里,他呼吸凝滞了一瞬,怔松许久才敢去看那双蓝瞳:“被剁手指的时候,她.......痛苦吗?” “痛不欲生。” 裴玦重新倒了杯酒,昏暗不明的灯光把他唇边的笑衬托得莫名妖冶邪佞:“我用尽一切方式,让她受尽痛苦,她疼晕了,我就把她泼醒继续剁,死不了又生不如死的反复十几次,临走前给她留了一口气丢给警方了。” 他的坦然令少年青涩的脸瞬间煞白。 裴燃抿紧唇线,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地攥成拳。 掌心满是汗水,他抬头直视裴玦,似乎要透过这样直白的话语探知出一丝眼神变化。 可是,没有,一点变化都没有。 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他喉咙干哑到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恨吗? 虽然秦雅娴一直都是个视财如命的女人,从小到大在他的事情上也没有靠谱过几回,可她毕竟辛苦怀胎十月赋予了他生命。 恨吗? 引发裴家这一切悲痛凄惨的开端的不就是他那位贪婪恶毒的好母亲吗? 裴燃的内心很矛盾,既想要知道残忍的过程,又害怕承受真相带来的痛楚。 他沉默了很久,闭上眼睛缓慢吐纳,平复剧烈起伏的情绪。 再睁眼时,裴玦看他的目光已然由刚刚的冰冷阴戾转为如湖泊般宁静。 “小子,无论你恨不恨,对我来说都没所谓,因为那是你妈妈欠下的债。” 在他坚持这么多年的信念里,将真相公之于众,还死去的母亲一个公道,也给当年死里逃生的自己一个交代,仅此而已。 其余的一概与他无关,哪怕世界毁灭,天地颠覆,与他又何干? 裴燃微微垂下眸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我这条命都是大哥救的,在你对我妈满怀恨意的情况下,你还能毫不犹豫想办法救我,我又有什么资格谈论恨不恨的问题呢?” 俗话说的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当他站上天台想草率的结束自己时,是裴玦冒着危险让阿驰把直升机降下来救了他。 醒来的第一时间,没有表现出怨恨,反而是责怪他大好的青春不珍惜生命,没出息要去跳楼。 那晚,兄弟俩聊了很多。 他一口一个大哥的喊,临上飞机回国前,还特意跑过去抱住裴玦,说:“大哥,知道你还活着,真好,我会想你的。” 而裴玦则是别扭的甩开他攀附上来的爪子,嫌弃道:“赶紧滚,矫情死了。” 相反,他对裴梨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 他吩咐佣人给她准备了好几种口味的现做小蛋糕:“小朋友,照顾好自己,我这妹夫要是敢对你不好,哥哥一定帮你收拾他。” “哥哥也是,常联系,不许再消失了。” 裴梨乖巧的点点头,着重叮嘱最后一句。 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都太不真实,她怕这个梦醒了,哥哥依旧是墓碑上面的一张黑白照片...... ———— 从西坎珊瑚岛回到淮京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裴梨以Chime的身份回归到配音事业中,《装订爱意》一上线就受到众多粉丝们的喜爱,热度突破了百万大关,每日收听量超过千万,网络热评刷新更是再创新高。 裴梨一改往日的低调作风,在接受江氏传媒专访的镜头里首次露脸,并在薄氏旗下的酒店办了一场粉丝见面会。 粉丝们见到她本人的瞬间激动得差点儿晕厥过去,热情如排山倒海将她团团包围。 裴梨穿着墨绿色抹胸鱼尾长裙,瓷白肌肤在闪光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灰棕色长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耳朵上坠着细闪的流苏耳饰。 精致绝伦的妆容恰到好处,勾勒着五官愈发立体,一颦一笑间皆是甜宠小说女主宿命感拉满的既视感,美艳夺目到让人失语。 她在台上笑盈盈的跟各路粉丝打招呼互动,现场尖叫声不断。 这时,人群里忽然挤进来一个身材消瘦,面容憔悴的人,冲着台上大吼:“大家都别被她给骗了!她堂堂裴家大小姐,就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第088章 “一个赛一个的过来送人头。” 伴随突兀的声音响起,围在台上求合影、求签名的粉丝们发出惊呼,全部疑惑的朝着正粗暴拨开人群往前挤的身影看去。 “你谁啊?凭什么胡乱造谣污蔑我们家宝宝?” “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颠婆,张嘴就来,说Chime是小三,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赶紧滚滚滚,别打扰我和Chime宝宝拍照。” 来人抬手压低帽檐,手里拎着一小桶不明液体,步履匆匆越过拥挤人潮,一步步往裴梨所处的位置过去。 “裴梨,你个贱人,好好待在伦敦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跟我抢渝北!” 对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粉丝们傻了眼,纷纷推开一段距离,停止了拍照和互动环节,齐齐望向来人,不约而同的猜测,难不成这个人真是来寻仇的? 裴梨皱眉,盯着眼前几近疯狂,像嗑药过量的女人,眼底掠过寒芒:“既然敢当众过来闹事,怎么还不敢露脸啊,秦、贝、妮?” 她一字一顿喊出对方的名字,周遭粉丝倒抽一口凉气,半信半疑的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想看清掩藏在帽檐下的脸。 “不会吧,真是娱乐圈前女顶流秦贝妮吗?” “前阵子她的黑料满天飞,听说资方都把她封杀了,她怎么还敢出来蹦跶?” “狗急跳墙了呗,毕竟还欠公司跟品牌方几个亿的违约金呢。” “说的也是,据说她的金主都抛弃她了,看Chime现在比她火,眼红嫉妒了呗~” “我们Chime宝宝找谁惹谁了,赛道都不同,也值得她当众来撕逼。” 周遭粉丝的冷言冷语刺激秦贝妮的耳膜,她心头妒火汹涌,伸手扯掉口罩和鸭舌帽,“是我又怎么样?” 她面目扭曲极了,双目赤红瞪着裴梨,显然已经到达极限。 “裴梨,今天我就毁了你这张勾引男人的脸皮,我看渝北还会不会对你痴迷成瘾!” 她手中的水桶液体晃荡,裴梨警惕一瞥,拎起裙摆默默退后两步,“秦贝妮,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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